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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族嫡女第21部分阅读

      世族嫡女 作者:未知

    即将出阁,其实阿珏也颇为不舍得姑姑。玉川书屋”她似乎看到了不久的将来就能伴着那伟岸身影的情景,脸上又赧红起来。

    袁氏一看她的脸色,哪里是舍不得她?真是女大不中留,叹息一声,“阿珏,北地还是很苦的,你若跟了他,将来少不得是要吃苦的。”

    “姑姑,我不怕,只要能在他的身边,再多的苦我都吃得起,将来我与他成亲后,生下几个儿子,阿珏于心也满足了。”

    “还没嫁过去,心就已经飞了。”袁氏打趣了一句。

    袁珏不依地回了一句,姑侄俩倒是聊得颇为愉快地前行着。

    在回谢府的路上,谢芙含笑地看着汤妪道:“好了,妪,你都说了有半个时辰了,喝口酪浆润润喉,我下次一定不会这么冒险了,我保证。”

    汤妪那干瘪的嘴唇这才停止诉说,她哪有说了半个时辰,郡主分明就是在打马虎眼,“老奴这是在担心郡主,昨儿为了你的事,我没少数落阿静,她怎么能容得您乱来?”

    谢芙脸有些红的看了阿静一眼,怕是她昨天媚药发作的样子都被她瞧了去,“阿静也是依我的命令行事,妪就别责怪她了。”

    阿静端坐在马车的一角,朝谢芙行礼道:“只要郡主平安就好,奴婢受点委屈没有关系的。”她昨晚也一晚上没合眼,就怕那冉溥真把郡主吞吃下肚就糟了,现在才略略松口气。

    谢芙又笑着安慰了数句,突然马车外有人喊道:“可是阿芙吗?”

    谢芙听到这声音,于是挑起纱帘子,笑看着对面的人,“三郎怎么也还在街上?我听闻阿钰回了王家,你怎还不回去用饭?免得阿钰一人孤单用餐。”

    王恺笑道:“阿芙别开玩笑了,阿钰是巴不得我不回府去的,倒是你,我今天听闻了你昨天到贾家赴宴,可有出什么事?”一提起这个,他俊美的脸上满是担心及愤怒,那贾俦是个什么破烂玩意儿,整个洛阳城的人都知道,“阿芙你也是的,那种人的宴席是你这种未出阁的女郎该赴的吗?”

    谢芙看到他眼中的关怀,只当成了是表姐夫这种亲人式的,于是笑道:“三郎莫要再骂阿芙了,阿芙昨儿可是吓破胆了,下回见到贾俦,不,还有贾家的人我都要绕道走,哪还会再去赴什么宴会?”

    王恺紧张地看了她的脸半晌,确定这丫头没有遭遇什么无可挽回的憾事,遂板着一张俊脸道:“阿芙下回真的要当心些才是。”

    “对了,三郎,你回去后跟阿钰说一声,免得她听说了又要念叨我半天。”谢芙吩咐了一句。

    又是玉真子,王恺这几天受够了她的气,这个女人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扯了扯脸皮道:“阿芙放心吧,她一心修道,哪会在意这些个俗事?对了,过几天姑婆要办宴席,你到时候可要出席啊。”

    谢芙点了点头,“自当要去。”她等这场宫宴也好些日子了,依王太后以往张扬的个性肯定要办一场宴会的,与王恺再说了几句后,俨然到了谢府,谢芙方才挥手,缩回头坐正身子。

    王恺有些怅然地看着谢芙的马车驶进那大门,然后渐渐地变成了一个小点,直至消失不见了,他这才冷声朝车夫道:“回府吧。”

    对于谢芙,他的兴趣越来越浓,可是还有一个玉真子横梗于两人之间,她怎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这个时候回来?

    谢芙刚下马车,正要回自家院子,看到谢信正在打骂小厮出气,于是她上前劝道;“阿信,你这是干什么?”

    谢信一看是这长姐,不甚恭敬地拱了拱手道:“长姐回来了?我在教训这不听话的下人,免得下次还犯同样的错误,长姐事多还是别管得那么宽为好。”“放肆,夫人是如何教你的?居然这样与郡主说话?”汤妪喝了一声。

    谢信冷哼了一声,头昂了起来,最近娘就是为了谢芙才会心烦意乱,连赌债也没有给他还,为此,他有些牵怒到谢芙的身上。

    谢芙举了举手示意汤妪不要作声,“阿信,怎么脾气这么燥?有心事说出来,看看长姐可帮得了你?”

    “真的?”

