世族嫡女第20部分阅读
世族嫡女 作者:未知
从村落被烧毁后,迁到了城里这偏僻的农宅里面暂居。qiuduge秋读阁手机版
“快,把萧先生找来。”冉溥拉着一名欧阳氏的族人道。
欧阳氏的族人看到冉溥抱着一名少女走了进来,一眼就认出他就是那给族人看伤病的萧先生的主子,于是没有怠慢立刻就去把萧先生找来。
欧阳子凌听到马车声,这才离开熟睡的妻子,快速迎了上来,看到谢芙在冉溥的怀里一脸不正常的样子,他立刻就知道出了事,急忙道:“冉将军,这边有无人居住的偏房,快。”
谢芙的脸蛋仍是红红的,在冉溥的怀里轻哼了一声,冉溥低头看了一眼这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女娃后,没有迟疑立刻就进到那偏房里面,一进到房里,果然谢芙就立刻巴了上来,对于她这媚药发作的强烈度他已经在回程的马车里掌握了。
她的秀臂在他的身上乱摸,在他就要把她安置在那床榻上的时候,无论他怎么哄,她都不放开他,本能地在他身上继续蹭着来缓解体内的热度。
欧阳子凌只需一眼就明白了是什么状况,对于谢芙与冉溥的关系他不了解,不过想到冉将军为人正直,以往在北地之时也听过他的大名,从来没有滛亵妇女的事情传出过,于是放下心来,拉过屏风挡住了外头的视线。
冉溥也怕硬拉开她从而伤了她,正与她拉扯间,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了数道脚步声,看来来人不少,他不想让人看到谢芙现在的状态,看了眼欧阳子凌,见到他眼中有着担忧,道:“萧先生进来就好,子凌,你也先出去吧。”
欧阳子凌愣然了一下,又担忧地看了眼谢芙,然后才沉默地出了房门,萧先生立刻大踏步地跨进屏风内。
阿一在屏风外试图往里面瞄着,刚好看到了谢芙在自家将军身上磨蹭着,哇,这小郡主怎么这么大胆?正在他心生腹诽的时候,看到萧先生皱了皱眉,而将军给了他一记杀人的目光,留意到谢芙的神色极其不自然,顿时心下就明了是什么事情了,立刻缩回头,把欧阳一族的人都往外请去。
然后自己守在门外,对这小郡主他现在也佩服得很,从她愿为了一个与她不相干的女人去拼命,这就让他阿一觉得她不愧是女中豪杰,哪里还有昔日对她高傲的不屑,巾帼英雄这四个字那小郡主绝时当得起。
冉溥极力抱住胡乱扭动的谢芙,然后抓紧她的手给萧先生把脉,“萧先生,怎么样?这小丫头中了应该是香一类的媚药,可有解药?而且这媚药十分的霸道,自打这小丫头中了之后,就没有清醒过。”
萧先生没有回答,眉头却是越皱越紧,松开了谢芙的手,然后又查看了一下她的瞳孔,方才叹道 :“将军,这药确实十分厉害,就算老夫用银针相逼也未必能逼得出来。”
“那该怎么办?”冉溥急着问道。
萧先生看了一眼冉溥,方才沉重着脸道:“好在这药霸道归霸道,只要过了发作的时辰,并不会伤及小郡主的身体,熬过今晚就好。”
熬过就好,这是什么答案?冉溥看到她的眼神又更加迷离起来,不禁怒道:“萧先生,你不是神医吗?这小小的媚药也难倒你?”
“将军,正因为它是媚药而不是毒药,老夫自制的清毒丸没有私毫用武之地,好在媚药并不会伤及人的性命,本来只需要合欢就能解,但若不合欢也无甚紧要,只是辛苦一点而已。”萧先生一本正经地道,“看来小郡主体内的媚药又要发作得更强烈了,要不将军就点晕她的睡|岤吧,不过这对她的脑部会有损伤。”
冉溥看着这没用的萧先生,他怎么会对他寄予希望?此时顾不上风度礼仪,挥了挥手让萧先生出去。
萧先生这才没有逗留,一出房门,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就偷笑了一下,正好被阿一捕捉到,里面的对话,阿一这练武之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于是他像抓到把柄般道:“萧先生,你为老不尊……”
萧先生朝里面瞄了瞄,然后一把捂住阿一的嘴把他拖到远处,小声地道:“臭小子,再嚷嚷试试。”
阿一狐疑地看了眼萧先生,“萧先生,你怎么能骗将军呢?”
萧先生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星子,方才莫测高深地道:“高人自然有高人的用意。”回头看到阿一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又为老不尊地在阿一的头上敲了敲,“你小子以为月老是这么好当吗?”
