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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夫纳侍第77部分阅读

      娶夫纳侍 作者:rouwenwu

    事上的常识,要不说出去,不笑掉那些老家伙的大牙!便硬是将她作为一位旁听生留在大帐中。

    祝清波手下的那些将领们,大都是她手下的老人,很多都是跟她一起同生共死的好姐妹,还有一些是她一手提拔的青年小将。对她的这种做法,当然没有什么异议,只除了女皇陛下派来的监军大人。

    名头上是监军,却是个能文不能武的老学究,一口一个“不合规矩”,三句不离“此乃军中机密,不能让外人参与”!却被祝将军一句怒吼冲回去:我祝清波的女儿,怎么是外人?难道我们还会将己方的军事机密,泄露给杀害我女儿的凶手?

    祝家历代忠君爱国,即便是男子也晓大义知礼仪,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那个只会动嘴皮子的监军,只好闭上了她聒噪的嘴巴。

    祝清波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对在座的将领们道:“覃闾的这次来袭,本来我打算采用持久战,拖上三五个月,覃闾境内雪灾,粮草必定供应不上,到时候自会退兵。”不错,这是以最小的伤亡,取得胜利的最好办法。

    将领们没有开口,只是目光炯然地看着大将军,相信她下面还有话要说。

    果然,祝清波满脸愤怒,眼中充满浓浓的恨意,切齿道:“现在,我改变策略了。我要她们那五万大军,留在这盟卡罗山下,要让眼前这条大峡谷,成为她们的埋骨之处!!”她的语气坚决,神情坚毅,听得那些参加过无数战役的将领们,情绪高昂,热血沸腾。

    监军大人却迟疑着开口了:“祝将军,经前日一役所见,那覃闾军队骁勇善战,又有百步穿杨的好手在,要想一举歼灭,实非易事,我看,还要从长计议的好!”硬碰硬,两军损失重大,况且谁强谁弱还未定论,这祝将军可千万不要因丧女而冲昏了头脑呀!监军大人心中有些嘀咕。

    祝将军瞥了她一眼,直接将她无视,只是环视一圈帐内,沉声问了句:“各位有什么想法?”

    “将军,那些覃闾兵有勇无谋,倒不足畏惧,不过那数万骑兵营,横冲直撞,让人防不胜防呀!”一名和祝清波差不多年纪的将领,提出了问题的症结。

    的确,覃闾所仰仗不过是那些骑兵而已,若是下得马来,根本不值一提。将领们便围绕着骑兵营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议论的焦点无非是:如果破覃闾的骑兵阵。

    有的说用绊马索,有的说设置陷阱,也有说用长斧砍马腿的……众说纷纭,却久久定不下一个完全的良策。

    用绊马索,这盟卡罗峡谷内两军对峙,一目了然,如何藏匿那些拉索的士兵?

    挖陷阱就更荒谬了,峡谷内多是坚硬的岩石,你乒乒乓乓地挖陷阱,对方能不知道?明知道有陷阱,她们还会冲过来让你陷害,那就是老寿星上吊——找死了。

    至于用长斧砍马腿,也确实是可行的。不过,短短的时间内,哪儿弄那么多把长斧,给士兵们配备?

    计策想了很多,到最后却没有一个可行的。

    晓雪听着听着,有些不耐烦了,不停地用手掩饰着打哈欠。

    在她第十二个哈欠酝酿成功,正要借摸鼻子的动作遮着嘴巴,痛痛快快地打个哈欠的时候。祝清波却把目光投向她,冷不丁地问了句:“雪儿有什么良策么?”

    猛地被这么一点名,大帐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她的身上,晓雪的哈欠僵在脸上,愣了一下,才又闭上大张的嘴巴,有些尴尬地揉了揉鼻子,拽着文言道:“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大家的思路是正确的,不过方法嘛……”

    晓雪卖了会关子,才继续道:“我没领过兵打过仗,甚至真正的战场都没见过。所以,这战略上的部署和谋划,我肯定是不会的。”

    她的话音没落,监军大人便嗤之以鼻,脸上露出轻蔑的神情来。晓雪瞟了她一眼,直接无视她的鄙夷,接下去道:“不过,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军事部署咱不会,歪门邪道还是很在行滴……”说着,还嘿嘿j笑了几声。

    祝清波脸上露出宠溺的无奈,她知道这个女儿头脑聪明,总是有数不完的新鲜点子,便鬼使神差地点了她的名,看她有什么可行的计策,谁知道她倒好,自己把自己的底露出来了。

    “不管你奇谋妙计也好,歪门邪道也罢,只要能破得了她们的骑兵阵,我们就胜利了一半了。晓雪,数万将士们的性命可都在你的一计之中呀!”祝清波眼中充满了殷殷期待。

    晓雪的嘴角抽了抽,心中哀叹道:我滴老娘呀!咱只是个厨子,拿切菜刀还成,让我拿大刀上战场,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您不会被雨落哥哥刺激到了,想把我培养成他的接班人吧!

