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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雕师 作者:爱看天

    “师哥,我记得他手里还有师傅和咱们的几件成品,那些当年也是上过国宴的……他要是真撕开脸皮,把那些拿出来让他厂里的师傅认下,咱们可就没什么胜算了。”

    他们师兄弟几个最敬佩的就是自个儿师傅,老爷子当年真算得上玉雕界的泰山北斗,最红火的那会儿,跺跺脚,胡家都得瞧着他们的脸色。只可惜老爷子走的早,留下的唯子息不争气,把个偌大家业折腾成现在这副模样。小师弟出国几年,回来后把老厂子弄得洋不洋土不土的,原本玉器厂里的老人也都走得差不,他们师兄弟几个只剩下老大许师哥还坚持在那留守。

    老夏听着他说,难免也想起那些往事,他心里憋得不痛快,脸色也有些难看,“他敢!要是做出这种让师傅蒙羞的事儿,我豁出去不弄这个称号,也要让他去师傅灵位前头跪三天!”

    云师弟瞧着自家师哥还是这般犟脾气倒是笑了,他拍了拍老夏的肩膀,让他放松些,“师哥别气,我也只是猜测。小师弟虽然乱来了些,但是对师傅还是尊敬的。”

    老夏脸色还没缓过来,他当年跟小师弟顶得最厉害,也是最看不管小师弟做事的。他知道师傅片心血尽毁在这个人手里,偏偏又责怪不得,实在是憋闷的难受。

    老夏在云师弟这儿住了些日子,门心思的去准备这件事儿。老夏这些年眼睛不太好,出的玉雕件也少,但是有得也有失,他眼睛不好之后,心境却是跟着提升了大截。玉雕这东西,并不是讲究你做的有逼真,有像,往往要的是种韵味。

    老夏这些年从未停下雕琢玉件,手上功夫倒是比当年还成熟几分。他有云师弟当左右手,师兄弟条心做事,打定主意要拔得头筹,将孩子们送进学府深造。

    十天之后,云师弟收到个包裹,沉甸甸的像是塞了石头。打开瞧了,也确实是块好大的石头——是上好的和田玉青花籽料。

    包裹箱上署名只写了个张三,来的地方也蹊跷。云师弟瞧见就笑了,“师哥,我猜是许师哥!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儿他最在行,哈哈,这回咱们可不缺好石头了!他该不会把小师弟那玉料仓库给翻了吧?这么大的件,做个玉链香薰炉都够了!”

    老夏拿着手电筒仔细地打量玉料,对这大家伙也是十分满意,“你许师哥总算做了件人事儿!来来,开工!就做带玉链儿的,咱们今天也奢侈把!”老夏挥着手,豪情万丈。

    作者有话要说:

    幸福的师兄弟五人组:(从上至下)

    大师哥:人家师傅都努力去了,我家师傅给人家送玉料……也不知道大学收不收已婚人士,我也想去读书,嘤嘤嘤

    程叶(心无杂念的睡觉中):……

    双胞胎(全心全意的睡觉中):…………

    还未正式出现的云翼飞童鞋(扭头):………………

    这种傲娇的感觉是肿么回事=。=

    81、不吃亏

    老夏用了整整三个月把手里的玉雕件做完,评选作品取名为《黛玉戏鹦》,整个作品构思巧妙,美人背依片山石兰草,拿着卷书,似笑非笑的逗弄着自己养的鹦哥儿。最绝的地方在于那单腿立在笼里的鹦鹉,身上羽毛雕刻的惟妙惟肖,风吹,还能瞧见系在连环玉扣儿上的笼子随风起伏,连那笼鸟儿也活了般。

    整个玉雕件美的动人,取得巧色精彩,维系人物和鸟笼的连环扣儿也着实奢侈。要知道这种样式取好料特别难,尤其是环扣环的,不止精巧,注重色与料的统和谐。别的不说,老夏这手儿雕工绝对排在前二位上。

    云师弟在边仔细打量,感慨万分,“师哥,要是师傅还在就好了。我记得这样式的连环扣是在学翡翠的时候师傅教咱们的吧?那时候我没见过世面,瞧见师傅对着那么贵那么大块翡翠料下手,喝,心都差点从喉咙里蹦出来……”

    老夏眯起眼睛,他只眼睛受损,三个月对着这件玉雕实在有些吃力。他听到云师弟说话,也想起当年和乐融融的大家子人,“可不是,别说你,我当时心里也跟着咯噔下。许师哥那句话怎么说的,哦,‘师傅那刀不是切在翡翠上,是生生切在我心上哟’!”

