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树下月影第36部分阅读
榕树下月影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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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从整个天下的角度来说,她却还是站在凌烨轩那一方,因为从他登基以来四海升平,民生富庶来看,他是个有为的皇帝,更是一个懂得心疼天下百姓的君主。可是楚桓不是,他只是利用百姓的脆弱和恐惧建立政权,如果将来他真的与凌烨轩兵戎相见,只怕他会利用军队的脆弱和恐惧赢得天下,那么,那时的天下还会如此太平么?
“云倾,如果回宫不是你的意愿,我可以帮你。”楚桓看着云倾深思的神色,突然低沉的开口说道,眼底划过几分期许。
云倾怔住,心头猛地一跳,楚桓的意思她岂会不明白,难道他……
“淮王殿下费心了,这,是我跟皇上之间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插手”云倾眼底有些冷沉的说道,如果楚桓休在北楚对凌烨轩不利,那么他们就只能恩断义绝了。孙恒初、冷战天、冷仲以及相府和将军府上下几百条人命都搭在这里面,七年前,她敢走,是因为冷战天在塞外,她做了一个倾尽所有的豪赌,可是这一次,皇帝已经不再是当初青涩的少年,她没有把握,也不敢再赌这一次。
“你不想回宫,我知道,既然不想为何要勉强自己?不如留下来,我只想告诉你,我有这个能力留下你”楚桓目光陡然暗沉,言语突然有些急促的道。
是的,他告诉她这一切,就是要她知道,他的手段可以凌厉狠绝,可以为了她而做出任何牺牲,只要她愿意。
“这件事没有可商议的余地,楚桓,我救过你,你也救过我,我们扯平了,我的那些随从如果还在王府,就请你放了他们,他们自然有该去的地方。至于你的野心,我可以放手不管,你要争夺天下,也与我无关,但是,如果你在北楚时想对皇上不利,那我们就只能为敌了”云倾坚定的说道,随后转身不再看他,声音更为冷淡的道:“我走了,今夜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而我也不会将淮王殿下的事情说出去,以前的一切也一笔勾销,告辞”
说罢,云倾便飞快的奔出了梅林,矫捷的纤弱身影在月下飞快的穿梭过了重重蜿蜒曲折的回廊,然后跃上宫檐,在厚厚的积雪上飞奔,而后,在看到以及喊杀打斗声响时,纵身一跃,飞踢在几个黑衣人的脑门上,轻盈的落在雪地上。
行宫大殿前的厮杀声响并大,并且因为云倾将所有的禁卫军全都撤离,所以只有皇宫的黑衣探卫在与之交战,那些杀手虽然身材个个高大魁梧,但是却还是不敌训练有素的黑衣探卫,雪地上已经尸横遍野,而,云倾的从天而降,更是让他们惊骇,从而更为凸显出了悬殊的实力。
几名杀手见是云倾,想都不想便挥刀砍开,云倾一个闪身,凌空一跃,双脚勾住那男子的脖子,不费吹灰之力的便撂倒一个,但她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动手解决,就见一把闪烁的寒光的利剑已经噗的一声插在那人的胸膛上。
云倾一惊,抬眼望向前面,竟见一身墨色龙袍的凌烨轩站在自己面前,一双漆黑的目光在夜色下如擦亮的宝剑锋芒一般铮亮,却也隐匿着熊熊燃烧的怒火,冷冷的瞪着她那在娇小美现的容颜,浑厚的声音分外低沉:“你去哪里了?”
