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选后:捡来的新娘第25部分阅读
蛇王选后:捡来的新娘 作者:rouwenwu
的话,沉重地凝了眉,想了想,她将脚步踏得很大声,扬起嗓子呼叫:“可依,我们去逛庙会。”
听到贝贝的声音接近,可依赶紧拭去泪水,转身迎出来:“贝贝,你怎么来了?”
“我来叫你去逛庙会啊,听说很热闹的,咦?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贝贝佯装不知情地问。
“没……没有啊。”可依闪烁着目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真的没有吗?你好像哭过哦?”贝贝小心地探她的口风,这种伤心事,还是要当事人主动说比较好,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向别人分享自己的心情的。
可依低下头,挣扎了一下,最终没有说自己的事。
“贝贝,你不是说要去逛庙会吗?我在这里生活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熟路的,我带你去。”她转移话题。
见可依转移话题,贝贝又看了她一眼,然后笑眯眯地说:“那我们快走吧。”
说完,她便拉起可依的手往外跑。
她们走后,苍绝泪才从角落中走出来,他望向那处窗台,眼神掠过无名的情绪,静默片刻,他悄悄地跟上她们两人的脚步。
……
来到热闹的街头,看到的都是热闹的场景,贝贝高兴得宛如飞出笼子的小鸟,一路飞奔着一处又一处的摊口。
“可依,你快看,这个面具做得真是逼真。”贝贝来到一个卖面具的摊位,拿起一个鬼面具就往脸上套。
“贝贝,女孩子家不要戴这个,戴这个吧,这个好看。”可依拿起另一个花旦的面具,微笑着递给贝贝看。
贝贝放下手中的鬼面具,接过可依的,皱皱鼻子:“这个好看吗?好秀气哦。”
摇摇头,可依纠正贝贝的举止:“贝贝,你以后不要再皱鼻子,女孩子家要端庄一点,不然将来怎么母仪……”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可依赶紧伸手捂住嘴,有些小心翼翼地望了望周围,不再继续说话。
知道可依要说什么,贝贝的眼睛闪烁着逃避,她挥挥手,敷衍道:“可依,我们今天是来玩的,不要想那些烦心的事,玩,就要玩得最开心!”
贝贝咧开大大的笑容,付钱给摊主,拿着两个面具,塞那个花旦的给可依,然后她拿着鬼面具,拉起可依就往下一站走。
“贝贝,不要走得那么快,当心哪,人很多呢。”可依一边走一边叮嘱着,奈何她轻声细语一点也进不了贝贝的耳。
“可依,你看前面好多人,不知道是在干什么,我们过去看看吧。”
说着,她拉住可依的手就小跑步起来,根本就没有可依拒绝的机会。
来到人群中,找个一个最佳的位置,贝贝对可依说道:“可依,你站这里,我站这里,有我保护你,就不会被人挤到啦。”
可依被动地站定在贝贝安排的位置上,为很多人在而感到有些别扭,她几乎没有跟这么多人挤在一起过,或者说,她从来没有这样人挤人地逛庙会。
众人围着的舞台上,一个头戴红锦的大叔拿着敲锣,吆喝着:“各位乡亲父老们,我们酒楼今天趁着好日子,举行一个对联大赛,赢了的人可以免费进入我们酒楼用餐,附送陈年女儿红两瓶。”
“好好好……”群众纷纷鼓掌。
“这家酒楼可是我们这郡里最好的酒楼啊。”一个群众跃跃欲试。
“尤其是他们的佛跳墙,简直堪比王宫山珍海味!”另一个群众附和着,举止大拇指。
人群开始汹涌澎湃……
“可依,我们去挑战一下好不好?赢了有好吃的耶!”贝贝兴致勃勃地提议。
“可是……”可依有些犹豫,这样的比赛,她第一次参与,有些忐忑。
“不用可是啦,如果你害羞,那我们都戴上面具不就得了,输了也不怕丢脸。”贝贝把面具往脸上一戴,然后拿过可依的面具,也给她戴上。
“看,这样就天衣无缝啦。”贝贝拍拍手,眨眨眼睛。
台上,大叔开始出题了。
“大家听着啊,三局两胜,答对的人会得到一条红锦,三个回合下来,谁手中的红锦最多谁就得胜。第一回合是猜字迷。”
大叔才宣布题型,台下的人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
“好,题目来了!皇帝的新衣,请猜。”
贝贝立即举手:“有,是袭击的袭字。”
“答对了,派红锦。”台边的一个人立即给贝贝递来红锦。
“拿到了拿到了,呵呵……”贝贝高兴地对着可依摇了摇手中的红锦,然后握拳举举,表示加油!
