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妹控第55部分阅读
三国第一妹控 作者:rouwenwu
毫表示。转头看到赵家家主时,带着几分冷嘲的开口道:“赵俸,你以为呢?我甄尧该如何处置你等?”
“州牧不必如此试探。”赵俸双目一沉,开口道:“若是为了区区粮食,州牧何必摆下如此阵仗。此刻即便俸求饶,你可会放过我等?”
甄尧诧异点头,附和道:“不错,今日将你们困于此地,就已经没有回转余地了。没想赵俸你倒是一清二楚,不错,真的不错。”
听得甄尧与赵俸二人交谈,已知没有退路的黄虏沉声说道:“州牧不能如此,我等家族虽势力不大,但联合一起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州牧如今外有强敌,断然不会与我等鱼死网破。还望州牧饶我们一次,日后在下定为州牧效死忠。”
“鱼死网破?你也太高看自己了。”甄尧没说话,许攸却是走了出来,冷笑着开口道:“就以你们几家实力,连我主百分之一都不及,还妄想要挟我家主公。不妨告诉你们,在你们动身来毋极时,毋极已经派出兵马赶赴河间,领兵之人正是我主帐下大将张飞。”
许攸这话说出口,就是一直沉着脸的赵俸也变色了。一双双愤怒的眼睛直瞪甄尧,他们知道,此事若有将士介入,自家族人根本逃脱不了,很快就会成为和自己一样的阶下囚,甚至有人会直接死在河间。
“完了,家族都完了。”几名接受不了这种命运的家主颓然倒地,口中低声念叨着,神色凄楚可怜。甄尧心中虽有不忍,但这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他无法逃避,只能狠下心开口道:“揭露这几家的罪行,将众人打入毋极大牢”
“诺”众文士、武将一齐答应,门外涌出十数名兵卒,将众位家主拖出厅堂。
一干家主被拖走,许攸当即躬身说道:“主公,如今已经处理了一批,再过些日子就能处理其他郡县。不过这种伎俩只能用一次,以后再用就不会有效果了。”
甄尧闻言一笑,开口道:“办法由你去想,我只管结果。”同时心中暗道:你拿了那么多好处,不给我把这件事情办成那岂不是便宜了你。
许攸苦笑点头,他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也没想过甄尧会给他想出办法。此刻许攸才彻底明白自己接到了个什么任务,这可是得罪死人的事情,天知道以后许家会有多少仇家。
而就在两日后,河间便有消息传回,张飞领着初次重骑兵与些许弓箭手,已经将牵扯进此事的家族一一击毁,除了各家不在府内的人侥幸逃脱外,其余人无人走脱。其中俘虏近八成,足足两千人,而死亡的也有数百。
甄尧初次动作便如雷霆般震慑住了冀州其余诸郡的大族,在知道这些家族被灭的原因后,不少人心底不屑。明眼人都清楚甄尧是借题发挥,奈何几个家族都被他抓到了把柄,悉数被俘也无人能帮他们伸冤。
当张飞带着众多俘虏回到毋极时,徐州的第二封战报同时传到。“太史慈于阵前射杀贼将,致使泰山贼人人心惧,之后又奇袭一场,烧毁了不少粮草、辎重。想来臧霸是坚持不了多久的,徐州暂时应该不会再有战事。”看着手中的战报,甄尧呢喃着说道。
徐晃在看过信件后,摇头叹道:“主公,这太史慈当是一员智勇双全的大将,当日主公就不该让他离去,如今这样一位悍将却是白白便宜了孔融。”
“孔融?”甄尧嘴角微翘,开口道:“太史子义绝非孔融能掌控的,至于能否收为己用,尧亦无把握。”
陈琳却在此刻开口问道:“主公曾言太史慈乃是一孝子,我等若是将其母亲接入毋极,他会不会前来相投?”
