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少年丞相世外客第8部分阅读

      少年丞相世外客 作者:rouwenwu

    发抖,这个人到底把人命当什么,冲他喊,“这是命令!如果你今日不肯去救,以后就别认我这个主子了!“

    吼完我才发现空气中异样的静,亦寒的嘴角轻轻勾起,垂下的眼眸看不见,我却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悲凉和冷意吓了一跳。良久才听他沉沉的声音响起:“既是公子的命令,属下自当遵从。”

    他朝天空吹了个响哨,只见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从对面屋顶上一跃而下,跪倒在我面前,沉声道:“秦夜参见公子,参见隐主。”

    亦寒淡淡点了点头,示意他起来,面无表情地嘱咐:“不惜一切代价守护公子安全回到驿站。若遇突袭无路可退,就回头来与我汇合。”亦寒如刀削般的眉微微一皱,眼中有着几分沉痛的无奈,声音低而冷,“尽量保存夜部的实力,至少……别让自己遇险。”

    秦夜的身子微微一颤,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年轻的脸,被风吹裂的唇一开一合,带着无限地深情和眷恋吐出两个字:“师父……”

    我一怔,呆呆地看着两人,秦夜叫亦寒师父?可是亦寒看上去不过二十岁上下,绝不会比他大多少,怎么会是他师父?

    “隐主。”秦夜顿了顿显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低头道,“属下定会保护好公子。还请隐主……自行小心,一定要平安归来。公子可以离了任何人……但绝……离不开隐主。”

    空气中隐隐波荡着一种一去无回的绝决和离别的伤感,只是那时的我太蠢太傻太自以为是,所以什么也察觉不到。无论是亦寒迫于无奈的从命,秦夜的视死如归,还是子默临走前的警告,统统抛到了脑后。当时的我以为,自己伟大而善良,仅凭一句话,一个命令,就可以救人性命,诲人不倦。当时的我真的以为,在这个世界,我可以永远坚持自己的信念。

    我和秦夜走在路上,他沉默无言,周身都散发着淡淡的冷意。有许多念头在我脑中闪过,秦夜为什么叫亦寒师父,他们效忠的究竟是临宇还是亦寒,只是这些也不过是想想而已。真要问出来,临宇“失忆”的事也就暴露了。

    “你在生气吗?”沉吟了良久,我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

    秦夜显是没料到我会与他说话,微微一愣,躬身道:“属下不敢。”

    气氛有些尴尬的静,秦夜嘴角连续抽动了两三次,脸上的表情欲言又止,可最终归于冷漠的平静,沉声道:“公子,我们的命都是公子赐予的,又岂能生公子的气,还请公子不要多虑了。但此地实在不宜久留,请公子恕属下放肆。”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放肆什么,只见他一个欺身掠到我身边,手穿过我腋下将我夹带在侧。片刻间,我只觉头晕目眩,身边的景物飞速后退,空落落的胃更是翻滚的难受。

    忽然想到亦寒的怀抱,他每每不是抱着我,只是揽着我的腰或这般提携着我,速度甚至比秦夜快了一倍。可是我却从未赶到晕眩恶心或是紧张过。心里有些酸涩的痛,夹杂着内疚和担忧,亦寒不会有事吧?不!肯定不会的!他那么高强的武艺,怎么会有事?

    忽然,急行中的秦夜刹那间停滞下来,由于惯性他的上身往前猛地倾斜一个巨大的角度。我啊地惊叫了一声,跟着被甩出去,左肩重重撞在墙上,痛得我龇牙咧嘴。

    脚步声轻若蚊蝇,我却清楚感受到那至少是几十个高手的步伐。我忙回过头去,却见一身黑衣的秦夜右臂鲜血淋漓,面色凝重地挡在我面前。

    “秦夜,你受伤了?!”我扶着墙站起来,骇然惊叫道。

    “别过来!”秦夜大吼了一声,眼内锋芒似利箭,“公子让师父离开身边,就该想到这种情况的发生。”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挥了挥手,刹那间,十几个黑衣人面罩头巾,手握长剑降落在我身边,团团围住我。

    一声轻柔的笑声自前方围堵我们的人群后方响起,只见换过一身白色镶金武士服的梅娘款款走上前来,巧笑道:“主上说秦公子身边即便没有风亦寒,也绝不乏能人。梅娘本还不信,现在却不得不佩服主上的神机妙算。要杀公子,果然不是易事啊!”

    我猛地瞪大了眼,脸色瞬间惨白,点向她的食指似被冰水包裹,冷得我颤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亦寒呢?”