“好,再来。格外大方,请猜。”
“回。”一道沉稳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声音不太大,却很清晰地传到台上大叔的耳中。
贝贝气呼呼地闻言瞪过去,谁抢她的头彩!
当她看到接过红锦的人的时候,她皱了皱眉,那男人是谁?竟然也学她们戴面具,切。
他是谁
她很个性地撇回头,决定这一次要抢先。
“好嘞,再来。走出深闺人结识,请猜。”
“佳人的佳。”那道沉稳的声音又在第一时间响起。
贝贝气噌噌地又瞪过去,到底是谁这么该死地又抢她的风头!
“贝贝,不要这样。”可依拉了拉贝贝的衣袖,平息她的不忿。
“好吧,听你的。”贝贝深深吸一口气,按下心头的不爽,继续听题。
……
接下来的猜字题几乎都在贝贝跟那个蒙面人之间抢来抢去,贝贝越抢越火大,好多次她想到答案后都让那个跟风她戴面具的男人抢先她一步,气得她死死拽着手中的红锦发泄。
“好嘞,接下来轮到第二题了,是对联,规矩如上。注意听题了,月月月明,八月月明明分外,请对出下联。”
这下子,贝贝挠首了,她对对联不在行啊。
“可依,你会不会对对联?”贝贝期待地看着可依,可依应该会吧。
点点头,可依应声:“会。”
“耶!太好了,有,这边!”贝贝清声大喊,把手举得高高的。
“呃……两个人同时举手啊……”大叔左右看了看,有些为难了。
谁?贝贝下意识地就往一直来跟她“作对”的那个方向看去,果真看见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也举着手,而且眼睛好像看她这边来了。
她服输地就是不放下手,眼睛直射过去,勾唇:“女士优先,阁下难道连这点风度都没有?”
依稀间,她似乎听到那人发出低低的笑声,好像她在无理取闹一般,她憋着一股气,就是不先低头,从头到尾直直地盯着那人看。
沉默一会儿,那人开口了,声音似乎有些无奈,却听不出有任何的不情愿:“那就女士优先吧。”
“好,这位姑娘请作答。”大叔将脸对向贝贝她们。
“她要答。”贝贝将可依往前一推,笑眯眯地看着大叔。
“请。”大叔和善地摆手请势。
“山山山秀,巫山山秀秀非常。”可依柔柔地道出下联。
“好,红锦赏上。”大叔拍手。
“耶,赢了赢了。”贝贝高兴地接过红锦,不忘往那边炫耀地撇去一眼,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正好,那人也正好看过来。
贝贝翻了翻白眼,撇回头。
带着面具的男人露出一双含笑的眼睛,看她一会儿后才转头看台上。
“好嘞,再来。水凭冷暖,溪间休寻何处来源,咏曲驻斜晖,湖边风景随人可,请对。”大叔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的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讨论着下联。
上联一出,贝贝下意识地看着可依:“可依,怎么样?这个好像好长哦,你会不会?”
“让我想想。”可依低头沉思。
“好,那边的那位公子又举手了。请。”大叔的声音突然拔起。
“月自圆缺,亭畔莫问当年初照,举杯邀今夕,天上嫦娥认我不?”戴面具的男人低低道出下联,说到最后,他似乎不经意地又望向贝贝的方向。
隔远,贝贝隐隐感觉到那道目光含着某些含义,让她浑身不自在起来,对峙这么久,她第一次感到别扭地撇开脸躲开那男人的视线。
……
题目一道接着一道,人群一次次喧哗,一次次唏嘘,一次次争先恐后的抢答。
最后,答题落幕,大叔开始让人数红锦的数目。
不多久,大叔左右手拿着两擂红锦,为难了:“呃……两个一样的数目,这可该怎么办才好?”
“我不介意跟同样胜出的人一起共餐。”戴面具的男人突然出声,目光又落向贝贝身上。
“呃……那姑娘你们呢?”大叔望着贝贝她们,出声询问,目光却满是希望她们答应的期待。
可依跟贝贝对望一眼:“可依,你觉得呢?”
“贝贝觉得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可依柔顺地将决定权交给她。
“共餐就共餐吧。”贝贝朝那带面具的男人撇去一眼,谁怕谁!