    云师弟跟着起笑起来,他年纪比几个师哥要小,当年抽身的也早,回想起过去总是记起当年的种种温馨。“可惜了,许师哥不在,他要是瞧见这块玉料被琢磨成这样,心里肯定也是高兴的。”

    老夏哼了声,“他?他才不吃亏呢,咱们费心费力的雕琢好了,还不是摆在他铺子里卖钱?这人才真是名利双收啊。”话虽如此,语气里却带了股说不出的轻松,对于许老头的及时帮助,老夏心里还是感谢的。只是十年顶撞习惯了,这会儿磨嘴皮子倒成了习惯。

    云师弟也知道两位师兄素来爱拌嘴,只笑笑没再说什么。

    老夏对手里的这玉雕件十分重视,他这身的传承可就全托付在它身上。请了熟识的老辈儿人帮忙找了抛光的师傅,细细的打磨照亮,连磨细工具都是师傅自制的,表层纹路丝毫未损。

    到清洗打蜡的时候,也是十二万分的小心。这玉畏酸,只能碱洗,冲洗的水也有冷热讲究,老夏在旁边直盯着,生怕哪里出了岔子。到了打蜡也不肯离开,幸而这是位老手艺的师傅,用的是保险养玉的土法子,直接架了大锅来蒸烤融蜡。

    蜡屑从大师傅手里点点剥落,洒在玉器表面积了层,另人立刻戴着手套拿了小毛刷子去及时刷均匀。这里头有讲究,蜡要趁热擦,凉了才容易剔除。

    这都是费工夫的活计,老夏也不嫌累,在那里如同监工般瞧着人家干完。大师傅忙完手里的活儿过来跟老夏搭话,他们都是年前熟识的了,说起玩笑话也挺放的开,“怎么,夏师傅你还怕我黑了你的东西不成?你在这儿弄的我浑身紧张,像是又做了遍你师傅当年参加国宴的白玉宫灯呐!”

    老夏嘴角咧开点,像是在笑,但是僵着的时间太长笑起来不太自然,“我对您自然是放心的,只是它对我实在重要,我不在边看着心里不踏实啊。”

    大师傅在把砸吧砸吧嘴,他以前伺候过不少玉雕大师,眼光还是有些的。“那倒是,你这次送来的比前几年的要好很,这么好的玉雕件连我都动心了。不过咱们就算拐带着跑了,也舍不得弄伤它丝毫呢。”

    老夏听着大师傅说笑,眼里透了笑意,他对东西的评价十分中肯,不管是谁的,好东西就是好东西。所以张口就接了话,“可不是,我敢说就算古家和金家做了模样的图样,也比不得我这雕工!”

    正在刷蜡的学徒听着老夏颇为自豪的语气,抬起头来瞧了他眼,他在这儿跟了师傅这许年,还没见过这么夸自己家东西的呢。只这眼,也立刻被自己师傅教训了句,“四处看什么!还不赶快忙你手里的,手下力道拿稳点儿!”

    评选是在八月中旬举行,云师弟提前托人打听了,这次几大家族倒是很默契,都没舍得往里扔最宝贝的玩意儿。不知道是谁放出来的风声,似乎比赛最后,所有玉雕件都要拍卖,还有传所有玉雕件都要捐给国家博物馆的。捐给博物馆的事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评选的地点倒是真的在家省博物馆。

    胡家、古家、金家难得观点致,只拿了上等的玉料赶了新工,没舍得动家底儿。老夏他们是光棍汉条,哪里有什么家底,倒是实打实的拿出了自己手里最好的东西。

    胡家财大气粗,用的是极好的新疆和田青玉。他们跟老夏之前的想法样,也用了连环扣。胡家做的是白玉瓶儿,上头敦实的三连环,让人瞧见就忍不住替他肉痛。但是这工就要比其他家逊色上几分,单靠玉料却也撑不起来。

    古家做的也是瓶子,但明显精致几分。古家的白玉瓶儿是痕都斯坦风格,玉质温泽,瓶体浑圆。瓶体上头绕了花、果、叶形状的饰物,宽叶串花,看上去逼真,摸上去却似无物般,这般遮掩痕迹的浅浮雕实在精彩绝伦。且这白玉雕琢精致,薄胎几乎近半透明,灯光下瞧起来到似水晶样剔透,实在引人眼球。

    金家选的也是白玉,只是做工要精妙,个玉壶两只玉杯。有趣的是整个玉壶为整片圆润荷叶托着含苞待放的娇嫩荷花,玉杯则是形同风格的荷叶弯折而成的形状。玉壶和玉杯外壁均以双阴线刻画出叶脉,叶梗从底部蔓延至上,曲线玩绕,顺势上扬至杯侧,成了天然的足与把。整套茶具极有南宋风格,雕工成熟细腻,实在是难得的佳品。