云倾挑眉,知道这个男人的多疑的毛病又开始犯了,所以本不打算理会他,却不想他身后竟然突然袭来三名杀手,她面色微惊,随后倾身上前抱住他高大的身体,雪地上翻滚了十几下,闪过了连环砍刀般的快速攻击,随后一跃而起,挥起匕首,见血封侯,快速的解决了一个。
这些人杀手前赴后继的涌来,虽然伤亡不少,但是人数却在渐渐增多,看来楚王已经下定了决定,打算倾力一搏了,她眯起双眼,打算要解决再次冲来了那两名杀手时,却见皇帝手中的剑影闪烁了两下,然后,那杀手便轰然倒地。
“朕是你的男人,应该是朕来保护你”皇帝突然气冲冲的云倾吼道,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吓得他差点停止了心跳,就差那么一点点,那把弯刀就砍上了她的后背。
但云倾却不能了解凌烨轩突然的怒火,她先是愣了愣,而后面色一沉,冷哼了一声,口中嘀咕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心人……。”
“你说什么?”皇帝听见了云倾的话,怒气更为高涨,几乎咆哮出声。云倾冷睇了他一眼,愈发觉得这个男人不可理喻,然,就在这争锋时刻,行宫大殿外突然马蹄声震动,似乎有千军万马在雪地中奔来一般。
云倾怔住,而凌烨轩也剑眉陡黜,他们都已经猜到了是谁,楚桓想趁此交战之际冲进行宫抓活口审问,想必这里不仅有楚王的杀手,还有他的探子,否则,他不会如此赶巧的在皇帝在这里时突然前来,因为,此刻他的出现就是名正言顺的救驾,如果那些杀手承受不了皮肉折磨,一旦供出是楚王所为的话,那么整个北楚就真的要成为楚桓的了。
楚王谋反弑君,二皇子h药乱宫廷,四皇子、九皇子已经被幽禁成为了二皇子的帮凶,亦或是楚王的同谋,整个楚国就只有楚桓一人是最为适当登基称王的人选了。这一招计策,普天之下恐怕只有楚桓才可以用的如此淋漓尽致,甚至丝毫不浪费一点可能的契机。
可是,楚桓一旦得势,楚王被斩杀,对凌烨轩便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因而,云倾不禁朝凌烨轩望去,想揣度他的心思,然,她还没有想到下一步应该怎么般时,皇帝竟就突然冲到了她的身侧,抓起她的手就向旁侧的宫殿跑。
“你做什么?”云倾惊骇凌烨轩突然而来的动作,但是皇帝却抿唇不语,而是突然一个急步停止,在云倾硬生生的撞上他的后背时突然转身张开双手抱住了她,接着,竟然将她身子横抱起,跃上了宫檐,在行宫大门吱呀一声被顶开之时,快速消失在堆积着厚厚积雪的王宫之中……
……
一路狂奔疾走,凌烨轩的身形矫健快速,原来身后还有不少人杀手和黑衣探卫及楚桓的士兵追赶,但是不多时就已经被甩出了很远。云倾从来都不知道凌烨轩的轻功竟然如此卓越,在雪地上奔跑如同踩踏在云端飞翔一般轻快。
寒风吹送在云倾的耳边,她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睥小兽一般楚楚可怜的攀附在他的胸膛上,在寒风吹过自己的面容时,不禁闭上了双眼,感受着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
突然,身体猛的下沉,云倾心头一悬,蓦地睁开双眼,却见他们二人如同掉下了万丈悬崖一般,寒风呼啸的回旋在耳边,发出刺骨的疼,她惊诧的望向凌烨轩,但是,却意外的望进了一双带笑的漆黑眸子和俊美得从来不曾如此喜悦的面容。
身体不住的往下掉,随后在落到底的时候,凌烨轩抱住云倾腰身的手猛的一收,噗哗的一声,二人跌进了厚厚的积雪中,云倾趴在上面,而凌烨轩仰首对着天空。终于有了着落,云倾的心不住的狂跳着,她大口喘息,有那么一瞬间甚至以为凌烨轩是疯了,她立刻昂首望向山崖处,竟更为错愕的发现,这里竟是一片雪山的最底部,月光可以照见,可是,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你疯了吗?”云倾怒目圆瞪的望着皇帝,他竟然带着她跳进了悬崖下。
“哈哈哈……”凌烨轩却不如云倾那般担忧,而是狂肆的笑起来,那声音震动了寂静的夜色,在山谷中不住的回荡,使得周遭的雪都发出沙沙的声响。
云倾常年住在云山,知道在雪山上是不能发生出声响的,否则就会引起雪崩,于是她立刻捂住了皇帝的嘴,怒吼道:“凌烨轩,你想引来雪崩将我们都埋在这里么?”,然,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不远处一阵轰隆的声响,如同闷雷一般炸开,接着,远处的山峰陡然卷起了如同怒涛的一般的白色雾气,直朝这边袭来。
