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向前冲第13部分阅读
山贼向前冲 作者:rouwenwu
已经过了一个月了!!我啊地一声,大呼小叫飞跑上楼,闯进秦小公子房里,扑到他塌上打滚:“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初五了啊,一个月早过去了,我的毒药发作了……”
秦小公子被我从睡梦里吵醒,困顿地半支起身,打着哈欠不耐烦地瞥我一眼:“干嚎什么,给我作饭去!”
我爬起来大叫:“你没人性啊,我毒药发作了!”
秦小公子无关痛痒地躺下继续睡:“肠子烂了再来叫!”
我怒,一把扑过去,掀开被子揪住他道:“你妻主我都快没命了,你还不管?!”
秦小公子瞪我一眼,翻个身埋进枕头里继续睡,我把他拽起来,东摸摸,西摸摸,咳,我摸解药……我未来夫郎的皮肤真是好,滑得跟缎子似的,这身材,啧啧,我的口水哗哗流,摸,继续摸,秦小公子羞愤地拽出我的手,怒喝:“乔弄萧,滚出去做饭去!”
我不甘心地扁扁嘴,秦小公子涨红了脸,挑眉瞪我道:“解药早在童山时就已经放进膳食里给你吃过了,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我讪讪一笑,凑他脸上亲了亲:“傻瓜,好久没瞧见你,就是想闹闹你……”
秦江月一怔,脸上红的要滴出血来,顺着我的吮咬软了身子,任我志得意满地在他颈间种了一堆草莓,我欢喜地去偷偷伸进他衣襟里丈量未来夫郎的身材,秦小公子妖娆的眸子眯成一条缝,抓着我的衣领一把将我扔出门外。
我揉揉摔疼的屁股,爬起来,砰地一下撞上了人,我晃晃脑袋,正是昨晚上那位小公子,秦江月的弟弟他看一眼衣衫不整的我,竟是一怔,瞬间涨红了脸,又瞄一眼开着的秦江月的房门,顿时连脖子也红了,气咻咻呸我一口:”滛贼!”唰地拔出一把剑来冲着我咬牙切齿咆哮:“水萝衍!你把我九哥怎么了?!”
我一口气噎住,原来这位小公子是认得水萝衍的……他已经一剑劈过来,势如猛虎,我倒吸一口凉气,莫非是宿仇?顾不上说话,我抱着脑袋立刻拐回屋里,跳上秦江月的塌叫救命。
秦江月起身蹙眉瞧了我一眼,小公子的剑已经跟着刺过来,啧啧,小公子的脸都气得拧成了一团:“九哥你不知道,这人就是水家那个不要脸的老三,她是水家人!你不要被她骗了!她,她是不是轻薄了你,我杀了她这个畜生!”
我一缩脑袋,躲到秦江月的背后。小公子见我粘到了秦江月身上,眼睛里直冒火,不管不顾朝我身上一连三剑刺过来。秦江月顺手抄起案几上的茶托抵住剑,斜我一眼,和气地道:“夙赢,把剑收起来。”
叫夙赢的小公子怒气更盛:“九哥,你怎么替她说话?!她就是水萝衍!”
我伸出半边脸,朝他扮个鬼脸:“我可是你九哥的……”秦江月一记眼刀子扫过来,我乖乖噤声躲回他身后。
秦江月只道:“夙赢,不可胡闹,此事我自有分寸。”
小公子狠狠瞪我一眼,不甘心地收回剑,转身摔门出去。
我嘴角一抽,抱着秦江月撒娇,秦江月怔神望望屋门,不做声。我心里一阵纠结,吊着胆子问道:“江月,他以前认识我吗?为什么追着要杀我?他为什么叫你九哥?你家很多兄弟吗?”
秦江月回过神,眯着眸子冷笑一声:“还不是你以前做的好事!”
我咽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道:“那不关我的事,是水萝衍做的又不是我做的,我又不认识你家弟弟……”
秦江月抬眉瞧我一眼不语,竹墨忽然在门外头道:“公子,裴少庄主来了,现在楼下花厅里等着公子。”
我怒,抓着枕头摔出门去:“叫她滚!再叫我看见她粘在这想我的人,我就打断她的腿!”竹墨闪身躲开枕头,咳嗽一声。
秦江月皱皱眉头,不悦地翻我一眼,道:“你先带少庄主到前面吃茶点,我随后就到。”竹墨应了一声便去了。
我怒,扼住秦江月的下巴:“秦江月,你再跟姓裴的来往试试!”