“好,三位请,酒席上等女儿红已经准备就绪。”大叔走到台下,将三个同样带着面具的人请到酒楼上。
贝贝拉着可依的手,在楼梯口处跟蒙面男子碰个面,那人站定,显然有心让她们先走。
算他识相。
贝贝也很不客气地先走上楼梯。
“三位才子佳人这边请,谢谢参与我们的活动。我们酒楼的雅座,包管你们满意!”大叔笑容亲切地领路在前,来到一处清净的视觉效果非常好的窗边雅座上。
看到满桌的山珍海味,色香味俱全,贝贝差点没流口水。
“朋友慢坐,如果还有其他需要尽管吩咐小二的,这一席无论叫什么都免费。”大叔豪气地拍拍匈膛,显然是个大方爽朗的人。
“谢谢。”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回答。
随后大叔便离开了。
贝贝跟可依一同坐在男子的对面,三人都没有先动筷子,气氛有些僵硬。
“咳咳咳……可依,我们用餐吧。”
憋了一会儿,贝贝终于忍不住被食物勾动食指,她招呼着可依,然后伸手到脑后,解开面具的细绳,面她白皙的脸蛋慢慢露出来。
正在忙着脱面具的她,没有发现坐在对面的男子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当看到她的脸的时候,眼底掠过一抹藏不住的激动,同时犯着点点柔光。
“可依,你喜欢吃这个吗?很好吃哦,还有这个汤,也很好喝的,还有还有……”贝贝将一些她看得顺眼的菜汤什么的全部挪到她们面前,瞧也不瞧对面的男人一眼。
不用说,她就是故意的!
你很碍眼!
可依有些尴尬地瞟了始终正坐在对面不动筷子的男子,至今没有拿下面具,看不清是谁,但是,她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这个男子好像认识贝贝。
他的目光从刚才在比赛中就已经常常落在贝贝身上,让她感到又惊又疑惑。
“贝贝,他……”可依在桌子下拉了拉贝贝的衣袖,低低地说话。
“可依,尝尝这个。”贝贝当作没有听到可依想要说什么,反正只要是关于对面那个男人的,她一点都不想花心思去理。
替可依张罗好汤菜之后,贝贝拿起筷子,毫不客气地伸到男子面前的菜碟里,一筷子夹了很多菜,摆明给人下马威。
然后,她大口大口地耙着饭,将可口的菜放进口中,津津有味地咀嚼。
“好吃,恩,很好吃!”她一边吃一边赞叹,眼梢余光稍稍瞄向对面的男人,暗暗撇嘴,这个男人装什么神秘,不拿下面具,根本无法吃饭,那他就看着她们吃吧,她一点都不介意,呵……
然而,自我暗暗高兴的下场就是她呛到了:“咳咳咳……”
“贝贝,你怎么了?”可依连忙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咳咳咳……人倒霉的时候……咳咳咳……连吃饭也会被噎到,咳咳咳……”她咳得脸红脖子粗,要命,刚才只顾着笑,忘记嘴巴里塞着米饭了。
就在她咳得天昏地暗的时候,一杯温水递到她面前,她顺手就拿起,根本顾不到是谁递过来的。
“谢谢,咳咳咳……咕噜咕噜……”贝贝艰难地说着道谢。
“不谢。”男人的声音传来。
贝贝一愣,眼眶一睁,猛然抬头看过去,只见那个男人正直直望着她,这距离,她可以看清楚他的眼睛是看着她的!
她下意识地低眸看了看手中的白开水,这下子连咳嗽也停住了,目光怪异地回来徘徊在水杯跟男子的脸上。
“贝贝,开水是……他给的。”可依为她解答疑问。
“咚。”贝贝用力地放下水杯,插手于匈前,提起眉看着对面的男子。眉目不太友善。
“我说兄台,你很见不人吗?”她一说话就是讽刺,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眼前这个人越看越诡异,越看她越感到心情不舒服。
“贝贝……”可依小声地制止她,有些担忧,她越来越觉得对面的男子是为贝贝而来的,该不会是知道贝贝的身份了吧?
他的视线始终不曾离开贝贝,沉默了一会儿,他说话了,声音更加低,夹杂着一丝艰涩:“我只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让人想见。”
“既然不知道那就去问啊,难道你不知道戴着个面具坐在一个吃饭的面前很影响胃口吗?还是你本来就是故意来倒我胃口的?”贝贝劈头就是噼里啪啦一阵训,她已经忍这个人很久了!
别以为她看不清楚就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看?
