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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夫纳侍第60部分阅读

      娶夫纳侍 作者:rouwenwu

    不至于太寒酸,邵府的下人们在正夫的指派下,将邵府上下装饰一新,等待新人的进门。

    而正主儿晓雪,却做了甩手掌柜,一心扑在了暖房里的胞胎果树上。一个多月过去了,经过君白莲的细心照顾,和晓雪根据果树需要调节暖房气候温度湿度的不懈努力下,移植来的五棵胞胎树,都长出了嫩嫩的新叶。这样下去,到了春天,果树的根系扎稳,作为嫁接的砧木应该是没问题了,就等春暖时,妖孽的属下送来金胞果枝条了。

    为了使嫁接的成功率有所提高,晓雪经常泡在暖房里,在南瓜秧上试验嫁接黄瓜,在祸害了不少黄瓜秧南瓜秧后,居然还真让她捯饬成功了。看着南瓜秧上开出了淡黄|色的黄瓜花,和那瓜藤上毛茸茸的毛毛虫般的小黄瓜,晓雪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有了成果,晓雪跑暖房的次数更勤了,祸害瓜秧的热情空前高涨,不过熟能生巧,说得的确不错,成功率也渐渐提了上去了。即便是苏繁进门的那天早上,她居然忘了这个大日子,一大早又泡进暖房里。让找不到新娘的下人们,在大冬天东一头西一头,找得满身是汗。还是风哥哥了解她,想到了暖房,才将一身是泥,两手瓜秧的新娘官儿找回去。

    换上喜庆的衣裳,梳了个华丽的高云髻,再簪上金丝嵌宝凤爪簪、血玉莲花步摇,显得既华丽又甜美。晓雪满脑子想着暖房里的嫁接试验,又担心君白莲伺弄不好她的各种瓜秧。整个婚礼的现场都是恍恍惚惚,心不在焉的。

    迷迷糊糊地出门迎轿子,迷迷糊糊地领着即将进门的侍夫跳火盆、跨马鞍,又迷迷糊糊地将人领进了洞房。就在出了洞房,准备去待客敬酒的时候,她脑中突然一个灵机闪现,竟丢下了三十几桌的客人,跑去暖房里,找到君白莲,将记忆深处那嫁接过果树的老厨师告诉过她的几个要点,告诉她并要求她记录清楚。她们每做一次试验都有详细的试验记录,在不断的摸索中,希望找到成功率比较高的嫁接之法。

    虽然君白莲很诧异她居然在纳侍的日子里,还成日泡在暖房,不过想想,有的大户人家纳侍也是随随便便,不太重视,也就没怎么在意。再加上晓雪说出的嫁接要点,很快就将心中的疑问抛之脑后。

    “君姐姐,我记得好像谁告诉过我,这嫁接技术讲究:快、平、齐、严。快,估计是嫁接速度要快,削的接穗如果在空气中暴露时间过长,削面会发生褐变,降低成活。平……是不是嫁接面要平?齐嘛,我觉得是接穗和砧木的生理纹路要对齐,这才能长成一体。严,一定是包扎要松紧适度。”晓雪看着君白莲在她们平时记录的小册子上,将她刚刚说的要点记下来,然后又皱着眉头冥思苦想。

    到底还要注意什么呢?我当时为什么就没用心听,用心记呢?晓雪抓着脑袋,将本来华丽高贵的高云髻抓成了鸡窝头:“好像提到湿度问题——这用绡纱包严就可以防止水分的流失。温度……是多少度来着?二十?三十??”晓雪在温度的数字上迟疑了,到底是多少来着?

    君白莲想了想,提醒道:“王爷,小的只知道这胞胎果树大概在春暖时断口愈合得快,夏初的时候反而缓慢了……”

    “嗯嗯……那就把温度保持在二十到二十五摄氏度之间,这个你不需过问,阿财对温度控制很有一手,让他注意点就行了。好像……还提到接穗采集要在没发芽以前,看来春暖之前就要让染染将金胞果取来……”

    等到将脑中的灵感都记录下来,并在南瓜秧上实践了以后,再出暖房的时候,已经夜色已深。她看到沾了许多泥土的大红繁花镶珠礼服的时候,才一拍脑门,想到今天是自己大喜的日子。而此时,宾客早已散去,只余穿梭忙碌的下人们在收拾残桌冷炙。负责送客的熙染、收拾残局的谷化风,看到晓雪的突然出现,都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晓雪,你不是在洞房陪苏家弟弟吗?”她的夫侍们,见晓雪将苏繁送入洞房后,便再没出现,以为她美人在前,心猿意马,留在洞房不出来了。作为正夫的任君轶便拜托与晓雪交好的孙虚淼、梁瑶瑶和皇太女薛尔容帮着招待客人,而送客和善后的事宜则几个夫侍全权负责了。

