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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君主的宠妃.第6部分阅读

      妖孽君主的宠妃. 作者:bl文

    是影儿没错!

    叫轩辕琅驭困惑的是,明明是同一张脸,为何现在看起来耀眼许多?轩辕琅驭有片刻的怔楞。

    顾沫白就在这时,生气地拍掉轩辕琅驭在自己脸上“放肆”的“狼爪”,一溜烟地躲到走过来瞧个究竟的呼延迄宽大的背后,气鼓鼓地瞪了轩辕驭一眼。

    呼延迄自然地替顾沫白挡去轩辕琅驭过分炙热的目光,试探性地问道:“轩辕太子与本王御用太医是旧时?”

    该不会这“小不点”先前是北胡太子的男宠之类的吧?

    竟然敢躲他?!

    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轩辕琅驭冷笑:“御用太医?哈哈哈哈!西祈君主,您这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当真不知,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是谁?”

    “你什么意思?”

    听出轩辕琅驭的嘲弄之意,呼延迄琥珀色的绿眸微眯,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征兆。

    “影儿,不如你亲口来告诉你的夫君,本太子是何意思,可好?”

    ------题外话------

    胭脂一个人自说自话了这么久,咋就木有人冒出来和胭脂聊聊呢~文文是好是坏,亲们,好歹吱一声呀。

    胭脂木有想到,真的有这么可爱的亲,胭脂说吱一声,她就真的给胭脂一声,呜~亲,胭脂不介意乃们滔滔不绝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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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给你顶绿帽子戴戴

    不好!很不好!大大的不好!

    顾沫白在呼延迄的腰身背后缩着头,只露出个小脸蛋对轩辕琅驭说道:“我已经嫁给他了,我不会跟你走的!”

    美男人人都喜欢。但如果是阴沉狡猾的美男,那就另当别论了。

    人和人的感觉往往很微妙。不见得人人都会发生一见钟情这回事。但是人和人之间有一种看不见的磁场在相互牵引或者相互排斥却是事实。

    有些人你只消一眼,是喜欢还是厌恶,你的心就已经自然地替你归了类。

    顾沫白对俊美的轩辕琅驭谈不上厌恶,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很喜轩辕琅驭眼神里不时地流露出来的阴狠和侵占。

    退缩地躲在呼延迄的背后,顾沫白坚定地申明自己的立场,不肯出来。

    “你们在说什么?”

    为什么他一句都没有听懂?

    呼延迄的大手一捞,将身材娇小的顾沫白从他身后给提出来。

    拉近与顾沫白的距离,呼延迄强迫她与自己面对面,脸色阴沉,绿色眼眸里射出一道足以把人冻成冰的冷光,“告诉本王,这该死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呼延迄拎起顾沫白的衣领,用一种近乎是咆哮的声音怒问道。

    顾军医不是男的么?就算是有家室也是用娶的才是吧?怎么是“嫁”?

    答案呼之欲出,呼延迄却有点排斥揭开最后的谜底。

    因为那意味着,这么多日子以来,他一直都被某人玩弄在股掌之间!不,或许,她还有共犯!

    呼延迄余光扫一眼从方才起就毫无意外神色的单吢,火气更是直线上扬!

    谁说涛哥是“咆哮帝”?呼延迄才是,呼延迄才是好不好!

    顾沫白双手捂着脖子上还未包扎着纱布的伤口,试图同在她眼里等同于喷火龙的呼延迄打个商量,“要我说也可以,你先放开我啦。伤口有点疼。”

    想起她脖子上还有伤,呼延迄猛然松开揪住顾沫白衣领的手。

    “你再答应我不生气,我就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典型的得寸进尺型。

    这些天相处下来的经验告诉她,这个表面上看上去像座死火山的男子,其实根本就是座动不动就喷发的活火山!

    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呼延迄强压住怒火,狠狠地瞪向顾沫白,威胁道,“本王警告你,最好乖乖地给我说实话,不然……”

    “影儿,你怎么受伤了?是谁伤的你?呼延迄,你太过分了!怎么忍心对一个弱女子下这么狠的毒手!”

    轩辕琅驭一听说顾沫白受伤了,就立即上前亲昵地揽过她纤瘦的香肩,俊脸上满是心疼。

    “轩辕太子,容我提醒您一下,公主和我们大王已经成亲。您这样大张旗鼓的跑到我们西祈要人于情于理,恐怕都说不过去吧?”

