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选后:捡来的新娘第23部分阅读
蛇王选后:捡来的新娘 作者:rouwenwu
扭动的身子不仅挣不脱,却更像是在摩挲他的唇,因为他的唇一直黏在她的肌肤上。
感觉到他热烈的气息喷洒在胸前,贝贝的脸更加通红,就连脖子也染红了。
天啊,这个se情的男人!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心口起伏的幅度更加增大,让他轻轻发笑,他那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声在她的浑圆中响起:“小贝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肌肤很美,红艳欲滴像桃子,让人忍不住咬一口。”
他果真是咬了,而且还不止一下!
“孤御·寒,恩……别,别这样,让我起来,恩……孤御·寒……”贝贝气死自己了,竟然发出那种声音,嗷嗷嗷,不用做人了。
“就是不让你起来,我觉得这种姿势刚刚好啊,乖,让我满足一下下嘛。”孤御·寒很敷衍地哄着她,继续在她白嫩的肌肤上烙下属于他的痕迹。
……
就在贝贝酥软无力,只能让他为所欲为的时候,他放开她的手,同时将她揽进怀中,邪邪地笑望她有些迷离的水眸,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粉粉的薄唇。
“小贝贝,你的表情好像也是意犹未尽,恩?”他伸指刮了一下她的粉颊,邪气地轻笑。
“啊……”贝贝猛然醒神,伸手推开他,坐到一边去,却突然感觉他的目光很炽热地看着她的锁骨一下,她顺着他的视线低头。
“啊……”她的杏眼差点没突出来,视线所及之处,都是斑斑点点的吻痕,遍布她的锁骨一下的肌肤。
贝贝后知觉地赶紧拉好衣服,没好气地瞪向他:“孤御·寒,你……你这个se情男!”
“小贝贝,你怎么这样说我呢,人家会很伤心,人家只是对你情不自禁,怎么能用这么不好听的词来形容人家。”孤御·寒拉起锦被拭着眼角控诉她的无情。
见他突然从邪恶变成一副小媳妇的模样,贝贝的眼眸呆滞了一下。
恶!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要总是给她变脸行不行,现在连“人家”都用上了。
“你无情。”孤御·寒露出一只眼睛睨她一眼,撅起薄唇怨嗔,然后又佯装伤心地用被角拭着眼。
贝贝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嘴巴张了又合,最后终于忍不住扑哧发笑:“孤御·寒,你就装吧,装得越小媳妇越好看,呵呵呵……”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笑弯了眼睛。
“你还笑人家,呜……人家好可怜,一番情意就这样被糟蹋了,没天理啊,我掏心掏肺得来这样的待遇,我不活了。”孤御·寒当真很“柔顺”地演得更加卖力。
“哈哈哈……”贝贝再也忍不住笑得开怀。
“哈哈哈……孤御·寒,如果你被人踢下王位后,可以改行唱戏,你很有天分!”她一边笑一边说。
孤御·寒这会儿才锦被放低一点,不再遮住眼睛,朝她抛了一个媚眼:“奴家觉得自己也挺有天分的,如果贝贝亲爱的不觉得奴家出去会丢人,奴家就去唱戏养亲爱的小宝贝咯。”
“噗……哈哈哈……孤御·寒,你想害我吐血吗?哈哈哈……拜托,你这样真的……倾国倾城哪……”贝贝笑弯了腰,忍不住抓着枕头轻捶。
他本来就长得一副狐狸精的美丽面孔,现在还扭扭捏捏,噢……好有诱惑力,果然是祸水。
看她笑得合不拢嘴,孤御·寒的黑眸染上了笑意,夹杂着一丝安慰,她终于又笑了,不再对那件事耿耿于怀,真是费煞他的苦心也。
他看了看遮着自己的半张脸的锦被,双手一松,被子马上掉下,然后他很嫌弃地皱了皱眉,啧,真是够娘们的!
