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庶女攻略-全本无错版-下(共2集)第93部分阅读

      庶女攻略全本无错版下(共2集) 作者:未知

    爷和二少爷碰了头之后,二少爷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就领了那对卖唱的父

    女!”

    “二少爷?”徐令宜微微一愣。yuchuanshuwu 玉川书屋手机版

    “是啊!”灯花道,“听说是六少爷求二少爷给那对父女安置个地方,二少爷也没有什么好地方,就

    带了回来了!”徐令宜沉默了片刻,吩附灯花:“那对卖唱的父女在哪里?领来我看看!”

    灯花去群房叫了卖唱的父女过来。

    那父亲不过三十来岁的年纪,五官清秀,虽然面色饥黄,骨瘦嶙峋,眉宇间却透着几份傲气。大冬天

    的,穿了件秋天的夹袍,背了个琵琶,身姿笔直地站在那里,不像卖唱的,到像个读书人。女儿十二、三岁

    的样子,紧紧地跟在父亲的身后,低着头,身乎瑟瑟着发抖,很害怕的样子。

    “抬起头来说话!”徐令宜的声音不高不低,隐隐有雷霆之音,女儿慌慌张张地抬起了头。

    父女的五官有七、八分相似。那女儿脸色很苍白,一双秋水般清澈的睁子,可怜兮兮地望着徐令宜,

    楚楚可怜,的确有几分姿色。

    “叫什么名字?”徐令宜淡淡地道。

    “沦落如此,辱祖宗之名,不敢称姓道名。”那父亲看似不卑不亢的,声音却发颤,透露了他的害怕

    。

    徐令宜道:“听你这口气,还是个读书人!”

    做父亲的没有做声,低下了头,显得很羞愧的样子。

    徐令宜又问:“听说你们是江南人,怎么就流落到了燕京?又怎么和人打起来了?”

    “投亲不遇,没了盘缠,只好卖唱为计。”那父亲说着,脸色涨得通红“那帮人非要小女唱小曲,小

    女不会就要小女陪酒。我怎么也算是读过书的人,让女儿抛头露面巳是不得巳怎么能让小女再去陪酒?”说

    着,眼里露出忿愤之色,做女儿更是泪眼婆娑,“就起了争执……”

    “太夫人赏了些银子给你们做盘缠。”徐令宜没再多问,“你随灯花去领了带着女儿回乡吧!”

    父亲满脸惊讶。

    “爹爹,那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女儿激动地问父琴,父亲好像被这巨大的喜悦给冲垮了似的

    ,半晌才回过神来冲着女儿点了点头:“我们可以回去了!”然后朝着徐令宜揖了揖.说了句“大恩不言谢

    ”。

    从始到终,都保持着一种外厉内茬的尊严,随着灯花退了下去。

    徐令宜叫了白总管进来:“去查查,和谨哥儿打架的都是些什么人?”

    白总管应声而去。

    下午来给徐令宜回信。

    “是漕运总督陈伯之的儿子陈吉。”白总管斟酌着道,“他疏通会通河有功,皇上特荫恩他儿子指挥

    佥事,陈吉奉旨进京谢恩。”

    徐令宜点了点头,神色很平静:“顺天府的人怎么说?”“去的时候已经打完了。”

    ”白总管道,“他们什么也没有看见!”又道.“五城兵马司的人说他们比顺天府的人到得还晚。”

    徐令宜大笑,挥了挥手:“知道了!”

    白总管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退下去,而是面带犹豫,有些踌躇,“你还有什么事?”徐令宜笑道。

    白总管迟疑了一会,低声地道:“侯爷,您看,要不要跟顺天府的打个招呼…“.六少爷脾气虽然有

    些鲁莽,可任谁见了这样的事只怕也要义愤填鹰……毕竟是做了件好事……”

    徐令宜没有表态,而是突然道:“过了年,山西的大掌柜就六十三了。他今年又提起荣养的事。我看

    ,你和谆哥儿商量商量,定几个人选我过过目。明年开春就把山西大掌柜的人定下米。

    白天总管知道徐令宜是示意他不要再管,忙恭声应“是”:“我这就和四少爷去商量。”

    徐令宜没有做声。

    待白总管走后,背手站在窗棂旁看了半天的雪,这才回了“谨哥儿呢?”他坐下就问儿子。

    十一娘接过小丫鬟奉的热茶放在了徐令宜的手边:“说是怕还有人找那对卖唱父女的麻烦,要亲自把

    人送出城!”她坐到了徐令宜的身边,“我怎么总觉得不对劲!以谨哥儿的脾气,救了人,多半就是丢下银

    子让小厮他们去善后。这次却因为那对卖唱的父女没地方住进了府里。”她摇了摇头,“我怎么想也觉得不

    是他的行事做派。还有谕哥儿。一向稳重,回来的第一天.明明知道太夫人会设宴给他洗尘宴,他却为了同

    窗彻夜未归……”说着,她有些担心地望着徐令宜,“侯爷,您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大过年的,孩子们都回来了,难得一家团聚,你就别瞎琢磨了。”徐令宜笑道,“快去换件衣裳,