    “当然。”

    谢信有些将信将疑地把欠了赌债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又抱怨自家亲娘的不近人情。

    谢芙一听,笑了笑,“原来是这件小事啊,阿信也是的,不早说,偏在那儿生闷气,妪,回头支些银子给小郎君花费。”

    汤妪看了眼谢信欣喜的神色,良久方才道:“诺。”

    谢信喜开颜笑地道:“还是长姐好,长姐往后有何吩咐,阿信定当遵从。”

    谢芙随意说了几句,然后才看着谢信带着侍从走了,她这才转身又朝自家院落而去,二娘倒真的是可悲,养了这么个儿子。

    “郡主真的要拿银子帮信郎君?”汤妪有些狐疑地道。

    “妪,谢信的头脑简单,若我帮了他,你说他往后是听我的还是听二娘的?”谢芙笑着道。

    汤妪的脸怔愣了一下,然后才道:“郡主的心眼真多。”

    “我说过我要把二娘打回原形,她的一切都是我娘赋予的,既然她背弃了与我娘的盟约,她就休想要过好日子。”谢芙一提到温娇,心头的怒火就是怎样也压不住。

    主仆几人刚进了屋子,就有侍女把那宫帖递上,谢芙接过打开随意看了看,然后脱下身上的披风,道:“把女郎请来。”

    谢菱听到谢芙要请她过去的话,顿时就愣住了,自从今天桓衡上门朝她发了一通脾气后,她就心知谢芙逃过了那一劫,正恨得咬紧手帕之时,她却让她过去?“娘,会不会是她发现了我在背后指使的?”她不知道谢芙要干什么,心里有些紧张地拉着母亲的袖子道。

    “阿菱,有底气一点,你隐得那么深,她又怎么会知道是你背后做的事?别自己吓自己,她叫你去,你就大大方方地去,她难道还能吃了你不成?”温娇道,“娘现在再不济事,保你的能力还是有的,她若想要鱼死网破,我就跟她争到底,好歹我现在还是她的继母。”

    谢菱听到母亲这番话,点了点头,遂笑道:“还是娘有法子,我这就去会会她,看看她到底搞什么?”

    “这就对了。”温娇拍拍女儿的手。

    谢菱很快就到了谢芙的院子,迈在那回廊上,进了这偏厅后,正听到谢芙用她那特有的慵懒的声音吩咐着事情,于是扯开脸皮笑道:“阿妪从主宅回来了?阿菱倒是没来得及相迎呢?”

    谢芙一看这仍在她面前装模做样的异母妹妹,也笑着上前亲自拉着她的手坐到榻上,“阿菱可算来了,我正有好事找你呢。”

    “阿姐找我有何事?”谢菱疑道。

    谢芙把手中宫宴的帖子扬了扬,“阿菱想去吗?我想着阿菱明年都要十五了,也该是找个如意郎君的时候,正好借这个场合去瞧瞧,看看可有哪家男儿入得了眼的?阿姐好让二娘给你提亲去。”

    谢菱一听到是宫宴,眼中就一亮,像她这身份是没资格去的,这样一个大场合说没兴趣是假的,况且在那儿还能见到七郎,她正好与七郎私下一聊,把彼此的误会解了,不然她心里难受。“那阿菱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谢芙又笑了笑,然后接过阿秋递上的盒子,塞到谢菱的怀中,“这里面前是我新做的珠钗,反正多做了些,阿菱就拿去好好打扮打扮一番,定能惊艳全场,对了,回头找再让人给你做身新衣裙。”“阿姐,真的吗?”谢菱有些意外谢芙居然时她那么好,又是赠珠钗又是做新衣,顿时心里就有些忐忑了,对谢芙的意图她摸不清。

    谢芙却是笑道:“傻阿菱,你数次都给我送来金丹,那可是要花费不少的,阿姐给你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别跟阿姐见外了。”若她没自作聪明的给她送来那五石散,她也不会借机行事,阿菱啊阿菱,你这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谢菱一听是因为这样才对她好,心里的警惕之心下降了不少,笑道:“那阿菱就却之不恭了。”

    “这就对了,你是我阿妹,还与我客气什么?”谢芙笑道。

    姐妹俩聊了一会儿,谢芙甚至把谢菱留下用晚膳,这一顿饭吃得谢菱眉开眼笑的,倒是与谢芙笑闹了半天才回去。

    “郡主,可需要老奴进宫打点一番吗?”汤妪一面给谢芙脱下外衣,一面请示道。

    谢芙伸手试了试那澡水,刚刚好,突然她记起身上还有些痕迹未消,于是转头道:“妪去打点一下也好,昨天你一夜未睡,就不用侍候我了,回去歇息吧。“

    汤妪还要说些什么,谢芙就笑着推她出去,“妪年纪也大了,终是不宜过于操劳。”

