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穿越记 完结+番外第113部分阅读
清朝穿越记 完结+番外 作者:rouwenwu
由他安排。
虽然胤禛为了粮草银子的事情忙得很,但在心里却是支持康熙用兵,不仅为了能让齐珏立下军功多些筹码,更多的是从大清江山上考虑,他知晓自己不善兵事,从不像十四阿哥那样在康熙面前极力表现,指望能统兵平乱,而是默默做好应该做的事情,同时凌柱也曾暗透消息让他安心,这次统兵之人必是庄亲王世子杨康,所以胤禛更是一副埋头做事与世无争的样子,这些落在康熙眼中,自然圣心更稳。
不只得到八阿哥等人支持的胤祯想要统兵,就连已被圈禁多时的大阿哥都蠢蠢欲动,写下血书上承康熙要戴罪立功,为父尽孝为大清尽忠,康熙瞧了一眼就命人烧掉,下旨对大阿哥看守的更紧,密令看守之人不得有丝毫的放松,并派内侍到大阿哥面前,代他狠狠的斥责他一番,也让重臣明了,大阿哥不会有任何的复起机会。
康熙五十四年十一月,争夺领兵将军愈演愈烈,囚禁咸阳宫的废太子借太医为废太子妃诊病之机,用矾水写信与外界联系,嘱大臣普奇举他为大将军,被十四阿哥发觉,深夜入宫奏明康熙。
康熙手中持着矾书,看了一遍,摇头轻笑“朕的二阿哥真乃博学之士,老十四你做的不错。”
“为皇阿玛尽忠是儿子的孝心,请皇阿玛明鉴”胤祯磕头,真是得了老天相助,今个儿要不是胤禛身子不爽,这份功劳哪会落在他身上。“皇阿玛,儿臣愿为您手中的锋刃。”
“老十四,你的孝心朕明白,你先跪安,朕要再想一想。”胤祯觉得统兵的大将军离他更近了一些,行礼后心中欢喜的出了皇宫。
康熙嘲讽的看着胤祯离去,又瞧了瞧巩书,心中戒备下旨处决普奇等废太子的余党,并当着朝臣再次下旨凡大臣上书立储者,心株连九族,遇赦不赦。众人明了已近年底,就算出兵也是明年的事,也就慢慢的放下心思,有心的皇子们积蓄力量准备在明年一博。
兵权总是最耀眼的,可康熙又怎么会让皇子掌兵权?凌柱站在朝堂上暗自摇头,为人子竟然不懂得父亲之意,这种暗斗还真是有皇家特色,屏住心神,低头数着地上的青砖,暗自盘算应该准备什么物件给齐珞当年礼,或者女儿又会给他什么惊喜?还真是值得期待。
第三百九十八章 再次出门
整个宴会的风头全部都被奉旨进京的四川巡抚年羹尧抢去,每个人都明白要真是今年用兵,那四川必是后援,康熙的看重,十四阿哥的亲近,年羹尧反倒出任意料收敛了许多,一副忠贞不二的模样。齐珞记起当晚胤禛紧紧的抱着她,他心中是否有悔意?不,不会的,那晚他是那么的温存,甚至还在她耳边低咛着什么,他不会后悔,而且自己也不会给他后悔的机会。
齐珞将手掌整个按在了冰花上,嘴角绽放出一朵自信的笑容,秦嬷嬷上前将她的手拉了下来,递上了手炉,轻声责备“福晋,小心着了凉?”看着窗户上的手掌印,齐珞并没有接手炉,而是将微凉的手轻拍在温热的脸颊上,脑子也更清晰一些“服侍我梳洗更衣,十四阿哥府这次一定是要去的。”
“福晋,这次带上紫菊可好?”齐珞轻笑点头,不带胤禛绝对不会轻饶了她,紫菊也不晓得她的功夫到底有多好,是不是真的能飞檐走壁?对这些还是很感兴趣的,也曾想过让紫菊表演一下功夫,但只要一想到胤禛必然发黑的脸色,也就不敢再提起了。
秦嬷嬷招呼小丫头进来服侍齐珞打扮梳妆,齐珞明了十四阿哥风头正盛,据说年氏和如玉格格都很得宠,又赶上年羹尧进京,那年氏必然打扮的出挑夺目,还是不要抢风头的好,每次出门总会有事发生,这次一定要老老实实,争取隐在众人中才好,因此齐珞收拾的中规中矩,掩去了娇媚轻灵,多了几分亲王福晋的尊贵,照着镜子,齐珞不甚满意,觉得一点都不符合自己的性子。但在秦嬷嬷眼中,齐珞此时却显得尊贵高雅,心下满意。
齐珞可不敢再带弘历弘昼去显示了,平安就是福气,交代好盈嬷嬷和兰嬷嬷要照顾好弘历弘昼,刚走出门,就见到富察氏领着柔雨款款而来,二人之间仿佛还真的缠绕着一丝母女的情意,嘴角都绽放着甜美的笑意,富察氏的眼里也恢复了几许的生气,胤禛在年前去她那安置过,女人还真离不开男人呢,齐珞忍住心底的酸涩,仔细的瞧了瞧,轻声道“你们来得正巧,我要去十四阿哥府,你们要是无事的话,不妨一起吧,尤其是柔雨也该出门见见伯母婶婶了。”
柔雨眼睛一亮,她现在已经不同刚刚到王府那阵,身子拔高了几分,眼里也不再带着哀怨和怯懦,杏眼中偶尔闪过一丝精明,面色红润,周身的打扮倒真是当得起雍亲王府尊贵的格格,富察氏心中也有些期盼,但还是微垂着头,谨慎的推辞“谢福晋厚爱,妾蒲柳之姿实在是不然福晋带着柔雨去?”