    “洞房?都对了,我今天纳侍呢,嘿嘿……晕了,居然给忘得一干二净。”晓雪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

    正文 二百三十七章没有洞房的洞房夜

    “原来去暖房了,”熙染看着晓雪沾满泥土的鞋子和裙角,笑得无比妖娆,“还真当你流连美人乡,连客人们都不顾了呢”

    “美人乡?谁谁??哦,眼前不就有两个大美人吗?”晓雪轻佻地勾起他的下巴,装作色迷迷的样子。

    “好了,别闹了,时间不早了,别让苏弟弟等急了,赶快去吧。要记住,成亲三日是不能空房的,白天再忙,晚上都要到苏弟弟房里歇着。”谷化风见她没个正形,赶忙催促她去洞房。

    晓雪看看自己这身 已经脏得不像话的喜服,和大红洒金绣花鞋,突然撒娇似的抱着谷化风,懒骨头似的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嗲声嗲气地道:“风哥哥,我好累,又在暖房出了一身臭汗,我到你屋里洗洗再去吧”

    好在谷化风有功夫底子,成亲后虽然胡晓蝶带着夫郎行踪不定,到处游玩,可他还是坚持跟着黎昕练一些外家功夫,免得在敌人窥伺的情况下,拖了晓雪的后腿。他轻松地支撑起晓雪的重量,有点半扶半抱的感觉。看着她冲自己撒娇,便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了。

    而在一边风情万种的熙染,看着她那娇媚柔弱惹人怜爱的模样,看着有些头疼:“你……你那什么腔调,想博取同情也不必将男儿态学得十成十吧。快起来站好,让下人们看到像什么样子”

    “哼,不要摆出后爹嘴脸,年纪不大,还挺唠叨的。你是我夫侍,不是我爹”晓雪冲着他做了个鬼脸,继续倚在风哥哥的身旁,不为所动。

    “你……”熙染妖孽的凤眼一挑,做出要修理她的模样。

    “风哥哥救命——”晓雪嬉笑着怪叫一声。

    “好了,好了你们俩只要碰在一起,难有不热闹的时候。染哥,先让她去我们院子里清洗一番,换件衣服吧”谷化风像小时候那样,将晓雪背在自己的背上,一点也不吃力地大步向澄心苑的西园走去。

    跟他住同一院子的熙染也跟了上去,嘴里兀自唠唠叨叨:“你就惯着她吧,能有多累,还让你背着。哼真是华焱第一新鲜事,夫侍背妻主。晓雪,你可真出息”

    “我高兴,我乐意。怎么?你羡慕,你嫉妒?你想背还不让你背呢”三人吵吵嚷嚷地进了西园,晓雪快速地洗了个战斗澡,并换上了谷化风找出来的娶熙染那会儿穿的吉服,虽样式上有些变化,在夜色和忙乱中谁又能注意到呢?

    在晓雪和两个夫侍笑闹着的时候,喜房里端坐着的新郎苏繁没着急,跟着陪嫁过来的锦儿罗儿和郑||乳|爹,倒是急得团团转,几次想开门向外观望都被苏繁阻止了。

    “公子,这都将近子时了,再多的客人也散尽了,怎么夫人还不来掀盖头喝交杯酒呀”郑||乳|爹急得冬月里直冒汗,这要是成亲第一天妻主就不歇在侍夫的房里,那些个捧高踩低的奴才们准不把公子放在眼里,那公子以后在邵府的日子可就艰难了。

    “再等等吧,说不定妻主被什么事绊着了,一会儿就过来。你们若是这样贸贸然去寻人,被人笑话不说,落了自己的面子,岂不更让那些个势力的奴才看低?”沉静如无风湖面的声音,从隐隐绰绰的红色盖头里传来,让郑||乳|爹和两个贴身小厮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郑||乳|爹不知道从哪弄出一个点心盒子,用洁白的帕子取了块绿豆糕递给自家公子,道:“公子,您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先吃块糕点垫垫吧。”说着,将他手中一直捧着的苹果,接到自己的手上。

    苏繁也是实在饿得很了,没有推辞,接过绿豆糕在盖头里慢慢地吃着……

    “公子,来了,来了邵小姐来了”一直注意着静寂园中小径的锦儿,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咳咳咳……”被他的一惊一乍弄得点心渣呛进气管的苏繁,不住地咳嗽着。郑||乳|爹白了一脸愧疚的锦儿一眼,忙倒了杯水服侍着公子喝下去。

    当晓雪的脚跨进喜房门槛的时候,苏繁又恢复了危襟正坐,只不过原本该捧着苹果的手里,拈着一块豁了个口子的绿豆糕。

    “给夫人请安”三个下人乖觉地向未来的主母行礼。

    晓雪望着床边坐着,顶着盖头端坐如松的新郎,很是奇怪,因为在北方的风俗新郎是不需要蒙盖头的。苏繁来自南方的纷城,倒是沿袭了南方的做法。

    她轻轻走到平静如水的男子身边,注意到他拈着绿豆糕的手不住地轻微颤抖着,将绿豆糕捏得扁扁的犹不自知。她心中微微一笑,看来再镇定沉稳的男子,到了自己的终身大事面前,也不可能无动于衷神定气闲……

