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雕师 作者:爱看天

    住塞进去。程叶觉得委屈，眯着眼睛去看李瑞，隐隐带了雾气，“瑞哥，热的厉害……难受……”

    “活该。”李瑞照着程叶脑门弹了下，瞧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儿，又心软低头嘬了口小嘴。“老实等我会，会回来收拾你。”

    程叶晕晕乎乎，被亲到嘴巴，哪里还听得进去李瑞后边的话。双手绕到李瑞脖子后面勾住了他，身子也缠上去，追着回吻不休，“不走……”

    “别闹，听话……”李瑞被他缠的起火，下了好大决心才挣脱开来，宽大的手掌探进被子里使劲儿揉搓下小臀，咬着程叶的耳朵恶狠狠发了话，“你给我记着啊，会回来别想躲。”

    李瑞把前面那帮喝高了的挨个送回去，幸好杨大胖还算清醒，能帮把手，要不然李瑞都没这么大耐心。

    冯晨醉醺醺的还想继续找程叶，攥着酒瓶子不撒手，“程、程叶……？程叶啊！哥跟你说……”

    李瑞这边皱眉，杨大胖伸手就给了冯晨个爆栗子，冯晨顺势倒下继续呼呼大睡。这位估计也喝高了，要平时不见得敢跟冯晨动手儿。胖子动完了手，笑嘻嘻的来邀功，“瑞哥！弄趴下了！”

    李瑞也乐了，从烟盒里弹了根儿烟给他，“赏！”

    李瑞酒量本就不错，又有胖子他们挡着，加上屋子人都奔冯晨去了，他倒是没喝少，开车没什么问题。农场里的路宽敞，看不到边儿的土地，几乎撒开了跑也不见得能掉沟里。李瑞来回被小风吹，酒意差不消了。等回到老夏家的小院子，还有闲情去冲了个澡。

    临出来的时候想着程叶难受，也给端了盆热水泡上热毛巾，准备给小孩擦擦。可刚进门，就被镇住了！

    地上乱七八糟的丢着几件衣服，瞧着都是胡乱扯下来的，扣子都没全解开。床上也有些凌乱，红色的新被掀开截，露出双白花花的大腿，要命的是，大腿根儿那还有双少年的手，正在来回揉搓。

    李瑞傻眼了，在门口好半天才吞了口水，“程叶？”

    被子里裹着的人呜了声，手上不停，两条大腿也并拢在处来回扭个不停，“瑞、瑞哥……啊……哈……好舒服……要瑞哥……”

    李瑞这个时候要是再不上，他就不是个男人！男人李瑞立刻踢上门进来，放下脸盆，脱鞋上床！

    被窝里阵暖暖的酒香，还夹杂了丝说不清楚的情欲味道，程叶体味轻，能出这种勾人的味道的时候，般都是泄了之后。李瑞抱住怀里光溜溜的身体，在他身下摸索几把，果然摸到小滩精水。

    “瑞哥……瑞哥我等不住，对不起……”程叶眼睛睁不开，可也认得出李瑞，边道歉边往李瑞怀里钻。身下硬硬的小东西也并蹭到了李瑞小腹，程叶打了个机灵，呜呜咽咽的居然开始自己贴着磨蹭！

    “啧，竟然敢偷跑，看我会不打你屁股！”李瑞边吃豆腐，边利落地扒光自己衣服，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他家小孩定醉到底了，要不然打死也不会这么放得开！

    李瑞伸手帮他撸了两把，手指头又不老实的开始往后探，摸到后面微微湿润，立刻分开程叶的双腿，让他骑跨在自己腰腹上，扶着自己胀得老大的东西试着塞进去。昨天洗澡的时候已经做过扩张，这会儿倒是也不怕伤了小孩，就是眼前这个姿势……实在是太刺激。