“此计不可,我甄尧虽不是善类,但也绝不用此拙劣手段。”甄尧摆手,开口道:“想要子义心归毋极,若其母亲钳制实乃愚不可及。”
陈琳闻言讪讪一笑,倒是一旁的郭嘉出列道:“主公,嘉有一法,或能使太史慈归心。”
就在郭嘉解说自己的计策时,太史慈此刻却是来到郯城西门外。在他身旁,正是从下邳、广陵而来的援兵。三方兵马现身城下,自然是因为臧霸已经退兵,他们已经没有战事可打了。
或许是为了表达自己的谢意,或许是向众人宣高他陶谦还依旧健朗的活着。城门打开后,陶谦领着身后郯城文武相迎道:“承蒙太史将军前来搭救,老夫实难回报。”
翻身下马将刚要弯身的陶谦扶住,太史慈开口说道:“州牧此话严重了,慈不过是奉命行事,州牧无需如此。”
“如今贼兵已退,徐州又回复安定,此皆是将军功劳。”陶谦脸上带笑,一手拉着太史慈,一手指着城内,开口道:“老夫已在府中备下酒宴,就等将军入内,请”
“请”太史慈推脱不过,只得点头答应。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没有我陈焘相助,他太史慈能够破敌?”辛辛苦苦领兵来援,结果什么好处都让太史慈给占了,陈登二弟自然没有好脸色,一旁的曹茺也是如此,满脸嫉恨之色直盯着太史慈的背影。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二百六十七章二乔再迁居
第二百六十七章二乔再迁居
泰山贼既退,陶谦的确在自己府上摆下偌大宴席,被宴请的不但有城内豪族,还有不少像乔公一般颇有名望的长者。当陶谦带着太史慈走入正厅时,厅内已经来了不少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满脸喜色的互相交谈。
“诸公,诸公。”站在首座旁边,陶谦伸手示意众人停下来,并开口道:“这位便是远从北海而来,击退泰山贼的东莱太史慈。今日能得平安,皆是子义之功。”
见陶谦如此隆重的介绍太史慈,场下众人哪会不明白,当即纷纷出言夸赞:“英雄年少,太史将军想来尚未而立,便有此本事,我等不如,不如啊”一时间,众人似乎将太史慈比作天上仙神般的存在,特来解救百姓疾苦。
太史慈身为将领,本是不愿参与这种宴席的,但陶谦对自己亲热的很,也不能拂了他面子,只得勉强露出笑意,与眼前这些个从未蒙面的家伙点头交好。
太史慈被众人环绕,而另两位领兵援救郯城的有功之士却无人问津,如此大的落差几乎让陈焘与曹茺转身离开州牧府,好在陈登与曹豹在旁,总算把各自的兄弟给安抚下来。
众人交谈片刻,一桌桌食物也被侍女们端入厅堂,而众宾客此刻也纷纷入座。本来以太史慈的身份,是不能坐靠前的。奈何现在陶谦将他竖立起徐州救星的形象,这下首首座的位置,却是没人敢与他争。
酒过三巡,陶谦开口道:“子义,以你看,我徐州如何?郯城又如何?”
太史慈闻言放下酒樽,沉默片刻开口道:“徐州民风甚好,若非此次泰山贼入侵,百姓断然不会流离。郯城家家安居乐业,皆赖州牧治理有道。”
“既如此,子义可愿留于徐州?”陶谦当即笑道:“子义莫要忙着拒绝,也无需担忧文举兄会有怪罪。你若有意,老夫便是舍去这张脸皮,也要与孔老头说说,将你留下。”
陶谦这话却是让场中霎时安静下来,谁都没想到陶谦会在宴会上笼络太史慈,根本不让任何人有反应的机会。此刻陶谦话已开口,众人只能将目光看向太史慈,看他如何作答。
“州牧好意,慈难以接受。”太史慈含笑摇头,开口道:“家中尚有老母,慈万万不敢离母亲太远,还望州牧勿怪”
陶谦似乎料到太史慈不会轻易答应,脸上神色不变,右手举起酒樽一饮而下,开口道:“无妨,子义乃至孝之人,老夫如何会从中为难,此事暂且不提,暂且不提”
太史慈的拒绝让不少人都舒缓了口气,要知道徐州局势已经平衡,任何人贸然加入,都会导致各方势力重新排位,这种动荡不是各家各族愿意接受的。
陶谦的确是信人,直到酒宴结束都不曾提过要太史慈留在徐州的话。太史慈也委婉拒绝了陶谦给他安排住处,与众宾客一同走出太守府,准备去兵营过夜。
就在众人离开太守府后四散开来之时,太史慈却是听到身边的长须男子摇头轻叹:“唉,大汉风雨飘摇,即便徐州也难以自保,还有何处能够安稳”
