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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族嫡女第4部分阅读

      世族嫡女 作者:未知

    睡虫给扔到天外,拔剑就往冉溥大喝声处刺去。hubaoer

    阿秋看到那长剑就要刺过来,忙道:“你要对我们郡主不利?”

    冉溥皱眉挥手示意阿一把长剑收起来,看着谢芙主仆俩从夜色中现身出来,嘴角带笑道,“小丫头,今晚你闹了这么大一个阵仗,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在院子里瞎走什么?”

    谢芙闻言,秀眉微微聚拢起来,然后也学他一样笑道:“这么晚了,冉将军不去睡,又在这儿干什么?”

    “这你这么一惊扰,没了睡意啊,小丫头,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他突然有兴致调侃一下这个傲慢的丫头。

    谢芙突然觉得这人真不是一般的讨厌,“那我就不打扰冉将军的雅兴了。”原本还想要反唇相讥几句的,但是刚刚压下的症状又开始升起,她又开始感觉到身体发热,那种噬心之痒又来了,而且比上一次还要强烈得多,该死,她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拳头。

    “郡主?”阿秋感觉到她的手很是烫人,忍不住唤了出来。

    谢芙不想在别人面前出丑,低声道:“走。”

    这么容易就退场了?这不太像这个小丫头的作风?冉溥颇有些诧异地看着她转身离去,那背影很落寞,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突然感觉这一幕有点刺痛他的眼睛,想到萧先生说这是他的天命女,不禁觉得自己有点可笑,遂转头不再看向她。

    “郡主?”阿秋惊呼出声。

    冉溥听到这侍女的惊呼,朝谢芙看去,见到谢芙的脚步有些踉跄,险险要跌倒在地,而她的侍女明显没有力气扶住她,皱着眉头大跨步上前,快速地揽住她的腰扶她起来,那靠在他怀里的身体十分的烫热,他的眉头皱了皱,“小丫头,你是不是感染风寒了?”

    谢芙是第一次与男性靠得这么近,原本有些发烫的身体顿时就更加火烫起来,脸上有些羞意又有些恼意,伸手抓住阿秋的手,倔强地道:“不劳冉将军关心,我很好,阿秋,扶我回去。”

    站在一旁的阿秋,看着自家郡主的手握住的是人家冉将军的手,看来郡主这次五石散的瘾症发作得不轻,连她与冉将军都分不清了。

    冉溥皱眉感觉到那紧紧地握住他大掌的小手非常的湿热,她居然迷糊地辩不清他与侍女,除此之外他不会做他想,这小丫头的傲慢他是见识过的,所以她不会是他曾见过的低三下四的女人,这种热状不太正常,好像是……

    “小丫头,你是不是在服用五石散?”

    正文 第十二章 倔强的丫头

    谢芙原本有些迷糊的脑袋听到这句话后突然清醒过来,回头看着那个一脸刚毅的男子,只见他紧抿着唇,看不出情绪为何,但是她隐隐地感觉到他话里有责备之意,脸上更加潮红,咬了咬唇,道:“不关冉将军的事,放开我,阿秋。”她又唤了一声侍女。

    “年纪轻轻,却一身贵族病,小丫头,现在是你抓着我的手不放。”冉溥淡淡地道,另一只手松开她的腰际。

    谢芙这才注意到自己抓着的冉溥的大手,并非侍女的手,她怎么会在这人面前一再的出丑?赧然地松开手,这才一把抓住阿秋的手。“我是不是在服用五石散?也没有冉将军置喙的余地。”

    “你这个女子真的不识好歹。”阿一不禁带着怒火道,将军一片好心,她却当成了驴肝肺。

    “没有,我们郡主就是不想再服用那种东西,才会这么辛苦的。”阿秋见不得自己的主子被人误解,朝阿一不满地回了一句,赶紧上前搀扶着郡主。

    “住嘴,阿秋。”谢芙喝了一声,她的事情无须向外人解释。

    虽是黑夜,但冉溥却见到谢芙眼中异常坚定的目光,这小丫头真是倔强得可以,看着那对主仆有些蹒跚的离去,微微摇了摇头,正想转头之际,果然又看到谢芙走了没几步的身子又开始往地面坠落,轻声叹息一声,何必逞强呢?