秦江月眨了一下眼睛,忽地抿紧了薄唇,伸出根清秀的食指,在我的唇上按住,笑吟吟地凑上来,腾地一下,我红了脸,他微碰了碰我的唇,也红了脸,垂着眼帘认真地道:“她家是秦家世交,我怎能拒之门外。”
我们的距离太近,他的脸和鼻息声让我无端地紧张起来,心砰砰地跳。我干巴巴摔出一句:“她对你没安好心。”
秦江月笑吟吟看我:“你也没安什么好心。”我哑口,秦江月眉眼弯弯,抿起唇,忽然凑上来,在我唇上密密实实地吻。
那个真正的小厮花锄上来给秦江月束发时,脸红得像茄子,努力地拉扯秦江月的衣领去掩盖他颈上密密麻麻的草莓印。
秦江月恼怒地瞪我一眼,我得意地回他一笑。秦小公鸡脸一黑,喝罢我煮的粥还未消气,竟然叫花锄给他换套鲜亮的紫罩衫,头戴紫金冠,黑发如墨,打扮得跟个妖娆的狐狸精似的,神情气爽弹弹袍子,瞥我一眼才下楼去。
我负个手,郁闷地跟下楼,那位小公子在花园里头坐着,秦江月和他说了几句话便出去院子了,那位叫夙赢的小公子不甘心地紧皱着眉头,待看见我,脸立刻黑得像锅底,鼻孔哼一声,起身回房砰地一声狠狠摔上门
我翻个白眼,忽然想起秦江月以前是没见过水萝衍本人的,但是他的弟弟倒见过了,好象还是仇家,似乎水家老三在他家已经臭名招著我打个寒战,不会哪天我上门提亲时被乱刀那个啥吧?秦江月家有多少个兄弟姐妹呢?
戒滛帖
此戒邪滛帖子警示而已,不喜请当没看见
另外偶深刻忏悔检讨,如文中已有涉及滛秽或se情情节,偶会尽快修改,若各位大人已经发现的地方请指出来帮助偶尽快修正
今天,当我国为每年7%8%的经济增长率而自豪的时候,一个十分严重的、不容忽视的、万分迫切的问 题已摆在了我们的面前,那就是从94年到现在,在将近15年的时间里,我国的艾滋病感染率却一直是以两 位数在增长,竟然高达40%以上,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数字呀!
现在有多少网络小说,有多少网络写手,在编织着一个个嫖娼,一夜情,与妓女同床等等故事,给人们的 心中,种下了多少滛秽的种子,让人们做下多少损德害寿的事情?如果一但真正得了艾滋病,就代表,那 再光辉的形像毁了,人生将被死神宣告终结,人们将无法再与你的父母,你的爱人共同创造那如诗如画的 美丽人生了。一些写手们,为了几票的点击,挖空心思在渲染一些se情的场景,让读者沉迷于女色和艳想 之中,倒至他们的学业,事业,带来了对爱情的不忠贞,带来了一次又一次的离婚,分手。
以下一本佛教的典籍是这么说的,不管你是不是无神论者,也希望各位引以为戒。 嫖色一次娼妓:减寿 半年,染上性病的,减寿一年,若能改悔,免去减寿, 制造色书的:减寿二纪(一纪十二年),若有因 阅读书造成色害,罪坐已身,书不消灭,永不超生,拍摄色戏春宫,与此同罪。 宣扬一次se情事件的: 减寿半纪,若有害人命,减寿一纪;女孩之间宣扬谈论房事的,与此同罪。若能改悔,罪俱减等。 凡朋 友相见,一起谈论se情之事的,三次,减寿一月。导致他人犯色罪的,减寿三年;有功名者,罚停迟功名 。
凡在路上遇到美女,回头看不停直到人家走远的,三次,减寿半月。如果假借名义假献殷勤,其实心存 恶意的,一次,减寿三月。
拒女滛奔
明朝宁波地方有位叫孙道的读书人,因家里贫穷,就靠着教导孩童读书,作为生活的
经济来源。后来连这份职业也不保,于是寄身到塘西 张氏家,帮忙抄抄写写,换取衣食。有一天深夜, 张家有一婢女,偷偷的跑到孙道的房间,孙道知其来意,严词的拒绝。而这情景,却被张家的私塾老师看 见,老师就私下招婢女相会。到了端午节时,该名老师疽疮发作
,无法痊愈,这时主人只好请孙道升任老师。
有一天,孙道在江口碰到他的叔叔,他的叔叔惊讶的说:「我因儿子的病,在城隍庙祈祷,当天晚上 就作了一个梦,梦见城隍爷坐在殿上,呼唤属下将命中本要饿死的人,将其名字删改,名字一个一个的念 ,念到大概十几人,我就听到你的名字。我偷偷的问那冥官,