    “秦公子这话可问得相当无趣了。”梅娘咯咯笑着摇头,似是对我的无知很是不解又觉好笑,“青霜剑风亦寒天下有几人敢膺其锋,想杀秦公子,自然只有引他离开公子身边。至于他现在如何,就要看我们主上是否愿意手下留情,给他一个痛快了。”

    “主上毕竟是主上。”梅娘笑得万般无奈,却又纯然地崇拜敬佩,“是梅娘不自量力才与主上打赌说少年丞相怎可能如此幼稚,轻易上当?谁知……”她摇了摇头,嘴角带笑,眼中却露出万分鄙夷的神色,斜睨着我,淡淡道:“伊修爱尔女神之子赤非,说你与天星流剑派的星魂齐名,当真是污了主上名头。”

    小佚

    第24章 亡命追逃

    第24章 亡命追逃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这几天蓝蓝的愚蠢终于引起公愤了,兴奋之余(丫的,你兴奋什么啊?)忍不住想说两句。偶在文的一开始就说明了,这篇小说是集n多书的情节人物于一体的,而蓝蓝和徐冽的故事,很明显了是我们都接触过的那些日韩台湾偶像剧,以及台湾的言情小说中某些典型男女主的形象。额,我绝对绝对没有诋毁批评那些的意思,事实上要真的没有一些可取之处,我当初也不会看,现在也不会写了。可是,在情节安排上,人物处理上,真的有很多让人啼笑皆非的内容。其他不说,偶就从蓝蓝出发讲好了。

    首先,她的成绩是不错的。但是,成绩好的人就一定聪明理性,具有现代气息了吗?肯定不是全部。记得以前在读者里看过一篇文,是一个留学美国的女的写的。她在美国混的风声水起,她却想不通为什么有那么多在美国的中国留学生成日捧着书本,不打扮不交际,一副见不得大场面的样子。而她有次穿了套很大气的晚礼服出现在舞池,那些外国人都很惊艳,连说,你跟他们完全不一样,真不像个中国人。这篇文具体的题目不记得了,不过好像很有名,是一个留学生跟她父母之间的书信往来。偶当时看到这的时候就觉得很……那啥,话说我自己也是死读书不会打扮,不爱交际(身边朋友不算)的人。我也不是鄙视我自己,对现在的生活也很满意。只是想说明下,读书好的人就一定能在现代古代混好吗?p,读过大学进了社会你就会发现,学校里学的东西一点用都没有,反而在某些实际岗位上的锻炼,课外钻研的知识,反而能让你在社会上混的极好。

    当然,蓝蓝的问题不只这些,太多了。她从小是爸爸疼,哥哥爱,但是本性却比较懦弱自卑。我觉得纠结而言,她自己的交际能力不好,身边活跃厉害的人太多,她要不被保护过头了,要不被掩盖过头了,所以就养成了这种唯唯诺诺哭哭啼啼的本性。可是这种女生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善良!什么,你说善良是缺点吗?是的!记得以前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前面都忘了,只记得最后一句是:愚蠢而勤劳的人是这个社会最大的危害。如果蓝蓝她有自保的能力,有分辩是非的能力,那么诚然这个善良能让她救助很多人,个人觉得冰依偶然展现的那点就是。可问题是,蓝蓝她天真幼稚又根本没一点自知之名。说穿了,还不是以为世界都是围着她转的。好吧!说到这里我都想抽。

    然后在感情上,无力……我承认我恶劣,我就是照搬了我看过的某篇久远到不记得题目具体细节的故事的套路……虽然故事是自己造的,情节是自己编的,可是总体的框架和人物形象还是没怎么变的。额……徐冽多少变了点,话说我都这种口硬心软的男主不讨厌。但是在感情上的不坚定,我觉得这算是现代社会的通病吧。我若把现代也写成坚贞不屈,海枯石烂,自己反倒觉得像是假的,一点也不现实了。

    本来还想说得一堆话,因为剪了个指甲居然忘光了,汗,先就发这么点劳马蚤,大家多多参与评评哈_。

    “公子,你躲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去,知道吗?”秦夜将瑟瑟发抖,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我安置在墙角的垃圾篓堆中,沉声道。

    他的面色惨白冷汗直流,身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却似是毫不在意,喘着粗气对我说:“公子放心,师父非一般人,即便是那柳岑枫也断不可能轻易擒杀他。公子只需好生地等在这里,师父一定能找到你的。”

    “秦夜……那你呢?”我一把拽住他冰凉沾血的手,语带颤抖,声音哽咽,“对不起,如果不是我……”

    “我去引开他们。”秦夜朝我笑笑,不知为何那笑总有种人之将死的温和,声音沉沉,“属下向师父承诺过,一定会护得公子周全。”顿了顿,他抽回手又道,“请公子不要自责。我们修罗暗营的人能有今天,托得都是公子的福。公子赐予我们全新的生命,师父教授我们武艺,这一生,能为公子和师父而死,秦夜死而无憾了。”