    郑||乳|爹顺着主母的视线望去,脸色大变,心中暗叫:糟糕。情急生智,连忙把一旁的金秤杆递过去,笑道:“夫人,侍夫和和美美,称心如意。”见晓雪接过秤杆挑了盖头,脸上并未有怒意,才渐渐放下心来。

    一身紫红色吉服的苏繁(侍夫不能穿正红色衣衫,就连侧夫的红色,也跟正夫的大红色有些微的区别。所以妖孽现在的红衣,都是比枣红亮,比正红稍暗的颜色),在烛光摇曳中,少了平时的淡定静默,平添了一丝妩媚动人。

    晓雪坐到他身边,接过那块被蹂躏得不像样的绿豆糕,笑着为脸上涌上红晕的他解围:“饿了吧,我晚上也没吃东西呢。苍松绿绕,到厨房张罗几个菜。”

    郑||乳|爹见主母对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公子如此的体贴照顾,高兴地老泪纵横。晓雪看了看一直在喜房里伺候着的郑||乳|爹和锦儿罗儿三人,温和地道:“青渲,带着锦儿罗儿和这位仆公下去用餐,他们也劳累的一整天,早点休息吧”

    “谢夫人恩典。”三人见主母为人和气,锦儿罗儿也放下了提着很久的心。毕竟公子的姻缘是他自己求来的,甚至带着交易的色彩,生怕主母对公子有什么成见,从早上到现在,两个忠心的小厮的心一直都揪着呢。

    等青渲带着三人下去的时候,喜房里只剩下晓雪跟低着头脸色红红的苏繁了。晓雪清了清喉咙,没话也得找话,不能总这么冷场吧:“你……要不要先洗洗手?”

    苏繁低垂的眼睛,看到了自己手上残留的绿豆糕渣,脸更红了,他想了想,便轻声道:“贱侍伺候妻主洗手……”

    “呃……我们家没那么大规矩,不要那样自称,我听着别扭,平时怎么跟我说话,现在就怎么称呼吧。”晓雪听他自称贱侍,很不习惯,忙纠正他,还不忘加一句:“我的夫侍们都这样”

    苏繁的心这才彻底安定下来,看来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这邵晓雪没有整个时代女子的大女人思想,对夫侍们都很尊重,而且允许他们做自己感兴趣的事。

    两人刚刚洗好手,苍松便带着绿绕提了食盒回来了,绿绕边将食盒内的菜肴端上桌子,边笑着道:“风公子亲自下厨帮主子准备的,他说您晚上只顾忙去了,肯定没吃东西。奴才到厨房的时候,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还是风公子最心疼主子。”除了三夫要求下人们称官人,其他的一律保留着“公子”的称呼,因为晓雪听“侍夫”两个字别扭,不喜欢。

    晓雪看着桌上都是自己喜欢吃的饭菜,自从搬至邵府从培训班选出的最出色的厨子,进驻邵府厨房后,风哥哥就极少亲自下厨了。谷化风在厨艺上也是很有天分的,在晓雪的耳濡目染之下,做出来的饭菜并不比晓雪亲手做的逊色。晓雪笑着道:“星繁,你今天 有口福了,风哥哥已经很久没下厨了,他的手艺可是比一品斋的厨子还要好上三分呢”

    已经放松下来的苏繁,听着自己的||乳|名从晓雪口中叫出,心中微微有些感动,他忙接口笑道:“哎呀,怎好让风哥哥亲自下厨给我吃,明日当好好答谢一番才是。”

    “风哥哥为人最是和善温柔,他不喜那些俗礼,你只要口头上道声谢就行。来,尝尝这‘三杯鸡’是风哥哥最拿手的哦。”晓雪给他夹了块鸡腿,放在他的碗中。苏繁也回敬了他 一颗“四喜丸子”。

    两人你帮我夹一下,我帮你夹一块的用完餐点,已经子时过三刻了。劳累的 一整天的晓雪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她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苏繁见状,忙亲手铺好床铺,将被单上枣子花生什么的抖至最里侧,生怕咯到了晓雪。

    等他铺好床,晓雪已经坐在桌旁,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他有些心疼地轻轻将她推醒,然后引着迷迷瞪瞪的她去了床铺。

    闭着眼睛的晓雪,一接触到柔软的床铺,便赖在上边不肯起来,脸埋进软软的枕头里,几乎是立马便发出轻微规律的呼吸声。苏繁见她鞋子也没脱,喜服还穿在身上,便已经熟睡。他先是在床边站了片刻,便轻手轻脚地替晓雪脱了鞋子,又红着脸帮她将喜袍褪去,只余下白色的亵衣。犹豫了一会,才脱了自己的衣服,躺进了床的内侧,还不忘给妻主盖上被子。

