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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穿越记 完结+番外第112部分阅读

      清朝穿越记  完结+番外 作者:rouwenwu

    恼?胤禛的话

    蓝紫色厚绸缎外挂淡紫色轻纱的幔帐透出几分时隐时现的光亮,低沉的浅咛从里面模糊时断时续的飘出。

    胤禛抱着后背靠着软枕,将齐珞闪开垂在后肩上的青丝撩到她胸前,齐珞此时正被他紧紧的抱在怀中,后背贴在他的胸前,感觉白色丝绸的内衣轻轻扯开,胤禛的呼吸更是沉重几分,这又是一个想看伤痕的人,齐珞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高兴,为什么他们都这么在意呢?在这又不会穿露背装,一道伤痕至于让他们每个人都如此吗?

    胤禛的略有薄茧的手指在浅红色的伤痕处游弋,仿佛他这么做就会将伤痕抹掉,齐珞微微的低头,瞧着床顶上悬挂着用五个水晶玻璃杯绑成的简易吊灯,在杯子中燃着红烛,因此幔帐内才有点点昏暗的光亮,竟然用这光亮去瞧伤痕?真是不懂得浪漫,不过如果康熙知道,赏给她的珍贵的水晶玻璃杯被这么用,眼睛一定会瞪出来吧,齐珞浅笑出声。

    感到胤禛火热的嘴唇落在了鞭痕处,齐珞觉得痒痒的,麻麻的,好像吻在她心上,心慌羞涩的缩了缩肩膀,想要躲闪,却被胤禛紧紧的扣住腰肢,警告中带有一丝的情欲“别动。”胤禛微启薄唇,舌尖添在了凸起的伤痕处,齐珞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扭动着上身,羞涩的喃喃道“爷,你别这样,爷……”

    “齐珞,你的身上,爷不许留下任何人的痕迹,哪怕是伤痕也不许,这次是为了弘历,爷认了,不会再有下次,你要记得。”胤禛的舌尖添遍三寸长的红痕,齐珞缓缓的闭上眼睛,心底有几分感动,但更多的是酸涩,胤禛他还是不懂,自己就是他的所有物,以他的出身背景又怎么会懂,更何况他那强烈的独占欲和偏执固执的性子。齐珞微睁双目看着在她身上的胤禛,眼角滚落一滴泪水,胤禛停下动作,盖住她的眼睛,低沉着声音说道“你的性子不同于旁人,爷也琢磨不透,但你是属于我的,是我胤禛一个人的。”

    这一晚,无论齐珞如何求饶,胤禛都没有一刻放开她,让齐珞嘴中反复念叨属于他一个人的,天色渐亮时,胤禛起身,收拾妥当后,回头看了一眼昏睡的齐珞,心底划过一丝异样,片刻就消失无踪,多年的处事让他明白,属于他的人一定要拽住,哪个也不得伸手沾上一分。

    外面的事情逐渐平静下来,齐珞全心的陪伴弘历弘昼,关爱他们,弘历越来越懂事,倒让齐珞心中不忍,也曾低声问过弘历,但瞧着他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也只能按下心思,在皇家成熟总比天真的好。弘旻弘历都是如此,那弘昼就让他快乐一些吧,所以齐珞对弘昼躲了几分的纵容,本就爱玩爱闹的弘昼,更是如鱼得水,稍稍不注意就会让你哭笑不得。

    齐珞也曾经奉召带着弘历弘昼进宫给太后请安,也面见康熙,他对弘历确实多了几分的看重,但绝不如同历史上乾隆吹嘘的那样。在慈宁宫自然见到了来向太后请安的王爷福晋,康亲王福晋就在此列,甚至还瞧见了丝嘉,齐珞暗自打量,丝嘉的性子要比初见时硬气了许多,在郡主们中间也不再腼腆不敢言语,虽不见得拔尖,但也不会让人小瞧。

    康亲王福晋面露热情和善意,不只有着想要结亲之意,更多的是因为她出言提点丝嘉,她也瞧见过齐珏,对他是满意的不得了,丝嘉的婚事也曾暗自同康亲王商讨过,齐珏确实是难得的人才,但一向中立的康亲王府真的同致远公爵府结亲,也让康亲王有那么几分的疑虑,毕竟爵位已经封无可封,康熙圣意属哪个皇子,现在虽瞧不仔细,但雍亲王胤禛绝对是有机会得登大宝。

    不求无功,但求不过的康亲王很是犹豫,也曾暗自向好友裕亲王打探。保泰只是瞟了他一眼,轻叹“可惜,可惜,我的女儿不合适。”就是年岁相当,雍亲王也不会让齐珏娶裕亲王府和庄亲王府上的郡主。

    康亲王心中明了,尤其是听说凌柱正协助杨康训练近卫军,康熙对凌柱如此信任,那么即便雍亲王最终无缘帝位,致远公爵府也不会倒,因此求指婚的心也更是重上几分。康亲王对丝嘉也很疼宠,若不然也不会如此费心,可是齐珏却太抢手了,又找不到帮着杨康练兵的凌柱,只能想方设法暗暗的将结亲的意思透给董氏知晓。