    不行,咱只对赚钱有兴趣,领兵打仗,谁爱上谁上吧!晓雪咳嗽两声,道:“我夫君,对于配药有很高的天分,无论是灵丹妙药还是各种毒药,没有他配不成的。你说,要是让他配出个在短时间能够传染整个马群的马瘟药剂,会不会对此战有帮助?”

    马瘟?对呀,如果所有的战马都染上了马瘟,那没有战马的骑兵营,还能算得上骑兵营吗?在座所有的将士,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向晓雪投来了热切的目光,让成为众所瞩目下的她,很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

    “将军,末将认为此计可行。不过……药剂什么时候能配出来?谁去敌营投药?马瘟会不会对我方的战马造成伤害?还得从长计议!”第一个开口的将领,心思缜密,提出的问题都很有建树。

    “雪儿,你说呢?”祝将军把皮球踢给她了,意思很显然,你想的馊主意,你来善后。

    “呃……”晓雪心中腹诽着她的老j巨猾,仍揽下了这个任务,就当是为了哥哥那当胸一箭,“配药的事不用担心,绝对误不了时辰。女儿的轻功还不错,女儿出的主意就由女儿去实施吧。至于会不会影响己方马匹,就更不用担心了,大师兄既能配出毒药,便能配出解药。先给自己的马服下解毒药剂便是。”

    “好!不愧是我祝清波的女儿,有魄力,有担当!这件事就交予你去办,越快越好!”祝将军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到底是祝家的骨血,虽然从小流落他方,祝家的勇气和谋略却一样也不少。

    悲催的晓雪两日后的晚上,披了一件纯白的斗篷,怀里揣着任君轶配好的马瘟病毒,趁着夜色,穿过长长的大峡谷,悄悄潜入了覃闾营地之中。

    那是个没有月色的夜晚,地上的白雪,却把夜晚映得如同十五月色下的苍穹一般,夜色中的一事一物清晰可辨。

    晓雪用白色的斗篷,把自己裹得只露出两只大眼睛。她一路踏雪而来,却没有在雪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很快,敌方的大营近在眼前。

    覃闾的大营驻扎在峡谷尽头的一处大空地上,这片空地的宽度是峡谷的三四倍,两边的山峰如同两座天然屏障,为她们挡住了凛冽的寒风。

    此时,夜已深。覃闾将士们都进入了美梦中,执勤的士兵们也显得心不在焉,有的不停地打着哈欠,有的靠在山石上闭目养神,有的干脆找一避风处,下注赌气了钱。

    不是她们太多松懈,这样的月夜,这样的雪地实在不是偷袭的时候,几日前的那场胜利让有些士兵冲昏了头脑,也放松了警惕。

    晓雪把轻功运到极致,如同一缕白色的青烟般,从守卫着峡谷口的覃闾兵士不远处一闪而过。离她最近的一个两眼无神,昏昏欲睡的士兵似乎觉察到什么,眼睛猛地 一睁,警觉地往四周望了望,没发现异样。她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产生的幻觉,便又靠在一块石头上,偷偷打起瞌睡。

    此时晓雪已经一溜烟儿地窜过了几个蒙古包一样的帐篷,搜寻着覃闾军队粮草放置的地方。她在蒙古包间灵活的穿梭着,不时身边的帐篷内传来几声呼噜声。

    晓雪暗自咂嘴,怎么这时代的女人都那么粗犷,呼噜都比前世莽汉打得响。她摇头窃笑着,却未曾发现身后一个敏捷的身影,悄悄地接近她……

    那个身影很快地来到她的身后,晓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个“飞燕回翔”手中的匕首便朝着身后刺去。

    身后那个人影功夫不弱,几招下去,晓雪没占到半点便宜。她心中那个急呀!若是这家伙吵嚷起来,惊醒了覃闾大军,那她不就成了狼群中的小羊,无法脱身了吗?

    正当她心中大急,想使出杀招的时候,对方却向后一退,收招不动了。正当她寻思着对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的时候,耳中却听到对方压低的声音:“是晓雪吗?”

    定睛一看,立在两步外的修长的身影,居然是谷化雨那个假冒伪劣产品。心中一喜,她尚未开口,谷化雨已经把她拉进自己的帐篷中,担心地小声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她张开小嘴,正要说什么,却又被对方打断了:“我知道祝雨落战死,你很伤心很气愤,也很理解你报仇心切的心情,但你也不应该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呀!你也要为家中的夫侍们想想,快回去,我可不想我哥他守寡!”