为什么孙道可以改去饿死的命运?冥官说:『这个人的本命,在四十六岁时,会饿死他乡。因为今年四月 十八日夜晚,严拒婢女滛奔,所以延长寿命二纪(一纪等于十二年),改饥馑籍为禄籍。』」
后来,跟着孙道学习的学生,越来越多,每年学生所贡上的学资就百余两黄金。到了明万历三十六年 ,孙道四十六岁,也就是他命中本该饿死的那年,果然闹饥荒,米价变得十分昂贵,穷人根本无钱购买, 当时饿死的人很多。但是,孙道不但逃过这一劫,而且还十分
的富裕,到了晚年,孙府已成巨富之家。在他七十岁时,应验延寿二纪,无疾而终。
艳福非福
裴章,山西省河东地区人,他的父亲与神僧昙照法师极为友善。昙师精于相术,他看裴章的相,天庭 饱满,地阁方圆,将来的功名事业,一定很有成就。
裴章二十岁时,娶妻李氏,来年裴章到太原作官,妻子则留在家中。数年后,裴章又遇见昙照法师, 昙师十分惊讶的说:「多年以前,我看你是显贵之相,现在怎么变了呢?过去你的天庭饱满,现在怎么天 庭有倾陷之象呢?过去你的地阁方圆,现在怎么地阁尖削了呢
?再看你的掌心有黑气盘绕,恐有不测之祸,宜谨慎防范。你的相变得这样多,不知做了什么缺德的事? 」
裴章听了,自己反省数年来的所作所为,只有在太原与女人私通,算是有违伦理,其它并无做出有亏 良心的事。昙照法师叹了一口气说:「你本来有美好的前程,奈何不知珍重,与别的女人行滛,你这样自 己摧残福德,实在太可惜。」过不多久,裴章真的如昙照法师
预言有灾祸临身。有一次,裴章在浴室洗澡,他的部下进入行刺,刀中腹部,五脏尽出而死。
邪滛果报
非正式夫妻而行滛事者,是为邪滛。此事天地所不容,神鬼所愤怒。一有此心,虽未行其事,已大损 阴骘。实犯者,非仅己身必有灾祸,且殃及家室子孙;不惟现世感受苦果,更延及未来长劫。
邪滛之事,即是以短暂时光,造弥天罪恶。是故凡犯邪滛者,由此而夺命者有之,由此而减禄者有之 ,由此而破家者有之,由此而绝嗣者有之。或是命中本该富贵尊荣,因而贫困潦倒终生;或是命中本是寿 山福海,却遭外伤内病夭亡;或有妻女原是贞良贤淑,却成他
人滛玩伴侣。邪滛现世恶报,莫论古之典籍记述甚多,今之报章亦日日刊载。凡此报导,若细心探其前因 后果,则知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滛恶之报,天律最严。j人凄女,玷人闺门,在地狱中受苦五百劫,方得脱生为驴为马,又五百劫, 乃复人身,为娼为优。设谋造计,j宿寡妇尼僧,败人操履,在地狱中受苦八百劫,方得脱生为羊为豕, 供人宰杀,又八百劫,乃复人身,为瞽为哑。以卑乱尊,以长
乱幼,败坏纲常,在地狱中受苦一千五百劫,方得脱生为蛇为鼠,又一千五百劫,方得人身,或在母胎中 死,或在孩抱中亡,毕竟不享天年。」(劫:地球形成到毁灭为一劫;计128亿年!)
地狱之苦,苦不堪言。书云:「地狱诸苦,极难堪忍;于一日中,以三百矛,无间猛刺,所有痛苦,于地 狱中,微苦少分,亦莫能比。」若入无间地狱,所受之苦,更难以文字比拟;超脱之日,更是遥遥无期。 智者深思,一时半刻,换得长劫大苦。至愚者莫此为甚!
至惨者莫此为甚!
普劝世人,未曾犯邪滛者,当自庆幸,并务期懔懔守持,谨防失足。俊美面容,须知是带肉骷髅;姣 好身躯,不过是缠筋骼骸。薄皮包裹脓血屎尿,九孔常出不净秽物。花瓶盛粪,人不把玩;蒙衣漏厕,岂 值贪恋!前贤云:「他诱我杀身破家、损寿折福,实害我性命
的物事,该把作杀人利刃看、作虎狼看、作毒蛇看、作勾魂鬼使看、作前生怨对看。」
当邪缘凑临时,要有斩钉截铁之气势,毅然立定脚跟;急思,身旁鬼神怒目切齿见我一举一动;头上 三台明察秋毫看我一言一行。若一念失守,子孙之富贵福禄在此断送;阎王之严惩簿上由此具名。现生则 神诛鬼戮破家败身,殁后堕入地狱极刑伺候。知好歹者,能不
忍乎哉!能不力退邪缘哉!