    眼泪潸然而下,我抱膝躲在腥臭的垃圾堆中,只觉心头的内疚和恐惧像毒蛇一般侵蚀着我的心灵。秦夜要为我而死,为了保护我而死,我却连阻止的勇气都没有。枉我在两个时辰前,还信誓旦旦地对亦寒说:你把人命当什么?如今,我眼睁睁地看着夜部的成员为了保护我而一个个倒地身亡,却只担心着自己会不会死。原来,我所谓的坚持,所谓的善良,不过如此。那是只有在确保了自己的安危后,才有闲情谈的高贵情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被无边的恐惧环绕着。天空仍是黄沙漫天的白日,我却像在冰冷的黑夜中浸泡,无论如何努力都不能克制住自己的颤抖。

    我试过转动水链,可是却没有丝毫动静。子默……连子默也厌恶我了。如果,如果子默一直在我身边,我绝不会陷入这样的绝境。如果,我听子默的话,不要那么自以为是……夜部的人就不会死,秦夜就不会死,亦寒也不会身陷险境。

    我将头埋进双手间,泪水一遍遍浸透衣衫。天为什么还不黑呢?我想回家,我想回到徐冽身边。我真的厌倦来这个世界了,我想我是不适合这里的。这次回去,我是不是不要再回来了。宇飞,宇飞……怎么办?害死了那么多人的我,又该怎么办?

    “堂堂金耀国丞相,名动天下的女神之子赤非,想不到初次见到,竟是这般落魄的模样。”

    我骇得心脏一阵紧缩,猛地抬起头来,对上一张极端诡异的脸。面白无须,双颊晕红,发长过膝,一双眼睛却只有绿豆大小,如今更是压成了一条线瞧着我。

    我打了个颤,往后缩了缩,带着哭腔问:“你……你是谁?”

    “在下火翎国柳太傅座下白无常,对公子之名当真是久仰久仰。”他连说了两个久仰,脸上的神色却是说不出的嘲笑鄙夷。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模样,耳边似响起了子默肃然的话:“伽蓝!这等时候如何能发傻!你面对的是风吟国的太子妃,一个应对不当,丢的便是金耀国的体面。”

    “无论文斗武斗,两人对峙,首要的便是气势。收起你所有的自卑和怯懦,想着你就是临宇,是金耀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少年丞相,是伊修大陆……”

    我深吸了一口气,扶着墙壁缓和双脚的麻痛,从地上艰难地站起来。没有亦寒,没有子默,我就一无是处。可是,我至少还有临宇的躯体、名声以及责任。无论如何,哪怕只有一分,我也要做最后的努力,让他们的付出与我对等。

    我看着他,认真地问:“柳岑枫这次究竟派了多少人来杀我?”

    白无常有些诧异我地看着我,绿豆眼微微眯起,神光不断,声音又尖又细:“公子的命金贵的很,为了杀公子,主上手下梅兰秋菊,黑白无常都到了。”

    我听不懂他说得什么,只留心记了下来,又问:“你是来杀我的,还是抓活的?”

    白无常一愣,随即哈哈尖笑道:“这才有几分少年丞相的豪气。主上说了,能抓活得自然好,能带回尸体也是大功一件,两者皆难办到时,务必要让公子你死绝死透,尸骨无存为止。”

    我浑身一颤,打了个抖,脸上的血色退了个干净。这个柳岑枫,好狠。

    “秦夜……我的手下,死了吗?”我咬着唇,很是困难才将话吐全。

    白无常长发飘散,笑得好不开怀:“听说被梅娘勾出了肚肠,小黑嫌他面皮长得太过好看,于是剥了下来……”

    “不要再说了!”我大叫地捂上耳朵,眼泪扑簌而下。秦夜,秦夜,都是我害了你!

    “哈哈哈哈……这就是少年丞相?”白无常大笑着冲我走来,“主上这回可真担错心思了!如此窝囊,娘娘腔之人,有何可惧?”

    我眼看着白无常一步步冲我走来,脚步轻盈,落地无声,笑声却肆意尖锐刺耳。我退一步,他进两步,直到我退无可退,他还是在进。

    我忽然想,我死了会怎么样呢?回到现代,过我幸福的生活,虽然可能一辈子要怀着对宇飞的歉疚。在这里,云颜会伤心,李叔会难过,子默会回归孤寂,亦寒若是活着也必悲痛欲绝……可是,不是我不努力啊!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活了……死亡的恐惧,正笼罩着我。

    白无常忽然伸出手,本是修长的手指上尖锐的指甲猛地突出,冲我胸口疾刺过来。我啊地叫了一声,绝望地闭上眼,胸口的剧痛传来。

    “公子!”惶急、焦虑、担忧,那是怎样的心情交织而成的声音?