    在呼延迄彻底火气爆发之前,单吢终于站出来“灭火”。

    “不,杨某人认为,所谓姻缘天注定。我国太子和南毓公主乃是珠联璧合,且我国为了表现诚意,已经退兵几百里,因此贵国也应当有所表示才是。”

    杨狄芦自是也义无反顾地声援自己的主子。

    “对对对,这位杨先生,您说得太对了。我已经和呼延迄成亲了,正所谓一女不事二夫。就算本公主长得再美若天仙、风华绝代,也不能够和你们太子再续前缘的了!而且自从我和大王成亲以来,我们两人一直琴瑟和谐,恩爱无边。所以,你要找老婆的话,你去你的国家找吧。”

    顾沫白挣脱开没有防备的轩辕琅驭的手臂,跑到呼延迄的身边,在呼延迄和轩辕琅驭错愕的目光下,挽起呼延迄的壮硕胳膊,做小鸟依人状。

    她好不容易适应了西祈国的生活,认识了一大堆的朋友,她才不要又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头去。更何况,或许从前的南纤影真的爱这个长相偏阴柔的俊美太子,她可对他没感觉。

    事实上,自从那日呼延迄从娄大宝的手里救了她,在顾沫白的潜意识里,有呼延迄在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原本轩辕琅并没有打算亲自出马。若不是沁绿提议,若是他能够亲自来这么一趟,证明给南纤影看,她在他的心里确确实实有不可磨灭的地位。如此一来对于他们计划成功的胜券,就有多了一份把握的话,他才不会浪费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在一个无趣的女人身上。

    毕竟,哪个女人不想自己心爱的男人向全世界宣布,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顾沫白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是她在短短的时间内变心了?还是…。

    对了,来之前曾听沁绿交代过,南纤影自从饮下毒酒没死,醒来后性子就有稍稍有些许改变。嗯,一定是因为曾经死过一回,才会导致这女人这么反常。

    “琴瑟和谐?影儿,你还要骗本王,骗自己多久呢?他根本就不认得你,不知道你是南纤影,何来的恩爱无边?”

    “我……”哎哟!她个笨蛋,怎么忘了这一茬。顾沫白一时语塞。

    “别任性了,影儿,你一定是在生本王的气,是不?你气本王这么久才来接你回去。别气了,好不好?难道你不想和本王一起回去吗?你忘了你曾经说过,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嫁与我为妻吗?记得那时候你靠在我的肩头,你说…。”

    即使男人的心里不见得有多在乎或者多爱那个女人,出于自尊,也不会允许另一个男人当着自己的面深情款款地提及他和自己的女人曾经的海誓山盟,更别提当着他的面把人带走。绿帽子是全中国男人都深恶痛绝的一顶帽子,且勿论,呼延迄还是坐拥天下的男人,自尊心比起普通男人,只会有过之而不及。

    “够了!轩辕琅驭,不要给本王欺人太甚!南毓公主已是本王的妃子。本王是休是弃,都轮不到你过来我西祈要人!来人 ̄ ̄ ̄送客!”

    哼!若是北胡执意开战,他西祈,奉陪到底!

    轩辕琅驭企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辞被呼延迄毫不留情地打断。

    用阴鸷的眼神吓退那些上来企图架着他出去的西祈将士,呼延琅驭双手负于身后,丢下一句,“想不到西祈君主对已经完全属于本太子的女人,也会有兴趣。哈哈哈哈,后会有期。”便潇洒走出营帐,带着杨狄芦扬长而去。

    ------题外话------

    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独守后宫,不得宠的妃嫔了。日日盼着亲们的大驾光临,望穿秋水啊。胭脂揪心的点击,桑心的收藏,亲,乃们真当对胭脂的文不待见么?咱就不肯动动纤纤玉手,将妖孽君主收入五指山中呢!

    哦,今天倍儿桑心,收藏一下子掉了n个够。不晓得发生神马灵异事情!吓到胭脂了。呜~亲们给力让胭脂的收藏都回来吧,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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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你后宫嫔妃多么

    女人的贞洁在任何一个年代都是十分被看重的东西。即使是在开放的现代,在中国,chu女情结仍然是许多男人根深蒂固的观念。

    白居易在他《井底引银屏》的诗词里就有过“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这样的善意规劝,可见贞洁对女人而言是多么的重要。

    轩辕琅驭临走前的话包含了什么样的讯息,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顾沫白的心变得忐忑不安,这个冲击对她而言来得太突然!