    程叶微微抖着，双手撑在李瑞胸前，颤颤巍巍地用坐姿吃力“吞”下巨大，后面的小嘴也是紧张的吮吸不住，松紧地卖力吞吐着。“呜，瑞哥、太大了……不行……”

    李瑞贪婪地看着那小小的地方将自己点点含进去，看着那里为自己慢慢打开，先不说是如何的紧致温暖，光是这样的画面就刺激地直冒青筋！他几乎是用尽全力忍住想举冲进去的欲望，揉搓着程叶的腰部，让他继续软化，“乖，还差点，让我进去。”

    程叶发出细微的呜咽，最终还是吞进去了，他的腿有些发软，跪坐在李瑞身上再也没了力气，被李瑞把抱住趴伏在胸口处，微微有些喘。

    李瑞亲亲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又吻住小嘴哄他，“乖，做的好，全都在里面了……真舒服……”

    程叶被亲的动情，含着那东西的地方也开始慢慢发热，不自觉的动了几下，引得李瑞也按耐不住。李瑞在后面按了两下，让他放松，“别动，再忍会，不然该伤着你了……”

    程叶小声喊了李瑞的名字，磨蹭半天，吞吞吐吐的终于惹了祸，被李瑞按住小臀阵猛烈抽送！

    快感来的又强烈又刺激，程叶被他冲撞地眼泪都快涌出来，勉强抱住了李瑞的脖子随他起摇摆。“瑞哥，瑞哥……”

    每喊句，换来的却是激烈的冲刺。火辣辣的物体在后面做活塞运动，左摇右摆的觉得不过瘾般，李瑞又提着程叶的腰腹，慢慢把东西抽了出来。将小孩翻转了背对自己，又抱着重新插进去，狠狠挺动不止！

    程叶受不得这么剧烈的刺激，没几下就涌出了眼泪，小手只来得及抓紧了身下的床单，使劲儿稳住自己，声音却是破碎了，呜呜地听不清在说什么求饶的话。

    李瑞趁着程叶醉酒，将小孩吃了个干净，直欺负地程叶快要昏过去。

    趁着年假时间长，李瑞带着程叶四处走了走。有几个人那里，是定要去的。

    个是程叶他大伯家，这都是个姓儿的亲戚，于情于理回来总要去说声。再个，就是李瑞当初跑车的那个车队队长家。李瑞感激他当时念旧情，肯帮他把，每次回来都会送上几箱酒。

    程老大媳妇素来攀高踩低，看见什么人就摆出什么脸色，李瑞知道她们那窝人是什么德行，每次回去的时候都摆足了派头。他当年就瞧不惯这家，如今他有本事了，自然要为程叶挣回面子。

    程老大媳妇不负众望，果然老远就迎上来了，脸上是笑开了花，“哟！咱们程叶回来了啊，高中忙吧？怎么放了假也不回来瞧瞧家里……”她面说着，眼睛却是不停的打量李瑞的新车，还有那沉甸甸的汽车后备箱。

    李瑞把车停在路边，熄了火让程叶下去，“后备箱里有箱酒，搬的时候小心些。”这也是提前准备好的，虽说程叶现在没什么钱，但是李瑞有啊！李瑞这人爱面子，宁可拿钱抽这群贪财亲戚的脸，也绝不会让他们为了块儿八毛的事委屈着自己家宝贝程叶。

    程叶还没答应，程老大媳妇早溜儿开始道谢了，“哎呦！这可怎么好，你看看，你个小孩子家家的回来还带什么东西……”她面色还挺得意，自己又叹了口气，跟周围看热闹的人说了。“还是我们程叶厉害，在省城学习的好，也懂得知恩图报！”

    李瑞在车里听得牙酸，忍不住托着下巴揉了揉，想了会干脆自己也下了车。他原本想在外边等，不过瞧着程老大媳妇这架势，不过晌午是不会放人了。

    程老大家里的摆设没怎么变化，跟几年前相差不大，依旧是有些旧了的藤木沙发，上头还有程岳小时候淘气刻上的字。程老大媳妇把他们两个请到家里，虽说嘴里念叨着自己侄子，但是主客的位置却给了李瑞，茶也是先给李瑞倒的。“哎，我也知道你们学生忙，但是你大伯可是真想你呢，去年过年你没回来，他还在家发了顿脾气……”

