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夫纳侍第61部分阅读
娶夫纳侍 作者:rouwenwu
道夫侍们都是爱自己的,却未曾想过,随便哪位都可以为了自己付出一切,包括最宝贵的生命。此时的
她,听着一声紧一声的呻吟,焦急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的夫侍在生产呢。殊不知,晓雪的焦急是在好奇
那个心狠手辣的子慕皇子长什么模样的,他肚子里流着跟她一半血液相同的宝宝到底怎么样了。虽然恨不得子慕皇子立刻死
去,她还是希望小宝宝能够平安无事。最好啊,保住小的,死了大的,嘿嘿···晓雪的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
黎听看她那样子,便知道她心中没想好事,不过此时的他根本没时间关注她在想什么,只是暗暗地注意着未曾露面那些
个高手。
且说任君轶一进产房的内室,便被冲面而来的一阵恶臭熏得差点闭过气去。他趁摸鼻子的空,将晓雪让他捣腾出来的桂花
香露,抹在鼻子下,就这样还不能抵挡住那冲天的腐臭之气。
跟随子慕皇子陪嫁过来的,一直伺候着他的宫人启勋已经满脸泪水,他看到任君轶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普通一声跪倒在
他面前,带着哭腔道: ‘‘任公子,小神医,快救救我们皇子和小小姐吧,启勋给您磕头了···’’说着,脑门撞击在地上‘‘
嘭嘭’’作响。若是皇子有什么意外的话,估计这些个伺候他的宫人们出了殉葬别无生路,想到这里他的头磕得更响了。
‘‘你赶快起来,别拦着我给病人诊断,一分时间一份凶险’’任君轶看到他的作态,嫌恶地皱起了眉头。
‘‘是是···’’启勋一听会妨碍小医仙问诊,忙不迭地爬起来,此时他的额头上已经一片青紫。
任君轶掀开布帘,三两步走到床前,看到子慕皇子一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头上流下来,另一位宫
人航卿则跪在床边,不停地为主子擦拭着流下来的汗水,另一只手上布满了抓痕,血肉模糊。看起来是子慕皇子忍受不住疼
痛,将他的手作为转移痛感的发泄对象了。
床边的几个接生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本以为能为将军夫君又是皇子的产夫接生,一定能捞到不少好处,谁知道
竟然难产,还是如此离奇的难产,想到若是皇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别说他们就是在场的所有人,别想有一个能逃的性命。此
时的他们已经吓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太医们都是女子,不能进得产房,只能由接生公们口述情况,而对症医治。可是,子慕皇子的情况实在是太古怪,一般产
夫难产,也是胞胎线开了后,胞胎太大卡在那儿,一时半会儿生不下来。而此时皇子的胞胎线根本就迟迟不开,这都快一天
夜了,还是只渗出带着恶臭的黑血水,没有裂开的趋势。太医们也束手无策,不知如何应对。
任君轶的出现,对太医,对稳公来说,不亚于救世主降临,他们比对亲爹还殷勤地随侍左右听候差遣。
同样身为男子的任君轶,没有太医们的顾虑,他直接来到床边,掀开挡住皇子下腹的棉布,用手轻轻按了按胞胎线附近
的小腹。子慕皇子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嚎。启勋慌不迭地道: ‘‘小医仙,您轻点儿,轻点儿···’’他的声 音在任君轶冷冷的视线中,越来越轻直至消失。
任君轶收回视线,又投注到子慕皇子比一般产夫要大的多的腹部,而且小腹处呈现不正常的光滑噌亮,好似水肿的人快要
撑破皮的感觉。接着他又仔细地看了看胞胎线里溢出的液体,用棉签轻轻沾了一点儿,抹在一块洁白的纱布上,仔细看了看,
断定这液体乃是血脓混合液。
他的眉头不自觉地打成结,看来皇子腹中的胎儿凶多吉少,而且死胎不止一天两天了。他示意一脸紧张的启勋将这带着脓
血的纱布,送到外边给太医们看。自己又靠近床边,用手指轻轻地在那发亮的肚皮上按摩着。一般来说,即将分娩的正常胞胎
是有生命律动的,而他在皇子的小腹上按了一刻多钟,也不见任何回应。
‘‘胎囊结块僵硬,腹内水肿,胞胎线内有明显发炎溃脓症状,体内胞胎无任何生命迹象。 ’’任君轶不带任何感情se彩的声
音在房间里回响。
启勋脸上带着要哭不哭的表情,哆嗦着嘴唇,结结巴巴地道: ‘‘医仙的意思是···小小姐胎死腹中??’’