    谢芙的脚一软,阿秋又再一次哭丧着脸大力地扶着她的腰,但仍没有用,她的身体仍往下沉,就在她以为这回真的要摔到地上之际,听到一声叹息,“真是个倔强的小丫头。”突然天旋地转,落入一个清爽的怀抱里面,情急之下,为了平衡,她伸出两手圈住了来人的脖子。

    怀抱着谢芙的冉溥闻到了她身上传来的一阵清幽香味,看到她有些挣扎,被她的香味惑了惑神志的他才急忙道:“小丫头,别动。”

    “放开我。”谢芙有些羞怒地道。

    “男女授受不亲,冉将军,请你快点放下我们郡主。”阿秋急道,若这一幕被人瞧去,郡主的名誉就完了。

    冉溥没有理会这侍女的叫嚣,朝阿一使了个眼色,然后抱着谢芙往厢房而去。

    阿一撇了撇嘴,将军历来对女人都不假辞色,怎么会对这个傲慢的郡主如此特殊?不过身为属下的还是听令行事吧,眼看那叫阿秋的侍女又要再嚷嚷,他忙上去伸手捂住阿秋的嘴。

    这人是登徒子吗?阿秋心里焦急得很,完了,郡主因为瘾症发作头脑不清醒,若被这人占了便宜,这可如何是好?正要喊人来的嘴被人捂住了,那个人还拖着她往前走,心急之下,她张嘴就咬住了那捂着她嘴的男子的手。

    “阿——”阿一低声叫了一声,松开捂住阿秋嘴的手,怒瞪了一眼阿秋。

    “你们要把我和郡主带到哪里?我告诉你……”

    “你又想说你们郡主出身高贵,侵犯不得,是不是?”阿一抢先道,然后才又不屑地道:“放心,对于这种傲慢的世族女子,我们将军才没有兴趣呢。要想让你们郡主以后一段时间都不再那么辛苦,就跟着来。”想了想后,又加了一句,“若想引人来围观,尽管大声嚷叫。”

    此时的阿一并不知道他就因为今晚随意说的话,日后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那时候才深刻的明白孔老夫子的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阿秋闻言,这才安静下来,不过一双大眼睛还是转了转,防备性甚强地看着阿一,这些人谁知道可靠不可靠?

    而被冉溥抱在怀里的谢芙的神志又开始迷糊起来,那种心痒又开始折磨她,圈住冉溥脖子的手紧了又紧,忍不住张口咬住他的脖子,感觉到血腥味传来,她这才觉得好过一点。

    冉溥感觉到脖子微微一痛,这才朝怀中身上烫得不行的少女看去,唉,他这属于是自找苦吃,不过他仍紧了紧抱着她的手,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居然做不到对她视而不见?脖子越来越痛,他低头在谢芙的耳边小声地道:“小丫头,你是属狗的吗?”

    谢芙仿若没有听到他那似调侃的声音,觉得血腥味有些重,不好闻,她这才松开了自己的口,皱了皱鼻子。

    做的人没有自觉,但是看的人却紧了紧呼吸,冉溥第一次发现女孩子也是如此迷人的,尤其是她那不自觉的动作,就像猫儿绻缩在太阳底下慵懒的样子,赶紧摇了摇头,他可不是趁人之危打劫的小人,脚下的步伐加快。

    谢芙觉得自己好像被母亲拥在怀里一般温暖,她的身子不自觉地往那热源靠去,嘴里咕哝着,“娘,阿芙好想你,娘,你终于从天上飞回来看阿芙了呢,娘……”

    那一声声的喊“娘”声,听得冉溥这种看惯了生死的人都不禁微微动容起来,他已经忘记了亲娘长什么样子了?只记得记忆中的那一片红色,母亲与父亲都倒在了胡人的大刀之下,而他之所以能存活下来,只因为母亲事先把他藏了起来,透过那小小的藏身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受辱然后致死,从此之后,对亲娘的回忆就只有那一片红色。

    跨进了厢房,冉溥正准备叫身后的阿一把萧潜找来,就看到那个白头老翁已经在房里等他了,“我正要让阿一去请萧先生过来呢。”

    萧先生笑着起身,朝冉溥行了一礼,看了看他怀里的谢芙,笑着道:“老夫还没见过将军对哪家女子如此体贴的?”

    冉溥对于这老头的取笑,全不以为然,走进寝室,意图把她放在画有山水的三扇屏风床内,谁知这小丫头却紧紧地拥着他不放,他想使劲拉开她的手,她却迷糊地道:“娘。”

    这一声娘唤了出来,身后就传来了萧先生与阿一的笑声,弄得冉溥倒是颇为尴尬,“小丫头,松松手。”

    阿秋急忙奔到谢芙的身旁,看到自家郡主一脸潮红的紧紧抱着一个大男人,她忙伸手去把谢芙拉开,“郡主,那不是公主。”

    谢芙的神志仍然不太清醒,牙齿有些打颤,冉溥与阿秋两人合力才能把她拉开,让她平躺到床上。

    冉溥回头瞪视一眼,然后才朝萧先生道:“这小丫头应该是散毒发作了,萧先生给看一看吧。”

    阿秋拿帕子出来给谢芙抹了抹汗水,谢芙的手还伸了伸,仍然喊着:“娘,别扔下阿芙。”