    我猛地睁开眼,忘记了眼前要杀我的人狰狞的脸,忘记了胸口的痛,只望着白无常身后风尘仆仆而来浑身是伤,少年白发的男子,眼泪潸然而下。

    白无常撤回手,尖啸了一声,回身与亦寒缠斗在一起。那是我看不清的几个起落,胸口的痛也让我没办法去细看。只知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后,白无常倒飞出去,撞在墙角,半天爬不起来。而亦寒却是面色惨白地一个踉跄,额前的那一缕银色沾血飞舞,随即他顾不得调息,跃到我身边,一脸焦急:“公子!公子!你怎么样?”

    我捂着胸口,待那阵疼痛过去,却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受致命的伤,显是那件奇怪的马甲替我挡去了攻击。亦寒细细查看了我全身,待发现我果然没受什么伤,才松了口气,竟是情不自禁地伸手将我搂在怀里。

    我呆呆地由他抱着,脸贴在他胸口,闻着他身上的血腥味夹杂着特有的清冽之气,心口再一次不可抑制地跳动起来。我已经分不清,那究竟是临宇的感觉,还是自己的感觉了。

    亦寒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推开我,苍白的脸上,一片凝重又像掩饰着什么,扶起我道:“公子,属下已让陈胜回驿站找人求援,我们赶快去与他们汇合吧。”

    我心里一痛,满心的愧疚竟是无处诉说,满腹的担忧竟是无从询问,只能点头,由着他小心地搀扶起,离开这个腥臭的垃圾堆。

    直到如今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天罗地网。柳岑枫是铁下了决心,不会让我生离普华街。亦寒带着我从这个巷口窜到那个巷口,从东边屋顶跃到西边屋顶,可是每条路顶多走不过三四里,亦寒就必然皱着眉寒着脸回头。我知道,那代表着,此路不通。有时甚至躲避不及,会碰上迎面而来杀手,前无去路后有追兵,若非亦寒强到变态的武功,我们早已死了千百次了。然而,饶是如此,我也清楚的知道,亦寒身受重伤,恐怕已离油尽灯枯不远了。

    亦寒不时查看着沿路巷口墙角的标记,竭尽所能往路标所指的方向赶去。我知道那是夜部的人留下的记号,目的地必然是安全无虞的,只要等在那,陈胜便会马上带人来救援。

    我被携在身侧,看着他面色发青,双唇泛紫,那一缕刺眼的银丝不时拂过他俊挺却极憔悴的面庞,不知预示着一种怎样的痛苦和牺牲。我什么都做不了,除了不时将那一缕银丝拂过来,除了不时擦掉他额头冒出的冷汗。明知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临宇,我还是忍不住想大声问他:何苦……何苦拿命来拼呢?!

    “公子……”亦寒虚弱的声音近在咫尺,“我们到了。”

    我一愣回过神来,看清了周围的景物差点惊呼出声,连忙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低声道:“亦寒,我们……我们为什么又回到龙门客栈了?”

    “龙门……?”亦寒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客栈其实根本没有任何牌号挂在上面。他摇了摇头,似是要让自己保持清醒,才道,“最危险之处,也是最安全之处,陈胜大概是这个意思。”说完,一手携了我,如鬼魅般自一个雨布的缝隙穿了进去。

    一阵潮湿之气扑面而来,我诧异地望着四周,这里竟是一个酒窖,里面还储备着一些粮食。我饿了一天,刚刚又把腹中所食都吐了出去,一见食物顿时开心地扑了过去。

    亦寒也未说什么,只是跟在我身后,淡淡道:“公子若觉食物有异,切不可咽了下去。”

    我正拿着手中的干粮准备一口吞,闻言不由愕然道:“为什么?”

    亦寒叹了口气,将外衣脱下来扑在地上,随即扶我过去坐下,自己则席地盘腿坐在我身侧,低声道:“公子的六识从小就有异于常人,长大后虽已不再如当初那般灵敏,但只要凝神,听力和眼力仍远非常人能及。尤其味觉嗅觉,因为夫人后天的培养,公子对于毒素,已是入口可辨,嗅之即避。”

    “啊——”我低叫了一声,这临宇果然不是普通的厉害,想起一事不由奇道,“亦寒,我既然绝无可能中毒,为何那日醒来……”

    亦寒抬头看了我一眼,漆黑的眸子静默如水,完全看不出所思所想,只沉声道:“属下当日赶到时,公子已身中剧毒。究竟如何中的毒,属下并不清楚。”

    我低低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干粮递了一半给他。我取了些水,他则直接开了坛酒,两人静寂无声地在这昏黑的酒窖中养精蓄锐。

    “亦寒,你的伤……严重吗?”我低声问。

    亦寒低沉冷漠的声音,却奇异地能安抚人心:“公子不必担心,调养一日就没事了。”

