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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穿越记 完结+番外第141部分阅读

      清朝穿越记  完结+番外 作者:rouwenwu

    响起马车里那名夫人轻灵的笑声,她应该就是雍亲王福晋吧,放开心事,有这两个丫头在身边,那雍亲王也会更相信自己。起身之后,李卫隐去了脸上的笑意一本正经和胤禛谈起了公事,胤禛时而插上两句,心中对李卫很是满意。

    和悦郡主同别的郡主不同,她的封号是康熙亲自下旨的所赐,尤其是她又是雍亲王嫡女,礼部内务府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尽量做到尽善尽美,下聘礼等等,都十分的正式严肃,可是面对和悦郡主的嫁妆,他们感觉的十分为难,只能偷瞧齐珞一眼,轻声提醒道“四福晋,郡主出嫁都是有定例的,您看是不是能稍稍的……”

    齐珞将茶杯放到桌子上,啪的一声,让众人心心不由得一跳,见她虽然脸上透着笑意,但眼中却露出冷意,惊若寒蝉,齐珞心中满意为难的叹道“我就是知晓有定制,才只会装这么一点,我怎么能让郡主受委屈?你们都是礼部大臣,自然有法子,这事就交给你们了,总之这些嫁妆一分都不能少。”

    众人面面相觑,察觉到雍亲王福晋身上透着逼人的气势,也只能勉强答应,抓着脑袋去苦思良策。舞曦在屏风后闪了出来,近前轻声说道“额娘,舞曦不用如此多的嫁妆,您这又何必为难他们?女儿怕没眼色的说道您。”

    齐珞拉着舞曦坐在身边,笑着开口“这些人圆滑的很,一定会想出妥善的法子,至于旁人,额娘又何曾在意过?以势压人又如何?舞曦你要记得你是我和王爷最疼爱的女儿,一辈子也只有一次大婚,自然不会让你受委屈,婚礼呀,对女子来说还是很值得怀念的。”

    “额娘也是如此?”舞曦靠近齐珞怀里,齐珞眼中溢满啦笑意,当初自己出嫁时的情形在眼前浮现,轻声叹道“当然,额娘有那么一场盛世婚礼,身穿大红皇子福晋礼服嫁给你阿玛,觉得值了。”

    见舞曦懵懵懂懂,齐珞手轻抚她的脸颊,有着几分不舍有带有几分欣慰“额娘的女儿,也快要嫁人了,舞曦,我对你有些疏忽,又常将你留在府中,你可曾……”

    “额娘,您对女儿的疼爱,女儿一辈子都不会忘的,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女儿好,舞曦能是您的女儿,很骄傲很开心。”齐珞抱紧舞曦,在她耳边轻言一些洞房之事,随后又找出了一个楠木盒子递给脸已经羞得通红的舞曦“这是额娘和你阿玛给你准备的,舞曦,你要记得婚后生活最重要的是磨合,不可处处争强,也莫要一退再退,虽然退一步海阔天空,但谋划好了,退一步未尝不是进两步。”

    舞曦点头,抱着盒子离去。果然如齐珞所想,礼部的官员真的很有办法,硬是将这份厚厚的嫁妆全都装了进去,让齐络觉得自己还是放少了。等到舞曦大婚之日,福晋贵妇纷纷的登门,见到雍亲王府处处披红挂彩,甚至在严肃的雍亲王脸上都察觉到笑意欣慰,又见到舞曦那份极为丰厚的嫁妆,也都明了和悦郡主是多么得宠。

    舞曦身穿郡主礼服,在嬷嬷的搀扶之下来到齐珞和胤禛近前拜谢养育之恩,齐珞眼里含泪,真的是舍不得她,胤禛疼惜的情绪也有几分外露,开口说道“嫁为人妇,当孝敬公婆,不可端着郡主身份,夫妻和睦方是正途。”

    “是,舞曦谨遵阿玛教诲。”胤禛还想再说两句,齐络埋怨的看了他一眼,胤禛止住了话,亲自将盖头该在舞曦头上,齐络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滚落,旁边的福晋们,心中也不是滋味,想到了远赴蒙古的女儿,和悦郡主不止没有远嫁,而且嫁的还是侯爵府,这让他们更是多了几分的嫉妒酸涩。

    胤禛最见不得齐络流泪,上前两步,眼里划过疼惜,轻声喝道“今日舞曦出嫁,不许哭。”

    见到轩尹,胤禛板着脸到“本王将舞曦就交给你了,你要记得她是本王最疼爱的女儿。”

    “请岳父放心,轩尹永远不会委屈郡主。”轩尹跪地磕头之后,才骑着马离开,坐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彩轿,他怎么让舞曦受委屈,不是为了她所代表的权势,而仅仅是为了她是自己蓦然回首之人。