胞胎都尚未诞下,哪里能判断的出是公子还是小姐,只是那暴虐的子慕皇子自从怀孕初期便已经下令所有下人口称腹中胎
儿为‘‘小小姐’’,一个院子里伺候的下人,一个口误被乱棍杖毙后,其他下人都战战兢兢,管好自己的嘴巴轻易不多说一个
字,生怕吐出什么皇子忌讳的言辞,送了性命。有的下人就连做梦也大叫着‘‘皇子怀的是小小姐,小小姐···’’
子慕皇子好似一名赌徒,把一切都下注在腹中的胎儿上。他以为只要自己诞下女儿,即便是祝雨落的秘密被揭穿后,他正
夫的位置也不可动摇。若是生下比那个祝晓雪更聪明可爱的女儿,就有可能拉回跟他越来越远的妻主的心,永远霸占住那个英
气勃发,傲然俊秀的女子。因此,他一听启勋说什么‘‘胎死腹中’’的话,顾不得腹中的疼痛,撑着上身坐起来,神情凄厉声音
嘶哑地喊着: ‘‘贱蹄子,居然敢咒我的女儿,看我平安生下宝宝后,怎么处置你——哎 ‘‘‘啊一一’’小腹里传来撕心裂肺地 痛感,让他颓然地倒在床上,大声地呻吟着。
启勋听了皇子的话,一脸死灰地坐在地上,仿佛那句话已经判了他的死刑,而且永远不可能有缓刑或者减刑的机会。很久
以后,他才有力气从地上站起来,游魂般地在别人的呼喊声中晃了出去,当晚便吊死在自己房中。看惯了皇子手段的他知道,
如果落到皇子的手中,那死法要痛苦上一百倍。
任君轶哪里顾得上那个瘫坐在地上的小宫人,他为子慕皇子把了脉,眉头的结打得更深了,他放下皇子的手,用低沉的声
音道: ‘‘皇子殿下,胎儿已经死去很久,化作脓胎,且脓液已经感染了胎囊旁的其他器脏,所以皇子才会腹痛难耐。若是再
不及时打下的话,只怕会危及皇子的生命···’’
‘‘住口···你别以为我···我不知道,你是那贱人的女婿,祝雪迎那小咋种的夫君···你,你和她们是一伙的,想骗我
打掉我的女儿,做梦姓任的,你要是敢打掉我的女儿,我让皇姐···灭你们九族···’’子慕皇子苍白的脸上,现出狰狞可怖的 表情,仿佛吃人的恶鬼一般。
任君轶眼中射出冷冷的光,辱骂他可以,但对于辱骂他妻主的人,如果他不是皇子,早已不知道死过多少遍了,他有的是
方法让对方死于无形。
可是眼前是女皇最宠爱的弟弟,必须忍下来。任君 闭了闭眼睛,深深吸丁一口气,沉声道: ‘‘我以医者的名誉发誓,我
任君轶所说的一切都是实情,如果皇子再执迷不悟,那后果只能你自己承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请皇子三思’’
子慕皇子哪里能听得进他的话,如疯了一般狂吼着: ‘‘滚,滚不许你动我的孩子,暗卫,暗卫他想杀我的宝贝女儿,把
他给我杀了’’
就在子慕皇子失去理智的狂吼声中,一声清晰的‘‘皇上驾到’’,外间的太医们跪了一地,恭迎圣驾。。。
二百四十一章孽缘
“平身,都起来吧”女皇满脸的焦急,可以看出她对这个弟弟多么的疼爱,“子慕现在情况怎么样?”