    董氏含糊其词,但对丝嘉做儿媳还是满意的,在齐珏的婚事上,她的发言权还比不上女婿,虽有些丧气,但齐珞的幸福还是最重要的,就如自己的丈夫所说,怎么也不能让齐珏娶一个扎多疑的雍亲王眼的女人去。稍稍提点两句,让她常去雍亲王府,精明的康亲王福晋哪会不晓得,自然对齐珞更多了几分亲近。

    齐珞觉得丝嘉很入眼,虽可惜齐珏的包办婚事,可要是让他自己选在清朝也不妥当,爱情和婚姻在这是完全割裂开的,丝嘉要是能经营好了,那她会很幸福,起码齐珏品性出众,而且到现在就连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常年服侍他的云儿,也已嫁人,虽还在他身边,如今却是管事娘子。

    齐珞旁敲侧击的询问过胤禛的意思,他沉默半响微微的点头,只要一想到齐珏曾经同丝嘉在那偶遇,就觉得这门亲确实不错。更何况那也是他同齐珞不多的几次相遇之地,甚至在那拾到如今还留在身边的耳坠,胤禛眼底透着一丝柔意,将齐珞拉在怀中,含住她的耳垂,“为了躲爷,你竟然淋雨生病,你就那么怕爷?”

    生病?齐珞拧着眉头回忆着,胤禛心中恼恨,用力的咬了一下耳垂“苏东坡的笔洗,你阿玛大闹太医院。”

    “爷,那时我不是还小嘛。”齐珞此时才反应过来,这都过了多久了,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真是够小心眼的。胤禛松开口,伸手将齐珞插在头上固定发丝的白玉发钗抽出,柔顺的青丝如瀑布垂落,带起了淡淡的清香,胤禛的手着迷般在发丝中穿梭,感受那丝柔韧。齐珞不喜欢在头上擦头油,而且她的头发护理的很好,总是很清爽,也不见一丝的白发。

    胤禛眼神发沉,瞧了一眼屋中的左中,虽然尚早,但还没等他有所行动,秦嬷嬷在外禀告“耿格格,遣人来说,弘时阿哥病了。”

    齐珞怔了一下,想到了清穿文中经典的一幕,虽然扇没了年氏,但还是有人生病来唤胤禛,忍住笑意,他儿子病了,怎么也不能太开心,轻咳了两声,挣脱开胤禛的怀抱,熟练的将青丝盘起,拿起发钗插住,咬着嘴唇瞧着胤禛,看他怎么决定?弘时可能是真的病了,要不然一向老实的耿氏也不会来这么一手。

    “爷先去瞧瞧,一会就回。”胤禛起身,心底有份不舍,但弘时也是他的儿子,更何况他要亲自去瞧瞧,耿氏到底有何心思。

    齐珞的胳膊拄着椅子的扶手,轻托着脸颊,算算日子这些女人也安静了许久了,每次到她这来请安都毕恭毕敬的不得了,再这么安静下去,反倒有些不正常,耿氏会不会借着弘时的生病做出点什么?她虽然没有如历史上一样生下弘昼,但她身体应该能生养的,而且她的心机也够,要是齐珞紧紧咬着嘴唇,要是胤禛再多个孩子,无论格格还是阿哥,好像都有些接受不了。

    陷进去了吗?齐珞捂着胸口自问,半晌没有答案,虽然可以忽略别的女人,但是孩子却是证据,想要不在意真的是太难了。齐珞猛然起身,唤来紫英找出她紧身的练功服,准备去运动一下,甩开心里的烦躁,兴许身子累了,心就会少想一些,会觉得满足,她是幸福的。

    “福晋,王爷说过,一会就回。”秦嬷嬷劝道,齐珞轻笑向专门开辟出来的屋子走去,已经半个多时辰,要是无事,早就应该回来了,男人的话怎么能信?练功房很是空旷,正面的墙上沾着几乎大半墙的镜子,地上铺着长毛柔软的猩红毡子,角落里放着红衫木的衣架,齐珞推开窗户,将四扇透明的玻璃屏风展开,挡住了窗门,换好一副,齐珞手贴着镜子上,瞧着里面的自己嫣然浅笑“你很幸福,并不孤单,有爱你的父母,有可爱孝顺的儿女,有懂事聪慧一心恋姐的球球,甚至还有还有他的一分在意和喜欢,你应当满足。”

    齐珞向镜子轻轻点头,开始练起了瑜伽,不管怎么样不亏待自个儿,总是没错的。

    练了许久,齐珞停下了动作,心里觉得轻松了不少,拿起旁边的绢帕擦擦脸上和脖子上的汗,再泡一个热水澡一定会很舒服。在众多丫头的服侍下,齐珞香喷喷的躺在床上,秦嬷嬷有心开口再劝,“你先下去吧。”放好幔帐,秦嬷嬷退了出去。

    齐珞闭上眼睛本以为会失眠,却一会就睡熟了,感觉有靠近,微睁双目,胤禛将她搂在怀中“睡吧,爷也累了。“齐珞嗅嗅他身上的味道,除了一丝苦药的味,没有女人香,而且他的短短一句话,齐珞一丝睡意皆无,假寐的偷偷瞧着已经熟睡的胤禛,暗自叹气,嘴角微微上翘,在他怀里蹭了蹭,还是比床舒服。

    第三百九十五章 遗忘之人

    清晨起身,齐珞亲自服侍胤禛梳洗用饭,忍了半晌,觉得还是装装贤惠比较好,轻声略带关切的问“爷,弘时的病太医怎么说?要不要紧?”

