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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丞相世外客第1部分阅读

      少年丞相世外客 作者:rouwenwu

    《少年丞相世外客》(又名:梦里梦外)

    作者:小佚

    楔子 传说

    宇宙中有太多平行的空间,交错的时空隧道;衍生到地球上,就成了许多平行发展,永不相交的异空间。然而,地球上所有的空间当真永远不会相交吗?

    伊修大陆,那是一片与地球上的古代中国极其相似的古大陆。五国一岛,割据争霸。

    金耀,五国之霸,多出铁矿,地广人多,兵源充足。

    火翎,仅次于金耀,土地肥沃,物产丰饶,人民富庶。

    风吟,毗邻海岸,水战实力强。

    水雾,夹杂在金耀与火翎之间,常年饱受战乱之苦,民不聊生。

    荠木,依附于火翎而生。

    此五国实力不均,地域偏差,却共同信奉于伊修爱尔女神。而唯一不信奉任何神明,主张自由的出云岛国,只与风吟交好,又饱受其他四国欺凌。

    伊修大陆上的平民渴望统一,贵族等待统一,当权者主导统一。于是在那样的欲望支使下,造就英雄的两大传说便开始流传了:天星流剑派的传人星魂与伊修爱尔女神之子赤非。

    命运注定了他们会相遇,却未告诉我们,他们究竟是争夺天下,还是相互扶持;命运注定了他们会创造不朽的传奇,却未告诉我们,结局究竟是成王败寇。

    所谓引地狱烈火,燃尽世间罪恶。仅凭一人一派一星魂,即可影响天下局势,颠覆整个伊修大陆,说得便是天星流派及其传人。

    万历七百六十一年,火翎国君主君无痕拜年仅二十岁、寂寂无名的柳岑枫为太傅,朝中上下反对议论声一片。然而,不过两年时间,火翎国先后收服了火翎边境包括荠木国在内大大小小数十余反对势力,并在与金耀国的五次大战中三胜二和,力挫金耀名将吕林。使得本只能与风吟勉力抗衡的火翎,翻江倒海,势力直追伊修大陆第一国金耀。

    至此,火枫飘尽雪影现的白衣太傅柳岑枫便成了伊修大陆上的一个传奇。更有人传言,他就是天下最为神秘的天星流剑派当代星魂。

    在金色曙光中展翼临世

    在惊涛骇浪间乘风飞翔

    在熊熊烈焰下浴火重生

    这就是诞生于日月重光下的伊修爱尔女神之子——赤非

    万历七百六十三年,金耀国二皇子杨毅及其心腹手下被困于赤峡谷,火翎国元帅钱谦命人火烧此谷,眼看众人命在顷刻。就在此时,杨毅手下年仅十六岁的司马,金耀天应十五年状元秦洛,想到以滑翔之法从天空飞跃百万火翎军队,在黎明的曙光中降临在金耀国援军面前。并带领他们突破火翎国包围,引殴江之水,救出杨毅及剩余金耀士兵。

    此景象深刻映入当日所有火翎、金耀士兵脑中,直至后来,秦洛一手辅佐杨毅登基,于不可能中稳定局势,这个预言才被流传开来。

    少年丞相——秦洛,成为各国争相招揽的人物。人人都是一个想法: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颠倒乾坤之力,若不能收为己用,则必要除之。只恨秦洛身边寸步不离地跟着青霜剑风亦寒,此人武功之高,行事之慎,世所罕见,才护得他周全。

    然而,又有谁知道,这名动天下的少年丞相,其实是个……

    上部卷一 回首向来萧瑟处

    第1章 苏醒

    “别以为嫁给了我,我就会喜欢你!”

    “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我只爱雪儿一人……”

    “林伽蓝,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在金色曙光中展翼临世……

    “你以为,你用这种诡计嫁给了徐冽,他就会爱你了吗?我告诉你,你做梦。林伽蓝,你活活拆散了徐冽和雪儿的幸福,你会遭报应的!”

    “如果没有你,我和徐冽本是最幸福的一对,可是,一切的一切都被你的自私毁了。我并不恨你,可是林伽蓝,你是这世界上最烂的女人!”

    在惊涛骇浪间乘风飞翔……

    “蓝蓝,小心————!!”

    “蓝蓝,别……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绝……不!”

    “蓝蓝,蓝蓝!你别吓爸爸妈妈啊!蓝蓝你快醒醒!”

    在熊熊烈焰下浴火重生……

    “砰——!”“徐冽,你这混蛋,你以为我们想把女儿这么嫁给你吗?若非,她死心塌地地爱着你,若非……若非……你爷爷病入膏肓,希望在临死前,亲眼看到你将蓝蓝娶进门,我们何苦……呜呜……何苦让蓝蓝受这份罪……”

    这就是诞生于日月重光下的伊修爱尔女神之子——赤非。

    我动了下僵硬的手指,感觉自己全身象被灌了铅,体内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凝固粘稠的不明液体。我忍不住在心底呻吟了一声,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余音,你刚刚有没有看到,蓝蓝的手好像动了一下?”

