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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萌动的故事,于是破例多问了两句,“小女在这县里也住了些时日,来往的香客不少,消息还是灵通的,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呢。”

    “真的啊?”宋安宁听了,提着裙子往嘉月旁边一坐,“是才任县令的陆家,姑娘也认得么?”

    嘉月还未开口,此时隔着一道窗传进乱糟糟的声音,嘉月起身往窗子那处走去,宋安宁也跟上来张望,只见街巷口好些穿着官服的衙役列队而行,过街穿巷而来,引得不少路人驻足围观。

    “喏,那个就是新上任的陆县令,”嘉月抬起纤纤玉手一指领头骑着高头大马的,单看背影就觉得气宇轩昂,不是个好相处的样子,“贵客说道他他便来了,真是巧。”

    “这么大的阵仗,这是要上哪儿去啊?”宋安宁随口问。

    “听说陆县令派人上山剿匪,儿子叫土匪绑去了,估计是去剿匪吧。”嘉月说得轻描淡写,“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好事不出门,坏事倒是传千里……”

    宋安宁没全然听进去嘉月的话,脑海中出现一个疯狂的想法,反正来都来了,一不做二不休。

    “嘉月姑娘,那你知不知道,他们要去的是哪座山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姑娘个子不大胆子倒是大得很,千里迢迢跑这么远来就是为了看看自己未来的男人长得帅不帅。

    虽然说这个亲事已经不作数了,但什么也阻止不了我们安宁看帅哥呀。

    【另注】

    诗句选自《琵琶行》。

    第8章 柔弱女子一声吼,大老

    翌日大清早,太阳刚升起,赵霸天扶着自己的老腰从炕上爬起来,从卧房到正堂的一路去只觉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看,当中数小旋风笑得最开心,一边从水缸里舀一瓢水喝,一边贱嗖嗖地高声问:“霸哥,你脸上的伤谁打的啊?”

    赵霸天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眼,眼圈一片乌青跟熊猫似的,嘴角还有一块不小的血块,“哦,走路磕的……”

    他才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告诉别人,自己的这身伤是叫一个小丫头片子揍的呢。

    小旋风噗嗤一声喷出了半口水,呛得直咳嗽,“啥?您是走那条路能磕出这么圆润的淤青啊,我明明看见——”

    赵霸天挤眉弄眼地朝小旋风使了半天的眼色,而后恰在此时响起余小尾清亮的声音,“我打的!”

    赵霸天当场石化一动也不敢动,老伤新伤加在一块的痛让他条件反射地怕了这个个子不高的小姑娘,又听她高声道,“你们二当家的私自下山逛|窑|子,犯了本寨的寨规,打一顿小惩大诫!”

    赵霸天暗自嘀咕道,“本寨什么时候有这个寨规了……”

    “我刚刚定的!从今往后,谁要是敢欺负女人,老娘就把他变成女人!”

    余小尾踩在一方桌上宣布,“从今日起,庆平寨的兄弟不许下山去逛|窑|子!让我见着一次打一次,下场就和二当家的一样!不怕挨揍的只管去!”

    众土匪的目光又一次落在赵霸天身上,此时他肿着一只眼睛,不好意思地扯着淤青的嘴角笑了笑,“听大当家的,都听大当家的啊……”

    这件事情后,庆平寨里竟真的断绝了逛|窑|子的风气,偶尔有一两个顶风作案的被余小尾逮个正着,家法处置后也都消停了。

    但庆平寨毕竟是个土匪寨,做的是劫富济贫的营生,男人多女人少,男人们憋得心里痒痒,余小尾也许他们下山去凑附近村子里的热闹,去看海宁县的舞龙舞狮,元宵节的花灯,只是不许欺负好人家的姑娘。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自打庆平寨劫走县太爷的宝贝儿子的消息如野火一般传遍了海宁县的大街小巷,陆天鹤深感挂不住面子,再加上打心眼里认定了这伙土匪与下山打劫余家的是同一伙,霎时间火冒三丈,发下毒誓非要把这帮强盗剿杀个干净不可,几次三番地上山剿匪,但架不住这伙人是亡命天涯惯了的,最擅长的就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这一套,先后几次剿匪都没什么成效。

    县令陆天鹤遂向州府请命加派了人手,点了伤愈的江川亲自带队,连夜上山捉拿土匪释,不惜一切代价解救陆轻舟。

    此时正是夜深人静之时,一队人马顺着小路上山,山中四周一片漆黑,唯有月光透过枯树枝给雪地上洒下一片银白,白雪映着月色,勉强能够看清去路,马蹄踏在雪里发出嘎吱的响声,即便如此,还有队伍中的一二人一不留神跌在雪中,弄湿了衣裳。

    “都小心些!”江川勒马停下片刻,仰头朝远处山顶上的一个亮着微弱火光的寨子看去,“我们务必在天亮以前将寨子合围。”

    这条路他来过一次,上回若不是陆轻舟心慈手软,他早就剿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匪了。

    忽而耳畔察觉到了什么声响,江川吩咐了一句“继续走”,自己牵着马缰绳调转回头,往队伍的最后面驾马而去。

    他的高头大马拦在了最后一排一个捕快打扮的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