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妹控第54部分阅读
三国第一妹控 作者:rouwenwu
一子一女,齐氏如今同样面露红光,左右两手各抱着婴孩,却是不到睡觉便不舍得放下。甄尧也曾抱过自己的侄子、侄女,就连二人的姓名,也是甄尧与甄俨两人一同取的,男孩取名为甄图,女孩取名甄箐。
年终即过,大汉也正式跨入兴平元年。虽然冬季已过,但冀州上空依旧飘荡着些许雪花,这又是一场瑞雪,甄尧站在院中伸出右臂,感触着雪花在自己手心间融化,心情倒是十分愉悦,待这个春节过去,今年将迎来第一个大丰收。
而没过几日,一封远从长安而来的家书不期而至。这是蔡邕在知道自己外孙年满周岁后寄来的贺词。同时也表示自己的长安过的很好,让甄尧、蔡琰不必担心。若有空闲,会从长安来毋极游玩,看看自己的乖外孙。
“主公,长安看似无恙,实则安涛汹涌。”一旁的许攸适时开口道:“据暗哨来报,董贼如今身体日渐下滑,已经压制不住城内存有异心之人。而凉州马腾与韩遂似乎达成了协议,两人随时都可能打着‘营救天子’的名号攻入三辅。”
“依你等之间,董贼还能坚持多久?”甄尧暗自皱眉,沉声问道:“我如今远在冀州,即便袁绍大势已去,想要谋划长安依旧是鞭长莫及,时不我待啊”
“至多半年,半年后董贼难逃一死。”许攸沉默片刻,开口说道。这句话他是有些把握的,他可不敢随意的在甄尧面前信口开河。
“主公,嘉对董贼之死倒无甚兴趣。”郭嘉嘴角微翘,开口道:“听闻董卓能活到现在全赖女婿李儒,此人不死,其他对董贼有反意的人不过是跳梁小丑。”
“李儒吗?”甄尧眉目一转,若是只凭手中的情报,郭嘉所说的确是最可取的,李儒的能力比两个、三个董卓还恐怖。不过他可是知道,除了李儒在长安,还有另一位毒士,同样是客居西都的,只不过此人行事太低调,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
“贾诩啊贾诩,不知道你在长安变故中又会扮演什么角色?”甄尧言望郭嘉,暗自低叹起来。若是贾诩如历史那般与张绣一同离开倒也罢了,若是他辅佐了长安其中一个大势力,或者是与凉州韩遂等人为谋,那将来必是自己大敌。
胡乱猜测终究无用,甄尧除了时时关注大汉各地动静外,能做的就是闷声发展冀州。多出数十万人口的冀州不但能够耕种更多的荒田,同时也促进了冀州军力与商业。单单商业税收一项,已经不比甄家酒楼生意赚的钱少了。
有了钱帛,甄尧能做的事情又多了不少,工匠内城没日没夜的出产、翻新各类装备。然后甄尧便将旧装备打包卖与刘虞,此刻刘虞正与公孙瓒交兵,武器、装备可是紧缺的很。
甄尧换出的装备虽然是毋极城内的次品,但在刘虞眼中却是难得的精品。为了吃下这些精品,刘虞却是下了血本,让不少附庸于自己的小部族贡献出战马,百匹、百匹的送入冀州。
有了相对于公孙瓒而言的精良装备,虽然刘虞不善大战,但也不至于完败落入下风,双方你来我往互有胜负,加之一旁的刘备插根打诨,幽州却是被一分为四。辽东公孙度趁着公孙瓒与刘虞抗争,一声不吭的将昌黎、玄莬、乐浪吞下,一举成为幽州势力最大的一位。
而公孙瓒则占据着辽西、右北平、大半渔阳,麾下兵卒骁勇残暴,倒也稳稳的坐上幽州第二势力的交椅。刘虞身为州牧,仅仅控制着蓟、上谷、代郡以及小半的渔阳,虽有德望,但在乱世却作用甚微,屈居两位公孙之下,是幽州第三大势力。
刘备倒是好运气,碰上刘虞、公孙瓒争斗不休,一面派兵相助刘虞,一面将刘虞在涿郡的影响慢慢消化。数月前刘虞实在分身乏术,让刘备寻到了自立的机会,此刻虽然名义上还是刘虞的部下,但却已经自成一方诸侯。可惜,即便如此也只是幽州势力最薄之人。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二百六十三章封号何来?杀!
第二百六十三章封号何来?杀!
“主公,毋极重骑已经成军了”刚提起手中的文书,甄尧耳边却传来张飞的粗嗓子。
听到这消息甄尧右手不由得一颤,双眼闪过激动之色,望向同样兴奋不已的张飞,开口道:“益德此言可真?重骑兵卒征召才半年不过,如今已能成军?”