    “没有啊,你眼花了吧!唉,她和宇飞都已经……真——!真的动了!老公,快叫医生。医生————!!”

    忙乱中,我看到了一张张熟悉的、陌生的脸,身体的痛,心里的痛一起袭来,我明明还迷糊着却莫名流泪,随后失去了知觉。

    赤非……伊修爱尔女神之子啊!快回来吧!回来吧——

    等到再度睁开眼来时,我看到了站在我床边一脸憔悴的男子——徐冽,我名义上的丈夫。

    昏迷前的事仿佛电影回放般,在我的脑中一遍遍播映。

    从进大学第一眼见到那个带着霸气的英俊学长时,我便喜欢上了他。可是,他的光芒是那么耀眼,身边永远都围满了崇拜他的男子和喜欢他的女生,如此平凡的我,又怎么可能引起他的注意呢?

    慢慢地,我喜欢上了这种躲在暗处偷偷观察他的暗恋,既有心酸,又有甜蜜。直到,一直对女生不假颜色的他身边,出现了一个长发飘飘清纯纤弱的女子——孟雪儿。徐冽看着她的眼神,总是那么温柔,那么幸福。所有的甜蜜化为了苦涩,他们俨然成了校园中最幸福的一对,多少男女失落万分,却绝无人能注意到躲在角落偷偷饮泣的我。呵——

    可是,事情蓦然发生了转机。爷爷带着我去拜访他当年最好的战友,在那个豪华到让我咋舌的宅邸中,我居然看到了徐冽。原来,他的爷爷就是我爷爷当年最亲密的战友。

    不只如此,当年,我爷爷和徐冽的爷爷都喜欢上部队里一个跳舞的女子,可是最终那个女子却选择了我爷爷,成为了我的奶奶。所以,当徐冽的爷爷第一眼看到我时,便提出让我做他的孙媳妇。

    当时,我和徐冽谁也没在意他的话,顶多也就是我脸色通红地做做美梦罢了。可是,一个月后,徐冽的父亲居然来找我,说是徐冽的爷爷得了癌症,病入膏肓,顶多只能再活两三年,他真的很希望自己的孙子能取我为妻,并让他抱上曾孙。

    这种被电视剧小说演烂了的情节居然真的降临到了我身上,我的心头一阵狂喜,又一阵难过,喜于可以嫁给徐冽,难过于徐爷爷居然只有两三年的寿命。我对自己说:不!这不是我横刀夺爱,我只是为了完成一个垂死的老人家的心愿而已。而且徐爷爷真的对我很好,甚至比我自己的爷爷更疼爱我,我如何能不管他临死前的心愿呢?

    为了这场婚礼,听说徐冽跟家里吵得很凶很凶,最后甚至被软禁在家中。孟雪儿和她的朋友都跑来斥责我,连我的朋友也劝我别做横刀夺爱的事情,于是,随着婚期的一天天临近,我的良心越来越不安。我去找徐冽的父亲,告诉他,徐冽另有所爱的人,我可以陪他演一场戏。他父亲沉吟了半晌说:“蓝蓝,你老实告诉我,你爱我的儿子吗?”

    爱!怎能不爱?!我整整爱了他两年啊!可是,我却艰难地摇了摇头,说:“不爱!”

    他父亲狐疑地看了看我,最终却叹了口气道:“那么你就将真相告诉他。至少你们那场婚礼还是得举行,你也得搬进我们家来,了我父亲最后的心愿。”

    我又是悲哀又是欣然地约徐冽在咖啡厅见面,可是还没等我开口,他却一脸冰寒地对我说:“我和雪儿分手了,如你所愿了?”

    然后像是发了疯似的拖我到结婚登记处签名登记,最后狠狠地说:“林伽蓝,我可以娶你,可是这一辈子,你都别指望我会爱你!”

    吐到唇边的话,再也说不出来,我努力克制住即将溢出的眼泪,横冲出去。在那个每日偷偷观望徐冽的十字路口,我看到了刺眼的灯光,然后听到了惊恐的大叫,身子被护着飞了出去,可是全身还是好痛,粘稠的血液不断从体内流尽,我的神志逐渐迷糊。

    那个护住我的人,吃力地拉着我,往医院方向走去,他不断说:“蓝蓝,不会……有事……”

    宇飞——!是我最好的朋友,聂宇飞吗?在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抱着我的身体慢慢瘫软了下去,比我更狰狞的血流了满地,我们两个倒在一家黑乎乎的店门前,失去了知觉。

    “喂,你怎么样?”徐冽略显沙哑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忽然抬起头问道:“我……我昏迷了多久?”