“富察侧福晋过谦了,柔雨养在你身边,你就辛苦一趟,带着柔雨见见人吧。“齐珞并不欲同她们过多的纠缠,扶着秦嬷嬷上了马车,紫菊跟了上去,秦嬷嬷放下车帘,笑着说道“侧福晋,柔雨格格请上另一辆马车。”安排好后,才重新坐上了头一辆马车,秦嬷嬷瞧见齐珞眼里透着一丝不快,轻声的劝道“王爷心中有安排,奴婢瞧着富察侧福晋就是一个招牌而已,您可一定要心中有数,为了她同王爷生谦疑,那可不是明智的。”
齐珞低头瞧着手上的戒指,她根本不是为富察氏的事情不快,已经想明白的事她绝不会再放在心中,即使酸涩难受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心情不悦是由于柔雨,齐珞恼恨自己的算计,带上柔雨和富察氏,那众人的焦点都集中在她们身上,自己也会轻松许多,而且还能得个好名声,富察氏娘家害的致远公被免了两代世袭,再加上她的额娘又被扔出雍亲王府,私下传言很多,瞧热闹的都在等着看齐珞出手整治富察氏为致远公出气,要是富察氏妥当的出现在她们面前,应该会惊呆众人吧,齐珞头轻倚在窗棂上,自己真的是被这个时代改变了许多,心中有些难过,但却不会后悔。
进了十四阿哥府,齐珞深吸一口气,攥了攥拳头,暗自鼓劲,下了马车,整理好衣服,扫了一眼身后恭敬站立的富察氏,抬手亲切的摸摸柔雨的脸颊,关切的叮咛“你是个懂事柔顺的,对你我放心,好好的同伯母婶子见礼,你要记得你是雍亲王府的格格。身份并不比旁人低,万不可让人小瞧了去。”
柔雨点点头,眼里带着几分仰慕的看着齐珞,柔和的轻言“谢福晋关爱,福晋待柔雨的好,柔雨时刻不敢忘。”
“四嫂。”齐珞回头见到一身盛装的八福晋,打扮的真如一朵艳丽的牡丹,身上尊贵之气尽显,笑意不达眼底,客气疏远的说道:“八福晋也到了。”
八福晋自然明白齐珞心中的不满,但已经做过的事情就不会后悔,居高临下的看着柔雨,“她就是二阿哥的格格?”
“八福晋这话不妥,柔雨是雍亲王府的格格,这是皇阿玛的旨意,您不会不晓得吧。”齐珞微皱着眉头,轻声反驳,柔雨在废太子时已经懂事,她又很有心思,自然明了八阿哥在废太子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就是他让自己从云端跌落下来,囚禁在狭小的咸阳宫后总,现在又委曲求全的小心翼翼的生活在雍亲王府,要是没有八阿哥,那她现在还是太子的女儿,将来的公主,又怎么会心机深沉,不得宠爱,娘家更是落魄的富察氏身边?
柔雨攥紧拳头,低头将眼底的那丝怨恨藏起,规矩的向八福晋请安,双目涌动着泪水,仿佛收了天大的委屈,引得十四阿哥府到访的宾客,偷偷地注视。富察氏也抓紧机会,心疼的拉着柔雨的手,用捐帕擦着她眼角的泪珠,略带怨恨的看了八福晋一眼,她现在的身份是雍亲王的侧福晋,按爵位来讲也比仅仅是贝勒福晋的楚炎高上一筹。八福晋抿着嘴,有些发愣,她恐怕没想到柔雨会如此有心思。
“八福晋,还是先去见见十四弟妹吧”齐珞忍着笑意,八福晋最后瞥了一眼柔雨,同齐珞并肩向客厅走去,轻声道“四嫂,这个柔雨格格倒真真是不简单呢,就是替舞曦娴静远抚蒙古,四嫂也会放心的。”
齐珞停下脚步,八福晋比她略高上一些,所以微微抬头,严重带着一分的怒意和尊贵的开口“这话同样不妥,宗室女抚蒙古是祖宗的家法,舞曦也好柔雨也罢,都是王府府格格,将来都是皇阿玛亲自指婚,哪有代替一说?皇阿玛怜惜柔雨柔嫣,养在王府,自是王爷的女儿,你这话还是少说的好。”
不再理八福晋的反应,齐珞第一次拂袖而去,柔雨眼里透出一丝真诚的感激,齐珞觉得心里更是难受,就是真的代替舞曦远抚蒙古,楚炎你也不能说出来呀,而着她说出此话,恐怕也是没安好意,是觉得雍亲王府里太平静,想要添些麻烦?