哆嗦了一下肩膀,他暗暗对自己恶心一把,娘们!以后还是避免干这种损形象的事。
故人
苍绝泪回到别苑,让那位新娘子在外厅里先稍等。
“姑娘,我现在向王禀告一下你的事,你安心地在这里等一下。”
“恩。”新娘子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却还是很柔顺地点头。
苍绝泪唤来一名婢女为新娘子上茶,才走出去。
望着苍绝泪离去的背影,新娘子绞红色的衣摆,轻咬唇片,眸子楚楚可怜,又闪烁不安。
……
很快地,苍绝泪来到孤御·寒房门前,听到里面传来嬉笑声,是贝贝小姐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轻快,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贝贝小姐应该从那件事的惊吓中走出来了。
他深深吸一口气,举手敲门:“叩叩叩……叩叩叩……”
里面,孤御·寒跟贝贝同时停下了嬉闹,他还是覆在在她的身上,放置在她腋窝下的手停止了动作。
“喂,还不去开门。”贝贝推了推身上的男人,眼角笑得泪湿。
孤御·寒耸耸肩,邪邪一笑地重重吻上她的唇,肆意蹂躏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
贝贝气喘吁吁地又推了推他:“快去开门。”
“今晚我们继续玩。”他在她耳边呵气,然后才不情不愿地起身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裳,顺便伸手给她整理。
贝贝催促他:“快去快去。”
见他终于走去开门,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让脸上的热气快点散去,然后跟着走过去。
门一打开,只见苍绝泪低着头站在门外。
“绝泪,怎么样?查到了吗?”孤御·寒的声音又恢复了严肃。
“王,已经查到了,属下带回来一个人,相信那个人会给王更加详细的信息。”苍绝泪恭敬地答道。
贝贝这时候也走过来了,她拉了拉孤御·寒的衣袖,抬头望他:“孤御·寒,你们在说查什么事?”
“田家的事。”孤御·寒也隐瞒她,只是伸手将她揽在身侧,躯体相触,给以她绝对她的依靠。
靠着他,贝贝觉得田家的记忆已经不再让她感到那么排斥,她低低应了一声:“恩。”
孤御·寒握住她伸过来的手,然后才转向苍绝泪疑惑地问:“绝泪,你说的带回来一个人,是什么人?”
“是田家婚宴上的新娘。”
贝贝立即抢先惊呼:“苍绝泪,你去抢亲了?”
“……”苍绝泪的眉毛动了动,无语。
“呵……我们先去见见那个新娘子再说。”孤御·寒搂着贝贝走出去。
……
当他们来到外厅的门外的时候,贝贝的声音首先传入厅内。
“苍绝泪,你说嘛,你是不是看上田家的媳妇所以抢回来了,不然你无端端地查案查到把人家的新娘子拐回来,我要听理由,理由……”贝贝的声音显得兴致勃勃,却没有人回应她。
很快地,他们三人就走到了门口,里面的新娘子同时站起来,回眸……
贝贝跟新娘子同时呆了,直愣愣地看着对方。
孤御·寒敏锐立即发现不对劲,他扫了新娘一眼,注意力又回到贝贝身上,他拉着失神的她走进去,附到她的耳边低问:“小贝贝,你怎么了?”
谁知,贝贝没理他,只是一直盯着新娘子看,许久,她突然甩开孤御·寒的手,冲到新娘子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语调很激昂:“可依?你是何可依的可依吗?”
“你是……贝贝?”新娘子也很惊讶,声音虽然有着激动,却还是柔柔软软。
“是,我就是苏贝贝的贝贝!”贝贝很肯定地看着新娘子,眸光很是激动,他乡遇故知啊!而且还是给她的恩人!要不是可依,她早饿死冻死了!
“你真的是贝贝,我……我是可依。”新娘子翦眸染上一丝水水的红,想不到还能再见到这个可爱的女孩,她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这样沉落在异乡了。
是了,就是这样的声音,清脆柔和,听起来舒服极了!
贝贝对自己点头,然后冷不防地留意到可依身上的嫁衣:“可依,你该不会就是……田家婚宴上的媳妇吧?”
可依怔了怔,水眸苦涩地垂下:“我……是。”
“啊?你要嫁进田家,那你的尚荣表哥呢?”贝贝下意识就脱口而出。
可依的眼眶突然染红,泪珠在眼里打转,她幽怨地一笑,笑得飘忽,仿佛没有了灵魂:“表哥……把我卖给田家当媳妇。”
她的笑,充满着沧桑,荒芜,几多愁绪,几多苦涩,几多凄凉。
一笑,脱俗得倾城,凄美绝伦。
望着她的笑容,贝贝感到鼻子一酸,火气同时窜起:“那个该死的尚荣,我就知道他是个爱慕荣华富贵的东西,竟然还把你卖掉,他凭什么!”
可依摇了摇头,泪珠就这样滚下来,她赶紧拭去,佯装坚强:“我跟表哥成亲了,我是他的人,他要把我卖掉,我又能如何。”
“就算成亲了又如何,你是你,他是他,你是独立的个体,他也没有资格卖掉你!”贝贝气得要吐血了,古人就是这样,以为女人一旦嫁了人就注定是男人的附庸品,真气人!