    时光流转千百年年,都没能改变中国男人骨子里的糟粕思想。没有人会介意男人在结婚之前是否是处男,但很多男人会介意,自己的老婆第一次给的人是不是自己。好像不是chu女以后,女人就不配得到尊重和肯定似的。

    现代的男人尚且如此,她怎么能够希冀,若她真的不是处子之身,呼延迄会不嫌弃她。等等,他嫌不嫌弃她关她什么事?反正她一开始也没有想过要成为他的王妃啊,但,但心里头的窜出来的那些忐忑和不安又是怎么回事呢?

    在呼延琅驭带着他的手下杨狄芦出了营帐之后,聪明的单吢就知道自己不适宜再继续留在呼延迄的营帐内。找了个借口开溜,留下坐立不安的顾沫白与一脸铁青的呼延迄“此时无声胜有声”。

    顾沫白一向是不怕呼延迄的,也许在这个国家的人看来他是一国之君,是什么荒谬的妖孽之子,但在她的眼里,她不过就是个普通的男人,当然,是个比普通男人要更加高大帅气,更加威武雄壮,也更加出类拔萃的一个男人。这些在她这几天的相处之中她就发现了。他拥有得天独厚的外表,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他有一道霸气十足的剑眉,有一双比盛夏夜晚郊外漫天的繁星都还要熠熠生辉的绿眸,有高而挺的鼻梁,还有相对中原人而言要深刻上些许的五官。

    她见识过大发雷霆的他,口不择言的他,沉默内敛的他,但从不会像此刻的他这样,一言不发,却给她十足的压迫感。

    她就好像是懦弱待宰的食草动物,而他,是英气勃发的草原之王,浑身上下充斥着骇人的力量和霸气。

    顾沫白偷偷地,偷偷地朝呼延迄丢去一个打量的眼神。小小的肩膀不由地瑟缩了一下,他的脸色阴沉,壮硕的胸膛起伏着,看得出他在隐忍自己的怒气,他,会动手打女人吗?

    她不但骗了他,还,还有可能是个给他戴了绿帽子的妻子。

    沉默许久。

    “为何要欺骗本王?当本王是个傻子么?”

    端坐在首位上,默然不语的男人突然像苏醒的雄狮,山一般巨大的身子逼近厢房坐在桌子后头的娇小女人。

    呼延迄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我才没有故意要骗你,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的身份的。”

    顾沫白的黑白分明的大眼毫不畏惧的对上呼延迄阴郁锐利的鹰眸。只要他不动手打人,她就不怕她!她最瞧不起大女人的男人了!

    闻言,呼延迄原本阴沉的脸更加冷然上几分,“你该死的到现在都还在想着戏耍本王么?你何曾告诉过本王你的身份!本王记得那时就觉得你眼熟,你的回答是……”

    呼延迄兀地住了口,想起她当时说的话……

    “大王,难道您不记得那晚佯城驿站,醉倒在您怀里的顾沫白了吗?”

    顾沫白把自己那天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该死的,你并没有……”呼延迄哑然,他不知道那日她说的话竟是真的!

    “我并没有说我就是南纤影是么?我故意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在那种情况下。我以为说出的那些信息,已经足够你认得是我了。但很显然的,你不记得我了。在那种情况下。我若说,不,亲爱的,我不是什么娄大宝的弟弟,而言不是什么可以人士。我是你的亲亲王妃,你信么?你连你新婚妻子的模样都没记住,你要我怎么跟你说,我就是南纤影?”

    顾沫白指控,越过桌子,纤纤玉手戳着呼延迄结实的胸膛,指控道。

    事实上,那天刚开始她是抱着戏弄他的成分,故意那么说的。她没想到他竟然会没认出她!结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弄得自己那么狼狈和丢人。

    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不是应该他质问的她才是么?

    呼延迄盯着自己胸膛上的那根玉指,表情有片刻的晃神。为何局面颠倒了?他呼延迄何曾被人指着胸膛教训过了?!

    想也不想地握住胸前那“造次”了的玉手,“就算是那样,事后你也有很多机会可以告知本王真相,为何不说?”

    顾沫白从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撇开脸,扁扁嘴道,“说?说什么?静大哥说军营不是王妃应该待的地方,我应该回到西祈皇宫里头。可我不想,对了,你有很多个妃子么?”

    她不觉得凭自己的一技之长--医术,会饿死在这个古代。只是以她的公主身兼王妃的双重身份,想要和平民百姓一样浪迹天涯、悬壶济世,估计不太可能吧。

    而且比起当那个什么北胡太子的女人,她还是觉得呼延迄靠谱一些。至少她在和他相处的这些天里,他从未对她动过粗,也不见他近任何的女色。

    军营是女子轻易不能擅入的地方,但她知道军中一直都是有军妓的。很多将领都会隔三差五的去解决下需求。可她当呼延迄御用太医的这些日子以来,从未见过他找过什么女人。他的生活似乎忙碌又很有规律。

    有个国王当夫君哎,多么神气的一件事!

