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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族庶女txt第42部分阅读

      世族庶女txt 作者:未知

    就问:”岂有此理,怎么会让个女人靠近比武台,她要做什么?“

    皇上温润的眸子里含着笑意,并没有理会华太师的话。

    婉清选好地方,描了描刘元凯,见那人仍在闭目调息,口中念念有词,她恼火地踮起脚,众目睽睽之下,一片抽气声中,举起麻石就向刘元凯的脑袋砸去。

    她看过书,巫师在行巫术时,要全神贯注,一旦被打倒,巫术就失效了。

    也许是人品大爆发,婉清也没想到,自己竟然那么有准头,如老僧入定般的刘元凯竟然被石头砸中额头,砰的一声,他应声向后倒去。

    福王的双眼差点脱眶,她……她竟然用石头砸正在比赛的选手!

    周围的观众都惊得目瞪口呆,骂得正欢的人都闭了嘴,惊诧地看着那个砸了人,还笑得一脸恣意灿烂的女人。

    痛苦抽畜着的上官夜离顿时觉得浑身一松,身上的痛骤然停止了,靖宁侯诧异地帮他拭着汗,疑惑地唤了声:”离儿。“

    上官夜离猛然从他怀里坐起,虎目四顾,他刚才隐隐听到有人在骂婉清,心中着急,但浑身太过疼痛,他爬不起来,这会子痛一松,就赶紧起来看,却找了半晌,也没找到他的娘子。

    刘元凯的头被打了个包,倒在地上后立即又坐了起来,大声对上官夜离道:”你暗算我。“

    这就情形有点像上官夜离救慕容凌云那一幕,选手没下台,就视作仍在比赛中,有外力相帮其中一位,那被帮助的那一位就视同输了。

    福王叹息一声对婉清道:”弟媳,你好像帮倒忙了。“

    婉清上不得台,急得不行了,在下头摇着手道:”相公,相公,抱我上去。“

    上官夜离这才看到台子边娇小的婉清,眼睛一热,心知刚才又是她救了自己,一个纵身跳了下来,在众人的目光下,将自己的娘子抱上了比武台。

    所有的人再一次看大跌眼镜,这个比赛越来越不严肃,越来越不规矩了。

    婉清的脚才一站稳,就直接向刘元凯冲过去,抬脚就要踢他,刘元凯哪里会让他踢到,身子一闪,就要避开,但肩头一重,像是被千斤重担压住了,竟是动弹不了,小腿上就生生受了婉清一脚。

    他顺着自己的肩头看去,顿时怔住,按住他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福王,是福王让他挨了这女人的一脚。”无耻卑鄙下流。“婉清踢完后,仍不解气,对刘元凯骂道。

    刘元凯回身就对福王行了一礼道:”王爷,靖宁侯世子犯规,他输了。“

    话音未落,他的屁股上就被人重重的踹了一脚,慕容凌云冲了上来大骂道:”输你娘的头,阴险下作的小人,先前你对爷撒迷|药吧,爷要再跟你赛一场,而且,刚才是你自己提出的中场休息,算不得比赛,阿离不算输给你。“

    又对婉清道:”三妹妹,你踢过瘾了没,没有的话,我帮你捶死他。“”不用了,他刚才在对我家相公施巫术,被我砸到在台上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我赢呢。“婉清浅笑着,后一句是对福王说的。

    靖宁侯也看出些端倪,知道刚才刘元凯是在搞鬼,但不知他究竟做了什么,一听婉清说是在行巫术,立即火冒三丈,抬手就是一巴掌向刘元凯扇去,刘元凯功夫不错,但却不是靖宁侯的对手,根本连躲避都没来得及,被靖宁侯打了个结实。

    福王听得怔住,皇帝现在最恨的就是行巫蛊之人,没想到自己的得力部下,竟然是个巫蛊高手,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对手行巫术,这让他很没面子,故意想气气刘元凯,便冷冷对监赛的主考官道:”本王宣布,刘元凯败给了靖宁侯世子夫人。“

    福王此言一出,顿时很多人大吃一惊,大周历史上还没有女子参加过选将大赛,这个结果,也太荒唐了些吧。

    立即有很多人反对,华太师就是第一个:”皇上,如此严肃的比赛,怎么可如此儿戏,让女人参加选将大赛,传出去,还不让天下百姓笑掉大牙去?人家还以为大周无人,要个女人来上战场。“