太史慈认识此老者,方才酒宴就坐在自己身旁,就连陶谦也尊称一句‘乔公’。而这‘乔公’也是少数几个不曾巴结自己的人物之一。酒宴时太史慈也与之有过交谈,知道眼前男子却有一番见识,当即开口道:“乔公此言差矣,若说安稳之地,慈心中却有一处。”
“哦?子义是说何地?”乔公诧异回头,开口问道,虽然喝了不少佳酿,但乔公显然十分清醒,两只眼睛却是神采逼人。
太史慈闻言轻笑,仰头望向天空繁星,似是回忆的低声道:“慈从幽州回青州时,曾路过冀州毋极。若说大汉除去交州蛮荒之所以外还有什么安稳居住之所,首推便是中山毋极。”
“毋极?”对于这地方,乔公自然不会不知道,同时冀州之主甄尧的实力,也在他眼前浮现。现在乔公却是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再搬家?陶谦老迈,已经照看不下徐州了,从此次泰山贼犯境就能看出,大动乱近在眼前。
乔公边走边想,最终还是没能拿定注意,见太史慈就要走远,当即开口道:“将军若不着急回去,明日可来乔府一叙,老夫有些事想与子义一谈。”
“慈明日若有空闲,定会前去拜访。”太史慈答应一声,疾步向兵营走去。
第二日天亮,太史慈又接到了陶谦的邀请,在州牧府坐了足足一个时辰以后,才抽身离开。因为陶谦与太史慈是在书房密谈,周围没有任何人能知晓二人到底说了什么,但从陶谦送太史慈离开时那失落的眼神便能看出,陶恭祖并没得到什么好消息。
“父亲,那太史慈好不识抬举,父亲如此待他,他居然丝毫面子都不给。”唯一知道些许内容的陶谦长子陶商,却是在陶谦回到内屋后冷声说道:“既然他不愿留下,父亲何必苦劝,我看他也没甚本事,只不过是一个武夫罢了。”
“孽子休得胡说”本就心情不好的陶谦沉声怒骂道:“子义能文能武,徐州有几人能比得上?如今徐州大难将近,此人若能相助,为父倒有几分把握,如今,唉”
陶商虽然是陶谦之子,可惜却是个十足的纨绔之徒,不以为意的开口道:“父亲怎么如此说?贼兵不是被打退了吗?我看徐州现在就太平的很。”
听得自己儿子所言,陶谦只得摇头苦叹,自己儿子除了吃喝玩乐就什么都不会,如何在汉末诸侯征伐中存活下去?
陶谦有意让太史慈留下来,其意就是想要太史慈辅佐自己儿子,自己儿子虽然无能,但若有太史慈照拂,再加自己还能撑上几年,即便不能成就一番功业,自保也是足够的。可惜的是,太史慈没能答应,而自己儿子又是懵懂无知,陶谦此刻已经不知该作何言语。
告别陶谦,太史慈来到乔府门前,敲了敲门,便有一中年男子将门打开。见有人开门,太史慈当即抱拳道:“在下太史慈,特来拜访乔公。”
开门的家仆见到是太史慈,连忙让开身位,同时右手指了指内院,开口道:“原来是太史将军,请,老爷就在院中。”
太史慈踏步入内,却看见眼前尽是仆人匆匆行走,不时的将一些家物搬出,放在院子里。而乔公正皱着眉头左右指挥,身旁还跟着两位白衣女子。
太史慈带着一副诧异神色走入院中,开口说道:“乔公,慈似乎来得不是时候吧。”
“哦?子义来了,正好,子义来得正是时候。”乔公见到来人,脸上的皱眉瞬间平复,开口道:“昨日子义所言,老夫思虑良久,并与小女相商,今日决定离开徐州,前往毋极。”
“哦?”太史慈点了点头,开口道:“乔公有心离开徐州,慈或许还能相助乔公。”如此说着,目光很自然的看向二乔,原本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可入眼后却是难以将双目移开。
大乔端庄典雅的气质与小乔小家碧玉的模样让从未见过江东女子的太史慈心底发颤,这是何等的貌美?太史慈自问从幼时起到现在,都没看到过有哪位女子的样貌能与此二女比肩。
见太史慈盯着自己女儿看,乔公右手放在嘴边重咳几声,开口道:“咳咳,子义,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子义答应。”
“啊?”太史慈被重咳声惊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如此举止是想当不礼貌的,连忙抱拳道:“慈一时失迷,还望小姐勿怪。乔公有何事,慈若能做当,必无不允。”
“好,子义是爽快人。”乔公笑着捋须道:“子义想必不日便要离开郯城,若方便,还望子义携我一家同离徐州。”