    “他?”胤禛想到昨夜的情形,弘时脸色暗红,盖着厚厚的被子却不停的留着冷汗,浑身发抖,喃喃的喊冷的摸样,他不是铁石心肠,也会心疼,责怪耿氏没有照顾好他,耿氏眼里含着自责的泪水,抱着弘时细心的擦着他额头上的冷汗,一声冤枉都没喊,反倒拼命的责怪自己,打消了胤禛心底的那丝疑虑。

    太医诊治用药,耿氏不用丫鬟,亲自扶着弘时,将他安置在胸前,才发觉仿佛无法喂药,胤禛忍不住上前拿起药碗喂烧得迷迷糊糊的弘时用药,弘时嘴中喃喃的嘟囔“额娘,额娘,弘时想额娘,抱抱弘时。”

    胤禛手一僵,压在心底的往事窜进脑海,十一岁吧,那时就如同弘时这么大,比他病的还严重,可德妃竟然连瞧他都没有瞧上一眼……耿氏心疼的说道“爷,李侧福晋是弘时阿哥的亲生额娘,哪有额娘不疼儿子的?”

    “李福晋要安心静养,这你也是明白的,你要是不愿照料弘时,爷就把弘时安置在别处。”胤禛将空着的汤碗重重的放下,眼底透着阴鸷,耿氏身子一颤,慌忙解释“爷,不是,俾妾只是可怜弘时阿哥,俾妾一定会尽心照料弘时阿哥。”弘时身子抖动得更厉害,胤禛收敛了身上的冷意,“你一向老实本分,所以爷才会将弘时交给你,要是你失了本性,那也就没意思了。”

    耿氏低垂着眼睛,恭敬的应道‘俾妾晓得身份,请爷放心。”将弘时重新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胤禛记得他说过的话,便欲起身离去,“爷,弘时阿哥好像在叫你。”胤禛轻叹一声,坐在床边,伸手轻抚着弘时的额头,耿氏更是在他们身侧忙碌着,胤禛瞧着耿氏眼里偶尔透出的欣慰,细不可闻的微皱眉头,等到弘时退了热,耿氏眼中带着恳求卑微的轻声道“爷,福晋已然安睡,扰到福晋反而不美,俾妾……”

    “记得爷的吩咐,爷不想见到第二个富察氏。”语毕胤禛转身离开。

    齐珞轻轻的推推愣神的胤禛“爷,不早了,您该去户部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胤禛将齐珞的手攥在手心,半晌才放开,齐珞一头雾水,他这又是怎么了?难道昨夜还真的发生了什么?胤禛在门前停住了脚步,轻声说道“弘时弘时他病得不轻,你留点意。”

    “爷请安心,我晓得怎么做。”齐珞低头,弘时在她嫁给胤禛之前,她是后母,理应关爱继子,他没把弘时放在你身边已经很体谅你了,不要要求太多,昨夜他不也回来了吗?上前笑着抚平胤禛肩头的亲王朝服的褶皱,瞧着上面的团龙,脑海里不由想到他穿龙袍会是什么样?会更有威严庄重的气势,抬头望进了胤禛透着一丝欣慰笑意的眼睛,嘴角的浅笑嫣然绽放。

    胤禛拇指按在她嘴角的笑意上,低声轻咛:“等爷回来,嗯?”齐珞害羞的垂下粉面,胤禛觉得畅快不少,昨夜涌上心头的前尘往事,在她的笑容下竟然消失了,不已经早就不在意德妃了吗?还想儿时之事做什么?

    等到胤禛离去之后,齐珞收拾停当,带着秦嬷嬷,想了一下还带上了紫菊去耿氏那看望弘时,面上的事情,她不会让人挑出错来。胤禛虽然将紫菊的身世交代的很清楚,但熟知历史的齐珞又怎么会不懂,紫菊就应该是粘杆儿。耿氏虽然入府早,但一向不甚得宠,所以她的院落比其他的女人偏上一些,小上一些,养育照料弘时后,齐珞也曾经想要给她调换院子,但被她婉言谢绝,规矩的叩谢齐珞的善意。

    迈进耿氏的不大的院落,里面却别有一番清幽宁静,青石辅路,院子里只种着几株翠玉的松柏,回廊处摆着几盆盛开的花种,看着就经常修剪,院子里的丫头纷纷向齐络行礼请安,但眼中透着一丝惊奇,她们恐怕从来就没有想过齐珞会亲临。

    进了屋子齐络扫了一眼摆设,果然符合耿氏的个性,华贵的摆设一件皆无,但却不显的有失身份,打量着俯身行礼的耿氏,齐络暗叹,她的心思真的是不少,耐得住寂寞,荣宠不惊又懂得把握机会的人才能走到最后,在历史上耿氏陪葬妃园可是位于雍正众妃之上,还真是要小心。

    “耿格格免礼。”齐络虚扶一下,“爷很关心弘时的病情,我心中也挂念着,怎么好好的,在初夏六月就发热?”