    顾沫白对自己忽然不排斥已是他人妇的这一事实感到吃惊不已。但,她的夫君是国王,而她不是王后,嗯 ̄ ̄ ̄事情有些严峻!

    而呼延迄心里想的是,单怀静!你果然早就知道顾小沫的真实身份!呼延迄在心里对单吢诅咒个千遍万遍。

    “喂,呼延迄,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呀,你宫里头的妃子多么?”

    顾沫白推了推脸色一下子青一下子白的呼延迄,再次问道。

    哼哼!如果他宫里头真的有后宫佳丽三千什么的话,那她真的得慎重地考虑下,到底要不要当他的王妃,还是直接承认她和北胡太有染,让他把她给休了,重获自由身来得好。

    ------题外话------

    关于部分亲要求二更的问题:

    首先胭脂真的很开心,亲要求胭脂二更,那意味着文文得到了大家的肯定。但是胭脂必须解释一下,真的不是胭脂偷懒,不肯给大家二更哦。

    胭脂知道,好多作者都是高产量,一天万更都还能够有存稿。但是目前的胭脂真的做不到,实力还不够哈。

    胭脂现在的时间是这么分配的。每天不管码字到多晚,都会在八点以前起床。为了保证文文的质量,胭脂每天都会抽出至少三个小时看书。

    因为胭脂想当个对自己和对大家都负责的作者,不想为了存稿而存稿。希望亲们能够体谅,而且最近真的有很努力的最存哦。

    么~请再耐心等等。

    还有谢谢所有冒泡和没有冒泡默默支持胭脂的亲们!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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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老虎变病猫

    秋末的邶城忽然下起淅淅沥沥的雨,就在用火驱散瘟疫初见成效的关键期。

    已是掌灯时分。

    没有征得呼延迄的同意,累了一天的顾沫白还是回到自己的营帐内休息。划了根火折子,顾沫白点燃满室的清辉,四仰八叉地把自己抛在榻上,呼 ̄ ̄ ̄总算能歇歇了。

    翻了翻身子,想起五天前白天他和呼延迄在营帐内谈话时,营帐外头传来纷纷嚷嚷的声音,是由于外头下起了秋雨,浇灭了户外许多用来驱散瘟疫的火堆和火把等物,慌得太医们连忙去呼延迄的主帅营帐外头,求见自己好一起商量对策。

    邶城的雨势没有听过,原来囤积的柴火和木柴也快要告磬,使得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瘟疫又有稍加蔓延的趋势。庆幸的是,杜太医已经研制出了治愈瘟疫的药方,只要雨势能够停下来,天晴时用火最后再去几次病菌,估计瘟疫就能彻底地去了。

    这几天,着实把顾沫白忙得够呛。

    也因此,关于呼延迄是否有许多个妃子这个问题,没有要到答案。

    来到军营以后,为了尽量不要露出破绽,忙好以后她都是直接回营帐。除非有事,不然她一向是早睡的,为的是第二天能够有很好的精神迎接新的一天。

    闭上眼睛,轩辕琅驭离去时的那句轻佻的话就会浮现在耳边,“想不到西祈君主对已经完全属于本太子的女人”,特么的呼延琅驭!南纤影怎么会看上这种男人!

    顾沫白愤怒地捶了下床铺,没有丝毫睡意的她索性拥着被子坐起身来。

    她的爸爸妈妈对她很宽松,虽然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但是堂哥和表哥却很多,也许是有着优良基因的缘故,他们哥哥都很高大帅气。小时候不知道他们有多优秀,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没有过对比,也就不存在好坏的差异。

    后来随着各自成长,她也去了别的地方上学,见识了更多的人之后,才发现,她的哥哥们真的是很优秀出色的男人。也因此,她总会不自己觉地拿追求她的男生和哥哥们比较,但可惜,鲜少有比他们还要优异的。即使有,大都也是自命清高,自命不凡,对感情抱着不甚认真的态度。

    所以养成了她对感情,对另一半谨慎挑剔的性格,她是感情宁缺毋滥的坚实拥护者。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醒来,老天爷已经帮她选好了个丈夫。而且那个人,越看越不错的样子…

    “顾小兄弟,顾小兄弟,不好了,不好了…”

    整个军营,不,应该是整个西祈才是,再也找不到比裴大哥还要年轻又冒失的军统了吧,哎!