“……”可依只是愣愣地看着贝贝,不知道怎么回应。
另一边,孤御·寒在听到贝贝喊新娘子的名字的时候,只是挑了挑眉,然后坐到一边,悠闲地泡茶喝。
相反,苍绝泪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们身上,在知道新娘子的遭遇的时候,他的眉头皱了一皱,然后不作声地站到孤御·寒的身边。
叙旧,孤御·寒慢悠悠喝完了一杯茶,然后放下茶杯,懒懒地抬眸看着一脸激动的小可爱:“小贝贝,你也该叙旧完了吧?”
狂放
贝贝不回头,只是朝背后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别吵别吵,我跟可依还没有说完呢。”
“那你还要说多久?”孤御·寒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敷衍,只是淡悠悠地问,俊眸含笑地锁住她气呼呼地鼓起的侧脸,怎么看样子她比何可依还要义愤填膺,真不愧是他小宝贝,直来直去的,呵……
贝贝又挥了挥手随意地撇一句:“还要一会儿,别吵。”
紧接着,她又继续替可依愤愤不平:“可依,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啊,不是,是我一定会让人替你讨回公道的!”
这个时候,孤御·寒不用白不用,他那个大大人物比她这个小小人物可威风多了,她就不用上前线冲锋陷阵了,呵呵……
可依怯怯地瞅了孤御·寒一眼,眼底有着吃惊,赤焰王竟然是一名如此俊美年轻的男子。
很快地移开视线,她有点担心地扯了扯贝贝的袖子,很小声很小声地提醒:“贝贝,不能对王这样说话的。”
说着,她低着下颚,款款走上前几步:“民女何可依叩见王。”
孤御·寒这才将视线从贝贝身上收回来,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贝贝便一马当先地挡在可依面前,恰北北地直视着孤御·寒。
“喂,我跟你说哦,你不能再追究可依很久很久以前不进宫那件事,是男人就不要翻旧账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孤御·寒稍稍倾身凑近她,与她水汪汪的眼睛相对视,眉梢轻佻,深邃的黑眸流转着暧昧的炽亮:“小贝贝,你在怀疑我的性别吗?我以为你应该最清楚才是。”
阵阵热气从脚底窜起,贝贝让他的眼神看得浑身一颤,脸蛋即刻飞红,她咬牙切齿地瞪他一眼。
这个男人……不,是这条色蛇!
可依跟苍绝泪都在,他竟然就这样光明正大地对她吃豆腐,给块豆腐给她,她撞死算了,免得跟着他丢人现眼。
“小贝贝,你……唔……”孤御·寒还想继续放肆言辞,却让贝贝一手捂住了嘴巴。
贝贝气恼地瞪直眼睛:“孤御·寒,你再说……再说我就毒哑你!”
其实,听者,只有贝贝一个人而已,由于太过羞恼,她没有留意他的话其实只是耳语,只有她一个人听得到。
不过,他是不会提醒她的,呵……被她嫩嫩的小手捂着嘴巴,他也无所谓啦,还可以偷香。
他暗暗舔了舔她的掌心,黑眸眨眨。
湿热的触感让贝贝的心跳差点漏了半拍,她挣扎着,不想放开手,就怕他再次语出惊人,却又让他不断吃豆腐,她郁闷地咬牙切齿。
苍绝泪轻轻咳了一声:“贝贝小姐,你这样捂着王的嘴巴,咳……对于追究不追究贝贝小姐代人进宫一事,王回答不了你啊。”
撇了苍绝泪一眼,贝贝犹豫再三,才不甘不愿地放开手,眼神还是很凶地射向孤御·寒。
识相点,不然今晚你睡地板!
看懂了她的眼神,孤御·寒立即正襟危坐,一副很听话的模样,乌黑的眸子暗暗故装可怜兮兮地瞟向她。
苍绝泪跟可依两人有些尴尬地看着他们之间在对峙,不,应该说是在眉目传情。
“咳咳咳……”苍绝泪再次轻咳提醒自己的存在。
由于让贝贝挡住视线,所以可依不太清楚眼前发生了一些什么事,她望向苍绝泪,有些欲言又止。
感觉到她的视线,苍绝泪低眸看她,她慌忙垂眸。
望着可依柔弱地垂怜,苍绝泪的眼神闪了闪,有些不自在地收回目光。
孤御·寒伸手,一把揽住贝贝的腰肢,稍稍一用力便把她带到腿上坐着:“乖乖地坐着。”
贝贝一愣,下意识地看向可依,脸蛋烧红,她像是甩掉烫手山芋一般甩开孤御·寒放在她腰际的双手,快速地站起来,走到可依的身边。
可依被眼前这大刺刺的亲昵举止惊大了眼眸,她不作声,脸却也烧红,王好大胆狂放。
“咳,孤御·寒,你还不问可依受了什么冤屈!”贝贝掩饰自己的脸红,要死了,这个男人一点也不懂得含蓄,简直把其他人当透明的。
她目光威胁地盯着孤御·寒,脸蛋绷着,红唇紧抿。
孤御·寒这才收敛了一些,恩,他的小贝贝的忍耐度在极限边缘徘徊了,所以,他也该鸣金收兵,呵……
当他转脸向可依的时候,邪魅轻佻的脸随即恢复了正色,威严顿生,变脸的功夫堪称一流。
“绝泪,赐座。”
“是。”苍绝泪搬来一张凳子走到可依身边,示意她坐下。
贝贝嘟了嘟嘴,眼睛直直地看着苍绝泪,眼神再明显不过了——我也要!