    我咬了咬唇,心底的愧疚难过像虫蚁噬咬在心间那么痛痒难忍,我哽声道:“亦寒,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无理取闹,夜部的人不会死,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我……”

    “公子。”亦寒轻轻打断我,平静地道,“属下知道公子在执着些什么,当年,公子也曾那样斥责过属下的冷漠,也曾如今天这般向属下道歉。公子这次醒来可能忘了许多事,但属下不会忘记。公子,你不过是在重走当初的路而已。”

    我呆呆地看着他,他是那么的冷静平和甚至淡漠,可是我心里的震惊却根本没办法用言语来表达。他说,我在重走临宇当初走过的路,他竟说我在重走临宇走过的路。那一刻,心像着了魔一样根本由不得自己控制,我仿佛游离在天外,看着自己缓缓伸出手,晶莹素白的手指,指尖微微透明,含着凉意,抚上他更加冰冷的面颊。

    我歪着头,表情温柔,眼中却仿佛有着如海的深情,直直望着他,声音是那般的清润动听,仿佛被海风吹动的紫贝风铃:“亦寒,那样艰苦的路,你可愿重新陪我走一遍?”

    亦寒眼中墨绿色的光芒一遍遍闪烁,忽然猛地将我抱在怀里,紧紧搂住。揽在我腰间的手紧而颤抖,托住我发丝的手轻柔而坚决。他明明什么话也没说,我却能感觉那样深的感情,那么刻骨的的爱,他对临宇的爱,从他的每个细胞渗透出来,流入我体内。

    忽然就有种悲凉到绝望的情绪涌上了心头,我猛地推开他,将自己的脸埋入双膝间,一遍遍在心里喊:临宇,是你吗?是你吗?如果你的灵魂还残留在这个身体里,如果你那么爱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要将什么都不懂我拖入漩涡中?

    我看不到亦寒的表情,只是听到他淡漠而平静的声音,一如往常那般在我耳边响起:“公子放心,无论如何,属下都会陪公子走下去的。”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坚毅而冷酷的侧脸,心不可抑制地柔软酸痛,却又委实分不清这到底是谁的感觉。正待说句感谢的话,眼前忽地金光一闪,子默长发白衫,头戴书生帽的样子在空气中缓缓成形,正带了几分倦意和慵懒,笑看着我。

    小佚

    2007825 10:48

    老规矩,周末早点贴。那个……都说砸她就好表砸我了,结果还是被砸了,躲角落里画圈圈去,55555555555555。右面是偶昨天写的有关女主的一些废话,有兴趣看看,讨论讨论哈。_

    插入书签

    第25章 任何代价

    第25章 任何代价

    子默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周围,显是没弄清出情况,不由问道:“伽蓝,这是哪?”

    ‘子默,子默,子默……’我在心里不断默念着他的名字,刚刚几个时辰中恐怖的画面在脑中一一闪过,如果他是个实体,我定会冲过去抱住他痛哭,一如在现世跟朋友诉苦一般。

    子默认真读取着我脑中的所思所想,起先还有些好笑而无奈的笑容挂在脸上,慢慢地却是脸色越来越凝重,到最后,明明是那般透明的面庞却青筋暴起的泛紫,明明是棕色的瞳仁却仿似凝成了冰箭,直射向我。

    我骇得往后缩了缩,却见他面色一变,仿佛想到了极为恐惧的事,冲着我大喊道:“快离开这里!”我一愣,还没来得及询问,他已是扑头盖脸的骂了过来:“我从未见过有人能蠢到你这种地步。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不可轻易相信旁人,你竟非要受过莫大的挫折,才能明白我的话吗?你以为身边多的是修罗的人保护你就有恃无恐,可有想过,柳岑枫若非有十足把握切断你的援兵,如何敢在金耀境内放肆?那陈胜几番刻意接近你,又将你引入危险之地,如此明显的用意,你竟半点不查?他定是早在被抓的时候就和柳岑枫联成一气了!”

    ‘你……你在说什么啊?’我呆呆地,骇然欲绝地望着他,不!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夜部那么多人牺牲性命救回的竟是……竟是……‘子默,你说陈胜是火翎的j细?’

    子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道:“我现在没空跟你讨论这些。取些这里的食物,你们赶快离开!是生是死,就只能看天意了!”

    我一时心神大乱,脑子里惶惶然空白一片,仿佛机械般爬起身顺带拽上亦寒,喊着:“逃!亦寒,我们快逃离这里!”