    声音很委屈,听得周围的人都有几分心酸,尤其联想到她平日里的傲慢的样子,这一刻神志不清的她份外的真实,也份外的令人心疼。

    阿秋想要抓着她的手,扶住郡主在怀给那老头诊脉,无奈谢芙却推着她,“娘,我要娘。”

    “她这样动来动去,老夫很难给她诊脉。”萧先生道,然后看向冉溥,“将军,看来还是要麻烦你充当一下这女孩的娘吧。”

    冉溥这才把紧盯着谢芙看的眼睛转向萧潜,虽然这老头一脸正经,但那眼里却有促狭之意,什么不好诊脉?骗鬼去吧,依他萧潜的能力,即使是千军万马中他仍能镇定的诊出脉来,正要拒绝掉,却见到那小丫头难受得已经把下唇都咬出血来,行动却快过头脑,大踏步上前把那无用的阿秋拉开,伸手抓住谢芙的两只手,拥她在怀里。

    谢芙感觉到那温暖的怀抱又回来了,这才安定下来,小脸浮出一抹笑,甜甜地又喊了声“娘。”

    这甜甜的声音让冉溥愣了愣,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心里倒是颇为有些心疼。

    阿一从来没见过将军如此难为情的样子,“扑哧”一声又笑了出来,但被将军凌利的眼神一瞪,他又赶紧闭嘴。

    萧先生原本想开几句玩笑的,突然看到从谢芙的袖子里面滚出一颗丸子,他忙捡起来看了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眉头一皱,朝阿秋问道:“你们郡主是不是常服用这种五石散?”

    阿秋看了下那颗丸子,摇头道:“郡主已有好几天没有服用了,这丸子是今天我们女郎带来的,但是郡主没有服用,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辛苦了。”

    “这药丸有什么不对吗?”冉溥问道。

    萧先生道:“这颗药丸掺加了媚药在里面。”

    冉溥单手环住谢芙,伸手接过萧先生手中的丸子,皱眉道:“这是那个小丫头的妹妹给她送来的?”

    阿秋手握成拳道,“除了女郎之外还有何人?若不是被这个女郎诱骗,郡主也不会服用这伤身体的东西,若不是郡主洞察先机,说不定今晚早着了女郎的道。”

    冉溥虽然早就知道今天晚上只是一场戏,却没有想到这在人前色厉内荏的小丫头背后的处境也颇为艰难,居然有一个要算计她的亲妹妹。

    “我还道这个当姐姐的心狠,现在才知道那个妹妹才是虎狼之心。”阿一此时才恍然大悟,不禁为谢芙打抱不平。

    “先生,你真的能减轻我们郡主的痛苦吗?”阿秋看到这老头似乎有些道行,于是带着期盼道。

    萧先生笑道:“老夫不才,区区五石散却也难不倒老夫,只是要确定她的散毒到了什么地步,这才好医治。”

    正文 第十三章 倔强的丫头(2)

    萧先生上前抓着谢芙的手腕给她把起脉来,半晌后,却皱了皱眉,“这小郡主服用这五石散应该也有一段时日了,五脏六腑都积聚了不少的散毒,光靠老夫自制的解散丸不足以清除。”

    “那要如何才行?”阿秋又急着道。

    萧先生却没有回答阿秋却抬眼看向冉溥,没有吭声。

    虽然不明白这萧先生是啥意图,但是阿秋与阿一两人也循着萧先生的目光朝冉溥看去。

    这老头是什么意思?冉溥皱眉道:“萧先生有话尽管直说?”

    萧先生看了眼谢芙,然后才抬头道:“需要将军配合,用内力把这小郡主体内的散毒逼聚在一起,然后再由老夫的银针加以引导,把大部分散毒逼出体内,这样再辅以老夫的解散丸,只需一段时间,小郡主的体内积聚的散毒就会完全消散。”

    “这怎么能行?”阿秋反对道,“若这事传出去了,被郡主的未婚夫桓郎君知晓,你让郡主以后如何嫁人?这有损郡主的名节。”现在郡主被这冉将军抱过就已经是逾矩的行为了,若还让他的手再随意碰触郡主的身体,那还得了?阿秋想到这里,涨红了一张脸拼命摇头拒绝。

    这小丫头许人家了?冉溥颇有些错愕地低头看着这个小丫头,她好像也没有多大吧?眼底的莫名的神色一闪,他严肃地抬头看着白头老者道:“萧先生,换另一种方式。”说完,那环着谢芙的手准备松开。

    谁知,他的大掌正要离开她的身体之时,却被一只在晕黄的灯光下仍显洁白的小手瞬间握住了,他微微一错愕,这小丫头是什么意思?

