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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掠过一吻。
晏川顿时僵住,眉间一沉,小声说:“你这是做什么?男女大防不顾了吗?”
丁槐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再次踮起脚。她力气大又脸皮厚,手搂着晏川的脖子不肯松开,在他脸上一顿没有章法的亲着。
海平看得清楚,晏川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隔空停在丁槐脑后,骨节分明的手指弯曲,微微颤抖着。
可最终,手还是向下挪去,按住了丁槐的胳膊,将她用力一推,分开了彼此。
丁槐喘着气,定定的看向他,脸颊红的惊人,眼神却十分倔强。
“为什么这么做?”晏川的声音很小很低,像是问丁槐,又像是自言自语。
丁槐嘴唇紧闭,牙齿微微咬着下唇,眼神变了几变后,才开口道:“你,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海平差点咬到舌头。
哈?搞了半天是为了问这个?!
晏川哭笑不得:“怎么可能,你怎么有这种想法?”
丁槐眼皮耷拉下来,谁也看不清她的情绪,海平只能见到那双手在衣摆处紧了紧又松开。接着,她的指尖埋入掌心,长长的脖子低垂,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我明白了。”
晏川眉间颦蹙:“明白什么?”
丁槐没回答,只看着他摇摇头,重复道:“我明白了。”
晏川神色突然变了,猛地抬手按住丁槐的肩膀:“你到底明白什么?!”
丁槐微微仰头,眯眼看着他:“你喜欢我吗?”
面上表情瞬间冻结,晏川嘴唇微张,海平期盼能从那张嘴里蹦出肯定的话来,可终究没能说出一个字,连否认都没有。
丁槐拂开他的手:“我就说我明白了吧。”
她的神色古怪,海平琢磨不透,又听她道:“既然这样,我便帮你重新找间屋子,算是被我牵连的补偿吧。”
说罢,丁到转身,晏川轻声唤她:“丁槐。”
她停下了脚步。
“没什么,你早点歇着。”晏川挤出一丝微笑,丁槐却始终没回头,也没见到那笑容消失成落寞。
*
那晚之后,面馆便永远关上了。
丁槐开始行踪不定,抱着好久不弹的琵琶打扮的明艳动人。可这身打扮只在屋里停留一小会儿,很快她便会出门,去往水兰称之为狗男人聚集的地方。
没有了面馆,晏川成了无业游民,整日除了在河边钓鱼,就是教海平识字读书。
海平不知道丁槐是不是给晏川使了什么妖法,以至于晏川经常颠三倒四的做事,昨日教过的今日又教,甚至过了半个月又问他这里说过没有。
海平觉得很是无语,渐渐地注意就转移到在院子里晃来晃去的水兰身上。师徒二人一个教的散漫一个学得散漫,日子也就这么散漫的过着。
丁槐近来回的越来越晚,晏川也越来越沉默。海平感觉这家里越发憋闷,出门玩耍的时候也越来越多。
他以为这日子就只能过成这样了,直到某日,这屋里的一方天地终于发生了巨变。
那日丁槐一如既往的早早出门,晏川说要去友人家中,午饭后离开了屋子,只剩他和水兰两人守家。
夜幕降临时,水兰突然起身说:“我去找丁姐,我不想再看她糟蹋自己,男人堆里弹唱算什么,逃避现实吗?”
不等海平发表意见,水兰就大步跑了出去。
海平觉得自己就像个多余的,独自坐在桌旁拿珍珠当弹珠打着玩,慢慢玩上了瘾,也懒得想那些人之间复杂的事了。
更夫敲响三更的锣,屋里总算回了一个人。海平闻着晏川身上的酒气,嫌弃的皱了眉头,晏川倒是清醒,沉声问道:“丁槐呢?还没回?”
海平摇摇头,继续打起了弹珠。
晏川反常的没有回房间,而是坐在了海平身后的大靠椅上。
身后两道视线实在锐利可怕,海平感觉自己汗毛倒立,偷偷向后看去,只见晏川靠在椅背上,嘴唇抿成一线,眼睛定定的望着门口,像是要吞了门外的黑夜。
海平打了个寒颤,又想到先前的梦,只是这次角色颠倒过来,因为他感觉,晏川周身的戾气之重,连丁槐都不曾有过。
他怀疑丁槐能被晏川扒皮抽筋。
时间一点点的过着,背后就像着火般难以忍受。海平实在坐不下去了,跳下板凳准备回房自己玩。
这时,大门开了。
海平赶紧迎上去,丁槐双手抱着琵琶,水兰则懒懒靠在她身侧,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怎么一个两个都把自己当酒坛子灌了?是瞅着他太闲了想吐得满屋给他事干吗?
海平有点着急上火,站在旁边说不出话来。
丁槐低头瞧着海平,喃喃道:“你长的真快,太快了,你不能再长了。”
说罢她伸手在他额间一点,海平受到一阵莫名冲击,趔趄半步还没站稳,丁槐便把水兰架到了他身上,自己则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