这种声音云倾太熟悉了,但就因为熟悉所以才觉得毛骨悚然,每一个神经都紧紧的绷起,她撑住皇帝的胸膛起身,只见那白色茫然的大雾已经飞卷而来,瞬间便跳了起来,然后扯起凌烨轩就向山石后面躲藏。
雪崩比洪水更为可怕,别看那轻飘飘的一片雪花,可是当它们厚重的挤压在你的身上的时候,却足以令你瞬间致命,从此成为这片雪域中的木乃伊,变成大山的‘收藏品’。
轰,铺天盖地的大雪残卷而来,云倾与凌烨轩几乎就差那么一步就要被埋没,他们跌坐在黑石的后侧,一个踉跄摔倒。云倾大惊,立刻回头寻找凌烨轩的手,然后紧紧的抓住,沙的一声,大雪从头上灌顶,然后,陷入了黑暗。
究竟,凌烨轩为什么要干这个玩命的事。云段在身体被大雪压实的时候还在思索这个该死的问题,因为,她真的很气恼,不懂他突然发什么神经。吃力的推开身顶上厚厚的大雪,云倾大口喘着新鲜的空气,人生第一次觉得,原来黑暗如此的可怕,能呼吸这样冰冷的空气都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她有些虚脱的仰首看着天空中的月亮,随后心头一动,这才想起不该只有她一个人出来,于是立刻四下寻找,但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在连唤了几声之后,听到了自己的身后有细微的声响。她心头一喜,立刻回头,刚要开口想唤凌烨轩,却发现自己的身后竟然站着一只面目狰狞,口露獠牙的黑熊。
云倾的身子猛地僵直,随后向后倾去,现在,她连走路都困难,根本别提与一只熊瞎子斗法了,然,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她的身后突然铮的一声响,一把长剑已经快若流星一般的扎进了那只狗熊的脑袋里。
“嗷……”狗熊突然咆哮嘶吼,两只大手抱着自己的头砰的一声跳起来乱蹦狂跳,甚至用头去撞击黑山石,云倾长大嘴巴,几乎忘却了反应,但凌烨轩却一跃而起,飞快的收回了自己的长剑,对准黑熊的天灵盖又是一刺。
噗的一声,云倾几乎感觉到的黑熊的脑浆都已经喷了出去,温热的洒在雪地上,发出腥臭的气息。她眨了眨眼,只见那黑熊轰然倒在雪地里,庞然大物在白茫茫的大雪山上显得十分突出。
凌烨轩从它的身上跃下,已经粗喘着气息,他身上的墨色龙袍已经有些残破,但是却依旧傲然如王者一般挺立,高大色身姿在月色下狂野邪肆。
云倾看到凌烨轩没死,不知为什么,鼻尖竟然陡然一酸,眼眶已经染上的氤氲。但是心口却是陡然升起了一把怒火,她飞奔上前,就是几拳锤击在了他的胸口,眼泪也不争气的掉落下来,怒道:“该死的皇帝,你想吓死我吗?我刚才都以为你已经死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十三年,云倾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绝望和伤悲是这样的感觉,另她连压抑都来不及泪水就已经冲出了眼眶,不住的掉落。
凌烨轩心疼的看着云倾,任凭她捶打,可是在感觉到她泪水的那一瞬间,他的心突然被揪野了,随后一种类似于喜欢的情绪在胸口肆意的撞击着,如同脱缰了野马一般奔腾,他猛的擒住了云倾的手,将她满是泪痕的小脸抬起来,低沉的声音带着震撼的颤抖:“为什么哭?”
云倾黜起秀眉,有着倔强的怒道:“谁哭了?”,她怎么会哭?可是,脸上那温热的水泽又是什么?模糊了实现的咸涩又是什么……
“婉儿”凌烨轩捧起了云倾脸,仿佛此刻的云倾是他见过最动人的美丽一般,久久的凝视,漆黑的眼底满是沉醉和澎湃,随后将她紧紧的按在了自己的胸膛里,握着她捶打不休的手,扣在自己胸口,有些哽咽的道:“朕不会再放开你了,就算是一辈子相互折磨,朕,也会与你纠缠下去……”
云倾依靠在凌烨轩的怀中,也许,是这里隔绝与人世的纷争,也许是因为刚才的绝望让她懂得原来她竟然是这么害怕凌烨轩会死去,而自己也那般的怕死,所以,她竟然没有挣扎出这温暖的怀抱,而是贪恋这样的温暖和安心,直到自己忘却了何时,泪水不在滴落……
两个时辰后,天色渐渐的亮了,云倾从凌烨轩温暖的怀中睁开略带红肿而惺忪的双眼时,竟意外的发现他们身处一片漆黑的山洞中,外面的阳光落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云倾有些吃力的想伸手挡住,可是还没有动,就觉得身下的人换了一个姿势,用身体为她挡住了那刺目的光芒,她眨了眨眼睛,待适应这种光线的时候,眼前便映出一张带着笑意的俊美容颜,随后,头顶上伟来低沉而略带沙哑的感性声音:“醒了?”