    谢芙的神志有片刻的清明,勉强睁开一双眼,却与一对墨黑的星眸对视上,她的眼睛定定地与他对视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认得清眼前的人是谁,半晌后,她才勉强开口道:“冉将军,那个先生说的,是不是真的有效?”

    冉溥点了点头,萧潜不会是个拿这种事来开玩笑的人。

    谢芙的手下意识的紧握住冉溥的手,闭上眼睛一会儿之后,才睁开道:“那就有劳冉将军与先生为阿芙诊治了。”

    阿秋闻言,立刻急道:“郡主,这不行,若是传到桓郎君的耳里,桓郎君嫌弃了,那时候郡主如何自处?”

    谢芙感觉到体内那种如虫蚁噬心的感觉又升了上来,她咬了咬牙,看着冉溥道:“冉将军,会把这件事传出去吗?”

    “你把冉某当成什么人了?”冉溥皱眉不悦地道。

    “那不就结了,阿芙还要多谢冉将军呢。”谢芙又看了看那白头老翁,“当然还有先生。”

    “郡主?”阿秋急道,郡主是不是烧糊涂了?若是以前的话,郡主早就命人一耳光扇过去了。

    “阿秋,不要提桓衡,我现在不想提到他。”谢芙的声音很冷,而且还透着一股子的厌恶。

    阿秋顿时愣然了,郡主不是很喜欢桓郎君的吗?以前只要一提到他,郡主就会故做羞恼地瞪视一眼,现在怎么全都变了?

    冉溥听到这句如寒冬般的话,挑着眉看着这个倔强的小丫头,是什么让这个小丫头如此讨厌自己的未婚夫?“小丫头,你确定?”

    “还是冉将军不想帮阿芙?”

    冉溥突然笑了出来,这个小丫头还是这样一副不服输的样子比较顺眼,真的不太喜欢她那病恹恹的样子。

    “嗯”,谢芙又轻哼起来,她的眼神又开始迷离,不过小手仍紧紧地握住那只带给她安全感的大掌。

    “将军,不宜拖延。”萧先生此时紧皱着一双白眉道。

    既然郡主已经同意了,阿秋也知道没有自己多话的余地,郡主的玉体又岂是给人随意看的?她赶紧上前去把那屏风前移,挡住了萧先生与阿一两人,看了眼冉溥,再看了看郡主那开始蜷缩成一团的身躯。

    她咬了咬牙,上前去轻轻地把郡主的腰带解开,然后轻拨下那后背的外衫,看了眼冉溥,“请冉将军快点。”

    冉溥伸手接过她在怀里,两眼没有斜视,定了定心神,大掌轻轻地按在那光滑如白玉般的美背上,“萧先生?”

    萧先生赶紧把|岤位的名称隔着屏风一一报了出来。

    冉溥的大掌就按在那|岤位之上,聚精会神地运气,慢慢地按着萧先生的指示去做。

    谢芙感觉到自己好像置身在那火炉一般,身体里面的热气一点一点的游移着,似乎要把五脏六腑都焚烧起来,那种烧灼之痛越来越厉害,她闷哼一声,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

    阿秋看到郡主的额头布满细汗,从她服侍郡主开始,何尝见过这个天之娇女受过这份罪?不禁握紧拳头在心里把谢芙与温夫人两人骂了个遍,都是那两个狼狈为j的坏母女趁着郡主年幼唆使的,若颖川公主仍活着,肯定要治她们的罪。

    “小丫头,别忍着。”冉溥道,如果刚刚那思念亲娘的样子是让人微微心疼的话,那么现在这隐忍的样子却又让人心里泛起的不再仅仅是心疼了。

    谢芙略微掀了掀眼帘看着眼前的男子,那双眼睛中的关怀不像是假的,他的肩膀耸了耸,她微微一笑,毫不客气地张嘴就咬了上去,隔着一层衣物,她尝不到鲜血的味道,但是眼中却有一滴泪水悄然滑落,疼痛越来越剧烈,她的口劲也越来越强。

    冉溥却连闷哼也没有,一心一意地在为她驱逐散毒,就连他的额头也开始冒了一层细汗。

    良久之后,“萧先生。”冉溥急忙喊道。

    萧先生这才打开针包,闪进屏风之内,快速地就找准|岤位刺进去,有半盏茶功夫,谢芙“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来,喷得冉溥半边衣物都是血迹。

    萧先生这才把解散丸掏出,递给冉溥,“喂她吃下。”然后就又快速的闪出屏风之外,让阿一备纸墨,开药方。

    阿秋赶紧把外衣给自家郡主披上,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人再偷窥了去。当她还想揽回自家郡主的时候,听到外头的萧先生正唤着她出去嘱咐药方子的事情,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听那白头老翁的叮嘱。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谢芙的精神早已支撑不住了,已然晕了过去,冉溥把那颗药丸送到她的嘴里,她的嘴没有意识的一咬,把他的食指咬破了,和着一滴血把那药丸含在嘴里,他的手合上她的下颌,微一施力,让她吞下那颗药丸,之后微微一笑,“小丫头,我发现你真的是属狗的。”今晚他被她咬了几次,现在才感觉到颈项与肩膀传来的疼痛。