    亦寒诧异地看着我,我已是混乱一片,只是按着子默的指示,带上皮水壶,胡乱塞些干粮。亦寒虽面带疑惑,却还是静静地与我一起收拾。全部整顿好后,我们移开裂缝前的酒瓶,从那缝隙钻出去。

    刺眼的光线和割裂人皮肤的黄沙让我忍不住举手遮住自己的脸面,亦寒是跟在我身后出来的,但为了安全,一手一直搭在我腰间。我正待起身,忽觉揽在我腰间的手猛然一紧,亦寒几乎是在一瞬间紧绷了神经。

    “秦丞相,风护卫,柳太傅座下梅兰秋菊,黑白无常在此恭候多时了。”一道熟悉的清脆嗓音就在前方几米远处响起。

    我缓缓地直起身来,无法置信地看着眼前重重包围我们的杀手,梅娘走在最前面,一身白色武士服,一脸清丽的笑容,那是一种绝对势在必得的笑容。

    后面的人长相美丽的也好,诡异的也好,我都看不清。我听到子默那种无计可施的叹息声,亦寒静而平和的心跳声,心中忽然有种悲呛的绝望,又夹杂着太过惊异的麻木。

    原来,这就是穷途末路的景况;原来,这就是自以为是的下场。

    子默叹息了一声,语气萧索地道:“陈胜绝非火翎国的j细,但他想至你于死地的用意却是不容错辨的。我不知他究竟与柳岑枫或其手下谈了什么,但很明显,他能平安被亦寒救出,能活到现在,绝对是与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我当时太过虚弱,来不及与你说明,所以才让你一切听风亦寒的。他虽不及你聪明,却胜在冷静谨慎,而且一切以你的安危为优先。谁知,你……竟还是到了这个地步。”

    “伽蓝!善良并不是坏事,但那些被你愚蠢的善良害死之人该找谁诉说去?你让风亦寒回头去救陈胜,可有想过他为了你的一时善良,要付出什么代价?你让从来隐在暗处的夜部出来保护你,可有想过你一时救人的快意,换来的是临宇多年心血的徒然,暗营实力的暴露。你想做那救民水火的良人,却抱着如此天真,如此幼稚的念头,不辨敌友,不分轻重;你想秉持你不轻视人命的信念,却偏偏害得这几十人因你的一念之差而平白丧生。”

    我的面色一分白似一分,脑中一幕幕回放着夜部人一个个倒在面前时的凄绝,耳边回荡着秦夜的话:公子让师父离开身边,就该想到这种情况的发生……这一生,能为公子和师父而死,秦夜死而无憾了……

    “林伽蓝……”子默对我的后悔痛苦视而不见,只冷冷地道,“你究竟是太过愚蠢,还是骨子里自私的彻底?你竟从未想过,你这般好心做成的坏事,让人无从责备,无力漫骂,甚至比那蓄意而谋的恶意,更让人痛恨吗?”

    我猛地捂住脸滚烫的泪珠从指缝间一滴滴渗出,又滴落在这被黄沙掩盖的地上,消失无踪。对不起!对不起,亦寒!对不起,秦夜!对不起,夜部的每一个人!我浑身瘫软,若非亦寒扶着我,我早已跪倒在地上。

    前方围住我的火翎杀手聚都露出鄙夷的神色,但面对亦寒却仍是万分警戒,半点不敢松懈。

    子默浮在空中四处看去,似是自说自话般叹息:“四面,不!三面的路都被封死了。只是那个死路,封与不封又有什么区别呢?”

    亦寒仍是那淡淡冷冷的表情,护着我,迎着前方排山倒海而来的杀气。我定了定神,擦去脸上泪珠,心中只觉,我做了如此大的错事,此刻既是要死了,也不能如此窝囊辱了临宇的名号。更何况,亦寒仍在战斗,我如何能逃避放弃?

    子默四处而散的目光忽然一滞,脸上露出了深思凝重的神色,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竟是匹双峰骆驼,上面挂着些行礼,恐怕是普华街中某个行商的。

    子默忽地回过头来,看看亦寒,最后目光落到我身上,冷冷道:“你想生想死?或者,我该问你,你想风亦寒生或死?”

    我呆呆地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子默,你在说什么?我自然希望他生。’

    子默嗤笑了一声,连望都懒得望我一眼,仍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我只觉浑身忽地一冷,竟打了个抖,想说是,可是却有种诡异的恐惧在心底滋长。我的确是自私的,无论亦寒为我做到什么地步,我仍是不肯为了他的生,而承诺付出任何代价。

    子默脸上的笑容更冷,指着那骆驼道:“你怎么考虑都无所谓。我只告诉你如今唯一的逃生之路。让风亦寒抢了那骆驼,逃入塔拉干沙漠。”

    ‘什么?!’我惊骇地看着他,‘你说……沙漠?’