八福晋被撇下,有些愣神,她可从来没想到齐珞会真的这么不给面子,旁边的嬷嬷轻声劝道:“主子,这是十四阿哥府,您还是要小心,这里可是又很多人瞧您的笑话呢,您可以定要沉住气,她是亲王福晋,自然……主子您不要放在心上。”
楚炎长出一口气,脸上重新露出笑意,眼里怒火一闪而过“咱们走着瞧好了。”扶着嬷嬷的手向客厅走去。
齐珞此时已经安坐下来,轻笑着瞧着透雨给各皇子福晋见礼,不管看在谁的面子上,福晋们还是对柔雨很热情,也没有像八福晋那般找茬,尤其是柔雨有一副柔弱惹人疼的模样,更是让人疼惜几分。
身边的富察氏也惹众人注意,这是自从她娘家出事后“养病”的她第一次出门走动,再上她时刻表现出对柔雨的关爱之情,自然落在旁人眼中多了几分探究。齐珞轻声吩咐富察氏不用再她身前立规矩,好好照料柔雨即可,她心中对于这种情况真是满意的不得了,更是乐得躲在旁边看热闹。
作为女主人的完颜氏,十四阿哥最近有很出风头,几乎是统兵的不二人选,大红的礼服,贵重的头面首饰,精妙细化的容颜,更是显得她多了几分的霸气和尊贵,甚至就连语气也带了些许高傲,完颜氏对齐珞不敢放肆,不仅关着雍亲王,更牵扯到近卫军的齐珏,她很清楚胤祯最后可是没少拉拢齐珏,再没彻底得手以前,她是不会同齐珞交恶的。
齐珞端着茶杯装作在喝茶,但却没有入口,偷看完颜氏同楚炎相处,心中冷笑连连,面和心不合也就算了,没想到一向高傲的楚炎,堂堂的八福晋也会放软姿态,竟然迎合起完颜氏来,对楚炎升起的那丝怨恨,慢慢的散去,她也是个可怜的人。
第三百九十九章 年氏怀孕
柔雨和富察氏如齐珞所想的那样受人关注,齐珞在旁边瞧着她们的表现,觉得还是满意的,二人一副母女情深的样子,面对众人的话中有话,也没有上套,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齐珞的贤名更响亮一些。
随着同样盛装打扮的年氏出场,话题自然慢慢地牵扯到她的身上,年氏此次的打扮比上次入宫请安时更出挑,身上穿着猩红色立领斜襟滚绣着荷花的旗袍,上身罩着银红色嵌着白狐狸毛的比肩,旗袍边缘用金线烫绣着精致的暗纹,头上梳着两把子头,斜带着一朵淡红色牡丹绢花,最显眼的是金凤吐珠的钗环,珠子并不是珍珠而是一颗拇指盖儿大小的钻石,耳铛也都是钻石捻成闪闪发亮,她的脸上虽不见得是浓妆艳抹,但粉嫩微红的脸颊,轻描细化的眉眼,不点而红的朱唇,尤其是她水润的眼底带着被男人宠溺的甜蜜,脸颊梨涡浅露,身上褪去了几分娇弱,却更显得娇艳动人。
年氏款款的走到完颜氏面前,身上透着淡淡的梅香,姿态优美的俯身甩帕子“妾给福晋请安,昨夜服侍爷安置,妾身子弱,便有些贪睡,请福晋恕妾来迟之罪。”
完颜氏脸色一僵,稍纵便恢复了常态,关切的问“你身子如何?年妹妹要不要传太医进府?”