云倾怔了怔,几乎是瞬间弹坐起来,但是却凌烨轩再次拥住,他浑厚的声音在她的脖颈处缓缓的传来,带着戏谑的低笑道:“怎么,现在才觉得害羞,是否迟了些?朕,可没有忘记你抱着朕又哭又闹的可人模样……。”
娇小的面容刷的染上了红晕,云倾瞪大了双眼,怒瞪向凌烨轩,几乎整个人都暴起揍他,但是刚睡醒软绵绵的身体却动也不想动,最关键的是,她竟然发现自己竟可耻的贪恋着他胸膛的宽厚温暖。
“你说什么?”倔强的小嘴没有忘记反驳,可是话刚说完,就被两片滚烫的唇含住,温柔而缠绵的缓缓吮吸,令人足以不经意就能沉浸的陷井这样的挑逗中。云倾睁大了双眼,他欲要推开凌烨轩,但是他的身子却重重的压了上来,密实的覆在她娇小的身体上,热切的吻极尽窒息一般的席卷她所有的神经。
轻柔的呢喃,云倾气喘吁吁,而凌烨轩则是温柔沉溺的看着她,几乎是要逼迫她卸下最后一道心房,完整的将一切交付于他。细密的轻柔的吻如同蝶翼轻拂在云倾吹弹可破的肌肤上,轻柔婉转,吐出的热气暧昧的喷洒在刀子的脖颈上。
云倾瞬间感觉自己原本有些凉薄的身体渐渐有了温度,似有一把火在身体里燃烧,她眸关有些朦胧的看着皇帝,深深的呼吸一口凉气,想借此清醒自己,可是凌烨轩却似早已看透了她的心思,猛的含住了她圆润的耳珠,使得云倾一阵轻颤。
“婉儿,给朕,好吗?”凌烨轩在云倾的耳边轻的呢喃,大手早已情不自禁的抚上了她纤弱的腰身,动情的抚摸着,他眼底的目光沉溺着火焰一般的灼热,薄唇在她的脖颈上慢慢的下滑,埋进了云倾的胸口。
凌烨轩的话让原本沉迷的云倾突然一个激灵,陡然清醒了过来,她猛的抬手抵住了皇帝的进一步动作,一双意乱情迷的眸子也渐渐的恢复了神智,娇喘的道:“别,别这样……”,她不是没有利用自己的美色去勾引过敌国分子,也不是没有用这副自以为傲人的身体完成一次又一次艰难的任务,可是,那只是对付敌人的手段,她自己却从来都不曾迷乱过。
这样的感觉,让她陌生,甚至仓惶的想逃……
凌烨轩的身子僵了僵,早已昭示的欲望让他喉结滚动,难以收手,他看着云倾又恢复了之前那个警惕的模样,眼底原本跳动的火焰也渐渐的熄灭了,所致变成了漆黑而深邃的颜色,他平复了自己混乱的呼吸和狂乱的心跳之后,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而后从云倾的身上翻下,躺在了一旁,闭上了盈满失落和痛苦的双眼。
终究,她还是不能接受他,他们之间仿佛永远都隔阻这一道墙,他进不去她的心里,她也不愿意跨过那道栏杆来到他的身侧。
突然失去了温暖的来源,云倾的心头一阵空虚,她长睫颤了颤,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冰冷的空气中有掺杂着暧昧之后的尴尬气息,凝重得令人不舒服。
云倾缓缓的起身,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敢去看凌烨轩的面容,昨夜的一切历历在目,可是现在想来竟然是那么的不真实,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她还记得那略带粗糙的大拇指在脸颊上的触感,可是,此刻却如同梦境一般。是人类在深陷绝境时的脆弱使然吧,云倾这样安慰自己,随后起身,踏出了山洞。
北域的冰冷并没有因为阳光的明媚而变得温暖,反而时凉意更甚,云倾眺望着这片白茫茫的山谷,心底原本仅存的一丝希望都被埋没了。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四面环着陡峭的山峰,山体全部被大雪覆盖,根本看不出丝毫的原本的轮廓,看来,如果禁卫军和黑衣探卫找不到他们的话,估计,他们可能要在这里困上一辈子。
昨夜的混乱的思绪已经被平复,此刻云倾的思绪也清晰多了,她看着这座山谷,突然间挑起秀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般,转身望向山洞内的皇帝,道:“你知道楚桓会在你面前捉拿那些杀手问罪,要借机铲除楚王,所以,你才带着我夜离王城,让楚桓扑空?”
她早该想到了这一点,凌烨轩是何等人物,他根本不可能让楚桓的计划成功,毕竟,北楚的势力落在楚桓手上对轩烨国没有一点好处。处以,凌烨轩索性让自己消失,到时候就算楚桓抓到了杀手,逼供出了何人指使,却不能请求皇帝决策楚王的生死,因为,那些人刺杀的人,皇帝没有亲眼看见。
“呵……”躺在地上的凌烨轩突然冷笑一声,随即睁开漆黑深沉的双眸,却没有看云倾,而是低沉沙哑的道:“你对这些事情,似乎永远都有无法磨灭的热衷,对楚桓,更是关怀备至,连他的一切行动都能猜测到。皇后,你能告诉朕,你的心里究竟装着什么?”