男子又沉默一下,才犹豫地开口:“你……觉得我很碍眼?”
“没错!”贝贝清声回答,一点也不管是否会惹到对方。
可依看情况越来越无法控制,她拉住贝贝的手站起来,第一次有点强迫地对待贝贝:“贝贝,我们走吧,我带你去其他一些很好玩的地方逛逛。”
贝贝不想对那戴着面具的男子示弱,但是看到可依恳求地看着自己,她泄了肩膀,顺着可依站起来离开。
“再见。”可依有礼貌地对着男子颔首,然后拉着贝贝快快离开。
男子没有回应,只是用一种深深的目光跟随着贝贝的身影,一直到她们走出了酒楼,他才垂下眸子,沉吟了一下,他也跟着站起来离开。
……
可依一直把贝贝拉到距离酒楼很远的地方才稍稍缓下了脚步。
她侧首,又是疑惑又是担心望着贝贝:“贝贝,刚才那个男子……好像一直在看你。”
“你也发现了?”贝贝沉了眉目,她的感觉没有错,那个男子就是一直在看她。
“恩,贝贝,我怕是认出你身份的人,你现在跟在王身边,凡事要当心一点,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可依斟酌着提议。
听到可依的话,贝贝沉默了,这种随时都会被人“关注”着的感觉……很难受。
忽然,她感觉那道视线又回来了!
她转头,四处望了一下,却看不到有什么异样,这会儿,她不再犹豫了:“好,我们回去。”
然而,当她们才走没几步的时候,一个人不知从何方窜出来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站住。”蓬头垢脸的男人开口。
贝贝一把将可依拉到身后,拧眉看着眼前不知道谁跟谁的男人:“让开。”
“把我表妹还回来。”男人的眼睛直直看着她身后的可依。
“表妹?你是……尚荣?”贝贝瞪大眼睛,火气同时窜起,就是这个臭男人卖了可依,亏他还是个男人!
身后,她感觉到可依揪着她的衣摆,手在发抖,她更加气愤地瞪着尚荣:“谁是你表妹,你少在这里认亲认戚,你没有那个资格!”
“表妹,跟我回去。”尚荣压根不理睬贝贝,只是对着她身后的可依命令。
“表哥……”可依嗓音破碎地低低叫了一声,眼眶迅速窜红,氤氲,在眼眸凝聚。
“可依,这种人渣根本就不配你叫他表哥,我们走。”贝贝拉住可依换了个方向就想离开,却让尚荣又拦住。
“不许走,你是谁,把我表妹留下。”尚荣恶狠狠地瞪着贝贝,显然没有认出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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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真恨不得把眼前这个让人讨厌的尚荣给一脚踹到天边去。
“你让不让开,不让的话就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贝贝眼睛几乎没喷火,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把自己的老婆卖掉还好意思出现!
“表妹,这个女人是谁?你竟然私自从田家逃走,你知不知道田家收回了我的银子,我快要饿死了。”尚荣气急败坏地看着可依。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这种话也亏你有脸说得出口!”贝贝气疯了。
突然,尚荣“唰”一声抽出剑,指着贝贝:“废话少说,把我表妹交过来,不然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被亮晃晃的剑指着,贝贝不由地后退一步,却依旧不放开可依的手。
“你……你别乱来。”她的气势有点弱了,真是郁闷,为什么她没有剑,气死人了,这个尚荣,她跟他的梁子结大了,每一次遇到他就准没好事,都是用剑指着她!
“哼,我就是乱来你又能奈我何?”尚荣隐约认出眼前的人了。
“苏贝贝是吧?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他接着讽刺地冷笑。
贝贝才想说话,却让可依给拉到一边,跨步上前护住她。
“表哥,你不能为难贝贝,从你把我卖掉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已经没有了关系,我不会再跟你回去的。”可依悲痛地看着眼前不再意气风发的男人,熟悉的神韵,如今只剩下一身的狼狈,岁月……好无情。
“啰嗦,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们注定这辈子都会有关系。”尚荣说得直白。
闻言,可依刷白了脸,她羞愤地盯着,紧紧咬住嘴唇,心底,对眼前的男人彻底感到陌生。
“你这个该死的男人,再敢说番话信不信我报官把你捉起来!”贝贝气得咬牙切齿,这还是一个曾经当人丈夫该说的话吗,无耻!