    柱国公也道:”皇上,臣请求立即处决那个扰乱赛场的女子。比赛应该继续。“

    皇上听了冷冷道:”列位臣工,大周律法上可曾言明,女子不可参加选将大赛?“

    柱国公和华太师一时被问住,不许女子参选这是约定成俗的规矩,并没有写到律条里却,但这是众所周知的呀。

    他们还要说,皇上一挥手道:”她不过是在救自己的丈夫而已,你们不觉得这样的女子很可贵么?换作是你们在台上被小人下巫蛊,你的妻子会冒天下之大不违去救你们吗?“

    柱国公和华太师两人沉默了,一旁还有很多反对的大臣也沉默了。

    皇上又道:”她一个弱女子,能比什么,让她下去就是,不要为难于她。“

    很多大臣虽然认为皇上很宽容,但却立即联想到了上午的那一则流言,皇上应该是只对这个女人宽容吧,一时,越发觉得皇上对那个女人有些暖昧之意了。

    刘元凯听了福王的话,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怕是大周历史上第一个被女人打败的选手,这个脸,真是丢到姥姥家去了,慕容凌云高兴得哈哈大笑,拍了拍刘元凯的肩道:”小子,你运气真好,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刘元凯气急,咬牙切齿地对上官夜离道:”世子好意思躲于妇人身后,让妇人为你撑腰?“”好,本世子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上官夜离将婉清送回地面,再跃了回来,真正与刘元凯过起招来。

    而对上官夜离,刘元凯像是变了一个人,招术比先前更加怪异阴狠,此人下三滥的手段太多,上官夜离并不与他近身。

    刘元凯如同一只发怒的豹子,动作凶猛快捷,他先是一个黑虎掏心直攻上官夜离的肚子,知道上官夜离不肯让他近身,明明打出去的是拳头,但离上官夜离一尺远的时候,手上突然就多出一把弯刀来,出其不意的向上官夜离的腹部划去,这人还真是阴招迭出,婉清在台下看得心惊胆战。

    但上官夜离反应更加快速,只见他不躲,也不避,轻飘飘的伸出两指,竟然空手套白刃,生生用两根修长的手指夹住了那把杀人的弯刀,刘元凯手腕一抖,想腕个花式,刀却叮的一声,被上官夜离生生夹断,他一时大惊,不过,瞬间松了刀,腰身一拧,整个人缩成一团,和身向上官夜离的胸口撞去,这种怪异又不要命的打法,还真是见所未见,上官夜离身子一旋,跃向空中,一脚轻点在刘元凯的身上,将自己再一次腾空,然后,于空中抬脚向缩成个球的刘元凯踢去。

    这一切太快,刘元凯还没来得及舒展开身子,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圆球,从台上飞滚下去,落在地上,噗的一声,喷了一大口血,看来,上官夜离的这两脚所灌注的真气伤到了他的内府。

    虽然出现了婉清这一个小小的插曲,但上官夜离与刘元凯的这场比赛着实精彩绝伦,再加之刘元凯这厮也确实阴险不招人喜欢,整个比武场上响起了震天的掌声。

    接下来的比赛继续进行,后来的人,比刘元凯强的不多,上官夜离从容的一个接一个的将对手打下台去,最后一个上台的是柱国公的次子,此人也是一身好武艺,至少与慕容凌云在伯仲之间,而上官夜离已经大战了五个人,体力消耗很大,而舒心的哥哥舒畅则养精畜锐,蓄势待发,一上来,就对上官夜离发动猛烈的攻势,一开始,几乎打得上官夜离连连后退。

    而最让婉清却得气愤的时,那人竟然招招向上官夜离的伤臂攻去,上官夜离的伤臂一连被他击中几回,伤口顿时裂得更大,鲜血染红了他整条手臂,看得婉清的心都揪成了一团。

    场下的看客们也为上官夜离捏了把冷汗,这舒家公子也太过阴险了些,就算这样取了胜,应该也是胜之不武的,但是,战场之上,原就不能将弱点暴露于敌前,这原就是上官夜离自己不慎,没谁规定不能攻击对手的弱点,大家也不能过多地指责舒家公子什么。

    上官夜离强忍着痛,边战边退,整个人都被舒畅逼到了台边,只要他掉下比武台,他就输了。

    舒公子似乎看到了胜利在向自己招手,再加把子力气,就能把摇摇欲坠的上官夜离踢下台去,他就是这届武比的第一了,于是,他凌空跃起,一个燕子连环剪腿向上官夜离踢去。

    谁知,上官夜离拧腰向侧边一倒,身子以一个不可能实现的角度沿着台面平平的从他脚下飘向台中,舒畅的飞腿顿时踢空,还不等他稳住身形,先前还在台边的上官夜离于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他身后,抬起就是一脚,将他踢了下去。

    整个比武场上再一次响起了一阵雷鸣一般的掌声,上官夜离对着台下的婉清说道:”诱敌深入。“却是三十六计中的一计。

    婉清看着他滴血的手臂,却是鼻酸咙哽,差点哭出声来。

    福王宣布,武比第一名就是上官夜离。

    婉清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二太太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半晌都没有说话,婉清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道:”谢谢二婶子。“