    和悦郡主的婚礼自然是盛大到极致,侯爵府同样也是宾客迎门,此时众人才知晓,已过世的费扬古给子孙留下了多少的人脉,好些佐领都统纷纷亲临,再加上近卫军的军官几乎全员到齐,作为新郎官的轩尹自然逃脱不了,齐珏举起酒杯向他敬酒,虽然没有言语,但是轩尹明白他的警告,想到英武侯的手段,轩尹也额头冒汗,众人一拥上前,一副不把轩尹灌醉,不肯罢休的样子。

    齐珏放下酒杯,平静的说道“你们哪个想要灌醉轩尹?”话音刚落,围在轩尹身边的近卫军立刻散去,各自端坐在椅子上,直挺挺的看着面前的酒菜。旁人瞧见也不由的暗生感叹,偷偷看看近卫军统领庄亲王世子,见他面色如常,眼里透着笑意和欣慰,更是疑惑不已。

    由于齐珏发话,轩尹清醒的回到洞房,温柔的抱住了自己的妻子,和硕和悦郡主,在她耳边轻唤着“舞曦,舞曦。”感叹这名字取得真好,吾珍惜之人。

    第五百零五章 挑拨是非

    舞曦出嫁宾客散去,齐珞忙碌了一日身子很是疲倦,但此时神情却有几分茫然,呆坐在床上,不管舞曦怪不怪她,对于自己的女儿她真的有些疏忽,弘旻的耳疾,志向,弘历的教育,以及弘昼的调皮,吸引了她太大的注意力,面舞曦的懂事孝顺,从来不曾抱怨,也让自己以前觉得这没什么,可是想到父母对她的关爱,齐珞觉得十分的羞愧,好像除了阻止舞曦远嫁蒙古之外,她还真的从来没想过舞曦,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胤禛在丫头的伺候下洗漱后,来到她近前,就瞧见她眼角的泪珠滚落,这丫头怎么就这么的爱哭?舞曦嫁到京城都这样,要是远嫁蒙古,胤禛不敢想象以齐珞的性格会闹出什么事情。

    齐珞泪眼朦胧的看着胤禛,轻声道“爷,我好像疏忽了舞曦,她今日出嫁我才明白,我不是一个好额娘。”胤禛坐在她身边,揽住她的肩头,眼底透着一丝的不解,她这样还不算好额娘?轻声安慰“不哭了,没有人敢薄待舞曦。”

    齐珞在胤禛的怀里扭动着寻求安慰,胤禛被挑的火气,手扯开她的衣襟,轻吻着她的不点而红的朱唇,撬开皓齿同她小巧的香舌交缠,模糊地说道“齐珞,女儿…爷还想要个…”慢慢的胤禛离开了她的嘴唇,那分火热少了几分,他知道齐珞再有身子会很难,而且弄不好会要了她的命,不能失去怀里的人儿。

    齐珞不解的星眸半睁,语调里带着几分的情欲一份的期盼轻声问道“那在有女儿,爷会给她起什么名字?您先告诉我,在考虑要不要她。”“爷改主意了,不想要女儿,只想要你。”胤禛疼惜不舍的吻重重的落在齐珞的身上,用如火的激|情让她忘记这个话,三嫡子一嫡女足够了。三日后,舞曦回门,齐珞看着她脸上难掩的幸福笑意,眼角含情,甚至有时同轩尹意外对视时那种甜蜜,都让齐珞感觉很安心,轩尹面对雍亲王这个自己的岳父很是紧张,虽然没说上几句话,却已然浑身冒汗,再加上三个小舅子,对那个比他小上几岁的弘旻,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看着他眯眼的动作,怎么那么像英武侯?而弘历小小年纪一身的逼人气势,也让轩尹心惊,弘昼倒是满口的姐夫叫着,有那俩个哥哥在前也让人不放心。

    “你们三个要是让我晓得对轩尹无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齐珞出声解救了轩尹,弘旻笑着说道“额娘,我们哪敢对姐夫无理?谁不晓得姐姐是你心尖上的人。”看了一眼轩尹,接着说道“我们这是想同姐夫好好的说说话,没旁的意思,姐夫是不是这样?”

    轩尹点头应道“岳母,确实如此。”这话一出口,齐珞不由得额上冒汗,岳母?笑容也尴尬上两分,弘历忙围上来“额娘,你怎么了?”其他人也面露紧张,就连一向平静的雍亲王也将关切的目光投向齐珞。

    “没事,没事,轩尹,你好好照顾舞曦,你们过的好我就安心了。”齐珞忙开口,轩尹松了一口气,用了晚膳,齐珞安排轩尹和舞曦在收拾好的院落住下,按照满人的规矩,这就叫住对月,齐珞第一次赞美古代的规矩,轩尹当然不会长住在雍亲王府,几日过后就以军务繁忙为由离开,当然他也没有回府居住,而是去了近卫军。

    康熙六十年七月,这一日开降暴雨,豆大的雨珠纷纷落下,齐环手中执着极难寻得的孤本,坐在茶楼临窗的雅间,悠闲的品茶看书,间歇看一眼外面穿着蓑衣打着由伞匆匆而行的路人,微皱起的眉头露出一分的焦急,随即舒展眉头,稳住心神,继续垂头看书。

    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了茶楼门口,里面男人的声音“就是这?他真的在这?”