    没容她说什么,谷化雨又开口了:“没有拦住那一箭我很抱歉,你放心,这个仇我会帮报的,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你能不能让我说一句话?!!”听着他喋喋不休地自说自话,晓雪有些恼了,声音不由得放大了些。

    “小王子,有什么事吗?”外边巡逻的士兵,听到帐篷内的动静,过来问道。

    “没事,内急,帐篷中太暗,不小心碰到了桌角,嘶……”谷化雨忙装出痛苦的声音。

    “要不要军医过来帮您看看?”

    “不用,你们小心巡逻,别让敌人钻了空子!”谷化风是声音里透露出威严来。

    “是!”巡逻兵领命而去。

    捂着自己嘴巴的晓雪,眼睛因自己闯祸而装无辜地眨动着,等外边又恢复宁静后,她才小声地把这次行动的来意告诉了谷化雨。

    在内j谷化雨的帮助下,晓雪很快将那瓶无色无味的瘟药撒进了牲口草料里。看到旁边的粮食堆,本来她的意思是一把火都给烧了,却被谷化雨拦住了。

    火烧粮草固然能扰乱覃闾的军心,却也打草惊蛇,万一一向小心谨慎的摄政王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摧毁骑兵营的计划有可能落空。想通了其中利害关系的晓雪,像谷化雨道了谢,又悄悄地没有惊动任何地方士兵地胜利回营。

    第二卷 万马之兴 第三百章以雪制敌

    第三百章以雪制敌

    次日,祝清波发动营地里所有士兵去铲雪,准备清理出一片空地,作为演练新阵势的场地。

    下午时候,祝清波精心选定的几个小队已经在空地上集合了。这次她准备演练的是她们祝家兵法中的“锋矢阵”。 顾名思义,就是在全军形成箭状的样子主将的位置在最前面,只适合战斗力高的勇将由于最前面的部队非常密集,所以也是突击阵形。

    请注意,所谓的突击阵形,并不是只有这种阵形可以突击,事实上所有阵形都可以下突击令,但是不见得能够做到突击效果(全军穿入敌阵不会被冲散)。此外,此种阵形的后方是一平行队形,所以在山地的移动效果相当好,当然此阵防守也是很弱的(背后露出太多)。不过在峡谷中,背后是我们己方的阵营,覃闾想包抄到后面,除非长翅膀飞过盟卡罗山。

    祝清波所带领的祝家军,对于阵型的演练已经习以为常。正所谓万变不离其宗,新阵势很快就上手了。

    祝清波满意地看着那队形不断的变幻推进,颇为骄傲地向小女儿解释着阵法的奥妙。

    晓雪皱了皱眉,看着锋矢阵打头的那名骑兵,觉得她的战斗力不足以胜任此位置。便有些担心地对着母亲道:“娘亲,你刚刚不是说这领头的将士必须能够以一敌百勇猛异常吗?我怎么觉得那个小将的实力还有些欠缺呢?”

    “哈哈!不愧是我祝清波的女儿,一下子就看出了阵型的弱点。不错,那名小将确实不够实力做锋矢,也没打算让她担此重任。”祝清波满意女儿的观察力,心中琢磨着是不是该将她朝着这方面培养。

    晓雪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她皱着眉头担心地道:“娘亲,您不会是想亲自上阵,领兵突击吧!”

    “不错,这阵势要真正变幻起来,可呈“锥形”“方形”“雁形”“钩形”……颇为神妙,领头者的作用至关重要。三军当中,无论是对阵势熟悉度,还是斩敌杀敌的能力,有谁能比为娘更适合这个位置呢?”祝清波的眉宇间带着一丝刚毅,似乎无论什么都改变不了她的决心似的。

    不过,她很在意这个失而复得的小女儿的情绪,便安慰道:“为娘知道你替我担心,二十多年的领兵对敌经验,自保还是有足够的信心的。”

    “那……我和阿昕在你是身边保护你吧!”晓雪还是不太放心。

    祝清波很果断的拒绝了:“为娘知道我儿和女婿武功高强,不过战场可不比你们江湖上的单打独斗或者群殴,讲究阵法的配合。你们俩若是加入,说不定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帮倒忙呢!你就安心地呆在营地中,要觉得无聊去附近山中打打猎,或者回博塔堡陪陪……他。”

    晓雪瘪瘪嘴,她知道母亲说得不错,自己和阿昕对于领兵打仗直道一窍不通,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便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那……我这几天给娘亲多做些好吃的,养足体力和精神,好多杀些覃闾鬼子!”