云倾惊住,而凌烨轩却再次突然翻座起身,一双冷冽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含着不可忽略的怒气,更是带着几分苦涩的嘲讽。她的心里仿佛永远都只装着那个清俊的男子,从来都不曾将他放在心在……
是不是,她注定永远都不会属于他?她为什么从来都不曾属于过自己,从来都不曾……
苦涩的味道在心口涌动,仿佛划破了喉咙一般难以下咽,凌烨轩的心像被撕扯一般的疼起来。从来都不曾属于过他,是的,七年前,她入宫是怀有目的的,因为她不曾依恋过他半分,她的笑颜只对病怏怏的凌烨云展示,就算偶尔对他笑,也是别有目的和敷衍。
现在,她心心念念的只有楚桓,甚至三番两次在他的属下面前为那个男子说话,却不曾想过他的感受,甚至在他受伤的发怒时,依旧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云倾看着凌烨轩那瞬间闪过无数情绪和满载痛苦的面容,心头猛地一窒,竟有些回答不出他的话。是,她的确很袒护楚桓,那是因为那个男子自始自终都是那般的和煦温柔,可是眼前的男子……他们之间横着太多的阻碍,而这些让她没有办法放下提防去真心接纳他。
起初,入宫时为了颜美人他们相互斗法,而后为了保护自己的父亲,再然后就是与太后争锋相对。为了冷氏一族,她甚至牺牲了冷战天的幸福,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他的咄咄相逼。那些深宫中的记忆,就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让她没有办法不时刻提防他。
“凌烨轩,我们之间有太多……不好的回忆,所以,不必勉强了”云倾淡淡的说道,她很像想说的婉转一点,可是从自己口中吐出的话语,却连她都觉得一阵揪心。
她和他,永远都是背道而驰的人,这一生,有交集却不可能以诚相待,她不知道以后的路会如何,可是她却明白,那些复杂的过去,他们都不可能忘记,更何况,他拥有的是一座偌大的宫殿和三千后宫佳丽,那些,是他逃脱不了的责任和牢笼,也是他权利的基础,他丢不了,而她,也不会接受。
“你还可以说出更能伤害朕的话吗?”皇帝起身,他背对着云倾,声音低沉而颤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云倾僵住,她望着凌烨轩背影,心头猛的升起一丝不忍。可是,她说的是事实不是吗?垂睫,云倾深吸一口气,缓缓的道:“如果皇上可以放我一马的话,我会感激不尽的。”
如果,刚才的话很残忍的话,那么就让她更残忍一点吧,如果他们都了却了这奢侈的幻想,或许,冷战天父子都不会在有危险,而凌烨轩也不会再这么纠缠着她不放,从此天涯各方,是否会更好。
凌烨轩的身影僵住了,他猛然转身望着云倾,那眼底有些她几乎不忍看的慌促,仿佛,这个统辖四方的男子在突然间失去了方向一般的,满眼凌乱的看着她,甚至,她看到他眼底闪烁的晶莹。
不是说自古薄情帝王家吗?为何他偏偏追逐着她的身影不放?云倾的脚下有些打颤,随后转身想离开,她不能再这里待下去,否则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可是她脚下还没有移动,凌烨轩就突然冲了上前,从背后将云倾抱住,颤抖的声音带着急促的道:“别走,婉儿别走……”
“皇上”云倾被这样突然的拥紧,整个都一震,她刚要挣扎,却又听到他似恐惧的道:“我答应你,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不要走,朕以后再不过这样了,朕保证,除非你愿意,好吗?”
云倾心头陡然窒住,有些喘息不过的感觉,凌烨轩见云倾不在挣扎,猛的将她的身子扳过,却不给她任何看到自己的机会,一把将她的头按在了胸口。
那里,混乱的跳动昭示了他此刻的彷徨和无措,就如同一个迷路的孩子一般,不安的x福动着。
云倾呆住了,她眨了眨灵透的双眸,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
北城王城的行宫大殿,几乎已经闹翻了天,而昨夜就已经闯进行宫护驾的楚淮王楚桓也冷峻着一张面容,平静而紧绷的听着各路人马前来的汇报。
“回禀殿下,末将们已经将整个行宫都找遍了,冷将军和杨统领也都四处搜查过,但是却还是没有找到皇上和娘娘的踪迹,不过,听那些被擒住的杀手说,他亲眼看到皇上抱着娘娘跃出了行宫的宫墙,似乎朝东南方走了。”一名士兵叩拜在地上,急促的禀报。
其实,这些禀报不过只是表面上的敷衍罢了,因为昨夜,这些人马都跟随黑衣人追寻向了东南方向,可惜,跟丢了。
“东南方?”楚桓的剑眉微动,随即眼底冷沉的道:“那名刺客在哪?”