    李瑞看了她眼，也不知道是在吹茶水里的茶叶梗子还是故意哼了声，语气听不出冷热，“他学习忙，来回耽误时间。”

    程老大媳妇立刻附和两句，“对对，学习要紧！唉，你哥哥姐姐当年也是这样呢！”她有心想巴结，但是又不愿意把自己家说低了，绕着圈子的跟程叶开了口。“你姐姐她每年暑假都不回家，留在学校说是什么勤工俭学，寒假也回来的越来越晚了，前两天打电话回来说是刚买上票怕是年底才能到家。你哥哥吧，现在调去了销售科，每天也忙的不着家，就剩我跟你大伯在家大眼看小眼呢……”

    程老大媳妇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无非是说自己家孩子也不差，尤其是程岳，是被她夸到了天上去，言语里都是得意劲儿。

    因为程老大还没下班回来，程叶只有耐着性子听了半天，他跟程嘉、程岳姐弟两个不是很亲热，小时候是没少被程岳欺负。听着大伯母说到程岳，脑海中的印象还是小时候总欺负自己的那个平头小子，双朝天看的眼睛，趾高气昂的态度，实在没什么好印象。

    作者有话要说：

    程叶：瑞哥，屁股疼……

    李瑞：咳，活该！谁让你喝酒啊？喝、喝酒了都这样！

    开始迷茫的程小叶：……

    96、外宿

    两人坐着喝完壶茶，程老大和程岳才回来。

    厂里每到年底都特别忙，有时候还得加班，早出晚归的很是辛苦。程老大瞧见程叶回来倒是真心高兴，他跟程叶有血缘关系，总归要亲近些，“程叶回来了？怎么样，你小姑还好？她家里都挺好的吧？”

    程叶起身跟程老大回了话，“都好着呢，小姑这次还让我给您带了件毛衣。”程叶带来的年礼中，除了箱子酒就是件老式男款毛衣，看就知道这都是给程老大的，没其他人半点事儿。许盈对程老大媳妇记恨的很，丁点儿便宜都没给大嫂占。

    程老大仔细瞧着年未见的侄子，心里叹了句，当初他小姑非带着去省城读书是对的。这人读了书，瞧着也出息了，说话做事比以前强。他跟程叶也念叨了遍自己家的事儿，无非是程嘉上的大学气派，程岳如今去跑销售，见了世面，也当上了个小组长……

    程岳到销售科人也精神了不少，身的小西装，头发也是做了造型的，瞧着挺时髦的个小伙子，就是眼神有些流里流气。他比自己爹妈心眼，坐在对面仔细打量了自己堂弟。

    他以前就知道程叶是个漂亮孩子，但是总爱躲在人后边，说话底气也不足，支支吾吾的像个女娃儿，但如今程叶可是比从前要好的。模样俊俏先不说，这身的穿戴可是大价钱的牌子货，他在外跑销售的时候去柜台看过，件衣服抵得上他个月工资呢。还有门外边的那辆气派的轿车，虽然程岳看不懂前头箭头样的标牌，但是那么敦实宽大的车身还是看的出来的，这瞧就是价值不菲啊……

    程岳眼睛转了下，略微向李瑞那边看了眼。他猜着程叶这身是省城的小姑偏心给置办的，但是这车绝对是李瑞的没错儿，心里不由是好奇，李瑞这人如何从烂泥坑里爬了出来，怎么就发财了呢？

    李瑞稳稳当当的坐在边，慢悠悠喝着自己的茶水，实在无聊了就歪着头看程叶。他对这家人的耐心不足，快要撑不住了。

    程叶估计也觉察出来，趁着程老大喝茶润喉的功夫赶紧提出要走，“大伯，我中午还有点事儿，先走了。”