    她明白,二太太是真心为她担心了。

    欧阳落衣一脸崇拜地看着婉清道:”表嫂,你才是巾帼英雄呢。“

    那边的宁华和婉容便都从鼻间发出一声冷哼,婉清也没在意。

    皇上要亲自嘉奖武比的前三名,上官夜离和舒家公子,刘元凯一同站在主席台前等侯皇帝亲赐金银铜三刀。

    皇帝在侍卫的陪同下,先将金刀拿起,赐给上官夜离,上官夜离跪下,双手接住,皇帝深深地看着他道:”夜离,塞外苦寒,你真愿意去吗?“

    上官夜离郑重的点头道:”臣愿意为皇上效死,为大周保卫边疆。“

    皇上唇边就有了笑意,点头道:”好,朕会让你如愿意以偿的。“

    舒畅受了银刀,却是一脸的懊恼,皇帝柔声道:”不是还有兵法策论么?你还有翻盘的机会。“

    舒畅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一些。

    皇帝将铜刀放到刘元凯的手里时,刘元凯的手里突然多出一把刀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皇帝的腹部刺去,皇帝拿刀的手僵了僵,清晰地听了一阵布帛被刺穿的声音,他整个人都呆了,但想见的痛却并没有传来,低头一看,只见上官夜离手里的金刀正好插在刘元凯的腰间,刘元凯不可思议地看着上官夜离,一旁的侍卫都惊得目瞪口呆,而正在这时,一只响箭破空而来,带着一股劲风直取皇帝的头部,上官夜离大惊,呼道:”护驾!“

    身子长身而立,挥刀击落那枝铁箭,回头一看,发现主席看台周围,突然凭空出现一大群黑衣人,如鬼魅一般的向皇帝涌来。”

    ☆、第八十七章:兵变【手打】

    第八十七章:兵变

    身子长身而立,挥刀击落那枝铁箭,回头一看,发现主席看台周围,突然凭空出现一大群黑衣人,如鬼魅一般的向皇帝涌来。

    皇帝脸上露出阴戾之色,一旁的舒畅也反应了过来,起身握刀护在皇帝身边,上官夜离回顾四周,却发现,黑衣人已经与御林军打了起来,但先前四周守护着的御林军却神情萎糜得很,不少人被黑衣人一冲就倒了地,不堪一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气味,上官夜离心中大惊,有人在空气里撒了毒粉,功力稍浅的御林军只怕是中毒了。

    正寻思间,好几个黑衣人已经同时向皇帝攻来,手中的长剑直指皇帝,上官夜离挥刀阻挡,舒畅也是拼死相护,皇帝的侍卫也围在了皇帝的周围,但御林军太不得力,仅几十个人,很难抗得住蜂拥而来的黑衣人,而且,这一群黑衣人身手诡异,行动迅速,攻击性极强。

    上官夜离忧心婉清的安危,又苦于被缠住,冲不出去,只能在皇帝身边死守着。

    那边福王和康王也被黑衣人围攻,打得很是吃力,不少大臣被杀,还有一些被黑衣人赶到了一边角落里,女眷那边更是哭叫声一片,场面一片混乱。

    黑衣人越攻越紧,上官夜离和舒畅拼死护着皇帝且战且退,周围的死尸越来越多,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皇帝身边的侍卫已经尽数死去,只剩下上官夜离和舒畅还在强撑,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但仍很镇定,并不慌张。

    围攻他们的黑衣人至少有二十名之多,上官夜离带着皇帝退到了比武场的墙角,舒畅在前面抵当着黑衣人,此时的他,身上好几处受伤,体力也渐渐不支,围着的人越来越紧,而黑衣人似乎并不想杀死皇帝,只想活捉。

    所以,下手起来还有些顾及,眼看着情势越来越危急,前面是嗜血残杀的黑衣人,后面是冰冷的围墙,眼看再无退路,上官夜离突然向身后的围墙轰出拳,高大的围墙应声倒塌了出一个缺口,这一拳,有如惊天雷吼,连正在进攻的黑衣人都被震住了,一个激战了几个时辰的人,竟然还有如此强憾的爆发力,这种强悍,震憾了他们的心灵,让他们一时忘了进攻,呆怔在原地,倒塌的砖石猛地向人群砸了过去,上官夜离趁乱,眼疾手快地扯起皇帝从缺口处跃了出去,舒畅也紧随其后跟了上来。

    身后的黑衣人不少被砖石砸中,暂时被阻了一阻,一出围墙,皇帝便拉起上官夜沿着围墙狂奔,在一个石礅前停了下来,上官夜离不知他是何意,意外地看着皇帝,后面黑衣人已经追了来上,情势再一次陷入危急。