    徐冽浑身颤了颤,眼中流泻出不可遏制的悔恨和歉意,低声道:“两年。”

    “什么?!”我唰地一下,跃起身来,却只觉头一阵晕眩,全身肌肉也是僵硬的。徐冽慌忙俯身扶住我。我咬了咬下唇,问道,“爷爷有事吗?”

    “没有。”徐冽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扶我躺下,道,“我去叫医生来。”

    我忙拽住他的袖子,一愣,又慌忙收了回来,两人都是一阵尴尬。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慌地问道:“宇飞呢?宇飞没事吧?”

    徐冽叹了口气,脸色和声音都沉沉入了谷底:“宇飞和你一样,陷入了昏迷,仍未醒来。”

    我砰的一声倒回了床上,摆了摆手道:“你走吧。”

    在他临出门前,我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喃。他说:“对不起。”

    我用手臂遮盖住眼睛,勾起嘴角笑了,肌肉有些僵硬,却不妨碍我笑得悲哀,笑得苦涩自嘲,眼泪自眼角悄悄滑下。

    两年的爱恋,我花了两年的昏睡时间,去磨灭它,放弃它。

    忽然,我放下手愕然地看着手腕上那穿紫水晶链子,不由奇道:“昏迷前明明没有,是谁送我的呢?”

    医生对我做了全面的检查,终于在我父母和徐冽父母紧张的注视下,微笑道:“没事了!其实在她上次醒来时,所有的生理机能就已经恢复了。今天就可以出院,当然,我建议她再留院观察几天。”

    “亲家母啊!我看就让蓝蓝去我们家吧!”徐冽的母亲一脸诚恳地抓住妈妈的手臂,哀求道,“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蓝蓝是我徐家的媳妇。而且,他爷爷一直渴望能见见蓝蓝。”

    “蓝蓝你怎么说?”

    我沉吟了半晌,确实有些担心徐爷爷,而且婚礼虽然没举行,我却已经和徐冽做过登记了,名义上他仍是我的丈夫。或许……难道我还存着什么希望?我面上一红,点头道:“我想先去看看宇飞再过去。”

    徐妈妈一脸感激地看着我,眼里都泛起了泪花,徐爸爸也是一脸欣然。我却看不到徐冽的表情。

    爸爸和妈妈犹豫了一阵,最后点头道:“那好吧。”话锋一转,爸爸严厉的目光望向徐冽,冷声道:“你若再让我宝贝女儿受一点伤害,我绝不会放过你。”

    徐冽默然地点了点头,整个人仿佛被抽掉了灵魂般,了无生气。

    “冽,还不快抱蓝蓝去宇飞病房?!”徐爸爸猛推了徐冽一下。

    “我——?!”徐冽猛地抬起了头。

    “不是你是谁?!”

    “不!不用了!”我慌忙挣扎起来,“我自己……”却因为睡得太久,全身乏力,而动弹不得。

    徐冽瞪了我一眼,低低骂了声:“笨女人。”不情不愿地走过来,将手穿过我膝下和颈背,轻松地将我抱了起来。

    鼻中闻着他衣服上皂角的香气和身上忽浓忽淡的男子气息,我有一阵恍惚,抬头瞥见两家父母暧昧的眼神,面上一红,慌忙把脸埋进他胸前,心跳个不停。

    不是已经不爱了吗?我在心里问着自己,为什么被他抱在怀里,还是会有如此安心舒适又心如擂鼓的感觉?

    见到昏迷中的宇飞时,我几乎哭出声来,他原本略嫌胖的整张脸都清癯了下去,身体也从滚圆变成了修长,竟是比原来不知俊秀了多少倍。可是,我多希望那个虽然不帅不酷,却会替我买药,会为我抄笔记,会不知羞耻地偷我饭菜的宇飞能回来。

    他的妈妈没有怪我,只是满眼通红地摇了摇头,与徐冽走出病房,留给我和宇飞单独的空间。

    “宇飞……”我紧紧抓住他干瘦的手,眼泪一滴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忽然,我猛地抬起头来,郑重地看着昏迷中的他,哑声道:“宇飞,我林伽蓝保证,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医好你!”

    说完,只觉心里的憋闷少了几分,却越加哀伤。

    “哭够了没?”身后传来徐冽不耐的声音,我却能听出他刻意隐藏的担忧和歉意,暗中观察了他两年,这个人的性格我虽不敢说了解十分,七八分却是必然的。典型的霸道加嘴硬心软,万事不肯坦率地表达出来。

    他走到我身边,将我抱了起来,看到我脸上的泪水一愣,随即皱着眉胡乱地用指腹给我擦了一通,道:“女人就是麻烦?”