“多谢福晋关爱,爷已经嘱咐妾要好好的保养身子,其实妾只是最近贪睡,没有大碍,要是传太医,惹得爷挂心就是妾的不是了。”年氏用白丝绸绣莲子的帕子捂了捂嘴,仿佛止住了倦意,眼中承宠后的媚态凡是有眼睛的都瞧得出来。
“那就好,年妹妹你身子弱,也不用在我这立规矩了,也坐下吧。”完颜氏神情微变,在众人的打量下反而挺直了腰身。年氏假意推辞不过,一副盛情难却的坐在椅子上,悠闲自得的模样,落在完颜氏眼中更是怒上几分。
齐珞在旁边瞧着暗自庆幸,但心中也有些疑惑,就算年羹尧重要,十四阿哥疼宠她,可再宠也只是侧福晋,她如此不给完颜氏脸面,到底有何倚仗?娘家只是助力,更何况就算传说中年羹尧极为疼爱年氏,齐珞也不相信在家族权势面前,年羹尧还会在意她,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的父母一般的。眼睛扫到了年氏的平坦的腹部,女人最大的倚仗还是儿子,年氏敢如此恐怕应该是又有好消息了吧。
齐珞暗自叹了一口气,觉得年氏的体质真是很好,十四阿哥有那种传言,在众多女人中还就只有她能有消息,这可不是单凭运气就能做到的,她的身子绝对适合有孕,在历史上不也是如此吗?虽然孩子也没活下来,那也得有好土壤才行呀。
感觉年氏的目光落在身上,齐珞回神,年氏得意的向她淡然一笑,看神情她仿佛要起身,齐珞装作没瞧见一般先行起身,向惜月那走去,既然明白年氏可能又怀孕了。怎么还坐在那当她的踏脚石?听她在显摆倒无所谓,就当听麻雀叫了,可万一她存在了什么别的心思,真的晕倒在她面前,那可是解释不清了。所以还是躲远点的好。
齐珞拉着惜月说起了悄悄话,眼角扫过年氏,明显瞧出她眼里的不甘一闪而过,不由得暗自庆幸。“四嫂,你在意年侧福晋?”
“没有,哪个会在意她?我只是觉得今个儿她的打扮真的有些不合时宜,还真难为十四福晋了。”惜月也带着一丝恼怒的看了年氏一眼,轻声道,“虽然我对十四福晋也甚无好感,但侧福晋就该有规矩,哪能如年氏那样?”
“好了。那是十四阿哥自己愿意宠的,咱们不提她了。”齐珞并不想再多谈,惜月明了的岔开话题,两人谈起了养儿趣事,正说到高兴之时,就听见一声茶杯落地的声音,他们回身一瞧,年氏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捂着肚子,眼中含着泪水,委屈的开口“八福晋,妾晓得你出身高贵,但也不能如此待妾?”
楚焱面沉如水,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下,身子微微颤动“哪个给你如此大胆子衣着越举,竟然还敢嘲讽皇子福晋?”转向完颜氏,带着怒意说到“这就是你们十四皇子府中的规矩?”
年氏猛然跪在地上,双手扶地,拇指按在茶杯碎片,红色的鲜血流了出来,疼得她皱起眉头,连连请罪“妾不是有意得罪您,只是好意的问起弘旺阿哥的臂伤,您是误会妾了,福宜早殇,妾又怎么会不了解当额娘的心,八福晋,您没有……自是不会懂妾的。”
齐珞微微摇头,这个年氏句句狠戳楚炎的心,难道年羹尧已经彻底转头十四阿哥了?要不然她怎么会如此大胆呢。楚炎脸色更加难看,严厉的斥责道“放肆,在我面前还敢放肆,你刚刚竟然……竟然……”
年氏仿佛不可置信的愣在当场,脸上的泪珠冲花了胭脂,更是可怜委屈万分,眼见柔雨就像见了救星一般,恳求道“柔雨格格刚刚一定听见妾所言,妾真的不敢冒犯八福晋,求格格开口说上两句话。”
这个富察氏怎么把柔雨带到那个漩涡中去了,齐珞想要上前阻止柔雨,但完颜氏更快一步,轻声安抚道“柔雨格格,你就将刚刚听到的事情讲出来,也省的冤枉了哪个。”又亲自扶起年氏,劝道“你身子不好,不要动不动就下跪请罪。”
“听十四弟妹的意思是我无理取闹了?”完颜氏轻笑着开口“八嫂多心了,您一向对人宽和,就连一个疯魔的侍妾都能在府中容得下,自然不会瞧着病弱的年妹妹跪地请罪,何况她手上还伤着呢,要是留下伤痕那一辈子都消不去了。”