张飞连忙抱拳躬身答道:“飞怎敢谎报军情,重骑兵士本就是从冀州各地征召的兵卒中的精壮。半年时间适应骑马、甲胄已经不短,主公若不信,可去校场一看究竟。”
“好,我这就随你走一趟。”甄尧此刻也静不下来了,将手中文书放在案桌上,招呼几名亲兵在府内照看着,便与张飞一同离开太守府,前往毋极校场。
步入新的一年,毋极校场同样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校场内随处可见各种新式的装备与兵器,便是兵卒都有不少新鲜血液注入。甄尧此刻却是没心情与其他兵卒交谈,按照最短的路线,直奔校场内部的骑兵营。
因为有刘虞的战马支援,冀州此刻不但毋极有骑兵,便是渤海、魏郡也各有一支五千人的轻骑兵队。而毋极城本身,更是有三万余匹战马。
进入骑兵营,甄尧并没看到重骑兵的身影,只见一队队枪骑或刀骑巡游在大营周围。若是比较骑兵战力,如今甄尧已经完全不怕公孙瓒或是马腾两人。虽然骑兵数目仍旧有限,但其战力,甄尧自信完全不弱与其他人,便是与外族相比也可争一时之雄。
甄尧停下脚步感受着营地内的气氛,眉头微微皱起,开口问道:“益德,今日骑兵营似乎与往常有所不同,这是何故?”
“主公也能看出?”张飞倒是有些惊异,随即大笑道:“主公许久不曾与人动武,飞险些忘了主公也是沙场的老将。不错,今日骑兵营气氛有些低沉了,周围战马都有些躁动。主公,还请入内细看,便知因果。”
甄尧笑着点头,与张飞一同绕着骑兵营向后走,后方是甄尧为了给骑兵训练而开发出的一片草地。当甄尧走近后,胯下战马当即嘶鸣起来。
双眼眯起,就在他数十丈远的地方,千余骑兵怒喝着发起冲锋,在冲锋骑兵的左侧,是整整四个千人阵的重甲骑兵,一动不动的端立在草地上。
“不动如山磐般屹立,动辄犹如猛虎下山般凶猛,好,好,好。”甄尧右手轻抚胯下坐骑,双眼直盯着前方的重骑兵,就像看到刚刚出浴的美人一般,双眸中满是欲望与欣喜。
这时甄尧也知道为何骑兵营会如此反常了,战马通常都是有些灵性了,在他们身边有这样一支野兽兵队,如何能不惶恐。而作为毋极骑兵,自然是向往着能够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没能加入重骑兵队,又看到重骑的威势,心底自然不好受。
有着二者原因,才造成了今日骑兵营的压抑与烦躁。不过甄尧现在可顾不上这么多,他现在只知道,眼前的重骑兵,是他甄尧的部下,同样是冀州最为精锐的战力。
张飞看到甄尧的神色,当即开口道:“主公,选中的战马披上重甲后气势就跟着变了。飞为了让这群兵士更好的驾驭重骑,却是让他们分队前往山峦地带,击杀了不少匪贼。眼前五千人是活着回来的人中的精锐,每人手中都沾了不少血腥。”
“以山匪练兵?这倒是个好法子。”所为水至清则无鱼,即便是甄尧治下,冀州大地上仍然存在山匪、贼寇之流,甄尧也需要这些家伙的存在。自从张燕败亡后,周围山地的匪贼就各自占着山头,没有了凝聚力。这样的山匪甄尧容易掌控,也不会去做赶尽杀绝的事情。
而如今,这些山匪却是发挥着他们的用处,既可以让张飞练兵,又能逐步提高甄尧在其他几郡的威望。使之冀州其余八郡也如中山一般,甄尧的言行高于一切。
“益德,重骑战马是如何分配的?”甄尧看着重骑兵一个方阵一个方阵的演练兵战,不由得担心起来。重骑兵虽然强,但坐骑负重也很吃力,每一匹战马能支撑多久便是战斗的关键所在。持久性越长,重骑的威力才会越大。
“一名重骑兵配三匹战马,每匹战马装备都是成套的。”张飞上前两步开口道:“若单单是独骑作战,重骑也能坚持两个时辰。两个时辰,足够这些儿郎打一场大胜仗。”
“走,与我上前仔细瞧瞧。”甄尧满意点头,虽然重骑兵一下就要用去毋极战马中的一半之数,但这些与重骑战力相比,都是值得的,低喝一声便拍马向静立兵阵奔去。
重骑的装备贵重却丝毫不显华美,狰狞的铁质凶兽面具,配着尽是黑色的重甲,靠近一丈以内甄尧就能感到一股寒意从重骑周身散发。