“你找死吗?”尚荣的剑一偏,避开可依又直指贝贝,就在他想要刺过去的时候,手突然一松,他整个人陡然抽搐起来。
“五石散,给我五石散……表妹……”尚荣的凶恶不再,脸上因为痛苦而扭曲。
“……”可依咬着唇,下唇微微沁出血丝,她红着眼睛望着他,不说话。
“可依,我们快走,这种人渣让他抽风死掉最好。”贝贝拉着可依想要趁机逃走,然而,可依却一动不动,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尚荣,眼泪,夺眶而出。
贝贝知道她在念旧情,她暗暗咬牙,不得不说狠话:“可依,难道你还要眷恋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吗?”
“不……”可依几乎是立即地轻声反驳。
她抬头,悲戚地一笑:“贝贝,表哥他……以前只是好赌,后来,把小姑也卖掉了,婆婆气死了,他染上了五石散,没有钱,于是把我也卖掉了,我……不可能原谅他……”
“原来……真是太过分了!你的家人呢?不理你吗?”贝贝握紧拳头,激愤不已。
摇了摇头,可依笑得凄凉:“我家人……早就不认我了,自从我逃出家不肯进宫之后,他们就说……说以后不再有我这个女儿。”
为了她自以为青梅竹马的爱,她失去了一切,却换来的……只是一个卖身契。
“可依,不要哭了,以后有我在,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贝贝伸手抹掉她的眼泪,伸手拥抱住她。
“贝贝……呜……”可依终于再也憋不住心头的一连窜悲苦,宣泄地哭出来。
“啊……五石散……给我……”尚荣突然从地面上打滚起来,提着剑就冲向贝贝她们。
贝贝眼明手快地拉着可依就跑,街边的人看到这一幕,纷纷躲避,指指点点,就是没有人敢冒险出来救难。
“啊……”贝贝回头,眼看剑就要刺过来,她忍不住惊喊出声。
就在此时,戴着面具的男人不知从哪里突然飞身出来挡在她面前,伸手一挥,一道劲风挥向尚荣,只见尚荣手中的剑直直落到一边的烂泥上。
只是比戴着面具的男人迟一步出来的,是苍绝泪。
他飞身落到贝贝身边:“贝贝小姐,何姑娘,你们受惊了。”
“绝泪?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跟孤御·寒去办事了吗?”贝贝受惊过后很快回神,目光下意识地在四周寻找孤御·寒的身影,却不见人。
“贝贝小姐,王吩咐属下暗中保护贝贝小姐跟何姑娘,王自己去办事。”苍绝泪解释。
“哦。”贝贝随意地应了一声,然后目光落在戴着面具的男人身上,看着他英挺修长的身躯,脑海中迅速回想他刚才出手的姿势,那武功,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止是贝贝,苍绝泪跟可依也直直望着戴面具的男子。
只见他踹了尚荣一脚,把尚荣踹晕过去,然后,缓缓转身,目光,依旧只看着贝贝。
可依眸光复杂地望着晕过去的尚荣,眸底,掠过一丝不忍,却始终不作声。
贝贝直直看着戴面具的男子,看进他那双眼睛里,越看,越熟悉,很漂亮的大眼睛……在什么地方见过?
“啊……黑崎风!”她猛然惊呼,拉着可依的手一紧,本能地拔腿就跑。
黑崎风?苍绝泪脸色一变,动作迅速地抓住贝贝跟可依两人,施法飞身而起,以最快的速度疾飞离开。
“小贝……”黑崎风摘下面具,轻轻呢喃着这个让他牵挂了许多日子的名字。
他眯眼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运气,飞身追上去。
刺伤他
“苍绝泪,他追上来了,怎么办?”贝贝回头,看到黑崎风越来越逼近,开始紧张了,以苍绝泪的法力,是无法对抗黑崎风的。
“贝贝小姐,你跟何姑娘先走,属下回头去对付他,拖延时间。”苍绝泪将她们放到地面上,才转身,便让贝贝拉住。
“不行,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下,你打不过他的,要走一起走。”贝贝坚定地说。
可依虽然对眼前的局面有些不太明白,但是留下来的决心也不动摇:“苍公子,我们怎么能够让你一个人去面对敌人。”
“小贝。”黑崎风已经追上来,落在他们的面前,修长的身躯屹立在雪地上,风,掀起他的衣摆,洒下的黑发凌乱了他柔和漂亮的脸庞,添了几分神秘,几分沧桑。
他黝黑的眸子就这样望着贝贝,望进她眼底那抹防备,他的眸光黯淡了些许,唇角的笑容有些牵强:“小贝,很高兴看到你没事了。”
“没有你在兴风作浪,我会更加好。”贝贝冷冷地盯着他,浑身的细胞都在戒备,就怕他会出其不意攻击过来一般。
“是吗?”黑崎风的声音很淡很淡,宛如高山的浮云,飘渺得近乎虚无。
“如果你又来抢黑晶玉佩的话,那你就白跑了,黑晶玉佩我给了孤御·寒,有本事你去向他讨,我是要玉佩没有,要命有一条。”
贝贝正气凛然地继续说,浑然不留意黑崎风有什么表情,所以,她也没有留意到他苦涩的眼眸。
黑崎风静静地看着她,许久,他笑了笑,风轻云淡:“那我就要你命吧。”
他要她……跟他回黑风国,要她的命活在黑风国,活在他看得见的地方。
苍绝泪一听,脸色绷紧,他纵身飞过去,首先发出攻击,同时喊劝:“贝贝小姐快走!”