这回,苍绝泪不用孤御·寒下令,已经很自动地又搬来一张凳子给贝贝。
“你叫何可依是吧?”
“是的。”可依有些紧张地小声回答,头一直保持着低垂的恭敬姿势。
听到他的问话,贝贝只是翻了翻白眼,真是废话一堆!
“你身上的鞭痕是田家打的?”孤御·寒的眼睛锐利地扫视了可依嫁衣上裂开的几道条痕。
可依愣了一下,不自觉地伸手去抚了抚嫁衣上的裂痕,神色有些古怪。
“这……不是被打的,是民女挣脱身上的绳索之时留下来的。”可依抬头回话,眼眸染上一丝茫然。
“民女被绑着安置在喜房里,突然不知道怎么的好像……力气变得很大,于是就挣脱了。”
可依补充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是怎么了,只是觉得浑身的气血在澎湃,一股力量在翻腾着冲出她的体内,于是便助她挣脱了绳索。
见死不救
贝贝倏然站起来走到可依身边,很感兴趣地问:“可依,你是不是也会法术啊?”
“我……不会啊。”可依迷惑着眼眸,迟疑地回答。
她的确不会法术也不会武功,可是……她挣开绳索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好像可以控制一些东西,她记得田老带人来抓她的时候,她慌忙之中挥倒不少大障碍物,那时候,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有一股能量可以操控那些障碍物。
可是,当她逃出田家不久后,她体内的能量忽然就消失了。
“咦?你不会法术,可是……”贝贝疑惑不已地上下打量着可依,这么柔弱的可依没有法力怎么挣开绳子?
“贝贝,别打岔,让何姑娘先把田家的事情说完。”孤御·寒一挥手,红光一闪,贝贝就被轻轻卷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安安定定地坐着。
她扭动了一下身子,发现又动不了,她气鼓鼓地瞪圆眼睛,这个男人又把她定住了!
可依看到贝贝被定住,怯怯地看了孤御·寒一眼,不敢吱声。
“何姑娘,据本王所知,你嫁的人不是真的新郎倌,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孤御·寒再次发问。
这一句问话,让可依颤了颤身子,她眼眸脆弱地暗暗发红,上了胭脂的红唇抖了抖:“田家的长子其实是一个喜好女色的疯子,没有哪家的闺女肯嫁进去,田家为了传宗接代,就出重金买媳妇,而田家为了颜面,就让田家的表亲来代娶,这样既可以掩人耳目,又得体。我表哥他……他受不了我们两人的拮据生活,就把我……把我卖了给田家。”
说到最后,她心痛得脸色发白,这痛,蔓延到指尖,麻木……
她一心一意挚爱的表哥,竟然是一个这样的贪图金钱享受的男人,她情何以堪。
“那该死的尚荣,以后不要让我碰到他,不然我准让他……唔……”贝贝愤愤不平地才吼了两句,嘴巴便让一道红光给封住,不能再唧唧喳喳插话,只能用她的无敌冷眼对着孤御·寒抗议。
“恩恩恩……”贝贝闭着嘴巴呜唔叫,不爽地瞪着孤御·寒,他气定神闲地扫她一眼,然后继续面对可依。
“何姑娘,对于你的遭遇,本王深感同情,不过……你还是得回田家,因为你的卖身契在田家手中,你现在是属于田家的人。”孤御·寒突然变得有点冷淡,对于贝贝死命射向他的不满的目光视若无睹。
贝贝气疯了,孤御·寒在搞什么鬼,明明可依是受害人,竟然还要把她往火坑里推!