太史慈点点头,开口道:“些许小事,慈自然不会拒绝,明日此时,慈会派兵卒前来,到时乔公与我一同离开。”如此说完,已经唐突佳人的太史慈也不好继续呆在乔府,再次告罪一声,又踏出院门,前往兵营做离开的准备。
甄尧此刻自然是不知道乔公要来毋极,更不会知道因为他的出现,二乔与小霸王、周郎几乎没有见面的可能了。而当甄尧亲眼看见二乔出现在毋极的时候,那表情可是惊喜之极。
太史慈启程离开郯城之时,正是张飞领兵重归毋极之日。当一队队重骑由毋极东门走入,往来的百姓无不诧异相望。原本看到铁面战马,不少百姓心底还犹有慌乱,但看到领兵之人时,一个个的却围在旁边观望起来。
“张将军真威风,你看这些兵卒,连坐骑都有铁衣服穿,好生威猛。”
“是啊,张将军麾下儿郎确实有气势,咂咂,哪天我也能坐上这样的战马就好了。”
“凭你,你这身板,穿个盔甲就压死了”
“嘿,你们看,那后面绑了好多人,是什么人?不会是山匪吧?”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二百六十八章子义赴冀州
第二百六十八章子义赴冀州
“我看不像,山贼哪有穿成这样的?”不少百姓在观望张飞押解的俘虏时,都对这群模样特殊的’俘虏‘感到诧异。眼前两千人看似狼狈,但身上穿着却是与平日所见的俘虏差太多。
张飞自然不会理睬周围百姓的议论,将兵卒交给副将指挥,自己下马后直接前往州牧府面见甄尧。走入州牧府,张飞躬身抱拳道:“主公,飞幸不辱命,已经将黄、赵几家清剿。”
“做的不错。”甄尧笑着点头,放下手中毛笔,开口道:“信中说的不甚详细,你且细细与我说一遍,你是如何将这几家人都一并擒获的。”
张飞当即便将自己出兵后所发生的事情悉数说了出来,当日他领兵出城,进入河间后兵马并未随行,自己独身带着几名护卫便赶往太守府。
在太守府将几家目标确定后,便依次开始清扫。因为兵马突然出现在河间,重骑又以摧枯拉朽的姿态冲杀,几家私兵都没能给张飞造成麻烦,就是想要逃走的,都被围在外围的弓箭手射杀。有两支兵马互补,张飞轻而易举的便将一干士族子弟变为自己麾下的俘虏。
“两千余人,放是不能放的,该如何处置?”甄尧摸着脑袋不由得琢磨起来,之前张飞没来,本就忙的晕头转向的甄尧也没去思索这些事情。现在张飞回来了,这两千俘虏若不处理,留在军营还得浪费不少粮食。
甄尧的低吟被一旁的郭嘉听到了,郭大祭酒拧开酒壶子,小酌一口摇头道:“主公,近发现的几处铁矿似乎缺少许多矿工,不如就让这些人去采矿吧。矿山有各地屯田兵守着,只要将这两千俘虏分开来,也不必怕他们会反。”
郭嘉说完,张飞就支持道:“对,这法子好,主公,就让这群不开眼的家伙去开矿。某家前去围剿时,这些家伙还想反抗,私藏了不少兵械,若不是重骑不惧普通刀箭,这一次出兵肯定有不小的折损。”
甄尧此刻也想不到其他什么办法,两千多人扔牢房都显得累赘,挖矿至少还能为自己多创造一些财富,当即点头道:“既如此,奉孝,这群人交由你安排,记住了,若是有人闹事让我知晓了,我可是找你的麻烦。”
“这,”郭嘉可没想到自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向散漫的他哪愿去安排这些事情,但看到甄尧那威严的面孔时,不得不点头答应:“诺,嘉知矣。”
而当郭嘉将数家士族子弟发配去开矿后,总算保得一命的各家士子也不敢有任何不满,整个便与锄头、矿石为伴,在一群群屯田兵的看护下,老老实实的挖矿。
看着原本高高在上的豪门老爷、少爷如今在自己的监视下做粗活,本就是平民出身的众屯田兵士倒是性情高涨,每日巡逻都勤快许多。
而这样的结果导致的便是那些少爷老爷们即便想偷懒都不成,只能没日没夜的干活,倒是让矿石的出产提高不少,而这些变化即便是甄尧也所料未及。
“子义,老夫知你为人至孝至义。”青州北海城内,当太史慈带着兵马与二乔一家入城后,便被孔融找了去。孔融看着眼前器宇轩昂的精壮汉子,开口道:“你相助于我也是想报答这几年你不在时,老夫对你母亲的照拂之恩。如今恩情已报,老夫也没理由再将你附着于此了。”
太史慈可没料到孔融会和自己说这么一番话,虽然这些话的确是实情,但太史慈还是开口问道:“太守此话何解?”