    “好!我的雪儿就是有孝心,为娘最喜欢山中一种比羚羊小,跑起来快似一阵风似的小羊。它的肉嫩,且没有膻腥之气,吃起来口感甚好。一般猎人是捉不住这种小羊的,所以市面上有钱都买不到。不过为娘知道,捉它对于雪儿来说,犹如囊中取物,手到擒来。今天晚餐我们就吃这个吧!”祝清波怕女儿闲下来胡思乱想,便给她找件事做。

    “好!我这就跟阿昕一起进山猎小羊,晚上保证让娘亲吃到喷香的羊肉锅子!”晓雪俏皮地向祝将军行了个前世的军礼,昂首挺胸,站立如松,很是精神。

    祝将军身边的甄副将凑趣道:“晚上将军有口福喽!天下第一神厨亲自为您洗手作羹汤,羡慕呀,嫉妒呀,眼红呀!!”

    祝清波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佯斥道:“本帅有好东西什么时候独享了?一会儿练兵结束,通知各位将军,就说本帅跟女儿请她们吃锅子!”

    甄副将忙应声道:“末将替各位将军先谢过将军和小姐了!老甄我今天有口福喽!”嘴上虽然有意逗趣,脸上的惊喜却不缠一点假。

    “好!既然娘亲都说了,我就多打些猎物来,大家伙儿敞开了吃个痛快!娘亲,我去了。”晓雪笑嘻嘻地转身要离去。

    祝清波赶忙提醒道:“山中雪厚,你轻功虽好,却不要大意,小心为妙。再来,在山中打猎时,可千万不要大声喧哗,惹怒了雪娘娘,可不是玩儿的!”

    “雪娘娘??”对于这个词,晓雪感到很新鲜,莫非这雪山中还有什么奇怪的生物吗?抑或只是迷信的说法?

    “二小姐你可别不信,前年有一伙商队惹恼了雪娘娘,被埋在了冰雪下,无一生还……”甄副将曾经远远地看到一伙高声吵嚷的商队,被山上涌下的雪浪深深地埋在下面,来年雪化了,才看到她们面貌如生的尸体。

    “被埋在了冰雪下?难道是雪崩?”晓雪突然想到前世看书的时候,曾看到过这样一个故事: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意大利和奥地利在阿尔卑斯山的特罗尔地区打仗,双方死于雪崩的人数不少于四万。双方经常有意用大炮轰击积雪的山坡,制造人工雪崩来杀伤敌人。后来有个奥地利军官在回忆录里感叹地说:“冬天的阿尔卑斯山,是比意大利军队更危险的敌人! ”

    晓雪的眼睛为之一亮,人为的制造雪崩来歼灭敌人,不正是一个不动己方一兵一卒,一举歼灭地方数万兵士的最佳方法吗?她记得昨日夜探敌营时观察到,覃闾所驻扎的地方,正是峡谷的转弯处,几乎三面都被山包围了,若是在夜间制造雪崩,估计能逃过灾难的人数寥寥。

    晓雪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这样计策会不会太过阴毒,毕竟数万条人命呢!

    祝清波见刚刚还为能进山打猎兴高采烈的小女儿,突然愁眉紧锁,似乎有什么心事似的。

    “雪儿,在想什么呢?有什么烦恼,能告诉为娘吗?”祝清波轻轻抚着女儿的秀发,轻声问道。

    晓雪抿了抿嘴巴,看了看母亲,还是决定把这个狠毒的计策说出来,让母亲拿主意:“刚刚你们说的雪娘娘发怒,其实就是雪崩,也叫雪塌方。造成雪崩的原因主要是山坡积雪太厚。积雪经阳光照射以后,表层雪溶化,雪水渗入积雪和山坡之间,从而使积雪与地面的摩擦力减小;与此同时,积雪层在重力作用下,开始向下滑动。积雪大量滑动造成雪崩。此外地震运行、踩踏雪面甚至巨大的声音也容易导致积雪下滑造成雪崩。”

    “什么雪崩?什么重力……晓雪,你想说什么?”

    “我是说,既知道雪崩形成的原因,我们便可以造成|人为的雪崩,把覃闾将士们埋在冰雪下……”晓雪悄悄看着母亲的脸色,数万人的生死只在她一念之间。

    祝清波还为开口,甄副将已经一拍大腿,附和着:“妙呀!这样我们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将敌人全部歼灭。覃闾以后几十年都不可能再有兵力进犯我们华焱了,若是再进一步说,我们或许能趁此机会一举灭掉覃闾,也不是不可能。”

    “数万人的性命……”祝清波缓缓地道,显然也如晓雪一般,有所顾虑。整个大陆的人口日益减少,这数万人可不是个小数字呀!