    那孟雪儿呢?我想问,但最终却没能吐出口。我拽着他的袖子,低头又看宇飞一眼,忽然一怔,怎么宇飞手上也有串和我一样的水晶项链,只是我的是紫色,而他是白色。

    “徐冽——”我将由于两年昏迷彻底纤瘦下来的手腕递到他面前,问道,“这串水晶是谁送的知道吗?”

    徐冽摇头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好像早早就有了吧。”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第2章 洞房

    再一次见到徐冽家那庞大到不象话的宅邸,我还是吓了一跳。也是在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原来那个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徐爸爸——徐天,当年居然是上怀市最大地下黑帮组织——火焰的老大之一(原谅我吧,这些乌七八糟的背景我真的懒得编,就让他是冰依老爸的兄弟之一好了,阿门!)。

    后来,他们兄弟几个将组织统统甩手给自己的手下后,开始从商。短短十年,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家中陪伴妻子,赡养父亲,教育儿子,却经营了上怀市仅次于凌云和皇庭的徐天集团,旗下的连锁大卖场,几乎遍布全国。

    车子开进徐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徐爷爷居然由佣人推着,焦急地在门口等着我们。我心里一阵感动,被徐冽抱出轿车,看到他的时候,我哽咽地叫了声:“爷爷!”

    徐冽抱住我的身子僵了僵,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爷爷老泪纵横,连声说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们进去吃饭吧!”

    吃饭没有如我想象中是在那种分主次位的长桌上,而是一张不大不小,刚好容五六人坐下的可旋转圆桌,佣人们一一把烧煮好的菜端上来,每样菜都很普通,却透着温馨。(瞧瞧,这都跟谁学的……)

    徐冽就坐在我的旁边,自顾自的喝酒吃饭。我好奇地看了看他手中的酒,天哪!居然是人头马,他竟然象喝水那么喝?!

    “冽,还不快给蓝蓝夹菜!”徐妈妈叫道。

    “为什么?”徐冽放下手中的酒杯奇道。

    “这还用说吗?”徐妈妈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她可是你妻子,又是第一次在我们家吃饭。”

    我的脸唰地红了个彻底,都快埋进碗里了。其实,我答应来徐家,真的只是为了看爷爷吗?

    徐冽不耐地皱了皱眉,却还是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妥协,凶神恶煞地道:“丫头,要吃什么?”

    我撇了撇嘴,目光在一桌的菜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香酥辣子鸡上,然后把可怜巴巴的目光投向他。

    “不行!”徐冽仿佛根本没看到我的眼神,断然否决,“你刚出院,怎么能吃辣的?”

    说完,不等我再度开口,他已经拿起碗碟勺子,长手一伸,盛了碗八宝珍给我,凶巴巴地道:“吃这个!”

    切!我在暗里鄙视了他一下,那你刚刚问我干嘛,还不如直接自己决定呢!

    “笨女人!你刚刚那什么表情!”徐冽的大手往我头上拍下来,我瑟缩地一躲,落在我头上的力道却很轻,然后像是不甘心一般,狠命地揉乱我的头发。

    “啊!你干嘛啦!”我抱着头大叫。一会喂,一会丫头,一会笨女人,到现在居然连我的名字都没叫过,太过分了!

    “哈哈……”饭桌上都是笑声,爷爷一脸弥勒佛似的笑容,扯着胡须道,“冽儿啊!你要知道,妻子就是娶来疼爱的。”

    “胡说八道!”徐冽狼狈地收回手,一脸郁闷地道,“爷爷,吃你的饭吧!”

    “哈哈……”

    晚饭中,门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徐爸爸看着我温和地道:“你的两个朋友去了医院见不到你,都很担心。所以英石派人开车把她们送了过来,现在怕是到了。”

    “啊——”我惊叫了一声,喜出望外,“小洁和盈盈来了?”

    徐爸爸含笑点了点头。

    我欢呼了一声,向门口冲去,脚刚迈出,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徐冽垂首支吾道:“我可以去见她们吗?”

    徐冽一口汤差点喷出来,咳嗽了两声,抬起头瞪着我,怒道:“这些事跟我说什么?”

    我瘪了瘪嘴,被他的怒气吓到,不敢动了。

    徐冽无奈地叹了口气,挥手道:“去吧。”

    饭桌上又是一阵大笑,我脸红了大半,拼命跑离了大厅。

    “蓝蓝——”一声悦耳莹润又带了几分颤抖的女声传入耳中,我抬头看到小洁永远宁静淑和的脸上,带着狂喜和难以置信。

    我再压抑不住重逢的喜悦和感动,扑过去与她抱了个满怀,泪水浸湿了双方的衣衫。

    “好啦,你们两个。”盈盈略带无奈又掩不住激动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们两个不好意思的一笑,小洁擦掉了脸上的泪珠,已然回复了宁和的神色,浅笑盈盈,美丽不可方物。小洁,苏燕洁,大学室友,我昏迷了两年,她也已大学毕业了,想不到,如今看来,竟一点也没变。

    倒是同为室友的范盈盈,已然褪去了当初的幼稚和清纯,转而散发出她原本的妩媚艳丽,让人移不开目光。

    欢姐领着我们走进客房,我和小洁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盈盈偶尔插一句,多数时候却是打量着徐宅华丽而高雅的装饰,不无欣羡地道:“蓝蓝,你可真是嫁了个好老公啊!”