孔融略微摇头,从衣袖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书信,开口道:“这是当初你从毋极归来时,甄家小子让你带来的信件,你现在可以打开了看看。”
接过这似是熟悉的信纸,太史慈不急不慌的将其展开,细看一遍,才知道自己这一年来,不曾孔融为主,却依旧能成为北海统兵大将的原因。这其中一直都有甄尧对自己的支持,以及许下了不少好处给孔融,自己才能在青州有了施展才华的空间。
“居然是这样?”太史慈嘴角泛苦,这封信当初虽然是经过他的手才传至孔融身边,但他那是却是一眼都没看过,仅仅因为那是甄尧说是给孔融的。“若是没有甄尧相助,我若不拜孔融为主,肯定是没有今日之成就的。”
“你领兵去徐州不就,甄尧又来了封信,并且派了一支百人亲卫队前来,希望你能再入毋极城。”孔融继续说道:“他知你不会弃母亲而去,所以派了这些兵士护卫你母子二人。”
“甄尧居然如此厚待于我?”太史慈右臂微震,甄尧如今是何地位,身为冀州之主,身边才俊数不胜数,众多谋士、将领哪个不是当世一绝。可即便如此,他对自己也给足了尊重,太史慈说不感动那也纯属瞎话。如此礼遇,可不是人人都能给的。
“太守,慈”太史慈右手用力握着泛黄的纸张,可他却无法将开口,哪怕多说一字。孔融在他逃难之时百般照顾他,如今却要与他辞别吗?
孔融摆手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小小的北海、青州,如何能拦得住你。即使今日不走,日后也是要离开的。何况甄尧身为一州之主,对你如此看重,更不能让他失望。你先回去见见老夫人,老夫人或许会告诉你该如何选择。”
“慈,暂先告退了”太史慈双眼一亮,母亲肯定能告诉自己该如何做,当即抱拳辞别孔融,大步跨出太守府,往自己奔去。自从在北海当值,太史慈便将母亲也接入北海,而且居住的地方离太守府也不远。
刚走入自家,太史慈便听到屋内传来一阵阵欢笑,是自己母亲与乔公小女儿的声音。带着一副笑脸,太史慈走入自家院落,轻声道:“娘,孩儿回来了”
“我儿回来了,好,好啊”慈母虽然年迈,但耳力、目力都是不差,见自己儿子出征归来,喜笑道:“我儿今日回来,为娘给你炖上一锅鲜汤,待会便让你与乔家客人一同品尝。”
当夜太史慈便将自己的苦恼说了出来,在他心中,母亲一直扮演着智者的角色,这次也不例外,母子在家中交谈许久,直至深夜才先后睡下。没人清楚二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只是第二日天亮后,太史慈便向孔融递上了辞呈。
离开北海,麾下兵卒自然不能带走,太史慈只能与帐下兵士军营惜别,带上母亲与乔家众人,领着身后甄尧的百人亲卫队,又踏上北进之路。望着太史慈离开,孔融脸上也闪过莫名神色,他这个太守不会做很久,或许有那一天,两人依旧要同殿为臣。
太史慈的动向甄尧并非时时关注,而此刻他正在学府中静静的看学府子弟的秋末考核。谋策院的学生首先进行的是书面默写考试,这一场考试倒难不住众人,兵书上的谋略计策他们可是背的滚瓜烂熟。
当然背得熟终究只是纸上谈兵,甚至连纸上谈兵都算不上。第二试便要众学子自己破题。出题者自然是谋策院院长胡昭,胡昭虽是院长,但却没有任何倾向自己学生的举动,将自己给出的题目一说出,别说众多学子,就连甄尧也不得不皱眉思索。
胡昭给出的题是一个残局,有三方战斗至数月,各自实力损耗与剩余也同样标出。而学生想要通过考试,必须想出计策,让三方中的某一方达到胡昭定下的胜利标准。
这难度可不简单,面对突如其来的考题,大多学生能做的就是在脑中回忆,自己所学谋略、战例是否有与其相近的。若能找到相近战例,那就可以顺利过二试了。可是很显然,饱读各家谋略的胡昭不可能会布下与战例相近的考题,所以半柱香过去,也没人敢开口试答。
“孔明啊,这种考试,怎么会在秋末考试上出现?”见下方士子无不苦思冥想,甄尧拉着胡昭小声问道:“便是学府毕业考核,也不比此题难了,你这可是为难他们啊”
“甄兄,为谋者,当善机变。”胡昭却摇头道:“今日出此题,便是要给他们敲敲紧钟,至于是否有人破题,并无关系。”
甄尧无奈摇头,看向下方众学子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哀悼,这些家伙这一次秋末考核肯定都不能及格了,接下来这一个冬天,估计都不会好过。
正如两人所想,直到一炷香烧完,也没人能够破题,有几个硬着头皮开口的也被胡昭问的哑口无言。谋策院的学生秋末考核在第二试就全军覆没的消息不禁而走,这让第二天就要跟着考试的军统院学生一个个紧张兮兮。
“沙盘,你们都已经见过了,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两两一组站至一个沙盘两侧。”第二日甄尧依旧来到学府,他可是军统院的院长,考题自然由他出。看着眼前六十四名学生,甄尧指了指眼前三十二个沙盘,开口道:“规则你们清楚,两人推演,胜者过关。”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二百六十九章秋试
第二百六十九章秋试
三十二组沙盘,也是三十二个不同地形,有山地,有丛林,更有攻城与水战。两两一组,在各组的评判人员的注视下,开始了推演战局。三十二名评判人员,都是由毋极兵营中千夫长、偏卑将担任,自然是无比公正。
半个时辰过去,三十二组推演已经有了结果,推演得胜的自然继续考核,又是十六组新沙盘从屋外被推入。看着三十二名学生再次两两一组开始较量,胡昭开口问道:“甄兄莫非打算只让一人合格?”