    “回爷的话,奴才好不容易打探清楚,他同觉罗大人就是约在此处,按您的吩咐,已经有人缠住觉罗大人。”打着油伞的仆从轻声禀告,撩开了车帘,胤祯跳下马车,地上的泥泞溅湿了他青色袍角,随从连忙将油伞移支他的头上,胤祯迈步走了进去,茶楼里的人并不多,随从拦住想要上前的小二,胤祯傲慢的开口“爷把楼上包下了,不许再放人上去。”

    “回这位爷,楼上还有一位客观,小的这就去——”胤祯挥手,径直沿着楼梯向上走“不用,他就留在那。”随从拿出一张银票塞在了小二手里。

    听见吱嘎一声,雅间的门被推开,齐环抬头看清来人时,眼中的暖意尽去,合上了书本,暗自叹气,这应该已经是第三批了,自己何时有这么大脸面?三阿哥的门人请他去为康熙编纂书籍,九阿哥亲自请他饮酒谈论古董字画,如今却是十四阿哥亲自来寻,他们难道就不晓得,他根本就不想去争什么,看来以后还真的要少出门才好。

    “奴才齐环给十四阿哥请安。”齐环起身平静的打千,胤祯亲手扶住了他,笑着开口“不用如此多礼。”拉着他重新落座,接着说道“今日真是赶巧了,爷进茶楼避雨,没成想竟然碰见了你,怎么独自一人?”

    “回十四爷的话,奴才同觉罗谦宁有约,没想到他现在还没到,恐怕是近卫军事忙吧。”齐环脸上瞧不出任何的一丝异样,仿若平常,实言相告,到让胤祯不好接口。

    “这个孤本,很是难寻。”胤祯拿起桌子上摆放的书籍,随意的翻了两下,轻叹道“真是可惜呀,爷爷听说过你的才名,必是能金榜题名,或进翰林或造福一方百姓,一展所长,可是如今却只能在礼部挂个闲职,齐环,爷都替你委屈,致远公——”

    “王爷,奴才没有那么大本事,能得个四品京官已是皇上的厚爱,更何况留在京城侍奉父母,也是为人子之责,圣人教诲,百善孝当先,奴才熟读孔孟之书,自然不敢违。”

    胤祯面露尴尬,心中有些恼怒,怎么这话听的那么的刺耳?眼里也带着一分的怒火,看见齐环平静无波的眼眸,如同温玉一般,凌柱这三个儿女到底是怎么教养的,怎么会如此不同旁人?

    “百善孝为先,理应如此。”胤祯抿了一口茶水,继续来时的目的“你额娘可好?致远公疼爱妻儿是出了名的,额娘也是有福气的。”

    “额娘一切安好,多谢十四爷挂念。”齐环淡然一笑,心中难免泛起一丝的涟漪。胤祯盯着齐环,轻声叹道“齐珏请旨终生不再纳妾,如今也只有一对双生儿女,听闻他准备过继你的儿子?”

    “十四爷,外面的传言并不可信,您还是莫要相信无稽之谈,齐珏刚过二十,和瑞郡主温婉贤惠,将来必会有亲子承爵。”

    “致远公就你们两个儿子,你阿妈兄弟皆是名扬天下,你就甘心?甘心埋没你的才华?”胤祯语气中带着一份对齐环不争气的愤慨说道“爷晓得你的才干,也有意提拔你…”

    “十四爷。”齐环低头片刻,抬眼平静的望着胤祯打断他的话“十四爷的好意,奴才心领,奴才没有那么大的志向,只愿家宅平安,奴才为是致远公之子,英武侯之兄而骄傲欣喜。”

    “你,你。”胤祯手指着齐环,说不出话来,齐环后退一步,轻笑着开口“十四爷,您一定忘了那句话,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胤祯起身一跺脚,轻喝“不识抬举,你来日必会后悔。”推开门脚步中透着怒气走了出去,齐环攥着孤本,慢慢的合上眼,嘴中溢出略有几分遗憾的叹气声,扪心自问嫉妒吗?后悔吗?恐怕都有一些吧。

    过了半晌,平复下来的齐环再次睁开眼时,瞧见谦宁关切的神情,淡然一笑“刚刚十四阿哥来过,以后这个茶楼也来不得了。”

    谦宁关上房门,坐在齐环对面,身为挚友当然能觉察到他眼底快速闪过的一份落寞,叹气道“兄弟,我觉罗谦宁佩服你。”

    “谦宁,你不用如此,我并不如你想的那般。”齐环看着茶盏里漂浮着的茶叶,开喽说道“阿玛施圣宠极高又有军功的致远公,妹妹为雍亲王福晋,弟弟是名扬天下的英武侯,可以称得上满门尊荣,这些我怎会不知晓?谦宁,若我真浮夸子弟,不学无数反而会活得更自在,我的志向却是终身无法施展,我又何曾没有想过要青史留名?”