    “是俾妾没照料好弘时阿哥,请福晋责罚。”瞧见耿氏低头请罚,齐珞心中有丝不落忍,但还是开口“我晓得你也不易,但弘时在你身边,他不也是你的指望?”

    耿氏偷偷的抬头望了齐珞一眼,轻声道“福晋,弘时阿哥心中还是有李侧福晋的,俾妾……”

    “我知道你的难处,但只要真的用了慈母之心,弘时一定也会觉察到的,弘时要是不敬你,不说我就是王爷那也是不依的,”齐珞也不理耿氏的反应,起身道 “弘时安置在何处?”

    耿氏脑子不停地转着,猜测着齐珞的用意,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可重来就没有小瞧过齐珞,处处小心谨慎, 生恐被她抓住把柄, 武氏,李氏,富察氏的前车之鉴让她不由地更是小心几分,回神恭敬的陪着齐珞来到弘时的房间,一进门就闻到浓烈的汤药味,齐珞轻声嘟囔“弘时病得还挺重的,真真是可怜。”耿氏心中一紧 ,面露羞愧之意。

    弘时的房间的摆设倒是同耿氏不尽相同,雕梁画栋,家具摆设用料也皆为上乘,镶金镶玉倒也显得富贵堂皇,八宝阁上的古董香炉应该也是她赏给耿氏的,齐珞赞道“耿格格对弘时真是用心至深,王爷也会看在眼中的。”

    迈进内室药味儿更重,弘时脸色煞白,脸颊深陷,颧骨突出,一番折腾下来消瘦不少,看着让人心生疼惜。弘时见到齐珞,挣扎着想要起身,齐珞快走两步,将他重新按在床榻上“你身子虚,先不要动,安心静养就是。”

    “福晋。”弘时红着眼睛沙哑的轻唤,语气中带着一丝的仰慕亲近之意,齐珞面带关切的摸摸他的额头,安心的说道“我瞧着也不再发热,修养几日必会好的。”

    “有劳福晋挂心。”齐珞见到弘时的沮丧哀怨的样子,不想久呆,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很自私,轻声交代几句,又叮嘱好生照料弘时,便离开。

    出了耿氏的院子齐珞觉得心情还是很压抑,就连明媚的阳光都驱散不尽心中的寒意,直到瞧见可爱的弘昼在铺着厚毯子的地上翻跟头,小手捂着脸,猛然打开,逗她开心,甚至滚进齐珞的怀里,捂着小眼睛,学着小狗叫,齐珞抱紧弘昼,保护好他们才是应该做的,其他的还是随缘吧。

    弘时的病还是很重,胤禛也上了几分心,有空就去看望他,但不论多晚,胤禛都不曾歇在耿氏那,或回书房或抱着齐珞入睡。

    胤禛多了几分信任,齐珞更是带了些撒娇的痴缠,让他更是放不下,娇宠齐珞真的仿佛成了他的习惯。

    齐络对弘时的病没有过多的疑心,胤禛也不愿起疑,但敏感的弘旻却从中瞧出了蛛丝马迹。所有人都晓得雍亲王嫡长子有耳疾听不见悄声之言,王府的下人更是晓得一清二楚,有些时候背着弘旻悄声谈论一些闲言碎语,从不见弘旻有何反应,更是大胆起来,这样一来,弘旻有兴致的听见了许多王府私密之事,其实有时下人反倒是消息最灵通的。装作无事偷听人说悄悄话,这也是他不多的乐事之一。

    事情也是赶巧,弘旻路过园子中的假山时,听见两个小丫头在悄声议论养病的李侧福晋,他晓得自己额娘虽然在外面装贤惠,其实心中醋意还是挺大的,事关弘旻的生母,又怎么不上心?弘旻隐在暗处,竖着耳朵听着,其实原也没什么,就是一个小丫头显示她人面广,就算服侍养病的李氏的人都熟识,她的熟人按照李氏的要求多送了一些东西进院子,就得了她的赏赐。

    弘旻听见那些东西心里一惊,想想额娘曾经听说的故事,再加上他也算是博览群书,盘算之后暗自摇头,阿玛的这些女人还真是饱学之士,用此法往外传消息倒也精巧,回到住处,弘旻吩咐可信的人悄悄打听弘时染病前都做了什么?几日这后下人回话,弘旻嘴角上翘”弘时哥哥,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小舅舅可是说过,对别有心思的人仁慈,那就是对自己残忍,可是要是告诉阿玛,李氏自然好不了,可弘时也不会得好,要是被其他叔伯们晓得,阿玛脸上也不好看,皇玛法那更是不晓得会怎么想?更何况李氏要被阿玛彻底处置的话,那明年又是选秀之年,恐怕还会有人进府,那不是给额娘添堵吗?

