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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娘们的舞姿婀娜,转起圈来红袖如彩霞一般,好看极了。

    此时红豆也拎着包子匆匆赶来,在一众香客之间一眼就看到了穿着女装的宋安宁,拨开人群低着脑袋一路小跑,好容易来到她身边,附耳小声道:“小姐啊,快走吧,这里是花楼……”

    宋安宁也别过头来小声问,“什么是花楼啊?”

    “花楼就是……”红豆说出来也觉得怪难为情的,白皙的小脸瞬间爬上两朵红云,四下看看,“就是男人们出来找乐子的地方……”

    “男人能找的乐子,女人不能找么?”

    “不是啊,这个找乐子的意识是……和女人睡、睡觉……”红豆的声音更低了,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宋安宁这下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会被当成怪物似的看,难怪人家说不接待女客呢。

    “姑娘啊,我看您还是别处去吧。”花婆子说罢也站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大有送客的意思。

    宋安宁感觉到有那么多人在看自己,要是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多没面子啊。

    于是清了清嗓子,“那就给我来一个你们这里的头牌!红豆,给银子。”

    “啊?哦哦哦……”红豆以为自己听错了,看见宋安宁一脸认真不含糊的模样,从荷包里摸出一块碎银,“五两,够不够?”

    花婆子站着愣了片刻,这到手的银子,赚还是不赚……

    “够够!”花婆子喜笑颜开地收了碎银,“嘉月!快出来迎接贵客!”

    片刻后从楼上走下来一位妙龄少女,黛色的灯笼裤下若隐若现的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肤色胜雪洁白无瑕,行走时腰肢柔弱无骨,露出的肚脐上一颗靛蓝宝石映着醉花楼中通明的灯火,银臂环扣在一双白玉般的手臂上,此女戴着黛色面纱,瞧不清楚真容,但那一双西域人特有的眸子明若秋水,长睫微垂,目光落在看呆了的宋安宁身上时稍稍一愣,碎步走到花婆子身边略略行了一礼。

    “周妈妈。”

    宋安宁看得小嘴微张,她一个女人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光是那一双眼睛就足够勾魂的了,真想瞧瞧她面纱后的模样。

    “姑娘慕名而来,说是要听你的曲儿,还不快领着贵客楼上请?”花婆子到底也是个会挑好话说的,转而满面笑意地对宋安宁说:“姑娘,这就是我们醉花楼里的头牌,弹得琵琶在云台那是一绝,您请好儿呗。”

    彼时嘉月引着宋安宁进了醉花楼的二楼雅间,大堂里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要说这醉花楼确实比旁的花楼雅致些,就连端茶奉水的小姑娘都生得标致,略施粉黛就别有一番姿色了,专有个小丫鬟抱来了琵琶,嘉月略略抚着琵琶身,以琐罗人的习惯盘膝坐在席上,望向宋安宁,“不知贵客想听什么曲子。”

    “哦,姑娘随意弹一曲就是。”宋安宁满心思想的都是她那双眼睛下的真面孔是什么模样,才不在意她弹什么曲子呢。

    嘉月点点头,垂眸拨动琴弦。弹奏间,其指尖流风,乐声峥峥,时而嘈嘈如急雨,时而切切如私语,正应了那句——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曲终人未散,抬头再看宋安宁时,她竟然不知不觉落下泪来,叫嘉月也有些惊讶。

    “曲子而已,贵客莫放在心上。”嘉月柔声又随手弹奏几个音,“要不小女再弹个欢快些的,给贵客解乏?”

    宋安宁自小在京中长大,虽不是什么音律大家,但还是懂些音律的,在曲子中听出了离别伤感止痛,正如她自己远走他乡,到眼下连个落脚的地方都还没有。

    “嘉月姑娘该是西域琐罗人吧。”宋安宁用帕子抹去泪痕,“我听姑娘曲中思乡心切,却又不得归返,甚是叫人心痛。”

    嘉月在醉花楼的这一年里,见过无数见色心起的男人,却没想道自己的心思竟首先是被一个误闯花楼的小姑娘听出来的,故而稍有动容,“小女技艺不精,让贵客见笑了。”

    “精啊,特别精!你可千万不要自轻自贱。”

    嘉月笑了笑,“难不成贵客与小女同是天涯沦落人?”

    宋安宁自己先叹了一口气,“不瞒姑娘说,我也是离家出走来到海宁这个地方,离家数月,眼下倒是有些想家了。想要找个住的地方,不想却一脚踏进了花楼里来,今后在这个地方要怎么生活,还不知道呢。”

    一旁的红豆看了看嘉月,又看了看自家小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若是离家出走,何苦要到海宁这个地方来?”嘉月索性放下琵琶,与宋安宁闲聊起来,“贵客难道不知,海宁这个地方,土匪是出了名的多么?”

    “我是来看看我未成亲的夫君的。”宋安宁的某种一下子明亮起来,“我与人订下亲事,听爹娘时常说起来,如今好容易出个远门,路过此地,正好一见。”

    原来大老远是为了寻情郎的啊。

    “贵客不妨与小女说说,”嘉月听着觉得挺有意思的,最喜欢听这些墙头马上令人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