    他借着喜烛昏黄的光线,仔细打量着近在眼前的妻主:长而浓密的睫毛,因烛光的光线似乎不舒服地不时颤动着;挺直而俏皮的鼻子,小巧爱笑的唇……柔美的五官,衬上英挺飞扬的眉毛,显得既漂亮,又没有男儿态。这就是他的妻主,相伴终生的妻主,美丽随性又谦和的妻主……

    他的唇边噙着 一丝满意的微笑,伴随着妻主轻微的呼吸声,心中无比的宁静,渐渐进入的梦乡……

    三百三十八章 晓雪的暖房

    晓雪在铭岩包子铺的时候,因为要起早调包子馅,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即便头一天再累,生物钟都会使她在辰时初醒

    来朵,今日也是一样。

    被窝暖暖的,冬天来临前盘的地龙也在第一场雪后烧了起来。晓雪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右臂碰到了枕边人。转头望去,枕

    上那铺着的青丝,乌亮中闪着淡紫色的光泽。

    她记忆里里还残存着在风哥哥屋里洗浴 闹的情景,不由得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坏坏的笑意来。她伸出双臂,从背后抱着

    背影美好的男子,头亲呢地埋在他的发丝里,用带着颤音的声音道: ‘‘风哥哥,早安一一’’说话间,那不安分地手,已经环过

    对方的身体,从衣襟中溜进了他的胸膛······

    咦?怎么风哥哥今天这么奇怪?没有顺势躺进自己的怀抱,反而背部肌肉僵直,一副一动也不敢动的样子?晓雪奇怪间,

    手又不自觉地在那柔滑的胸膛上摸了好几把。风哥哥最近用了牛奶沐浴吗?怎么肌肤这么柔滑细腻,好像焕肤了一样。焕肤?

    又不是现代高科技美容,再说了谁会花大价钱换全身的皮肤。晓雪为自己突然出现的念头而感到好笑。

    手,顺着男人的胸膛渐渐往下,来到了那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肢,停在了平坦的小腹上,男人的肌肉更加的僵硬了。晓雪已

    经觉得不对劲了,这小腹柔软而平坦,不是风哥哥长期练武有腹肌的身材,更不是黎听六块肌的腹部。难道是小世子?也不

    像,身高上对不上号。晓雪的脚在被子里,顺着男子结实的小腿,寻找他的脚丫,得出了此人身形比自己高大的结论来。

    莫非是妖孽?不可能晓雪几乎立刻就否定了这个可能,要是那妖孽的话,别说晓雪这么马蚤扰他了,只要他睁开眼,肯定会

    很主动地缠上晓雪 摩半天。即便是大师兄那个假正经的,也不会对自己的无动于衷,更不会这样背对着自己,浑身僵

    排除了所有夫侍的晓雪,猛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色刷地变得很难看。天哪我昨天晚上不会进错屋子,爬错床了吧

    想到这里,晓雪刷地从床上坐起来,头上的冷汗斤金而下。被子因为她的突然坐起,而从身边一直背对着她的男子身上滑

    到腰间。定睛看去,那背影的确很陌生。完了,完了等着被修理吧晓雪顾不上许多,从床上一跃而起,光着脚丫子找自己的衣服。

    外边等着伺候公子起床的锦儿罗儿,听到里面的动静,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伺候。罗儿看了看绿绕,他在夫人身边伺候时

    间久了一定知道该怎么办,决定以他马首是瞻。

    绿绕捧着晓雪的衣服,先轻轻问了句: ‘‘主子,您起来了吗?’’

    ‘‘绿绕,我的衣服呢?惨了,这下惨了’’晓雪在屋里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团团转。

    ‘‘主子,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外边下雪了,您担心暖房里的温度?’’绿绕一边熟练地伺候着主子穿衣,一边问道。

    ‘‘什么??又下雪了?’’晓雪套上玫红色掐丝绣花背子,心中被暖房里的那几株胞胎果树占据了,边扣着盘扣边急匆匆地

    向 外走去。

    ‘‘夫人早’’在外间立着锦儿罗儿见主母出来,忙行礼问安。

    晓雪见到苏繁的两个小厮突然一楞,这才想起自己昨天纳了苏家家主为侍,她想到刚刚的担忧,有些好笑地拍拍自己的脑

    门。最近满脑子被那嫁接技术给搞晕了,居然以为自己睡了陌生男子呢。

    已经跨出门槛的她,又匆忙返回内间。被锦儿罗儿伺候着穿衣的苏繁在她出去后,才刚刚放松下来,此时见她又匆匆返

    回,身子又是一僵,脸上布满了绯红的云霞。

    晓雪想到刚刚自己的孟浪,也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下,道: ‘‘我去暖房看看胞胎树,一会陪你去正房给爹爹请安敬茶。外边