    我们去娘那里吃饭。”

    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

    念头一闪而过。

    十一娘去换了衣裳,和徐令宜去了太夫人那里。

    除了徐嗣谕和谨哥儿,大家都到齐了。

    “这两个孩子,让他早点回来的,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啊!”太夫人咳嗽道。

    “祖母,六弟是怕对方不肯善罢干休。”谁也没说话,一向不太做声的徐嗣诫突然笑道,“做事要有

    始有终,六弟这也是好事做到底。至于二哥,眼看着过年了,还从那么远的地方找来,肯定是有事相求。二

    哥总不能丢下不管吧!”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徐嗣诫的身上。

    太夫人只点头:“是你说的这个理!”

    英娘就看见徐令宜目光犀利地看了徐嗣诫一眼。

    她心砰砰乱跳,公公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

    “祖母,”她忙凑到了太夫人面前,“您上次说要绣个眼镜袋的,我做了一个绿色的缠枝花,一个大

    红的折枝花,您是喜欢绿色的还是喜欢红色的?”

    “都喜欢,都喜欢。”太夫人笑道,“不过,你母亲给我做了个宝蓝色遍地金的,可漂亮了。”说着

    ,就让丫鬟去拿了来,得意洋洋地递给英娘,“你看,好看吧!”

    英娘正要夸两句,徐嗣谕和谨哥儿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太夫人立刻把眼镜袋的事丢在了脑后,忙招

    了两人过去,携了谨哥儿的手:“人送走了吧?有没有冻着?”又问徐嗣谕,“你的事办完了吧!”

    两人异口同声,一个答“人送走了”,一个答“事办完”。徐令宜站了起来:“那就吃饭吧!”然后

    上前搀了太夫人。大家族拥着两人往东次间去。

    徐嗣谆拉了徐嗣诫,低低地问他:“出了什么事?你干嘛为二哥和六弟打掩护。”

    “等会跟你说!”徐嗣诫飞快地答着。

    徐嗣谆不再多问,待吃过饭,众人往西次间喝茶,徐嗣谆和徐嗣诫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最后。

    “我现在不能告诉四哥。”徐嗣诫悄声道,“等问过二哥和六弟,要是他们同意了,我再告诉你!”

    徐嗣诫从不背后非议别人,待人真诚守信。徐嗣谆很欣赏徐嗣诫的这一点。

    “好!”他没有再问,大家谈论着今年怎么过年的时候,他却一直注意着徐嗣谕和谨哥儿。

    茶过半盅,徐嗣谕起身去了净房,不一会,谨哥儿也跟着出去,“怎么样?”徐嗣谕在耳房旁的拐角

    等谨哥儿,“五叔怎么说?”

    “五叔把我笑了一顿。”

    谨哥儿有些不好意思,“说根本不用这么麻烦。要是顺天府的人查不到就罢,要是查到了,又没有伤

    及无辜,两家他们一家也惹不起,只好装聋作哑,根本不需要我们去找什么人,不仅打草惊蛇,而且还弱了

    气势。让我们别管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出了事再说!”

    徐嗣谕不由挠头:“这也太消极了!现在我们在暗他们在明,我们占尽了优势,不能就这样让他们摸

    到门前来。”“我也这么想!”谨哥儿低声商量徐嗣谕,“二哥,你说,我明天递牌子进宫怎么样?”然后

    道,“我这几天一直在帮大公主相看,也该进宫和大公主说说相看的结果了。”“不错,不错。”徐嗣谕笑

    道,“你就说,因为被陈吉打了,明面上留下伤。你虽然找了个理由把这件事给圆了,可以后只怕不能像现

    在这样随意出门了。大公主肯定会问你到底怎到头一回事的,你只管把实情告诉大公主就是。”又道,“最

    好是把礼部侍郎侄儿的事告诉雍王。雍王插手,比你这样小打小闹可强多了。”

    谨哥儿颔首。

    见谨哥儿不再坚持帮大公主,徐嗣谕松了口气。

    谨哥儿问徐嗣谕:“……那对卖唱的父女,不会露了馅吧?”“不会!”见谨哥儿同意了,徐嗣谕了

    口气.“他们遭遇本来就是真的。不过救人的人从方冀变成了你而已。你就放心吧!”

    见事情解决了,谨哥儿眉宇间露出欢快之色。

    “二哥,你先回去吧!一下子少了两个人,免得被他们看出端倪!”