    程老大皱了眉头，“你这孩子！怎么刚来就要走？中午留下吃饭吧，家人也该聚聚。”

    程老大媳妇在边帮腔，难得的好言语，“就是啊，程叶你们别走了，中午在这儿吃。家里还有你哥从外地带回来的老木耳、山菌子，我这就去泡上！”

    程叶不肯答应，还是说想走，他这几年说话是有点底气了，但是依旧不会伪装自己，心里想什么让人家眼就能瞧出来。

    程岳瞧着李瑞的脸色，出来帮了程叶把，“爸，咱们下午不是还得早去厂里么，也陪不了大会功夫，不如等几天我姐姐回来，到时候咱们也放年假了，再叫程叶来好好吃顿团圆饭。程叶这是跟着李瑞来的哪，怕是瑞哥还有事儿要忙……”

    程老大也想起来了，程叶自小跟李瑞关系好，估计这是跟着人家的车不好留下。他想了半天，还是点头让程叶走了，“那成吧，等几天你姐姐回来咱们家人吃顿饭。”

    程叶忙答应了，起身跟着李瑞离去。程老大家送到门口，瞧着汽车开远了，程老大才回头瞪了自己儿子眼，“你小子越活越回去了！怎么着，留你弟在家吃个饭、住几天都不成？！”

    程岳没被自己老子的大嗓门吓住，冷笑了声，“爸，您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你愿意留程叶住下，人家未必就乐意留呢！瞅见没，能坐那么好的汽车，还住不起好房子、吃不上好菜啊？”他眼里瞧着，心里嫉妒，忍不住追着跑远了的车影又嘀咕了几句酸话。“也就是我，才在这破地方呆着，过这穷人日子。”

    程老大哼了句，“你小子还不知足，有口饭吃就不错了，何况跟你起进厂子的那几个小子里，如今可是数你最出息！老实儿上你的班吧！”

    程岳心里像是被点了颗扭曲的种子，哪里能将程老大的话听进去，他满脑袋想的都是如何才能开的起那样的好车，穿戴成那般气派的人物。脸色变换半天，终究还是冲着远处再贪婪看了眼，他自认不比李瑞差，这些东西早晚他也能得到！

    程叶在车上全然不知自己跟李瑞走了这趟，给程岳带来了大的“启发”，这时候还忙着帮李瑞找路。

    早先带李瑞进车队的老队长退了，搬家去了市里，实在难找。李瑞这年在外，也没怎么跟人家联系，冷不丁回来还真找不到。他在车上打了七八通电话，好不容易找到了模糊的地址，这会儿天也黑了。

    李瑞开着车绕来绕去，最后还是先带着程叶找了地方去吃饭。他送礼不怕耽误，耽误了程叶吃饭可是要心疼的。俩人很久没来市里，老城变了新模样，路宽了，楼房了，甚至还有几栋新鲜的小高层。

    程叶吃的少，白天又喝了茶水，这会儿早吃完了饭正歪着头看离着近的那栋小高层。他在z大那边上培训班的时候也坐电梯去过学校最高的层，好像是十三楼吧？楼顶上真是敞亮，的高了往四周看，心情都不同以往。

    李瑞见程叶直看那边，也跟着瞅了眼，语道破小孩的心思，“喜欢高的房子？”

    程叶点了点头，他对李瑞可从不瞒着，眯着眼睛还在瞧个不住，“喜欢！瑞哥，师傅说我在学校毕业了能当老师，唔，再加上我帮师傅做工、自己做小雕件……”程叶掰着指头数了数，乐得眼睛都亮起来。“再加上瑞哥赚的钱，咱们自己也能买个房子，有家啦！”