甄尧似笑非笑的点头:“这又如何?至少比你昨日全军覆没要好上不少。”
第二轮的推演也就比第一轮还要复杂,不但地形繁杂,就连时间、粮草都有了规定,超出规定者出局,或者规定时间内没分出胜负,那两人一同出局。
所以第二轮的推演也就比第一轮要精彩许多,甄尧关注着各处推演进程,也发现了不少急智之士,可即便如此,第二轮也倒下去了二十二人。
相比谋策院,军统院的考试可就复杂许多,一个早晨也就只能先考两场,留下十人跟着甄尧一同前往军营。在军营吃过午饭,甄尧却是再次淘汰掉两人。原因无他,只怪被筛选的两名学生吃的太慢,较之军营士兵自然是不合格的。
还剩八人,甄尧随意从军中选出了八名小什长,考较剩下学生的武艺。军统院的学生日后自然要向军队发展,不但要有智慧,同样要能够在战场杀敌。
经过层层筛选,最后剩下的八名学生自然是军统院的骁儊。奈何他们到现在任就是没见过血腥的书生,当手中举起兵器,与沙场上爬滚的什长站在一起后,额头便不停滴汗。
“甄兄昨日还说昭之考校有些过了,今日之试何尝不是如此。”与甄尧一同离开学府的胡昭轻笑摇头,指了指两名双臂不停抖动的学生说道:“这些人从没见过血腥,面对甄兄帐下煞气冲天的兵士,根本抵挡不住几招。”
甄尧毫不在意的开口道:“所以尧才说坚持五招就算合格,若要让他们胜了我麾下精兵,那才是荒唐事。今日让他们感受感受,日后入伍也不会太过不适。”
因为有甄尧的吩咐,几名原本对这些学生十分不屑的什长不得不用出全力,他们都是毋极将士中的精锐,大小战不知多少次,几乎各个都是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一身煞气散开,无需动手,就能让一干学生自主后退。
“喝,吃我一刀”终于有人吃消不起,提起手中战刀便要往面前什长脑门上招呼。可还不等他靠近,什长手中的木矛已经架住了战刀。
“撒手”低沉的轻喝从什长口中传出,长矛在书生双手手腕处连点。‘啪嗒’一声,战刀落地,而书生却是抱着手臂痛呜。
“你该庆幸,我手中的只是木矛”什长冷冷的留下一句话,回到甄尧身边待命。
没过几个呼吸其余七人也分出胜负,虽然有两为书生勉强挡下什长四招,但依旧没能合格。没有合格,挡下四招与挡下一招无异,这八人也没法排名先后了。
见八位学府学生的丧气模样,甄尧轻叹一声:“莫要沮丧,站在你们面前是我冀州最精锐的士卒,今日输给他们,我并不意外。但若是日后再是如此狼狈,你们也不用再学府呆了。”
“院长教训的是,学生省得。”一干学生低声答应着,此刻他们已经没有了之前从众多学子中脱颖而出的优越感,也没有了以为凭借着张飞、徐晃等人偶尔传授一招半式就能打遍天下的兴奋。今日一败,让他们明白,自己依旧弱小的很,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连续两场秋末考核都无一人及格,这对学府来说是一个重大打击,而第三日就要开始考试的政学院学生,更是不敢休息,一个个的点灯夜读。
相比前两个学院,政学院的学生可就多了,足足两百余人。当两百余人入座大讲堂时,邴原、胡昭、甄尧甚至是蔡琰都跟着走了进来。
而相比前两学院考试的刁难,政学院的考题倒是简单不少,初次出题考试的邴原显然经验不足,仅仅以诗赋为题,命学生一炷香时间写作。既没有命题,也没有给出范例。
这样一来,数百名学生写出的东西那真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有的是写了自己在学府所学心得,有的仅仅一首数十字的乐府诗就算了事。当然,也有一炷香时间未能完成的,不过这些只是少数,仅仅二十余人。