“已经自缢了,他口中含着毒药”那名士兵镇定的回答。
“冷将军,既然已经有了线索,我们是否应该立刻向王宫外搜寻?经过了这一夜,也不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如何了。”楚桓面无表情的望向冷战天,其实,他知道这一切是都是预谋好的,但是他还是急切的要找回云倾。
卷二 凤临北楚77山洞情迷
凌烨轩是一个深谙帝王心计的皇帝,这一点,楚桓从来都不曾否认过,所以这一次的计划失败,他并没有觉得过多诧异。
十三年前,当中原传来少帝登基之时,他还是一个在深宫中苦苦跋涉,受尽倾轧的皇子,但是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突然就觉得,原来无论是诸侯还是皇族,身为皇子,都逃不过这样的命运。因为十岁的太子登基,受到四方的质疑,契丹大举进犯,可齐国却故意以粮草不足而不愿发兵,只为探知这个少帝的实力,是否匹配得上那把紫玉九龙椅,可是,这个昔日的少年当真可以用一双略显稚嫩的手撑起了轩烨国的整个天下。
楚桓冷睇着冷战天,冷清从容的眉宇之间满是淡泊之色,只有那双深沉的眸子令人感觉得到其实这位所谓的贤王也并非是毫无所有求的,只是他的所求,别人无法猜测。
“淮王殿下说的是”冷战天凝重的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明白,光靠他们这些人的微末演技,根本骗不了楚桓的眼睛,可是,有些秘密,虽然是公开的,只要大家都不戳破那层纸,那么这便还是秘密。
“那威烈将军打算何时发兵?本王这次回朝所带的兵马虽然不多,但是毕竟皇上和娘娘是在我北楚遇刺失踪的,是本王的重大失职,所以还请威烈将军务必让本王协助前寻”楚桓见冷战天同意,也不愿意在周旋其中浪费时辰,立刻下令道:“李辽,你带三支分队前往东南方一路寻找,另派七支分队前往周边峡谷探险。东南方都是险峻的山脉,没有人烟,为防万一,请太医院的两位老太医也一同跟随。”
“是”李辽上前,恭敬的说道。
“威烈将军的意思呢?”楚桓望向冷战天,而冷战天则是剑眉微动,随后道:“淮王殿下能如此相助,末将感激不敬,末将也立刻前去调遣人马,跟随殿下一同前往”,说罢,转身便要去布置一切。
“等一下”楚桓突然似想到什么一般,唤住了冷战天。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冷战天一顿,有些疑惑的转身看着楚桓那若有所思的深沉的眸子,突然觉得一阵不安。
“没什么,本王记得,皇后娘娘身边以前一直都跟随着一只雪狼,不知道它还在不在?”楚桓黜着眉宇问道。
“哦,这个,自然在,不过它性情刚烈,除了皇后娘娘之外无人能驯服。可是昨天娘娘失踪,许是这个小家伙没有能赶得上跟随,跟丢了,所以回转到行宫之时便兽性狂发,嗷叫不已,末将是在无法,只能将它关进了铁笼里,惟防它伤人。”说到那只小雪狼,冷战天满脸的无奈,那东西除了云倾之外谁都不认。
楚桓剑眉微动,突然道,“威烈将军是否能将它借本王一用?”
“殿下的意思是?”冷战天有些不明所以。
“它一直跟随皇后娘娘,必然认得出主人的气味,所以用它来寻找娘娘的踪迹,必然事半功倍”楚桓面色从容的说道。
冷战天怔住,他眼底露出一丝疑惑,但却找不到理由拒绝,毕竟他也很想找到云倾的下落,于是他便点头道:“淮王殿下英明,既然殿下这么说,末将只能遵命,不过这雪狼的性情实在暴戾,末将只恐它会伤了殿下”,说罢,立刻吩咐身旁的副将将银貂带来。
一个偌大的铁笼子被拖出来,冷战天上前揭开了上面的黑色罩头,只见里面一直雪白的小物体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楚桓见银貂似乎十分沮丧,不由得裂唇一笑,这个小东西的狂躁的模样他虽然没有见过,却听李辽描述过,据说那一日他将云倾带走之后,它几乎烦躁的发狂,甚至连魏堰都差点制不住它。