    在屋子中弘旻开始转圈,慢慢的停住脚步,让李氏传不出消息就好,至于弘时?“我给你找个好借口,阿玛兴许会感动呢。”

    第三百九十六章 弘旻心计

    既然定下了心思,弘旻就要考虑该怎么把消息透给阿玛知晓,他可从来不认为自己这点小聪明能算计过阿玛,虽然他也明白阿玛将府中的事情都交给了额娘,但凡是阿玛想知道的事情,那他就一定不会不知道。静养的李氏不能动,府中的人也不能用,弘旻用扇子轻轻轻敲着额头,还真是不好办,面露一丝沮丧,但他眼中却灼灼生辉,能同阿玛稍稍的较量一番,还是很让他心动。

    “唰”的一声弘旻打开康熙御赐的折扇,轻咛上面的诗词,他要让阿玛晓得,让所有人晓得,额娘不会被人欺负。其实弘旻也曾想过,直说会更好一些,但阿玛不会护他一辈子,虽不喜争权夺利,但只有自己实力够,才能让阿玛放心,才能活的更自在更洒脱。“阿玛,朝政如此复杂,你的心思还是用在大事上吧。”

    胤禛一直对弘时弘旻的功课十分的在意,不论多忙,都会定期去上书房询问他们的情况,尤其是弘时由于生病落下了一些功课,他也想知道弘时会不会努力赶上。在上书房听到了让胤禛火冒三丈的消息,也是赶巧弘时没病以前就曾相约同十四阿哥的嫡子弘明比试诗词,虽没约定哪一日,但也不晓得从何处传来的消息,就是相约弘时生病的第二日,这还不算,据说还会同弘明比试骑术和箭术,由于弘时因病缺席,自然一切都随弘明怎么说了,这个消息让胤禛觉得十分的没有面子,心中对弘时生病的疑虑也就多少几分。

    回府后便命高福去查弘时生病之前做过什么,自然得知了弘时淋冷水折腾出病的事,胤禛心中的怒火更威,他最恨临阵退缩之人,尤其十害怕输给胤祯之子。弘时的身子刚刚好转,还很虚弱,听见胤禛传唤书房召见,有些心虚有些期盼,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进了书房,没等开口,就听见胤禛冰冷的声音“跪下”。

    弘时脚一软听话的跪在地上,偷偷抬头望了胤禛一眼,心中更是一紧,他从来没见过胤禛有如此大的怒火,身子颤抖“阿玛……阿玛……”

    胤禛心中很是失望,弘时的心思他不是不晓得,可他却连一份担当都没有?怎么能及得上弘旻和弘历?“为了怕输给弘明,你竟然装病?你倒是越来越本事了?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阿玛,不是……”弘时自然的开口反驳,“不是?不是什么?难道我还冤枉你不成?”瞧见胤禛皱起的眉头,眼里的疑惑,弘时身上冒出了冷汗,不能牵扯出传消息的事情,面带愧疚低头认错“阿玛,是儿子是担忧……担忧输给弘明,才出此下策,请阿玛责罚。”

    “既然怕输为何不平时多用功?竟然想出如此下作的手段,雍亲王府的面子都让你丢尽了。”

    “阿玛,弘时只错,弘时再也不敢了,一定会好好用功。”弘时连连磕头,呜咽的说道“阿玛,弘时只是想……想见您,兴许生病就能瞧见您。”

    胤禛怔了一下,暗暗叹气,为了见他竟然弄坏病自个儿?对弘时他是疏忽,但弘旻弘历他们也一向很少见到他,就算他去齐珞那安置,都已是很晚,弘旻他们已经熟睡,他还在狡辩,对弘时的失望之情更是多上几分,想要教训上几句,但瞧着他虚弱的身子,要真是气急攻心,真的出事,胤禛心里也舍不得。

    “弘时,这次我就先饶了你,再有下次”弘时忙接口“阿玛,一定不会有下次的,我一定争气,不会输给弘明的。”

    胤禛摆手让他起身虽然没有再罚他,但却布置了更多的功课,弘时苦着脸退了出去。“弘时,弘时。”胤禛口中喃喃的念叨,对他真的是失望了,可也不能下手处置,希望布置的孝经儒学能让他想明白,少用心思,明了他不会有机会承爵。“高福,拿爷的帖子请两个饱学之士进府,专门教导弘时。”

    “是,奴才这就去做办。”高福低头领命,胤禛端起茶杯,用杯盖轻刮漂浮在茶水上的嫩绿茶叶,总觉得好像遗漏了什么,弘时如此简单的就认错?生病时对李氏的呼唤,抿了一口茶水,眯了眯眼睛,脑中弘旻的影子一闪而过,微合双目,轻声吩咐“高福,将服侍静养的李氏的奴才都给爷换掉,你亲自去知会弘旻,让他把尾巴收好了,比试之事不要惹祸上身。”