    皇帝伸手在石礅上按了按,高大的围墙前突然出现一个洞口,皇帝扯着上官夜离就往洞里跳去,舒畅随后跳了下来,皇帝的脚一着地,便立即按下按扭,关了洞口。

    洞口后是个长长的通道,通道两壁上点着长明灯,沉着灯光,皇帝稳步向前而行,上官夜离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一些,人一松懈,身上的伤口就剧痛起来,心里却是更加担心起婉清来。但愿这一场变乱只是某个皇子的争权夺位之战,不要连累到那一帮女眷才好。

    却说婉清,在黑衣人突然出现时,就吓呆了,身边的夫人小姐们尖叫,哭喊,乱成了一片,一个个御林军被黑衣人砍杀,场面血腥可怕,婉清再抬头,看到上官夜离那一边已经被黑衣人团团围住,黑衣人的主要目标是皇帝,现在的上官夜离比她还要危险,她立即明白,自己只能自救。

    二太太离得她最近,此时已经吓得抱头哭了起来,婉清忙小声对安慰二太太道:“二婶,别怕,跟着我。”

    二太太慌张地看着婉清,在这种生死一瞬的时刻里,婉清轻柔的话语给了她很大的安抚,二太太惶恐的心稍安了一些,颤抖着想要说话,婉清对她竖了个手指,让她不要说话,二太太点了点头,忍不住伸手牵住婉清的衣袖。

    婉清回头寻找着贤妃,看到贤妃也是一脸惊恐,被几个贵妇人挤在人中间,她的侍女都吓得浑身发抖,有的还跟着在尖叫,巨大的恐惧让她们忘了自己的职责,早忘了要守护贤妃。

    婉清深看了贤妃一眼,看她虽然情形很狼狈,但眼神却不慌乱,看着是被人挤着动不得,但她站的位置却是很有利,她背靠看台后墙,没有被踩踏的危险,婉清注意到贤妃的脚在悄悄往看台左边的台下移动,她忙扯住二太太,悄悄地向贤妃走去,但还没有走几步,就见欧阳落衣也向贤妃走去。

    婉清顿了顿,静静地看着欧阳落衣,只见娇小的欧阳落衣很快就拨开人群,走到了贤妃的身边,也不知道她与贤妃说了什么,贤妃并没有继续往看台下走,欧阳落衣挡在贤妃的前面,尽量不让别的贵妇人挤到贤妃,俨然一副守护者的姿态,婉清知道她常年骑马射箭,比起一般的京城女子要有力量得多,一般的女子稍挨过去,就被她大力推开。

    婉清带着二太太,在人群里艰难地凑了过去,刚到跟前,欧阳落衣又要推,婉清抓住她的手道:“表妹,是我。”

    欧阳落衣眼里露出一丝诧异,随即就高兴地拉起婉清和二太太的手,让她们跟在她的身后,婉清这才感觉浑身疲倦不已,她刚才站的地方离贤妃相差不过三米的样子,但她挤过来,几乎用到了吃奶的力气,身上穿着的一件淡紫色罗绢褙子的腰带已经被挤开,头上插着的玉簪子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云鬟半散,情形比贤妃娘娘也好不到哪里去。

    婉清半倚在后墙上,在人群里寻找婉容的身影,找了好一阵,却没有找到婉容,婉清心中一寒,难道这一次,婉容又提前感知了危险吗?这一次,可比在福王府更加危险啊。

    再抬眼,寻找着婉丽,很快就见到婉丽瑟缩地躲在华妃的身边,华妃一脸冷厉,镇定地站在看台上,冷静地看着台下杀成一片的御林军和黑衣人。

    婉清扯了扯贤妃的衣袖道:“娘娘,可有法子脱困?”

    贤妃脸色苍白地看着她道:“没法子,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更不知道他们的主子是谁,本宫也只能尽量不惹他们注意罢了。”

    婉清听了便道:“好在那些人的目标是皇上,暂时还没有心思对付我们这些女眷,但是,不排除他们会拿咱们危协皇帝和各位王爷的可能,所以,娘娘,咱们得自救。”

    欧阳落衣正奋力推开再一次挤过来的女眷们,听了婉清的话回头道:“如何自救?你们可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那些刺客只要腾出手来,一刀就能杀了咱们。”

    婉清听了点头道:“表妹说得很对,但现在他们不是还没有腾出手来么?那咱们就要抓住这个时机自救。”

    贤妃听婉清说得笃定,眼里不由露出一丝希翼来:“你有什么法子,能自救,又不让王爷们受牵连,那是最好的。”