    “将军,您顾虑到她们的性命,她们会考虑到我们的性命吗?那摄政王不是打着要歼灭我们华焱的军队,侵占我华焱城池的主意吗?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牺牲在所难免,请将军下命令吧!”甄副将却毫不犹豫地请命。

    “雪儿呀!有没有不牺牲这么多人命的计策呢?”祝清波沉吟良久,把带着希望的目光望向了晓雪。

    晓雪的眼角抽抽着,还想不费一兵一卒,还要不造成巨大的伤亡。我滴老娘耶,你这不是给女儿出难题吗?

    她想了想,道:“其实埋在雪下也不会立刻死亡,还是有营救时间的。如果娘亲不想造这么大的杀孽,可以组织士兵救援嘛。挖出一个绑一个便是。”

    “嗯!虽然费人力费时间,不过能生擒数万敌军,也值了。就这么办!”祝清波下令到博塔堡及附近城市去采买些 铁锹锄头之类的农具,准备雪中挖人。

    三日后,峡谷中的积雪已经化得值有半尺深了。晓雪骑在用麻布包住四蹄的小红背上,同黑衣黑马的黎昕一起,穿过弯曲的盟卡洛大峡谷,渐渐接近敌营。

    瞭望的覃闾士兵,看见了两人,便远远地大声警告着:“盟卡罗峡谷已经被封,任何人不予通行。前面两人快速速停下,否则……”

    他的话音未落,晓雪一个柳叶飞刀,割破了他的喉咙,让他永远发不出声音了。其他的士兵,立刻戒备起来,一个人飞快地跑回营地,去禀告军情去了。

    晓雪一个字也没说,手中薄如蝉翼的飞刀,刷刷刷……又撂倒了十来个覃闾士兵。胯下的马匹却一刻没停,直冲过那队匆忙应战的巡逻队,直往覃闾大营而去。

    被她们马蹄扬起的雪花溅的一头一脸的士兵们,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背影越去越远。一位急糊涂的士兵,取出怀中示警的响箭就要点燃,被小队长一巴掌拍下去,打懵了。

    “你想死不要拉着我们,在这里放响箭,惊了雪娘娘,咱们一个都别想逃命。但愿刚刚去报警的人,能赶得及!”

    晓雪她们在接近覃闾兵营只有三百米不到的位置上,勒住缰绳站定了。脸上挂着漫不经心地笑意,晓雪挑着眉望着仓促聚集起来的覃闾大军手忙脚乱的狼狈模样,取笑道:“别着急,慢慢组织队形,本姑娘等着你们呢!”

    说罢,她好整以暇地抱着膀子,却暗自观察着覃闾的将士们。发现她们只整顿好步兵队伍,骑兵却寥寥无几,便知道前几日自己投下的马瘟毒剂生效了。她的嘴角不由得勾起弯弯的弧度来。

    “呔!你们是什么人,敢仗着两人两骑硬闯我覃闾大营,活腻味了可是?”冒牌小王子谷化雨,见她们两人单枪匹马的来到覃闾营地,不由得脸上挂起寒霜,心中不由得暗自替她们着急起来。

    “你就是臂力超群百步穿杨骁勇善战的覃闾小王子吧,幸会幸会。听闻小王子除了用兵,武功也深不可测,不知道邵某有没有这个荣幸向小王子讨教几招?”晓雪眼中含着笑意,一本正经地向他抱拳道。

    “两位是武林人士吧,若是相与在下一较高下,请另约别处。战场上,可不是你们能驾驭的。速速离去……”谷化雨猜不透她的来意,继续劝她快走。

    “王儿,既然这位女侠有次兴致,你便去向她讨教两招吧!”摄政王眼中射出毒蛇般的光来,声音也阴测测的。看她那模样,是不打算让两人活着走出峡谷了。

    “是,孩儿遵命!”谷化雨无奈之下,只好应战。

    “佯败,假装你被我捉住!”在两人拆招一错身的机会,晓雪悄声对他道。

    谷化雨一愣,手中的动作也不由得慢了下来。趁此机会,晓雪点住了他的|岤道,把他拎在自己的马上,得意地冲那摄政王道:“你儿子在我手中,我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你可就失去了一个优秀的儿子了。阿昕,动手!”