    “没错。”子默棕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看着我,那冷漠那怨责终于褪去了几分,夹杂了丝丝的无奈,“穿越被称为‘魔鬼之洲’的塔拉干沙漠,抵达湘西西部边境,与金耀国军队汇合。否则,别无他法。”

    沙漠……茫茫无际的黄沙,骄阳烈日,无始无终的道路,干渴恐惧的滋长……在现代的电视中我并非没有看到过。即便是精良的装备,大队的人马,最终又能有多少幸存者?我……我能忍受这些吗?我能活着走出那片沙漠吗?死了,我能回到现代,除了宇飞,无牵无挂。活着,我却要受那烈日黄沙之苦,便是此刻,我都仿佛看到了自己在沙漠中孤独恐惧的模样。

    我侧过脸,看着亦寒俊挺冷漠的侧脸,他的眼中连一丝怨责,一分慌乱也没有,只坚定地护在我面前。那一缕银丝,与当初不同,从几个时辰前就未褪去过,仿佛预示着从此以后,他可能就要以二十岁的少年之龄,顶着三十岁的沧桑了。

    那抹耀眼的银白终于刺痛了我的心。我默默地点头,按照子默的指示,拽过他的手,在他身体的掩护下,于他掌心写下几个字:抢骆驼,进沙漠。

    他猛地回头,一脸惊异地看着我,漆黑的眼眸波光闪烁,似在一遍遍询问,是否当真决定如此。我胸口一酸,几乎又要落泪,忙点了点头。

    此后的几分钟,当真只能用瞬息万变来形容。面对梅娘他们的进攻,亦寒完全反其道而行,竟是背着我闯入最强大的战阵,梅兰秋菊、黑白无常之间。寒芒在我眼前忽闪,有好几瞬,我的眼前一片芒白,完全看不清东西。

    兵刃交击的声音在耳边忽轻忽重,亦寒背着我不时向驿站的方向突围,渐渐地所有的兵力都集结到了来路的方向。我知道,亦寒等的就是西北方防守最薄弱的时候。

    亦寒挥剑挡开梅娘和另外两个女子的凌厉攻击,没有一丝喘息的空隙,黑白无常比肩的双掌便劈了过来。本握着剑的亦寒眼中绿芒闪过,竟是忽地撤剑回鞘,拼着本就虚弱的内伤,实打实硬接了他们一掌。

    我拢着亦寒脖颈,在他清凉的背上感受到风沙拂过脸面的刺痛。我们两个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朝着西北方向坠去,直直靠在骆驼身上,才一个趔趄站稳。

    骆驼嘶叫了一声,显是受了惊吓。亦寒猛地吐出一口血,却根本来不及擦揭调息,抬手扬剑斩断拴住骆驼的长绳,将我一把抱到骆驼背上。

    青霜剑高高扬起,剑身狠狠拍在骆驼臀部,那载住我的骆驼哀鸣了一声,便开始向着客栈的后方,无尽的沙漠跑去。我身子悬空,只能笨拙地牢牢抱住驼峰,啊啊尖叫。

    亦寒却由得我呼救,回转身面对追上来的众人,长剑忽地插入地面。我回过头去,本想叫他回来,本想说亦寒你若不走,我绝不独自逃生。可是,看着眼前的一幕,我却惊呆了。

    亦寒的长发忽然在风中飞扬起来,青丝夹杂着刺目的银白,浑身都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他的手横举在胸前,两手交叠幻化出千般手印万般幻影。所有人都惊呆了,只为那一刻亦寒千军难敌的气势,超乎常人的冰寒,仿佛要吞掉这山河,灭掉这天地。

    夹带着黄沙的风开始在亦寒的周身旋转飞舞,就像以他为轴心的一场漩涡向四周蔓延开去。所过之处枯树枝叶断裂脱落,木质的房屋吱嘎摇晃纸窗破裂。火翎国本还待围上去的几人身不由己地撞在了一起,齐声发出凄厉的尖叫,本待袭敌的兵刃却是通通刺入了战友的体内。一时间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骆驼越跑越远,远的我快要看不清亦寒的面容了。一种深切的恐惧涌上心头,难道……难道亦寒准备牺牲他自己吗?不!不会的,他一定会赶上来。然而这种念头一旦产生,却再也挥之不去。我惶惶然回头,扯着沙哑的嗓子大叫:“亦寒——!亦寒——!”