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年纪最老的那位太医战战兢兢地向前一步,小声回禀道:“任丞相的儿子在里面,据他所说,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胎死腹中,若是……”
“若是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照实说”女皇虎目一睁,皇帝的气势出来了,吓得太医们一下子都矮了半截,跪在了地上。
率先开口的那个老太医,冷汗直流,却不得不在女皇的威压下结结巴巴地继续道:“若是再不 将死胎打下,皇子恐……恐有性命之忧”
“那还犹豫什么?还不去准备?”女皇一听宝贝弟弟又性命之忧,而这些个太医们却在外边唧唧歪歪,没有行动,顿时急得想揍人。
“可是皇子殿下说小神医想害他的宝宝,不愿意听从医嘱打下死胎”老太医见眼前女皇的脚抬起来,紧闭着眼睛等待那一脚下来。她年事已高,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皇帝的雷霆之怒。可是,谁叫她是夫科的御医,谁愿意为她顶这个缸?幸好,皇帝陛下的脚抬起来半天,却没有踢过来,只是重重地踩在地上。
“糊涂任爱卿的儿子跟他远日无忧近日无仇,怎么会有意害他腹中的孩子?孩子没了以后还可以有,若是因此丢了命,岂不是白白将镇国将军正夫的位置拱手于人?那个谁,你去进去将我这句话带给你们主子听”女皇陛下前两句话声音特别大,仿佛故意说给谁听的。
被他指着的那个小厮,脸刷的就白了,似乎不是让他去传话,而是让他去鬼门关似的。可是,女皇的话,那可是金口玉言,谁敢不从。他面如死灰,哆嗦着进了内室。
室内,子慕皇子的呻吟声不知道是累了,还是病情恶化,越来越无力。可是听了那小厮的传话,他圆瞪着眼睛,咬着牙齿,仿佛要吃人的样子,嘶哑着嗓子拼命扯着嗓子嚎出瘆人的声音:“谁敢动我的孩子,她可是我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女儿……我姐姐是女皇,她最疼我的。你们要敢打掉我的孩子,我让皇姐把你们拉出去砍头……不五马分尸”
此时的他已经没有理智可言,满脑子都是别人要害他的儿子,尤其是眼前这个清冷的男子,他可是那个贱人的女婿,一定是他想要报仇,才故意说宝宝已经死了,绝对不能让他得逞。“来人哪暗卫,暗卫快来杀了他——皇姐,救命,有人要害你的弟弟……”虽然腹中的疼痛让他几欲昏倒,可是为了腹中的孩子,他绝对不能任别人为所欲为。
“唉”女皇听着子慕皇子凄惨的叫声,心中酸涩无比,她叹了口气朝着内室道:“君轶,你出来下”
任君轶掀开帘子走出来,向着女皇陛下行礼,等待圣上的吩咐。
女皇盯着他看了许久,见他神色坦然,目光平静无波,知道刚刚老太医说的都是实情,子慕皇子腹中的胎儿确实是保不住了,但是她看着眼前这位医术卓绝的男子,心中还抱着一线希望:“君轶啊,胎儿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吗?”
“禀皇上,臣刚刚已为子慕皇子诊过脉,发现皇子殿下的胎囊似乎在生第一胎的时候就已受损,却没有得到好好的调养,落下了病根。皇子又属高龄产夫,即便胎囊完好也有一定死胎的风险,再加上受孕时,使用的香料对身体的副作用极大,使胎儿在坐胎时便已经受影响。所以远在两个多月的时候,胎儿 已经夭折。此时皇子的胎囊已经被死胎化作的脓液腐蚀,有穿孔的迹象。若是再不将胎儿打下,胎囊穿孔脓液流至腹腔,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难医治了。”任君轶在女皇逼人的目光里显得格外的坦然。
女皇思忖了片刻,望着他问道:“那——子慕今后还有生育的能力吗?”胎囊受损,又有穿孔的迹象……若是丧失了生育的可能,估计子慕会更难过吧
“臣开些药物,调理个三年五载,胎囊便可恢复正常。”也就是说三五年内,若是想怀孕是不可能的,还有可能损害身体。这子慕皇子已经三十二三岁了,再过个三年五载,年龄增大,想顺当产下孩子,那简直是痴心妄想了。这算不算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女皇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她听到室内又传来一阵撕肝裂肺的呼喊,当机立断,道:“看来只有这样了,君轶,你放心的下药吧。”
皇帝陛下望着任君轶进入内室时不停晃动的帘子,心中充满了沉痛,思绪渐渐飘飞:若是那年没有带子慕去春猎,或者没有钦点祝将军护驾,或许她疼爱的弟弟不会那么痛苦,而清波也不会宁可常年戍边也不愿回京都吧……
当年的太上女皇对皇夫蹀躞情深,当年她将全部精力放在兴国安邦上,本就对男色兴趣不高,再加上都城皇夫,便以此为理由一再地免除三年一次的大选,所以后宫皇侧夫和皇侍一直就不多。再加上皇夫一连给她生了两个宝贝女儿后,她更是一个月三十天,至少二十天歇在皇夫的朝阳宫里。所以身为一代女皇,她仅有三个女儿,七个儿子(夭折了一个女儿,三个儿子),而薛子慕则是太上女皇最小的儿子。
他出生不久父亲云侍君便去世了,太上女皇便让皇夫将他养在朝阳宫。当时身为皇太女的薛慕卉已经十岁单独住庆熙宫了,那天她去朝阳宫给父君请安,见到了尚在襁褓中的子慕。立刻被那白白嫩嫩闭着眼睛打呵欠的小包子萌住了,仿佛天生的缘分般,从此薛慕卉便将小小的子慕疼至心坎儿里,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紧着他。比她小六岁的九王薛慕蕊,经常眼红地嘟着嘴巴,抱怨:“到底谁是你一母同胞,怎么那么偏心子慕?”
