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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门 作者:priest

    撕不下去的标签。

    两股念头在他胸口里你死我活地杀了个暗无天日,窦寻被他盯得莫名其妙,还以为徐西临在等着他安慰,就试探着伸手搭在他肩上,而后又觉得这有点不痛不痒,就从高脚凳子上跳下来,慢慢贴了上去,生疏地给了他个别别扭扭的拥抱。

    徐西临脑子里反复回想着“做什么事都要想清楚,不要留着以后应付不了再后悔”,也知道自己是被时的孤单和空旷打败了,是可耻地软弱了。

    然而这会兵败如山倒,他已经无力挣扎,手按住窦寻的后背,把他压向自己,走投无路地侧头亲吻了窦寻的颈侧。

    那么秒,他知道了蔡敬举起刀时的心情。

    窦寻呆住了,难以置信地推开他,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脖子,憋了天的话终于脱口而出:“你吃错药了?”

    徐西临:“……”

    窦寻的脸陡然红了,恨不能口把惹事的破舌头咬下来,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徐西临实在拿他没办法,摇摇头转身要上楼。

    窦寻见他转身,顿时吓得冷汗热汗混成团,不假思索地扑上去,把从后面抱住徐西临,然后本/能地用蛮力把他拖回了厨房,按在高脚凳上。

    好像厨房门口有诅咒,踩脚方才的事就不算了样!

    徐西临:“你干什么?”

    窦寻发觉自己干了蠢事,茫然地想:“是啊,我干什么?”

    ☆、第36章 家事

    刚考完试的人生物钟还在,高考后第二天,依然是天还没亮,徐西临就在絮絮低语的空调声里醒了,他把自己撑起了半,才想起这是暑假,“咣当”下又趴了回去,有点没真实感,他仿佛强迫症检查门锁样,在脑子里反复跟自己确认了三遍,确准了自己真的不用早起,这才战战兢兢地闭上眼。

    隔壁窦寻比他没有真实感,他昨天晚上整宿都仿佛在梦游,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但也不困,精神得跟磕了药似的。

    高考是结束了,不过窦寻还没放假,赖了个周末,星期清早还要赶回学校。

    窦寻兴奋过头地收拾好自己,又出门买了早饭放在微波炉里,在二楼磨蹭了会,见徐西临没有要起床的意思,他终于憋不住了,讨人嫌地跑去敲门,把徐西临祸害起来了。

    徐西临刚打败生物钟迷糊过去,他半睡半醒地爬起来,裹着屋里的小阴风往门口靠,等着窦寻发话。

    窦寻人柱似的戳,长了虱子似的做了串抓耳挠腮的小动作,左摇右晃地迎着铺面的冷风,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我要回学校了。”

    徐西临把个哈欠咽了下去,面无表情地看着窦寻,心里做好了准备——窦寻胆敢说早把他叫起来就为了说这句话,他就削死这货。

    窦寻的精神世界里有只疯狂兔子,正亢奋得上天入地,别说点起床气,就是喷火恐龙在眼前,他都敢顶着风上。

    窦寻往楼下看了眼,见外婆的房间还没动静,他就大着胆子提出了要求:“我可以亲你下再走吗?”

    徐西临:“……”

    然后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窦寻就凑过来,飞快地在他左脸上亲了下,然后火烧屁股样风驰电掣地跑了。

    徐西临这会才算醒过来,愣了片刻,他忽然笑了,觉得窦寻变可爱了。

    少年人的感情充沛得像是朝阳,没有那么不动声色,轻易就能溢出来扑人脸。

    徐西临等窦寻走后,暖烘烘地回到了他的“冰箱”,窝在被子里,自己高兴了会,继而又忧心了会,操心病犯了,他开始琢磨很久以后的事——他们俩这么下去,等到别人都结婚生子的时候怎么办?窦叔叔和干妈知道了怎么办?要是有人变心,不能长久,以后该怎么相处?

    徐西临仰面躺在枕头上,对着天花板发了会呆,感觉窦寻应该不可能,那货可能天生没长那么心可以变。

    “我呢?”徐西临想,然后他用盲目的自信推翻了自己的杞人忧天,他想,“我肯定也不会,反正能在起天,就能疼他天。”

    然后他的思路就走岔了,想起方才窦寻无理取闹的要求,以及凑过来时衣领上残留的洗衣液味道,心口泛起点酥麻的滋味。终于,他心里的甜味大获全胜,压倒了孤立无援的苦,两厢混合,成了口巧克力,吞进肚子里,全都分解成□□,占领了他过盛的理智。

    徐西临低声抱怨了声:“真能烦人。”

    他在这种隐秘的快乐中非常放松,飞快地睡了个回笼觉……

    可惜,刚睡着就又被吵醒了,追风少年窦寻走了半又回来了,因为亲了左脸没亲到右脸很不甘心。

    徐西临:“……”

    他心里的温柔被把怒火烧了,化成了个大写的“滚”字。

    睡意是被窦寻搅合得丝不剩了,徐西临干脆爬了起来,转了几圈,他想起杜阿姨每天这时候要挑挑拣拣地把叫水的几盆花浇遍,给宠物换干净的水和食,收拾隔夜的垃圾拿出去扔,最后还要把明面上的桌椅和楼梯扶手擦遍。

    就这点事,徐西临丢散落四地做了个小时,做得心浮气躁的,他把抹布往楼梯上挂,心说:“这日子怎么过?”

    就在他暗自发闷愁的时候,外婆起来了,她刚推门,徐西临就本能地把脸烦躁打扫得渣不剩,露出个“求表扬”的表情,好像他是个做家务就开心的田螺小王子。

    外婆不吝言辞地把他从头表扬到尾,然后趁徐西临去洗手的时候,她叹了口气,悄悄抽了点餐巾纸,把餐厅里水淋淋的桌椅板凳擦干了——熊孩子抹布都没拧干。

    据说等高考成绩的十几天是非常焦灼的,不过徐西临没感觉到,他每天都过得跟打仗样。

    杜阿姨走,家里就基本呈现出瘫痪状态,每天徐西临光琢磨吃什么就要琢磨个小时,外婆口味清淡,根本吃不惯外面饭店里重油重盐的东西,以前徐进经常被她唠叨,到了徐西临这里,她就不说了,因为知道这是难为他。

    徐西临叫了几天外卖,发现外婆经常是笑眯眯地说句:“这个蛮好吃。”

    然后就不动筷子了。

    老太太越这样,徐西临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只好在网上查菜谱,磕磕绊绊地试着自己摸索。

    在这方面,个窦寻也无济于事——他回来基本是来添乱的。

    窦寻周末过完了考试周,早早回家宅着,两个人光是研究怎么不让煮鸡蛋在锅里炸裂“吐白沫”,就探讨了早晨,然后窦仙儿不知从哪摸出了天平、温度计、秒表量杯等系列神物,聚精会神地对着鸡蛋折腾了半天,第二天上交了篇从水温、压强等几个角度讨论煮鸡蛋完整性的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