可依紧紧握着拳头,几乎要咬破嘴唇了,她没有回答,只能低头默默地落泪。
苍绝泪的神色变了变,目光很挣扎地看看可依,又看看孤御·寒,末了,他突然跪下在地:“王,求您帮一下何姑娘。”
“哦?你求我?”孤御·寒挑了挑剑眉,修长的手指在眉间漫不经心地移动,神态慵懒而随意。
贝贝很想要鼓掌称赞苍绝泪的英雄仁心,更加想鄙视一下孤御·寒没心没肺见死不救,不过,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苍公子……”可依宛若无法受到这样的帮助,赶快也跪了下来,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屋内,只有孤御·寒跟贝贝还在坐着,一个悠哉游哉俊庞悠然,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一个则是眼睛瞪得几乎突出来,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正在气得冒烟。
气氛安静得诡异。
“绝泪,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在替何姑娘求本王?”孤御·寒慢条斯理地又重复问了一遍。
王的目光,即使不抬头,苍绝泪也感觉头皮发麻,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正经地回答:“是的,属下请求王帮一下何姑娘,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热心了?”孤御·寒不答反问,黑眸烁亮熠动,闪烁着邪邪的光芒,看他的神态,显然对于苍绝泪的反应更加感兴趣。
贝贝瞪了许久之后,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她滴溜溜地转动着眸子,看苍绝泪,再看看可依,然后直直看着孤御·寒,见他的眼睛出现让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亮光,她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以苍绝泪的木头性子,好像很少会关注一个不相干的人,难道这木头也会开窍?
呵……好玩……
“王,属下请求……”苍绝泪不知道该说些其他什么,只能继续执着地重复他的请求,却不料让孤御·寒给打断。
“如果你能够把何姑娘的卖身契拿回来事情就好办,毕竟这是国家法律条规中的事情,没有卖身契,本王也不能徇私。”孤御·寒摆摆手,一副无奈状。
“属下一定会把何姑娘的卖身契拿回来,只是这段时间……王能不能暂时收留何姑娘,如果何姑娘回去田家,田家的人会让她……陪葬。”
苍绝泪眼睛直视着孤御·寒,眼神有着某种程度的恳求。
“小贝贝,你说要不要收留?”孤御·寒不答,突然转眸向贝贝,笑眯眯地询问她的意见。
“唔唔唔……”贝贝想要说一万个要,但是却只能不断发出单音。
“啊,我都忘记了,小贝贝,对不起啊,定住你这么久,你一定很难受吧。”孤御·寒起身来到她身边,手拍上她鼓鼓的的腮帮子时同时解开她的定身咒,佯装抱歉地为她按摩着肩膀。
“唔唔唔……”贝贝挣扎着挥开他的手,气噌噌地指着自己的嘴巴,眼睛快要喷火了。
这个男人一定是故意的!法力解一半留一半!
狐假虎威
这个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孤御·寒这才恍然大悟地又赶紧撤掉她嘴巴上的法力,然后无辜地看着她。
终于可以说话了!
然而,可依却突然红了眼眶,低低泣声,内疚得抬不起头:“贝贝,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是为了我当初自私,你也不会进宫受委屈,我……”
孤御·寒被她这一扯,不得不低头靠向她,他佯装虚弱地用手捂住喉咙:“咳咳咳……小贝贝,你要杀人呐。”
见他俊脸憋红,贝贝赶紧放手,玉手绕到他的颈后,轻轻拍着,干笑连连:“对不起对不起啊,我只是一时情急才会这么粗鲁。”
接着,她小心翼翼又恐吓十足地定定看着他:“你会救可依吧?”
她的模样,又像求人又像威胁人,孤御·寒温润如玉的黑眸转了转,享受着她的纤手在背上抚的舒服感,凉凉地觑她一眼。
“小贝贝,你求我我就救。”
贝贝的手一顿,狠狠地在他的背上拍下一记,撅嘴:“你敢再说一遍试试看。”
孤御·寒扬唇,很听话地又重复了一遍:“小贝贝,你求我我就救。”
“你……呵……你还真是听话!”贝贝怒极反笑,眼睛强忍着不要抽搐。
清了清喉咙,贝贝才想说话,外面突然传来下人的通报。
“王,田家老爷求见。”
可依听言,荏弱的身子微微颤抖,五指握成拳,指关节泛白。
贝贝瞥了孤御·寒一眼,眼神带着浓浓的警告,他不搞定这事试试看!
接着,她走过去把可依扶起来:“可依,你不要怕,孤御·寒没心肝也没关系,我跟绝泪绝对会把你救出田家那个火坑的!绝泪,你说是吧!”
苍绝泪毫不迟疑地点头,目光坚定,让贝贝笑眯了眼,同盟啊同盟!