三百学生的答题自然是由甄尧等人批阅,其中倒也发现了几篇文采华美,辞藻鲜丽的文章。就在甄尧将手中答题悉数看完后,一旁蔡琰拿着一张答题轻声说道:“夫君,这一篇‘秋试’似乎不错,贴情,贴意。”
“‘秋试’?”甄尧来了兴趣,之前他看的文章诗词大多是与考试无关的,虽然赏心悦目,却无法引起共鸣。当即接过纸张,细细品读起来。
“这字迹好生眼熟。”拿过来一看,甄尧便已知晓这篇短赋是谁写的了。知道所作之人后,甄尧也不多做停留,继续看正文。
看着短赋上的内容,甄尧摇头低吟:“‘掌灯苦读,为惜时呼?然,只求答也’这丫头,算是把所有学生都讽刺一遍了吧。不过这篇赋作的很好,可为学府师生必读之文。”
“根矩,你是此考主审,且看看此文。”甄尧在看完后,不动声色的将手中文章递给邴原,后者见甄尧如此慎重,点点头便将纸张接过。
邴原的文学造诣更在甄尧之上,对这篇写实的短赋自然又有一种看法。而且此赋极为贴意,而因为是学生所做,其中寓意更是邴原等从未经历过这等考试作不出来的,当即重重点头,开口道:“孔明不妨也看看,若同意,此次考试便以此文为首”
听邴原如此说,甄尧也是喜色点头。或许邴原几人对这篇赋的共鸣不深,但甄尧却深以为然。前世的各种考试纠缠了他整整二十余年,来到汉末后虽然有二十年没经历过了,但脑海深处的记忆,却令甄尧无法忘却。
此刻看到这样一篇赋,是专门针对这种‘考试’而写的,排句有理,字词柔美,且又饱含深意,若此篇都不能夺魁,那甄尧也不知道什么文章才算的上是第一了。
上首四位学院院长先后传视了一张答卷,下方众学生也是看在眼里的,心中都在想那会是谁所作,看样子似乎几位院长都十分满意。
就在众学生胡思乱想之时,名为‘秋试’的短赋又回到邴原手中。左手拿着短赋,邴原右手便将信纸下方用来遮挡学生名字的纸条撕下。仔细一看,邴原却是愣在当场,他可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纸条下的名字赫然是:邴凌。
原本邴原是不可能不认识自己女儿字迹的,奈何自从住进学府后,邴凌便开始勤学甄宓口中的‘甄楷’。邴凌本就是天资聪慧之人,学习‘甄楷’之后更是将其演变为自己的笔迹。
而这些都不是身为院长,整日教学繁忙的邴原能知道的,导致他现在掀开了纸条,却不知是否该宣布此事。自己身为院长,而女儿恰恰写出这样一篇赋,若是落在有心人眼里,这或许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甄尧见邴原呆立在旁,摇头笑道:“宣布吧,写出这样一篇赋,的确是邴凌这丫头的性格。”想着当初做男子打扮,满身傲气的邴凌,甄尧脸上却是浮出几丝笑意。
有了甄尧的支持,邴原也不再顾及,当即开口道:“此次政学院秋试,及格者二十六,优秀者九人,而第一人,则是以‘秋试’为题的邴凌。”
‘啪啪啪’掌声响起,众多学子一齐将目光望向邴凌,这个才入学不到一年的奇女子,竟然力压众学士,获得第一。甄尧见下方数百书生欢呼诚恳,不由得心想:古人终究还是淳朴的,若是此事发生在几千年以后,呵呵,弄不好又会有一场风波。
坐在角落的邴凌也没想到自己会是第一,别人不知道她写了什么,可她本人自然是清楚不过的。其中暗讽这次‘秋试’的语句可不少,这些也是她昨晚见学院内满是烛火才突然想到的,原本以为写出来肯定是要挨训,未想居然会得‘第一’。
待众人欢呼一阵后,甄尧伸出双手开口道:“静一静,这篇幅我会命人裱起,挂于这间大讲堂中。你等学生,务必细心品读。”
至此,政学院的秋试也宣告结束,虽然没能承接前两次考试那般全军覆没,但三百余人仅仅三十几人及格的成绩,也是骇人听闻。
甄尧也没想让所有人都不及格,只是想通过这次秋试,将一些平时很难传授的东西告诉众多学生。至于学生们理解与否,那就不是他甄尧能左右的了。