    汤妪看到谢芙异常的坚持,于是没有多疑就出去了。

    谢芙忙把侍女们都遣了出去,这才褪下身上的衣物,掀开里衣,就看到胸前有一个个红红的印子,尤其是茱萸上更有一圈牙齿印,看到这里,她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脑海里记起了冉溥当时吮吻着这里的情形,春心就是一荡,摇了摇头,把那情思摇落。

    现在才留意到不但胸前,就连身体的多处也留下了痕迹,她滑进热水里想着这印子估计几天内都消不了,不知道又要找什么借口把侍女及汤妪都遣出去,伸手掬了一捧水浇到身上,小嘴有些抱怨地道:“都是某个男人的错。”抱怨后,她又趴在澡桶旁想着他,不知他可有想她?

    “将军,这是宫里送来的宫帖,可要去?”阿一把那张宫贴递给冉溥。

    冉溥正站在窗前发着呆,对着月光想念着昨夜的俏佳人,听到阿一的问话声,方才回头接过那张红红的宫帖,兴许那小丫头到时候也会去,“我们还是出席吧,毕竟到了洛阳,就得遵守着这里的规则,过于特立独行,不利于我们行事。”

    萧先生也点点头,然后才朝阿一道:“阿一,可有人朝着那伪装的痕迹追去?”

    一提起这个,阿一就笑了,“萧先生没见着贾家那侍卫头子铁青的神色,当他们追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弄错了,那神情可是异常的精彩。”不枉他躲在暗处观看了良久。

    “难怪你去了那么久才回来。”冉溥睨了阿——眼道,“自打进了洛阳,阿一你可是懒散了许多,回去后看来你还要去队伍里操练一段时间。”

    “将军?”阿一惊叫,他不要,“萧先生,你帮忙说句话。”

    “反对无效。”萧先生很无良地支持着冉溥的决定。

    冉溥看了眼萧先生与阿一的吵闹,这一老一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能凑到一块儿,不过看到萧先生那老来开怀的样子,他自是微微一笑,目光飘到窗外,自是想念着那个娇媚的红颜。

    宫廷宴席那天,谢菱穿着一新,戴了几只华丽的珠钗,轻敷脂粉,头发用香油抹过,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在马车里流转。

    谢芙凑近她一闻,“阿菱,你好像把香油都抹到头上了?”

    谢菱有些紧张地道:“阿姐,可是香过了头?”

    “没有,倒是更见娇美。”谢芙笑着随意道。

    谢菱一听,顿时就高兴起来,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心上人,她觉得脸上的胭脂都要烧起来。

    谢芙端详了谢菱半天,“阿菱,我觉得你还差一点东西呢?”

    “差什么?”

    谢芙这才仔细看了看,然后拔下头上的一枚簪子,插到谢菱的头上,然后左右看了看,“这样就完美得多了。”

    谢菱听到谢芙的赞美声,脸红地抚了抚那只发簪,若没有桓衡的话,她与她也能做得一对好姐妹,只是天意弄人。

    马车很快就进入到宫廷里面,谢芙在皇宫里自是有特权,马车直驶到了皇宫深处方才停下来,侍女把姐妹俩扶了下来。

    “阿芙?桓衡等在此处已经很久了,这几天谢芙避不见他,于是刻意等在此处见她。

    谢芙一看到是这小人,就冷笑了一声,“七郎在此处作甚?”

    “阿芙,你听我说,那天的事情是个误会,我只是去如厕了,哪曾想到贾家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七郎,你再这样就让我恶心了,你可知道若不是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贾俦那头猪准备做什么吗?”谢芙反问了一句,然后又恍然大悟道:“哦,七郎当然明了,因为正是你与贾俦两人联手引我上勾,你现在还来解释这些做什么?我正准备让大伯母过两天到桓家提退亲的事情呢。”

    桓衡一听到退亲二字,顿时就愣住了,现在他不能与谢芙闹翻,“阿芙,你听找说……”他的手眼看就要拉住谢芙的手。

    谢芙的衣袖一挥,道:“我正要去找舅舅,你莫在此拦着我。”她看了一眼桓衡不解释一番就不罢休的样子,于是口气状似软道:“你也别急,好歹你我也还是未婚夫妻,我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但不是现在,你知道我一进宫就急着要去见舅舅,稍晚些时候我们再谈吧。”

    “好,好,阿芙,七郎都听你的。”

    谢菱站在一旁看着这心上人不停地讨好着谢芙,眼眶里都要流出泪来,只能怔怔地站在原处,那双眼痴痴地看着桓衡,直到谢芙唤她的声音传来,她方才醒悟过来,于是忙笑道:“阿姐,找就不过去了,觐见陛下的天颜让我心慌慌,不如就在这御花园里转转,宴会开始时,阿姐再唤我。”