    她的话音刚落,黎昕手中出现了几个黑色圆球状物体。只见他用力一挥猿臂,几颗黑色小球直奔左侧山体而去,而晓雪手中的那两颗,被她奋力扔向右侧山壁……

    只听得两声巨响,黑色圆球在山壁上炸开了花,虽然威力不怎么样,声音倒很是惊天动地。

    摄政王旁边的一位将士,大叫一声“不好”,便护住她上了不远处几个没有感染马瘟的战马,大吼一声“快逃!”便朝着峡谷外,拼命逃去。覃闾的士兵们你推我挤,乱作一团……

    爆炸过后,随着轻轻的一声“咔嚓”的雪层断裂声,峡谷两壁上白白的、层层叠叠的雪块、雪板应声而起——好像山神突然发动内力震掉了身上的一件白袍,又好像一条白色雪龙腾云驾雾,顺着山势呼啸而下,奔涌向谷底而来……

    第二卷 万马之兴 三百零一章失女又丧夫

    三百零一章失女又丧夫

    晓雪和黎昕身下的骏马,在那两声巨响之后,似乎预见到灾难即将降临一般,拼了老命地驮着主人,在积雪未曾融化殆尽的峡谷中,往来时路上奔跑着。

    谷化雨送给晓雪的小红,果然神骏,背上驮着两个人,仍跟黎昕胯下万里挑一的乌骓,跑了个旗鼓相当。

    晓雪也知道雪崩埋人是不会选择对象的,此时,她们等于跟死神赛跑,如果跑稍微慢一点,下一秒就有可能被冰雪淹没。她提气轻身,尽量减轻小红身上的重量,马儿也不负她所望,在冰雪坍塌下的时候,堪堪逃出了雪崩区域。

    好险!若是再迟那十秒八秒的,她们估计也会被掩埋。

    还好,雪崩区域不算很大,却也把覃闾扎营的那一段大概数里的地段掩埋殆尽。当崖上的积雪恢复平静的时候,晓雪勒住缰绳,扭头看了看身后峡谷中的小“雪山”,腾出手来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她还好,被她拎在马上向货物一样趴在她身前的谷化雨可惨了,肚子中的饭食几乎要被颠出来,脸因为朝下而涨成了紫红色。他咬牙切齿地道:“现在,你能把我的|岤道解开了吧?”

    “啊,啊……抱歉抱歉,把你给忘了。”晓雪在他身上某处一点,握住他的腰,一使力,扶他坐在了自己的身前,两只手臂抓住缰绳,正好把他圈在自己的怀中。

    谷化雨此时的脸色,不知道是刚刚充血未消,还是又添新色彩,依然红红的。他冷哼了 一声,望着眼前被积雪填充了的峡谷,脸色倏地苍白起来。幸好师父前几日返回西京,否则……谷化雨扭头狠狠地瞪了晓雪一眼。

    “你别瞪我,放心,我们已经商议好救援之策了,不会让这些将士都死于非命的。这样的杀孽,我也承担不起呀!嘿嘿……”晓雪以为他是为覃闾的士兵们可惜,忙解释道。

    她们说话间,华焱的士兵们,已经手拿铁锹,无声无息地来到了雪堆便,甩开膀子卖力地铲起雪来。边缘地带有雪无人,只见无数铁锹上下飞舞着,那劲头比打仗还热火朝天,毕竟不费一兵一卒,就能俘获覃闾数万将士,对华焱的所有士兵来说,是多么令人激动的消息呀。

    铲雪的队伍一批下去休息,又换上另一批,很快就听到有人充满惊喜地声音:“啊……我挖到一个!”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挖到宝藏了呢,声音中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被冻得脸色发白,神情惊惧交加的覃闾幸存者被绑了下去。接下来,一个又一个士兵被挖出来,又一个一个地被绑回华焱的营地。就这样,到一轮玉盘似的明月挂上盟卡罗山的山腰的时候,峡谷中被埋的覃闾将士,都被挖出来的差不多了。点了点人头,除了摄政王和她贴身的两名卫士外,其他兵士都无一幸免地被俘获了,包括那个已经病入膏肓的大将军,和她跋扈的女儿雷罗娜。

    不要怀疑,覃闾侵犯华焱的战争结束的就是如此戏剧化。

    逃回京城的摄政王,这个导致数万将士被俘获的罪魁祸首,在一些忠心耿耿的官员的弹劾下,进了大狱,等待她的是死神的召唤。在父君的提醒下伏低做小了七八年的小女皇,趁此机会雷厉风行地重整了朝堂,把摄政王一党一网打尽,进行了大换血,并实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来缓解覃闾将要面临的饥荒。

    再英明神武的皇帝,也不可能在人口日益减少的危机下,迅速集合起能够守边护土的数万将士,覃闾面临着灭国的危机。

    小女皇当机立断,递国书请求成为华焱的附属国,割让蒙卡罗山脉向西向北方圆五百里的国土给华焱,并每年向华焱进贡境内珍稀物品和特产羊脂暖玉等物品……

    胜利回朝的祝清波将军,带着大军,一个月后回到京城,随着大军一同回京的还有放着少将军祝雨落衣物的棺材。

    然而,在京城里,迎接她的是另一场丧事——她的正夫,华焱女帝最宠爱的皇帝,子慕皇子殡天。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一个多月前,妖孽熙染假扮巫族尊者,帮子慕皇子施了体外孕育之术。其实,他并不是在忽悠子慕皇子,给皇子确确实实施了巫族上古秘术。