    风暴嘎然而止,我看不清火翎国众人的惨况,只将悲喜交加的目光牢牢锁在那几个起落飞跃而来的青色身影上。背后猛地一暖、一沉,亦寒几乎把他全部的重量都靠在了我身上。我的恐惧却一瞬间消失了,只知那背后的温暖,肩上的重量,无论如何会保护我,不受伤害。

    我稳着骆驼回头望去,只见火翎国众人中能站起来的只不足十人,且都摇摇欲坠,没有骆驼,至少短时间内是追不上来了。忽然,我的目光胶着在远方越变越小的一点,那洁净的仿佛不该在人间出现的雪白,那自客栈二楼飘然跃下的身影。

    我看不清他的脸,但却知道他看着我,牢牢的将不冷不热,似笑非笑的目光定在我身上,嫣红的唇轻启,不知说了句什么。

    柳岑枫!几乎第一时间我就猜到了他的身份。这个与临宇齐名,震慑伊修大陆的火翎国白衣太傅。我猛地回过头,死死压住胸口一下一下跳跃的麻痛。残留在心底最深处,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似痛非痛,像是恐惧,[奇+書网qisuu]又像绝望……临宇……是你吗?这仍是你的感觉吗?

    “临宇……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猛地抬起头望向不知何时漂浮在空中的子默,呆呆地回不过神来。

    子默幽深末测的一笑,棕色的瞳仁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是一个久未逢敌手的人终于觅到了与自己势均力敌的对手。在漫天的黄沙中,在无望的绝境下,子默的眼眸却是亮若星辰,嘴角轻勾,淡淡道:“这是他刚刚望着你时说的话。”

    小佚

    2007826 11:00

    第25章任何代价完。

    第26章 长路漫漫

    第26章 长路漫漫

    塔拉干,在伊修神之语中的意思是魔鬼,所以,塔拉干沙漠范围内的一个无法想象的庞大地域,就被称为“魔鬼之洲”。我不知道塔拉干沙漠究竟有多少大,只知坐在骆驼上望着前方的茫茫无际,和后方的无边无涯,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在滨胜的时候我以为,普华街上的太阳已经够烈了,风沙已经够大了。可是进到沙漠才知道,那根本连沙漠的万分之一都及不上。漫天的黄沙不时翻卷,偶尔不小心瞥到那直直挺立,一半掩盖在沙漠下,一半面向我们的骷髅。我就会恐惧地大叫,想不出他们是怎么死的,而我们又会怎么死。

    身边,除了沙子还是沙子。明知在沙漠中白天不该行走,明知我们的饮用水连三天都撑不到,可是我们却不得不走。因为子默说,这里的沙丘移动速度太快,难保什么时候不会卷来沙暴,我们必须尽快离开到达峡谷地带,或是找到沙漠中的遗迹古城。

    亦寒单手控制着骆驼,另一手用他自己的衣衫牢牢包裹住我全身,将我护在怀中。然而,沙子还是一点点钻进我的眼耳口鼻,在这个温度超过50摄氏度的地面上,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亦寒的身体一点点从清凉变为湿热。

    我们都没有说一句话,风沙根本容不得我们说话。我紧紧揪着亦寒胸前的衣衫,将脸埋在他胸口。偶尔亦寒会把水壶递到我唇边,让我润一口,我们那珍贵的水,而他自己却自始至终没喝过一次。

    天渐渐黑了下来,仿佛是瞬息间的事情,温度从极热变为了极冷,但风沙却渐渐小了。我们选了个看上去固定的沙丘,又将骆驼牵过来挡在身前,准备休息一个时辰左右再出发。按照子默的说法,沙漠里讲究的是“夜行晓宿”,在饮用水不足的情况下白天赶路,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我瑟瑟发抖地缩在亦寒怀中,这里几乎寸草不生,我们想取火也没有半点法子。一路无语,亦寒如抱婴孩般拥住寒冷、饥渴、恐惧的我,终于用他沙哑的声音道:“公子,可还撑得住?”

    我想说撑得住,心里却酸楚的厉害,腹中空荡的难受,嘴唇都干裂了,可是我却不能吃,不能喝。只因没有找到足够的水,吃干燥的食物,只会流失水分,让自己死的更快。我伸手搂紧了亦寒,身体牢牢紧贴着,从他那汲取温暖和安慰,轻轻点头,眼眶却润湿。

    亦寒收紧手,怀抱不知为何有丝融融的暖,却又带着凄凉怜惜的疼。我躺在他怀中,神志逐渐迷糊,但偶尔一阵风吹过,我却又猛地惊醒过来。如此睡睡醒醒,抬头一片黄沙盖天,根本看不到月亮,我的绝望和恐惧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伽蓝,起来!”子默毫不留情地声音重重响起,“我们必须尽快抵达固定的沙丘,峡谷地带。还有……”他顿了顿,声音有了几分凌厉,“你的风护卫早已耗尽了所有的内息真元,五脏皆伤,你却仍要他为了你强运内力吗?”

    我猛地一震,抬起头恰好对上亦寒苍白的脸,苍白干裂的唇,无神的眼,虚弱地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牙齿咬紧,唇紧抿,我怔怔地看着他,回忆适才那一丝丝若?br /免费txt小说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