    “那好吧。”谢芙笑了笑,然后才往司马哀的寝宫而去。

    谢菱一看谢芙走远了,急忙上去与桓衡说话,桓衡自是不大搭理她,把从谢芙处受到的气都撒在她的身上。

    在转角处看着这一幕的谢芙嘴角冷笑了一下,他们设计她的事情,她无论如何也会讨回来,那双冷然的眼眸再看了看,然后才转身离去。

    黄昏的光线撒在这座宫廷里像是给它添上了一层光辉,谢芙刚走过一条长回廊,突然听到一把熟悉女子的声音,她刚想不做理会,但另一把声音却让她的身体本能的震了震,朝司马哀派来给她引路的小宦官挥了挥手,压低声音道:“你去禀报陛下,就说我迟些再到。”

    小宦官看了看她那肃穆的神色,这临郡主可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于是点点头,带着剩下那几个小宦官朝陛下的寝宫奔去。

    谢芙穿过转角,藏身在一旁,那双美眸看着不远处正在谈话的两人。

    “冉将军,没想到我会在这儿遇上你?”袁珏娇羞着脸道。

    冉溥看了一眼眼前这个与谢芙年龄差不多的女孩,皱着眉道:“这位女郎,我们见过吗?”

    袁珏一听这话,顿时就愣了愣,他居然不记得她了,她的脸忍不住暗暗抽搐了一下,然后才又鼓起勇气道:“冉将军,我那天惊了你的马,你不记得了吗?还有我说过我姓袁的。”

    冉溥这才记起还有这么一茬事,“那不过是小事一桩,袁女郎不用记在心上,若你没什么事,在下就先告辞了。”说完,他转身正准备要走。

    袁珏眼里顿时就急了,她好不容易看到他落单在此,瞅准了机会就过来搭讪,哪想到他就这样走了?她顾不上面子,忙上前跨了几步,又截住他道:“冉将军,阿珏还有话要说。”

    “袁女郎,我们俩并不熟,况且你若与我在此待久了,于你的闺誉是有损的。前边的宴席眼看要开始了,在下真的要告辞了。”冉溥这回不再停留,大踏步就往前而去,速度之快,袁珏想要拦也拦不住。

    袁珏在原处跺了跺脚,她还有话没说完的,本来还想把自己的心事告之,谁知这呆头鹅居然这么不解风情,她气得忍不住狠狠地摘着那菊花来出气,转身正要走,突然有宫娥拦住她,“站住,你居然敢摘宫里的菊花?”

    袁珏这才注意到手上摘的是什么?不就是一朵菊花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就摘了,你这一个小小的宫女管那么多干什么?”

    那个宫娥气得浑身发抖,这片菊花归她管,若让太后娘娘知晓有人随意摘菊花,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两手抓着袁珏,“你摘了菊花就是大罪,所以你不能走。”

    “你凭什么拦住我?”袁珏想要大喊。

    “你可知这是太后娘娘的菊花。”宫娥怒道,无视袁珏瞬间变成菜色的脸,径自把她拉走。

    冉溥刚穿过转角,正要往前走,突然有一只玉白的小手伸出欲拉他往一边去,他本能的就抓住了那只欲偷袭他的手,大喝一声,“谁?”这宫里怎么那么多欲拦他去路的女人。

    “你抓痛我了。”谢芙眼眶含泪地扭了扭手。

    转头看到是谢芙,他那张严肃刚毅的脸顿时就变成了绕指柔,有些歉意地揉着她的手腕,“小丫头,怎么是你?也不出声,就这样拉人很容易出事的。”他带着她躲到一个死角处,这儿刚好可以避开外面之人的目光。

    谢芙噘着嘴道:“我刚好看到你与袁珏在说话,你可得说老实话,你与她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她霸道地道,他是她的,岂容他人凯觎?现在她可不记得她还没答应他的求亲。

    冉溥顿时哭笑不得,这小丫头看来是吃味了,“别乱给我扣帽子,我哪会与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他的大手一捞,把她楼在怀里,“你刚刚不是都看到我与她的互动了吗?怎么还瞎猜?”