    子慕皇子胸前的胚胎,在这一个多月中,也在慢慢地长大,不过胚胎等于是在汲取他的心血成长。在胚胎长大的过程中,父体也将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失眠、疼痛、精神不振……等一系列妊娠反应,全都出现在子慕皇子的身上。他身边儿伺候的两个小厮,心中焦急万分,却不敢劝阻他。就因为良辰说了一句“殿下,您这么痛苦,距离胞胎出生还有两个多月,您的身体怎么能受得了?怀孕怎么可能这么痛苦,不会那天师是欺骗您的吧?”便被皇子殿下以诅咒皇家血脉为由,当场杖毙了。

    所以,整个将军府,没有谁敢说一个不字,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招来杀身之祸。

    这体外孕育之术,最忌讳情绪的大起大落,一次大笑,一场暴怒,都可能使附体,心血逆流,而丢了性命。因此,怀孕后的子慕皇子,几乎是足不出门,也拒绝了一切的来访。哪怕是每月一次的进宫给皇姐和黄姐夫请安,他也身子不方便为由推脱了。

    女皇陛下自然知道他搞什么把戏,虽然对这巫族之邪术,有着很深的成见,却因清楚这个最疼爱的这个皇弟,想女儿快想疯了,而没有阻止他。

    她只是很奇怪,为什么有了雨落这么个优秀女儿的皇弟,会这么渴望着一个小女儿?难道是想用女儿拴住祝将军的心?

    唉!他哪里知道,拴住他妻主心的最佳办法,是接纳柳官人和他的女儿,做一个大度谦和的主夫。可惜,“谦和大度”这类的词,根本和子慕皇子搭不上边儿。

    且说那子慕皇子已将府中的所有事宜交给了信任的大管事,每日只在自己院中,养养花,弄弄草,散散步什么的,日子过得倒也惬意。他最常做的一个动作,就是躺在从珍宝斋买来的躺椅上,晒着春日和煦的阳光,双手轻轻抚着胸口渐渐长大的小胚胎,轻轻哼着歌儿,或者陪它说话,他坚信它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感受到自己的爱。

    这一日,边关胜利的消息传到了府内,子慕皇子强忍住心中的喜悦,深呼吸,平复自己内心的激动与欣喜。他抚着小胚胎,用轻柔地带着些颤意的声音道:“宝贝女儿,你的母亲快回来了,她可是个盖世大英雄,我们华焱的战神。你娘亲这次又大胜仗了,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就可以留在家中陪着我们了,你高兴吗?”

    说完,又对前来报喜的仆从问道:“不是说那覃闾这次来势汹汹,战事恐怕要拖很长时间吗?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那名仆从将打听来的消息如实上报道:“据说祝将军的女儿献出一计,我们华焱不费一兵一卒,便一战获胜,几乎俘获了覃闾所有的边军呢。恭喜殿下,将军恐怕又要加官进爵了!”

    “雨落出的计策么?不愧是我跟清波的孩子,传承了他母亲的用兵和谋略,可惜……”子慕皇子眉眼间满是自豪,不过,若是仔细看的话,他目光的深处,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遗憾。

    不料那仆从却支支吾吾的,开始含糊其辞起来。子慕皇子有些纳闷,不禁皱起了眉头,问道:“有什么事,你如实道来,本殿下恕你无罪便是。”

    那名仆从是知道子慕皇子的暴虐的,为了他的小命他实在是不想说的,可是,现在骑虎难下,不说也会惹怒皇子,便结结巴巴地道:“殿下恕罪,奴才……奴才听来的消息也不一定确切,说不定是误传,对!只是误传而已。”

    “别废话,外边传的什么,速速道来。再这样避重就轻,小心打你板子!”子慕皇子板着脸,他身边的人心中都不禁为之一寒。

    那名仆从本来想报个喜讯讨点赏钱的,子慕皇子虽然残暴狠毒,出手却很是大方。此时他心中暗自悔恨,钱再多也没自己的小命之前呀!不过,目前这种情况不由得他隐瞒不说了,便趴在地上,脑袋抵在地面上,哆嗦着道:“奴才听坊间传闻,说给大将军出此良计的不是少将军,而是……而是……”