    我一愣,脸色微暗了暗,悻悻道:“盈盈,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你明明清楚我和徐冽的状况,还这么调侃我。”

    盈盈抱歉一笑,丹凤眼内秋波流转,衬着淡紫的眼影,煞是好看:“我这不是让你好好抓住吗?这年头长得帅,条件好,又有钱的男人,已经绝种了。”

    我微蹙了眉,忽道:“盈盈,你和晓东分手了吗?”

    不知为何,心里一急,我提高了几分声音:“小洁,你呢?你还和向坤在一起吗?你们的工作都找到了吗?”

    “你别急。”小洁温婉一笑,拉着我坐下来,“我自然还和向坤在一起,工作也找到了,是行政助理。向坤他还说……”

    小洁面上红了红,沉静的脸上露出淡淡却甜蜜的笑容:“我们明年就结婚。”

    我猛地松了一口气,幸好……

    “那样不懂浪漫的男人真的好吗?”盈盈忽地冒出一句,“你们两人就是太不现实了。”

    我讷讷地叫了声:“盈盈你和晓东……”

    “没有分手。”盈盈无所谓地一笑,搽着粉红指甲的精美手指轻轻敲击着茶桌,“当然,如果有另一张长期饭票,我会立马把他换……”

    盈盈的声音猛然一顿,目光停滞在敞开的客房门口。

    我和小洁跟着望去,只见徐冽穿了身紧身的休闲服站在门外,近乎完美的体型被衬托地惑人心神。他左手端了个冒着热气的茶杯,右手握着药盒,面无表情地走进客房。

    “你好。”小洁微微一笑,向他打了个招呼。盈盈慌忙也略起身颔首。

    徐冽礼貌地回了她们,随即不爽的眼神落到我身上。

    “吃药。”徐冽将手中的杯子和药放到我面前,冷声道。

    “哦哦……”我忙不迭地点头,取了分别从每个盒中取了三粒药往嘴巴里塞。

    “白痴!”徐冽一把抓住我握药的手,怒道,“你都不看包装上的说明吗?这个两粒,这个一粒,只有这种是三粒。你笨到连药都不会吃了?”

    “对……对不起!”我慌忙要将颗粒装回盒子,却被徐冽一把夺过扔进垃圾桶,冷声道,“你以为拿出来的药还能放到明天吃?”

    “噗哧——”小洁的笑声传入耳中,看看我,又看看他,掩唇撇过了头。

    徐冽带了几分尴尬,随便招呼了两句退出房去。我郁闷地将手中的药吃光,看看小洁忍笑的表情,又看看一脸玩味的盈盈,不由苦恼:为什么我总能惹徐冽生气呢?

    “蓝蓝,”小洁忽然慎重地道,“或许徐冽他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讨厌你……”

    小洁和盈盈终于还是被徐冽家的司机送走了,有些离愁,不过一想到以后仍可再见,便又释怀了。

    晚上,洗完澡出来,偌大的房间中只剩下我和徐冽两人,据说,这本来还是我们的新房。我们尴尬地彼此眼对眼,良久无语。

    徐冽站起身来,道:“你睡吧!”说完,就往紧闭的房门走去。

    我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里居然一阵失落。难道,在我心里,竟是真的把自己当他妻子看了吗?我长叹了一口气。

    “混蛋!”徐冽气愤的大骂忽然传来,我愕然抬头,居然看到无论他如何使劲也拉不开的房门,以及他一脸被算计到的郁闷表情,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臭丫头!还笑!”徐冽气愤地甩着手来到我身边,环视了一下四周,不由再度大骂,“这群混蛋,居然连沙发都搬走了。”

    我强忍住笑意,咳嗽了两声,装出一脸严肃:“那今晚怎么办?”

    他皱眉看了看宽大的床,又看了看床上厚软的羽绒被,最终妥协:“你睡床,我睡地板!”

    “若是感冒了呢?”我忙道。

    “关你p事!”徐冽不耐烦地骂道,“还不快睡!”

    我眼珠子一转,笑道:“若是感冒了,他们就知道我们没睡在一起。明天,他们说不定会想出更毒的招。”

    徐冽一愣,显然也觉得这事有可能。刀削般的剑眉皱了很久,沉默不语。

    我掀了被子和着冬天的睡衣躺进去,“我都不怕了,你怕什么?这么大的床一人睡一边就是了!”