    下雪了······京城的冬天不比你们南方,你多穿点衣服,小心着凉。 ’’说完,将斗篷上的帽子戴在头上,冲进了漫天的风雪之中。

    ‘‘胞胎树?罗儿,刚刚···妻主说的是胞胎树吗?’’苏繁猛地抬起头来,脸上的红晕还未曾散尽,又布满了焦急之色。

    锦儿罗儿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也看到了震惊,罗儿见公子询问,磕磕巴巴地道: ‘‘好像···是说去看看胞胎果树,不

    过,也许是我们听错了,是其他的果树也有可能。 ’’邵府既然能弄出反季蔬菜,就能弄出反季水果,或许说的是其他的果树也

    不无可能。

    一个人是听错了,难道三个人都听错?锦儿沉不住气了: ‘‘夫人不会这么不分轻重,私自种胞胎果树牟利吧?公子,你可

    得劝劝她,这可是抄家流放的大罪呀’’

    苍松指挥着几个三等小 ,捧着热水毛巾进来了,他恰巧听到锦儿的那句话,便笑着道: ‘‘苏公子请放心,我们主子种植

    胞胎树,是经过皇上批准的,说是春天有大用。这些日子,我们主子为了研究这么嫁接之法,恨不得白天黑夜吃宿都在暖房

    里。这连日里气温较低,今早又下起大雪,主子担心暖房的温度才匆匆离去的。苏公子请先洗漱,然后随奴才去暖房,寻了主

    子一起去正房问安吧。顺道看看我们主子培育的草 ,这两天快能成熟了呢’’苍松是担心主子一进暖房就什么都忘了,耽误了

    苏公子的敬茶仪式。这侍夫入门,若是正夫没有接过敬的茶,表示他未被正夫承认呢。

    对暖房充满了好奇的苏繁,洗漱完毕后,在苍松的引路下,踩着已经一寸厚的积雪,穿过了玉树琼花的后花园,来到了那

    造型奇怪,规模庞大的暖房里。

    一进暖房,与外边简直是冰火两重天。外边寒风刺骨,雪花飞扬,而暖房内绿意盎然,仿佛提前进入了春天一般。锦儿看

    着许多春天夏天才能成熟的蔬菜,稀奇地不住惊叹: ‘‘ 咦?豆角,茄子,南瓜,玉米···公子,你看,还有西红柿呢’’他指着一个鲜红得如同红灯笼一般的西红柿,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苍松走过去,伸手将他指着的那枚西红柿摘下来,用帕子擦了擦,递给苏繁,然后对一脸新奇的锦儿罗儿道: ‘‘你们不要

    拘束,见了成熟的尽管摘,即便我们不摘,一会儿厨房的阿凡来了也是要摘下来的。不过要小心点,不要祸害了秧苗。 ’’

    苏繁捧着那仿佛红玉雕成的西红柿,像研究一件艺术品一般,舍不得咬上一口。苍松见状,笑着摘下一颗,放到唇边一久

    咬下去,那鲜红的汁液顺着嘴角流下来,他用手帕擦了擦。这纯天然的绿色蔬果,吃起来,比晓雪前世加了化肥、催熟剂的要

    美味不知道多少倍。冬天,水果又少,这西红柿便更显得可贵。

    锦儿手里已经拿了跟嫩嫩的小黄瓜,在嘴里嚼地嘎吱嘎吱响。他看到一片低矮的叶子,郁郁葱葱,充满了生机,便笑着问

    苍松道: ‘‘苍松哥哥,这是什么蔬菜呀,长得好奇怪。 ’’

    苍松向他站着的方向看了一眼,笑着道: ‘‘那不是蔬菜,是水果。我们主子今年刚刚试着种的草 ,你小心扒开叶子看

    看,这两天就该有成熟的了,说不定你们还有口福尝到今冬第一颗草莓呢’’

    听他这么一说,锦儿来了劲了,就连罗儿也放弃那边接满沙枣的小枣树,来到草莓秧里搜寻着成熟的草 。

    草 叶子下边,一面青一面白的草 ,有的微微渗出粉红色,看得出过不了两天便能大面积的成熟。不过这么大一块草

    田,多少会有几颗早熟的草 。不就便传来锦儿喜悦的惊呼: ‘‘哇···好漂亮,像红玉雕成的一般,真舍不得摘下来。 ’’

    苏繁也好奇地走到他身边,像他那样蹲下身子,拨开碧绿的草莓叶子,一颗杏子大小的红色草莓,散发出温润柔和的光

    泽,静静地等着人来采摘。苍松走过来,看了一眼,笑道: ‘‘这颗离稍纱近,最得阳光,所以才能比其他草莓熟得早,你们再

    顺着稍纱边缘处找找,或许还有其他的收获呢’’