    “隔得远,我没瞧清楚。”她要赖地道,不过听到他亲口否认,她又忍不住心花怒放。

    “小丫头,心眼真小。”他宠溺地掐了掐她的嫩脸蛋,这小丫头还真是小,他与她相差十岁,所以她的行为在他看来就像小孩子在撒娇。

    “我哪里小了,心宽得很。”谢芙不满地抬头挺胸道。

    她柔软的胸脯摩擦着他的胸膛,那种触感带来的是酥麻感顿时传遍了全身,那一夜旖旎的风光又回到脑海里,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现在在她的面前他的自制力越来越薄弱,“嗯,是不小了。”他一语双关地道,更是揽紧她的纤腰。

    听到这一语双关的话,谢芙的脸又红了红,不过仍是很温顺地依在他的怀中,抓着他的一只大掌把玩着,“她找你干什么?”她仍是小心眼地追究着这件事。

    冉溥一听,笑着低头吻上了那嘟着的红唇,好一会儿后,才舍不得地松开,“又没什么事,放心好了,绝不是你想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无非是上回她惊了我的马,与她有一面之缘罢了。”他随意道。

    谢芙不会不相信他说的话,没想到袁珏对他的兴趣有这么大,居然还到迎宾馆那儿去上演这一幕戏,于是皱了皱鼻子,霸道地道:“下回她再单独找你,你可要避开点,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吩咐了一句。

    “爱计较的小丫头。”冉溥心情大好地道,“你以为我是那洛阳城众多少女追逐的美男子啊?只有你这个小丫头才会喜欢个我这等粗人。”

    “我可不管。”谢芙伸手揽紧他的腰,袁珏也是个有眼光的女人,像那种中看不中用的美男子,她真的敬谢不敏了,遇上一个就后悔至今,哪有他好?“况且你又不差,在阿芙的眼中自是最好的。”

    这世上最动听的话莫过于是情人间的赞美,冉溥的心突然感觉到满满的幸福滋味,“小丫头。”又忍不住要低头去吻她。

    她也踞起脚尖迎接他的吻,任他的舌伸进来搅乱那一颗早已为他而动的心,这小小的隐蔽处气温逐渐升高。半晌后,谢芙方才靠在他的胸前喘着气道:“我要去舅舅的寝宫了,待会儿宫宴就要开始了。”想到宫宴,她的眉尖紧皱了一下。

    正文 第四十九章 英雄美人/小人险女

    冉溥闹言,即使舍不得放开她,现在这个节骨眼也不能再继续下去,松开环住她腰际的大手,捏了捏那挺直的俏鼻梁,“阿芙我嫉妒你舅舅了。”

    谢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那嫉妒的神情与他的外表真的不符,拉下他的头,抵着他的额头,“现在是你爱计较了,小气的溥郎。”

    冉溥趁机再吻了吻她,然后才放她离开,站在原地看着她慢慢地走远,这小丫头还回头朝他看了看,甜甜一笑,然后才快步地离去,他摇摇头笑了笑,说她是小孩子她还不服,在他看来这动作不是小孩子是什么?他正要从那阴影处离开,突然有黑影从眼前掠过,他犀利的眸微眯了眯。

    “找死。”他嘴角冷笑了一下,居然敢动他的女人,身形一闪,很快就消失在原地。

    通往司马哀寝宫的路径,谢芙是相当熟了,不过在走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后,也没见着宫娥宦官的影子,原本沉醉在与冉溥柔情当中的美眸渐渐变得清冷起来,警惕着四周景物的变化,然后脚下的步伐加快了起来,只要走过这个转角就是帝王寝宫。

    她感觉到周围有风声传来,对于危险本能的反应,寒毛都直竖起来,脚下的步伐加快了许多,突然感觉到后背寒意越来越重,她立刻把身子往旁边一侧,一把短剑刚好擦肩而过,那行刺的黑衣人身体向前倾了倾。

    “贾太师派你来的吗?”谢芙临危不乱地站着道。

    这话让那人略微愣了愣神,动作一窒,回过神来的时候,谢芙已经走远了一小段距离,黑巾下的面孔冷笑了一声,然后快速的正要追上去,突然一块小石子飞过来,打中他的虎口,力道之大,手中的短剑掉到地上,“咣榔”一声,极响。

    谢芙听到声音,这才回过头看去,冉溥像从天而降一般与那个黑衣人打斗起来,只见他的动作又狠又辣地地攻向那黑衣人的弱处,黑衣人往后倒退了一大步。

    看到心上人与人缠斗,开始她还有些紧张,手心都捏出了汗,但看到心上人占了上风,她很快就平静下来。

    只交手三两下,那个黑衣人明显不敌,身上多处被冉溥击伤,冉溥手中的短刃更是在他的要害处划过,眼看势头不妙,他突然从袖子掏出一包粉末朝冉溥撒去,冉溥机警地往后一退,避开了那粉末,而且他也赶紧闭气,因为这一停顿,那名黑衣人趁机逃脱了。

    谢芙急忙冲上前去,掏出帕子在冉溥的身上拍了拍:“有没有事?”