由于皇夫的偏爱,皇太女的宠爱,养成了子慕皇子自私霸道的性格,但凡他看中的东西,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得到手,但凡他的东西,谁也甭想肖想……就这样,子慕皇子在万千宠爱中一天天长大。
那一年春天,登基五年了的薛慕卉决定去皇家围场春猎,刚过十五岁成年礼不久的子慕皇子吵着要去。女皇陛下怕猎场里的动物,惊了他的马匹,造成不必要的伤害,便拒绝了他的请求。可是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的子慕皇子如何肯就此罢休,他又是撒娇,又是耍赖,甚至拿出了哭闹这一招,在女皇面前哭得稀里哗啦,可怜无比。
我们的女皇陛下看着这最小的弟弟红肿的眼睛,哭哑了的声音,心便软了,答应了他的要求。
那一年,刚刚边疆大捷得胜归来的祝清波,承袭了母亲的爵位,被封为镇国大将军,成为华焱历史上最年轻的将军。为了显示荣宠,女皇陛下钦点她围场护驾。
风华正茂的祝清波,刚刚得胜而归,意气风发英姿勃发,在围场偌大的御林军队伍中,如沙砾中的一颗明珠,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光芒四射。那耀眼的光芒,晃了正是怀春少年的子慕皇子的眼,那天,他的眼睛一直未曾离开过她,而她却没有多看他一眼。一场突如其来的小插曲,让两人有了交集,也因而成就了两人的姻缘。
那天,心不在焉的子慕皇子,漫不经心地骑在马上,不停地寻找这那个让他心动的身影。突然,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大黑熊,惊了子慕皇子的马匹,差点将他甩了出去。
幸好子慕皇子经常陪着姐姐们在赛马场练骑术,他双腿紧夹着马腹,手紧紧地攥着缰绳,虽然脸色有些苍白,却无比清醒地想要控制住马匹,让它停下来。可是受惊的马匹,如疯了般地在围场上飞跑跳跃,几度差点将子慕皇子甩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子慕皇子毕竟是男子,又在皇宫内院里养尊处优惯了,力气渐渐消失,手也被缰绳勒得红肿疼痛。他越来越心慌,越来越无助,心想这下可要遭了,早知道就不缠着皇姐来围猎了,猎物没打着一个,自己的小命却要交代了。
就在他觉得发麻无力的手中,缰绳一点点滑脱,身子在颠簸的马背上,犹如风浪中的一只小船,随时有覆灭的可能。在他即将放弃的时候,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别怕,听我的指挥。”
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腰肢,“脚从马镫上拿出……好,对,就这样……现在,我喊一二三,你松开缰绳。”那沉稳的声音,让他焦躁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一、二、三”他放心地松开了缰绳,将自己的性命交付给那个令他无比安稳的声音的主人。身子腾空而起,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另一匹飞驰的骏马上,身后是温热有力的胸膛。
骏马在骑手的指挥下,渐渐慢了下来,终于停下来在原地踏着温顺的步子。惊魂未定的子慕皇子在一片“子慕、皇子殿下……”的声音中,被从马匹上抱了下来,心有余悸的女皇陛下,把他揽入胸怀,不住地安慰着。
在皇姐的怀里扭过头去,看向那个救了他性命,能凭一句话就让他托付生命的骑手。
啊是他那个英姿勃发的大将军,那个神采飞扬的俊秀女子……一颗少男心,悄悄系在了远远向他笑的女子身上……。。
二百四十二章充满暖意的冬天
子慕皇子含羞带怯地向皇上暗示了对祝清波的爱慕之心,过分宠弟的女皇陛下见这个眼高于顶的皇弟居然这么快就有心仪的对象,当然龙心大悦。再加上这祝将军曾是皇女伴读,心性脾气都不错,而且又有军功在身,实为皇子良配。于是,大笔一挥,拟旨赐婚。
子慕皇子如愿以偿地嫁入了祝家,开始时,还能收敛自己的脾气,对祝清波极尽温柔,百依百顺,偶尔耍些无伤大雅的小脾气,祝将军也对这个相貌出众的皇子呵护备至,小两口的日子过的无比甜蜜,很快两人便有了爱情结晶——祝雨落。
可是,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当子慕皇子诞下长女之后,祝家的老人提醒将军该把婚前送到庄子上的,老官人送的通房小厮接回来,到皇子身边儿伺候。这下可不得了,触动了子慕皇子的逆鳞:我的妻主,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的,别人来抢,叫你有命来无命去。
当通房小厮秋詹出现在子慕皇子面前的时候,这个向来跋扈的皇子暴走了,他狠狠地跟祝清波吵了一架,然后找来人牙子,要发卖了秋詹。
这秋詹可是从小便在祝清波身边儿伺候,性情温柔似水,善解人意,很得祝将军的喜欢,所以祝清波成年的时候她爹爹便做主,让她收了房。