    徐冽目光灼灼地盯了我许久,终于大踏步走了过来,同样和着睡衣躺进来,临睡倒以前还毫不留情地在我脑袋上打了个“暴粒”,恨恨道:“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

    我翻了翻白眼,转身,面向大大的落地窗睡觉。银沙般的月光透过透明的纱窗照进来,太明亮了,我良久都睡不着,只得翻过身来,刚好看到徐冽狼狈地别开眼。

    “转过去睡!”他恶狠狠地命令道。

    我眨了眨困顿的眼,摇头喃喃道:“不要,光线太亮了,睡不着。”

    冷风猛地灌进被子里,我的睡意一下子去了大半,只见徐冽起身大踏步到窗前,把厚重的棉布窗全部拉上,房间里顿时黑暗下来。

    徐冽踩着黑暗顺利回到床上,看不清的脸面向我,热热的呼吸吐到脸上:“转过去睡!”

    我低咒了声,翻过身去,看着黑漆漆还有花纹忽明忽暗的窗帘布。忽然猛地转过身去。

    “砰——”一声响,我的脑袋和他撞个正着。

    徐冽几乎要暴跳了,大骂道:“你这女人到底想怎么样?”

    我怯怯地看了他黑暗中的脸一眼,嘟囔道:“太黑了,有点怕……”

    ……我觉得徐冽是已经被我打败了,要不就气晕了,所以半晌都只闻他的呼吸声,却听不到他说话。就在我心有愧疚,准备翻过身去睡得时候,一只大手迅速按住了我的后脑勺,鼻子有些疼,紧贴着那温热的胸膛。

    徐冽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入我耳中:“再不睡我就把你从窗口丢下去!”

    我在黑暗中咧嘴一笑,又想起孟雪儿悲伤的脸,开口想问他现在和雪儿怎么样了。可是,却在如此窝心的情况下,怎么也问不出口。

    慢慢地,意识离我远去,我安稳地在徐冽怀中睡了过去。手腕上的紫水晶在被窝中,忽明忽亮,猛地一阵白光,又归于宁静。

    耳边隐约有非男非女的声音在回荡。

    ——伊修爱尔女神之子赤非啊,快回来!回来吧!……

    第3章 同生共死

    全身上下好几处火辣辣的痛,我睡得迷迷糊糊中低低呜咽了几声,喉头却发出几个陌生的音节。我一惊,骤然清醒过来。强烈的日光刺入眼中,一时痛得泪水直流,眼前却是白花花一片。身上更是痛得厉害,细细撕扯的痛,伤筋动骨的痛,总之痛得我根本无法站立。

    “徐冽……”我带着哭腔低低叫了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清润悦耳似带着美妙的节奏,比原来的声音不知动听了几百倍。

    身子猛地一阵摇晃,腰间有一双手牢牢箍住我,周身萦绕着淡淡清冷的气息,夹杂着烈日骄阳的暑气和无孔不入的血腥味,竟有种莫名其妙安心舒适的感觉。

    “公子,没事吧?”微喘的气息,清冷却隐含关切的语调。我吃力地抬眼看去,还未来得及看清他的面貌长相,心神却早已被那一缕银丝半遮半掩下漆黑深邃的瞳仁尽数吸引了去。那双眼明明黑沉地彻底,却偏偏无比澄澈明净,就仿如一丸黑宝石镶嵌在水银中,明明白白映着张苍白的脸,微颤的唇。

    我打了个抖,放眼看去,入目的竟是漆鸦鸦一片瞪着我,似要把我生吞活剥的男人。他们身上穿着统一的黑色紧身武士服,额上绑着头带,手握长刀长枪,那明晃晃的尖刃,通通指向两人,便是我和身边的男子。

    出什么事了?我骇然地看看四周万分想扑上来却畏惧望着我们的黑衣人,又看看身边浑身浴血但依旧冷若冰霜的青衣男子。我刚刚明明还在徐冽怀中睡觉,为何醒来却会在这里?

    忽听一苍老的声音在人群外响起,声音虽洪亮愤恨,却隐藏了几分虚弱之气:“风亦寒,任凭你千般本事,万般能耐,刚刚替你家主子受了我一掌,挨了我掌门一剑,如今想带着身中剧毒的他平安离去,也太小瞧我玄宗一门了!”