    冉溥抓着她的玉手,“没事,小丫头不用担心,没想到那个贾太师对你怀恨在心,可惜他最后使出下三滥的手段,要不然就能抓到他了。”他收回短刃,因为宫内不许持武器,所以他才会暗藏了一把短刃在身。

    谢芙的目光也瞬间变冷了,“今天因为到宫里来的原因,我没带上暗卫保护,这贾太师在这节骨眼还敢派人在宫里行凶。”

    “小丫头,你的小命现在值钱得很,往后都要带人在身边保护你。”冉溥严肃着脸吩咐了一声,正因为他与她还没有正式的名份,要不然他早私下派人来保护她了。

    谢芙脸红了红,然后才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小声道:“知道了,你也别操心了,我比你还要珍惜我自己这条小命。”

    冉溥叹息一声,大手又把她捞在怀里,捧着她的脸亲吻了一会儿,方才握着她左胸下的心房,“你这儿偷走了我的心,小丫头,我还能不珍惜你的小命吗?”

    这种情人间私密的话让谢芙的心房微微一颤,粗扩如他也会说这些话讨女孩子的欢心,感动之余,她突然又狐疑地道,“这话你对多少个女孩子说过?”

    冉溥闻言,笑了笑,逗着她,“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谢芙捶了捶他的肩膀,噘着嘴道:“爱说不说,看来都是骗我玩的。”她作势转身要走。

    冉溥却从背后抱住她的纤腰,高大的身躯凑在她的耳边道:“小丫头,能让我说这话的只有你一个,你以为世上能有多少个像你一样能打动我心的女人?”

    谢芙的脸上顿时就布满了笑意,仰着头在他怀里,骄傲地抬着下巴道:“算了吧,若你敢骗我,我肯定饶不过你。”她是个爱恨分明的人。

    看到她这骄傲的样子,他突然忆起第一次见她的情景,真没想到他与她居然能发展到这一步,“真是小孩子,心眼真小。”嘀咕了一句,看到她噘嘴又想回话,他忙低头堵住她的嘴,这小嘴还是用来接吻更妙,他是越来越喜欢吻她了。

    谢芙靠在他的怀中抓紧那拥着她腰际的手臂,专心致志地回应着他的吻,感觉到那两唇相接处酥酥的,麻麻的,身体也仿佛烧了起来,好长一会儿,他仍舍不得松开这张诱人的红唇。

    无奈,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快去把郡主找来,陛下正发着脾气呢。”有宦官尖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冉溥这才叹息着松开她的唇,大手抚摸了一下她有些红肿的唇瓣,在她耳边道:“小丫头,记得要想我。”

    谢芙仍未从那激|情中回魂,听到他用这醇厚而又压抑的声音说着话,她的身体又是本能的一颤,茫然地点点头。

    冉溥看到她这情形,更是开怀地笑了笑,然后在那群宦官到来之际,很快地消失在她的身后。

    谢芙这才回过神,回头已经看不到那伟岸的身影,若不是红唇上还残留着刚刚激|情的温度,兴许之前那一刻只是她做的一个梦。

    “郡主,终于找到您了。”宦官喜道。谢芙这才收回看着远处的目光,回过头来时,已经是平日的面容,道:“舅舅在找我?正好,我也有事要禀报舅舅,事不宜迟赶紧走吧。”

    椒房殿里,贾皇后把案上的玉碗朝自家兄长贾太师砸去,“大哥,你这回是不是傻了?居然胆敢在宫里派人行刺那个该死的丫头?”

    贾太师的胖脸上满是狞狰,“你不知道她把阿俦都害成了什么样子?若是把阿俦杀了也还没有这么恶毒,这种可恶至极的女人还留着她做什么?”

    你要杀她可以在外头,怎么在宫里就动手?现在离起事那天不远了,我干嘛要在这儿装孙子?无非就是韬光养晦,不让别人把目光对准我,可你倒好,嫌我现在的处境还不够尴尬似的。”贾皇后怒道。

    贾太师脸上的红潮更甚,他就是那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要不然也不会趁机在宫里动手,“娘娘放心,此事我已派了最可靠的人去做,那个该死的谢芙一定躲不掉的,不会牵连到娘娘的头上。”

    听到这里,贾皇后又把身旁的物品往贾太师处砸去,好在贾太师闪得快,往旁边避开,这才没有被砸中,“大哥,谢芙那个臭丫头诡计多端,万一你没有得手,光是应付那个臭丫头就够你喝一壶了。”

    “娘娘,行刺的人回来了。”外头的宫娥急忙奔进来禀报。

    贾太师一听,顾不得其他,急忙道:“快点让他进来。”

    贾皇后一看这情形,心里也隐隐有几分期待,谢芙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是巴不得她快点死掉。

    那个黑衣人身上流着血艰难地步了进来,然后才跪在两人面前,“小人有负大人所托,没有得手。”那个男人的手段真毒辣,他越是运功这伤口就越大。

    “你白痴啊?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女娃你都杀不了?” 贾太师暴跳起来道,现在哪还顾得了礼节?