然后,她很神气地睨了孤御·寒一眼,傲气地又撇开头。
孤御·寒无奈地摇摇头,不玩了,看到她跟绝泪两人站成一条战线,他不爽,所以,还是他跟她站在一条战线吧!
走过去,他拎住她的衣服后领,将她提到身边:“小贝贝,你去换回女装,我就让何可依自由怎么样?”
“你说的!我马上去,马上去……可依,我们一起去换衣服吧。”贝贝兴冲冲地拉着可依就往室内走。
孤御·寒这才对着外面下令:“让田老稍等,本王会去见他。”
“是。”
……
更衣室里,贝贝三两下就换上女装,可依也同时换上新衣裳。
贝贝左右上下地打量着可依,一边看一边点头。
可依让她看得有点不自在,脸颊淡红:“贝贝,你怎么这样看我?”
“你是大美人啊,当然要好好欣赏一下,赏心悦目嘛。”
贝贝的话,说得可依又羞又想笑:“贝贝,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可是,又好像变了。”
说着,可依也细细地打量起贝贝来,视线最后停在贝贝的脸上。
贝贝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脸蛋,疑惑不解:“我变了吗?哪里变了?”
“恩……变漂亮了。”可依想了想,如是说。
“呵呵……原来是变漂亮了啊,还好不是变丑了。”贝贝放下手,笑呵呵。
可依微笑着,不一会儿,她的笑脸敛起,有些迟疑地认真发问:“贝贝,你……跟王感情还好吗?”
“跟那坏家伙一起哪里会好!”贝贝嘟嘴,哪里好,他整天戏弄她,坏痞子!
然而,可依却突然红了眼眶,低低泣声,内疚得抬不起头:“贝贝,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是为了我当初自私,你也不会进宫受委屈,我……”
贝贝傻眼了,她愣了一下之后,赶紧将柔弱的可依抱住,安慰着:“我跟你说笑的啦,可依,你不要哭了,我说笑的说笑的,事实上孤御·寒那家伙整天被我欺负,就一条软绵绵的蛇,任我搓圆搓扁也不敢吭声,所以受委屈的是他可不是我,别哭别哭。”
美人的眼泪啊,心疼死她了。
可依止住了眼泪,半信半疑:“真的吗?”
“当然。”贝贝拍胸脯保证。
细细地望着贝贝的脸,见贝贝很肯定的眼神,许久,可依终于破涕为笑。
她拉着贝贝坐到镜子前,声音柔软地轻责:“贝贝,你的头发要梳好看一点,等一下要跟王一起见……田老爷。”
说着,可依用梳子给贝贝重新梳妆。
贝贝很乖地坐着,看到可依柔柔婉婉的模样,她第一次这么心甘情愿地坐定让人梳头。
暗暗吐了吐舌头,她星眸眨眨,果然美人的柔情攻势是最要命的,呵……
不多久,贝贝便同可依一起出现在外厅,孤御·寒笑眯眯地迎上去,上下打量了贝贝一番。
“小贝贝,你现在又变漂亮啦。”
贝贝瞥他一眼,,看到他炽亮的黑眸,脸蛋不觉有些发热:“啰嗦,可依帮我打扮,当然漂亮!”
“呵……亲爱的王后娘娘,那我们现在就去给人瞻仰瞻仰你漂亮的模样吧。”孤御·寒一把揽住她的腰肢,带着她就要往外走。
贝贝抗议地停住不走:“那可依呢?”
孤御·寒挑挑眉,终于将视线拉到可依身上。
可依有些无措地垂下头,紧张地暗暗扭着手指。
“绝泪。”孤御·寒突然高喊一声。
“属下在。”苍绝泪不知道从哪里闪出来。
“照顾好何姑娘,我跟王后娘娘要出去应酬应酬。”孤御·寒亲昵地将贝贝搂得更紧。
“是。”
“小贝贝,这下子你该满意地跟我走了吧。”孤御·寒凑近她耳畔,故意呵她的痒。
贝贝躲缩一下,白了他一眼:“那还不快走,我还要去给那个田老爷下下马威,错,是狐假虎威一下,呵……”
孤御·寒好笑地点点她的鼻子,拥着她一道走出去。
负荆请罪
走进大厅,孤御·寒跟贝贝分别坐在两个位置上,两人动作一致地同时正正表情,挺直腰杆,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
贝贝用眼梢余光瞟了旁边的男人一眼,有点想要发笑,只是孤御·寒却抢先一步,故作威严:“正经点,不准笑。”
“王教训的是。”贝贝吐吐舌头,俏皮的模样让孤御·寒的黑眸染上丝丝笑意,从来不觉得坐在“王位”上也可以这么有趣,以后要多多拐她上来陪他就不会感到无聊了,呵……
不一会儿,田老爷便连同他的女儿田娟娟一起走进来。
然而,田老爷的装束,让好不容易才装认真的贝贝当场破功,她杏眼瞪大,同时掉了下巴,她不敢相信地伸手揉了揉眼睛。
这田老爷到底在演哪出?