    弘旻见到高福,听见胤禛的传话,原本有些兴奋的脸慢慢的垮了下来,身子丧气窝进宽大的红木圆椅里,眼里透着几分的敬佩和一分的不甘心,深深叹了一口气“你告诉阿玛,我晓得怎么做。”慢慢的挺直腰杆,恢复了往日的自信和沉静,带着一丝傲气的保证“请阿玛放心。我不会让雍亲王府没有面子。”

    几日后京城纷纷传言,在去上书房检查皇孙们功课的康熙眼前,雍亲王嫡长子弘旻代皇兄同十四阿哥嫡子比试诗词文章,骑马射箭,结局竟然是出人意料,低调不显眼的弘旻完胜,康熙勉力弘明两句,赞了弘旻,甚至将顺治帝亲笔题字的扇子尚给了他,一时之间弘旻在京城名声鹊起,众人在交口称赞之余,更多的面露惋惜之情,听不得悄声说话,耳疾终是一个弱点。

    齐珞在王府自然也听说了,即便消息不够灵通,还有这些频繁登门请教教子方法的福晋们呢,齐珞再也不敢使出小花招,只能淡笑着应对,虽然不耐贩应酬,但心中还是很骄傲的。性子有些自大的弘历安静的听着众人对弘旻的夸赞,眼中带着崇拜不服输,却没有一丝的嫉妒。

    晚上,弘历拉着弘旻的手,仰头望着哥哥,歪着小脑袋想了半晌,站在圆木墩凳上,这样就稍稍的比弘旻高上一线,拔高了小胸脯,黑亮的眼里闪着认真,当着齐珞的面,清脆的开口“哥哥,弘历不会输给你,弘历也会保护额娘,给阿玛长脸,一定会更争气。”

    弘旻眼里带着笑意,捏了捏弘历的小脸,似认真的说道“那哥哥以后就指着弘历了。”弘历眼睛弯成月牙儿,点点小脑袋,拍着小胸脯“弘历一定会照顾哥哥的,一切就瞧弘历的吧。”

    胤禛迈步走了进来,他在门外许久,这些话又怎么会听不见,见到向他请安的齐珞,心中别有一番的触动,还是沉着脸,对着发呆的弘旻和弘历言声道“都什么时辰了?耽搁功课,骄傲自满我可是不容的,弘历也要多用功,也……”身侧的齐珞忍不住轻轻扯了一下胤禛的袍袖,轻盈的眸光中带着一丝的嗔怪,胤禛强忍住拥她入怀的冲动。

    弘旻抱起站在凳子上的弘历,向屋外走去,弘历不满的问“哥哥,为何?”弘旻一脚已经踩在屋外,略带一丝笑意的声音传进了屋中“琴瑟和鸣这个词,你可知晓”“那是当然晓得了,不就是……”弘历嘴仿佛被堵住一般,呜呜的说不出声。

    齐珞羞红了脸,想要追出去教训那两个臭小子,胤禛一把拉住她,抱在怀中,下颚拄着她的肩头“你要去做什么?”

    “你还说,你还说。”齐珞才不想承受胤禛的重量呢,调转身子,粉嫩的脸贴近他的胸膛,撒娇道“都是你,弘旻……他被球球带坏了,一点也不可爱。”

    “齐珏?他还是有用的。”胤禛打横抱起齐珞,凑近她耳边低咛“齐珞,三个嫡子爷很满意,很知足。”是夜在齐珞即将熟睡之时,低沉的声音时隐时现的在耳边传来“齐珞……三个儿子……爷开心……骄傲……原来当阿玛是这样的……难怪致远公会……齐珞……谢谢……爷不会忘……他们是爷的好儿子。”

    康熙五十四年七月,炎炎夏日让人提不起精神,有些昏昏欲睡,京城中的行人也少上一些,闲人们都躲在树荫下或者茶棚里懒散的闲谈,就连日头底下的花草树木都被晒得打蔫,叶子花瓣的边缘微微卷起。

    京郊近卫军驻地却是另一番景象,由于康熙的亲临,这些重新又被凌柱训练过的精锐个个不惧酷暑身着闪亮的盔甲,操练场上绣着腾龙的旌旗翻滚,马啸声,喊杀声响彻震天,随着令旗的舞动变幻出各式攻击阵型,一字长蛇,二龙出水,康熙注目观瞧,阵型并不同兵法所传仿佛略有几分不同。

    凌柱站在康熙身后,轻声解释“皇上,水无常形,兵无常势。”

    “朕明白,有此精锐何愁江山不稳,天下不平。”凌柱暗暗叹气,低头垂下眼帘,并没有迎合康熙。又过了一会,康熙眯着眼睛伸手一指校场中身骑白马,穿着白色滚绣着金黄|色边的战袍,头上带着金色簪璎气势逼人的小将“那人就是齐珏吧。”