阿一这才明白萧先生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哦,你原来想让将军与小郡主生米做成熟饭。”他比划了一下道。“萧先生,你在抢月老的饭碗。”
“你小子也不是蠢得太彻底。”萧先生道,不过很快就又叹息了一声,“只怕这熟饭是做不成的。”冉溥不会趁机就破了谢芙的身子,而谢芙若真的失身于冉溥也不会是好事,那丫头傲气十足,不过经此一事,会让他们都能正视彼此的感情,看来这媚药也不见得全是害人的玩意儿,他老人家还是静观其变好了。
看到欧阳子凌扶着自家爷爷走了过来,萧先生急忙迎上去,“老兄,怎么不在床上躺着,你的病还没有完全好。”
欧阳家主的一双浑浊的老眼睛满是担心地道:“小郡主没事吧?她若不是为了我那孙媳妇,也不会遇险!还有冉将军,他可是帮了大忙。”
“老兄放心,她只是中了毒,此刻有将军运功为她驱毒,不会有事的。”萧先生睁眼说着瞎话。 欧阳子凌却忍不住道:“冉将军与小郡主是什么关系?”看得出来冉溥的手下都是认得谢芙的,可见俩的关系非同一般,况且这萧先生的话也值得怀疑。
萧先生却语出惊人地道:“我们将军与小郡主已经定下鸳盟了。”这个话一出,对于两人越礼的行为有了解释,又更是拉拢欧阳家的手段。“只是现在的时局有些不稳,所以这消息才没有公布出来,所以大家还是心知就好。”
这话一出,包括阿一在内,所有人都惊讶了,不过想到此事牵扯到冉溥,两人有这关系也不出奇,因而对于两人在屋子里的越礼行为也见怪不怪了。
阿一却是对萧先生说谎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日萧先生打算如何圆谎?”他凑近萧先生小声地道。
萧先生却云淡风清地道:“阿一,这谎何须圆?将军最后一定抱得美人归,我只是提前说出了结果而已。”冉溥与谢芙两人的姻缘之线早已牵成,他不过是推波助澜了一把而已。
房间内的谢芙感觉到体内越烧越热,双手没有意识地扒着冉溥的衣服,冉溥叹息一声,这磨人的小丫头,看到她痛苦,他万分的不舍,低头吻上她的红唇,辗转缠绵,大手扯开她的腰带,脱下那一身的华服。
谢芙轻咛一声,感觉到身体舒服了许多,看到他扯下自己的外衣,原来这样才能散热,她怎么没想到呢?不用冉溥动手,自己的玉手一扯,就把那仅剩的肚兜扯了下来,这才觉得凉快了一些,体内的热度驱散了不少,她突然歪着头对他笑了笑。
冉溥看着那迷人的风光,如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定定地看着她,尤其是她一笑,那晃动的风光更是迷人,他突然沉醉在她迷人的风光中,情不自禁地低头膜拜上去,犹如信众在膜拜着他的女神。
谢芙又轻轻地哼叫了出来,那声音很媚,听在冉溥的耳里份外的动听,但是她的小手想要扯下他的衣服之时,他伸手一把抓住她做乱的小手,把她压倒在床榻之上,大手抚摸着她的娇躯,诱发她的情欲散发出来,越快完全发作完她受的苦就越少。
谢芙的咛喃声越来越响,“……嗯……啊……”
那如染满情欲的眼睛看着他低头轻轻地咬着她胸前的那颗红梅,酥痒的感觉很快传遍全身,感觉到在他的大手下,她体内的热度越攀越高,然后冲上云宵脑海中一片空白,宛如置身在那白云的顶端,轻风拂过身体,万分的舒服。
与谢芙现在一脸满足舒服的样子相比,冉溥额头上的汗却滴到她洁白的胸脯上,忍着自身不能发泄的情欲比打仗还辛苦,他喘了一大口气,这种感觉既美妙又痛苦,翻身倒在一旁,看到旁边的佳人仍在出神着,尤其是看到她那洁白的娇躯展现在他的面前,他感觉到身体的某个部位绷得更紧了,赶紧伸手拉过一边的棉被遮住谢芙的娇躯,不让她再来迷乱他的神智。
谢芙在白云上呆了一会儿后,很快就感觉那舒服变成了寒凉,她的神志慢慢地归位,那双渐渐清明的眸子与正好要给她盖被子的冉溥对视上,她有些后知后觉地道:“这是哪?”然后就这样坐起来,觉得头部有些晕眩。“冉将军你怎么在这儿?”
谢芙正要再说什么的时候,感觉到身体起了鸡皮疙瘩,她忙低头看去,见到自己身上未着寸褛,忙扯过棉被遮盖在身上,然后俏脸含怒地看着那一身凌乱的冉溥,“这是怎么一回事?冉将军是不是要解释一下呢?”