除了惹人注意的重甲以外,骑兵身穿的甲胄同样多人眼球,依旧是全黑色的铁甲,头盔上覆盖着半层面具,只露出两只冷眸,同样寒气逼人。
“不错,真的不错。”甄尧一看之下连声称赞,他倒不是称赞重骑兵的气势与卖相,而是称赞有如此吸引眼球的外表,些许小东西就丝毫不惹人注意了。例如马腹两旁的双马镫,与战马四蹄下钉着的马蹄铁。
双马镫与马蹄铁早就由工匠城的匠师们开发出来,而经过这么多年的改进,已经能做到令所有兵卒都感到合适。而马蹄铁,更是配着每一只战马脚掌特地打造。就这些工程,便耗费了甄尧治下半座铁矿山与千万钱帛。
之前一直没有拿出来推广,便是现在也只有重骑兵才配上了这些装备,原因自然很简单,就怕自己麾下精良装备暴露出去,便宜了其他诸侯。可重骑兵一旦装上,却能将暴露的可能降至最低,甚至只要重骑不被他人获得,便永远不会暴露。
望着眼前纹丝不动的重骑,甄尧心底暗道:“若非重骑要成缺不得这些,我也不会这么早把它们配备上,希望就算这些东西暴露,重骑也能带来足够的价值去弥补吧。”
心中如此想,甄尧却不觉得大汉有哪个诸侯有这份本钱弄这些东西,就算弄出来也无法量产。毕竟弄出这些东西不但要大量的时间,也要大量的金钱,每一匹战马的不同,所用的马镫、马蹄铁自然也不同。自己是花了数年时间建立工匠内城后才有的成果,其他诸侯根本就没有自己这样的条件。
“机动性还是慢了点,只适合大面积作战和破阵。”虽然重骑有许多优点,但它的缺陷也十分严重,若是碰上遭遇战,重骑的实力就会被限制大半,而遇上一心要逃的兵卒,遁了山林或者江河,同样无法杀敌。“自古就不存在无敌的兵种,虽有强兵在手,但还是要看战术。”
一边仔细观察,一边对麾下重骑做出评价,甄尧内心最初的喜悦已经渐渐消去。而现在更是多了许多明悟,对战争对谋术的理解又更进一层。
而就在甄尧自顾自的嘀咕时,一名重骑营副将来到张飞身旁,小声说道:“将军,主公帐下大戟士、元戎弩、亲卫军有了封号,我等身为主公帐下精锐,可否也得一个封号?这段日子底下小子不说,但他们都想有个。”
“封号?”张飞听罢眉目四转,这只重骑兵自家主公已经说过交给自己统帅,而如今张颌麾下大戟士、徐晃麾下亲卫军、甄家三将统帅元戎弩都有了封号,就他这只重骑还没有称谓,张飞虽然没说但心底何尝不希望能得甄尧开口赐号。
可如今自家主公似乎没有这种心思,若是贸然开口,恐怕讨不得好。当下张飞也为难起来,一边是自己与麾下重骑兵的信念,一边是自家主公的想法,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张飞在和麾下副将小声嘀咕,甄尧望过去只能隐约听到‘封号’之事。心底思转开来,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已经将两人所说猜出大半。‘咳咳’轻咳两声,甄尧沉声问道:“你二人作甚?不曾看见眼下兵马操练?咂舌什么”
挨了训,张飞更不敢随意开口,点点头连忙在自家主公身侧立定,眼神示意自己的副将离开。甄尧见副将要归阵,当即开口问道:“回来,你们重骑兵可是想要个称谓?”
“是,我们想要”华刚开口,副将便察觉到自己冲动了,眉头轻颤心中暗道:“这下玩完了,自己居然开口向主公要称谓,主公会怎么处置自己?”
“益德,传令下去,所有重骑兵归队”甄尧仅仅瞟了眼副将,却并没说什么,反而开口下令道:“我有事与尔等说说。”
不一会,五千重骑便整队结束,甄尧骑着马在五千骑兵面前游走两圈,突然开口道:“你们告诉我,是否羡慕大戟士、元戎弩它们的封号?”
五千骑兵没人答话,或许是不敢吱声,或许是因为自己精锐的高傲而否认这种羡慕。见没人说话,甄尧眯着眼睛继续开口:“想要得到称谓,必须有匹配的战功与实力。大戟士的战功你们想必都明白,他们的实力你们也清楚。现在告诉我,你们拥有什么?”