    “那你——”齐环温润的眼眸中透着果决,接着说道“但我更求致远公爵府稳如泰山,妹妹齐珞能尽享尊荣,弟弟齐珏能领兵开疆拓土,阿玛能安享晚年,这些就足够了。”

    谦宁无声的看着齐环,心生敬意,嫡庶之争他看的太多了,甚至就连嫡子之间的承爵之争也屡见不鲜,自己的挚友真的是好儿子,好长兄。

    胤禛接到了密报,轻声低咛“齐环,齐环。”沉思一会,吩咐道“他身边还要加派人手,爷怕挑拨不成生了别的心思,致远公和那个臭小子,还是太过刚直,有些事不得不防。”

    “喳,奴才这就去安排。”见高福离去,胤禛再看了一遍齐环所言,青史留名?将来兴许本王给你这个机会,就看你能不能稳住心神,若是你让她落泪,危害到公爵府……本王不会容你。

    第五百零六章 婆媳对决(上)

    康熙六十年九月下旬已是深秋季节,院子里的树叶发黄纷纷飘落,凉风偶尔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衬得院子多了几许的悲凉。齐珞披着一件绚丽红的斗篷,坐在窗前托着脸颊,暗自寻思,康熙的身子越发的不好,虽然还在强撑着,但应该会按历史中故去,明年底这个时候她又在哪?胤禛能不能平顺无疑的登基?想到自己一家的介入,到时恐怕登基大戏会更精彩,怎么也不能让他背负篡位弑父的罪名,康熙呀,为了你的儿子为了给你收拾乱摊子的继承人,你就精明一点吧,脸面有时并不重要。

    “福晋,您又坐在窗前?王爷晓得了还不扒了奴婢的皮?”紫英上前关上了镶着玻璃的窗户,前几年齐珞就将王府的屋子整个都换上了玻璃窗,虽然花了一大笔银子,但还是很值得的,尤其是玻璃…齐珞嘴角上扬,还是很赚的。

    齐珞嗓子发干,咳嗽了两声,紫英一脸的不赞同,将披风系的更紧,轻声劝道“您的身子刚刚好转,怎能如此不当心?若是要吃汤药您又该皱眉了。”

    “晓得了。晓得了。”齐珞前几日突然发疯硬拽着胤禛在绵绵细秋雨中漫步,结果胤禛没有什么,而她却着了凉,被他命令只能在屋里呆着,不许外出,想到他发黑的脸色,齐珞反倒觉得心中甜甜的,觉得脸有些热,轻轻拍拍脸颊,将手放到额头上,晶亮的眼底闪过情意,她应该是头又有点发热吧,怎么晕乎乎的?

    齐珞转身躺在了榻上,凉凉秋雨打湿了他的肩头,而自己的衣服却不见任何的潮湿。可就是这样她还是病了,当时的他眼里透着难掩的疼惜,他应该是……

    “福晋,永和宫来人了。”秦嬷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齐珞垂头丧气的睁开眼睛,问道:“德妃娘娘又有何事?”不管有何事,也得起身相迎,谁让她是胤禛的额娘呢?

    齐珞整理好衣服,进了小客厅,女官见到她,行礼请安后带着一丝焦虑的开口“四福晋,娘娘病了,心中挂念您,传唤您进宫。”

    既然病了,那就只能进宫侍疾,这是身为儿媳躲不开的,齐珞语气里也带着一丝的焦躁,“额娘病了?太医怎么说?要紧吗?”

    “太医说只是着了凉,将养几日就好,只是额娘挂念四福晋,想着找您进宫说说话。”

    女官恭敬的回禀,齐珞起身,看看周身上下并无不妥之处,她实在不会再给自己找麻烦,穿华贵厚重的衣服,踩花盆底,而且也拿不准德妃会不会再找麻烦,齐珞起身后在紫英低头整理袍袖角的时,问道“额娘就单单唤我一个,还是十四弟妹也去?”