    身边的男子面色不变,我透过迷蒙的眼细细望去,却发现他面色苍白,双唇发紫,脸上沾满血污,看不清长相。满头的黑发,却随风舞起额前那一缕沾血的银丝,蓦地让人感觉他历经沧桑的沉痛和哀伤。

    忽地,脑中一阵剧痛,心口跟着如有双手在狠狠撕扯一般。我一手扶在那青衣男子身上,一手紧揪着胸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那血一半洒在地上,一半溅在自己胸口,竟呈现出骇人的青紫色。

    “公子——!!”男子急切地低叫了一声,语调终不复原来的清冷,箍在我腰间的手更是火热颤抖,清楚叙说着他的恐惧。就在此时一声令下,周围的黑衣人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我浑身一忽而冷一忽而热,神志迷糊地厉害,连站都站不稳,更何况闪避追兵。青衣男子一手持剑御敌,一手牢牢抱紧了我,左右挪腾。我只觉体内的血液如被煮沸了一般,随着剧烈的动作,痛得我眼泪直流,却连哭声都发不出来。

    “公子!你坚持一下!”青衣男子随手拨开面前的长剑,将我轻轻抛了个弧度,稳稳背在背上。还未来得及拢住他颈项,背后的杀气及体而来,青衣男子猛然一个旋身,挡开了刺向我的长剑,自己却是臂上和胸前双双一红,青衣早被染成了紫黑色,他不管不顾,只护着我的周全,向一个方向冲去。

    我恍恍忽忽地扑在他背上,烈日照在身上灼烧般火热,他的背却是那么清清凉凉地令人舒心。我好痛,浑身痛得仿佛不是自己的身体,意识一寸寸远离,手脚一分分冰冷。

    我想着,这是梦吗?为何我会做如此真实的梦?真实到连血腥味都能闻到,真实到在梦中我都能感觉到死神的一步步逼近。不过,也好……反正是梦,死了,也好……

    “公子!公子!请你坚持下去!夫人定能救你的!”他的声音明明清冷,我却仿佛听出了那里无边的恐惧和哀求,长剑划到他身上,他却只顾往前冲。脚下被长枪刺中了,他也不管不顾,只一个趔趄,依旧往前。

    我心头一热,眼见着他全身上下无处没有伤痕,脸上更是毫无血色,全副的心神却都只放在了我身上。不知为何,迷离的意识忽然回来了。就算是梦,我也不能如此自私的睡去,尤其是当有人还在为我浴血奋战的时候。

    我紧了紧拢在他颈项上的手,没有说话。他却精神猛地一振,漆黑的眼眸中墨绿色的光泽荧荧闪亮,恍若黑夜星火。手上的青色剑刃猛然间绽放出夺目的青光,剑影呼啸而过,竟在前方生生裂出一个通道。

    他再不停歇,一手持剑,一手扶紧了身后的我,几个纵跃从人群中冲了出去。隐约地,我知道我们可能脱离险境了,当然也可能没有。

    只是,我太累了,累到即便知道是梦,我的梦,也无法主导他。耳边有青衣男子焦急的呼唤声,他叫我——公子,呵!为什么在梦中竟成了公子呢?身后是欲踏裂大地的隆隆脚步声和呼喝追杀声……

    我听到那青衣男子语调轻柔的在我耳边说什么,那声音分外的宁和平静又带了几分绝决的意味,我却听不真切。只隐隐听到了:“……同生共死……”

    最后是一个很悦耳却万分凄厉的女声,从远而近,喊着:“临宇——!!”

    我想,我是疯了,才会做这样的梦。

    熟睡中,我忽然觉得头一阵阵撕裂般的痛,又仿佛被人在脑中塞了稻草和浆糊,迷乱得要死。该死!我低咒了一声,心道:刚刚做梦痛,为什么现在醒来还是痛?

    眼睛刚睁开一条线,就见一个粉色的身影猛地扑到我怀里。

    “夫君!!”那粉衣女子紧紧抱住我,泪水浸湿了我素白的衣衫,只听她万分哽咽又激动地抽噎道,“呜呜……夫君,幸好你醒了过来,否则云颜定跟了你去!”

    什么……夫君?什么跟了你去?我使劲揉着太阳|岤,吃力地看向怀中女子梨花带泪的面孔,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好美啊!你看那晶莹如玉的肌肤,水润饱满的红唇,如天鹅绒般洁白的颈项,还有那双忽闪着长而密的睫毛的墨绿色眼睛。什么叫国色天香,什么叫芙蓉如面柳如眉,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可是,她为什么叫我夫君呢?难道,那让我觉得很是久远的梦,仍未结束?

    “临宇,你觉得怎么样?”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我茫茫然抬头看到一张端正雍容的国字脸,浓黑的眉毛下一双深蓝的眼眸正担忧地看着我,关切地道:“仍不舒服吗?朕马上命太医进来诊治!”

    “不用了!”我怀中的女子一听忙直起身来,躬身道,“皇上无须担心,臣妾刚刚确诊,夫君已经无碍了。只是余毒刚清,难免头痛体弱。”

    皇上——?!天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晚上我明明在徐冽怀里睡觉的,醒来发现自己在战场上遍体鳞伤,如今一转眼竟又到了这个陌生又怪异的地方?