“你们还是从未上过战场的新兵,而战功更是半点没有。就这样,还想得称谓?是我对重骑营投入太多而使你们骄傲了吗?尚未见识过战场的新丁居然向精锐兵卒叫嚣”
张飞听着甄尧一句比一句要重的责问,心知自己主公是动了怒气,连忙下马说道:“主公息怒,麾下兵卒懵懂,皆是飞之过错。”
张飞半跪求情,身后一名名兵卒也先后下马,半跪在地上,开口道:“主公,我等知错。”
“都给我站起来,你们是毋极的精锐,是万中挑一的精锐,你们可以骄傲,但绝不能被骄傲所蒙蔽”甄尧右手轻摆,开口道:“现在告诉我,你们要的是什么”
“为重骑正名,杀杀杀”五千兵卒的怒吼传出,天地也为之变色。重骑前方,甄尧嘴角缓缓上扬,眼前的兵卒才是他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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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二百六十四章白嫩的糜贞
第二百六十四章白嫩的糜贞
光阴似箭,日月轮转,一眨眼又是秋收时节。冀州荒地变良田,甄尧看着一处处郡县呈递至毋极的收成记录,却是连声大笑。不过有人笑就必定有人哭,徐州州治郯城外,泰山贼寇正在治下肆虐,便是州牧陶谦也只能躲在城中,试图向周边求援。
州牧府内,陶谦帐下文武分列两旁,其中一人开口道:“主公,据闻北海孔融帐下有一骁将,有直闯万军之勇,名曰太史慈。而孔融也得益于此人,北海境内平静安稳。若是主公派人突围,请得此人领兵相助,城下贼寇必不难击破。”
“区区贼寇,何须引外人入内?子仲此言不妥,不妥。”这时又有一人摇头说道:“主公,登已书信与家中二弟,二弟得知必然领下邳兵马来援,倒是内外夹击,城下贼寇岂有不败之理?”此人剑眉轻挑,带着几分桀骜,正是陈登陈元龙。
陈登说完,一旁唯一一位身着甲胄的粗犷男子也坐不住了,躬身抱拳道:“主公,豹也书信与广陵,要不了多久广陵兵马必然来援。”
“主公,城下贼寇非同小可,我等已经败了一仗,显然贼兵中有大能者。”第一个开口的糜竺依旧保持己见,躬身劝道:“元龙,曹豹,你二人以为下邳、广陵兵马与城内将士孰胜孰劣?城内将士已遭,若两地兵马依旧敌不过贼兵呢?”
“好了,都别吵了。”首座的陶谦如今已不如讨董时的意气风发,两鬓上的白须飘动,沉声说道:“子仲,向孔融求援之事便交由你来办,元龙二人的援兵同样要快些来。郯城百姓众多,万万不可让贼兵攻破城池。”
“主公英明。”听得陶谦所言,糜竺脸上多了几分喜色。徐州三大家,他糜家崛起时间最短,又是商人出身,虽然看似风光却时时都得小心,此刻能得主公点头同意自己的谋划,这不异于小小压过陈、曹两家。
“二弟,今日主公已经允诺了求援之事,不过想要行此事还得可靠之人出城。”糜竺回到家便将自己的二弟糜芳找了来,开口说道:“为兄的意思,是由你半夜亲自带上心腹兵士出城,然后直奔北海,向孔融求援。可此事危险,为兄又怕”
“大哥放心便是,我糜家四处往来生意,知道不少鲜有人知的小道。”糜芳此刻倒是毫无退缩,点点头开口道:“此事关系到大哥与我的前程,芳怎能不去不过是些贼寇,我想走还没人能拦的下我”
糜竺皱眉思索片刻,却又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得沉声道:“二弟有此念再好不过,记着,即便到不了北海,也要保全自家性命。父亲去后,家中就剩你我兄弟与小妹了。对了,小妹人呢?怎得又不在家中”
糜芳想也不想便开口说道:“小妹去乔家了,自从乔公在城内定居,小妹就时常往那跑,似乎是与乔公之女关系不错。”
“乔公,乔公,乔公却有实才,奈何与陈家老头一样不肯出仕,小妹与乔家走得近也无妨。”糜竺点头说道:“不过如今徐州纷乱,就是城内也不安生,你且招人去乔家,让小妹回来,这段日子就不要让她出门了,等贼兵退了再说。”
“好。”糜芳答应一声,不再与糜竺闲谈,一面招来家丁去乔府,一面开始为夜晚出城做准备。口头上虽然说不怕城外贼兵,但已经在泰山贼手下吃过亏的糜芳,心底不是不紧张的。