    “娘娘就让奴婢来雍亲王府,至于十四爷那,娘娘没有吩咐。”齐珞脸上扯出一分笑意,十四阿哥府,如今可是热闹频现,那拉氏和年氏斗得不亦乐乎,完颜氏的平衡之策好像有点失衡,弄得她焦头烂额,年氏很有心计,胤祯的嫡出小儿子,听说很是喜欢他,虽然脖子上有鞭痕,但那也是完颜氏的亲生儿子,这对她的打击有点大,再加上德妃仿佛对她也不是很满意,起火攻心之下,完颜氏好像正病着呢。

    坐着马车来到皇宫,齐珞深吸一口气,凉风一吹使她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忙用帕子掩住口鼻,觉得鼻子有些堵,叹了一口气,今日过后,恐怕又要在胤禛发黑的脸色下喝药了。

    进了永和宫内殿齐珞就闻到浓浓的药味,德妃一脸倦怠的斜歪在塌上,眼中仿佛闪过几许的追忆,她的面色苍白,身子已没有了往日的丰润富态,越发的枯瘦,德妃同十四阿哥闹得不是很愉快的传闻,齐珞也隐隐听说过,见德妃眼里露出来的伤感,心中泛起一丝的涟漪,你可晓得,你错失了最孝顺的儿子。

    “你来了。”德妃目光落在齐珞身上,几日不见,她还是那么的娇艳甜美,眼角没有一分的皱纹,为何老天偏偏厚待她,厚待她们?当初当初哪怕她因病离世,面容也是那般高贵娇美,高不可攀,自己在她眼里仿佛就是笑话,就是地上的尘土,德妃眼中透着愤恨屈辱,你再高贵又能如何?皇上恐怕已经早把你忘记了,而你最疼爱的胤禛,是本宫的儿子,本宫将来一定会压你一筹。

    齐珞觉得心中发寒,这么觉得阴森森的呢?嬷嬷在旁端着白瓷浮雕着盛开的海棠花的小碗,轻声道“娘娘,您该用药了。”

    德妃收住心神,瞟了一眼自己的儿媳,齐珞揭开披风,快步上前接过汤碗坐在榻前的小凳上,葱白的芊芊细指用汤匙搅动着药碗,关切的说道“额娘,当心烫。”

    由于离得近,德妃自然嗅到了齐珞身上那淡淡的梅香,垂下眼帘,想到胤祯对他的抱怨之言,哪怕有那拉氏在身边,他仿佛还是更在意眼前这个人。齐珞小心慢慢的喂药,德妃猛然推开了药碗,药汁撒了出来,落在齐珞白玉一般的手上,烫起了一片的红疹子。

    “嘶”齐珞忍不住轻呀了一声,好悬没把汤碗摔在地上,不解的抬眼看看德妃,轻声问“额娘,是汤药太烫吗?”

    “你…你…”德妃头有些发晕,前几日胤祯进宫所言总是在脑海中闪现,还有就是从来没有梦见过的佟佳敏容也时不时如梦而来,还是那副高贵的样子,让德妃本想遗忘的往事又频频在梦中浮现,再加上身子虚弱让她有几分分不清楚哪是梦境,哪是现实,德妃盯着齐珞,佟佳敏容的身影仿佛同齐珞融为了一个。

    “你不用在本宫面前表现出这副孝顺模样,本宫难道还不晓得你的心思?你一定是想看本宫的热闹吧,若不然李氏怎么会突然发疯?”德妃不解气的伸手指着齐珞接着说道“胤禛福晋,你的手段还真不简单,现在皇上不在,胤禛也不在,你摆出一副贤孝的模样给谁瞧?你也就是面上装着高贵贤惠,其实心中阴暗善妒的很。”

    齐珞面色一僵,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从来没有人敢指着鼻子如此骂她,脑中的理智让她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儿媳瞧着你也累了,还是先歇息,养好身子要紧。”

    “你给本宫跪下。”德妃见齐珞眼里透着怜悯,同她越来越像,当初她就是跪在她的脚边,请求着她的原谅,而而康熙竟然一句话也没有说,那只是一场酒醉后的误会?不,他心中应该是有着怜爱。

    齐珞无奈只能起身跪在德妃面前,再次好言相劝“额娘,您先消消气,是儿媳的不是。”

    “儿媳,您是本宫的儿媳吗?胤禛的嫡妻是你吗?应该是那拉氏吧,不要以为你去跪过先祖的灵牌就能成为嫡福晋,你永远都是胤禛的继福晋,你越不过那拉氏,你在她的灵牌面前永远是侧室,行妾礼。”

    齐珞抬头,沉静的眼里闪过拨动,她不明白德妃,这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如此不顾脸面?德妃脸上露出报复般的得意开口道“怎么?说到你痛处了,你就同她一样,都是继室,将来陪葬在胤禛身边的永远是那拉氏,你只能瞧着,只能在旁边瞧着,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还是你觉得胤禛爱重你?”

    齐珞低下头,仿佛很生气,其实她根本就不曾在意过嫡庶,这些虚名又有何用?珍惜身边的人就好,同一个死人又有什么好争的?