    婉清紧盯着看台另一边的华妃道:“娘娘跟着臣妇就好,一会子咱们想法子挤到华妃跟前去,守住她,趁机制住她就好。”

    贤妃听得眉头皱了皱,随意双眸一亮道:“好,本宫且信你这一次。”

    欧阳落衣看了贤妃一眼,没有说话,婉清便挽起衣袖,率先向华妃那边挤了过去,欧阳落衣没想到娇弱的婉清在如此混乱和凶险的情形下,头脑还能保持如此清醒,灵动的大眼里不由蒙上了一层复杂之色,她紧跟婉清之后,也开始往华妃跟前挤。

    台下的御林军死伤惨重,地上血流成河,很多参加武比的选手也加入了战斗,可怜那些文官们,只能抱头缩到墙角里,一动也不敢乱动。

    刺鼻的血腥味加上惨烈打斗,让很多夫人小姐受不了这个刺激,不少人晕了过去,而有的则大吐特吐起来,一时,场面越发的混乱不堪,婉清带着欧阳落衣和贤妃娘娘,二太太几个一起,悄悄挤到了华妃的看台边。

    婉丽最先看到婉清,见她一脸狼狈过来,眼中立即蒙上了水雾,不等婉清靠近,便扑进了婉清的怀里,浑身不停地抖着,婉清忙拍着她的背道:“莫怕,莫怕,会过去的。”

    华妃见贤婉几个挤到她的身边来,很是震惊,横了贤妃一眼后,对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围在她身边的几个高大健壮的宫女就拦在华妃面前,想将贤妃和婉清几个挤下去。

    婉清上前随手从一个宫女的头上拔下一根簪子,对着拦在最前面的宫里的脸就戳了过去,那宫女果然被吓住,向后退了一两步,但随即就来捉婉清的手,婉清却早就躲到欧阳落衣身后去了,那宫女就一掌打在了欧阳落衣的脸上,欧阳落衣大怒,有样学样的取下一根簪子,发狠力向华妃的宫里戳去,她有武功底子,打起几个宫女来还是不费力气的。

    二太太这个时候也知道性命悠关,顾不得那许多,也有样学样的拔了簪子与宫女撕打。

    华妃见了大怒,对贤妃吼道:“你想做什么,造反吗?你与刺客是一伙的吧。”

    贤妃听了冷笑道:“本宫若与刺客是一伙的,又何必还挤到姐姐这边来寻求保护,本宫也不过是想与华妃姐姐相扶相携,共渡患难罢了,姐姐又何必要拒人行里之外呢。”

    华妃听得一滞,看自己的手下虽然不至于被婉清几个制住,但真要再打下去,怕是会引起台下的御林军的注意,只好狠狠地瞪了眼贤妃,一挥手,让自己的宫女退开了一些。

    华妃这边的看台要比贤妃那一边高出了许多,婉清示意欧阳落衣密切注意华妃的动静,自己这时才开始看向下面,只见此时福王已经冲出了黑衣人的包围,在向场外的御林军靠拢,寿王早就不知道了去向,而康王在几个侍卫的护卫下,已经冲出了出去。

    华妃紧锁着双眉,密切地看着下面的一切,到后来,她发现福王快冲出包围时,她终于忍不住,向看台下走去,婉清和贤妃几个立即紧跟她的脚步,一起往看台下走,果然,那些黑衣人看到华妃后,并不攻击她,反而还貌似不经意的退开了一些,婉清跟着华妃的步子就更紧了,几乎是挨着她走的,婉丽似乎也学察到了一些,下意识的就跟在了华妃的另一边。

    暗道里,皇帝带着上官夜离和舒畅两人跑得很快,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当三人都有些筋疲力尽之时,终于走到了通道的尽头,皇帝打开暗道出口的门,带着二人走了出去,上官夜离抬眼一看,才发现,这间暗道直通皇帝的乾清宫寝殿,上官夜离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护着皇上脱离了险境。

    暗道口就设在龙床后面,皇帝带着他们二人才从龙床后转出来,立即怔住,就看见一个黑袍蒙面的高大身影正坐在寝宫里,两个如黑洞般幽深冷冽的眸子正讥诮地看着狼狈从暗道里逃出来的皇帝。

    “皇上,臣在此已经恭候多时了。”那黑袍人悠闲地端着一杯酒,正在自斟自饮,

    皇帝的脸色立即苍白起来,沉声道:“果然是你在搞鬼,大巫师。”

    大巫师哈哈一笑道:“你又是何必呢,早就让你服从于本大巫师,你就是不听话,非逼得本座来这一手。”

    皇帝一阵惊惶过后,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目光森冷地盯着大巫师道:“逆贼,朕宁死也不会将祖宗百年基业交到你的手里,你死了这个心吧。”