“小丫头,你不记得了吗?”冉溥看到她眼中的不信任,突然有了些许怒意及受伤的感觉,原来她对他的信任度是那么低的?他身上原本因她而起的情欲都悄悄地褪去:“放心好了,你还是完壁之身,若你需要,我也可以负起责任。”虽然没有真正的占有她,但是他占了她的便宜,这是事实。
谢芙看到他那瞬间变冷的态度,大脑里一搜索,这才记起她百密一疏的事情,被贾俦暗下了媚药,记忆只到他最后来救她的那一段,对于这中间的过程她就不甚清楚了,感觉到身体的私密处有些酸酸麻麻的感觉,却没有疼痛感,他并没有说谎,其实她心里也知道他不是个会趁人之危的小人,斜眼看到他绷着脸下了床,她忙伸手抓住他的大手。
冉溥感觉到她那有些滑腻的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的大手,脸上的紧绷才缓和了一些,她年纪这么小经历这种事情,有这个反应也属正常,他还和她计较就不对了,“小丫头,是我不时。”他道歉道。
谢芙咬了咬嘴唇,然后才道:“其实我没有怀疑你要对我不轨,当时我知道是你带走我,我才会放心下来的,只是刚刚我有些惊诧而已,你别误会……”眼中的泪水开始滴落下来。
冉溥轻叹一声,低头蹲在一旁与她直视,伸手抹去她眼中的泪水,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哭,“小丫头,我说过我会负责任的,等洛阳的事一了,我就去你家向你提亲好不好?”
谢芙咬着唇泪眼看着他,他说要娶她,可她真能嫁给他吗?想到洛阳的这一场乱局,她心中正在进行着拉锯战。
冉溥突然记起上回她说过的话,怕她误会他的话,“我要娶你并不是要负责任,而是因为我喜欢你,阿芙,你知道吗?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但又万分聪慧的小女子就这样闯了进来,我若不把你带回去,以后你总让我牵挂怎么办?谁知道你下次又胆大妄为地干了什么事?”
他的话一字一字打在她的心坎上,这是第一次有男人对她表白,也是第一次有男人用这样疼惜的语气和她说话,她松开了那捂着被子的手,大胆地伸手抱着他的头,就这样吻上他的唇。
冉溥怔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起身把她抱坐在膝上,热烈地回应着她的吻,迷离的情丝又缠绕着他们,他现在才发现一旦遇上她,他才觉得自己是完整的。
一吻过后,谢芙伸手抚摸着他刚毅而又温柔的脸庞,一脸柔情地道:“你再让找想想,好不好?”她很难一下子就答应他,还有很多事情要解决,握住他的大掌,她这才发现上面有血丝,惊道:“这是我咬的?”
冉溥知道她在想什么,这小丫头并不是对他无情,只因她那个舅舅,苦笑了一下,抵着的额头道:“说实话,我真的很嫉妒你那个没有个正形的舅舅,我不逼你,不过我希望你能答应我的求亲,这伤不碍事,我发现一遇上你,你的利齿就招呼到我的身上。”他打趣道。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求婚的话,不过也没关系,到时候,他总能劝得她随他回去,这个小丫头既然已经被他发现了,他就不会割舍下来,那拥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
谢芙“啊”地叫了一声,“你搂得太紧了。”她抱怨道,然后才歉然地道:“真的不疼了?”
冉溥却是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很自然地低头寻着她的红唇吻了上去,他发现他越来越喜欢亲近她。
谢芙也放开地回应他的热情,这一刻,就让她随着感觉作主一回,不管将来如何,起码现在她很想与他靠得更近,仿佛她天生要等的人就是他。
一个吻渐渐无法满足他,他的大掌伸进她的棉被之内抚上那柔软的山峰,轻轻地掭捏着,把玩着,而她则轻轻的哼叫了出来,沉迷在这一刻当中。
天已过了五更,外头有鸡鸣叫的声音,听着大公鸡那雄浑嘹亮的声音,谢芙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他的怀中,任由他吮吻着她洁白的胸部,脸上突然就是一红,压抑下体内残留的药性。
冉溥的头脑也清醒过来,松开那颗令人迷醉的红梅,美人在怀却无法享受,他叹息一声,然后才抓过一旁的肚兜给谢芙穿上。
昨天夜里都顾着彼此,沉醉在彼此的世界里面,此时天将亮了,谢芙的大脑也完全清醒了过来,看到他给她穿衣也是手忙脚乱的,看到这里,她的心情突然份外的好,顾不得害羞,她伸手抓过她的衣物,“你这个大老粗哪会干这种活?还是我自己来吧。”
冉溥尴尬地笑了笑,坐在一旁看着美人穿衣,怪不得世人都要追逐那美色,原来是这等的迷人。谢芙压下脸上的红潮,大方的快速的把衣物穿在身上,然后才一撩秀发道:“欧阳一族的人现在还在原来的村子吗?”