    “好,你也早点进屋,外面太冷了。”

    谨哥儿点头,在外面站了半盅茶的劝夫,这才进了屋。

    第714章 借力(上)

    徐令宜正和太夫人说着什么,看见谨哥儿进来,笑道:“正说你呢!”

    谨哥儿一愣,心砰砰乱跳起来:“说我?说我什么呢?”“年前到处都是置办年货、返乡过年的人,到了年

    后,又到处是上京述职的。到处都是人。人一多,就容易生事。”徐令宜笑道,“我看你这些日子不如好好

    待在家里,一来是陪陪我和你母亲,二来把庞师傅教给你的那套什么拳好好练练,说是最适合近身打斗了。

    ”

    父亲的态度和蔼可亲,笑容温和宽厚,可不知道为什么,谨哥儿的心跳得更快了。

    “是吗?”他笑着回徐令宜,在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笑的要自然,父亲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徐令宜就笑了笑,转身和太夫人起进宫朝见的事:“皇后娘娘这两天就会下懿旨免了您的朝见,大年初一你

    也可以好好歇歇了。”太夫人笑眯眯地点头。

    过了两天,宫里果然传了懿旨,不仅免了太夫人的大年初一的朝见,还让谨哥儿进宫一趟。

    徐令宜把永平侯府几个身手最好的都派给了谨哥儿:“快去快回!遇到什么人,只当没看见就行了!”

    又是一句若有所指的话。

    谨哥儿不敢多说,唯唯应喏。

    徐令宜大笑:“今天可真是老实!”

    然后没等谨哥儿回应。笑着起身出了门。

    谨哥儿不由抹了抹汗,想着等会要进宫,忙收敛了心绪,认真思忖着等回进宫后该怎样说话的事来。

    徐令宜歪在书房的醉翁椅上等谨哥儿回来。

    谨哥儿一回来就去见了徐令宜:“……是大公主要见我。商量初四蹴鞠的事。”

    “没有说其他的吗?”徐令宜笑吟吟地望着他。

    “没有。”谨哥儿忙道,“大公主想赢了比赛。”

    徐令宜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说了句“快去给你母亲和祖母问个安,她们都担心着你呢!”

    就这样完了!

    谨哥儿准备了好多的话偏偏徐令宜一句也不问,好比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有点闷闷不乐地出了书房,在垂花门前遇到了徐嗣谕。

    徐嗣谕笑着和他打招呼:“六弟回来了?进宫还好吧?”一副偶遇的样子。

    谨哥儿精神一振,笑道:“挺好的!

    二哥这是去了哪里?”一面说,两人一面并肩往回去。

    “怎样了?”徐嗣谕低声道,“大公主同意让雍王帮着选驸马的事没有?”

    他最关心这个。

    “同意了。”谨哥儿悄声道,“不仅如此.大公主听了那个郎中侄儿的事,气得不行还决定把这件事告诉太

    子殿下。还说与其让雍王帮忙还不如让太子殿下帮忙。”

    “什么?”徐嗣谕急起来“这可不行!雍王插手那是关心胞妹,可要是太子殿下插手,皇上多心起来,就有

    拉拢朝臣的嫌疑。”说着,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呐呐道,“都怪我没有早点嘱咐你,现在找谁去给太子殿下

    递个音呢!”

    “二哥不用着急。”谨哥儿见了嘻嘻笑起来“大公主看似横冲直撞的,动起脑筋来也是十分厉害的——她才

    没准备直接跟太子殿下说,她要去跟太子妃说!”

    徐嗣谕不由长吁了口气。

    谨哥儿笑道:“大公主还说了,如果陈家就这样咽下这口气就算了。要是陈家真的要告御状,到时候她会求

    皇后娘娘出面的。”

    徐嗣谕此时才放下心来。

    皇后娘娘溺爱娘家的侄儿,就算是没有道理,你们又能怎样,过了几天,徐府开始打赏过年的红包,贴大红

    的窗花,年味越来越浓。

    有位自称是“漕运总督”陈伯之同科的好友、翰林院学士古言的拜访徐令宜。

    徐令宜当时正和几位大掌柜说话,闻言头也没抬:“我和陈伯之不熟悉。问他什么事,留下名帖就是。”

    白总管犹豫了一下,还是恭敬地应“是”,到待客的花厅回来。

    其中有一个大掌柜就委婉地:“我们在德州的米仓,做的是漕运的生意。这位漕运总督我也有幸见过见面,

    倒是个十分豪爽的人。”

    徐令宜的话回地十分直爽:“不知道有多少人说自己是某某的某某人,我们徐家的生意这么多,我要是人人

    都见上一面,就什么事也不用干了!”说着,笑呵呵地望了几位掌柜一眼,“如果陈伯之真有什么事,他不

    会自己来会我?可见这个叫古言的不过是借着陈伯之打秋风的。我生平最不喜欢这种人,不见也罢!”