邪滛之罪已是极重,引发他人邪滛其罪更重。天戒录云:「造作滛书,坏人心术,死入无间地狱,直至其 书灭尽,因其书而作恶者,罪报皆空,方得脱生。」由此可知,印造滛书者,阴惩当是无量无边;贩卖流 通者,果报必定非轻非浅。而今之se情光盘与网站,乱人心志尤甚滛书,凡制作者、租售者、辗转流通者,其所感之祸殃恶果,岂不更为凄惨酷烈乎!
引发他人邪滛之罪既重,则知杜防他人邪滛之功必广。杜防之道,辗转流通福善祸滛之文以警世人, 是为其一。若因而劝诫多人不犯邪滛,则阖潭将可久膺多福,裔世也能长发其祥。若曾自犯邪滛者,或曾 引发他人而犯者,应痛切悔改,力行此事。以杜邪之功,劝善之德,并以改往修来之恳到心,忏赎昔日之 罪愆,庶几可消减祸殃。若功深德厚,则灾障消而福星照临也
凡喜爱听se情se戏者,一次减寿三月。有功名者,罚停迟功名。点一次,减寿三月,若有所害,转兽一世 。
凡喜爱看se情书籍,se情图片的,三次,减寿半月,致生疾病者,减寿三年。
凡是引诱他人行色事者,照人所犯之罪减二等,父兄纵子弟行色者、纵容奴仆下人犯色的亦同罪。
希望大家不管是写手,还是看倌,都要引以为戒。
天生皮骨非天生,乃是前生苦修成。
美丑二字凡人念,大好江山丽人焚。
牡丹花下遍白骨,桃花本是血染红。
世间万般带不去,只有业障随此身
望天下邪滛之人都更改过!!阿弥陀佛
部分
此后秦江月变得忙碌,一天也见不着几次。院子里的人,瞧见秦小公子都恭敬得把头低到了地上。我闲极无聊,在这方寸院中从东逛到西,打西逛回东,慢慢地和那个跑腿的程二娘混熟了,便很是纳闷地打听那姓裴的到底什么来头。
程二娘嘿嘿笑道:“这你就不知了。裴家乃是江湖上有名的武林世家,与河东姚家,北城秦家齐名,流玉山庄老庄主裴勇啸的刀法独步武林,威望甚高,这一带陆上的货都是流玉山庄的。少庄主裴风小姐乃是江湖后辈中的翘楚,号称玉面柳刀,生得那是玉树临风,翩翩如玉,人又温柔,往这大街上一站,多少少年郎都得往怀里扑。”
“嗤——”我刚饮一口茶,当即便喷了一地茶水,这话怎地听得如此怪:“切,不就是会哄人的纨绔女吗?”
程二娘神秘地凑近:“错,裴风小姐风流倜傥,温柔体贴,是童山城男子心中最完美的妻主,可是人家裴风小姐今年已经二十有一了,至今还未娶正室夫郎,就等着和咱水榭山庄成就百年好合呢。虽然水榭山庄不在了,可是秦家的家业和势力还在!裴老庄主对公子可是好得很,我看,十有八九可成……”
“啊?”我的口水呛在喉咙里,咳得惊天动地。火大,狗屁的风流倜傥,哪有我好看有风度有内涵?未娶正室夫郎,偏房小爷养多少个了?我看她是瞧上水榭山庄名下的产业了,借着婚姻绑住了秦江月,就等于得到了水榭山庄。呸!
我噎了嘴住声,又问秦江月家到底有多少位公子,程二娘一锅贴打过来:“不是你该问的,少问!”
我翻个白眼,忽然眼角瞥见楼下那裴的竟然又上门来了,她巴望地站在楼下望上面瞧过来,程二娘瞧她一眼,一边磕瓜子一边撇嘴:“我看这女人对公子不安好心,面上是君子,其实一肚子坏水,还不如你。”
此话我听着大为受用,岂料她接着道:“你虽然像个无赖,到底是个笨蛋,不会把公子怎么样。”
我怒,本小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俊俏风流,更兼是个世家出身的小姐,哪里像个无赖了?世上有我这么美丽可爱善良的无赖吗?