光着脚丫,还穿得忒少,胖胖的四肢露出半截,这还不打紧,背上还挂着一条荆棘!
噢,y god!
这难道就是古人所说的负荆请罪?
孤御·寒看到田老爷的打扮,眸底掠过一抹精光,随后便不动声色地看着田老爷跟田娟娟两人一起跪下。
趁着这空挡,他不着痕迹地伸手将贝贝的下巴托起,对她耳语:“小贝贝,收起你的大嘴巴。”
冷不防,一道冷眼射向他,当然是贝贝的。
竟然说她是大嘴巴!
孤御·寒勾了勾唇表示回应,然后便俯视着跪在地面上的人:“田老,你来见本王是要请什么罪?”
“草民教导无方,教不好儿子,致使小儿从小疯癫不知世故,才会疯人疯胆地对王后娘娘无礼,子不教父之过,草民有罪。”
田老爷说着说着,忍不住悲从中来,声音一下子好像苍老了许多,夹杂着隐忍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泣。
田娟娟则是低头掩泣,隐忍得双肩瑟瑟发抖。
孤御·寒英俊跋扈的邪魅脸庞绷紧,依旧处变不惊地沉着眸色。
反之,贝贝有点不忍地看着田家父女,当她看到田老的黑发掺杂银发之时,浓浓的歉疚感摄住了她。
“孤御·寒,我看……”贝贝才想说话,孤御·寒便朝递过来一个要她闭嘴的严肃眼神。
挣扎了一下,贝贝妥协地闭上嘴巴,第一次在他以着王上的严肃身份时坐在他身边,这种感觉,很庄重,让她不由地听从他的暗示。
“田老,这么说你是认为你儿子之死并没有任何不公正的地方了?”孤御·寒的嗓音倏然低沉,修莹的手指卷上一缕不经意垂下的长发,漫不经心的神态魅惑得深沉。
贝贝很小心地偷偷瞄他一眼,他慵懒的侧脸映入眸底,却给她一股冷浚压迫的感觉,这感觉,是为那两父女感觉到。
啧,这家伙摆明了在让田老自己说自己的儿子该死。
果然,田老爷的脸色变得很僵硬,松弛的脸皮抖了又抖,神态的挣扎跟伤痛是那么明显。
咬咬牙,田老爷最终还是磕头,说话很艰难:“小儿……的确罪该万死。”
说完,田老爷的肩膀像是被压了千斤重锤一般沉重得几乎撑不起来。
田娟娟眼眶红红地跟着磕头,眼泪忍不住吧嗒吧嗒地掉到地面上,让一个父亲去说自己的亲生儿子该死,这是多么残忍的事啊。
这一刻,她悔恨交错,要不是她一念之差将王后带到后院,他们田家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冷眼看着田家父女悔不当初的悲凉,孤御·寒摆摆手:“既然田公子已经过世,念在他是疯癫不知世事,作为父亲者也为儿子负荆请罪了,本王就免了田家株连之罪。你们都起来吧。”
“草民叩谢王恩。”田老爷在女儿的搀扶之下巍巍颤颤地直起腰身。
看着眼前父女情浓的一幕,贝贝忍不住耷拉了秀眉,暗暗叹气,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啊。
只是想到他们还扣留着可依的卖身契,她硬是压下这股恻隐之念。
在他们站直之时,孤御·寒又开口了:“不过……王后娘娘很喜欢你们家新娶的媳妇,希望可以留她在身边侍候。”
贝贝转头看了看他,马上便领会回来,她伸手抚了抚发髻:“是啊,本宫很喜欢可依为本宫梳头,所以想把她留在身边,你们不会反对吧?”
田家父女同时愣了一下,眼底的不甘一闪而过,却也只能低头:“能够进宫服侍王后娘娘是媳妇儿的修来的福气,也是田家的光荣,草民岂会反对,还要叩谢王后娘娘的赏识。”
“好吧,那可依以后就是本宫的人了。”贝贝干脆利落地接口,一点也不给田老反悔的机会。
耶,成功!