    这话不知怎样,很快就传了出去。

    古言气得在家里躺了好几天。

    谨哥儿、徐嗣谕等人听了目瞪口呆,特别是徐嗣谕。在他的印象里,父亲很顾大面,就算古言是个打秋风的

    人,也不可能就这样直接打脸的……难道父亲已经知道了谨哥儿和陈吉的矛盾……如果是这样,父亲这样行

    事,又不免让人觉得有些护犊的味道……好像也不是父亲的行事作派!

    他在心里琢磨着,徐嗣勤、徐嗣俭拜访 。徐嗣谕很吃惊,把两人迎到了书房。

    徐嗣俭走到书房门口看见他年幼时亲手植下的银杏树,停足观看了一会才进了屋。

    徐嗣勤和徐嗣谕已经说上了话。

    “我听俭哥儿说,五城兵马司的人都在传,说谨哥儿把漕运总督陈伯之的儿子打瘫在了床。”他神色有些着

    急,“怎么会传出这样的话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漕运总督可是皇上的宠臣。前些日子还恩荫了

    他的独子为都指挥佥事!”“是啊!”刚踏进书房门的徐嗣俭没等徐嗣谆开口,沉声道,“这件事传得有鼻

    子有眼的。我觉得要跟四叔提一提才好。”

    有些话是谁也不能说的。

    徐嗣谕在心时苦笑,却惊讶地道:“前两天六弟和一个外地来的登徒子打了一架,救下了一对卖唱的父女,

    难道那个登徒子就是陈伯之的儿子?”

    “啊!还有这样的事!”徐嗣俭一听来了劲,高声叫了丫鬟,“快去把六少爷请来说我们有事找他。”徐嗣

    勤看着直摇头:“你这高兴起来就越俎代庖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好啊?”

    “这不是在二哥家吗?”徐嗣俭笑道,“我在外面可是守规矩很。”

    大家说笑了一会,谨哥儿来了,又问起当时的情况,徐嗣谕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看着时候不早,去给太夫

    人和十一娘、五夫人问了安,兄弟几个在谨哥儿那里用了午膳,徐嗣勤和徐嗣俭打道回府,谨哥儿和徐嗣谕

    说了快一个时辰的话才回自己的屋。没几天,关于漕运总督的儿子、新封都指挥佥事在大街上调戏卖唱的,

    被路见不平的永平侯六公子、新封的孝陵卫都指挥使给打了的事开始传得沸沸扬扬起来,就是余怡清也惊动

    了跑来问是怎么一回来?

    “只是这么一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知道!”徐令宜在小书房见了余怡清,“陈家也没有什么人来和

    我说什么。

    我看,多半是传闻。就算真有此事,我们做长辈的怎么好意思插手小辈的事!”然后笑道,“你这几年专司

    江南的河道辛苦了。难得我们聚聚,我让十一娘整桌酒席我们边喝酒边聊聊天,这些捕风捉影的事,就别管

    它了。”

    余怡清想着自他到工部侍郎后,和徐令宜的确很少聚在一起喝酒聊天了。笑着应了,喝得酩酊大醉,回去的

    时候是小厮架到马车上的。

    他前脚刚走,后脚方冀过来了。

    “我听说都察院有人写折子弹劾侯爷,说侯爷教子无方,幼子徐嗣谨在燕京横行霸道,连皇上新封的都指挥

    佥事都敢打,胆大包天,气焰嚣张,请皇上惩戒侯爷和徐嗣谨。”

    徐嗣谕脸色微变。

    他知道,这已经不是他能摆平的事了。

    徐嗣谕带着方翼去见了徐令宜。

    “……事情不辩不明。”给方翼道过谢,徐令宜笑道,“辩一辩,总是有好处的。”

    听口气,是要和对方到皇上面前说叨说叨了!

    方翼放下心来,和徐令宜说了些闲话这才告辞。

    没几天,弹劾徐令宜和谨哥儿的奏折越来越多,徐令宜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方翼不由暗暗着急,问徐嗣谕:

    “知道侯爷到底有什么打算吗?”

    徐嗣谕摇头:“我几次想和父亲说说,都被父亲的话打断了。”他也有些苦恼,“也不知道父亲是怎样安排

    的。”

    既然如此,那就不好问了。

    方翼只得回府,静观事态的变化。

    有人说皇上听了震怒,要夺了徐令宜的铁券;也有人说,皇上说快过年了,有什么事,等年后再说;还有人

    说,皇上要处置徐令宜和儿子,结果军中将领纷纷上书为徐令宜求情,皇上很为难,决定不再追究这件事…

    …话终于传到了十一娘的耳朵里。“谨哥儿真的把人给打了?”她狐疑地问徐令宜,“或者是有人想陷侯爷

    于不义?”