    谢芙听不到他的声音,原本皱着的眉尖此时却是舒展的,她的秀发一甩,娇美的容颜已经不再是嫣红一片,而是略微有些苍白。

    冉溥的手却在她略微有些苍白的脸上划过,眼里带着对她的几分佩服,这小丫头不若自己想象当中那样的刁蛮任性。

    “倔强的小丫头,希望你快点好起来。”

    谢芙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有谁在她耳边说着这样的一句话,她的眼眉微微蹙了蹙,感觉到光线有几分刺眼,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睛,伸手推开锦被,听到房门外有争执声,这让她微微不悦,正想开口斥责,见到阿秋端着牡丹花铜盘进来,看到她,赶紧把铜盘放下,上前笑道:“郡主,你醒了?可见哪儿不舒服吗?”

    “外面在吵什么?”

    “还不是女郎,我都说郡主尚未起身,让她在外候着,她偏要进来,后来奴婢说郡主会不高兴,她方才离去。”阿秋撇嘴道。

    又是谢菱?谢芙微微有些不悦,然后舒展了一下筋骨,感觉到身体无比的舒畅,遂摇了摇头,半晌后,才想起昨晚散毒发作的事情,遂皱眉问道:“对了,昨晚我是怎么回房的?”

    “郡主不记得了吗?”阿秋端着铜盘靠近谢芙,随口道:“我们昨晚遇到了冉将军,是他帮郡主解散毒的,也是他送郡主回房的。”

    谢芙这才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想到她与冉溥之间发生的一切,她的脸不禁羞红了一片,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赶紧伸手捧起热水洗了洗脸,“对了,待会儿陪我去给冉将军等人致谢。”

    “可是,郡主,今天早上冉将军等人已经先行离去了。”阿秋急忙道。

    “你说什么?他走了?”谢芙顾不得擦干脸上的水珠,急着追问道。

    阿秋老实地点点头,对于昨晚的事情顺利落幕,她的心里也放下一块大石头,还有那个无比可恶的名叫阿一的人也跟着走了,她正欢快得很呢。

    谢芙有些愣神地任由阿秋给她把脸上的水珠擦干,然后就在阿秋要拿外衣给她穿上之际,她却穿着睡衣赤着脚,急忙地冲出卧室,很快地到了回廊去,看向冉溥昨晚入住的厢房方向,那儿已经静悄悄的,站在清晨的秋风中的她发丝飞扬,眼里心里不知为什么会有几分惆怅的心绪,眼里也渐渐地蒙上了一层失望,他就这样走了?

    “郡主?”阿秋急忙冲出来把衣服给她披上。

    谢芙抓紧那外衣,出神地望了一会儿之后,她才转身准备返回屋里穿衣出发回洛阳。

    “阿姐。”谢菱带着周妪缓缓而来,看到谢芙及衫不整地就迈出了卧室,于是道:“阿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谢芙听着这妹妹似有些试探的话,脸上的表情一收,又挂上以往的面具,对谢菱一笑,“早上起来还有几分困意,出来走走,精神一下,哪来的失魂落魄?”眼看到这妹妹还要说话,她又笑道:“阿菱看来恢复得真快,阿姐就放心了。”

    谢菱闻言,表情一怔,想到自己昨晚的遭遇,她又咬紧了双唇,现在这件事就像是谢芙手里的把柄一般,审问了那周妪半天,愣是一点儿也没问出来,现在连她也不得不信自家表兄是晕了头,所以才会进错了房间,现在也只能庆幸她还保有清白之身,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心上人?很快,她的表情又哀凄起来,“阿菱一想起这事,心里就难过。”

    谢芙没心思敷衍这虚情假意的妹妹,随口吩咐周妪照看,然后进去穿衣梳妆。

    用过早膳之后,荆楚就进来请示是否启程?谢芙想到不能太迟回洛阳,于是吩咐荆楚不要耽搁,赶紧起程,让阿秋与店家结了账,这才由仆人簇拥着出了大门。

    “巧了,阿芙也是这时候启程?”王恺看到谢芙迤逦而至,正要上马车的身势一顿。

    “正是,没想到倒与三郎一道儿了。”谢芙也微微一笑。

    谢菱看到两人寒暄了一番,丝毫没有她插嘴的余地,心里微微有些泛酸,然后转头看到自家表兄温健耸搭着脑袋双手被缚被人押了出来,看到他看向她,她心里微微一急,正要张嘴之际,就听到谢芙冷声道:“把这个不知廉耻的畜生绑到马车后面去。”

    “阿姐?”谢菱急忙喊了一声,若把表哥就这样押回洛阳城,那温家的脸面何存?娘岂不是丢脸死了?