    我扶着自己的头朝四周看去,纸糊的窗格,红木的窗棂,暗红的檀木案几,雕花的圆柱。这……这分明是古代的建筑。难……难道,我居然穿越时空了?不!可能性不大!更有可能是在做梦,对,做梦!可是……呜呜……做梦怎么会如此清晰?还从战场做到卧室,连疼痛都跟真的一样!

    我面色瞬间白了几分,一寸寸艰难地移动目光,从几个站立在床旁边的人,到床头斜对面梳妆台上的琉璃镜,忍不住骇然大叫了一声。

    我清楚地看到,镜中之人,蔚蓝的眼眸,梳着个文士髻,穿一身洁净却略显褶皱的古代男子长衫。面容虽清秀俊美之极,但一看那斜飞入鬓的双眉,那宽宽的肩,那……那上下滑动的喉结,活生生就是一副男子模样。

    “夫君——!!”粉衣女子一脸惊惶地抱住我,紧张地叫道,“夫君,你没事吧?”

    夫——君——!如今,我总算是知道所谓的夫君意味着什么了。老天爷!你不用这么狠吧!我也不过就是暗恋了一个早有心爱女子的男人三年,再来阴差阳错嫁给他活活拆散了一堆鸳鸯,又害一个无辜的人为救我躺在医院中昏迷不醒,自己却为能与那男人独处暗地高兴。充其量就这么点罪,有必要惩罚我穿越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时空吗?穿越时空也就算了,还偏偏借尸还魂,穿在一个男人身上!穿在一个男人身上也就算了(我顶多搞bl),可是妈妈咪啊!为什么要穿在一个已经有了妻子的男人身上呢?!

    “临宇——”那个刚刚被称为皇上的人,关切地叫着我的名字,眼中的忧心和惭愧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他面向那粉衣女子,口气已然有些严厉:“朕知道秦夫人医术高超,但正所谓一人技短,二人技长,临宇的情况如此不见乐观,不如还是让太医们进来诊视一番?”

    那粉衣女子眼中的慌张一闪而逝,嘴里却喃喃道:“既然皇上这么说,臣妾自然不敢托大,那么就请皇上召那些太医进来吧。”

    小佚

    2007814 20:28

    第3章同生共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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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少年丞相

    第4章 少年丞相

    那粉衣女子眼中的慌张一闪而逝,嘴里却喃喃道:“既然皇上这么说,臣妾自然不敢托大,那么就请皇上召那些太医进来吧。”

    一边说,她一边转过身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用肩背挡住那皇上的视线,咬牙切齿地用唇语念道:“你找死啊,还不快拒绝!”

    不知为什么,无端的我就是觉得这个女子不会害我,再加上如此情况下,我头痛脑晕,也确实不愿在那么多人面前多待。于是软绵绵地扶了头,对那皇帝道:“皇上,我只是刚醒来有些头疼,不碍事的,让我休息下就好。”声音清润悦耳,宜男宜女,分明是在战场上听到的声音。

    “哼!玄宗一门竟敢拦杀临宇你,忒也不知好歹,朕定要向水雾国讨个公道。”说完见我一脸茫然的表情,微微一滞,随即关切地道:“临宇,你究竟为何会去湘西边境?此次幸亏风护卫拼死救你出来,否则,朕可要顿足痛惜了!”

    “谢谢皇上关心,我……”忽然手上一阵轻微的麻,紧接着脑袋竟猛地刺痛起来,我呻吟了一声捧住头,表情万分痛苦,冷汗直流。

    粉衣女子连忙扶住我,道:“皇上,夫君他体内余毒未清,恐暂时无法正常思考。”

    其实那痛一阵过后就已好了,但听她这么说,我就立刻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偷眼发现那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迅即掩去,和颜悦色道:“既然如此,临宇你就好好休息。朝堂上的事,朕会安排人接手,就不必你担心了。朕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我茫茫然点了点头,直到那皇帝和其一众侍从走远了。我才发现房间里只剩下四个人。除了那粉衣女子外,我一一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目慈祥的老者,可是他眼中的精光,却让我打了个抖,这人绝不简单。再来是一个面露憔悴却挂着欣然笑容的年轻女子,看装扮似是丫头,形态姿势却很随意,没有一点奴性的拘束。一张脸自然不如那粉衣女子出色,却也是灵巧讨喜。

    目光接触到最后一个人时,我忍不住浑身一震。一袭青衣,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猛然砸入我眼中。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虽然当时未能细看清楚,但我却可以肯定,他就是当日在战场上拼死护我周全的男子。只不过,他身上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是以,我刚刚目光扫视了这么久,却竟然没法现他如此独特的存在。

    蓦然发现他们四个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里面有担心,有气恼,有懊悔,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刚刚在那皇上面前还温雅娴熟的粉衣女子,忽然举起手中的美人扇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