    “那你还回来干什么?”贾皇后却是反应极快地道,她的小眼睛转了转,今天还要举行宫宴,她好不容易才与那老牝妇争得了这出席的机会,借机告诉世人她皇后贾氏并未输给王太后,现在这白痴是要害她吗?她越想越觉得不妥,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外面有人禀报,“娘娘,陛下与临川郡主过来了。”

    贾皇后一听,一双小眼睛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自家兄长,“大哥,看看你干的好事!”

    “那现在怎么办?”贾太师这回也气不起来了,赶紧问询道。

    贾皇后的小眼睛转了转,然后才想出一条脱身之计,然后才道:“现在大家要脱身就听我的。”

    就要接近那偏殿的谢芙指着血迹朝她那一脸铁青神色的舅舅道:“舅舅,你看,我说他果然藏在椒房殿里吧。”

    司马哀握紧谢芙的手,有些暴烈地道:“该死的皇后,居然还派人来行刺朕的阿芙,朕饶不了她。”

    两人带着人快步冲进那偏殿,突然听到贾皇后用那惊恐的声音道:“你……你要干……什么?”

    然后就是贾太师的声音,“你莫要伤了皇后。”

    谢芙一听这声音,顿时就知道事情不好了,这舅母的头脑也转得快,果然一进去,就看到那名黑衣刺客手中的短剑正横在贾皇后的肥颈上,他拉着贾皇后往窗户处退去,眼看就要跳窗逃跑。

    贾太师的小眼睛给他暗中使了个眼色,那名黑衣人会意地收剑正要跳窗逃跑,贾太师的嘴角勾了勾,凭他与贾皇后兄妹间的默契,早已知道她吩咐的是什么事,于是突然抽出怀中的匕首捅进了那名黑衣人的背心处。

    黑衣人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贾太师,指着他道:“你……你……”

    贾皇后装作一脸惊恐地冲向司马哀,抓着他的龙袍道:“陛下,臣妾吓死了。”

    司马哀嫌弃地把她推开,“皇后,你别演戏了,以为这种程度的戏也能骗过朕这聪明人?这人分明就是你派来刺杀阿芙的刺客。”

    “陛下,您莫随口胡说,您也亲眼看到,他刚刚要对臣妾不利!”

    “陛下,皇后娘娘所言不虚。”

    收回匕首的贾太师回头与贾皇后一唱一和地道。

    谢芙上前看了看那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刺客,“真巧了,这刺客来杀我,怎么哪儿不躲躲到你的椒房殿来?舅母,你这儿可是距离我被行刺的地方甚远呢,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您这狡辩之词倒是好听。”

    “阿芙,你为何就喜欢纠缠着我不放,我可是你的舅母,上次就说我派人来杀你,这回又是这样说,你到底有完没完?”贾皇后怒声道,“没有证据的事情你为何总是死抓着不放?”

    “皇后,你别再惺惺作态,阿芙回府后,你来找朕忤悔,朕居然还傻得给你机会,哼,一而再地对朕的阿芙不利。来人,皇后再继续禁足,今晚的宫宴不用出席了。”司马哀吹胡子瞪眼睛地道,然后死瞪着皇后,又加上一句,“直到你的嫌疑洗清了为止,别再拿着父皇的旨意当令箭。”

    “陛下?”贾皇后急着道,这个白痴居然全部信了谢芙的话。

    谢芙又踱回司马哀的身边,抓着他的衣服道:“舅舅,阿芙怕舅母,还有他,上回他还到大伯父的府中说着威胁阿芙的话,这还不明显了,分明就是他们两人狼狈为j意图置阿芙于死地。”瞄到贾太师那双小眼睛中的怒火,她又挑了挑眉道:“那天还好有伯父们在场,阿芙才没吓破胆,现在洛阳城里的人谁不知道他把他儿子被废了的事情都怪到我的头上,天知道那关我什么事?贾俦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若让洛阳城的人来说只怕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仇家那么多,天晓得是谁做的?”