    老夏扫了圈儿,这送来的近千件玉雕作品里,能与他们相提并论的也只有这三大家族,这么瞧,倒是放心了。他这次和云师弟带来的东西,无论从料从工,哪点儿都算拔了头筹,这从那三大家族围拢来评论的言语里就能听出来。老夏也不是刚入门的新人,这里头跟他熟识的都是些老家伙,这还没公布结果,便有来道贺的。

    第个来的是古家的老爷子,他跟老夏的师傅熟悉,也算是瞧着老夏师兄弟几个发展起来的,对今天这师兄弟二人带来的《黛玉戏鹦》大为赞赏。“不错,不错,很有你们师傅当年的样子嘛!小夏啊,你这次比之前见功夫了!”

    老夏谦让了几句,还没等说什么,就听见周围的人呼啦啦冲个地方围过去。

    “快去瞧瞧!是宫灯!”

    “付家的宫灯!”

    老夏心里咯噔下,付家,那不就是他的师门么?自从师傅走后,门内人散了大半也不再提师门的名字,只用了小师弟的付姓为称呼。难道是小师弟带人来了?

    那几大家族老头的脸色也有几分古怪,他们听说过付家的内斗,可没想到这种场合也要争上争,互看了眼,也跟了人群上去瞧个究竟。

    付家的宫灯高高挂在那里,并没有像这些人般小心放在托盘上。付家祖上曾做过宫廷玉雕,这宫灯拿出来,便是气派万分。

    但也仅仅是气派,瞧着是上好白玉质地,但上头几团不明色彩似阴影般并没处理清楚,底下有眼尖的,难免嘀嘀咕咕。

    在宫灯底下的中年人微弓着腰,脸色的表情却是笑眯眯的,正是好久不见的许师哥。许师哥瞧见众人议论,却也不辩解,只是把这宫灯用料型号报了遍。“白玉‘节节高’宫灯盏,高24.6公分,宽17.5公分,彩色填绘,嵌有珍珠、松石……”,

    底下的人伸直了耳朵听着,听到报出项便安静分。

    许师哥眼睛里满是得意之色,这脚尖都恨不得飘起来了,“大家看好了,我给点上咱们仔细瞧瞧!”

    宫灯内早有放着燃料的凹槽,许师哥伸了香进去点燃,丝火光从里头亮起,不比蜡烛亮少。但就这么分光,便让整个宫灯活生生“动”起来。原先瞧着像是脏污的地方,在内部光照下,像是飘起了烟雾,又像是片云海。

    云海深处,似乎还有几分看不真切的人影在读书,个两个,人渐渐了起来……

    “双套!双套夹层宫灯!”有人低喊出声,眼神瞧着那高高在上的宫灯是痴迷。

    老夏僵着张脸,他如何认不得这是师父的成名作!这不但是双套夹层,难得的是取自整块白玉,连上头的玉痕都没做变动,不但是料绝了,工是绝了!宫灯内层壁薄如纸,偏偏两层在内部光照下纹理图形相互辉映,让上头人物像是在走动般。

    若不是因为这样,当年怎能选进国宴?

    “咳咳!各位,我们师门……啊,不,我是说付家的灯如何啊?”许师哥展示够了,把里头的灯吹灭。“我们对待这次比赛可是极为重视,把老家底儿都鼓捣出来了!哎,古老,金老,您说几句?”

    古家和金家的老头子都不说话,他们当年就败在人家师傅手上,如今再拿出来,样是败了。古家老爷子还算和气,沉思会接了话,“我们自然比不过付老先师。”他绕了个弯儿,却是没承让自己如今比付家差。

    许师哥权当没听出其中内涵,脸上笑得像朵花儿似的,说起话来丝毫不见脸红。“承让,承让!”

    金家老爷子不服气,他性子烈,直接点了出来,“你没听见,我们说的是比不过付老先生,又没说如今的付家!你们拿付老先生的东西出来争名头,不觉得有愧么!”

    许师哥摸了摸鼻子,依旧是笑着的,“这灯当年我也是帮先师打过下手,做过几分,如今我拿出来也是可以的吧?”