冉溥一听到她提正事,那双欣赏的眼眸很快就变得深遂起来,“小丫头,他们还算聪明,搬到城里这偏僻的农宅里,不过这里并不安全。”
“没错,昨天我们那一闹,贾家肯定会顺藤摸瓜地查到这里。”谢芙突然忆起这个男人对贾俦做的好事,顿时就是一笑。
“小丫头,别这样笑着,你不知道很勾人的?”看得他又要心猿意马,冉溥抓起那件华丽的披风给她披上,细心地系着那带子,然后才牵着她的小手往外面而去,“我们会会欧阳一族的人。”
欧阳家主才刚睡着一会儿,就被孙子摇醒了,说是恩人们正等着要见他,于是他急忙起身由欧阳子凌扶进那偏厅,那双虽然已经洋浊的老眼睛却仍有着精光闪过,对于冉溥他已经很熟悉了,这个年轻的男子是不可多得的人物,只是原本他只想过安逸的生活,所以才会一再拒绝他的延揽,而他旁边的那今年纪不大的女郎,他是初次相见,一身风华,果然端得谢氏这豪门贵阀的光彩,颇为耀目,“冉将军,小郡主已经安好了?”
谢芙忙起身看向那老人家,虽然看得出他身上有病,但是精神仍不错,于是笑着道:“让欧阳家主操心了,已经没有大碍了。”
“这就好,这就好。”欧阳家主笑着道,然后方才一脸郑重地伏地行了个大礼:“两位对于我欧阳一族的大恩,我们无以为报,若非因为老朽那孙儿媳妇,小郡主也无须以身犯险。”
谢芙赶紧上前去扶起欧阳家主,“欧阳家主客气了,要我说还是贾家欺人太甚。”顿了顿,她方才又道:“欧阳家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在贾家闹的动静有点大,只怕他们很快就会寻来,你们今后有何打算?”
这话一出来,冉溥仍是那样沉稳地跪坐着,萧先生仍摇着他那标志性的羽扇,阿一则是瞠大眼睛等着这老人家说话。
欧阳家主闻言,洛阳是不适合再待了,思忖了片刻,仍未发话,一旁的欧阳子凌却是道:“爷爷,我已向小郡主许诺,我们这一族都将归她调遣,君子一诺驷马难追。”然后又看向那沉稳的冉溥:“冉将军对找一族同样有大恩,但是我许诺在先,不得不辜负将军的厚爱。”虽然那萧先生说过这两人有鸳盟,但一码还一码。
欧阳家主此时才发话,“我的孙儿所言不错,我们这一族都将归于小郡主差遣,冉将军,老朽羞愧啊,其实将军说得对,我们就算身处在这洛阳之中也难以保得自身的安全,空有这一身手艺,却又不得不藏拙,唉!”
“欧阳家主无须叹息,实乃冉某没这运气。”冉溥却是豁达的一笑,归于谢芙也好,那个小丫头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谢芙却是微微一笑,上前伸手握住他的大手,这个动作一出来,多少人侧目,阿一瞪的眼睛都快要掉下来了,然后看向一旁镇定地坐着的萧先生,这老头还真是神机妙算。
“谁说你没这运气的?阿芙给你。&039;谢芙笑道,然后才看向微笑着的欧阳家主与欧阳子凌,“冉将军在北地抗击胡人,其实也是变相地在护住洛阳的安全,我仍是希望你们能随他迁徙回北地去,发扬你们家族精湛的治炼之术,不知我这决定欧阳家主可有异意?”