轻松地避开苍绝泪的攻击,黑崎风冷笑:“就凭你?”
说着,他双手凝聚起能量,毫不留情地挥向苍绝泪。
贝贝跟可依焦急地看着半空上的打斗,火光四射,硝烟滚滚,强烈的光芒几乎让她们睁不开眼睛。
“可依,你先走。”贝贝急了。
“不,我不走。”一向柔顺的可依这时候却很坚决,她焦急地看着苍绝泪逐渐挡不住黑崎风的攻击,强烈的感觉冲击着她的内心,她咬着唇,很想很想上去帮忙,却只能干着急。
贝贝握住五指,浑身紧绷地看着苍绝泪好几次差点让黑崎风打伤,心跳急促地加快,血液又在奔腾,却无法提起熟悉的能量冲击感,她懊恼地紧紧咬着唇。
“噗……”苍绝泪喷出一口鲜血,直直从半空中摔下来。
“苍绝泪(苍公子)!”贝贝跟可依同时惊喊着奔过去。
“小贝,跟我走。”黑崎风落在他们面前不远处,目光执着地看着贝贝。
“呕……”苍绝泪又吐了一口鲜血,伤势很重,但是他却很快地又站起来,站在贝贝她们面前,用剑撑住自己的身体,凛然地看着黑崎风,寸步不让。
黑崎风的视线在对上苍绝泪之时,变得冷冽:“你找死吗?那我成全你。”
“不!”
贝贝跟可依同时喊出声,说时迟那时快,可依已经化为白蛇倏然直直朝黑崎风攻击过去。
而贝贝也在此时躲过苍绝泪手中的剑,眼睛闪烁着红光,身体也燃着淡淡的红焰,飞身向黑崎风。
银剑,直指向黑崎风。
“小贝……”黑崎风惊呆了,他险险避过贝贝的剑锋,却又倏地飞身靠近她。
她……竟然学会了法术,还用来对付他……
白蛇趁着黑崎风闪神之际,甩动着尾巴缠上他,黑崎风皱眉,手掌化出一道黄|色的强光劈向白蛇的头部,三两下将白蛇给震开。
他转身,却看到贝贝持剑又刺向他,他眼瞳缩了缩,定定地站在原地,不躲也不闪,只是幽幽地望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
“唰……”银剑,刺进他的胸膛,鲜红色的血顺着剑锋滑下,滴到地面上。
贝贝的眼睛一清,恢复了黑色,身上的红焰也顿时褪去,她愣愣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还手?”
“我不会对你动手,永远都不会。”
黑崎风柔柔地望着,黑眸,溢满柔情,他完美性感的唇瓣依旧带着微笑,仿佛对自己的伤势一点也没有感觉。
只有他知道,他在笑,心,却在痛哭,流出来的血,是他的心泪,她杀他,毫不留情地用剑刺进他的胸膛,如果不是她的剑法不准,那么,她这一剑,刺进的将是他的心脏。
“小贝,告诉我,你的伤完全好了吗?”他问,问得关心,问得温柔,一如从前。
贝贝慢慢松了手,剑“噌”一声跌到地面上,她一步步后退,望着他,眼神开始乱,眼眶微微发红。
深深吸一口气,她逼自己冷淡:“你……你走吧。”
“你的伤完全好了吗?”黑崎风执着地问,乌黑的眸子只看她,一点也不关注自己的正在流血的伤口。
“我叫你走啊,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不要再见到你。”贝贝突然无法忍受地对着他吼,眼眸染上氤氲。
“可是我想见你,我们说过要一起闯荡江湖的,你忘记了吗?”黑崎风柔柔地说。
贝贝摇头,声音破碎地吼:“我不记得了!”