    “贾太师,朕早就看你不惯了,哼,居然威胁阿芙,你好大的狗胆。”司马哀怒道,然后拂了拂衣袖道:“传朕的旨意,贾太师行为不端,同样禁足在府里,静思己过,今晚的宫宴不用出席了。”然后一把拉着谢芙往外走,“宴席就要开始了,阿芙也饿了吧,舅舅带你去吃好吃的。”

    “陛下,你这处置有欠妥当。”贾太师压下心中的怒火道,这白痴,只听一面之词就下判断。

    司马哀怒火上升地眯着眼睛道:“朕是天下之主,朕的话就是圣旨。”

    贾皇后看着谢芙一脸笑意地看着她,这该死的小丫头每次打击了她之后都会这样笑着,她迟早要她笑不出来。

    “舅舅,舅母的脸色好可怕,我们快走,快走。”谢芙反过来拉着司马哀往前走,“回头再派人来宣圣旨。”她的眼光越过司马哀看着那对脸如菜色的兄妹,似在说:“大家走着瞧。”

    “阿芙说得对,朕也不耻于与这种人为伍。”司马哀白皙的脸庞上满是不屑地高扬着,这种动作被他做出来非常有气死人的效果。

    贾太师越看谢芙越不顺眼,这个小丫头太嚣张了,想要出去与她再理论一番,贾皇后却一把拉着兄长的肥手,小眼睛冷然地看着那对甥舅逐渐走远。

    “妹妹,你拦着找做甚?你没看到那白痴与那臭丫头得意的嘴脸?我好歹是三公之一,岂能这么容易就被禁足在府里。”

    贾皇后把怒火压下,冷声道:“大哥,别着急,迟早会让他们笑不出来,忍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况且现在风越刮越烈,我就让他们再高兴两天,到时候他们想笑也笑不出来。”

    “妹妹,你不是说还要出席宫宴的吗?之前下的功夫都白废了。”

    “这宴不去也罢,我就在这椒房殿里提早给他们祭奠,大哥,你最近也收敛一点,别太引人注目了,阿俦又不是你惟一的嫡子,废了就废了,还有别的儿子能传宗接代,这口气先忍着。”想了想又吩咐一句,“还有谢芙那个臭丫头,也别派人再去动她,那丫头现在会防得很紧,要她死容易得很,我早就有布署了。”

    贾太师听到妹妹那如蛇般静伏在暗夜不动的神色一眼,这两天为了儿子的事情,他确实有几分不冷静,“妹妹说得对,倒是为兄不对了。”

    这宴席摆在麟德殿,众多的官员都携了妻儿前往,谢芙一早就派了宫娥把谢菱领到席位上,在这种宴席上,她也把自己打量的目光收起来,正襟危坐着。

    袁珏绷着一张俏脸蛋跟在袁氏的身后,她差点就被那宫娥折磨死了,若不是到了太后的寝宫见到自家姑姑正好在座,她这才逃过一劫,但是她的好心情已经荡然无存了,还被谢蔷与谢英两人嘲笑了一番,那气都不知道要撒到哪儿去。

    谢菱看了一眼谢家的众人,按礼起身给大夫人袁氏问安,袁氏只是略微抬眼看了她一下,然后就是随意地“嗯”了一声坐到席位上。

    谢菱不敢造次,但是也按规矩与谢蔷等人坐在一块,两眼在四周偷瞄着,看到了很多洛阳城出名的美男子,当看到王恺之时,更是停不下来。

    谢英推了谢蔷一把,“阿蔷,王家三郎?”

    谢蔷看得痴迷了,“三郎还是天人之姿,阿英,你说世上还有比三郎更俊美的人吗?”

    不过当众多少女的目光看到王恺身边走着的玉真子的时候,那芳心都碎成了一片片,“暴殄天物”地声音不绝于耳。

    一袭出尘的褐色道袍的玉真子对于这此声音听而不闻,那张美丽的鹅蛋脸上寒霜密布,生人勿近。

    “阿钰,你既然不喜欢这场合,那你就别来了,在府里呆着不就好了。”王恺道。

    玉真子却冷笑道:“你想借这场合寻机会与阿芙说话?三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肚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我说过不许你扰了阿芙的姻缘。”

    王恺被她说中心事,那张俊美的脸同样也布满了寒意,冷哼一声,“阿钰,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你别以为我王恺就要被你压住,我就是喜欢阿芙,你玉真子管不着。”

    玉真子也学他一般冷哼一声,“三郎,那就试试。”

    两人似乎迈着决战式的步伐朝席位而去,激战的火花一碰就着,不过在别人的眼里似乎又是另一回事。

    “阿蔷,你没戏了,我看玉真子准备吃回头草了,她是太后娘娘宠爱的公主,即使你是我谢氏一族的贵女,这天鹅肉你还真的吃不上。”谢英哀惋地道。

    谢蔷绞了绞绢帕,“这玉真子真是可恶。”虽然嘴里这样说着,但小丫头的眼睛里却是一片清澈。“也罢,我只要能欣赏到三郎的天人之姿就好。”

    谢菱听到旁边那两人的说话声及周围少女一片的哀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