“小丫头?”冉溥有些感动地看着她,大手与她的小手十指紧紧的相扣,她居然把这份大礼送给了他,虽然知道她对他的情义,但是她的作为已经超出了他预知的范围,也许他该相信那萧老头所说的,她确实是他天命之人。”若能得欧阳一族相助实乃溥之大幸。”
欧阳家主与欧阳子凌对视一眼,一齐再度行了大礼:“小郡主的吩咐我们自当遵从,只是我们一族被贾俦所打击,倒是伤残严重,此时不宜长途跋涉。”
谢芙却仍是那派笑得自信地道:“这个问题找也考虑过了,不如这样吧,你们先到我的封地临川去休整一段时间,那儿离洛阳不是太远,我亲书手札一封,你们持着它去自会有人接待你们。”
欧阳家主一听急忙道:“老朽代欧阳一族谢过小郡主,只要我们一族休整过后,即会起程回归北地。”
“小丫头,你要我欠你多少才行?”冉溥叹着气道,她为他倒是设想周全。
“冉叔叔也帮了我不少,你可还记得阿芙说过必会报答你的恩德。”谢芙调皮地道,“若你觉得欠我太多,以后总会让你还给我的。”她的笑容有几分神秘的味道。
“又唤我冉叔叔。”冉溥抗议了一声,宠溺地摸了摸她的秀发,这朵芙蓉花,他无论如何也会摘到手中的。
在场的人看到这两人的互动,也开始相信那萧先生说的话,若两人没有更亲密的关系,两人相处的气氛也不会这么自然,这么融洽。
片刻后,冉溥方才道:“天快亮了,城门也要开了,欧阳家主,你们最好现在就起程,若想避开贾家的报复,就要在最快的时间之内离开。”
欧阳家主闻言,忙点了点头,他们已经惹下了贾家,再不走就凶多吉少,于是一老一少行了礼后都急忙出去召集族人发布命令。
天色将未亮之际,这一座农宅却开始忙碌起来,所有的人这两天内都挤在这里,现在说要搬,动作也快得很。
很快一群人都集结在前方的庭院门口,老老少少的人数也不少。
谢芙把书信交到欧阳家主的手中,“欧阳家主,这封信是给我家中的仆人平叟的,你找到他递上信,他自会安置你们。”
欧阳家主自是又感谢一番。
就在此时,欧阳子凌所住的房子里却传来了声响,“宓娘,你这是干什么?”
冉溥皱了皱眉,谢芙的柳眉也轻皱起来,然后道:“我去看看。”
冉溥点点头,看来那宓娘有些想不开了。
谢芙快速地推门进屋,看到欧阳子凌正拦着他的妻子宓娘去抢那剪子,而宓娘却是哭喊出来,“夫主,你由着我去了吧?他日你再娶个好的陪伴着你,像我这不贞不洁之人活着都是拖累你。”她只要一闭上眼就会记得贾俦那头猪所做的事情,当时她就想一死了之了,但是数次都被拦下,心里又记挂着丈夫,所以才会苟活至今。
“宓娘,你怎么这么傻呢?你是我的妻子,保护你不周的我是不是更要去死呢?”欧阳子凌说完想要把那剪子刺向自己。
宓娘见状,心下大惊,忙哭着阻止,“夫主,你别,你别这样!”
谢芙以前挺羡慕这个女子找了个好夫主,当然现在也是,但是她这种行为她就不欣赏了,冷着脸上前一把伸到两人当中把那剪子夺下,然后看向宓娘道:“小妇人,你可知为了救你,我们都做了多大的努力吗?你现在要寻死,又如何对得起你夫主?还有我及冉将军等人?”
宓娘泪眼婆娑地看着谢芙,然后捂着脸哭了出来,她又何尝想死,但是想到已然对不起丈夫了,不如就死了算了吧?
“欧阳先生,你是不是嫌弃你妻子了?”谢芙转头问着欧阳子凌。
欧阳子凌摇了摇头,伸手拉过妻子的手,坚定地道:“我何来的资格嫌弃宓娘呢?一切都是我不好。”他自责地道。
“这不就结了,宓娘,你该珍惜以后的人生才对啊,寻死觅活的又对得起谁?”谢芙双眼紧盯着宓娘的眼睛道。
宓娘顿时怔了怔,泪眼在谢芙及丈夫的脸上看来看去,然后停留在丈夫那一脸情深当中,埋头进他的怀里,“夫主,是我不好。”哭了好一会儿后,方才朝谢芙道:“郡主,宓娘欠你的大恩来日必报。”
谢芙听她的话意,已知她不再想要寻死了,于是笑道:“好了,事不宜迟,你们快快起程吧。”
天色渐露鱼肚白的时候,按照冉溥的吩咐,欧阳一族的人乔装打扮一番,分成几拨人悄然地混出城外,而这座农宅渐渐地空置了起来。
欧阳家主与欧阳子凌最后才上路,宓娘数度从马车里伸手出来向谢芙挥了挥。
谢芙送走了他们,然后才听到身旁的男人朝阿一吩咐道:“派人去做些痕迹迷惑贾家追逐的人。”
阿一点头应“诺”,然后很快就骑上马消失了。
谢芙却笑着道:“我还是不及你布置得周道,贾太师此人肚量不大,又很阴险,必然很快就会寻到此处,这样处置就是最好的。”
正文 第四十八章 爱计较的小丫头
冉溥看到阿寿驾着马车等在一旁,眼看他也要与她暂时别离了,“小丫头,真舍不得与你分开。”揉着她头顶上的秀发叹气地道。
谢芙长这么大才第一次感受到这属于男女欢爱的感情,她比冉溥更有离愁别绪,拉下他的头,在他耳边吹气道:“阿芙会想你的。”
冉溥握紧了一下她的玉手,方才送她上了马车,看着她进了马车里头,站在一旁又拉了一下她的手,“小丫头?”