这祝清波是个念旧的人,她对秋詹不能说有爱情在,这感情嘛还是有的,毕竟人是情感动物,便是器物用得久了也舍不得丢弃。再加上传统女尊思想根深蒂固,这女人三夫四侍尚属正常,我有个通房算什么。
于是祝清波为了秋詹,对子慕皇子又是哄又是劝,试图留秋詹在身边。她越是好言相劝,子慕皇子心中就越生气,觉得妻主为了一个小厮不爱他了。抱不住火的皇子殿下一个不如意便大吵大闹,还常常将正房摔打得一片狼藉。再不,就跟祝清波冷战,无论她说什么都不理不睬,当她不存在一般。
时间久了,当时年轻气盛的祝清波脾气也起来了,你不是不理我吗?你不是不让我进正房吗?好我还不去了,我歇在书房,有秋詹伺候着,红袖添香,日子可滋润呢
子慕皇子一听祝清波一连几个晚上都和那个叫秋詹的妖精在一起,勃然大怒。他趁着祝清波出门访友的时候,随便找了个由头将秋詹活活杖毙,并且示威似的将尸体放在院中过往必经之处。
等祝将军回到家的时候,迎接她竟然是通房血肉模糊的尸体。想到早上出门时还温柔叮嘱自己少喝酒,早点回来的爱侍,祝清波怒不可遏地望着那个对自己抬着下巴,一脸得意的皇子,手攥了又攥,碍于他的身份,没有发作出来,只是吩咐厚葬了秋詹。
接下来整个掉了个个儿,祝将军学起了子慕那一套,跟他冷战起来。没有了碍眼的通房阻碍的子慕皇子,心情无比舒畅,他开始收敛自己的脾气,温柔体贴地对祝清波嘘寒问暖,虽然她不怎么理睬。
祝清波望着笑颜如花的子慕皇子,想着那样一条活生生的性命,死在了他的一句话下,而他却能面对着尸体笑容灿烂,没有一丝丝的内疚感,那是多么冷硬的心肠呀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阵发寒,对他怎么也热络不起来。
子慕皇子温柔以待也好,可怜哭诉也好,撒泼发怒也好……祝清波依然对他若即若离,没有了新婚时候的热络和爱护。天骄之子般的子慕皇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一怒之下回宫向皇姐告状。
望着眼睛哭得像核桃似的皇弟,女皇陛下疼惜不已,她将祝清波召到御书房,将她训斥了一番:“我这个皇弟在闺中的时候,朕都不曾舍得让他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你居然为了 一个低贱的通房小厮,跟皇弟置气那么久。你到底想怎么样?让子慕给他抵命??”
皇上的重话让祝清波推金山倒玉柱,跪在女皇面前,口中连道:“臣不敢,臣有罪”
见他认错态度良好,女皇的脸色和缓了一些,她叹了一口气道:“我那皇弟是母皇最小的儿子,又养在父君的名下,从小溺爱了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性子有些倔。不过他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有什么你敞开跟他好好谈谈,他会接受的。你们现在毕竟是夫妻了,不能总这么互不理睬一辈子吧。”
见祝清波垂着头不做声,女皇又接着道:“好啦,我承认子慕被我们宠坏了,清波,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不是?回去向他道个歉,这男人嘛,是要哄的……”
经过女皇的调解,两人的关系恢复了正常,只是祝清波的心再也没有向子慕皇子敞开过。
经过这件事后,子慕皇子变得疑神疑鬼起来,祝清波身边惯用的小厮,嫁的嫁,卖的卖,身边儿伺候的都是粗手粗脚的丫头。但凡对祝清波多看几眼的小厮或者男客,他都不顾及身份,像个泼夫般的大骂,若是自家的仆人,则难逃被卖进窑子的命运。
试着阻止几次的祝清波,发现自己越是阻止,子慕皇子就越是变本加厉,她只好不闻不问,随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到后来,干脆自请上达伦边境暗访军营。才有了跟柳觅云的一段缘分……
却说那任君轶进了内室以后,本来已经疼得奄奄一息的子慕皇子,眼中闪着深深的绝望,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再去折腾,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一颗深褐色的药丸,硬塞到自己口中。接着他渐渐昏睡过去,在蒙眬间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人在做,天在看。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在昏睡中,他落下了体内恶臭熏天的死胎;也在这昏睡中,他永远失去了做爹爹的权利……
回程时,雪已经听了,地上积满了厚厚的一层。晓雪突然兴起踏雪步行回去的念头,任君轶和黎昕自然奉陪到底。晓雪踩着咯吱咯吱的松软的雪末,仰望着初霁的天空,问了句:“你们说,真的有因果报应吗?”