    坐在床上的顾沫白听出是裴宔的声音,已经脱了外袍的她赶紧从坐在床上把鞋子穿好,恰巧赶在裴宔进来之前把外衣都给穿好。

    “怎么了?明知道外面有雨过来伞都不打一下,要是生病了,该…”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快跟我走,迟些恐怕就来不及了。”

    神情满是慌张的裴宔不由分说地打断顾沫白的絮絮叨叨,拉着她就往雨中跑去。

    “裴…裴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什么东西来不及啊?”顾沫白匆忙地拿了把伞,跟着裴宔跑进雨帘里。

    秋末的雨飘在身上有说不出的刺骨,顾沫白冷不防地打了个寒噤,被动地由裴宔拉着她好像往呼延迄的营帐方向跑去。

    顾沫白心里腾起不详的预感,该不会是呼延迄出什么事了吧?

    这么想着,不由地加快了脚底的速度。

    呼延迄拥着被子,背靠在床柱上,瞪着出现在他眼前衣服略湿的顾沫白,还有湿淋淋的裴宔,“该死的…裴宔,你…咳…咳…你大半夜的把她拉到我营帐来做什么?”

    顾沫白这些天一直在忙着给患者看病、诊治、煎药,而呼延迄则忙着揪出北胡的细作,同时又要派人盯着北胡那边的动作。两人几乎没有交流碰面的机会。

    今晚晚上,算是那日顾沫白被杜太医他们叫过去以后,两人首次碰面。

    平日里总是意气风发,骄傲地像只开屏的公孔雀的男人,此刻像只落魄的斗鸡虚弱地靠坐在榻上。心,没来由地抽痛了一下。

    天,他不会不会是遭人暗算了或者仇杀了之类的吧?这是顾沫白看见虚弱的呼延迄时,脑海里闪现的第一个念头。

    “你是不是哪受伤了啊?怎么受的伤?伤得严不严重?”

    顾沫白的小手冲动地掀开呼延迄的被子,她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要知道他是哪里受伤了,她好对症下药。

    然后,在看见被子下呼延迄赤裸的精壮身体之后,顾沫白红着脸,仿佛被锦被烫了手一般,大步地朝后退去,秋眸里满是讶异,“为什么你没穿衣服?!”

    “大王穿不穿衣服不重要啊。哎,顾小兄弟,你快给大王诊诊脉吧,我们今天开会大王突然昏倒了…”

    “该死的…咳咳…裴宔,给本王闭嘴!”呼延迄恼羞成怒。

    生病中的老虎,就是病猫一只,即使他很努力地作出爪牙五爪的样子,威力还是大不如前的。

    裴宔递了个担忧的眼神给呼延迄后,还是像老妈子一样地对顾沫白絮叨呼延迄的“不听话”“大王浑身发烫,看样子是发烧了。浑身发烫就把衣服脱了这哪行,这样不是更加剧病情呢么。更何况明天还要启程回京师。”

    裴宔在呼延迄凶狠的目光下,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转为几不可闻的咕咕哝哝。

    难道大晚上的,冒着刺骨的冰雨,一路上七上八下地瞎担心,就是为了劝一个任性的君主看病么?

    顾沫白的嘴角抽搐。

    “裴大哥。”

    顾沫白用极甜极甜的声音呼唤道。

    “嗯?”

    裴宔愣愣地望着此刻灯火下肌肤显得尤为晶莹剔透的顾沫白。

    “你叫我来,就是因为我们英明神武的大王,他发烧了,是吧?”

    还是甜甜腻腻的口吻,因淋了雨而分外润泽的红唇一张一翕地,格外地诱惑人。

    “嗯,是这样没错。”

    完全没有任何危机意识的裴宔呆呆地答道。

    “是静大哥让你来找我的吧?”

    不然以他和呼延迄形影不离的程度,怎么可能放着高烧不退的他不管。

    果然,裴宔点点头,“嗯。是呢。大王发烧的事情我们今天才知道,哎。难怪这些日子瞧大王神色不太对劲。军师说你是大王的御用太医,我这才想起你来。我跟你说,你开出的药方呢,尽量别太苦。大王他啊…。”

    “裴宔!”

    躺在龙床上的男子终于忍无可忍的咆哮出声。

    “是,大王,有何吩咐?”