“两位姐姐如今还笑的出来?城下贼兵甚多,若是贼兵攻入城内,以二位姐姐的姿容,肯定是要上山当山寨夫人的,呵呵呵呵”如百灵般的清脆笑声在乔府院中响起,说话之人正是糜家唯一的女娃糜贞,也就是历史上留有大名的糜夫人。
而在糜贞身前,乔家二女听言也不再嬉笑,同时小乔嗔怒道:“贞妹妹这是何话,我与姐姐自然不会做什么压寨夫人。不过妹妹也是伶俐可爱,听说有些恶人是专吃人肉的,妹妹这般模样,肯定惹人眼馋。”
小乔这一番言辞却是把糜贞吓的不轻,尚不满十岁的糜贞脑中想象着恶人要吃了自己额模样,顿时惊叫起来,脸上痛苦、委屈的神色不停变换。
“婉儿又淘气了”大乔看着几乎被自己妹妹吓哭的糜贞,右手食指轻点小乔脑门,然后将糜贞拉至身前,低声说道:“贞妹妹无需害怕,婉儿与你说笑呢。城外贼兵虽然凶猛,但城内有陶州牧照拂,想来是没有危险的。”
“真的没事?不会有恶人要吃我?”糜贞脸上还带着疑虑,一双小眼睛内满是水珠,似乎只要大乔说出什么她不想听的,就立马哭出来。
大乔无奈一笑,转过头瞪了眼此时依旧脸上带笑的小乔,后者轻吐香舌完全不怕自家大姐。见此大乔只能安慰糜贞,轻抚其后背开口道:“不会的,贞妹妹这般动人,哪会有人舍得吃。天天看都看不厌呢,乔婉你说是吧。”
“是,是。”小乔闻言只得点头,拖长了音回答道同时心中暗喜,又找到了糜贞害怕的地方,以后可以再吓吓她。这也不怪小乔胡闹,自从搬入郯县后,乔公就不让两女出门了,平日根本没有玩伴。
随着年龄的增长,大乔越来越稳重,小乔就孤单了。而就在这时候,糜贞出现在小乔面前,两个年岁差不多的少女自然成了要好的玩伴,而生性活泼的的小乔总想证明自己不但岁数比糜贞大几个月,其他方面也要比糜贞强。
可惜糜贞自幼机敏聪慧,小乔虽然也是天之骄女,与糜贞相比虽不差但也没有出色之处。此刻发现糜贞害怕的东西,自然觉得欣喜。心想着以后能用这个让糜贞多带些木琴玩意来,整日呆在家中也忒无趣了。
“小姐,小姐,家主命小子接您回去。”也就在这时,院外响起糜家小仆的声音,糜贞望了望院外,随即回头对二乔说道:“兄长要我回去了,妹妹明日再来”摆摆手,便独自向院落小门走去。
跟着小仆回到家中,糜竺当即开口让糜贞这段日子不要出去了。原本还等着自家小妹与自己争论一番,却不想糜贞略微皱眉也就点头答应下来。
见妹妹如此乖巧,糜竺脸上也露出些许微笑。他哪知道,糜贞是被小乔给吓着了,贼兵不退,她真不敢出门了,万一被人抓着要吃掉怎么办?到时候肯定没人救自己的。
当夜子时,糜芳带着十名心腹兵丁从北门而出,绕着不远处的贼营外围,渐渐离开郯城。而在第二日天亮后,甄尧的案桌上便摆放着有关徐州战事的急信。
“臧霸,孙观、吴敦、昌豨、尹礼,这年头到处都是落草为寇的家伙啊”甄尧看完手中的信件,摇头轻叹。他依稀记得,在当年征讨黄巾时,臧霸也是出仕了的,只不过又因为一些原因,成了如今的泰山贼首,倒是威风更甚从前。
一旁许攸拿过信件细看之后,开口道:“主公,这泰山贼入徐州劫掠攻城,倒是蹊跷的很。这举动让攸想到当初董卓、袁绍所为。”
“子远之见,嘉亦觉如此。”郭嘉一目十行的看完后,开口道:“徐州陶谦虽不善战事,可毕竟是一方大诸侯,帐下兵卒也是多次出战的精锐,此时却遭泰山贼击败,并且龟缩城内不敢出来。若是臧霸没有人支持的话,断然做不到这一步。”
“罢了,就让他们闹吧,南方的事尧暂时还无力插手其中。”听到许攸二人这么说,甄尧脑中忽然闪过一丝记忆,那是前世的记忆,曹操对徐州可是垂涎已久的,而臧霸等人历史上最后都成了曹家部将,这其中,会有什么门道呢? “主公作壁上观,又有一场好戏可瞧。”许攸与郭嘉相视一笑,点头说道。
甄尧是摆着看戏的心态观望徐州战事,而徐州几家却不这么想。他们好不容易在陶谦手底下才有了长足的发展,这时候徐州若遭受打击,最倒霉的就是陈、曹几家了。不过三日,下邳、广陵各有兵马出动,目标直指郯城外的贼兵。
“太守,府外有人求见,声称乃是徐州别驾糜竺之弟,郯城校尉糜芳。”又过去两日,北海郡治剧县太守府内,传信兵躬身说道。
“糜芳?”孔融对糜家也是有些了解的,不过他对这些商贾出身的家伙一向没什么好感,奈何对方远来也不能拒之门外,只得点头道:“让他进来。”
随着孔融的话音落下,风尘仆仆,身着灰衣的糜芳跨步走入厅堂,见到首座之人后,抱拳道:“徐州糜芳,见过孔太守。”言语间带着些许疲态,与紧迫。
孔融和气点头:“糜校尉不必多礼,校尉远来,不知所为何事?”