任君轶看着她粉嫩如雪的容颜,笑着道:“怎么想起问这句话?难道你还同情他不成?”这个“他”不用说,自然指的是刚刚失去胎儿的子慕皇子喽。
“嘿嘿,他值得同情吗?不用说,他是不信什么报应不报应的,我敢打赌,那个什么皇子,一定会把失去孩子的帐算到我们的头上。不过,那有什么关系,我们的府邸现在好似铜墙铁壁,飞过一只蚊子也要检查是公是母,‘天煞阁’其奈我何?”一想到邵府的防守阵容:暗卫、灵兽、机关毒药……晓雪就忍不住得瑟,低调,咱得低调。
任君轶见她强忍着脸上的得意,却掩饰不住微扬的嘴角,忍不住摇了摇头,道:“还是小心点好,毕竟‘天煞阁’绝非浪得虚名。尤其是晓雪你和公爹,是她们的主要目标。爹爹还好,几乎足不出户,敌人无机可趁。你却是个呆不住的,要小心谨慎才好,以后出门一定要由我活着阿昕陪着,听到了吗?”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晓雪的嘴角挑得更高了,她大声地应了声:“知道啦,管家公”说着,踩着松软的雪地抛开了,跑着跑着,突然弯腰弯腰从地上团起一个大雪球,对准那个月白色的身影扔过去,可惜被他灵巧地闪开了。
晓雪不服输的个性被跳起来,她连续团了好几个雪球在手中,以漫天飞花之势,带着些微微的内劲,向大师兄砸了过去。
任君轶与她可是师出同门,胡晓蝶的迷踪步,虽然不像晓雪青出于蓝,却也得了师父的真传,很轻松地避开了那漫天雪球。望着晓雪开心明快的笑容,童心被挑起,任君轶也弯腰团起了雪球,跟晓雪在大街上,打起了雪仗。
晓雪的轻功更是不在话下,无论任君轶从哪个方向偷袭也好,明攻也好,雪球连晓雪的衣角也沾不着。
“哈哈砸不着,砸不……”晓雪闪过一连串品字形扔来的雪球后,站住了,冲着正在弯腰团雪团子的大师兄得意地做鬼脸,不料乐极生悲,一个拳头大的雪球,落在了她的脸上。定睛一看,原来是黎昕在一旁偷袭。他本来在一旁观战,见她们一会儿梅花雪阵,一会儿漫天球影的,一时技痒,扔了一个雪球出来。
黎昕本做了雪球落空的准备,不料想居然正中目标,他先是惊讶,然后看着晓雪一脸雪的挫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咽不下这口气的晓雪,不再总是躲避,开始了反攻。她仗着灵巧的身形,以一敌二,可惜对方太过强大,孤军奋战的她很快溃不成军,丢盔弃甲,飞快的逃走。
街道上,三个风一样的身影在追逐着,笑闹着。幸好此时是午饭时间,又加上大雪过后,街上空无一人,要不看到她们这样,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雪仗的战火一直烧了邵府,犹未熄灭,反而愈演愈烈。爱玩闹的小世子,心疼被砸得很惨的晓雪的谷化风,都站到了晓雪这一边。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妖孽不分敌我,只要看谁有机可趁,便冷不丁给他一家伙。昨天刚刚进门的苏繁,站在台阶上,微笑着看着眼前温馨有趣的场面。小白,大黑小黑,像兴奋地小狗,在众人间穿梭着,奔跑着,不时发出高兴地吼叫声。
这个寒冷北方的冬天,邵府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寒冷,处处洋溢着“暖”意……
二百四十三章手工毛衣
华焱京城的冬天,类似于晓雪前世首都的气候,干冷异常。而晓雪前世生于南方,长于南方,工作于南方,那里的冬天很短暂,且气温相对较高,雪是极少下的,即便十年九不遇地下上一场,也是如细细的粉笔末一般,落到地上即化成了水迹。在铭岩的时候,晓雪便觉得冬天难熬,一到这个季节,晓雪便如冬眠的小熊,赖在被窝里,能不出门便不出门。
现在到了地处北方的京城,晓雪更是早早地将澄心苑所有的房间盘上了地龙,虽然多花费了许多柴火钱,人舒服了,咱现在不差钱。现在澄心苑里的任意一间房里,只要穿一件夹衣便可以了,那些鼓鼓囊囊的棉衣毛皮什么的,在房间内是无用武之地的。