    裴宔诚惶诚恐地走至榻前。

    “本王身子好得好。你…咳…你们都给本王退下…咳咳”。呼延迄激动地想要下床赶人。

    平日里威严十足的声音此刻有些许沙哑。

    顾沫白可没忘了他现在是个病人,赶紧走至床边扶呼延迄躺好。顾沫白转身对裴宔道:“行了,裴大哥。大王就教给我吧。我保证明日给你们个活蹦乱跳的大王。你先下去歇息吧。这里有我就成了。”

    ------题外话------

    哈哈!胭脂这两天都好开心哦,因为有好多“潜水达人”都冒泡了哎,胭脂粉开心!终于不必日日独守空闺了~嗷呜~撒娇的呜鸣一下,别被胭脂吓跑了哈!收藏多点点,点击多点点,留言多多点吧。嘿嘿!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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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我喜欢你

    每个成熟男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这句话在呼延迄的身上得到很好的体现。

    想起裴大哥临走前说的,圣上怕苦,所以你开药时最好别开太苦的药方!

    天,呼延迄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啊?外表上看过去那么剽悍的一个人,结果咧,上次帮他散开淤血时,怕痛,这回是怕苦,连药都不肯喝!郁闷!

    “把药喝了!”

    顾沫白端来将士刚熬好的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坐到呼延迄的床沿,命令他把嘴张开。

    “不喝!”呼延迄像个别扭的小男孩,极其嫌弃地把头撇到一边,拒绝喝下所谓的苦口良药。

    “我再说一遍,把药喝了!”

    顾沫白加重了语气。

    “本王也再说一遍,坚决不喝!你快给本王滚,滚 ̄ ̄ ̄咳咳 ̄ ̄ ̄”

    顾沫白不受其坏脾气的影响,只是稍稍将药汁拿远了些,认真地进行“劝说”工作。

    “你知不知道不是感冒加风寒?连扁桃体都发炎了。如果不及时治好,容易诱发如慢性肾炎、关节炎、风湿性心脏病等疾病的,你晓不晓得!”

    以前她实习时,病人不配合她的治疗,她就是这么“吓唬”病人的,大都病人为了以后少受点罪都会乖乖地听从她的嘱咐。

    但显然,她的这一套对呼延迄这个固执的病人不太管用。

    “死不了,你不知道本王是妖孽之子么?刀枪不入,火烧不坏,区区的高烧能…。能耐得了本王…。嗯 ̄ ̄ ̄咳咳 ̄ ̄ ̄”

    呼延迄剧烈的咳嗽起来,火瞳射向“大胆包天”的顾沫白。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呼延迄狼狈地抬起脸来,“你,你该死的!竟敢,竟敢!你想弑君么?”

    居然乘他说话一时不察地强行灌下药汁!

    还诓骗他,什么扁桃体,什么风湿性心脏病,他西祈才没有这种病状!

    “说什么傻话。”

    满意地瞧见碗里的药汁已然灌了大半,顾沫白从袖子里掏出一条上回溜出军营时买回来的绣帕,动作轻柔地替呼延迄擦拭嘴角的药渣,不无心疼的抚上他俊逸的脸颊。

    被人当做一个异类,心情该有多孤单和挫败她是知道的。

    就好像在大学里时,大家都忙着恋爱、挥霍日子,她却忙着进修、忙着实习。在室友和同学们的眼里,她也是个异类,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她再理解不过。

    即使旁人听不出来,但她听出来来了他话语里的受伤。谁说的?嘴硬的人都有一颗最脆弱的心。这个男人不脆弱,只是也没有到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固若金汤罢了。

    “你在做什么?”何时有女人对他如此温柔细心过?

    呼延迄扣住顾沫白擦拭的手腕,用力一拉,她便隔着锦被,整个人贴在了他的胸前。他被子下,可是什么都没穿呢。

    顾沫白红着脸,吞咽着口水,呐呐地想。

    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身,扣住她手腕的那只手改为捏住她的下巴,目光犀利地看向她,“你有何目的?”

    北胡太子公然来他西祈要人,若然她和北胡太子之间没有一点纠葛,人家断然不会找人门来。这女的却在今夜对他这般温柔,莫不是这就是她对男人的手段?对谁都这么曲意迎合?