    大巫师听了也不生气,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小啜了一口道:“哦,宁死也不从么?只怕由不得你了,外面全是本座的人马,而你现在,是插翅也难逃,你以为,你还有多少筹码可以与本座争?乖乖交出玉玺和盘龙藏宝图,本座就放你一马。”

    皇帝抬眼向乾坤宫外看去,果然窗外人影憧憧,围得密不透风,脸色不由越发的阴沉起来。

    “盘龙宝图并不在朕手里,这一点,你早就清楚,至于玉玺,那是更不可能交给你的,你有本事就杀了朕吧。”到了这个分上,皇上干脆一掀袍子,往龙床上一坐,双目冷厉地看着大巫师。

    大巫师两个深洞般的皮睛里射出妖异的红光来,冷笑道:“你的本命蛊握在我的手里,只要本座两手一捏,就能轻轻捏死它,本命蛊死了的后果,想必皇上应该很清楚吧,这些年,你对巫蛊是越发的了解了哦。”

    皇上听得眼色一沉,痛苦的看了上官夜离一眼,并没有说话。

    大巫师不愿意再等,两手掐诀,口中开始念念有词,皇帝立即痛苦地抱着头,倦缩在龙床之上,这情形与上官夜离在比武台上如出一辙,上官夜离的脸色也暗沉下来,静静地盯着大巫师,一言不法,握着刀柄的手,却是指节发白,他终于见到了,给自己下蛊的是何人,只是此人将自己隐在黑袍之中,看不清真容。

    皇上痛苦万分,咬紧牙关在床上打滚,大巫师笑着一挥手道:“来吧,只要你在这张圣旨上盖下章印,你以后还是大周的皇帝,本座并不干涉你大周的内政就是。”

    说着,一挥手,大喝了声:“阿政何在。”

    外面寿王应声而入,皇帝痛苦地抬眼,冷冷道:“果然是你勾结了大巫师。”

    寿王在皇帝凌厉的眸子下,不敢看他,却是倔着头道:“儿臣并无伤害父皇的意思,只是想请父王下诏,立儿臣为太子。”

    皇帝听了冷冷道:“朕早就知道你狼子野心,一心想要夺权篡位,你心术不正,与外夷勾结,朕怎么可能把江山社稷交到你这等逆子手里。”

    “父皇,您还是下旨吧,儿臣不想对您不孝。”寿王躬身一拜道。

    皇上狠狠地瞪着他,就是不肯下旨,寿王将拟好的圣旨拿出出来,递给皇上:“您只在上面盖在玉玺就成了,儿臣是您的亲生儿子,传位给儿臣对大周百年基业并无影响,您为何就是不肯呢?”

    皇上冷笑道:“你原本是朕最宠爱的儿子,朕原也是想过要传位于你的,可是,朕直到前几个月才发现,朕竟然中了巫蛊,而大巫师真正拥护的又是你,你不孝不悌,心狠手辣,这样的品性,朕怕你危险大周江山啊,政儿,大巫师的话你不能听,他能用巫蛊制住朕,同样也能用巫蛊制住你,难道你想将来当这个敌国的傀儡么?”

    “父皇,大巫师对儿臣亦父亦兄,他不可能会抢夺儿臣的龙位的,外面的大臣死伤很严重,求父皇不要再过固执,下旨吧,您早一刻下旨,就能少死一个大臣。”寿王拿着圣旨和珠红笔,递给皇帝。

    皇帝冷厉地看着寿王,厉声道:“整个事情都是你策划的吧,你为了当皇帝,忠孝廉耻都不要了吗?”

    “父皇,儿臣保证,继位以后,一定会孝敬您,敬您为太上皇,您不是教过儿臣,成大事者,要不择手段,不拘小节,臣都是尊照您的教导来实行的,放心吧,儿臣会成为大周历史上,一代明君的。”寿王见皇帝迟迟不肯盖玉玺,又补充了一句:“如今康王与福王都被儿臣控制,您若不肯传位,儿臣不介意先杀了六弟,这些年,父皇明着对六弟很失望,实则一直在培养六弟,为他培植实力吧,再过几年,儿臣和五弟都会成为六弟的试金石,成为他的阶下之囚,儿臣如此,也完全是父皇您逼出来的。”

    “你……你抓了阿皓?他是你的亲弟弟啊,你怎么能够……”皇上果然变了脸,双眸痛哭地看着寿王。

    “父皇果然是最宠爱六弟的,儿子已经在他身上下了毒,如果超过半个时辰您还不肯的话,那六弟就只能提前去见他的母后了。”寿王冷漠地对皇帝道。

    皇帝没有亲眼见到康王被抓,自然还是有些怀疑,但是,寿王说只有半个时辰的期限,他又不敢真拿康王的命去堵,一时为难起来,痛苦地瞪着寿王,都是自己的儿子,为了个皇位,要相逼至于斯地步,这如何让皇帝不痛心呢?