    “陈伯之好歹是朝廷三品大员,又是皇上的宠臣,要是我们谨哥儿真把人打了,还不要跑到我们家要讨个说

    法啊!”徐令宜笑道,“至于说陷我于不义?现在还没有什么证据,要仔细地调查才知道。”

    十一娘担心起来:“要不要我进宫去探探皇后娘娘的口气。”

    “不用了!”徐令宜笑道,“这个时候进宫,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们好好地过我们的年就是了。这件

    事,我自有安排。你不用操心。”又笑着捧了她的脸,大拇指抚着她的眼角,“你昨天不是说女人操心容易

    老吗?你看,你眼角都有细纹了。”“真的?”十一娘立刻找了把靶镜走到外面的屋檐下看。

    阳光下,什么都看不来了!

    她知道又被徐令宜调侃了。

    不由笑起来。

    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

    715章 借力(中)

    “这朝廷内外,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呢!”徐令宜拉了十一娘的手,“我们切不可听到一点风吹草

    动就慌起来。这一慌,就容易出错。一出错,就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一抓住把柄,不是我们做的也成了我们

    做的。”他说着,笑起来,“我们以静制动,任它东南西北风,自可屹立不动。”

    十一娘嫁进永平侯府这么多年了,一桩事接着一桩事,每桩都看似很小,最后都酿成了不大不小的风波,关

    于谨哥儿的事,她理所当然地把它往政治的高度去靠。再听徐令宜这么一说,她的着重点就放在了庙堂之事

    上。

    “任它东南西北风,”她不由笑着调侃徐令宜,“侯爷真的什么也不动吗?”眼睛一闪一闪地望着,显得很

    活泼。徐令宜大笑:“反正,别人看着我什么也没有干就是了!”这才是徐令宜!

    十一娘抿了嘴笑。

    徐令宜就交待她:“你这几天把谨哥儿看好了,别让他出去。这话既然出自谨哥儿的身上,我怕有人打他的

    主意。”

    十一娘点头,借口去看望甘太夫人,把谨哥儿带在了身边。谨哥儿一开始还好,娘亲和她的那些姊妹们说话

    的时候他静悄悄地立在一旁就行了,可每个人都笑盈盈地拉着他的手问娘亲他订了亲没有,而且大部分的人

    看他的眼神都像饿了的人看着一盘点心似的,就让他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了。

    “我要在家里蹴鞠。”当十一娘要带他去十二姨那里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大公主说了的,要是我们

    输,我就得围着西苑跑一圈。我可不想跑!”

    “十二姨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见到过你。”十一娘劝他,“每次见面前问起你。你封孝陵卫指挥使的时候,

    你十二姨父还特意送了贺礼来,我们正好趁着这机会给你十二姨道声谢。你不去怎么能行呢?”

    “反正初三的时候能碰到,干嘛年前还要去啊?”谨哥儿不以为然地道,“到时候我再给十二姨道谢也不迟

    啊!”徐令宜的冷冷的目光瞅了过来,谨哥儿心中一凛,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后变成了呐呐低语,“去就

    去,可给十二姨问过安后我们就回来,您别总是跟人家拉家常,而且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收的……”

    “有你这样跟娘亲说话的吗?”徐令宜沉了脸,“亲戚间的走动都不耐烦起来,那你说说看,你耐烦干什么

    ?”

    谨哥儿觉得父亲的不对,又觉得和父亲解释也解释不清,说不定还提醒他父亲,张罗着给他说门亲事……“

    是我不对!”他给十一娘赔礼,语气里却透着几分委屈,“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好了,好了。”十一娘笑着上前揽了儿子的肩膀,对徐令宜道,“他不是不想陪我走亲戚,他是怕别人见

    到他就问他订了亲没有!”给谨哥儿解围。

    谨哥儿脸腾地一下绯红。

    徐令宜则是惊讶地挑了挑眉,然后笑道:“我们谨哥儿也长大了!”

    谨哥儿脸更红了,期期艾艾说了句“我去看看给十二姨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就一溜烟地跑了。

    徐令宜和十一娘哈哈大笑。

    门帘子突然一撩,谨哥儿探出头来:“爹,娘,我不要媳妇。我要当嘉峪关的总兵!”说着,门帘一晃,谨

    哥儿又跑了。十一娘笑不可支。

    徐令宜也道:“这混小子,娶媳妇就不能当嘉峪关总兵了?”还没有等十一娘和谨哥儿从十二娘那里回来,

    这件事就传遍了。

    太夫人听了呵呵直笑:“我们家谨哥儿不小了,是说亲的时候了。”然后在那里和二夫人琢磨着,“………

    性子一定要好……模样儿也不能太差,要不然,我们家谨哥儿太委屈了……娶妻娶德,妆奁什么的都好说,

    但身家一定要清白……最好大个一、两岁,这样知道心疼人……”太夫人越说越兴奋,恨不得这就给谨哥儿

    找个如意的,忙喊了杜妈妈,“十一娘一回来你就让她到我这里来,我要和她好好商量商量这件事。”