    锦儿小心翼翼地摘下了那枚草莓,递到公子的手里,又去草莓田里寻宝。他根据苍松的指点,很快又发现新的惊喜,不久

    他手中的帕子里已经包裹着四五枚红艳艳的草莓了。罗儿那边也小有收获。

    苏繁见两名小 玩得不亦乐乎,便不去打扰他们。顺着长长的小道,他推开了一道隔开的木门,来到另一间暖房里。这里

    种着晓雪最宝贝的胞胎果树,和用作试验的南瓜藤。

    一进这间比外边小了不少的暖房,苏繁便看到趴在地上,跟另一位年轻女子一起,摆弄着南瓜藤的妻主。她是那么的专

    注,那么的忘我,她的身上应了那句‘‘认真的女人最美’’的至理名言。在此时苏繁的眼中,没有比眼前的女子更美好的人存在。

    苍松见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主子又迷在捣腾南瓜藤上了,幸好把苏公子请来了,要不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主子才能想

    起敬茶这档子事。苍松走到主子身边,小声地提醒道: ‘‘主子,苏公子来了。 ’’

    晓雪闻言纳闷地抬起头,仿佛忽然想到什么一般,冲苏繁露出灿烂的笑容: ‘‘来啦。你先等会,我嫁接好这跟南瓜藤,我

    们一起去正房。 ’’

    苏繁文静地一笑,柔声道: ‘‘你先忙你的,时间还早,不着急。 ’’

    晓雪又埋头在摆弄瓜藤上了,苏繁闲极无聊左右看看,发现这间暖房里的黄瓜架上的黄瓜,比外间长得大不说,而且鲜嫩

    壮 ,十分喜人。

    熟练地将黄瓜藤嫁接在南瓜秧上,晓雪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泥土,来到苏繁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脸上现出得意的笑

    容来: ‘‘那是嫁接过的黄瓜,不但不容易生病,而且长出的黄瓜味道更好,个头更大。这要是拿出去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苏繁低头看看身边那个一脸满足的女子,掏出帕子为她擦擦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抹上去的一道泥痕,眼中的温柔几乎将她沉溺······

    三百三十九章 将军府有请

    见暖房被照顾得很好,完全放下心来的晓雪,这才携了苏繁直奔正房而去。

    到正房的时候,柳爹爹和各位夫侍们已经坐在那里喝了一会子茶了。苏繁觉得让公爹和各位哥哥们等她们,觉得很是过意

    不去,进了厅门便施了一礼道: ‘‘让爹爹和哥哥们久等了。 ’’

    柳爹爹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婿,为他高挑的身材暗暗感到吃惊,却没有露在面儿上,再看看女儿其他的几位夫侍,不禁惊叹

    女儿异于常人的审美观。他见苏繁虽出自商人之家,又支撑起一个家族的兴衰,却举止优雅,进退有度,再加上爱屋及乌的心

    理,他觉得女儿的任何一位夫侍都是优秀的。

    见苏繁歉意地施礼,柳爹爹忙虚扶一下,笑道: ‘‘我们也是刚刚坐下。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我们家没有那么多的繁复俗

    礼,不必这么拘谨。 ’’苏繁忙低头称是。

    一旁的熙染看着并排站着的晓雪和苏繁,只觉得一股酸味直冲脑门,阴阳怪气地道: ‘‘宵苦短,起迟了也的确是有情可原·····”

    苏繁的脸刷地红了,低垂着头不说一句话。任君轶见他神色间未有什么变化,眉头未散,便猜测着他昨日并未同晓雪圆

    房。虽然感到有些奇怪,却没有出言询问,只是用眼角扫了一眼熙染,淡淡地道: ‘‘敬茶迟到,繁弟并非第一例吧’’暗示熙染

    同晓雪大婚的第二天早上,比此时来的还要迟,他们都没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熙染瘪瘪嘴,不做声了。谷化风忙打圆场,假意埋怨晓雪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晓雪,你一大早又去暖房了?自从胞胎果

    移来以后,你就跟那胞胎树一样长在暖房了。昨日还因太过专注,错过了敬酒,又差点忘记了入洞房。一定是你又在暖房里忘

    了时间,害繁弟来迟了吧’’

    刚刚夫侍们之间的风云暗涌,晓雪觉得自己不适合掺和,怕自己帮苏繁解释,别的夫侍打翻醋坛子会更糟糕,于是选择了

    沉默。现在风哥哥给她铺了台阶,她当然顺势而下,笑着道: ‘‘是呀,是呀。绿绕说今早下大雪了,我怕暖房的温度有变化,

    套上衣服脸梳洗都没来得及,便去了暖房。星繁还亲自到暖房等了我许久呢’’虽然没有一句话是帮苏繁解释开脱的,每一句却

    又都将迟到的原因揽到了自己身上。

    苏繁低垂的头微微抬起,迅速的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感动怎么也掩饰不住。

    熙染心中更不是滋味,心中将晓雪骂了个狗血喷头,什么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啦,什么朝三暮四啦,什么好色薄幸啦‘‘‘他