然后,她掉头跑向跌倒在地面上的可依,担心地摇晃她:“可依,你有没有事?”
“绝泪,她怎么了?”
二选一
可依脸色苍白地紧闭着眼睛,嘴角不停地呕出鲜血。
苍绝泪将她扶起来,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样地嘴角挂着殷红的血。
三个人,只有贝贝毫发无伤。
“绝泪,你快看看她,她伤得怎么样?会不会……”贝贝急得眼眶发红,束手无措地急红了眼眶。
“何姑娘!”苍绝泪的声音变得很沙哑,他抱着可依的双手甚至微微发抖。
“怎么办?我们快去找孤御·寒,他一定有办法的。”贝贝猛地站起来,催促着苍绝泪,让他抱可依走。
“小贝,没有用的。”黑崎风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后,地面上,一路沾了他的鲜血。
贝贝眸光颤动地望着他走过来的距离上,一条血痕,刺得她的眼睛生疼。
她抬头,望着他,紧紧握住拳头,他对自己的伤势视若无睹,难道他就不怕血流干而死吗?
“你再说一遍,什么没有用?”深吸一口气,她小心翼翼地问。
黑崎风淡淡扫了可依一眼,视线又回到贝贝脸上,直视她焦灼的眼眸,如果……她是为他的伤势这般担忧,那该多好。
“你说啊?你到底用什么伤到可依的?”贝贝忍不住追问。
他定定地看着她:“她受的伤,除了我,没有人能够救她,即使是孤御·寒来了也是一样。”
除了他,连孤御·寒来了也没用?
这下子,不仅贝贝呆了,苍绝泪也绷了脸,懊恼握紧拳头,隐忍住心头的慌乱,咬牙:“贝贝小姐,你不要相信他的话。”
贝贝挣扎了,她看看可依,又看看黑崎风,左右踌躇着。
“小贝,我不会骗你,所以……她必死无疑。”黑崎风冷浚地瞥了可依一眼,一点也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愿。
“你可以救她不是吗?”贝贝脱口而出,只因他说可依必死无疑,所以她彻底慌了,竟然开口求他来救可依。
黑崎风浑身一僵,他亮黑的眸子暗了下去:“小贝,你……要我救一个我打伤的人?你……”
他抿紧薄唇,不再继续说,只是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那深深的暗淡让贝贝终于不忍地垂下了眼眸。
“你……你不是说除了你没有人能够救她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小声呐呐地说。
“小贝,你觉得我现在还有能力去救人吗?”黑崎风忍不住苦涩地笑,她没有问过他的伤势如何,只是要他救人。
贝贝心虚地看了看他的伤口,张了张口,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落寞地扬唇,黑崎风清贵绝尘的脸庞染上了一抹幽暗,一张如玉纯净的脸,几许忧郁,几许无奈,淡淡的悲凉染上他清傲的眉头:“小贝,如果……我在这个时候救人,会真气外泄而亡,这样,你还是希望我去救吗?”
贝贝愣住了,为他眉宇间的那抹晦暗寂寥,暗暗缩了心。
沉默……她只能沉默。
久久得不到她的回答,黑崎风苍凉轻叹,走近到她的面前,俊挺的躯干几乎要笼罩住她,他低低的声音似悲似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如果我不救她,你会很伤心对不对?”
贝贝没有回答,也没有抬头,呆如石膏,此刻,她的心好乱。
“小贝,你不用担心了,我会救她。”他的嗓音,变得很淡,淡得孤傲。
听到他的话,贝贝终于抬头了,却只能哑口无言地望着他,视线移到他的伤口上,她的眼睛缓缓地眨动,终究,还是不忍……
终于肯正眼看他了吗。
黑崎风扯开温柔的笑,举手想要为她拂掉颊边凌乱的发丝,却最终停在半空中,缓缓垂下。
他迈步来到苍绝泪面前,盘腿坐在可依背后,运气在掌心……
“黑崎风,你……”贝贝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如果,救了可依,他就要死,那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局面。
他将手掌贴上可依的背部,然后才转头凝望她,一缕凌乱的青丝落在他的肩膀上,被风吹起,竟是苍凉,他眯眼,笑了笑,然后转头,静心地为可依疗伤。
苍绝泪握了握拳,最终还是由着黑崎风为可依疗伤,只因为他看出了可依的伤势必须及时治疗。
贝贝彻底无措了,眼看着疗伤渐渐进入状态,她绞着手指,关节发白,唇瓣让她咬得几乎要沁出血丝。
“黑崎风,住……住手。”她挣扎着,声音很轻。
黑崎风紧闭的眼皮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跳跃着,他慢慢睁开眼睛,凝眸向她,唇边,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小贝,你还是关心我的。”
说完,他挺直背脊,又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为可依疗伤,这个时候,已经无法住手了。
贝贝望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连嘴唇也失去了最后的一点光泽,她无法再冷静地迈开脚步想要上前去阻止。
苍绝泪拦在她面前,摇了摇头:“贝贝小姐,现在不能停止了,不然他们两个都会死。”
“可是……”贝贝脸色一白,无法停止了,那么……黑崎风会死吗?