她瞟了孤御·寒一眼,正好他也看过来,暗暗对她眨眼,称赞她的机灵。
“小贝贝,你我果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他对她耳语。
贝贝的回答是眨眨眼,然后又很正经地面对向田家父女:“这件事就这样落定了吧,田老爷回去好好安葬令郎,天气这么冷,你都能够负荆请罪,令郎的唐突本宫就不计较了,你们回去吧,还有,田小姐年纪也不小了,本宫认识的公子也不少,以后如果需要的话本宫很乐意当一次红娘。”
说着,贝贝的目光沉沉地射向田娟娟。哼,使坏心眼跟她抢男人,她不会坐以待毙!
田娟娟让她看得头皮发麻,慌张地赶紧福身:“民女谢谢王后的抬爱,只是家兄的丧事还没有办完,民女暂时还想留在在家中闵怀。”
“草民告退。”田老拽着女儿,在得到孤御·寒的允许之后赶紧夹着尾巴走出去。
蛇王的宠后
看着田家父女迫不及待逃走的背影,贝贝对着门口扮鬼脸:“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仗着财大气粗就巧取豪夺!”
伸手捶了捶肩膀,她忍不住咕哝:“呼,这种位置还真不是人坐的,下次可别再找我演这种硬邦邦的戏,累死人!啊……”
她还没有抱怨完,便让孤御·寒给拦腰抱到他腿上,他乱不正经地凑近她的眼前,一双邪肆剔透的凤眸溢满笑意。
“亲爱的王后娘娘,你越来越有架势了哦,真不愧是本王的宠后。”
“哈哈……我只是配合你演戏而已,你可别当真,我可没有答应要当你的王后了!”贝贝皱皱眉,马上撇清。
孤御·寒眉头一皱,随即换上一脸受伤的表情,嗓音可怜兮兮地控诉:“娘子利用完为夫的达成目的之后就想一脚把为夫的踹开。”
“少来,谁准你娘子为夫的说的!”贝贝耳际一烫,推他一把,对他自称为夫的感到有点甜蜜。
孤御·寒剑眉蹙了一下,很快又松开,薄唇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吻了吻她的耳垂,轻轻呵气:“呵……小贝贝,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吓唬田娟娟的时候很凶悍哪,啧,那一脸妒忌表情哦……好像她抢了你的男人一样。”
“我……我哪有,我只不过是……是……”贝贝脸红耳赤地吱唔着,就是找不到一个好理由。
她羞恼的模样把孤御·寒逗地一阵乐,他手臂一收,将她抱紧,薄唇霸上她的嫩唇:“你不过是在警告她不要肖想你的男人嘛。”
他逗弄地啃咬着她的下唇,吮得发出声音,煽情得很。
贝贝感觉到唇片上一片火辣辣,她望进他得意洋洋的黑眸,那抹了然让她直想找个洞钻下去。
末了,她干脆捧住他的脸,狠狠地吻住他,不肯退让地也学他啃他的唇,最好把他吻得七荤八素,他就不用记得她刚才的妒妇模样了。
孤御·寒欣然地顺势贴近她,任她蹂躏,呵……
他喜欢她的野性,很刺激啊。
就这样,两人互相你啃我我咬你,都不太用力,却也不服输,一直纠缠着。
不知不觉,周围的空气开始渐渐升温,两人的互啃转为互相吸吮,他的手不再安分地单纯搂着她的腰,而是熟稔地往上,探入她的衣襟里,摩挲着揉捏衣服里的两团饱满。
贝贝脸一红,伸手去抓住他的手,怒骂:“喂,你在干什么,这里是大厅,停……停手……”
“恩?你真的要我停吗?”孤御·寒的黑眸掠过动情的红光,将她娇红欲滴的唇含进嘴里,细细啄啃。
贝贝努力保持自己的矜持,尽管身子不受控制地酥软,她依旧不放弃地想要拉开他的手:“孤御·寒,你再不放开……恩……”
就在她想要警告他的时候,他突然更加狂肆地摩挲她的柔软,让她险些呻吟出声。
“小贝贝,你发育越来越好了。”他邪恶地舔上她的浑圆,欲罢不能。
感觉他湿热的舌在肌肤上吻过,贝贝浑身滑过一道电流,她紧紧握着拳头,让自己快要涣散的理智集中起来。
“不……该死的臭蛇,这里是大厅啦!”贝贝羞极而怒,捶着他的肩膀,推柜着,懊恼自己的力气撼动不了他分毫。
突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贝贝急了,她更加用力地推他:“孤御·寒,停下来听到没有,有人来了,孤御·寒!”
孤御·寒拧了拧剑眉,对她的抗拒很不满,他干脆将她的双手反剪在她身后,邪气地在她娇嫩的脸上吹起气,喑哑着嗓音诱惑:“放心,没有我的命令是不会有人敢进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