    二夫人在一旁直笑:“快过年了,她的事也多。还是等过了初十再说吧!到时候各家都有灯会,正好可以先

    瞧瞧模样。”“要等到过了初十啊!”太夫人很失望,“还有二十几天呢!”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二夫人笑道,“要是找了个有脾气的,可后悔都来不及了。女儿随母亲。母亲贤德

    ,这做女儿的怎么也差不到哪里去!这不还有二十几天吗?我们把那些有贤名、又有适龄女儿的夫人都看一

    遍。到时候重点的看,也不至于眼花缭乱!”

    “你这主意好!”太夫人听着,立刻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喊脂红磨墨,对二夫人道,“我们合计合计!”

    谨哥儿的婚事哪有这么简单?

    二夫人不过是陪着太夫人开开心罢了。

    她笑着应是,执笔端坐在炕桌旁,顺着太夫人的语气和太夫人说着各家的根底……

    弹劾徐令宜的奏折皇上一律留中不发,都察院的人也看出门路来。有人觉得这不过是五十步笑十步,根本不

    值得到庙堂上去说的,此时很是不屑,旁观都觉得无趣;有人觉得永平侯府对御史的弹劾不屑一顾的,此时

    觉得更不能轻易放过,奏折的措词越来越激烈;有人觉得要论飞扬跋扈,漕运总督比永平侯有过之而不及,

    陈伯之完全是想借通河疏通之功、用永平侯做垫脚石树立他刚烈行事作派,从而威慑属下,奠定他在漕运说

    一不二的地位,索性也上奏折,弹劾起陈伯之来;有人察颜观色,揣摩上意,开始装聋作哑;更有原来就是

    搅水的人,心中七上八下没有了主张。

    不管是怎样一种情况,永和二十年在一片爆竹声中如期而至。

    方翼收回望着窗外皑皑白雪的目光,端起装着女儿红的甜白瓷海棠酒盅轻轻地啜了一口,浓香醇厚的味道让

    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文明,我不得不说,你们家老爷子这一手真是高 明。”

    文明是姜先生给徐嗣谕取的字。

    徐嗣谕却没有方翼这么乐观:“只怕事情会集结在二月中旬——要是我没有算错的话,陈伯之人来燕京述职

    !”

    方翼哈哈大笑起来:“所以我说,你们家老爷子——与其这个时候和都察院的浪费口舌,还不如等陈伯之来

    燕京之后再喊冤!”

    徐嗣谕听着忍俊不禁:“瞧你这语气好像与都察院一点关系也没有似的?”

    方翼但笑不语。

    徐嗣谕心中一动:“你要换地方了?”

    方翼点了点头然后笑道:“猜猜我去哪里?”

    徐嗣谕想了想笑道:“湖广!”

    方翼不由拍手:“文明算无遗漏!”

    “你少和我打马虎眼!”徐嗣谕笑道“去哪里?”

    “武昌府同知。”

    “恭喜恭喜”徐嗣谕端了酒杯,“一步踏入从六品。”

    “到底不是主宰一方的主官。”方翼虽然高兴,却没有志得意满,“想要再住上升,没有在州县任父母官的

    经历只怕有些难。关键的时候,你可要助我一臂之力!”把徐嗣谕当在朋友没有和他客气。

    “那是自然。

    ”徐嗣谕也希望方翼走仕途通畅,“我这就给岳父写信。”

    “不是时候。”方翼笑道“等那边有了空缺再说。”

    “也好!”既然方翼有自己的打算,他配合就行了。徐嗣谕笑道,“到时候你知会我一声就是。”

    方翼点了点头,低声说了一个名字:““…刚愎自用,是颗好棋子。”然后又说了一个名字,“疾恶如仇,

    也可以用一用。”

    徐嗣谕拱手:“多谢方兄。”

    “不谢,不谢!”方翼举了举杯,一饮而尽,谈诗论词,天色渐暗,这才打道回府。

    徐嗣谕漱了口,立刻去了徐令宜那里。

    徐令宜和十一娘刚从顺王那里回来,徐令宜面色如常,喝了点酒的十一娘却面如桃李。

    父子俩到东梢间说话。

    徐嗣谕转达了方翼的话,徐令宜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声“知道了”,神色显得很平淡。徐嗣谕不免有些失望

    ,行礼准备退下,走到门口,听见父亲喊他:“文明,你知道照顾弟弟,很好!”