谢芙回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冉叔叔要说什么?”
“又调皮了?”冉溥捏了捏她的俏脸蛋,“以后赴宴小心一点,现在的士族很喜欢燃一些下作的香料,不但如此,那媚药更是无处不在,好好保护自己。”
谢芙笑了笑,马车帘子隔着外面人的目光,大胆地伸手抱着他的头,“溥郎,你告诉我,上回是不是你把那个龌龊的小人打成猪头的?”这一直是她心底的疑问。
冉溥一听到她如此亲密地喊他,挑了挑眉看着她,“小丫头觉得呢?”
这变相的承认让谢芙的心情大好,啄吻了一下他的唇,“这是给你的奖励。”虽然心中早已猜到,但是听他到这变相的承认,顿时那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亮。
看到她这调皮的样子,他颇为开怀地笑了笑,“回程小心些。”看到她点头,他这才退出,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不知下次再相见会在何时?
“将军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萧先生在一旁取笑道。
冉溥却笑了笑,对于这老头的取笑不以为然,“这不是萧先生希望看到的吗?”他一直都想撮合他与谢芙。
萧先生哈哈大笑起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这个平凡偏僻的农宅之时,马蹄声四起,扰得周囤较远处的农居都紧紧地关闭家门,连门也不敢出。
“禀太师大人,这里就是郎君抓的那个小妇人的家。”一名严肃着脸容的男子禀道,整一个晚上都不得安眠,千辛万苦才查到这里。
骑在高马之上的贾太师眯着小眼睛看了一眼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宅,冷哼了一声,“派人进去把人给我抓出来。”
半晌之后,那个侍卫头领又额冒冷汗地道:“太师大人,里面没有人。”
贾太师气得一鞭子挥到那侍卫头领的头上,“混账东西。”小眼睛环顾了四周一下,然后才又道“把那些邻居都给我抓起来审问一通,看这群人都藏到哪儿去了?然后派一队人马出城去给我追回来。”
贾太师每吩咐一句就有一声“诺”。
贾太师把手中的鞭子握得死紧,一想到谢芙及谢氏一族所做的事情,他就恨得牙痒痒的,然后马头一牵,“到谢家去。”不去找他们晦气,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此时的谢芙却正在悠闲地喝着酪浆,大夫人袁氏一脸关切地道:“阿芙,昨儿夜里你到底在哪儿?只遣了个侍女来通传几句话,你可知道大伯母操心得一夜未眠,汤妪也彻夜未眠地在宅子门口等你。”她的话里有隐隐的责备。
谢芙有些歉然地看了一眼汤妪,然后才朝袁氏道:“让大伯母操心是阿芙的不是,只是还有些手尾没有处理干净,所以阿芙才露宿在外。”然后把关于如何处置欧阳一族之事都说了出来,临了才又道:“阿芙还未曾谢过大伯母对阿芙的帮助。”
袁氏指示侍女把早膳摆到谢芙的眼前的长案上,“你这孩子怎么说这么见外的话,大伯母又不是外人,只是你又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冒险呢?昨儿我和你大伯父说起这事,他还频频摇头,无奈汤妪说你已赴约,我这才赶紧调派人手去救你,那贾俦就是一个下流胚。”
“阿芙既然已经许了诺言,悔掉就不好了,还请大伯母谅解阿芙这小小的坚持。”谢芙又给袁氏行了一礼。
袁氏这才把板着的脸松了松,没再提这件事,催促着谢芙赶紧用早膳。
正在此时,下人来报,说是贾太师气冲冲地登门拜访,要求见谢芙。
袁氏沉稳地吩咐了一句,然后才从木榻上起身走向谢芙,拉着她的手叹息道:“你这孩子倒是心细得很,你说贾太师肯定会寻上门来,没曾想这老匹夫倒是来得快。”
“那就容阿芙会会他吧。”谢芙也笑着道,丝毫没有慌张之情。
谢家主宅的正堂之上,谢怿与贾太师两人不对盘地吵了半天,然后各自转头面向一边。
贾太师的那双小眼睛看到谢芙进来后,急忙跳起来冲到谢芙的身前,冷笑道:“你这小女郎来得正好,你居然派人废了找儿,我饶你不得。”说完,伸手就要捉住谢芙。
面对这恶狠狠的贾太师,谢芙却没有畏惧,在贾太师的肥手触到她之际,很快就有谢府的暗卫跳出来挡在谢芙的面前,她这才怒道:“贾太师,你别含血喷人,昨天令子邀我与未来夫婿赴宴,谁知你的宅子却突然失火,阿芙如你所说不过是一个小小女郎,恰好七郎又去如厕了,我心里害怕,自然趁乱逃出贾府,哪里还敢久呆,至于令子的事情,我就更不知道了。”看到贾太师气得七窍生烟,她心里自然笑得更为开怀,“此事你可以向七郎求证,我有没有说谎?”