    “怎么,为何不言语?”德妃觉得终于打击到了这个一直淡然出尘的齐珞,步步紧逼“你心里也是很难受吧,将来你的儿子也得称呼那拉氏为额娘。”

    “额娘,儿媳先行告退。”齐珞被德妃闹的头疼,根本不想同她太过的纠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回去睡上一觉,见齐珞起身,德妃此时发话道“站住,你在本宫面前竟然这般没有规矩?本宫让你离开了吗?如此不守规矩,你有哪一点配当胤禛的福晋?你连那拉氏的一分都不如。”

    齐珞再次强压心中的怒火,上前两步扶住德妃,沉稳的说道“额娘,您真的累了,儿媳服侍您歇着。”想要扶着德妃躺下,啪的一声将齐珞的手打掉,拍着楠木塌高声的说道“你不是本宫的儿媳,胤禛也不是本宫的儿子,他是佟佳敏容的儿子,老十四才是本宫的儿子,胤禛只是本宫升为嫔位的…佟佳敏容本宫也算对得住你。

    胤禛的低咛,胤禛的不甘,胤禛的眼泪,齐珞闭着眼睛,紧咬着嘴唇,攥紧拳头,身子激动的微颤,德妃还在无意识的自语对胤禛的不在意,对佟佳敏容的愤恨,对十四阿哥的关爱,尤其她的那句话“胤禛哪一点都比不上老十四,他从来没将本宫当做额娘。”彻底的让齐珞失去理智,睁开了乌黑晶亮的双眸,里面再也不见淡然如水,而是掀起了滔天的火焰,那般炙热,仿佛要燃尽眼前的一切,德妃缓过神,身子不由得向后靠去,心中有些担忧,却不自觉的沉迷于那双火海般的眼眸里。

    第五百零七章 婆媳对决(下)

    齐珞上前两步,德妃止住向后退的冲动,挺直了身板,犹自不服的开口“难道本宫说的不对?胤禛他从来就没有将本宫当做额娘,心心念念的全是佟佳敏容,那个冰冷无情的女人,大家全被她骗了。”

    “你就真的对王爷没有一分的慈母之心吗?”齐珞还是忍不住给她最后一个机会,不是为了陷入往事的德妃,而是为了胤禛,被生母仇视,对他孤傲的他来说是多么大的伤害?

    德妃眼里迸发出仇恨,声音有几分尖锐“本宫该有慈母之心吗?胤禛他……他心中可曾有本宫这个生母?当初本宫向佟佳敏容请安时,他在哪?他是觉得本宫出身低,他巴不得是从佟佳敏容的肚子里爬出来,她病逝之后,你可知晓,胤禛竟然独自在大殿的角落里哭泣,感伤,那么没用,那么懦弱,他是我的儿子吗?不是,只有当时我怀里的老十四才是我的儿子,才能带给我尊荣,老十四——”

    听着她嘴中絮絮叨叨不停的提起胤禛往事,齐珞眼前仿佛闪现天真瘦弱的胤禛在角落的哭泣,看着十四阿哥在德妃怀里尽情撒娇,而年幼的胤禛独自无靠的生活在这座皇宫,天底下最贵也是最肮脏的地方,即使佟皇后有过安排,但是他的艰辛磨难,又有谁能知晓?佟皇后既然得了康熙的另眼相看,等她故去之后,做为她养子的胤禛,恐怕会被更多的暗自报复,而位居妃位的生母都不待见他,那些人会更得寸进尺。

    想到这齐珞觉得心被割得很疼,德妃喃喃的说道“胤禛他不是我的儿子,围着太子转有何用?”

    “够了,德妃你住口。”齐珞再也隐忍不住,眼中的火焰更盛,德妃茫茫然的回神,她从来没有想到齐珞会如此大胆,手颤巍巍的指着齐珞,面露狰狞但更多的是害怕,尖锐的喝道“你竟然如此无礼?谁给你这么大胆子?胤禛吗?”

    “你口口声声说胤禛不是你的儿子,若是没有他你怎么会接连的晋封?”齐珞推开了德妃几乎指到她鼻子上的手指,心中越是恼怒,反而头脑更清楚,语气中透着疼惜的开口“你说四阿哥没有做到儿子应该的孝顺恭敬,可你呢?身为他的生母又做了什么?血缘是不可割裂的,可是维系母子之情的不单单只有血缘。你可知晓四阿哥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害怕什么?你晓得吗?”

    德妃脸色剧变,拼命的咳嗽起来,喘着气辩解道“就因为不晓得这些他就无视我这个生母吗?他的眼中只有佟佳敏容。”

    “四阿哥知晓你喜欢什么,他真的知晓。” 齐珞的声音并不大,德妃面色僵硬,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沙哑着高喊“不,我不信,不,你说谎。”

    “从我嫁给四阿哥那一年起,你的寿礼都是由他亲自过问,直到…直到弘旻由于发热伤了耳朵,听不得悄声之言,才…才按照往例筹备寿礼,这些你可曾在意过,没有,在你的眼里看到的都是十四阿哥,哪怕他做的再多,你也瞧不见瞧不上。”

    “你…你就不曾偏心?你可是有三个儿子,我不信你会一碗水端平。”德妃看着齐珞,仿佛找到一个好理由,犹自的说道“弘历,在你心里恐怕最看重他,那个出生带来捷报,得了万年如意的弘历。”