柔雨被完颜氏拉到众人面前,心中不安,向齐珞方向询问般的望了一眼,齐珞哪敢多加动作,柔雨说还是不说都会得罪一方,这种证人不好做,她会怎么选,齐珞忍不住瞪了富察氏一眼,惜月关切的拉住她的手,柔雨怯生生的开口“我也没听全,不知道二位争执的缘由,就隐隐听见一句 ‘妒妇’然后就瞧见年侧福晋打翻茶杯,扶着桌子。”
客厅里嗡的一声,康熙只对八福晋说了那么一句妒妇,这京城中每个人都晓得,但都不敢在楚炎面前提起,八福晋急欲忘记的事情竟然被柔雨当众掀了出来,狠狠的盯着柔雨,抬起手臂,但仅存的理智让她慢慢的放下手,年氏低着头,哭泣着开口:“妾大胆想要安慰八福晋,并没有……并没有……”捂着额头,眼睛一闭晕倒在旁边的嬷嬷身上,惜月喃喃自语:“晕得真是时候,就连倒也倒在陪嫁嬷嬷的身上,年侧福晋真真是个难得之人。”
齐珞瞧着完颜氏马上命人去传太医,那副紧张的样子仿佛真的把年氏当成亲妹妹一般,甚至还有些怨气的看了楚焱一眼,就是不晓得太医诊治后,完颜氏是否还有对年氏的情意?齐珞的视线落在已经返回到富察氏身边的柔雨身上,竟然挑了一句最毒的话重复,恐怕就连布局的年氏都想不到,妒妇之名看来会跟着八福晋一生了。
不大一会的功夫太医赶到十四阿哥府,诊治之后,了解内情的太医也不由的心中琢磨,这年侧福晋虽然保不住孩子,但却总能有身子,又仔细的摸了摸脉,最后确定才长舒一口气,终于不用被德妃娘娘逼迫了,寻找药方了。来到前厅见到聚会的众多皇子福晋贵妇,心下一愣,还真是好日子,向完颜氏贺喜:“启禀十四福晋,年侧福晋并无大碍,她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子,奴才开个方子,服侍年侧福晋用下,她自会清醒过来,年侧福晋这胎很稳,必会平安,十四福晋不用为她忧心。”
“真是天降喜讯,十四弟妹恭喜你了。要是早知道年侧福晋有了身子,我就是有再大的委屈也忍了,十四弟妹一定会贤惠的好好照料年侧福晋。”八福晋眼中带着一丝嘲讽率先恭喜完颜氏,众人纷纷跟上,齐珞敏锐的瞧见一直随侍在完颜氏身侧的如玉格格面露羡慕,这并不奇怪,可她眼中却不见一丝嫉妒,真让人猜不透,就连完颜氏的眼里都难掩嫉妒愤恨。
惜月反倒上上下下的打量齐珞半晌,关切的轻言“你身子如何?不会也有了好消息吧。”齐珞脸一红,才发现不止惜月在,众人也在偷偷的瞧着她,好像她也应该有身子一样,拧了一下惜月的手臂,叹气道“我倒也想,可生弘昼时真的伤了身子,不会再有孩子了。”
“四嫂,你已有三个嫡子和舞曦,弘旻他们又如此争气,你勿需太在意的。”惜月轻声安慰“我只是觉得前两次实在是太巧了,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齐珞明了的点头,众人都是如此吧,不过这次没有撞在一起,让准备看热闹的人失望了呢,年氏有了喜讯,自然众人也不欲久留,纷纷告辞,柔雨低头来到齐珞身边“福晋,柔雨,柔雨真的就听见那么一句,没有说谎。”
“我明白,你不用放在心上,不过,以后还是要小心一点。”齐珞警告的瞧了一眼富察氏,向马车走去,远远的竟然望见胤祯脸上带着惊喜的快步走来,齐珞不想惹事,动作迅速的上了马车,放下帘子,“回府。”
胤祯停下脚步,看着离去的代表着亲王福晋的马车,抿着嘴唇,“主子,您不是要去瞧年侧福晋?”胤祯回神这次不会再做陪衬了吧,她已经不能再有身子了,这个孩子也是有福气的,大将军之位一定不会落到旁人身上,不会再输给他。
第四百章 福晋难当
用过药清醒过来的年氏见到暖坑钱的胤祯无限娇羞喜悦,含情的双目中透着一丝骄傲,胤祯自然柔情蜜意一番,小心翼翼的轻搂着年氏,情话连绵不绝的说了出来,年氏志得意满的靠近他,手不自觉的扶着腹部,哪里有她全部的指望。温存了好一会,胤祯才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去,按规矩有身子的人是不能再同房,临走前,胤祯期盼的目光落在年氏的腹部:“这次一定要在给爷生个身体好,有福气的儿子,不能什么都被他抢了去,也这次不会再让儿子出事。”