“徐州有难,特来向太守求救。”糜芳躬身行礼,开口说道。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二百六十五章布局收官
第二百六十五章布局收官
孔融眉头一皱,低声问道:“徐州如何会有劫难?在陶恭祖的照拂下,何人敢乱?”
糜芳惭愧低头,低声说道:“回太守,泰山贼寇入境,骁勇且狡诈,州牧已经败了两阵,芳也败于其手。”
“泰山贼?”孔融一听此事与贼寇有关,双眼不由得凝神。要知道,青州可是饱受贼匪肆意,幸得甄尧帐下将领出兵剿匪,才将青州大部分山匪击杀降服,而他治下也因为太史慈多次剿匪,而百姓安定。现在听到徐州也受山匪袭扰,倒是心有戚戚。
孔融的变化糜芳看在眼底,当即开口道:“还请太守念在我主与太守相交之情,出兵相助。”
“出兵吗?”孔融并没当即回复,点点头开口道:“兵家重事,融还需与治下文武商议。我观你连日赶路必然疲敝,可先行歇息,最迟两日,融便与你答复。”
没能得到孔融点头,糜芳只能闷声不吭的先行退下,由兵士带着下去歇息。而当糜芳走后,孔融开口道:“来人,去寻武安国、太史慈前来。”
不一会,身着亮甲的太史慈与武安国便走入太守府,孔融笑着点头,便将糜芳前来求救的事情细说一番。二人听后低头思索起来,不过片刻,武安国抱拳道:“主公,徐州求援,主公本应允诺,可若派兵援助,北海必然缺少兵卒,防范恐会下降。”
虽未明说,但武安国的意思很明显了,那就是不出兵。孔融略微颔首,又看向一旁的太史慈。太史慈在听得武安国所说后双眉便直皱,见孔融望向自己,当即抱拳道:
“太守,子义以为,当出兵相助徐州。原因有三:其一,徐州州牧乃太守旧友,旧友受难,不救乃不义也;其二,犯乱徐州的乃是贼兵,青州百姓就已饱受山匪苦楚,如何能让徐州百姓也受此难,不救属不仁也。”
“其三,徐州若被贼兵攻下,原本就有勇武的贼兵在得到城内兵械、粮草后,必然实力大增,到时北海同样受其胁迫,此时不救属不智也”
“不义,不仁,不智。子义啊子义,你这可是一点退路也不给融留啊”孔融无奈摇头,低声叹道:“罢了,子义所言的确有理,明日便答复那糜芳,兵发徐州助恭祖击杀泰山贼。”
“主公,若是城内兵马离开,青州贼匪死灰复燃该如何应对?”见孔融同样太史慈所说,武安国连忙开口。听着武安国的运气,似乎已经被青州匪给弄怕了,即便现在青州匪已不存百一,也是想当忌惮。
“无妨,若太守允慈前往相救,只需五千兵卒即可。”太史慈躬身抱拳道:“如此城内尚有万余将士,由武将军所统领,青州还有何人能威胁到北海?”
既然决定了要出兵,孔融也就不会舍不得兵马,见太史慈只要几千人,连忙说道:“子义莫要托大,据闻泰山贼人数众多,足足四五万之多,且贼兵骁勇,非青州贼可比。”
太史慈脸带笑意,抱拳道:“太守放心,慈此去并非剿灭泰山匪,只不过是解救徐州而已,并不用太多兵卒。五千兵马行动便捷,足够一用了”
“好,好,子义智勇双全,此行必能相救徐州。”孔融见太史慈说的真切,也就不再坚持,满意的捋须长笑,此事解决也让孔融心情大好。
第二日,太史慈便领兵与糜芳一同离开,糜芳原本对孔融只派五千兵卒相助有些不岔,但在见识到太史慈以及他身后兵卒的气势后,却是不敢多说什么,同时也明白,自己主公帐下最精锐的丹阳兵都不比眼前青州兵强。
“未想太史慈居然也插手到徐州战乱中了。”手中拿着刚刚传来的战报,甄尧嘴角微翘,原本是抱着看戏好奇的心态去观察徐州之战,现在甄尧倒是有了点想法,不知太史慈能在徐州有何作为呢?能否将臧霸击退?