    李瑞被他几句话说得高兴，颗心像是泡在了热糖水里，又暖又甜又黏。“哟，还真是这么回事儿！那我得先好好赚钱，供你读书，等你毕业了咱们就准备自己的家！程叶你算算，大概得久咱们能凑齐了钱啊？”

    对面坐着的小孩果真埋头认真计算起来，喃喃念着房价还有将来或许能拿到的工资，连日常花销的百八十块钱都算上了。李瑞看着他算个不住，也跟着笑起来。

    俩人晚上来不及回去，只能找了个旅馆住下，准备等第二天给人送下了东西再回去。李瑞给胖婶子家打了电话，声没响完就被接起来了，胖婶子听他们在市里住下，声音都拔高了，“我那盆兔子肉都给你们留了天啦，昨天没回，今天也没回那……那兔子咋办啊？”

    李瑞忍不住笑出声，“婶子给我们留两只后腿儿吧，其他的赶紧吃喽，兔子可等不及呢！”

    宾馆里李瑞想跟程叶起冲澡，程小叶昨天被“教训”的厉害，红着脸死活没答应。好容易等着洗完澡，李瑞就心急火燎的抱着人滚到床上去，慌地程叶直推他肩膀，“瑞哥，你、你昨天那样……还要么？”最后句几乎是咬着唇说出来的，声音小的像是在哼哼。

    李瑞难得开了半个月的荤腥，哪里会放过他，厚着脸皮挨挨蹭蹭地试图填饱了肚子。“昨天吃了饭，今儿就不饿了？这路得步步的走，饭得口口的吃……”说着，咬上了小嫩肩膀，留下几个印子，又舔了舔，像是在尝今儿的味道好不好。

    程叶推搡半天，分也动摇不了这大个子，最后才死心随他折腾。

    李瑞取得最终胜利，压住程叶扒光衣服的时候，还不忘了嘀咕几句，带了点调戏的意思，“程叶，你以前可不这么挑，昨天嫌红的不好，今天又嫌白的容易脏，啧！原来在学校的宿舍里就铺了个破格子床单，我要上你的时候，不也是听话的张开腿……”

    程叶听不惯这些混话，翻身把自己藏进被子里，却是闭眼就想起昨夜那满目的红，想得脸颊也红起来。他是喝了酒，但是也模模糊糊记得自己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李瑞自己给自己脱了个干净，他对自家的本钱有自信，边脱还边劝程叶回头看他，“程叶，跟我不亏吧？你倒是回头看眼啊……”

    程叶闷在被子里开了口，“不是你打架留淤青的时候了，你伤着了，洗澡给你搓背都要关灯的……”

    李瑞哑然，咳了声，钻进被子覆在程叶身上跟他咬耳朵，“那不是怕你担心吗！”

    李瑞身上没伤，也乐得开灯办事儿，搂着程叶亲热半天，把个白皙修长的身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少年的身子骨长开了，正是由青涩到诱人的时候，李瑞瞧在眼里，乐在心里。这么个宝贝疙瘩可是他个人的！

    97、等我

    昨晚上胡闹到半夜才休息，第二天醒来的都晚了些。李瑞睁眼就瞧见程叶揉眼睛的动作，跟只洗脸的猫仔儿似的，只手抓着他，只手来回的揉眼睛，忍不住扑哧声笑出来。他在程叶脑门亲了下，“起床了，会还得出去，今天要是再不回家，婶子怕是要来抓人了啊……”

    程叶想起胖婶子，也笑了。

    车队的老队长身子骨依旧硬朗，瞧见李瑞能找来，很是惊讶，继而又高兴起来，“哟！李瑞啊，这都能找来，真是费心了！”

    李瑞进去把年礼给老队长送下，中午免不得被留下吃了饭。老队长要跟李瑞喝两杯，被李瑞婉言拒绝了，“带车来的，下午还要回家去，不太方便喝酒。”

    老队长自己也是开车的，对此也不勉强，“应当的，安全第啊。当年咱们起跑车的时候，也就冬天晚上冷的厉害了，敢咪儿那么小口，啧啧！”