    “不是雨落?那能是谁?除了我儿雨落,谁能当得起祝将军女儿之名?”子慕皇子已经猜出是谁了,他却一直不承认晓雪是祝清波女儿的身份。主夫不承认,又没有认祖归宗,那孽种凭什么自称是镇国将军的女儿?此时,子慕皇子的表情狰狞无比,仿佛要吃人的猛兽一般。

    那仆从额头 一直没有离开地面,当然看不到他可怕的表情,还以为殿下在问自己呢,便傻不楞腾地答道:“奴才也不大清楚,听说此女是将军亲口承认的,年纪很轻,长得精致如男子。哦,还说样貌跟邵记的小老板差不多,有亲人在军中的百姓还说,还说那女子就是邵记的小老板,说她是将军的私生子,早就相认了……”

    “啪……”一个上好的青花瓷杯子,在他身边碎裂开来,杯子的碎片划伤了他的面颊,那仆从却不敢动一下,浑身如筛麦子般抖动着,生怕一个不好被拉出去杖毙了。

    子慕皇子脸色铁青,嘴唇不停地抖动着,他正要大怒,突然胸口一阵刺痛,让他来不及说上一句话,便昏厥了过去。

    他的贴身小厮惊慌地叫着:“殿下,殿下,您怎么了,快去请太医。殿下,您醒醒呀!”

    美景一脚踢在地上跪着的仆从身上,大骂着:“你这狗奴才,明知道殿下不能生气,还拿这些腌臜事来恶心殿下。殿下要有个好歹,我们都得跟着陪葬——青岚,你快把殿下身子放平,再这么摇下去,没事也有事了!”

    在一阵手忙脚乱中,平躺在竹制躺椅上的子慕皇子,渐渐地醒来。匆忙赶来的太医为他诊了脉,道:“殿下气急攻心,才会昏过去。老朽开些药,定时给殿下服用。另外切忌情绪不要大起大落,静心将养几日,便可恢复。”

    从鬼门关里溜一圈的子慕皇子,捧着胸口网球般大小的胚胎,喃喃自语:“我不气,爹爹不气,等爹爹把宝贝女儿你生下来,再跟那些家伙算账!哼,想进祝家的门,除非我死!!”

    一日日过去了,凯旋之师离京城越来越近,菜市场上、街道上、茶楼中、酒馆里……凡是有人群聚集的地方,都在谈论着那场离奇的战役,知道些内情的互相传告着,说那邵记的小老板不但厨艺非凡,生意头脑灵活,就连兵法谋略也技高一筹呢。随着愈演愈烈的传闻,邵记的名声也越来越响,快餐店、一品斋,沾了它们老板的光,又迎来了它们销售的高峰。

    休息了几日的子慕皇子,等身体稳定下来,又开始期盼着妻主和女儿的返家。当然,这个“女儿”是不包括祝雪迎邵晓雪滴。

    “殿下,殿下!!”子慕皇子的亲信——外院的大管家,跌跌撞撞地闯进了主院,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

    “明管家,何事如此惊慌?”子慕皇子不由自主地又皱起了眉头。他的这个亲信向来沉稳干练,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

    “少将军……雨落小姐,她……她……”明管家声音里带着些哭腔,脸上充满哀痛的表情。

    “雨落?我儿她怎么了?”子慕皇子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雨落小姐战死沙场,棺木正随着大军往京城而来……”明管家老泪纵横,满脸哀戚之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死了孩子呢。

    “什么?!”子慕皇子猛地从躺椅上站起来,然而,没容他站稳,又倒了下去。这一次,他再也没能醒过来。

    当祝清波回到京城的时候,两场丧事等着她主持。在外人看来,她虽然战场上立了大功,却落了个失女丧夫的结局,上天真不开眼,让这么个忧国忧民的好将军,面临孤家寡人,形影相吊的凄惨境地。

    三百零二章 辞

    “喂,李大妹子,你听说了没有,我们华焱的镇国大将军祝清波将军辞官不做了!”邵记快餐店的一角,一个衣着普通五大三粗,一看就知道是干体力活的女人,敞着大嗓门,对隔壁桌的熟人大声道。

    隔壁那个身形相对瘦小,旁边放着一个小包袱的年轻女子,脸上一愣,显然还未曾听到过此消息,好奇地问了句:“不会吧,谁不知道祝家一门五将军,世代为华焱女帝开疆辟土维护国土安宁,为了国家她们祝家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怎么可能到镇国将军这儿,就突然说辞官就辞官了呢?”

    坐在她对面的黑胖女子也摇头不相信:“老王,别开玩笑了。祝将军才三十多岁,正值建功立业的黄金时期,怎么可能辞官?陛下能准许她辞官?”

    “嗨!你们去外地换荒(?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