几位文士先后传阅了徐州暗报,陈琳笑着开口道:“主公,暗哨来信上说太史慈一路秘密行军,之后突然现身徐州东海与泰山的交界,并没赶赴郯城救援。看其模样似乎有所斩获,想来太史慈也明白了,这臧霸背后必有依仗。”
甄尧不可置否的点头,随即又摇头道:“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徐州战局可没因此而落幕,我们就静静等待接下来的战事吧。”
“主公,许攸已命家中堂弟按吩咐做了。”这时许攸忽然凑上前在甄尧耳边轻声说道:“河间黄、赵两家以与数个小士族都有参与。”
许攸的话看似莫名其妙,可甄尧听后双眼却露出寒芒。早在自己儿子周岁时,甄尧便有了整顿全冀州士族的念头。不过这种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得到命令的许攸也是缓缓布局,如今终于将几家人诱入其中。
如今已是深秋,各地丰收的粮食自然是要统筹送入毋极或是补充各地粮仓。许攸早在开春就在布局,先是将自己好财的名声打出,其实这并不需要费力,因为冀州几乎所有大家族都清楚许攸那贪财的性格,许攸这么做也只是让人们对他的印象更加深刻而已。
之后春季收小麦时,许攸便利用职权,将河间粮食收割事宜全权交给自己的堂弟。许攸的堂弟许岫,同样有着贪婪的性格,在收割小麦之时,利用手中权宜,却是私自扣下了不少,一部分自己私吞,一部分却是孝敬给了许攸。
原本河间各家族见许岫如此行为,都等着看他倒霉,但没想到的是,过了几个月,这家伙又来河间了,这次依旧是负责粮食的统筹与押送。几大士族丝毫没有例外,许岫这次又有动作了,甚至还联系了几个小家族与其合作。
有利可图,虽然有些风险,但是几个家族都决定与许岫合作,从这批粮食中扣下一部分。而看着小家族趁机捞财,几个大族中也有人坐不住了,明里暗里的找上许岫,以求能够从中取利。许岫也没悉数答应,仅仅与黄家、赵家有了磋商。
黄、赵两家愿与许岫合作,一来是看到了利益,二来是不觉得这事会多严重,就算被发现了,许岫有他哥哥许攸照看最多就丢官职而已,而他们一方大族,甄尧至多责罚几句,还能拿他们怎么样?
有了这种心思,黄、赵两家与几个小家族很快就达成一致,就连私扣下来多少粮食然后怎么分配的事情都提前说好了。渐渐的,秋收开始,有许岫在上头照着,下方各家交粮时无不缺斤少两,拿陈粮换新粮,一时间忙的不亦乐乎。
“很好啊,居然敢动我冀州的官粮”甄尧双眸直望天空,开口道:“此事你自行处理,我只求结果。益德练兵已有结果,你可让他相助。”
“主公放心,攸省得。”许攸含笑点头,甄尧对属下从不吝啬,他根本就看不上那在别人眼底犹如真金的几千上万石粮食,如何会让自己堂弟去中饱私囊。这些不过是布局罢了,只是那几家都不曾知道,看似被许攸兄弟私藏的粮草,转个手其实还是回到甄尧掌中。
就在河间各家族之人在为私扣粮食而开心时,一封封请帖从毋极发出,来到各家族长手中。这是许攸的请帖,上面只写了邀请众人来毋极一叙,以表庆贺。
黄家族长将请帖给族中几位亲近之人看后,便有人开口道:“许子远正该宴请我等一回,我等在这担心受怕,最后还得分出不少让他吞下。这个宴会我得去,至少也能吃回些本钱。”
一旁又有人开口道:“不然,若是许攸不收下这些粮食,我等也不敢这么做,毕竟如今的冀州已经与以往不同,甄家小子不好对付啊。大兄,既然许攸送来了请帖,我等不能不去。”
于此同时,其余几家也有类似的交谈,而后各家都决定有家族长者带一两小辈前去毋极,既可给足许攸面子,也能让家族小辈长些见识。
几家有了决定,自然是联袂出行,十数人各自带着自家的家丁,浩浩荡荡的赶赴毋极。奈何这些人并不知道,就在他们离开河间时,毋极也有一只兵马悄悄离城,目标正是与中山相邻的河间。
“主公,探哨来报,河间各族子弟已经踏入毋极县,正午即会入城。”几日过去,许攸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开始收官,在河间来人快到毋极之时,轻声向甄尧禀报。
“既然来了,就别让他们再离开”甄尧冷笑一声,他不会无故的对士族下手,但只要让他抓到了把柄,那绝对不会留有情面。