    金老爷子没想到他这么厚脸皮,气的哼了声走到边去,不在这里再看下去。

    老夏也有些不安,他拿不准许师哥这次来到底是什么意图。

    直到最后排名揭晓,老夏才有些明白。

    入围前五名有付家白玉“步步高”宫灯,老夏的黛玉戏鹦哥儿,古家、金家、胡家自然也在列。主办方很聪明,并没有像往常般排名次,只是给前五名入选者都颁发了玉雕大师资格证书,又选了十几个玉雕工艺师,倒是也算得上圆满。

    许师哥抱着证书找到老夏,又是恭喜又是道贺,“瞧瞧,夏师弟我说什么来着?只要师弟出手,没有办不成的事儿!呵呵,要是师傅还在就好了,他老人家瞧见咱们能拿个奖,肯定高兴的直夸……”许师哥看了眼不远处被管事和保镖团团围住的宫灯,神色有些黯然。“可惜,这次的玉雕件不让捐给博物馆,不然留下也是好的,省的师傅生的心血被人贱卖了。”

    老夏有些不敢相信,“他,他要把师傅这件宫灯也卖了?!”

    许师哥点了点头,脸的感慨,“我这次能带来,也不过是打个好名儿给他卖几分价钱罢了,厂子里能留下的已经没有几件了。”

    这下连云师弟也有些难过。他们毕竟是亲眼瞧着师傅雕琢出这些,又亲眼见证了它们的辉煌,如今听到,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也罢,今儿就让它再立回功,也算师傅疼我回。我刚问了那些评委,听说个人能推三个名额,唔,正好让俊杰和小文、小武兄弟起去……”许师哥摸着下巴说了几句,又冲老夏他们眨眨眼,“你们推荐哪几个啊,想好了没?”

    作者有话要说:

    许师哥霸气外露:哼哼,我告诉你们,还没有能从我手里夺过食儿的!这三名额,都姓许了!

    82、小别

    评选活动为期5天,除了颁奖的那上午之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做演讲。老夏他们也被邀请去做发言,他们没准备,上去面对着黑压压的人群心里也紧张,手心里都攥出了把汗。干这行的大部分是闷头做事儿的人,哪里被这么拖出来亮相过?老夏下来之后,愣是想不起来自己在上头说了啥。

    许师哥拔了头筹,自然也上去发表了下经验之谈,在座的大部分是本地玉雕大师,交流起来也有共同话题。许师哥讲到最后,还弄了个即兴小讨论,时气氛很热烈。

    老夏最关心的就是学校的事儿,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程叶,等到临走了主办方才说了,这得等到十月份才能给确切通知。

    老夏心里挺着急,在这里也呆不住,收拾了东西就回去了。他来前只告诉程叶他们是来参加个评选,没说学校的事儿,说白了,老夏也担心办不成让孩子白高兴场。从十月初老夏就开始盼着,瞧见有送报纸信件的人都拦住问几句,弄的人家都认识他了。等到十月中旬,老夏手里终于拿到了通知的信函。

    就张薄薄的纸,几句简单的通知,让程叶十月初去z大附中培训。老夏拿着看了又看,瞧着白纸黑字印着程叶的名字,脸上终于露了笑模样。忙打电话去通知程叶,倒是打通了,只是响了半天没人接。老夏琢磨着这是李瑞回来了,俩孩子准是出去没听见。

    等了半天,程叶回了电话,“师傅,瑞哥回来了,我们出去吃饭来着,没听见……您找我?”

    老夏看了下屋里的挂钟,皱起眉来,“这都晚上九点了,怎么才吃饭啊?”

    电话那头支支吾吾,时也说不清楚,倒是先跟老夏说了对不起,“师傅我错了,下回定先吃饭。”

    老夏对这个好脾气的徒弟发不出火来,听见他这么说也舍不得难为孩子,“算了算了,师傅就是怕你吃晚了饭胃疼。对了,程叶你明天过来下吧,我有点事儿找你。”

    程叶应了声,又有点奇怪,“师傅,明天是礼拜得去上课,我中午过去吧?”

    老夏心里得意,装模作样的咳了声,“不用,你明天甭早起了,睡会儿等中午直接过来。学校那边师傅去给你请假。”

    程叶被老夏几句话说的稀里糊涂,但还是答应下来。等到挂了电话还在琢磨,忍不住问了旁边的人,“瑞哥,你说师傅明天要跟我说什么?他可是头回帮我去学校请假。”

    李瑞伸手把人抱进怀里,起腻在沙发上,“你就别管那么了,我可是听见了,你师傅说你明天可以睡会儿。”李瑞挨着程叶,在他脖颈处亲了口,忍不住又去贴上那里泛红的印子,“还疼?”