皇太女来了一次后,感叹晓雪会享受,即便是皇宫里也没有这样奢侈,她虽说因为邮政的买卖赚了不少钱,可是人家老娘木有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呢,做女儿的却先享受了,岂不是大大的不孝?她也向母皇提过,用自己的钱在夫君居住的朝阳宫里盘上地龙,却被驳回了,并被教训了一通:“天下黎民冻死饿死者甚多,岂能将钱财浪费于安逸享乐上?皇儿若有闲钱,在京城建个安养堂吧,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和乞丐,也算为百姓做了件好事,为朕分忧了”
薛尔容泪牛满面呀本来想帮母皇父君盘了地龙,自己就可以不必羡慕晓雪和她的夫侍们,住让温暖的屋子了。现在倒好,地龙没盘上不说,腰包还大出血,大半年的邮政收入全投到那个什么安养堂上了,不但要为流浪者乞丐提供住的地方,还要管她们吃,管她们喝,管她们看病拿药……看着自己的银子如流水般往外倒,皇太女殿下捶胸顿足后悔莫及:当初为什么要眼馋晓雪她们,想搞地龙来着?
还好后来晓雪给她出了个主意,让她上书朝廷开个国营的毛线纺织工厂,安养堂里有劳动能力的都到工厂里工作,按劳分配,按纺线的数量和质量来分发薪水,一般工人每月薪水虽然比不上邵记产业里的,却也比一般人家的下人月钱高,那些手巧心细的就更不要说了。能用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和家人,有时候还有剩余,何乐而不为?
一开始薛尔容虽然不知道毛线是什么东东,却一点也没怀疑晓雪的提议,弄了间大厂房,从北方游牧民族那里收购些羊毛,就开工了,很快第一批毛线生产出来了。
现在问题又来了,这皇太女都不知道毛线的用法和好处,老百姓们如何能明白?所以当毛线投入市场的时候,围观者有之,议论着有之,就是没有买的。套用一位围观者的话“线柔软是柔软,只是那么粗的毛线,织成布匹,那得多厚?能做衣服吗?”于是,我们的新事物——毛线,华丽丽的滞销了。
虽说收购羊毛的价格不高,劳动力又都是安养堂的流浪者们,毛线的成本不高,但是也架不住一批一批的滞销吧。薛尔容又坐不住了,跑到邵府搬救兵去了,并且理直气壮地蹭吃蹭喝。
晓雪早就算计好了,整个华焱除了自己再没其他人知道毛线的用法,没有她这毛线肯定卖不出去,她在家里坐等皇太女上门,用这毛线发上一笔小财前世她上技校的时候,可是跟温柔贤惠的英语老师,学过三年的毛线编织技术的,什么毛衣、毛裤、袜子、手套……都难不倒她,更不用说帽子、围巾这些小case了。
见到薛尔容的大驾光临,听闻她说明来意后,晓雪皱了皱眉头,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皇太女见状忙道:“你可得帮我想想主意,这批毛线不但关系到我的利益,还关系到上百安养堂百姓的衣食生活。母皇对我们的毛线工厂也很关心,若是搞砸了,我在母皇心目中的形象那可就毁于一旦了。晓雪,快想个法子吧”
“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关于纺毛线的技术,还是做梦的时候梦到的呢,至于怎么使用,那个梦没告诉我呀”晓雪先装作毫无办法的模样,免得薛尔容识破她的赚钱大计给搅和了。
“什么你也不知道用法??那你还叫我建毛线工厂??晓雪呀晓雪,你害死我了,枉费我对你这么信任,你说什么我可是都无条件的相信的,现在……”皇太女殿下气急败坏,却毫无他法。
晓雪在心中撇撇嘴,心道:若不是我给你出的点子都是赚钱的买卖,你能这么相信我吗?不过她还是做出扼腕的样子,道:“现在没有法办不代表永远没有办法,这样吧,为了弥补你的损失,你们厂里生产的所有毛线,我全部吃下,行了吧?”