她……并没有真心想他死的。
就在此时,一道红光飞速落在贝贝身边,光圈淡去,孤御·寒的身影出现在贝贝眼前。
“孤御·寒……”贝贝才开口,便让他紧紧地拥入怀中,抱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小贝贝,你没事吧?有没有被伤到,快告诉我,哪里被伤到?”孤御·寒紧张得有点慌了神,他上下摸索着她的身子,目光净是焦灼。
蛇羹
贝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见他为自己的安危已然慌了手脚,她的心头暖暖,伸手覆上他的手背,轻声安抚他:“孤御·寒,我很好,我没有受伤。”
确定她安好,孤御·寒才稍稍宽了心,缓了俊彦,他抚着她的脸蛋,仍旧有些惊魂未定:“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你怎么来了?”她疑惑地问。
“绝泪放了警烟,我就赶来了,黑崎风当真没有伤到你?”他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贝贝咬了咬唇,目光转向黑崎风那边:“孤御·寒,你看……黑崎风会不会有事?”
这时候,孤御·寒才有心思去留意黑崎风等人,当看到黑崎风正在为可依疗伤的时候,他眯起俊眸,眸底掠过一丝不解:“绝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黑崎风他……他打伤了何姑娘,现在……在为何姑娘疗伤。”苍绝泪只能这样回答。
孤御·寒敛眉,鹰眸锐利地射向黑崎风匈口上的伤,然后看了看绝泪,是绝泪伤到的?
贝贝扯了扯他的衣袖,见他回头,她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般揪着他的衣角:“孤御·寒,是我……我拿剑刺伤了黑崎风。”
“你?”孤御·寒讶异一声,随即想到了一些什么,他笑咧了薄唇。
“小贝贝,你真棒,你又发出能量了对不对,还把这个碍眼的家伙给攻击了一顿,啧,真不愧是我的小宝贝,这次还真是挑对人来攻击了。”孤御·寒笑眯了凤眸,修眉扬起,看起来非常开怀。
“孤御·寒,不要笑了,黑崎风救了可依,可能……可能会死的。”贝贝捶了他的肩膀一记,求救地望着他。
见她如斯表情,孤御·寒敛起笑脸,蹙眉:“小贝贝,你该不会是舍不得他翘辫子吧?”
“我……”贝贝咬唇,在他责备的目光下,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小贝,你不用回答他这个问题,我不会死。”黑崎风突然站起来,直直看着贝贝,目光又移向孤御·寒,清亮的眸子里,有着倔强的冷傲。
苍绝泪走过去照顾仍旧在昏迷的可依,看得出来,她已经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贝贝高兴地跑过去,碰了碰可依的脸,感觉到有明显的温度了,她高兴地低喃:“可依没事了。”
“黑崎风,你还真是吃饱撑着没事干,这么喜欢跑来我赤焰国作客,不过,拜访主人,你不觉得应该带上一些礼品什么的吗?”
孤御·寒懒懒地看着黑崎风,薄唇噙着一抹嘲弄的笑,漫不经心之中夹杂着邪气,仿佛他的确是在跟一个客人说话一般悠然。
不理会孤御·寒的嘲讽,黑崎风只是将目光放在贝贝身上,见她的眉心终于松开了,他柔柔地出声:“小贝,她已经没事了,你不用再担心了。”
贝贝的躯干一僵,缓缓回头,目光复杂地看着他苍白的脸,一向健康爽朗的大男孩,此刻却荏弱得让她感到罪恶。
“黑崎风,你……”
孤御·寒走过来,挡在贝贝面前,不让黑崎风再直直盯着他的小宝贝看,不然,他不保证自己不会趁人之危了解了黑崎风。
“黑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