“吱———”秦江月从房里出来,笑吟吟道:“你说的这种无赖有是有,就在那边池塘边石头上有一位,与你有十分相似。”
“在哪?”我屁颠屁颠赶探头往楼下的池塘边一看,石头上卧着一只癞蛤蟆……
我愤怒地抓起边上的洗衣棒奔下楼,满池塘地撵那只癞蛤蟆打,裴风看到,奇怪地问我在干嘛,秦小公子精神熠熠地笑道:“我这个侍从今早起来,突然嫉妒起池塘里的癞蛤蟆,正出气呢!”
我远远里听见,丢掉洗衣棒,发了半天呆。
程二娘在楼上笑得满地打滚,我整整衣服,朝她翻个白眼:“我是你家公子未来的妻主!”
程二娘眯着眼将我上下打量一番,嗤地一声笑:“你可知道,我家公子乃是人中龙凤,一等一的美人,文涛武略,哼哼……来求亲的人挤破了门,都被公子赶出去,呸,就她们那不成才的模样也敢肖想公子?!若非国之栋梁,举世之贤才,必配不上公子。你——差远了!”
我被她这一句话岔了气。秦小公子家门槛这么高,我一介穷酸,身无分文,寂寂无名,拿什么去上门提亲?怕没进门先被当了叫花子赶出来。若以相国千金的身份,呃,照水家这臭名昭著的名声,说不定在门口就被不明人士给灭了。
苍天啊,我终于明白在现代社会里男人们的苦处了,没有房子车子,连老婆都不好娶啊——现在我就是明证,在这女尊社会里,我做为女人,一没田产,二没家世且来历不明,三没正当职业,四没闻达声名 ,正是四无青年,娶个夫郎,尤其是娶秦小公子这样有家世门楣又有地位的夫郎,简直是走投无路。
我把自己从上到下都搜刮了一遍,身上唯一一件属于水萝衍的值钱的物件,是头上戴的一支簪,以前听水莲说,这簪子虽然不起眼,却是贵重的千年沉香木打造的,价值连城。
我屁颠屁颠跑去典当,指望卖个几十万两银子置买田产宅院,再买座酒楼经营,就可以去水榭山庄上门提亲了。
岂料当铺的主人家连声赞叹完毕,摇头:“官人,此簪乃是东圣国古物,老身一辈子所见最值钱的物件就是它了,可惜,难就难在这里,一支簪子值钱到如此地步,天下间反而没有铺子敢做此生意,此物非是寻常人可得,老身若收下,只怕会惹来灭门之祸。小官人,你尚年轻,此物不可再轻易露于人前,否则,必惹来杀身之祸!”
当不掉了……什么东圣国的破木头!我暗地里把水萝衍骂了个狗血淋头,你说你有钱显摆啥?你带个金钗银钗哪怕夜明珠猫眼石都行,你干吗带个不起眼又不好看还独一无二的一块木头?!叫我卖都不卖不掉。
结果,我成了个守着金矿的穷人。
秦江月听说我游手好闲到去典当东西,把我叫去,含笑瞅着我道:“就你那几样东西,典当几个钱来?我又不是没银子给你折腾。”
我拍拍衣服上灰尘,大步迈到秦江月跟前,梗着脖子道:“我不要吃软饭!那是你家的银子。我要自己赚银子去你家提亲,我要养活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秦江月怔住,忽地低头极温柔地微笑,半响,轻声道:“你有没有银子都好,我不在意。有些事我必须要完成,等我帮那人作完这些,我们就走得远远的,你要去哪里就去哪里。”
我得了保证,欢喜地捧起他的脸:“你说的?”
秦江月笑吟吟点头,忽然闭着眸子凑在我脸上轻吻一下,我的心,忽然开了花。
那一日午后,裴风竟然又来了,满面风尘,似是赶了远路,但是两只眼兴奋地冒星星,捧着个盒子不等人通报便要往楼上去,我正端着点心预备上楼去,瞧她抢着上楼,伸脚绊她个狗啃泥。裴少庄主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我怒喝:“混帐东西!”
我啧啧嘴,把她一脚踹飞。家里养了几房通房小厮,还想来巴望我的人!
秦江月从楼上下来,扫我们一眼蹙蹙眉头,道:“花锄,还不快把少庄主扶起来!”我翻个白眼,花锄腿脚利索地搀起姓裴的,秦江月笑得温文俊雅:“少庄主不是去京城了吗?”