    “您还是快点下旨吧,儿臣估摸着,这会子六弟服毒已经有了三刻钟了,再呆下去,不知道他会不会毒发呢?”寿王得意的又逼了一句。

    皇帝的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无奈而又不甘地接过寿王手里的圣旨,铺在了案桌上,手持银毫,心痛无比。

    寿王看到皇帝终于肯传位于他,顿时一阵狂喜,但心里却很是酸梦,父皇到底还是最在乎康王,前些年,故意拖着不肯立太子,就是在等康王长大,等康王羽翼变丰吧。

    同样是儿子,被父亲不同等对待,寿王的心里也很不好过。

    皇上正要下等,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从侧门响起,“皇上且慢。”

    皇上惊喜的向侧殿门口看去,只见贤妃率先从侧门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顾婉清和华妃,只见婉清正拿着一根金钗抵在华妃喉间,将她押了过来,而欧阳落衣则是扣住了华妃的腕脉,两人同时将华妃制住,一同走了进来。她们,是从另一条暗道里进来的。

    “寿王,你不孝敬皇上,总该孝敬你的母妃吧,没有她,你怎么可能会有今天的成就和地位?”贤妃冷静地对寿王说道。

    华妃一看见寿王,眼泪就夺目而出,颤声道:“政儿,母妃连累你了,你不要管母妃,只管让你父皇上旨就是。为了你,母妃就算是死了,也是值得的。”

    寿王阴戾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湿意,痛苦地看着华妃:“母妃……”

    眼里,却是一片坚毅狠戾之色,对婉清怒吼道:“顾婉清,你若敢动本王母妃一根指头,本王会将你碎尸万段。”

    婉清听了笑道:“我早就知道王爷是容不得我的,不然,现在慕容凌云也不会只守在宫外,没有进宫来了。”

    寿王听得脸色更加曲扭,气得胸膛起伏不定,双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似乎要将婉清吞噬下去似的。

    上官夜离一见婉清还算安然无恙的出现,心里大松了一口气,只是没想到,她的胆子那么大,竟然劫持了华妃娘娘。

    看着她柔弱的手腕坚定的抵住华妃的脖子,他的心一阵抽痛。

    一个翻身便跃了起来,想向婉清扑过去,结果他的身形一动,寿王和大巫师的手下便刀剑齐出,拦住了他的去路,贤妃冷冷道:“夜离,不得轻举妄动,救皇上要紧。”

    上官夜离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婉清,颤声道:“娘子,你……”

    “相公,我很好,我没有事。”婉清明白上官夜离此刻的心情,又转过头,对寿王道:“若你舍得你的亲娘,那就继续逼迫皇上吧,我相信,一个不忠不义,不孝不悌的皇帝,是得不到百姓的拥戴的,你弑父杀兄逼母,这个罪行要是传了出去,我看你还怎么坐稳这万里江山。”

    寿王眼神像要喷火一般的瞪着婉清,他微眯了眼道:“哼,成王败寇,历来史书就是为成功者而写,本王才不会害怕这些。”

    “你自然是不怕,因为你早想好了,就算逼死了皇上和华妃,你最多将所有的知情人全都杀了灭口就是,包括你的部下,对吧,要知道,天下最忠诚,嘴巴最稳的人,就是死人了。”婉清冷笑着挑眉说道。

    寿王的部下听了果然有不少脸色稍异,眼中出现惶恐之色,寿王立即反应过来,婉清这是在瓦解他的军心,心下一狠,提剑就向皇帝走去:“父皇,您若乖乖的传位给儿臣,儿臣就奉养你天年,再不下旨,就莫怪儿臣狠心了。”

    说着,那刀尖直指皇帝的喉咙,婉清终于明白,寿王的心是黑铁做的,为了皇位,他真的是什么也做得出来,眉头一皱,大声道:“寿王,你再动一下,我就真的杀了你的亲娘。”

    说着,簪子一用力,真的刺进了华妃的脖子里几分。

    华妃痛呼一声,寿王听得身子震了震,刀尖还是向皇帝刺去。

    这时,自婉清进门后就再也没出声的大巫师却大声道:“手下留情。”

    寿王听得一怔,回头看大巫师,却见大巫师起身上华妃走了过去,神情非常急切。

    婉清冷喝道:“不许过来,再往前一步,我就刺穿她的动脉,让她血尽而亡。”

    大巫师果然顿住脚,眼神痛苦地看着华妃,硬如金属相碰的嗓音有些发颤:“玉儿……”

    寿王听得脸色大变,骤然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华妃和大巫师,大巫师上前一步,捉住寿王的手道:“阿政,你不能看着华妃死啊。”

    寿王狠狠地瞪他一眼道:“大巫师,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想本王还有回头路吗?”