    暗暗地磨着牙,计划着如何‘‘报复’’晓雪的偏袒。

    谷化风见他神色很不爽,怕他又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破坏气氛的话,温柔地开口道: ‘‘你用暖房试种胞胎树我们都不反对,

    只是不要太过沉迷,耽误了正事才好。好了,新人到了,给长辈和主夫斟茶吧。 ’’

    说着,将苏繁领到柳爹爹身前,让翠松将垫子放好,从小涵手中的托盘里端了一杯茶,放进苏繁的手中,轻轻地道: ‘‘繁

    弟,给爹爹敬茶吧’’

    苏繁感激地望了他一眼,跪在身前的垫子上,接过茶杯举至头顶,清晰地说了声: ‘‘爹爹,请用茶’’

    哪个做爹爹的不希望女儿夫侍满堂,儿孙成群?柳爹爹笑得眼睛弯弯的,连声道: ‘‘好,好早点为我们祝家开枝散叶。 ”

    饮了口茶水,放在桌上,又拿出个红包递到他的手上。

    晓雪的养母邵紫茹,因为陪着服了金胞果已经怀孕两个多月即将分娩的狄爹爹,未能参加晓雪的纳侍礼,却托人捎了见面

    礼过来。苏繁冲着万马的方向拜了拜,这才收下了礼物。

    接下来,是跟主夫哥哥和两位侧夫哥哥见礼敬茶的时间了。苏繁单膝跪地,将茶杯举过头顶,轻轻地道了声: ‘‘主夫哥

    哥,请用茶。 ’’

    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任君轶接杯子,苏繁有些吃惊地稍稍抬起头来。在举手表决的时候,身为正夫的任君轶是没反对的

    呀,难道准备在自己进门的时候,给自己个下马威?熙染侧夫不喜欢自己,他是知道的。不过整个内院任君轶向来说一不二,

    若是连他也不赞同自己进门,那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他的内心正如波涛澎湃汹涌着,任君轶却在这时接下了杯子,捧在手中却并未喝上一口。他听到主夫官人依旧用他特有的

    淡淡口吻说道: ‘‘刚刚爹爹说了,你进门后有为祝家开枝散叶的义务。不管你的孩子姓苏还是姓祝,身上都流着祝家的血液。

    无论如何,祝家的长子长女是不能冠上他姓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意思是说,你想让你生下的孩子姓苏可以,但是得等其

    他夫侍生下长子长女后,才能服下胞胎果。

    苏繁也不是愚蠢臭顽之人,他听懂了主夫话中的意思,低头又是一礼,道: ‘‘全凭主夫哥哥安排’’

    任君 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端起杯子浅浅地饮了一口,便放下了。

    接着又按进门的顺序,给两位侧夫敬了茶。熙染虽然很勉强地将杯子沾了沾嘴唇,却也没再为难他。

    晓雪见敬茶仪式接近尾声,忙笑着活跃气氛: ‘‘哎呀早餐准备好了没,赶紧地端上来,肚子好饿。 ’’

    柳爹爹忙心疼地吩咐着: ‘‘来,先吃块点心垫垫,别饿坏我的宝贝女儿。 ’’晓雪有些不好意思地在爹爹递过来的饼干上咬了一口。

    ‘‘将军府?镇国将军府??奇怪,娘亲和雨落姐姐都去西北戍边去了,将军府的管家来找大师兄有什么事?不会是娘亲从

    边疆回来了吧?’’晓雪很奇怪地喃喃自语,心中突然一惊:找大师兄?莫非有谁受伤了?不会是娘亲和雨落姐姐在边关出了什么事吧?

    柳爹爹一听是镇国将军府来的人,也和晓雪有同样的担心,马上红了眼睛慌了神。

    还是任君轶沉稳镇定,他沉声道: ‘‘别乱猜,别乱了自己的阵脚。至于什么事,祝管家到了自然就明了。福管家,请祝管

    家到外院书房。 ’’

    说完,又吩咐身子向来比较虚弱的薛晨道: ‘‘你跟星繁在这儿陪爹爹,我们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

    柳爹爹很快从刚刚的慌乱中平静下来,他点头同意了女婿的安排,又不放心地叮嘱了句: ‘‘无论出了什么事,都要派人

    来说一声,我们都提着心等着消息呢。 ’’

    任君轶点头应了声,便同晓雪一起冒着漫天飞雪,去了外书房。

    ‘‘请小医仙救救我们皇子吧’’祝管家看到一行人进来,顾不上跟晓雪见礼,先跪倒在任君轶的身前,声音里带着哭腔,连

    连向他。

    只这一句话,众人的揪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原来是子慕皇子出事了,而不是娘亲和姐姐。任君轶忙示意小涵将祝管家扶起