    父亲喊他的字……

    徐嗣谕愣住,觉得眼角一酸,视线骤然间变得有些模糊起来。他忙低下了头:“我是哥哥,应该的。”行了

    揖礼,匆匆而去。

    徐令宜坐在大书案后半晌无语。

    回到内室,小儿子已经从宫里回来了,正依在妻子的身边说着悄悄话:“…几次都往那边踢,还好我机灵,

    没有硬接着,让鞠砸到那家伙的头上。不过八皇子就倒霉了,大公主眼睛瞪得大大的,狠不得一口把他给吃

    了。那家伙脾气还不错,被砸了也没有生气,人更是长得英俊,我看大公主脸红红地躲在我身后,说话也突

    然变得细声细气起来。肯定是看上了人家!”

    十一娘搂了儿子:“你还知道这些?”

    “我又不傻!”谨哥儿嘟呶着,看见父亲走了进来,忙站了起来,“爹爹,您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出个声

    ,吓我们一大跳!”

    徐令宜微微点了点头:“见到皇后娘娘了没有?”

    “见到了!”谨哥儿挨着十一娘坐下来,见父亲的目光落在他的肩头,忙挪了挪身子,和十一娘拉开了一个

    拳头的距离,“还赏了我四个状元及第的金元宝。让我初六再进宫一趟。”

    716章 借力(下)

    徐令宜和十一娘都有点意外。

    “知道让你进宫干什么吗?…”十一娘关切地问儿子。

    “说是要去西苑嬉冰。…”谨哥儿笑道,“还说让我十二进宫赏灯。

    走得这样近,是好还是坏呢?

    十一娘朝徐令宜望去。

    徐令宜已叮嘱谨哥儿:“不要忘了礼数”。算是委婉地表示了赞同。

    小孩子哪有不喜欢玩的,何况皇家行事威严、气派,非寻常可比。谨哥儿当时听着就心动了,只是想着

    父亲这些日子拘着他,怕父亲不高兴,见父亲很爽快地答应了,他满脸喜悦:“爹爹放心,不该说的话我是

    一句也不会说的”

    谨哥儿年纪虽小,但待人处事分寸把握的不错。在这一点上,徐令宜是认可的。

    他微微颌首。

    谨哥儿又精神了几分,和母亲说着话:“……西苑很大的。嬉冰的湖比我们家还要大,站在湖边一眼望

    去,到处晶莹剔透,琉璃世界般。很漂亮的。”又道,“大公主说,今年宫里的灯会在钦安殿前的御花园举

    办。内务府已奉命做了一千盏花灯。”

    那次去保定,徐令宜一路给十一娘画了风景画,受父亲的影响,谨哥去哪里,也喜欢跟母亲说说所见所

    闻。

    十一娘微笑着听着,第二天和阿金给谨哥儿准备了嬉冰穿的皮衣皮袄,初六一大早高高兴兴地送谨哥儿

    出了门。

    谨哥儿回来就把十一娘拉到了一旁:“娘,原来那天被大公主的鞠砸中头顶的人是长宁卫指挥佥的儿子

    王贤。”“你们怎么知道的?”十一娘一直很关注大公主的婚事,希望她能找个品行敦厚的人。“他又怎么

    会去了御花园的?”

    “他原在禁卫军当差,奉了欧阳统领之命在钦安殿旁等贺公公。”谨哥儿笑道,“今天我们去嬉冰。又

    看见他了,他今天在西苑大门口当值。”

    十一娘想了想,迟疑道:“你们不会指了他给你们拉冰车吧?。”

    皇子公主们在西苑嬉冰的时候,太监为了偷懒,常常会指了在西苑当差的禁卫军帮着拉冰车。

    “娘,你可真行。这都被您给猜中了!。”谨哥儿笑嘻嘻地抱了母亲的胳膊,“八皇子指了王贤。不过

    ,我看着大公主的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就把王贤支去给我们挥旗子。”比试溜冰的时候需要一个人在旁边挥

    旗子示意起跑的时间,“谁知道大公主玩了一会就不玩了。我们整个下午都在重华宫的偏殿烤蚕豆吃。”很

    无聊的样子。

    十一娘忍俊不禁。

    没两天,有两个孝陵卫的来找谨哥儿玩。

    “一个叫谢颜,一个叫卫逊。”琥珀悄声道,“谢大人是永安公主的孙子。今年十八岁,卫大人是江都

    郡主的儿子,今年十六岁;和六少爷一起封的指挥使,听那口气,初六的时候也去了宫里嬉冰。”又笑道”

    “两位大人待人都很客气,长得也斯斯文文的,还带了八色礼盒做表礼。”

    没想到谨哥儿都有朋友上门了!