年氏轻轻地嗯了一声,眼里同样透着嫉妒和执着,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是最后的机会,要是真的错过,没有儿子傍身,她又得罪了完颜氏,那将来……“就是拼了命我也要生下儿子。”
上两次的教训让年氏彻底的命了,在皇子府能平安生下孩子有多么困难,稍微大意一点都不成,这次在府里的聚会上,当着众多福晋的面传出喜讯就就,而且太医也说过这胎很稳,也算多了一层保障,按现在的情况就是完颜氏也不敢轻易出手,更何况刚刚她也算给完颜氏出了一口气。
陪嫁的嬷嬷端着白瓷描金的汤碗汤勺,服侍着年氏喝补药“主子,奴婢按您的吩咐都安排妥当,您放心就是,只是主子,刚刚实在是太过凶险,您可不能为了争一口气,就让怀着的小阿哥有危险,您可得当心。”
靠着柔软的背垫,年氏轻抚着腹部,垂着眼帘,轻声道:“你不懂,本来我是想用在雍亲王福晋身上,没想她运气好给躲过去了,八福晋,哼,我这么做是为了给爷出一口气,爷现在不敢同八阿哥翻脸,但八福晋竟然让一个疯子持鞭抽伤皇孙,这罪名只能加在她身上,要不然皇上也不会只说了那么一句话“妒妇”,那是可是金口玉言。”
“弘暟阿哥脸上躲过了,但是脖子上却留下永不消退的伤痕,承爵无望。”年氏勾了一下嘴角,语气中充满了幸灾乐祸“当初她能为弘历当鞭子,而福晋却只能抱着儿子哭,爷是那么要强的人,眼中怎么还能容得下福晋?要不然也不会冲着如玉,好在福晋娘家还有些姻亲故吏,若不然一丝体面都礼不下,我今个儿当面得罪八福晋,也只是想让阿玛二哥明白,只有帮着我才能得富贵尊荣,八阿哥应该没有指望的了,这也让爷心里清楚,我是站在他这边的。只是没有想到……”
嬷嬷停下了垂着年氏双腿的手,疑惑的抬头,年氏嘴角绽开一抹浅笑:“柔雨哥哥倒真不亏是废太子的女儿,还有心急颇重容貌出挑的富察侧福晋,有这两个人在,她的日子也不见得好过,这样才对嘛,哪有好事都被她占去的道理?我看她这样还如何不谐世事,我就不信失宠操劳的雍亲王福晋还能那么的出挑?要是齐珏此次出征,万一伤到了或者……致远公爵府也就完了,她哭得日子还在后面呢。”
齐珞平安的回到了王府,明显察觉紫菊松了一口气,心中暗笑,个个压力挺大的吧,在十四阿哥府,她能感到紫菊虽然规矩老实,但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她的身上,还真是难为紫菊。下了马车,齐珞沉着脸训斥富察氏一番,也算敲打敲打她,省的她再生出些无谓的心思图惹麻烦。
柔雨眼神冰冷,却一副开口想要替富察氏说上几句将过错都拦在她身上的样子,齐珞心中更是觉得冰凉,挥手让她们离去,连饮两杯热茶才有一丝暖意,不能让舞曦同柔雨多相处,她虽然也算聪慧,单以心机来说是算计不过柔雨的,换过秦嬷嬷轻声仔细的交代一番,对舞曦的保护更是强上几分,对于她的教育也应该更上心才行,没有人能保护他一辈子,就算留在身边,管家里是社交应酬都要教,甚至心机也不能少,齐珞揉着额头,别的还好办,心机也是她的弱项,还是再找两个信得过的宫中教养嬷嬷好好的教教舞曦,怎么也不能让她吃亏。
由于胤禛最近很忙,所以齐珞安排好晚饭给他送到了书房,又练了半个时辰的瑜伽,亲自瞧了瞧熟睡嘴角还含着笑意的弘昼,轻吻他的额头,重新给他盖好了被子,兰嬷嬷条理清晰笑声将弘昼的事情都禀明齐珞知晓,轻轻点点弘昼的嘟起的小嘴,能玩能闹,他倒是过得开心,齐珞起身,来到外间才开口说道:“兰嬷嬷你是识字的,弘昼的那些小儿书,你要常常念给他听。”
“奴婢明白,小阿哥虽然顽皮些,但也喜欢听故事看书的,请福晋放心。”齐珞相信兰嬷嬷的话,弘昼还是挺聪明的,用胤禛的容貌作怪也挺可爱,他怎么长的这么像胤禛呢?就连一丝同她相像的地方都没有。
胤禛才从书房里出来,本不欲去齐珞那,怕扰到她,但听见年氏又有了身子,心中放不下,也有一丝隐隐的期盼。秦嬷嬷瞧见胤禛忙请安,服侍他梳洗后,欲悄声退下,“秦嬷嬷,福晋她”胤禛眼中透过一丝不自然,瞧了一眼内室,轻声问“福晋身子最近如何?太医开的方子一直用?有没有不妥之处?”