    李瑞也想起当年的事，那时候吃过的苦，如今想起来倒是觉得有趣。他跟老队长谈论半天，从车队里的熟人谈到当年老队长意气风发的时候，再谈论下去，却是说起了李瑞他爸。

    老队长对李瑞他爸很敬重，说起的时候也特意不提李瑞家里变故的事情，只是语气里少有些唏嘘，“你爸当年可是响当当的条汉子，咱们这儿混得开的，谁不认识啊？可惜了。”

    李瑞笑笑没说话，他很少将家里的事儿跟外人提起，除了小叔家和程叶，他不跟别人谈论这些。他爸在旁人眼里再英雄也好，再混账也罢，在他李瑞眼中都无关紧要。他们身上流着的相同的血，他抚养他长大，虽然举止粗鲁但对家人没的说，绝对是个疼爱孩子的好父亲！这些，就够了。

    总比起那个女人来，要好得，不是么……李瑞眼中暗，低头喝茶遮挡过去。

    程叶在边偷偷瞧着李瑞的脸色，小心的剥了蛤蜊给他吃，加了辣椒爆炒的，李瑞以前挺喜欢吃这东西。

    老队长也瞧见程叶的小动作，笑呵呵的问李瑞，“你弟弟都养这么大了？”

    李瑞当年跑车，每次出去都要给程叶捎带点小玩意，全车队都知道李瑞家里有个弟弟。他听见老队长说，嘴角略微有些丝笑意，揉了程叶脑袋把，“是啊，都快上大学了，学校保送的！”

    那年头大学生还挺了不起，老队长瞧着程叶又是顿猛夸，把小孩说的头都不好意思抬起来了，只埋着头给李瑞剥蛤蜊壳，粒粒肉挑出来放进小碗里。

    “真是贴心的好孩子啊，你哥真是没白疼你哟！”老队长自己喝了小杯酒，心里高兴，由衷的夸奖程叶。

    李瑞把这夸奖话尽数收下了，听在耳朵里跟表扬自己没什么两样，末了儿还替程叶回了句，“可不是，听话着呢！”

    两人从城里回来，直接去了小叔家。胖婶子早听见汽车的响声，在门口正等他们呢，瞧见了免不得又是阵嘘寒问暖。

    程叶用惯了自己的那套碾玉砣，只去老夏那边用机器切了大概的形状，就带着工具来胖婶子这边做活儿了。

    李瑞跟小叔谈完自己的事儿，听小叔说起想搞木材做家具这行，也跟着讨论了几句。“叔，听说红木保值，咱们弄点红木么？”

    小叔也乐了，顺手给自己侄子递了根烟，“废话，我当然知道红木值钱，早些年的时候，有钱人家的老家具可不都是红木的吗……这玩意儿本来就少，要打新家具，得找上了年份、粗壮的呢！这可不好弄。”

    李瑞接过烟，先给小叔点上，自己这才慢悠悠的点上吸了口，“这回我们大老板从东南亚那边进了些东西，瞧着好像跟那边挺熟，我下回问问，没准能捎带些。”

    小叔就没指望李瑞能弄来，不过孩子能说这话他心里也知足了，笑呵呵地点头答应了。不过还是嘱咐了李瑞，“千万别干违法的事儿啊，要是公司不同意，也别勉强，听见了吗？咱们家如今也不缺钱，叔就是想趁着还能干活，给你攒点钱好娶媳妇……”

    李瑞口烟差点没呛进喉咙里去，咳嗽了几声，“叔，不急，我还没想好。”

    小叔眯缝着眼睛竟然也跟着点了头，不过他理解的意思显然跟李瑞不样，“是不急，你工作要紧，就甭管这些啦！附近有好点的姑娘，叔都给你打听着，回头送照片过去你挑挑啊！嘿，你小子越发出息了，现在就有好几家特意来找你婶子说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