    程叶没躲,缩在李瑞怀里老实回答,“不疼了。”

    李瑞最喜欢他这样,除非在床上戏弄的厉害了,程叶般不躲他,问什么也说什么,“吃饱了,咱们会继续。”

    缩在怀里的人耳朵红了下,但还是轻轻的点了头,伸手环抱回去,“好。”他也想李瑞了,这种事儿从最开始的不懂与害羞,慢慢就变成两人之间表达亲密的方式。

    李瑞被他的小声勾得心跳加快,按住了亲了两口,把那张惹人的小嘴亲得发红才放开。“真听话,等会你自己来……”他贴着程叶的耳朵小声说了几句,顿时就让怀里的人面红耳赤,双水汪汪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躲。

    “程叶,这事儿你得学,知道么。”李瑞握着他的手放在嘴边,笑着咬住其中根手指头。“我不在你身边,你总不能直憋着吧?刚才不是教过你吗,等会自己来遍,我瞧瞧你学会没有。”

    程叶身体抖了下,他之所以吃饭吃晚了,就是因为李瑞“教”的太细致,拖延了时间。刚才的运动太过激烈,身上的红痕还未来得及消下去,听见李瑞耳语的几句,忍不住又回想起那种酥麻颤栗的感觉……

    “走吧。”李瑞把抱起他往卧室走去,眼里满满的都是宠溺。他拿鼻子蹭了蹭程叶的,说出的话也难得的甜腻。“我想瞧瞧你,在外边这么天,直惦记着。”

    程叶瞧着李瑞那张越发成熟帅气的脸,看着他嘴角挑起的若有似无的笑意,心里像是被什么敲了下。不疼,就是阵发慌,心跳的越来越乱,像是要被什么整个握住才能安静下来。

    被放到床上的时候,程叶伸手拽住了李瑞的胳膊,粗壮有力的胳膊跟他的不同,透过皮肤传来的热度也让他有些紧张。“我……”

    “怎么了?”凑近了询问的语气如既往的透着关心,像直小心呵护疼爱他的兄长,又像充满温情的恋人。

    “我个人……不行。”程叶握着他的胳膊往里拽了拽,垂下了眼睛,“瑞哥,别走。”

    长长的睫毛在发抖,手上的力量单薄的几乎可以忽略,但就是这样个人,让李瑞心里像是有什么要满到溢出来。“算了算了,我就辛苦点,以后来回跑几次吧。”

    耳边是恋人有些调笑意味的话语,但是亲吻上来的动作却是强势而霸道,从眉毛到脸颊,接着像是要吃了他般纠缠在起。刚穿好不久的衣物被尽数脱下,柔嫩的欲望被握在粗糙的掌心来回抚弄,挑起丝丝快感。

    程叶有些恍惚,好像之前也是这样,他被照顾的太好,从未自己触碰过……

    李瑞在他脸上咬了口,手指探进那尚还湿润的私密处,感受那里的紧致与湿软。不出所料的,被紧紧包裹住,那里像是害怕又像是邀请,细细蠕动吞吐。“笨东西,放松点。”

    程叶听到的是李瑞的声音,闻到的是李瑞的气味,全身像是被李瑞笼罩住,脸颊上火热,心跳也越来越快。手指在下面作恶,隐约都听见了水声,程叶眼睛里也湿润了,小声喊李瑞的名字。

    再接下来,就不是程叶能控制的了,他只记得刚开始自己想要配合,但是慢慢的被李瑞逗弄得忘了动作,脑袋里片浆糊,只能随本能去做。再后来,他就记不得了,似乎昏昏沉沉睡去的时候,压在他身上的人还未满足,深深浅浅的刺探不止,身下那里被摩擦得滚烫……

    程叶早上起来的时候有些饿,这种饿醒了的感觉很少出现在他身上,不由躺在床上愣了会。身后的人紧抱着他,手臂环绕过来,沉甸甸的压在胸口,程叶忽然想起来了。是了,昨天李瑞回来,难怪会饿。

    李瑞在外打拼,身体比前几年又长高了几分,隐隐瞧着还有长高的趋势。大概是经常在外跑的关系,肤色也是健康的小麦色,蓬勃的生机。程叶握着他的胳膊塞进薄被里,十月的天气可不暖和。

    刚塞进去,就被那只手偷袭了,背后的家伙目的不纯,手掌在程叶胸前来回抚摸,“几点了?”

    程叶按着那只手,探过头去看床边小柜子上的闹钟,“八点半,瑞哥再睡会儿吧,今天不用早起……”

    李瑞在后边笑了声,挨着程叶蹭了蹭,“不睡了,早就听见你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唤,饿了吧?咱们起来去吃点东西。”

    程叶脸红了下,“哎。”

    作者有话要说:

    瑞哥最爱吃棒棒糖什么的了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