薛尔容一听先是一喜,又摇头道:“我知道你是想帮我,你再怎么财大气粗,也经不起长年累月的折腾,还是……再想想其他的方法吧”
晓雪一听,得这个朋友没白交,还挺为我着想的,便使劲拍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说不定,不久以后我就想出毛线的赚钱方法,你到时候可别眼红哦”
晓雪的话半真半假,而听在薛尔容的耳中却是安慰她不让她内疚的话,感动地登时红了眼睛:“我薛尔容这辈子最大的幸事,便是交了你这位好朋友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在你没想到好的赚钱方法的时候,这毛线我以成本价的半价给你,咱俩一起承担”
很快,第一批半价毛线运到了邵府仓库,任君轶皱着眉头看了看这些白中泛黄的有粗有细的毛线,纳闷地问:“晓雪,你又瞎折腾什么?”
晓雪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朵旁,小声道:“嘿嘿,反正是赚钱的买卖。”
然后,她又对站在一旁好奇地看着这些奇怪的线的苏繁道:“星繁,你不是在京内买了不少产业,说要开织坊和染坊吗?要不再加一个手工毛衣编织坊吧”
苏繁的眼睛 一亮,迟疑地问了句:“你的意思是……让苏家来做手工毛衣的买卖?”
“什么苏家,邵家,现在我们是一家,将来继承苏家的孩子也是我的骨肉不是?好了,首先,你先招一些心灵手巧的男子,我来培训他们毛线编织技术,你、风哥哥和轶哥哥也跟着学一些,然后打入那些被圈在内院的无聊官人公子圈里,让他们知道毛衣编织的有趣。风哥哥负责搞个毛线编织辅导班,免费教别人织毛线。星繁,再在你铺子旁弄个铺子,咱只卖毛线制品和各色毛线……”晓雪的眼里金光闪闪,全都是金元宝。
苏繁和谷化风本来对绣花制衣这些精细活比较拿手,让他们先学习编织毛衣,当然不在话下。而从小被师父带到山上,出了诊脉制药,中馈一窍不通的任君轶却皱了眉头:“为什么我也要学?”
“大师兄,你身为正夫,最有机会接近那些上层阶级的夫郎们,而那些人恰恰是我们所要网罗的重要客户。现在的毛线是全羊毛的,将来棉花在全国推广后,我们再针对平民阶层,推出半羊毛和棉线。你们想,全华焱几千万人口,若是都穿上我们代销的毛线织成的毛衣,毛裤,那将是多么大的商机,多么大的利润?”晓雪脸上耀眼的光彩,让任君轶转不开视线,当然更忘记了反驳她的要求。
两日后,由五十个十个十五到四十岁不等的男子成立的毛线编织作坊成立了,晓雪将他们进行分工合作,一组人专门负责织毛衣的身子,这组人队伍相对庞大一些,由二十个人组成,二十个人专门负责编织袖子,五个人负责衣袖的缝合,五个人专门负责袜子围巾手套帽子等小物品的编织。
一开始晓雪只教他们平针,所以第一批编织出来的是贴着亵衣穿的保暖打底毛衣。开始时,大家初接触毛衣编织技术,难免有些生疏,已经在家里学会编织平针毛衣的任君轶谷化风和苏繁,陪同晓雪在一旁指导着。到底是做惯了针线活的手巧之人,这五十人很快上手了,编织速度大大提高。第一批二十件毛衣在七天以后面世时,很快被疯抢一空。
咦?为什么呢?并不是京城人的接受能力强,也不是苏家出品的名头响,这可要归功于任君轶的功劳了,他跟着晓雪学织毛衣的时候,第一件是比照着他那个疼他到骨子里的娘亲织的。虽然他的手劲不均匀,虽然这件毛衣看起来惨不忍睹,虽然他在娘亲面前拿出毛衣的时候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可是我们的任丞相,还是如珍宝一般接到手里,当即就穿到了身上,并且感动地涕泪纵横,哭得像个孩子,还如祥林嫂般见人就拉开衣襟露出针脚不匀的毛衣,到处显摆:“看到没?我儿子亲手给我织的,知道叫什么不?不知道吧,老土了吧,没见识了吧?这叫毛衣,纯羊毛的,贴身又暖和,还轻便,一点也不臃肿,还比那些个鼓鼓囊囊的夹衣保暖多了。”
不但对同僚们显摆,到家里还不放过自己的夫君:“墨儿,看嘿嘿,人常说儿子是爹爹贴身的小棉袄,我看呀,应该改成儿子是母亲贴身的小毛衣。你说我们轶儿多有孝心呀学织毛衣第一个就想到了我。”
施潇墨心中撇嘴不已:你儿子是第一个想到你,想到只有你不会挑剔他惨不忍睹的技术,即便织的再差,针脚再乱,你都不会嫌弃,当宝一般。媳妇帮我织的那件,花纹多好看,针脚多细密,岂是你那件所能比拟的?不过这些他可不敢说出来,否则那个顺毛驴一定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