起身,缓步走到那只铁笼子面前,而那只原本卷缩着一动不动的银貂,似乎嗅了熟悉了气味,立刻昂起了圆嘟嘟的脑袋望向四周,银灰色的眼睛闪烁凶光,但两只耳朵却拉耸着,显得无很无力,但是在看到一身墨色长蟒袍的楚桓时,双只耳朵陡然竖了起来。
它还认得他,楚桓轻笑,他委身将铁笼的销子提起,但这个动作却让周遭的士兵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连冷战天面色都沉凝了一下。
“银貂,过来,我们现在要去找你的主人”但楚桓却不紧不慢的说道,甚至将手伸进了铁笼中。周遭的士兵顿时都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个淮王殿下的愚蠢行为,而庞炎和杨飞也都也大步上前向阻止,但是却被冷战天阻拦了下来。
银貂是一只极为通人性的雪狼,它听懂了楚桓的话,顿时间兴奋的在铁笼中蹦了起来,然后抖了抖身上的如雪一般的毛发,冲到楚桓的手上,乖巧的趴着。楚桓轻柔一笑,捧出这个最近似乎又重了些的小家伙,随即对周遭目瞪口呆的人道:“出发……”
峡谷下的大雪因为雪崩而异常的厚实,黑漆漆的山洞中,凌烨轩用捡来的松枝取火,暖融融的照亮了一小片空地,而那只昨夜被击毙的黑熊则成了他们的食物。
云倾坐在火堆旁,娇小的身体卷缩成一团,天寒地冻的峡谷外,寒风呼啸,不多时似乎又开始沙沙的飘起了大雪,让她原本患了的寒疾的双膝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以前,成为杀手的时候,她也经常受伤,甚至落下病根,有时执行任务的环境比现在还要恶劣百倍,她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身处这片冰天雪地之中,又面对着这个沉默压抑得令她不知道该如何对待的男子时,云倾却没来由的烦躁起来。
几个时辰前,凌烨轩抱着自己,那一句一句的恳求让她不知所措,更不懂该怎么对待。她以前虽然也曾经在很多男人之间周旋,但是却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原本,她只以为年少的凌烨轩缠着她,多少是因为她的背景,可是时隔七年,她所犯下的错误已经足以令他致整个冷氏于死地,可是为何还是这样?
“冷吧”凌烨轩隔着烧得噼里啪啦的松枝,目光深沉的看着她,刚才的慌促已经从他的眼底消失,仿佛那只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境,可是,云倾却能感觉到他的细微变化,因为,他的神色里有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一阵不忍袭上心头,云倾抬睫望着凌烨轩,想了想,只轻恩了一声。可是这个声音却让对面的男子露出了久违的笑意,只见他立刻起身,褪下了身上的外袍走到她的身侧,将那件黑色金丝九龙长袍包裹在了她娇小的身上。
火光灼灼映照,云倾低头看着衣袍上那张牙舞爪的腾龙,突然觉得有些刺眼,随即道:“这种感觉很像黄袍加身……”
凌烨轩轻笑,他坐在她的身边,为她挡去了洞口吹入的冷风,薄唇隐笑道:“婉儿想做皇帝吗?”
云倾僵住,虽然不知道凌烨轩是否在打趣自己,但是她的心却猛然咯噔一声乱蹦,她骤然转头望向他,却见他仍然在全神贯注的烤着熊肉和熊掌,铮亮的锋利的长剑戳过厚实的后肢,立刻漂出一阵香气。
“为什么这么问?”云倾心虚,不答反问。
凌烨轩的将一块快的熊肉撕开,里面已经熟透,他从袖中扯出一块明黄|色的帕子铺在云倾的面前,将那一大块后腿肉四成几小块放在上面,淡淡的道:“尝尝吧”,随后才懒散的半依靠在身后的黑石上,沉稳的道:“婉儿,朕花了七年时间才找到你,却不代表着这七年来没有寻到你的任何蛛丝马迹,两年前齐国终南山的的事情,朕早就听说过,只是不能证明那个千里走单骑的少年就是你罢了”
云倾原本折腾了这么久,觉得腹中的确有些饿了,现在听凌烨轩突然这么说,竟然食不下咽了。她震惊的望着这个面色沉稳,似乎波澜不惊的男子,心头如沉下了深海一般。她挑起秀眉,想装傻,但是又觉得做作,于是只能硬着头皮道:“这七年来你一直都在找我?”