“贾太师,这里是我谢家的地盘,你一大早就来此微野又是何道理?”袁氏肃容道。
“夫人说的对,贾太师,你的儿子被废了是你儿子的事情,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你来我谢家闹什么闹?你家遭贼被人纵火,还不赶紧去辑凶,莫找错了门庭。”谢怿也气得快步走过来道。
贾太师怪笑了数声,“谢太保,你纵容族女行凶,现在还大言不惭,你莫是欺负我贾家没人了。”
“贾太师,你这是要私斗吗?哼,老夫可不吃你这一套。”谢怿态度强硬地道。
谢芙却在此时冷声道:“贾太师,你若还在我谢家胡闹,我就把此事禀报给舅舅及太后娘娘,让他们两位长辈为阿芙做主。”
“好,这才不愧是我谢氏一族嫡女的风范。”随着这略为粗犷的声音传来,进来的是一个长相烦为粗鲁,不合当下审美观的中年男子大跨步入肉,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贾太师,“大哥,可是有人要挑衅我谢家?阿恪的骨头在回来洛阳这么久都闲得发慌,正好找人练练手。”
谢芙听到这声音,立即转头朝那长相精鲁的男子行礼道:“阿芙拜见三伯父。”
谢恪上前扶起她道:“阿芙无须对伯父行此大礼,如果有人胆敢欺负你就跟伯父说,伯父打得他满地找牙。”
贾太师看着这谢家的异类,这谢恪为人逞勇好斗,与时下的风气格格不入,所以一早就被谢氏派去任太守,听闻他回到洛阳,没曾想这会儿会见到他,再度冷哼一声,“好你个谢家,我贾家记下了。”然后袖子一挥带着人出了正堂。
“贾太师,好走不送。”谢怿朝那道肥硕的背影也冷哼了一声,等过了这段时间,他也饶不过他,这才回头看向谢芙,责道:“阿芙下回可不能再这样鲁莽行事了。”
“大哥,阿芙这小丫头行事精得很,哪有鲁莽?照我说废了那贾俦的命根子还是其次的,这个败类干下的坏事都有一萝筐了。”谢恪笑着道,然后一脸欣赏地看着谢芙,“没有阿芙的计谋,我们也不能与王家争得那洛阳的控兵权,就这点来看,阿芙比她爹强多了。”提到弟弟谢怊,谢恪就一副恨其不争的样子。
“小叔只是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哪有三叔说得如此不堪?”袁氏打圆场道。
谢芙又笑着行了一礼,“三伯父谬赞了,阿芙也是为我谢家着想,为舅舅着想。”
“三弟说得倒有几分道理,阿芙确实为我谢氏立了一功。”谢怿也不讳言道,“你这次无论如何要留在洛阳等这场秋风过了再离开,现在正是风吹得劲的时候。”想到贾太师临走前那愤慨的样子,不得不防啊。
谢恪点了点头,“派几人暗中保护阿芙的安危,对了,桓家那小子的婚事退了没有?居然把未婚妻送上门去,那种斯文败类还留着有何用?阿芙也莫再掂记着他了。”
“三伯父说得是,只是退婚一事也要退得体面,此事阿芙已有打算,他们如此陷阿芙于危险当中,阿芙又岂会轻易饶过他们?”谢芙眼中报复的光芒渐胜。
“听闻你给你娘收了个螟蛉子?带来给伯父瞧瞧。”谢恪突然道,他膝下也无儿子,只有几个丫头,所以对于这个孩子也颇感兴趣,谢芙这精明的女郎不会收一个毫无特色的庶弟为嫡弟。
谢芙一听,喜道:“那待会儿我就让人把他带来。”
谢攸为了昨天谢芙没有回府的事情也担心了整晚,直到看到她的马车来接他到主宅,他这才放下心来,看来她应该没有事了。
谢攸是第一次到谢氏主宅来,他两眼不敢斜视,紧紧地跟在阿静的身后朝前走着,很快就到了贾家主宅的校场内,正好看到谢芙与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站着,那个男人手中持着大弓,一箭就射中靶心,然后谢芙就拍着手笑道:“三伯父的箭术真高明,咦?阿攸你来了?”