    “你错了,我确实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三个儿子我都疼爱,但若说我最疼惜的是弘旻,正是由于我的疏忽大意才让他儿时受罪。”齐珞深吸一口气,透着一分的感伤,接着说道“在我的心里,他们是一般无二都是我的儿子,也许我会偏疼,但我绝对做不到你那般,为了十四阿哥就拼命的算计暗害长子,偏心到你这份上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德妃瞧出齐珞火焰般眼眸中透出的不屑一顾,指甲扣进肉中,仿佛佟佳敏容就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怒极而泣,胸口发闷,嗓子很痒,又是猛一阵咳嗽,唾液里含着清晰可见的血丝。

    齐珞并没有上前,而是后退一步,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又何必顾及太多?若是德妃能够有一分的悔悟,胤禛将来登基麻烦会少很多,定下心思,齐珞沉声说道“德妃娘娘,我一直都想不通,四阿哥从小不在您身边,难道您都不想他吗?不想补偿他吗?”

    “不想,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你可晓得我是怎么样生下胤禛的?”德妃眼里透着狂躁隐含着屈辱,声音越发的高亢尖锐“胤禛带给我的只有屈辱,只有屈辱,皇上——皇上最看重的就是佟佳敏容。”

    德妃看着齐珞惊愕的神情,心里涌起几分快意,怜悯的说道“你以为胤禛爱重的是你?在胤禛心里最看重的就是少年夫妻那拉氏,她是佟佳敏容给胤禛预先订下的,若不是她救驾而亡,你会成为如今的四福晋吗?”

    缓了一口气,德妃接着说道“胤禛是疼你,可你永远也比不上那拉氏,他更看重的是你背后的致远公爵凌柱,看重的是如今的英武侯齐珏,若没有这些,你当他还会宠你?你永远也争——”

    “为何一定要同故去的人相比?”齐珞打断德妃的话,是不是该赞叹胤禛的别扭隐忍,为何旁人总是觉得他最看重那拉氏?还是自己新婚时装委屈那么的深入人心?德妃愣神的盯着齐珞,厉声问道“难道你就不觉得委屈?”

    “德妃娘娘,你恐怕忘了,如今陪在四阿哥身边的人是我,为他生儿育女的人也是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同故去的人相比,那拉福晋再好也已故去,我有自信在四阿哥的眼里是独一无二的。”

    德妃能感觉到齐珞身上透着耀眼的光芒,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若是如她所言,那自己挣了半生岂不是笑话?“不,不,你是嫉妒的,你怎么可能不嫉妒愤恨?当初她失宠时,皇上那么的疼爱我,除了出身我又哪一点及不上她?”

    齐珞突然觉得德妃恐怕真的是喜欢上康熙了,所以才一心想取代佟皇后,执意的排斥同她有关的一切,可是爱上不懂情爱有那么多女人的康熙,德妃的一生还真是悲剧,也不对,德妃也不见得就真的动情,更多的是对权势的追求渴望,更多的是不想输给曾经的主子。

    齐珞缓步走进德妃,叹气说道“德妃娘娘,在皇上心中最看重的是江山社稷,其次才是佟皇后,你用错了法子,是永远也取代不了她的,若你执意相较的话,你又哪一件能比得过佟皇后?出身?品貌?才华?仁慈?还是对皇上的心意?”

    齐珞的话仿佛锤子一样砸在了德妃心头,这些事她最不愿想起的,捂着胸口身子前倾,脸色煞白如纸,嘴唇也不见任何的血色,嘴角流出淡淡的血丝,齐珞心中有些紧张,看看四周无人,若真是将德妃气个好歹,在以孝治国的大清,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娘娘,德妃娘娘”齐珞凑近轻声唤道,虽然她关切焦急,但在德妃眼中她还是那般得意,从牙齿缝中吐出几个字“你说,你是独一无二?”

    齐珞愣了一下,不知晓该如何回话,只能沉默不语,德妃猛然直起身子,嘲讽的开口“还要个独一无二,你真是长本事了,孝道在你眼中又算是什么?”

    “您不是一直把四阿哥当成佟皇后之子吗?”齐珞知晓不能刺激她,但还是忍不住开口,哪有这样的额娘,只用在教训儿子儿媳时才想到了她是胤禛的生母,同样嘲讽的开口“德妃娘娘,还有一点你及不上佟皇后,而且永远也及不上,那就是对儿子的教养,四阿哥品行贵重沉稳,心怀天下,而十四阿哥,养在你身边的十四阿哥,自大易怒,目光短浅,太计较得失,在疆场上竟然陷同胞于不义,在我眼中他连雍亲王的一份都及不上,四阿哥才是我想要——”

    啪的一声,齐珞脸一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耳朵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的疼痛,原来被人扇耳光就是这个感觉。

    德妃收回手,见齐珞白净粉嫩的脸颊乌青的五个手指印,甚至嘴角也有几分青紫,本应狼狈不堪,可齐珞此时虽然手捂着脸颊,但眼里却透着高贵倔强的亮光,隐隐的摄人心神,德妃心中发慌,率先指责道“你不守孝道,本宫教训你还委屈你了不成?”

