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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了抖衣服的姿势:“怎么?你有什么打算?”
海平来了劲儿:“等她妖化了,我也差不多长大了,到时候我养着她,把她养的和你一样漂亮,然后娶她做老婆。”
他想了想,补充到:“还要教她温柔点。”
水兰回头:“懂个屁,人家不一定要你这泼皮的水龟。再说了,你养她什么?零花钱拿不到半吊,异想天开。”
海平“嘿”一声:“我怎么就养不了了?我才两年就从三尺长成了三尺九,哪家水龟比我蹿得快?说不定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某些方面大有建树呢!”
他想到街市上拦着他说他骨骼惊奇千载难逢的卖书翁,又大声冲水兰强调到:“千年难得!千年!”
水兰转身用力一抖,水沫子随着衣角在半空划出大大的弧度,前仆后继的落在海平脸上:“除了蹿个子没见脑子长一长,最多蹿成个傻大个,长大了去街角当个拉车的,步子跨得比别人远,省时省力又赚钱,倒真算颇有建树。”
吵不过,气死了!
海平瘪嘴“啪!”的一声关上窗,过了没多久又默默推开,小声问水兰:“小丁她还没好呢?”
“丁姐!”水兰严肃纠正,“放心吧,她好得很,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海平搓搓手:“那,那我能和她说话了吗?她这几天做事尽冒火,我害怕。”
水兰突然默不作声,低着头垂着眼,看起来比丁槐心事还多,海平担心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连忙掐断话头,把刚才说的在肚子里转了一圈。
水兰表情怏怏,伸手一一捋平竹竿上的衣服,等海平开始捉耳挠腮的着急了,她才回到:
“等哪天她不冒火了,往心里灌酒了,那才是真的害怕。”
海平听不明白,皱着眉想再问清楚,水兰却端着竹篓往屋里去了。
什么嘛,话说一半最恼人了。
海平气的想再关窗,余光却瞥见大步走出屋子的丁槐,好奇心让他停止了动作,安静的看向她。
丁槐蹲在河边,将手中厚厚的信纸放在地上,随意抽出一叠,另一只手里正燃着蜡烛。
这大白天的还要点灯看信,丁槐怕是失心疯了?
海平正惊讶着,却见蜡烛越来越靠近信纸,接着,火苗舔舐了信纸一角,黑烟袅袅升起,下方是逐渐吞噬信纸的火星。
丁槐浅色瞳孔里泛着暖色火光,可眼神冷得令人牙关发抖。
真的疯了吧!?
眼见丁槐烧光了一沓,往身后剩下的摸索去,海平赶紧翻窗,连急匆匆跑来的朋友也没看见,一股脑冲到丁槐身边,抢过了剩下的信件。
丁槐没料到会被人夺去,冷脸说:“给我。”
海平鼓起勇气提醒到:“你脑子不清醒,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等你清醒了我再还你。”
丁槐眼里弥漫血丝,眼神发狠:“你懂什么?你这种人能懂什么?你不是一样的吗?!”
海平被她一顿没头没脑的训斥气得手抖,大喊道:“你才不懂!你会后悔的!”话是这么说,他也不知为什么后悔,只好小声重复道:“反正你会后悔的。”
“后悔?人我都不要了,留着这些东西干嘛?睹物思人?你当我是这样多情的人吗?拿过来!”
丁槐说着就来抢,海平只好往后退,面上倔强,身体却因丁槐的气势吓得直抖。
僵持之中,水兰突然出现,拉住了丁槐:“丁姐,出事了。”
丁槐转头看向水兰,用眼神询问她。
水兰犹豫一番,眼睛瞟向海平的朋友,低声说:“您还记得当年被您打得变回原形的狼妖吗?他,他为了报复您,竟对晏先生下手,毁了他的房子,还将他打成了重伤。”
丁槐眼中大为震动,看向海平朋友:“真的?”
许是意识到自己太过紧张,丁槐问完便紧抿嘴唇,面上绷得死死的,生怕泄露了自己的情绪。
海平朋友连连点头:“千真万确,我们山头谁不知那晏先生是您罩着的人,狼妖这次下手必然冲您来的,就是故意挑衅!”
海平还攥着信件,想也不想就问到:“伤的很严重吗?”
丁槐这几日听不得晏川的事,他还主动询问,简直找死。海平说完就后悔了,偷眼打量一阵后,见丁槐似乎没有生气,这才松了口气。
朋友小心翼翼的回到:“有,有点严重,现在还昏迷呢。”
话音未落,他便感到周身戾气渐重,惊得鳞片倒立,支支吾吾的说:“消息,消息带到了,我先走……”&039;了&039;字还没蹦出,他便一头扎进水里消失了。
海平想问问该怎么办,但风向标水兰都没开口,他只好沉默以对。
很快,丁槐便给了答案。
她飞身的跳入河中,扎进去时只发出了闷闷水响,海平反应过来想追上去,丁槐已经彻底消失在水中,连细小的泡沫都没留下。
海平呆呆站在岸边,水兰过来,牵住他的手说:“走吧,我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