谢攸听到谢芙唤他的名字,于是赶紧奔上前,然后记起最近学的礼仪,给谢芙行了礼,“阿攸拜见阿妪。”
“阿攸,这位是三伯父,你还不快点拜见伯父?”谢芙指着谢恪道。
谢攸心头一紧,忙又要行礼,谢恪却一把抓着他的手臂,轻捏了一下,还算有力,“比起那些个虚礼,我更喜欢用拳头说话,小子,你若是能把这箭射到靶上,三伯父送给你一份见面礼。”
谢攸微眯狼眼看了看这自负的三伯父,然后看到谢芙站在一旁只是笑着,并没有再说话,为了不给她丢脸,他豪气干云地拍着胸脯道:“三伯父尽管看着好了。”接过谢恪手中的弓。
这弓有点沉,谢攸拿在手上颇为吃力,但想到事关谢芙的颜面,他又不知道从哪儿鼓起来的勇气,两手紧紧抓着那弓,扎紧马步,然后又接过侍从递上来的翎箭,使出全身的力气拉开那颇沉的弓,瞄准远方的靶心,全神贯注地把翎箭射出。
瓴箭破开风声“咻”地一声往远方的靶心飞去,他的一张小脸异常的平静,惟有那紧紧握着弓的小手微微出汗透露出他内心的紧张。
谢恪与谢芙对视一眼,谢恪突然哈哈大笑,伸手拍拍谢攸的肩膀,“小子不错,阿芙的眼光也不错。”颇为沉稳的孩子,重要的还有一种初生牛犊不畏虎的气势。
谢芙轻笑道:“三伯父过奖了,看来阿攸还能入你的法眼,阿攸,还不谢过三伯父。”
谢攸不明了谢芙为什么会如此高兴?虽然与她接触不多,但是从她那双眼睛中却能看得出她的心情不错。不敢忤她的意,他拱手做揖道:“阿攸谢过三伯父赞赏。”
此时,侍从棒着那靶凑上前来,给谢恪看那结果,只见那只翎箭刚好中了靶的边缘,在风中有些歪扭地摇动着。
谢恪伸手拿回那张弓,“此弓颇沉,你能拉开实属不易,以你的年纪,这成绩已经不错了,比起那些所谓的文人雅士的品味,我例更喜欢与刀箭为伍,只可惜我谢家这些年却渐渐地不再有男儿喜欢习武,偏偏喜欢做那什么花郎君?阿芙,把这小子留下来与我做伴一段时间吧。”
“三伯父亲自教他,阿芙感激还来不及呢。”谢芙笑道。“阿攸要好生听三伯父的话。”
谢攸点点头,对于她的吩咐,他会努力做到。
谢芙离开谢氏主宅的时候已是夕阳西沉的时候了,袁氏亲自送她搭马车,“阿芙,只要阿攸真能继任你三伯父的位置,于你可是有大大的好处,毕竟这个位置眼红的人不少,但是却偏偏没有人能入得了你三伯父的法眼。”
谢芙却握紧袁氏的手,适时地道:“那也是多亏了大伯母的帮衬。”
谢氏一族的族长一显一隐,无疑显的是谢怿,隐的是谢恪,谢怿的位置自然要传给亲生的嫡子,这早已是注定的,惟有谢恪之位尚能谋之,所以她才会在袁氏上回跟她说此事时就开始督促谢攸勤修武艺,这过继来的弟弟若能出人头地,她谢芙从中能得到的好处也不会少。
谢芙坐上马车与袁氏再说了一会儿体己话后就走了,袁氏还是站在原地看了良久方才转身准备回去,袁珏却从那月亮门过了来,给袁氏请了安后,方才道:“姑姑,我听闻要办宫宴,不知道姑姑能否带上阿珏一块儿出席?”
袁氏看了眼侄女那春心萌动的小脸,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阿珏真的对那冉溥情有独钟?”
“姑姑,阿珏把心事都与你说了,又岂还有假?即使世人笑他不过是一介武夫,阿珏的心还是在他身上,还望姑姑成全。”袁珏咬着下嘴唇道,“我听闻为了庆贺太后娘娘的回归,宫中要办宴会,他肯定会去的,阿珏想跟他多培养一下感情。”
袁氏伸手给她掠了掠鬓边的秀发,“这事我跟你姑父聊过了,也给你父亲去信了,他回信来说由我做主,只是眼下即将起风云,你的婚事,过段时日我自会让你姑父与冉溥提的,也好,你也跟着出席宫宴,多与他走动走动也是好事。”
袁珏一听到姑姑同意了,脸上一喜道:“姑姑,阿珏的婚事就要靠您了,阿英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