    大巫师眼神一黯,颤声道:“可是,难道就眼睁睁让你娘赴死吗?你的心,就狠得下来?”

    寿王痛苦地闭了闭眼,狠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娘她,会明白我的心意的。”说着,一转身,向华妃跪了下来:“娘亲,恕孩儿不孝,孩儿以后会尊你为忠懿太后的。”

    连死后的封谥都追加出来的,寿王还真算是用心良苦,明明就是狼心狗肺,弑父杀母,偏还要装出一副孝子贤孙,无可奈何,痛心疾首的样子出来,婉清看着还真觉得恶心。

    而事情到了这一步,婉清也没有退路,一旦上寿王逼宫成功,那她也是死路一条,而大巫师对华妃的态度很是暖昧,相比寿王的皇位,他似乎更在意华妃的安危,于是,她只有孤珠一掷了,猛地抽出钗子,再一次狠狠地刺向华妃的喉咙,华妃忍不住又惨叫了一声。

    大巫师的双眼妖异得闪出荧荧的蓝光出来,时面翻涌着无边的怒意和痛苦,再一次上前一步,伸了手想要救华妃。

    婉清冷声道:“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寿王爷,你再不收手,我就真的杀了你娘。”

    寿王的眼中戾光暴涨,手中的刀一挥,已经逼近了皇帝的喉咙,再近一寸,就要割断他的脖子。

    大巫师终于忍不住,抬手一串念珠就向寿王掷去,打落了寿王手里的长刀,这时,外面终于响起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婉清的心一松,整个人就摇摇欲坠了起来,抵在华妃脖子上的钗子一阵颤抖,大巫师一见,趁机攻了上来,欧阳落离很机灵的将华妃手腕一压,华妃再一次惨叫,大巫师不得不又生生顿住了身形。

    寿王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心情也紧张了起来,捡起地上的刀,再一次逼向皇帝,这一次,他是要去抢玉玺的。

    这时,寝殿的大门终于被撞开,福王带着东围大营的人马冲了进来,与寿王和大巫师的人马斗在了一起,这时,跟在婉清后面的婉丽,趁婉清和欧阳落衣楞神的当头,突然就勾住了婉清的手,将华妃一扯,让华妃脱离了婉清和欧阳落离的桎梏,大巫师一见华妃脱困,纵身跃起,长臂一勾,将华妃揽在怀里,向地上掷下一个黑弹,一股黑烟平地而起,整个殿里便弥漫着浓黑的烟雾。

    等到烟散时,大巫师和华妃已经不知去向,而寿王却又经退到了皇帝身上,一柄短刀架在皇帝的脖子上,婉清定睛看去,那架刀的人,竟然是一直护着在皇帝身后的舒畅。

    而上官夜离这个当口已经纵身跃了过来,将婉清护在怀里,贤妃和二太太早就退到角落里去了,大殿里,寿王和福王的两班人马仍斗得难分难解,就听寿王一声大喝道:“住手,再不住手,本王就杀了皇上。”

    福王听了不得不挥手,让自己的手下停下,冰冷如霜的眸子里,那股肃杀之气越发浓烈了,冷冷地开口道:“舒公子,本王给你一个机会,你且放过父皇,本王会向父皇求情,饶你舒家一死。”

    舒畅无奈的仰天一叹道:“舒家早就跟随了寿王殿下,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寿王一没落,那舒家也会跟着没落,就算福王殿下放过舒家一死,但百年旺族,宁死也不愿受那抄家流放之辱,当年的欧阳家,就是榜样,便是垂死的挣扎,臣也要争上一争,这是最后的机会。”

    寿王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情也有些萎顿。

    福王听了很是无奈,舒畅的刀只要再近一步,皇上就会血溅当场,如今皇帝的召书仍没有下,杀死皇帝,任何一位皇子都不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子,这样,一场内乱就会一触即发,皇室会自相残杀,再次血流成河,比今天更惨烈的流血事件还会发生,而且,如今北戎蠢蠢欲动,边关告急,内乱再起,大周基业都会受损,百姓也会跟着受苦,现在,皇上还真死不得啊。

    寿王何尝不知道福王的顾及,他阴秀的脸色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来,讥诮地看着福王道:“五弟,只要父皇传位于我,我许你一字并肩王,你我兄弟同享这万里江山如何?”

    福王沉着脸,并没有说话,冷峻的眸子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两边的势力就此胶着着,谁也不肯放弃服软,舒畅便对寿王道:“王爷,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