“恩,朕很想你”凌烨轩云淡风轻的回答,但是话语间却充满了压抑。七年,他已经寻遍了所有的地方,也跟随着可能是她的踪迹一直追寻到云山脚下,可是,却在那片白茫茫的雪域上失去了线索,但,他却始终都不曾放弃。
应该说,不是没有想过要放弃,而是每一个午夜梦回的缠绕令他无法松手。因为面对满朝文武和成堆的奏章时,他可以是孤家寡人,可是当夜晚入睡时触碰到冰冷的床榻时,他总会觉得高处不胜寒。
可是,也许这一切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就如,她不会知道在她消失的七年里,每一个夜晚沉静时,他是如何入睡,又是如何在被她困扰的梦魇中醒来,却看不到那张熟悉笑颜的空洞。
云倾垂下眼睫,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这七年的精心布局都是为了一个‘想’字的话,这份感情是否过于沉重了?而她,不会,也不可能接受这样一份掺杂了太多东西,丝毫没有信任的情感,所以,他们之间,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沉默,再次充斥着整个闪动,唯独眼前的火光跳跃,发出一丝丝的声响,云倾缓缓拿起那些被撕开切好的肉,慢慢的放在口中咀嚼,第一次发现,即便是饿了,却还是全然无味,冷云倾,在这里的一辈子,结局究竟是怎样,她不知道,可是对于爱情,却始终是禁忌……
太阳渐渐的下山,凌烨轩出山洞寻找了更多的松枝取火,可是他明明可以利用这些生烟求救,但他却没有那么做。或许,他还贪恋着想在这个没有一切世外烦恼的地方和她多相依片刻吧,所以云倾也没有拆穿他的刻意装出来的‘愚钝’,而是收拾了一下山洞,打算在这里再住一夜。
膝盖上的刺痛越来越沉重,让她起身走路都有些困难,但是云倾始终忍着。按照时辰算,这里离王宫也不是很远,就算冷战天等人当真不知道他们被困在这里,而是花费时间全城搜索的话,起码在明天太阳落山的时候也应该找到这里了。他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并且庞炎和杨飞又深知帝王的脾性,应该不会有什么差池。
凌烨轩抱着柴火回来,看到云倾的面色很不对,他立刻丢下那些松枝大步上前搀扶住她,问道:“婉儿,你怎么了?可是那不是舒服?”
云倾的额头已经冒出了一丝丝冷汗,她咬紧牙齿,却摇摇头,道:“没事,只是觉得有些冷”
“冷?”凌烨轩疑惑的看着她额头不住冒出的汗水,根本不采信她的话,但却还是抱起她走到了火堆旁边,将柴火烧的更旺,用身子将他紧紧的拥住,低沉的道:“现在还冷吗?”
双膝已经被冻得似乎那寒毒再次渗进了骨髓里,如今被灼热的火一烤,顿时是有千万只蚂蚁在里面啃噬一般,让云倾不由得揪紧了凌烨轩的淡薄的外袍,疼得连发白的唇都开始颤抖,额头上的汗更是顺眼着光洁的肌肤流淌了下来。
“婉儿,你究竟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凌烨轩慌了,他能感觉得到云倾不是所谓的冷,而是必然是达到了痛苦的极限,否则不会如此的强忍着,他修长的大手在她身上抚摸,想找到她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然,在触碰到她僵硬而如冰一般冷的双膝时,他一怔,也突然明白了什么。
“是这里吗?婉儿,是这里疼吗?”云倾这时已经疼得几乎没有了力气,她的脸上的汗水不住的掉落下来,也因为强忍着而微微喘息,她双眼再也无法掩饰痛楚的望着凌烨轩,吃力的点了点头。
凌烨轩看着她的神色,心都快被揪碎了,随后,他再也顾不上所谓的欺负不欺负,云倾是否会生气之类的屁话,大手解开了云倾的腰带,就要退下她的黑色劲装,查看她的膝盖。
云倾察觉到凌烨轩的动作,心头一惊,可刚要开口阻止,胸前的大||狂c|却被凌烨轩也点住,只听他低沉的声音十分严肃霸道:“婉儿,生存最重要”,随后,云倾腰间的带子就被他撤下,接着,衣裳一件一件的被褪下。
凌烨轩摸着云倾的衣裳,这时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早就 已经被雪水被浸湿了。难怪会这么冷,凌烨轩立刻起身,找了几根粗壮的松枝用布条捆绑扎实,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架子,然后将云倾的衣裳一件件的挂在上面,又拨了拨火堆,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云倾瞪着凌烨轩如此霸道的为她宽衣解带,几乎都忘记了自己双膝上的疼痛,她有些喘息的道:“别让我讨厌你,不许再脱了……”云倾真的没有办法想象自己身上的衣裳要被一件件扒光的感觉,而且这么做的还是一个男人。
“朕说过,生存最重要”凌烨轩也说得咬牙切齿,其实,此刻他比云倾痛苦千百倍,毕竟,是面对这样一副潋滟的春色,他能够隐忍着自己不去掠夺已经很正人君子了。他蹲在云倾身侧,大手将她身上最后一件衣裳褪下,几乎是眯起双眼看着那嫩白细腻的柔白,随后闭上眼睛连同云倾身上的芙蓉色肚兜都一起撤下,甩到了支架上。
“凌烨轩”云倾几乎尖叫,但却见他对着自己邪气一笑,随后三两?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