“回王爷的话,福晋身子自从用过补药之后,好上许多,但生弘昼阿哥时伤了身子,虽及时补养时刻在意,就如太医所言,万一要是再有身子,那并不是福气,恐有”
“不用说了,爷晓得,你尽管照料好福晋就是。”胤禛走进内室,已经有三个聪慧的嫡子还有什么不满足,不是决定不能再让她有危险吗?解开外衣,将缩成一团的齐珞抱在怀里,觉察到她的依恋,胤禛温热的吻落在她的额头,闭上眼睛,嘴角满足的翘起,就让老十四出一回风头又能如何?弄璋弄瓦尚不可知,年羹尧虽身处四川,但皇阿玛心中怎么想还琢磨不透,要是真的如凌柱所言,统兵之人是杨康,那皇阿玛一定会另派人负责军需供应,真要那样年羹尧就没有用了,反倒是世代簪缨的完颜家应该更有用处。
胤禛挣开眼睛低头瞧着酣睡的齐珞,低咛“这是不是就是你对弘历讲过的丢了西瓜捡芝麻?以爷瞧年氏就连芝麻都算不上,老十四,哼,还有那个格格身边的丫头,你一向爱瞧热闹,就让她们逗你一笑。”
年氏怀孕让年家更加左摇右摆起来,年氏的阿玛和大哥倒是坚定的跟着八阿哥,但年家最有实力最炙手可热的年羹尧更看好十四阿哥,年氏也借着想念哥哥亲人的名义频繁的邀请年羹尧进府叙旧,而每次都正巧赶上胤祯在府,二人的关系自然多了几分亲密好热切,私下甚至兄弟相称。
完颜氏听说后,掰断了手中的梳子,但在这关口不敢妄动,而且年氏也真的聪明了许多,凡事她送去的物件规矩的收下,却一件不用一件不摆,而且从埋在年氏那的丫头传来的消息,仿佛她欲耍心机,只是不晓得针对哪个?完颜氏心惊,对弘明更是上心了几分,生恐年氏趁乱将主意打到弘明的身上,对受了鞭伤的弘澧难免疏忽,年氏不懂声色悄悄的开始接近弘澧,关心他,安抚他,弘澧也慢慢的同年氏亲近起来。
转眼之间入阳春三月,康熙将年羹尧留在京城,并没有让他返回四川,闲暇时也常传他到宫里,仔细的询问四川,乃至西藏的情形,年羹尧自身确实颇具才华,应对的很是得体,得到了康熙亲口的称赞,还加赏了他。随即宫中有传言,年羹尧滞留京城就是要协助统兵之人的,在众多人选中,十四阿哥最有希望,康熙仿佛也流露出来这种意思,频繁的召见胤祯,甚至还准许他去近卫军。
十四阿哥的圣宠落在众人眼中,自然多了几分的探究,难道胤祯能后来居上?八阿哥同幕僚研究之后,暗自推动,京城传言更盛上几分,仿佛明日康熙就会下旨立胤祯为储君一般,十四阿哥府更是人潮攒动,络绎不绝。
胤禛心中也有些许的担忧,但好在他自控力很强,又一向冷静不尽人情,脸色发沉,反倒在朝臣眼里更正常一些,彻夜同邬思道研究眼前的朝政,也没有打消他的疑虑,双脚不自觉地走进齐珞的屋子,偷听到齐珞正在给弘历弘昼讲春秋时的故事,才有些明悟,领兵在外并不见得就是好事,粮道钳制才是关节,透过屏风望了一眼正同弘历弘昼玩笑打闹的齐珞,脚步轻快的离去。
齐珞瞥见青色衣衫一闪而过,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额娘,你怎么了?”弘历滚进齐珞的怀里,弘昼撇撇嘴不甘示弱,同样往怀里滚,齐珞抱住了两个儿子,轻声叹道“额娘只是觉得我这个雍亲王福晋当得还真是不易。”
弘昼不明白的对着手指,弘历抬头,有一丝明了,脑袋蹭蹭齐珞的脸颊,仿佛在安慰她一样,齐珞笑着捏了捏弘历的脸颊,透过玻璃窗望向外面的盛开的迎春花,只有耐性好的人,才能抗住康熙的试探,谁让你有那么一个阿玛呢。
第四百零一章 忠臣难为
看重年羹尧,传出圣意在十四阿哥身上的康熙,此时的他正面对着一脸抱怨满肚子牢马蚤的致远公凌柱,左手将棋子按在棋盘上,康熙抿了一口茶水,略带一丝调侃的问道“是哪个欺负朕的致远公了?朕给你出气。”
“皇上,没有您这样的,奴才又没有犯错,哪有不让奴才回府的道理?”凌柱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在京城中流言纷飞之前,康熙就将凌柱召到身侧,整整一个多月,没有放他出宫,更过分的是康熙竟然下旨让杨康好好的训练齐珏,只能让他在近卫军驻地,不得让他回京,甚至太后还传懿旨让董氏进宫陪伴她礼佛,总之就是不许他们中任何一个人同雍亲王府联系,而常伴君侧的后果就是,致远公凌柱弄臣之名更盛上几分,此生都无法摆脱,甚至留给后世的腐女们众多的想象空间。
“还给朕装糊涂,你不晓得朕的心思?”康熙盯着凌柱,“皇上,您真的有如此打算?皇上,江山的传承要慎之又慎,不能大意。”凌柱忍住心中的激动,虽单膝跪在地上,却抬着头,严肃认真的望进康熙眼中,康熙同他对视半晌,其起身来到他近前,左手重重的拍在凌柱肩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自己亲自提拔上来的有才干忠贞不二之人,后拉起他的胳膊“朕说过,你膝盖有伤,不用动不动就下跪,忠心不在这些礼数,在于的是这。”康熙的手指按在凌柱的胸口上,“皇上,礼不可废。”凌柱还是顺着康熙之意起身。