姓裴的恶狠狠瞪我一眼,擦掉嘴角的血丝径直走到秦江月跟前温言道:“江月,你的下人太不知礼数了!你瞧,这是我从西燕国购得的夜光杯,这等雕花镂刻全天下仅三只。我特地买来送于你,你可喜欢?”
恶,江月也是你叫的?我听这柔声细语肉麻得哆嗦,劈手挡回去她的礼盒:“如此贵重之物,裴少主还是留着自己慢用。”
秦江月邪气地扫我一眼,不语。
裴风冷笑一声:“你是什么东西,不过一个侍从,轮到你说话?!”
我把点心递给花锄,搂住秦小公子的腰:“我是他妻主,秦江月是我的人,我够不够资格说话?还有,麻烦裴少主离我的夫郎远些。”
秦江月瞧我一眼,啧啧嘴。
裴风脸皮一抖,刹时变颜色:“江月,为什么上次我娘提亲,你都不肯答应,凭什么她这样的人你……”
提亲?!
我瞧一眼秦江月,牙缝里冷笑:“花锄,送客!”转身扯着秦江月上楼,回房,关门,算帐。
秦江月进房后瞧我一眼,不紧不慢自己倒了杯茶:“原本已经支走了她,十天半月回来时,我们已经走了。谁料她竟还是赶了来”
我瞧着他:“姓裴的以后来一次我打一次。”
竹墨进来,我愠怒地瞪秦江月:“姓裴的走了没有?”
秦江月抬眸瞧我,眨了眨,瞬间笑得风光霁月,竹墨忍住笑,道:“走了。”
竹墨一出去,秦江月便疲惫地靠着椅塌神色淡淡,不知想些什么。我叹口气,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秦江月抿了抿唇,低眉道:“桑林郡那里出了事……”
我心头一沉,是水家又开始下手了吗?张了张嘴,不知说些什么,忽然想起到现在还没告诉秦江月是水相国灭了秦家满门……我艰难咽一口唾沫,秦江月何其聪明,我都能听到的消息,他如何会打探不出来,也许他早已经知道,只是,秦江月已经信了我不是水萝衍,所以也不在我面前提起这些……可是不提不等于不知道,不提不等于他不想听我说。
“江月,水榭山庄的事……”
秦江月轻描淡写应了一声,我心头咯噔一下,硬着头皮道:“早在上凌云山之前,我就听市井传言,是水家下的手……那时怕你恨我,不敢告诉你……”
秦江月重新躺回塌上,毫无反应地瞥我一眼:“我早知道了。”
果然如此。
我低头忐忑不安地摆弄自己衣角,等了片刻,不见有下文,偷偷瞄一眼,秦江月竟是睡着了。我愣怔半响,抚他的额角,秦江月朦胧半整眸子看看我,我按着他的腰腹问是怎么伤的,秦江月懒洋洋一笑:“被你的水家二姐一掌击中,也怪我那时太气急攻心乱了方寸。”
我心口一哆嗦,酸了鼻子。秦江月支起身,摸出一封书信给我:“我在桑林郡那里的人被你二姐缠上了,事情紧急,我要你帮我送一封书信,到桑林郡东城门口看到的第一家客栈,门口挂的灯上有‘红府’两个字的即是,交到掌柜手里。她自然知道如何避开你二姐。你在桑林等着,我隔一日就赶去。”
我把信收回怀中,扯住秦江月:“这件事情了了,我们不要再管这些恩恩怨怨好不好,我们两个走得远远的,自由自在过日子。”
秦江月怔了怔,忽然偏头朝我一笑,青丝滑落肩下,俊俏风流。他凑在我耳轻笑:“好。”
我到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天黑时分,桑林郡在二百里外,小得像个指甲盖。站在东门口寥落的街道上,怎么也看不到有客栈,荒凉破败。我嘴角一抽,终于明白何为鸟不生蛋兔子绕着走的地方,秦家竟然在这样的地方都有暗哨布下,嘿嘿,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庄。
好容易见到位路过的大婶,我赶紧拉住询问,大婶瞪我一眼不满道:“东门从来无客栈。”
我皱皱眉头,秦小公鸡的地下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到家了。晚上寻到城北驿站落脚。次日天亮我从东门挨家挨户地寻,城中只一家柳氏客栈,且已倒闭。
寻了一日,终于放弃,在东门口的石狮子旁坐等到天黑又天亮,不见秦江月来。刚升起的太阳照花了眼,我揉揉麻掉的腿,把密信掏出来看,只见满纸上密密麻麻重复地写着几个字:“万不可回来!”
!!!