    齐珞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丝,放下了手,倔强的看着德妃,平静的说道“德妃娘娘,若论教养儿子,你确实不配为额娘,雍亲王若在你身边长大,那他也会如同现在的十四阿哥一样不懂事,骄横自大,妄想永远也得不到的——” 压低声音,在德妃耳边吐出了几个字“得不到的皇帝宝座,这都是你娇宠的。”

    此话刚落,德妃一口血喷了出来,踏板上铺着的月白色的绸缎上绽开两朵红艳的血花,“跪下,你这无妇德之人给本宫跪下。”

    德妃吐血,齐珞心中并没有快意,也并不后悔,直挺挺的跪在德妃身前,仰着头倔强的看着德妃,哪怕被传为不孝,她也不会后悔今日所言,旁人误解她从来就不在意,只要胤禛相信她就好,他信任自己吗?

    德妃将手举高,齐珞闭上了眼睛,静候另一个耳光的到来,胤禛会相信她的,嘴角露出淡淡的幸福的笑意,让德妃更觉得刺眼,挥手想要扇掉她的骄傲倔强,此时就听见声音传来“德妃,你要对朕的儿媳做什么?”

    第五百零八章 双双罚跪

    内殿里寂静一片,齐珞睁开眼睛,见到康熙背着手站在门口,双眸平静没有一分的波澜,同往日高高在上的帝王,没有任何的不同,可是齐珞却能感觉到发在骨子里的怒意,常听人说起,怒到极致反倒会平静,这就应该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齐珞微微皱眉,发觉康熙九龙常服的肩头仿佛多了几分的褶皱,这是怎么回事?他刚拥抱过宫中的妃嫔?

    “皇上,皇上,臣妾有话要说。”德妃忙下了塌,跪在地上嘴角还不停地渗着血丝,双眼红肿,哭泣的说道“皇上,胤禛福晋她忤逆彻臣妾,她不孝…”

    康熙背着手飞快的捻动着佛珠,视线落在齐珞脸上的手印上,今日听闻她入宫想要来瞧瞧,没成想竟然听见这么一出好戏,真是精彩,侧头看了一眼衣服上的褶皱,胤禛,朕的老四,朕给你选了一个好福晋。

    “德妃,闭嘴。”康熙轻声喝止,语调虽轻,但却让德妃不寒而栗,“朕听你说的太多了,德妃,朕不想再听。”

    康熙瞧了一眼殿外,看着倔强平静的齐珞,拧着眉头道“胤禛福晋,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进宫侍疾的吗?”

    德妃紧张的低头,心知肚明齐珞一定会抓紧机会添油加醋,暗自琢磨该如何脱身,齐珞紧咬着嘴唇,若是说实话德妃一定好不了,对胤禛也不好,虽然他心里不待见德妃,但那毕竟是他的生母,而要是不说,那齐珞自己也觉得不甘心,她可没有那种好脾气,被打了还得说谢谢,更何况她又没有说错,抬头望进康熙的眼里,清脆沉静的说道“回皇阿玛,儿媳无话可说。”

    康熙怔住了,他想到她诉苦抱委屈,毕竟齐珞从小到大,在他的情报中,凌柱没有动过一个手指头,也想过她贤惠的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却独独没有想到无话可说这点。

    康熙舒展眉头,眼里带着慈爱欣赏的看着齐珞,朗声大笑“好,好,好一个无话可说,胤禛福晋,朕没有看错。”

    齐珞不晓得他为何这么兴奋,难道康熙在殿外都听见了?皇帝也有听墙根的爱好?眼神不由自主的瞄向殿门口,不会那么狗血的他也在吧?康熙见到齐珞有几分羞涩的样子眼里笑意更浓,同德妃的针锋相对,将门虎女理应如此,他的心中难免有涌出一分羡慕,胤禛比他有福气,眼前的丫头真是将他放在心上,不是为了名分地位,而仅仅是为了胤禛。

    康熙揭开谜底,沉声说道“爱新觉罗胤禛,你也给朕进来。”话音落下,片刻之后,胤禛身穿亲王朝服,低头缓步走了进来,没有看任何人,跪在齐珞身边,“儿子给皇阿玛请安。”

    齐珞觉得头晕目眩,直着身子盯着胤禛,不晓得该说些什么,胤禛目不斜视,规矩的跪在那,仿佛当齐珞和德妃不存在一样。内殿里只有康熙一人站在,所以自然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见到胤禛眼底快速划过的疼惜,他应该是心疼齐珞挨的那一耳光。康熙能感到胤禛身上透出的得意,心中抱怨,当初还不愿随朕来,现在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