    凌柱抬头瞧了一眼,轻轻的嗯了一声。“虎父无犬子,朕的致远公,你果然没让朕失望,教养出一个好儿子。”齐珏此时带人夺下了对手的令旗,骑在马上挥动,“好,好,将门虎子。”康熙高声叫好,陪侍在侧的重臣也纷纷应和。

    齐珏轻踢马镫,来到康熙近前,翻身下马,手持令旗沉稳的走近,在烈日的照耀下,更是显得威武挺拔,俊秀异常,单膝跪在康熙面前,双手横着令旗高举过头顶“幸不辱使命,万岁万岁万万岁。”

    校场中的兵士同时跪地高呼万岁,响声震天,远远地传来无尽的回声,康熙志得意满,手握天下,脚踏山河,瞧着齐珏更是欣喜,夸赞道“少年英才,朕之利刃。”想到他的年岁,康熙饶有兴致的问道“齐珏,先成家后立业,朕为你指婚可好。”

    齐珏抬头,黑墨般的眼睛望着康熙,坚决的说道“皇上,奴才愿效仿霍骠骑,匈奴未灭何以为家,奴才不立战功,绝不成亲。”

    “好,齐珏,你要此次立下战功,朕必将亲自为你封爵。”康熙看着齐珏,眼里透着欣赏疼爱,又扫了一眼四周众人,轻声喃喃道“冠军侯,冠军侯,朕等着你。”众人听后心中一惊,目光全落在单膝跪在中间,挺直腰板的齐珏身上,日光扫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五彩的光芒,也仿佛在他脚下铺就了一条锦绣的封爵之路。

    第三百九十七章 齐珏服了

    康熙对齐珏的盛赞,使得七月如火的季节更是让京城炎热上几分,王公勋贵自然消息灵通,尤其是康熙轻咛的那句冠军候,引得众人纷纷猜测,难到齐珏作为致远公嫡子不会承爵?或者康熙打算一门双爵?不管怎么说,齐珏当得起炙手可热,更有私下传言,将来统领近卫军之人,必是齐珏。

    致远公爵府自然热闹非常,而雍亲王府也没有落下,上门的讨要教子法子的人越来越多,齐珞每天疲于应付,晚上摊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胤禛瞧见后几分骄傲,现在的齐珏就是他嫡子的将来,不,他自信弘历他们比齐珏会更出色,齐珞的疲惫让他有丝心疼,更何况王府贵客盈门,落在康熙眼中并不妥当,于是,胤禛直接下命令“雍亲王福晋身子有恙要静养,不能被人打扰。”

    这才止住了频繁登门的众人,齐珞对胤禛心存感激,更是有些柔情蜜意,伏低做小之态让胤禛很是满足,而几日之后,齐珞捶着腰肢,看到镜子里自己的黑眼圈暗自磨牙,服侍胤禛仿佛比应对贵妇福晋不要累,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如今的她确实越长越好,如同盛开的牡丹娇艳欲滴,又如同迎着寒风绽放的红梅透着一分高洁,既有着少妇的娇媚又带着一丝闺阁女儿般的纯真。

    重新做过面膜之后,齐络轻抚充满弹性晶莹白皙仿佛透着珍珠般柔光的脸颊,满意的点头,重生穿越也是不错的嘛。“福晋,齐珏少爷到了。”门外紫英的声音传来,齐珞微挑了一下眉头,都是你大出风头惹出来的事情,瞧我怎么收拾你。

    齐珏领着弘历走了进来,齐珞仿佛没瞧见一般,轻摇着玻璃杯子喝着果汁,甚至还能将被子转出花样来。弘历和齐珏对视一眼,从彼此的双目中能瞧见他们两人的无奈,到底怎么惹到她了?二人同时的叹气摇头,用手背擦擦额头上的汗,瞧着他们两人统一的动作,齐珞再也憋不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额娘好厉害,杯子还能这么玩?”弘历眨着眼睛拍手赞叹,齐珏轻轻敲了一下弘历的额头,讨好的看着齐珞,轻喝“姐姐当然厉害了,这还用你说。”弘历不满的捂着额头,轻声喊疼,“我再厉害,哪有致远公的嫡子齐珏厉害?这上门的人都快把雍亲王府的门槛踏平了,致远公爵府已经踏平了吧。”

    弘历捂着嘴颤抖着小肩膀偷笑着,齐珏瞪了他一眼,拉长声音“姐,姐。”凑到了齐珞面前,轻轻摇着她的胳膊,弘历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面前撒娇的是小舅舅?就是名满京城的被人称赞为骠骑遗风的齐珏?