    “阿芙这处置的方法倒是不错,既然有人不要脸,又何必给他存颜面呢?”已经坐上马车的王恺笑道。

    “三郎所言甚是。”谢芙这才看向谢菱,“阿菱,你的心可不要太软了才好,况且阿姐这样做也是为了给阿菱出一口气。”

    看到王恺也欣然点头赞同,她再反对只会让人起疑,谢菱纵有再多的不满,也只好放在心里,只能在心里暗骂一句这长姐可恶。

    谢芙不去理会这谢菱的心思,由阿秋扶着坐上马车。

    谢菱又看了眼被缚在马车后面的表哥,咬了咬牙坐上马车。

    一路上,两姐妹甚少交谈,谢菱假装看了看窗外的景致,头脑里转过数道思绪,然后才回头看向闭目养神的谢芙,“阿姐,你觉得冉将军那人如何?”

    正文 第十四章 物极必反近而妖

    谢芙略微掀了掀眼眉,然后示意阿秋给她把靠垫扶了扶,半躺着语气懒懒地道:“阿菱,不是对王三郎那等俊美男儿倾心吗?什么时候对鲁男子也有兴趣了?”

    谢菱笑着靠近谢芙,“我这不是好奇嘛?阿姐就和我说说嘛?”她拉着谢芙的手。

    “他是怎样的人,我又如何能清楚?阿菱这不是问错了人?”谢芙又闭上眼帘,状似随意地回道。

    谢菱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她明明在谢菱所住的厢房前看到冉将军那高大的身影闪过,若他与长姐没来往,又怎么会出现在长姐所住的回廊前?他与这长姐肯定有关系,无奈她如何试探也探不出长姐的心思,可恶,随之想到了什么,她又用那带了几分恶毒的算计目光在长姐的身上瞄了瞄。

    谢芙睁开眼,只看到这异母妹妹眼中的恶毒之色一闪而过,嘴角轻笑,伸出素净的如白瓷般的手掀起纱帘,外面的日头正好,她想到那个昨夜关怀她的身影,想到他刚毅的脸庞,嘴角带笑,朱唇轻动,把那一声感激无声地消散在风中。

    而另一边正骑着马狂奔的冉溥却伸手抚了抚颈项上的伤口,不知道那个小丫头醒过来了没有?心里莫名有了几分牵挂,看似坚强却又脆弱,很矛盾的一个女娃儿。

    “将军,在想什么?”精神爽朗的萧先生笑道。

    “没有什么。”冉溥放下抚着颈项的手,淡淡地道。

    阿一却撇嘴道:“将军昨晚可是受了场无妄之灾,白白被咬了几口,那个郡主的牙可利得很,还有那个侍女咬人也利害着呢。”后面的话近似抱怨了。

    “哦,阿一也被咬了?”萧先生取笑道。

    阿一的脸红了红,然后呸了几口道,“没有的事,萧先生莫要胡乱说话。”

    “阿一,不许对萧先生无礼,况且这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往后也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冉溥的声音听来一如平常。

    萧先生红光满面的脸笑了笑,冉将军与那小郡主只会是萍水相逢吗?命运有时候就是喜欢与人开玩笑,更何况两人的命相生相依,就像那磁石般,总会互相吸引的。“萧某敢打赌,将军与小郡主肯定还会再见面的。”

    冉溥斜睨了眼白头老翁,这老头又要说什么天命女的那一套,他会帮那小丫头,并不是什么天命女的理论在做祟,纯粹只是那因为那小丫头本身。

    马车行驶了有好长一段时间了,谢芙看了看日头,中午也没学那王恺一般停下休息,而是吩咐荆楚赶路,争取在城门关上之前回到洛阳。

    还没进洛阳城,谢芙似乎就感觉到洛阳城那繁华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才离开不算长的一段时间,她倒是有几分思念洛阳城。

    “太好了,终于回到洛阳了。”谢菱伸了伸懒腰,笑道。

    “你好像离开也没多长时间,这么快就惦念了?”谢芙打趣道。

    “我想念娘了,难道阿姐不想娘吗?”谢菱眨了眨眼睛道。

    “想,怎么不想呢?我可是时刻记挂着二娘呢。”谢芙一语双关地道。

    两姐妹正说着话,突然听到有吵闹声传进马车内,谢芙赶紧让阿秋把纱帘子撩起来,看到城门处正有一个肥胖身形的二十岁左右一脸横肉的男子正命人鞭打一个身着灰色衣袍的庶民,而那庶民却拼命拉住长相清秀的妻子,不让横肉男抢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谢菱一脸感兴趣地道,“咦?那人不是贾皇后的亲侄子吗?”