当夜,许攸府上大宴宾客,热闹程度几乎能比得上州牧府每年的年终大宴。各家家主初次来拜访许攸,自然又带了许多礼品,其中不乏值钱的东西。
若论价值,这些礼品就已经超过了他们此次扣下的粮草总值,不过各家对此并不在意,他们要的是与许攸长久的合作下去,先投入些东西收买甄尧身边的重臣,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二百六十六章贪墨的下场
第二百六十六章贪墨的下场
“主公,许攸求见。”许府宴会结束,各家来人都喝的伶仃大醉,而许攸却带着两名兵丁来到太守府。守着厅堂外的兵卒见许攸来了,与之相视一眼便入内禀告。
甄尧放下手中书册,两眼一睁一闭,随即开口道:“让他进来吧。”这一夜注定了不太平,他甄尧也只能熬夜等着,以便知晓事情进展。
许攸走入厅堂,便躬身行礼道:“主公,攸已经他们都安顿好了。是今夜就将他们压入牢狱,还是等益德那边得手后再行处理?”
甄尧摆摆手,摇头道:“明日把几家族长都带来,尧要好好看看,他们会是什么嘴脸。至于牢狱之事,可暂缓些时日,先将他们扣押在府院内。”
“诺。”许攸点头答应,支支吾吾的开口道:“主公,这些人今日送与攸的钱帛,攸已命人堆放在一旁,明日便可送与主公。”
“算了,那些东西本就是他们送给你的。”甄尧笑着摇头,他分明能看到许攸脸上的痛苦之色,显然对送出这些钱帛十分肉疼,甄尧自觉也不差这么点东西,索性大方开口:“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有下次,你也不必来见我了。”
“攸省得,攸省得。”许攸额头冷汗直冒,连连叩首后站立一旁,他该说的都说完了,在自家府上演了大半夜的戏,此刻已经睡意连连,奈何甄尧不开口,他也不好离开。
“没什么就回去吧,我也该休息去了。”甄尧伸开双臂舒展着说道:“记着,不能让这些人走脱了,也不要让那他们把消息传递出去。”
“诺,攸告退”许攸躬着身子徐徐后退,片刻后已经消失在甄尧眼前。许攸走后,甄尧也没有回甄府,直接走入州牧府后院,刚刚沾上床榻,便打起轻微的呼噜声。
“主公,黄、赵几家家主都已经在外面候着了。”第二日天亮后没多久,许攸又踏入甄尧在州牧府处理政务的议会厅。而除却他以外,厅堂内已经聚集不少人,郭嘉、陈琳等人更是早早的来了。
甄尧面无表情的点了点脑袋,开口道:“让他们进来吧,尧有话要说。”
几名家主此刻仍旧是半醉不醒的模样,即便到了州牧府,也没有半点先知先觉,身子摇摇晃晃的站立着,似乎没察觉到甄尧请他们入府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见几位中年男子步入厅堂,醉眼稀松的模样却是让甄尧一阵心烦,大手一摆开口道:“浇盆水,让他们给我清醒清醒。”
几名兵卒闻言迅速退出房内,没过多久便手脚麻利的端来了木盆。‘唰’的一声将几只木盆中的悉数泼向站在厅中的几位家主。深秋的井水冰凉彻骨,顿时令几人连打寒颤,就连酒气也被消去大半。
终于醒酒的家主们来不及去询问自己为何会被泼冷水,只一个劲的大颤说道:“冷,冷死了”同时抬头看向前方,只见甄尧脸色铁青的看着自己。
几位家主中也有人见过甄尧,比如黄、赵两家的家主在甄昂周岁时就见过甄尧的面。而且他们还是那日对甄尧让儿子‘抓周’的行为表示不满的几人之一。
甄尧看着场下脸色变幻的几位家主,冷声开口道:“你们现在酒醒了?”
“州牧,这,这是为何?”黄家家主黄虏打着哆嗦,轻声问道。
甄尧冷哼一声,开口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吞我冀州新粮。”
“私吞粮食?”几人心底一颤,再看看周围几位文士与一直不曾看他们一眼的许攸,当即明白过来,自己是被许攸给害了。
明白过来后,几名小家族的家主连忙求饶,并试图将许攸拉下水,就连黄虏也双膝跪地。
甄尧任由几人痛苦求饶,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