康熙拉着凌柱的手重新坐在棋盘两侧,殿内只剩下君臣二人,燃烧的木炭微微作响,殿内增加了几分暖意,扫了一眼棋局,沉声道“凌柱,朕的心思你应该明了,朕不希望你透给老四知晓,这也是为了老四好,朕的这些儿子为了这把椅子都红了眼了,朕不想祸起萧墙。”
“皇上,四阿哥确实可堪大任,您没有选错。”凌柱察觉到康熙的目光越发的凌厉,再次抬头“说句诛心之言,奴才如今已经是世袭三代的致远公爵,就算将来四阿哥得登大位,爵位已是升无可升,至于子孙之事,老话讲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要是争气自然能保住爵位,若不然失了爵位反倒更有福气。”
康熙的目光缓和了几分,凌柱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您的文治武功当得起千古一帝,那个什么诗不是吟过,赢得生前身后名,皇上您是比肩唐太宗的,奴才是粗人不懂得那些文章,但以史为鉴这句话奴才还记得。”
“唐太宗李世民,李世民。”康熙猛然起身,在大殿里来回踱步,时而驻足,时而轻扫同样站直身子的凌柱,心中的念头越发的坚定起来,胤禛不说才干,性子刚强,心智成熟细心,又历练的早,虽有野心但更有济世天下之意,他确实是收拾眼前局面的人选,李世民没有选对人,才引得武氏篡政,胤禛福晋?康熙随即摇摇头,以她糊涂的性子根本不能,更何况胤禛也不是李治。
“朕明了最近几年施恩天下过重,御下太过宽和,致使吏治腐败,贪官污吏横生,国库空虚,又亏空严重,凌柱,要没有你为朕打下的罗刹国赔款,朕就想用兵西藏西北也不可行,打仗终是要有银子的。”
“皇上,奴才能取得些许功劳,全赖您提拔和支持,将士们英勇克敌,奴才只是……”
康熙摆了摆手,轻声叹道“朕晓得外面的传言,那些嫉恨你的话,不用往心中去,那一仗,除了你没有人能打的赢,没有人。朕的致远公,你当得起朕的信任,在朕心中你就是大清的功臣,是朕的股肱之臣。”
凌柱也很激动,眼底隐现着一丝泪花,用马蹄袖擦擦眼角,呜咽的道“皇上,皇上,奴才……”
“凌柱,朕晓得你受了委屈。”康熙再次来到凌柱近前,“奴才本是微波小吏,被皇上委以重任,奴才知足,肝脑涂地不足以报皇上厚爱。”凌柱明白此时绝对不能说错话,不说他是胤禛的岳父,就说听见传位的事情,哪个皇帝不会疑心,要是万一哪日康熙真的起疑,那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祸,凌柱暗自发苦,康熙你这是厚待我,还是惩罚我,你还是能活个六七年,我岂不是得日日担忧?他现在只有一个感觉,自己能不能晕过去?不要再听这些康熙的知心话,历史已经被扇成这样了,万一胤禛登不上帝位,真的是滔天大祸。
康熙仿佛终于找到知己一般,也许大殿内太过的温暖柔和,一手拉着凌柱,一手将脑后花白的辫子攥在手中,带着些许无奈丧气“朕为了江山平稳,有心无力,朕的心思都用在儿子们身上了,这些不孝子朕恨不得从来没有生过他们,他们已经将朕的精力耗尽,朕担忧,朕担忧不得善终,担忧祖宗基业断送在朕的手中。”
“皇上,有近卫军在,您勿扰,而且皇子们都是有孝心的,不敢放肆,请皇上宽心。”凌柱如今只能挑好听的说了,也暗自祈求康熙不要再多言了,他是真的不敢再听了。
“朕的致远公,你可晓得为何朕今日同你说这番话?”凌柱摇头,“那个意属老十四的流言是朕让人传出去的,这是朕对胤禛最后的考量,他果然没有让朕失望,在众皇子当中,朕唯独最看重二阿哥和胤禛,胤礽终让朕失望,可胤禛却不同,他是朕骄傲的儿子。凌柱,朕在你身上瞧见了许多,不能给胤禛留下过多的麻烦,将来朝政朕管不了,也相信他的能力,但皇子们的事情,朕要管着,胤禛虽然不近人情但是性子却爱憎分明,早年有些喜怒不定,现在朕瞧着却越发的好了,朕不能让胤禛再吃亏受委屈,朕舍不得,也对不起婉容。”
“皇上,你龙体康健,是长寿之相。”康熙握住了右手臂,眼里透着虚弱之意,又带着几分老态“朕的右手已不能用笔写字,朕不服老是不行了,朕怕有一日,朕再也……给胤禛留下……”
凌柱听后也顾不得了,上前拉住康熙的右手不停的揉捏着“皇上,奴才有些个小法子,兴许会好上一些,皇上您还要看着近卫军平定西藏,剑指西北,成就万世基业,您怎么会老?奴才觉得只要心不老,身子就不会老。”
康熙盯了凌柱半晌,他其实未尝没有试探的一丝,要是老四登基他就是皇上的岳父,可他却一心为朕着想,闭了一下眼睛,深吸一口气,觉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