    贾俦,当朝皇后贾氏的侄子,常欺压百姓,看到哪家有漂亮的闺女或媳妇就会抢到府里j滛,不过因为父亲是当朝太师,倒也没人敢管他的闲事。

    谢芙冷眼看了一下那个一脸横肉的贾俦,鼻子轻哼了一下,尤其是听到荆楚惋惜地道:“那个小妇人真是可怜。”

    她的目光这才朝那对被迫分开的夫妻看去,看到贾俦傲慢地命人把金钱往那丈夫的身上撒,骂他给脸不要脸,他能看上他的娘子就是老天给他的恩德。而那丈夫却吐了一口血水到贾俦的脸上,一脸愤慨地要抢回自己的妻子。

    “这个丈夫倒有几分让人佩服。”谢芙轻喃道,难得有情郎啊,“那个妇人倒是生得好命。”

    谢菱笑出了声,“再怎么好命也不及阿姐半分。”

    以前的谢芙或许听不出那话中的酸溜溜,可现在的她焉能听不出?嘴角轻笑了一下,她这才朝荆楚道,“荆副将,把马车赶上前去。”

    “郡主是要?”荆楚疑道。

    “本郡主今天就是要管管这闲事。”谢芙含笑道。

    荆楚闻言,赶紧命人把马车赶上前,有临川郡主出面,那对小夫妻也不会被迫分开。

    谢菱看着长姐又靠回垫子上,一副慵懒地姿态半卧着,这长姐很少会为这种事出头的?她现在发现这长姐越来越令人觉得陌生了。

    那个小妇人看到自己就要被人强抢进马车内,心有不甘地正要拨簪自尽,贾俦看到,伸出肥手抓住她的手不让这俊秀佳人寻短见。“想死?没有这么容易。”

    “想死确实是没有那么容易。”谢芙的声音轻飘飘地道。这轻飘飘的声音让一众人都愣了愣。

    贾俦听到这声音,顿时就松开了那妇人的手,肥脸看向谢芙,她还是那样美艳不可方物,不禁吞了口口水,满脸堆笑道:“临川郡主,什么时候回到洛阳的?”

    “就在刚才。”谢芙笑道,“倒没想到这城门口也颇为热闹。”

    那个原本愣住的丈夫,以为会有人前来搭救,原来又来了一个贵族少女,已经伤痕累累地脸上除了愤恨又多了几分不屑。

    谢芙原本有些慵懒的面孔似乎看到什么,突然变得正经起来,不禁带了几分怒火,“贾俦,你这人除了强抢民妇之外还会干什么?况且你强抢民妇就罢了,还要欺压到我谢芙的头上。”

    “临川郡主这话是何意?”贾俦顿时就懵了,他什么时候欺压她了?

    那对小夫妻也同时懵了,这临川郡主是要为他们出头吗?小妇人的脸上带了几分期待求救之意,但是那丈夫的脸上却多了分疑心,据他所知,这郡主的风评也不太好。

    谢芙冷脸冷声道:“这小妇人曾给我裁过几次衣衫,现在你欺负她岂不是在欺负我谢芙?”

    贾俦顿时瞠大眼睛看着谢芙,这居然成了为他欺负她的理由。“临川郡主……”

    谢芙又打断他的话,“贾俦,你还不放开那小妇人,莫不是要闹到我舅舅的面前才甘心?”

    贾俦肥脸上的小眼睛眯了眯,这几天姑姑一再的告诫他不要惹事,贾家能否迎来超越王谢两家的声势就看接下来的计划能否顺利展开?虽然皇帝不可惧,但是他却极宠爱谢芙这侄女,对她的话历来不会反驳,若把谢芙给惹恼了,她指不定要生什么事?脸上的肥肉抽了抽,他的肥手松开那小妇人,赔笑道:“不过是一场误会,既然这小妇人是临川郡主的人,我岂敢冒犯?”

    谢芙却没有像刚才那样给他笑脸,而是板着脸道:“贾俦,算你还识相。”然后看着那对小夫妻,“你们还不赶紧回去,小妇人,要记得上回本郡主裁的衣裳这两天就到期了,你可记得要抓紧时间给本郡主缝制好,我还准备穿进宫给舅舅过过目的。”

    那对小夫妻两人对视一眼,丈夫极快地抓着妻子的手,朝谢芙道:“郡主尽管放心,我们不会误了郡主的正事。”感激地行了一礼后,两人极快地穿过人群,进了城门,一转眼就不见了。

    而围观的人都在窃窃私语着,那看向谢芙的目光都带了几分尊敬之意,原来世家大族的女子也不全是那眼高于顶之人,还有这等善人,而临川郡主刁蛮任性的形象至此开始慢慢地不再有人记得。