我一口气没呛住,怒,秦江月,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说支开就支开,看我不拔了你的皮!
我立刻去驿站要了匹快马,到了乐馆推开院门一路奔进去,一个人也没碰到,扫地的花锄不在,张忙神秘的程二娘也不在。诺大的院子空落落的,一片寂寥,没有半点声响。我恐慌起来,推开每一扇门,找遍所有屋子,没有,一个人也没有
整座乐馆都空了,连平日倚门卖笑的倌儿和来往的嫖客都无一个。院子的回廊和台阶上落满了灰尘和树叶,至少有两天没有人到扫了。
秦江月住的房间里一切照旧,但是他的衣物都不见了。秦江月,不在了。
我慢慢走到楼下,到外头打听消息乐馆附近街道上住的几户人家有些个闲得无事的女人正立在乐馆的大门外瞧热闹,见我出来,便指指点点,围上来叽叽喳喳:“又一个来找人的!”
“就是,这两日来寻旧相好的多了去了!”
“这家倌楼做的好好的,哪知一夜之间说走就走了。”
“我看哪,八成是得罪了厉害人物!”
“呸!这楼里进出的都是本地有名的人物,哪个敢来寻麻烦?!”
“唉,为了见里头的小清哥儿一面,我可是攒了三月的银子呢,如今再也见不着了……”
……
秦江月是故意调开我的,又要我别回来,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莫非出了什么事?他做的什么打算,为什么不告诉我?!
天黑透时我揣着银子去外头酒馆里吃了个酒饱饭足,然后跑进秦小公子卧房,直接躺倒睡觉。天亮我醒的时候,太阳还没出来,四周却安静得诡异。
我起身推窗一看,只见小院子外密密麻麻围的都是兵士,举着明晃晃的刀和弓箭,杀气腾腾,为首的正是水家二小姐水清华,她阴冷地望上来。
水清华也看见了我,眯着眼睛一挥手,下面的弓箭立刻对准我。我迟疑了一下,扯下脸上糊的假面皮,对着她喊了一声:“二姐。”
水清华叫人进楼仔细搜寻,自然是一无所获。秦江月的人撤退得干干净净。水清华忿忿收兵,捎带上我回京城,她很是狐疑地问我怎么会出现在乐馆。
我在马屁股上颠簸得难受,干干朝她笑一笑,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问,已经费力想了许久还是找不到合适的话回答,奶奶的,难道要我告诉你是因为我和秦江月串通一气预备逃跑,结果我太笨又拐回来被你逮个正着吗?!
脑门上垂下来一绺发,我抓着头发捻了又捻,想不出合适的借口,正是惆怅的时候,水清华忽然凑过来脸转着眼珠滛笑:“那日刺客袭击,三妹失踪,可是叫二姐好生担心,娘派了人翻天覆地地找,如今三妹却窝在这倌儿楼里,莫不是里头有绝色的美人?”
我顺秆子往上爬,朝她一笑:“我那日被刺客袭击,不想出了院子在城中遇上埋伏,这一阵子都在养伤,这几日正打算回京城,路过此地,原想会会这里的头牌清倌儿,哪知楼中一夜搬空,所有人都不知所踪。”
水清华了然地瞥我一眼,又皱起眉头道:“那秦江月竟是没死,前些日子想刺杀于我,哼,到底是被辛柔所伤,心浮气燥,被我击了一掌逃去,今日不想他消息灵通竟又被他逃遁而去,此人日后必成心腹大患,须尽早除去!”
我打个冷颤,抿嘴一笑:“不过是一介男子,二姐何必介怀。”
水清华狐疑地看我几眼,忽而拍腿大笑:“莫不是三妹被那狐狸精迷住了?!先前三妹一直怀疑那水榭公子是宫里人布下的暗桩,费尽心思要混进他手下的山寨拔下这颗钉子,如今,三妹竟改起口了?!说起来,那秦江月生得真是倾国绝色,早晚要尝尝滋味才好……”
看她眉眼滛贱凶狠的模样,恶寒,我抚抚心口,环顾四周恍若未闻木着脸赶路的兵士,水清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说得如此猥琐,水家二小姐的脸皮果然不是一般地厚。我咳嗽一声,岔开话题问清儿在何处。
水清华打个呼哨,抛个媚眼过来:“我还当三妹乐不思蜀呢,原来还惦记着清儿,三妹驯服美人的本事果真见长。那日刺客袭击不见了你,清儿可是着急得很,找了多日才肯回京城。”
我拉马缰的手突地一抖:“清儿为什么还留在水家,不怕我回来找他算帐吗?黎儿到底怎样了?