    顾沫白假装听不懂呼延迄是什么意思,事实上她也的确不太懂,她比较关心的是,“哎,你别把手伸出来啊!等一下又着凉就不好了。”

    她用另一只活动自由的手替他把锦被盖好,递了个白眼给他,“若我有什么目的的话,那就是希望你的病快快的好,最好明天就能趾高气扬,作威作福。”

    “胡说,谁趾高气扬,作威作福,本王 ̄ ̄”

    “呼延迄。”

    她忽然出声叫他的名字。

    “该死的,都说了,不准直呼本王的名…。”

    她的双手捧着他微怒的俊脸,目光盈盈地望着他,“呼延迄,我想我喜欢上你了。”

    她是个对感情很勇敢直率的人,确定了,就会义无反顾。

    呼延迄呆住了,彻彻底底的呆住了。

    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头一回有女的对他告白。就算是他的那些妃嫔宠姬,除非在他赐给她们绫罗绸缎、金银财宝时,脱口而出说喜欢他。但像现在这样,在温柔地照顾过他以后,含情脉脉地对他说喜欢的女子,从来都,没有一个!

    “喂,你怎么啦!我说我喜欢你呀!哎,是吓傻了吗?”

    她喜欢他是件很恐怖的事吗?

    不去看他副难得的一副呆头鹅的表情,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哎 ̄ ̄ ̄

    顾沫白隔着锦被,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小小声地道:“怎么办才好呢?我竟然喜欢上你了。你知不知道起先裴大哥什么都不说,拉着我跑过来,我有多担心。我好害怕你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不喜欢你生病,因为看着病怏怏的你,我的心会控制不住的心疼。我好想,真的真的,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你了。”

    她把脸从他的胸膛里抬起来,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如果不是北胡太子的忽然出现,或许她会到好久好久以后,才会有这项认知。她真的好害怕南纤影真的很那个北胡太子有过亲密的行为,若是那样的话,呼延迄还会要她吗?所以她决定,与其被动地等待结果,不如她先主动出击,叫他爱上她,那样,不管她和北胡太子有过怎样的过去,像呼延迄这样的男人,只要他认定了的女人,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吧?哈哈,她好像邪恶了点。

    “呼延迄!”

    还没恍过神来吗?

    顾沫白小手在男人面前晃了晃,男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是烧糊涂了么?

    抚上呼延迄宽阔的额头,触手的滚烫令顾沫白惊呼出来,“天,怎么这么烫!”

    在她准备命人去打些热水来时,男人终于有所反应。

    “你去哪里?”

    他拉住欲离开的她的手,在跟他告白了之后,搅乱了他平静的心湖之后,这个女人准备一走了之么?

    “躺好!我去命人打些热水来,给你降降温。哎 ̄ ̄你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她态度强硬,扶他在床上躺好,替他盖上被子的动作很是轻柔。

    呼延迄这次配合地在床上躺下,目光复杂地看着顾沫白出去命人去打水,这女人居然说喜欢他?!

    ------题外话------

    不是每一次的努力付出,都会获得相应的丰厚回报。不是每一次的殷勤期盼,都能等到如愿以偿。我只愿我可以坚持我所坚持的,然后成就我想要成就的,不放弃,也许有一天成功会偷偷来敲打我的幸运之门。

    说掉收藏一点都不沮丧,那是骗人的。但是,我没办法劝自己放弃,所以只能继续下去。

    呀!今天才看见“奶茶咖穦|乳|倩苵色”给胭脂送了朵花花,谢谢奶茶!响亮的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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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回京的原因

    宿雨方歇。天空碧蓝地好像丢在浣花溪里清洗过一样,清澈透明。

    顾沫白站在营帐门口,抬头望了眼秋日和煦的阳光,伸了神懒腰,拢了拢外袍。秋末的早晨,即使有如斯阳光,还是,好冷呐 ̄ ̄ ̄

    回收仰望天空的视线,顾沫白远远地看见有三个挺拔的身影朝这个方向走来。

    “早安,静大哥、裴大哥,这么早就过来找当王议事?”

    顾沫白退至一边,挑帘让单吢他们进来。

    单吢和裴宔一前一后地踏进营帐,裴宔才见了顾沫白,便焦急地问道:“大王的身子可有好些?”

    “嗯,好多了。已经不怎么烧了。”

    “我都说了,有贤弟照料着大王,大王肯定没事,你还不信,非要一大清早拉着我和忟约过来亲自瞧过才放心。”

    单吢一语双关地说道,目光含笑又带点探寻意味地看向顾沫白。看来,王妃和大王两人处得不错。听侍卫说,昨夜是王妃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大王一宿呢。就是不知道,她这一番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

    顾沫白没察觉到单吢眼神中的怀疑,偏头对单吢和裴宔点头微笑道,“他这时候应该也醒了吧,你们先进去,我去叫人进来伺候他梳洗。”

    呼延迄的饮食起居都有专门的人料理的,但由于他昨晚发高烧,顾沫白料想他今天肯定会起得比较晚,所以命人没有她的命令不许进来打搅他休息。

    关系到龙体的康复,侍卫们自是没有意义。

    裴宔没听出来单吢的言外之意,犹自嚷嚷道:“我能不着急么!邶城将领都已在城外等候大王起驾回京,要是大王的烧还没退,长途跋涉的,龙体怎吃得消。”

    “裴宔!”