    贾俦痛失美人,心里极为惋惜,小眼睛在谢芙的身上转了转,这郡主也是美女一名,可惜却轮不到他咬上一口,突然想到姑姑对她的厌恶,兴许他可以求姑姑大事得成后把她赏赐给他为妾,一想到能把这艳丽的女郎压在身下,他身上的肥肉就兴奋地振了振。

    谢芙看着贾俦那一脸滛相,心里鄙夷,命阿秋放下车帘子,连话也懒得与那只癞蛤蟆说上一句。

    等贾俦从那遐想中回过神来之际,只能看到谢芙那华丽的马车渐行渐远,顿时他就满脸的懊恼。

    马车进了城门驶了没多远,谢芙就听到外头传来了王恺的笑声,“阿芙今天倒是大出了一次风头。”

    谢芙听到这一声醇厚的嗓音,亲自撩起纱帘子,道:“三郎回来得倒是快。”

    “不快如何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出戏?”王恺笑道。

    谢芙也笑道:“三郎真的认为那贾俦是忌惮阿芙才会放人的吗?”看到王恺脸上那经年不变的笑容窒了窒,她突然觉得颇有成就感。

    “阿芙这话是什么意思?”王恺又突然漫不经心地笑道。

    谢芙嘴角的笑容一收,“三郎是聪明人,哪需要阿芙挑明啊?”顿了顿后,她又道:“况且物极必反近而妖。”然后放下纱帘子不再理会王恺,命令外头的车夫赶紧启程往谢府而去。

    王恺的面容突然就严肃起来,以前真的是小瞧了这谢芙,一段时间没见,她突然就变得聪慧了许多。贾俦这人的专横跋扈也不是一朝一夕的,那么轻易就向谢芙屈服,这说不过去,所以她才会一语双关的说物极必反近而妖,想明白了这丫头话中话之后,他突然又笑了出来,在侍从不解地抬头看着他之时,他才笑容一收,道:“把马车赶回主家,今天不到别院了。”

    而谢氏姐妹坐的马车内,谢菱不解地追问着谢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难道这长姐察觉到什么了?

    谢芙却笑得开怀地道:“我诈王三郎而已,谁叫他总是嘴角挂着一抹笑,从容不迫的样子,难得见到他的面容有所改变。阿菱不觉得有趣吗?再说这话哪有什么深意?”

    谢菱这才没有再追问,想想也是,贾皇后与桓家这回的计划很隐秘,又岂会是谢芙能察觉到的?

    谢芙看着这妹妹暗松了一口气,嘴角不禁带了抹嘲笑。王恺是个聪明人,又岂会听不出话中之意?她倒要看看王家希不希望这洛阳那么快就变天?贾家做大对王家而言绝非好事,王家能与司马氏并称,却不会希望与那下贱的贾家并称。

    华丽的马车“嗒嗒嗒”地朝谢府逼近,只是离开了这么一段时间,谢芙却觉得好像已经很长久了,原来心境变了,一切都变了。

    到了谢府门口,阿秋正要下马车让府里的侍从把大门打开,却看到一个花白着头发的老妪与门房正起争执,那个背影十分的面熟,眼看她就要被那傲慢的门房推落地。

    “住手。”已经看到这一幕的谢芙轻喝了一声。

    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妇转头看向谢芙,顿时,老脸带了分笑意与期盼,喊了声:“郡主。”

    正文 第十五章 心是红的还是黑的?

    汤妪?

    众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周妪的目光在汤妪的脸上扫了扫,很快就变得平稳下来,虽然早就知道谢府要变天,但没有想到这汤妪会来得这么快?她斜瞄了郡主一眼,只见她一脸的平静,并没有情绪外露,这小郡主真的是越发内敛了。

    门房上前苦着一张脸道:“郡主,夫人吩咐不许她进府里去,小的也是依夫人的吩咐行事。”

    “阿姐,这人行事不干净,所以当日才会被遣走,现在又回来闹?看来上回的教训还没有领悟到。”谢菱道。

    汤妪没有出声,心里却略微沉了沉,郡主的耳根子很软,听别人说了几句后就会信以为真,看来是她奢望了,还以为郡主这回是想通了才会派人把她找回来,没想到只是想羞辱她一顿。公主啊,老奴受辱不要紧,怎么对得起您临终的嘱咐?她突然觉得悲从中来,忍不住抬袖抹了抹泪水。

    谢芙却道:“阿菱,汤妪是我派人叫她回来的。”然后看向门房,施压道:“还不快点打开大门?”

    门房不敢怠慢,赶紧把大门打开,马车驶进了朱红色的大门,谢芙的声音又响起来,“汤妪,你还不快点进来?”

    “阿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