    来,安慰道: ‘‘老管家不要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清楚一点。 ’’没头没尾的一句救命,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原来,达伦和亲使团进贡两颗金胞果的消息被子慕皇子得知后,他便递了牌子进宫,仗着皇姐的宠爱,软厮硬磨地让女皇

    赏赐他一颗。然后又拿晓雪和柳爹爹做威胁,骗得祝将军歇在他的房里几天,更用熏香来使她就范。终于如愿以偿,怀上了

    可是,不知道是年龄原因,还是因为熏香的副作用,人家一般孕夫怀孕三个整月的时候,胞胎线便自然裂开,产下胞

    胎。可是从七月底八月初到现在都快三个半月了,子慕皇子的肚子还迟迟没有反应。京城里有名的接生公,甚至宫里的太医都

    看遍了,还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说再等等看。

    终于昨夜凌晨的时候,子慕皇子感到肚子有些隐隐作痛,便将早早请好的接生公叫起来。说也奇怪,一般孕夫从肚子痛

    到胞胎线裂开产下胞胎,一般不超过一个时辰。可是子慕皇子肚子痛了一夜,胞胎线就是开缝,到早上的时候,甚至从胞胎线

    里伸出暗红色的腥臭液体来。

    子慕皇子疼了一夜,昏死过去好几回,可是那胞胎线除了渗出液体的那一丝缝隙外,仍不见裂开的痕迹。接生公从来没有

    遇到过这么奇怪的事,一时之间四位接生公都束手无策。宫里请来的太医,也没有任何办法。一时之间整个将军府慌成一团。

    不知道谁匆忙间想起有起死回生本事的‘‘小医仙’’任君 ,便派了祝管家来请。

    明白了事情始末的晓雪,暗自撇了撇嘴,心道:报应,一定是报应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娘亲不说,又有人暗中替你打

    掩护,我就不知道买凶暗杀我们的人是你子慕皇子了。这么多人吃金胞果后都顺利产子,皇太夫连产下皇上和九王殿下两个女

    儿,就是很好的例子。你子慕皇子一吃就出这样那样的怪事,不是报应是什么?

    任君轶看了眼脸色不停变换着的晓雪,沉吟了片刻道: ‘‘子慕皇子的症状,我也从未遇到过,不过,我还是陪你过去看看

    做定论吧。 ’’

    晓雪也忙道: ‘‘我也去吧,咱们是师兄妹,有事我也能帮上几分忙。 ’’

    任君 点头同意: ‘‘好,阿听也陪着一起吧。 ’’。。

    二百四十章 胎死腹中

    一进将军府大门,就可以感觉到一种压抑的紧张气氛,无论是管事的还是一般的小女们,都低眉顺眼俯首含胸,尽量

    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生怕踏错一步,说错一句,可见,那子慕皇子平时的为人多么严苛。

    晓雪心中腹诽着这个差点害她和爹爹天人永隔的狠毒皇子,没想到如果不是子慕皇子买通天煞阁的杀手狙击祝雪迎她们,

    她又怎么会穿到这具身体上,用自己的厨艺技能和现代科学技术创造今天的事业成就,且坐拥这么多美男呢? (晓雪怒:难道

    我还要谢谢他不成??)

    突然,她的思绪被一声凄厉的惨叫打断了。晓雪被这杀猪似的惨叫吓得一个激灵,随后,一声接一声的哀嚎惨烈无比。晓

    雪听着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口中着: ‘‘还说快不行了,叫得不是挺有劲儿的吗?’’

    任君轶斜睨着她,用眼神示意她谨言慎行,不过从侧面看去,他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弧度。

    到了产房,任君 立刻被那些冬日里犹自急得满头大汗的太医们请进了内室,晓雪想跟进去,却被一脸的祝管家拦住

    了: ‘‘产房是男子分娩之处,裕亲王还是在外边等吧。 ’’

    晓雪伸长脑袋往里面探头探脑,却被厚厚的帘子挡住了视线。她一脸失望地随着祝管家去了隔壁待客之处,黎听亦步亦趋

    地跟 在她的身后。

    纵横江湖近十年,锻炼出黎听敏锐的洞察力和准确的直觉。他感觉到这祝将军府中,卧虎藏龙,只这产房附近便有不下于

    四位绝顶高手,两个他还能轻松对付,要是四个一起上,他还真没把握能在对方的联合攻击下,全身而退。所以,他浑身的肌

    肉绷得紧紧的,每一个细胞都陷入戒备的警觉中。

    不知对方是敌是友,有无恶意,更得跟紧了妻主,即便舍得一身性命,也要保全妻主的安全。他嫁给晓雪那一刻起,便把

    晓雪的一切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

    懵懂的晓雪只知道夫侍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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