    齐珞叹了一口气,细细的打量齐珏,真的长高长大了,身上的青涩稚嫩几乎完全褪去,长期操练虽然无法改变他白皙清秀的脸蛋,但炯炯有神的眼里多了几分英气,抬手捏住了他的耳朵,“疼,疼,姐,疼。”齐珏面上五官挤在一起。

    “我同你说什么来着?”明知他在装模作样,但齐珞还是放开了手,轻轻的揉着他的耳朵,“姐,我晓得你想说什么,但是领兵征战就是我的宿命,姐,我不会让你失望。”

    “球球呀,你要记得,不许骄傲不许轻敌,沙场不是仅仅就靠勇气和战术的,军需粮草环境吃食同样重要,而且你要记得入口的东西更是要格外的小心,骠骑将军一生不败,却英年早逝,当初我同你讲过的,你要当心,不要让阿玛额娘伤心,你要出事,姐姐会……”

    齐珞眼里闪动着一丝泪光,她明白仗恐怕是要打的,这恐怕就是改变历史的代价,虽然她同齐珏是姐弟,但齐珞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想到儿时的球球那么可爱,如今长大了却要去生死未卜的战场,这怎么能让她放心?上次父亲出征回来受了伤,齐珏要是出事了,该怎么办?可那是他的志向又怎么能拦着?

    齐珏用心的听着,他一直知道自己姐姐的本事,所以并不感觉太吃惊,虽不见得懂化学战是何种战法,但觉得思路开阔了不少,以前阿玛所教的,一下子明了清晰起来,拉住齐珞的手,保证道“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凯旋归来。”

    齐珞先是小声叮嘱弘历不要将今天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弘历拍胸脯保证,后又看着齐珏,忍了忍,最后问道“球球,同姐姐说,你中意什么性子的闺秀?虽然你的婚事在皇上手中,但还是能有一定自主权的,不过,姐姐同你说,身份还不能真的太低,不是瞧不上小门小户,而是她必须要能担得起公爵府。”

    齐珏白净的脸上涌出一丝红晕,尴尬的轻咳两声,低咛“我不挑的,像你这样就行了。”

    “你们在说什么?”胤禛的声音传来,齐珞一惊,他怎么会来的这么早,天还没黑呢,偷偷瞥了一眼秦嬷嬷,见她摇头,才放心,他应该是刚到,起身行礼后,胤禛又重新问了一遍,瞧见齐珞欲遮掩过去,“同爷说实话,弘历,你来说。”

    弘历眨眨眼睛瞧瞧齐珞,又瞧瞧齐珏,低着头想了半响,突然捂着额头,“额娘,我头疼,好疼。”齐珞抱着他,轻轻按着弘历的脑袋,“爷,弘历没有听清,我们刚刚在说起教场……”

    “姐夫,刚刚我在说,我希望我的妻子有姐姐那样性子。”齐珏站直了身子,硬抗着胤禛散发出来的怒意,胤禛缓步走向齐珏,屋子里气氛越发的压抑,直到胤禛来到齐珏面前,黝黑的眼睛盯了他半响,压低声音道:“你没有机会的,你姐姐是独一无二的。”齐珏抬头,毫不惧色的望进胤禛的略带一丝阴冷的眼中,同样低声道:“既然晓得姐姐的好,是独一无二的,那就更应该珍惜,姐夫,你要明白,不是所有人都有你的福气。”

    胤禛怔住了,随即微微点头,轻轻拍拍齐珏的肩头,“齐珏,姐夫等着你得胜的消息。”回头瞧了一眼迷糊的齐珞,轻声交代“爷今晚有户部的公文要批,就歇在书房了,你好好招待齐珏。”语毕,胤禛眼底透出一丝尴尬,头也不回匆忙转身离开。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齐珞抱着一样迷糊的弘历,齐珏盯着胤禛的背影,脑中闪现了从姐姐出嫁后,自己同他的明争暗夺,吃过亏,占过便宜,能察觉到他的眼底对姐姐的宠溺,对自己的那分疼爱欣赏,尤其是他为用兵不辞辛劳的准备粮草银子,这些最不可或缺,却又是最不显眼的事情,齐珏微低着头轻声说道“姐夫,姐夫,我齐珏服你了。”

    弘历眨眨眼睛,疑惑的问道“额娘,这是不是你所说过的男子汉之间的情意和钦佩?将来我也要同小舅舅有这种情意。”

    齐珞嘴角不自在的抽搐两下,皇帝和将军,怎么觉得这么的不对劲?齐珏重新坐回齐珞身边笑着同弘历一起装乖逗她开心,或者伙同姐姐教育可怜兮兮的弘历,从屋里飘散出齐珞清脆的笑声,弘历委屈的抱怨,间或齐珏低沉的轻笑,构成了一副唯美温馨的画卷。

    康熙练兵自然剑指不甚稳定的西藏,由于胤禛在户部处置得当,冷面无情,虽然也有亏空,但还是有些库银的,其实这些存银大部分都是罗刹国的赔款,康熙一心想做千古一帝,文治武功他都不缺,就开始施恩于天下,“永不加赋”一出,收上来的赋税越发的少了,要不是胤禛费劲心力谋划处置,这点库银都会剩不下,毕竟天下并不是真的是太平盛世,招灾的地方几乎每月都有,赈灾需要的银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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