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79

      千秋 作者:梦溪石

    不及待来找沈峤,先是问候他的身体,又不好意思道:“那日没想到人太,我也差点与玉姿失散,你没大碍罢?”

    沈峤道:“谢宇文兄关怀,只是受了些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宇文庆:“不瞒你说,我们正要启程回国,不出意外的话,临川学宫那边也会派人来送行,那日晏少师与汝鄢宫主交手到底是输是赢,你在旁观战,想必了如指掌,少师不说,我也没胆子去询问,但若是少师赢了,我也好当着临川学宫来人的面奚落几句,显显我们大周的威风!”

    沈峤没想到他心急火燎来找自己竟是为了这点小事,有些好笑:“应该是晏宗主胜了筹。”

    宇文庆啊了声,喜上眉梢,又有些不信:“真的么,我听说汝鄢克惠这人武功高强得很,估计能名列天下前三了,说不定天下第也争得?”

    跟武功有关的话,宇文庆听了也不明白,沈峤就挑浅显的讲:“其实两人都受了些伤,晏宗主是引起旧患,而汝鄢宫主那边,若我没有猜错,应该是伤了经脉,个月内,估计都不能妄动真气了。”

    “何止个月,恐怕他三个月内都没法跟人动手了。”

    淡淡的声音自门口响起,晏无师走进来。

    “你有什么话,为何不亲自来问我?”

    也不知怎的,宇文庆见了他就心里发慌,被他那瘆人的眼神扫,屁股下面就跟长了针似的,刻都坐不住,当即就讪讪笑道:“少师日理万机,不敢打扰,不敢打扰,我这就去监督他们有无好好收拾行囊,等准备出发了,我再派人过来请二位。”

    说罢脚底抹油赶紧闪人。

    晏无师转向沈峤:“如何?”

    沈峤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缓缓道:“你与汝鄢克惠战,精彩世间少有,兴许旁人会有所体悟,但我闭关三日,除了疗养旧伤之外,功力却无甚进展,总觉得有层阻隔,令我无法再进步,仿佛原地打转,唯可喜之处,可能就是真气流转通畅些,眼疾也有所好转,现在能大致看见些光影了。”

    “可惜了。”晏无师心底有个声音道。

    冰冰冷冷,凉薄无情。

    但他面上却分毫不露,反倒微微笑:“那很好。”

    晏无师与汝鄢克惠这战,很快流传开去。

    关于输赢,才是人人都关心的事情。

    在南朝,汝鄢克惠不仅在江湖上声名卓著,在朝廷中也有席之地,陈主对其礼遇有加,连柳皇后也出身临川学宫,因此在许南朝人眼中,临川学宫的地位枝独秀,几乎相当于儒门与南朝武林的领袖。

    这样的身份名望,假若汝鄢克惠输给晏无师,那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但事实是,那日去观战的人,都说两人打成了平手,而汝鄢克惠回来之后,却直在临川学宫闭门不出,谁去拜会也不接见,晏无师同样待在行馆里,哪儿也不去,这不由令流言加四起,有说双方都两败俱伤的,也有说汝鄢克惠技高筹,晏无师无颜见人的。

    与此同时,宇文庆也放出话,说是本国晏少师在行馆宴请恭迎汝鄢宫主,希望汝鄢宫主能拨冗赏光——这纯粹是他听了沈峤的话之后想出来的捉弄南朝人的法子,如果临川学宫那边没有回应,他就可以大肆嘲笑,如果汝鄢克惠亲自过来了也无妨,反正他也没说过晏无师定会出席。

    两国现在虽然结盟,但谁都知道,联盟只是时的,因为大家现在都有共同的目标,旦目标消失,盟友依旧会变成敌人,明面上过得去也就罢了,私底下的角力从来就没少过。

    许南朝人听说之后深感不忿,都认为宇文庆欺人太甚,不少自认为武功了得的人纷纷主动上门,提出想要挑战晏无师。

    但晏无师何许人也,他的狂妄自负甚至只对水平相当的人,余者碌碌,皆不入其眼,又如何会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这些人若真被他“亲自接待”,估计也看不见隔日的太阳了。

    其实根本用不着晏无师出手,跟着宇文庆起来的那些人,也足够应付隔三差五上门来的江湖人士了。

    两日之后,临川学宫那边终于传来消息,婉拒了宇文庆的邀请,说宫主正在闭关,谁也不见。

    这个回应仿佛印证了宇文庆的话,那些斥骂周朝人太狂妄的声音下子就消失了,宇文庆甭提有得意,高高兴兴地来找沈峤说话,却从茹茹那里得到沈峤已经离开了的消息。

    茹茹问三不知,任是宇文庆再畏惧与晏无师说话,也忍不住找上对方:“少师,您可知沈道长去哪儿了?”

    晏无师:“怎么,你就对他这么念念不忘吗?”

    宇文庆小心翼翼赔笑:“没有的事,沈道长与我们道来的,本也该与我们道回去,但眼下却不见了,我总该询问声。”

    晏无师:“他走了。”

    宇文庆:“啊?”

    晏无师本没兴趣和人说那么,但见宇文庆茫然失落的样子,他又觉得有趣:“他早有言在先,看过本座与汝鄢克惠交手,就要自行离开。”

    宇文庆喃喃道:“可他个人又能上哪儿去,不是说玄都山已经回不去了吗?”

    晏无师笑道:“宇文庆,你带着爱妾上路,却见异思迁,对沈峤这般关注,难道真把本座视如无物了不成?”

    他这话明明是笑着说的,宇文庆偏生打了个寒噤,哪里还敢问,赶紧找借口告辞,溜烟闪人了。

    看着宇文庆匆忙离去的狼狈身影,晏无师慢条斯理地放下书望向窗外。

    他依旧嘴角带笑,眼底却是兴味盎然的冰冷。

    ……

    沈峤此时正走在往北的路上。

    阳光正好,青袍竹杖,衣角飞扬,他忍不住微微翘起嘴角。

    如今以手遮在额前挡住阳光,他也能眯着眼看见眼前景物了,虽然不可能像受伤前那样清晰,但只有失去过,才会知道原来拥有的珍贵。

    离开之前,他曾去找过宇文庆,想当面告辞,对方人不在,他才给宇文庆留了封信,请茹茹代为转交,不过茹茹畏惧主上威严,也许会先将信交给晏无师,信上也没写什么,都是些寻常的问候道别,别无其它。

    沈峤原还以为晏无师会留人不让走,但事情却出乎意料地顺利,晏无师什么也没说,直接就应允了,这反倒让沈峤有些意外。

    这位浣月宗宗主的性情正如外界传闻那样,喜怒不定,反复无常,即使相处这么长时间,沈峤也不敢说自己完全了解对方的为人。

    也许是自己不肯种下魔心,恢复武功又遥遥无望,对于晏无师而言,已经不足以被当作个势均力敌的对手,晏无师彻底失望所以痛快放手,又也许是自己不辞劳苦上山挡下李越和白茸的暗算,让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