医学院虽然也有秋试,但甄尧却是没有再去观看了,一来他对医药无甚兴趣,二来三日考试已经让州牧府堆积了不少急需处理的公文。他若再‘不务正业’,整个冀州就要受到牵连。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二百七十章近水楼台
第二百七十章近水楼台
“子义来了?”正在查阅这一年冀州粮草剩余的甄尧听见下首兵卒报告后,不由得放下手中事务,开口说道:“可将子义一家先接入甄府,我片刻后便会回去。”
小兵领命而去,甄尧看了看案桌上各地送来的公文,只得摇摇头,看来今天的事情又得延迟一日了。如此想着,甄尧很快便将粮食账目核对一遍,并未发觉纰漏后,整了整衣衫,快步走出了州牧府。能得太史慈前来相投,甄尧可不想怠慢了对方。
当甄尧走进自家时,耳边便隐约传来一阵交谈,走进前院,才发现啊自己二哥陪着不少客人笑谈着什么。而这些客人中,太史慈赫然站在甄俨身旁。
步入厅堂,甄尧拱手笑道:“子义,别来无恙呼?”
“慈,见过州牧。”见甄尧走近,太史慈连忙抱拳拜道:“州牧百般照拂,慈心甚愧。”
“此话休要再提。”甄尧右手轻摆,开口道:“子义不与我介绍一番,这位是?”甄尧所说自然是站在太史慈身侧的乔公,不过两人不曾有过见面,自然不会认识。
得甄尧相问,太史慈连忙开口介绍道:“对了,这位是扬州乔公。”当下便将乔公拖家带口两次迁居的事情说出,这些也是太史慈在来路上听乔公自己说的,当时他也狠狠震惊了一把。
“乔公?”甄尧眉目一转,姓乔还能称得上‘公’这个称号的人可不多,而其中祖籍扬州的更是少的可怜,而膝下有两女的乔公,甄尧不用多想也能知道是谁了。
仔细打量了下眼前的老者,甄尧心底暗赞:“居然是二乔的老子?嗯,这卖相还是很不错的,年纪虽不小,但俊朗的面容依旧能看出,这老头当年肯定也是一美男子,怪不得能够有二乔这样的女儿。”
这次见面是甄尧第一次看到乔公,但又何尝不是乔老头第一次见到甄尧。大汉虽然一直不缺年轻才俊,但能在二十余岁时就达到甄尧这种成就的,几乎是凤毛麟角。也不倚老卖老,当即躬身道:“山野村夫,见过州牧。”
“老先生无需多礼,无需多礼。”甄尧伸手将乔老头拉住,随即说道:“据闻乔公也是当世名家,如今幸得一见,小辈倍感荣幸。”
甄尧的客套显然让乔公很有面子,当即回礼道:“州牧尚未弱冠,便已有如此家业,该荣幸的应是老夫,惭愧之极,惭愧之极。”
一番交谈,甄尧才知道周围几人正是乔家的老人,而太史慈的母亲已经被张氏请去内院,而乔家二女则被甄宓给拉去自己院中了。
虽然此刻甄尧十分好奇二乔是何等模样,竟会让后人留下‘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生锁。’的名句。可他也不能放着太史慈不顾跑去见两名不从谋面的陌生女子,当下只得陪着太史慈与乔公闲聊,从自己掌兵说到讨董,又听太史慈说起自己领兵剿匪并与臧霸相斗的经过。
时间就在众人闲聊中流逝,见太史慈心不在焉的望着厅外黑幕,当下笑道:“子义、乔公,天色已晚,今夜不妨就在府上用食过夜吧。想必母亲与老夫人同样投机,我让人送晚餐去母亲那就好了。”
“如此,慈多谢主公照拂。”就这么一段时间,太史慈已经改了口,正式称呼甄尧为主。甄尧喜色点头,能将历史上的‘江东第一猛将’收入麾下,自然是一件令人振奋的事情。
这一夜甄府厅堂内欢声连连,不过对甄尧而言,唯一的遗憾便是依旧没能见到二乔。在甄尧饱食一顿回到自己院中时,二乔早被甄宓缠着去了她所住的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