    墨色檀木的屏风里头,传来呼延迄仍然有些沙哑的低沉嗓音,警告意味十足。屏风内的男子不屑地冷哼,他有怎么脆弱吗?

    行兵打仗用的营帐自己和厢房没得比,没有内室和外室之分。

    但为了留有隐私,往往会在睡床的几步之遥外设座屏风用以隔断之用。

    “末将在,大王,你不烧了哎!”

    快速地绕过墨色檀木屏风,裴宔看见依靠在床柱上的呼延迄,第一个动作就是以手背覆上呼延迄的额头,在确定他的烧果真如顾沫白所言退得差不多了之后,激动地一把搂住刚从屏风外头进来的顾沫白,“顾小兄弟,你太神奇了!你对我们西祈真是恩同再造啊!先是帮我们去了瘟疫,现下又救了我们的大王!”

    裴宔本来就长得虎背熊腰,加之常年练武,力道之大绝非寻常男子能够比拟的。

    这么大力的一搂,顾沫白只觉自己都要变形了!

    “咳 ̄ ̄ ̄裴统领,我建议你还是将贤弟放开比较好。”

    没瞧见一双喷火的眸子么?这裴琮啊,实在有够迟钝!

    “为什么?”

    他只是想表达下激动的心情嘛。

    为什么?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因为她是大王的女人,因为,“因为你弄疼她了。”

    单吢指了指柳眉微蹙的顾沫白,有意不说破顾沫白的身份。

    裴宔赶紧松开顾沫白,倒退一步,歉然地道:“啊!对不住,对不住。我天生就蛮力比较大,别弄疼你吧?顾小兄弟?”

    “我没……”

    “她没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呼延迄动作粗鲁地搂过顾沫白,粗声粗气地问道。

    咦?他什么时候惹大王不开心了么?为什么大王浑身散发着杀气?

    “现在是寅时末刻。啊!大王!您能下床走路了?末将还在担心您今天无法动身回京师呢!”

    裴宔很快就将呼延迄的反常抛诸脑后,对于自己君主身体的康复满心欢喜。

    什么叫能下床走路了?他是瘫了还是残了?

    呼延迄才欲表达自己的不悦,恰巧伺候洗漱的宫人这时在外头请求觐见。

    出声命宫人们进来,呼延迄吩咐单吢、裴宔和顾沫白在屏风外头等候。

    身为大王的御医太医,大王的营帐顾沫白是相当熟悉的了。

    之前单吢和裴宔来早了,也遇见过呼延迄更衣的情况,顾沫白也是这样,沏上两杯香茶递与他们边等边聊。呼延迄对她这个御用太医很是纵容,从不会说什么。单吢和裴宔也乐得不必再一旁傻等。

    这次也是一样。顾沫白在招呼单吢和裴宔坐下之后,斟了两杯养身的花茶分别予单吢和裴宔,自己则在他们对面的位置坐下。

    单吢和裴宔接过顾沫白递来的茶,顾沫白开口问道:“裴大哥,静大哥,大王今天要回京师吗?那北胡那边怎么办?”

    单吢呷了一口润肺滋补的花茶,放下荷花叶茶杯,解答顾沫白的困惑。

    “边境之事自是大王不必非要亲力亲为不可的。有申将军留守就行了。至于北胡那边,探子来报,北胡君主病在旦夕。现任北胡君主若是驾崩,身为太子,轩辕琅驭自是有一大推的事情要忙,想来这段时间应是没空犯我边境。”

    “那为什么非要这么赶呢?呼嗯,大王的病都还没好全啊。就算他的身体底子不错,带着病长途跋涉也未必吃得消吧,顾沫白无不担心地道。

    差点脱口而出呼延迄的名讳,想到还有裴宔在场,顾沫白及时地改了口。

    ”还不是那个不省事的太后!“

    提起太后,裴宔就来气。明明大王也是她亲生的,她怎么那般厚此薄彼。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裴宔重重地拍了下圆桌,替自己的主子不平。

    ”珏,你僭越了。皇家之事,岂是我们做臣子的能够置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