我派人去给素问传信,两日后,在客栈休息时,素问终于赶到。吴家人过得还好,只是不见言若黎。素问说她暗中查问言若黎身边的小厮,原来自那日在去湘川的途中,言若黎便莫名失踪,家丁也曾派人去寻过,无果,因中途我忽然遇刺失踪,所以一直没有报到我这里。
我哑然,黎儿竟然早就失踪了,他是被人掳走了还是……忽地想起繁阳那个肥胖的言美人,还有武艺高强却宁可受尽屈辱也窝在水家人前妖媚的清儿,禁不住打个激灵,寒气涌上来,望一眼京城,路上尽是黑漆漆的雾,水家,到底藏了多少冤魂仇恨?!
青月国的京城,果然是一等一的繁华,客商云集,水陆通畅,十分热闹,街道宽敞而宏伟,亭台楼阁,层层叠叠,巍峨迤逦。
而占了整整两条街的,就是青月国的相国府。才到街口,已经见水莲立在门楼下迎接,她瞧见我身旁的素问,眼底几不可觉察地闪了一下,转而恭敬地牵上我的马缰。
阔气的门楼,御赐的匾额,门前果然跟小说里写的一样,摆着威风的两只巨大石狮子。
我下了马进门,浑浑噩噩跟着水莲和素问左拐右拐,绕过数不清的回廊花厅,绕地我晕头转向,在经过不知是第几个圆月门时,水莲面无表情地道:“小姐,您忘了,这就是您的‘碧园’了。”
我默然,园子里繁华景盛,华屋美俱,可是没有秦江月。
“妻主?!”
“妻主回来了!”
“妻主——”
“妻主——”
听见那一声连一声甜哑的嗓音,我的心肝肺乍然一哆嗦,看眼前一堆小鸟一样争先恐后扑上来的美少年,我目瞪口呆,他们只管扭着腰身纷纷拱到我怀里,娇滴滴乱叫,抱胳膊抱腿,左拉右拽,恨不能将我分成几块。
我的汗毛根根竖,哆嗦半响,指着他们问水莲:“他们……是谁?”
“妻主,你不要我们了?!”嗡地一下,一堆美男都开始对着我抹眼泪撒娇。
我的嘴角抽搐了又抽搐,水莲道:“小姐,他们都是伺候你的偏室小爷。”
偏室?那就是相当于古代的小妾了?我在风口里头哆嗦了又哆嗦,咽口唾沫,这么多,水萝衍,你没事养这么多美男干吗?吃得消吗?
“好了,你们都吵什么?妻主刚回来,你们消停消停,叫妻主好好休息才是。”方才一直在旁边站着的美男温柔地开了口,于是这些个少年们一边拿着妖娆的眼角勾着我一边莺莺燕燕地告退。
那美男穿着青罗衣,头上别着一根玉簪,眉目俊美,很是柔顺,腰臀间的线条真是流畅。他哀怨地凝视我,我抽搐着嘴角……糟,脸皮刚才笑僵,扯不动了。他凑过来,凑过来,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他终于一低头,也去了。
我长出一口气,素问白我一眼,鼻孔朝天,水莲引着我去了卧房,雕梁画栋处奢华的金珠玉饰,上好的檀香木,轻软的丝绸,精美的青铜镜,果然是钟鸣鼎食之家。
水莲和素问伺候我沐浴更衣后,去见相国——我名义上的娘。
我两股战战兢兢,走不了几步便想逃,最后硬着头皮进了书房去见那位超级大boss。相国大人年纪才五十上下,面黄精瘦,精神抖擞,特别是两只眼睛,锐利得似刀锋,在我脸上扫了几扫,从头到脚打量几番,和蔼道:“总算是肯回来了。”
我的寒毛一乍一乍,喏喏应声。旁边一个女子嘿嘿笑:“娘,三妹不过是贪玩罢了,想必是外头遇见着美人绊了脚,娘就不必苛责了。”
我僵硬地转过身,扯起嘴角笑:“二姐。”
我的二姐哈哈大笑,在我肩头随手一拍,她力气太大,我撑不住扑通坐倒地,二姐道:“娘,小妹虽是失忆了,到底还记着咱们,不枉平日疼她。”
我揉揉屁股爬起来,水相国凌厉地看我一眼,道:“听水莲报说你摔下山崖失忆了?”
我老老实实道:“是。”
水相国闪了闪眼睛,叹息一声道:“失忆便失忆,也没什么,平日里头多问问水莲,漫漫就记起来了。你大姐去京郊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