    十一娘在心里感慨了一番,吩咐琥珀:“他难得有朋友上来,不可失了礼数。你多往他那边跑一跑。要

    吃什么,喝什么,让厨房的只管做,银子从我这里出。。”

    琥珀笑着应“是”,退了下去,不一会来禀:“夫人,你可晚了点!”

    十一娘不解。

    琥珀掩袖而笑:“我去的时候。看见回事处的一个管事在那里吩咐六少爷身边的几个小厮,还说“让厨

    房里好行招待,银子从侯爷那里出。”

    十一娘也笑起来。

    晚上谨哥儿过来给问安。

    “娘,卫逊约我明天去西郊赏梅!”他眼巴巴地望着十一娘,“我都没敢答应别人!…”

    “少在这里给我装可怜!”十一娘笑着拧了拧儿子的鼻子,“等你爹爹回来,我跟你爹爹说一声。”

    “什么事要跟我说一声!”说曹操,曹操就到。徐令宜抖着斗篷上的雪走了进来。

    “爹爹!”谨哥儿像小狗似地围着徐令宜说叨。“我有朋友约我出去玩,……实际上我也不想出去。可

    人家第一次相约,拒绝了总觉得不好……,不拒绝,又怕您生气……犹豫了半天,只好委婉地说看看家里有

    没有什么事……爹爹,谢颜和卫逊两个人都挺不错的,和我也和的来……”

    徐令宜看着又好笑,又好气,到底还是心疼这个儿子:“去可以,带上护卫,而且不许丢下护卫自己乱跑。

    要是你做不到,以后就休想再出门了!”,“一定,一定。。”谨哥儿忙答应,又嘀咕道,“我什么时候丢

    下护卫自己乱跑了?”

    “护卫在茶楼里喝茶,你跑去逛街。”徐令宜大有深意地看了谨哥儿一眼,“这算不算是丢下护卫自己乱跑

    呢?”,谨哥儿目瞪口呆。

    徐令宜已道:“时候不早了,既然约了明天,就早点歇了,明天也好早出门。冬天白天短。”

    谨哥儿哪里还敢多说一句话,忙行礼退了下去,第二天乖乖坐了黑漆平顶齐头的马车,由三十几个护口

    里一层外一层的围着去了碰头的地方。谢颜和卫逊比他带的人还多。谨哥儿松了口气,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

    了西山。

    回到家里,说过两天要去西山跑马。

    十一娘很是意外:“大过年的,滴水成冰,跑什么马啊!等开了春,天气暖和去,我们去西山踏青,岂

    不更好?”

    “是朋友相约。”谨哥儿笑道,“已经答应了,不去不好!”

    “朋友?”十一娘有些惊讶,“什么朋友?叫什么名字?怎么认识的?都多大?家里是做什么的?”

    谨哥儿直笑:“今天去城西赏梅时认识的,都比我大四、五岁,都在西山大营当差,有的是佥事,有的

    是同知。大家说得投缘,就约了明天一起去跑马。”

    十一娘一听就有点不想儿子去。

    西山大营是皇上的亲卫。佥事、同知比一般的都指挥司的佥事、同知都要高一品。又只比谨哥儿大四、

    五岁,只怕都不是普通勋贵人家的子弟。

    谨哥儿忙上前揽了十一娘的肩膀:“娘,我从燕京骑马一路到嘉峪关,又从嘉峪关骑到燕京,还不是好

    好的。何况是和朋友在一起跑马。图的就是个热闹,争强好胜的,不免让人觉得厌烦。您就放心好了,我就

    是去给大家凑个兴。”又道,“爹爹怕您担心,说我去可以。得您同意。娘,您就让我去吧!不然我言而无

    信的。传出去了谁还和我做朋友啊!。”

    十一娘是不想让谨哥儿和西山大营的要走得太近。

    “既然是新认识的朋友,你就多个心。”她道,“值得交的我们就交,不值得交的我们大面上过得去就

    行了。”又道,“谢颜和卫逊也去吗?”,“不去!”谨哥儿笑道,“他们不会骑马。不过,卫逊约了我和

    谢颜十一到他家赏雪。”

    赏雪总比骑马强。

    十一娘笑着点头。打趣儿子:“你应酬还挺多的啊!”

    “那当然。。。谨哥儿挺了挺胸膛。“九皇子还约我去安惠王家做客。我觉得他总是阴沉沉的,没答应。安

    惠王是皇上的第四个儿子。

    “你见着安惠王了?”十一娘从来没见过,“什么时候见到的?。”

    “初一随父亲去给皇上朝贺的时候。”。谨哥儿道,“他长得和太子殿下很像。不过,没有太子殿下精

    神,看上去比太子殿下还要大两、三岁的样子。”母亲子俩说着话,有小厮跑进来,“六少爷,六少爷,有

    个小公公找您。”

    “小公公?”谨哥儿愕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