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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陈译禾冷着脸不答话,她又小心问道:“还是冷了?要我去喊丫鬟抱被褥吗?”
月光明亮,陈译禾看着她天真懵懂的眼神,气得直发抖。
“倒是我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这么会装。”
苏犀玉迷茫:“装什么?”
待陈译禾掀开衣服给她看腰上被踹出来的通红痕迹时,苏犀玉脸爆红,羞愤道:“我睡觉很老实的,从来不乱踹,你冤枉我!”
陈译禾比她还羞愤:“我被踹醒的时候你脚丫子还在我身上呢!”
“根本就没有!”苏犀玉在被子下踢了踢脚,“明明就在被子里!”
苏犀玉委屈万分,她自小就是按大家闺秀的模子养的,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讲究端庄大方,怎么可能夜里偷偷踹人?
陈译禾整日吊儿郎当没个正形,肯定是他诬陷自己。
苏犀玉对此坚信不疑。
陈译禾气急了,就没见过睡梦中踹了人还能若无其事销毁证据的人,气急败坏地去捏她的脸:“你自己睡觉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你丫鬟嬷嬷还能没和你说过?”
“我就是没有。”苏犀玉摆着头躲着,肯定道,“嬷嬷从来没说过我睡姿不好!”
陈译禾觉得她在撒谎,但没有证据,气急反笑,“……好哇,好你个苏犀玉!你可真厉害!”
虽说陈译禾原本也没打算踹回去,但苏犀玉比他先一步委屈上了,真是太让人气恼了!
看着人扁嘴冤屈的模样,陈译禾恨恨道:“苏犀玉,你可千万别被我抓到证据,不然你完了!”
恶狠狠地威胁完了,陈译禾粗鲁地掀开被子躺了回去。
“就是你冤枉我,我从来都不踢人的。”苏犀玉恼羞着辩解,可陈译禾已经完全不搭理她了。
撅着嘴坐了会儿,她才不情不愿地重新躺了回去,背对着陈译禾生闷气去了。
他俩吵这几句,一点儿声音都没控制,隔壁丫鬟早就听到了,但是不敢吭声,这会儿见吵架声消了下去,才在门外小声问道:“少爷,少夫人,可是有什么事?”
“闭嘴!”陈译禾气恨地朝外面吼了一声。
这才算彻底安静下来了。
可是陈译禾气不过,暗自揉着腰,下定决心一定得逮住苏犀玉一次,什么大家小姐,全是装的!
后半夜他一直没睡熟,就等着苏犀玉什么时候再动脚,这一等就等到了天亮,白熬了大半夜。
次日醒来,不管苏犀玉说什么,陈译禾都是“哼”“呦”“了不起”。
阴阳怪气了几句,苏犀玉也气了。
不过好在马上要到清明了,苏犀玉被钱满袖喊去准备祭祖的物什,陈译禾找纪管家去了,俩人没怎么见面,倒还算安宁。
一直到晚上睡前,俩人还互不搭理。
陈译禾白天早就睡饱了,就等着夜里抓她小辫子,这一等就等到夜半三更,结果这回苏犀玉又恢复成原来老实的样子了。
又白熬了一夜,陈译禾气得想离家出走。
这么冷战了几天就到了清明,前几天下了细雨,到了这天春光明媚,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钱满袖早就特意叮嘱过了,清明这天要举家去城郊祭祖,还要去明光寺拜佛,是以,这天两人都起得早了些。
钱满袖一直都知道自己儿子尽挑着夫妻俩的长处长的,可一看陈译禾一身月白色广袖衣袍、长身玉立的模样,还是乐得合不拢嘴:“我儿真俊!”
陈译禾腰间配着青玉佩,手中拿着折扇,端的是一副风流贵公子模样。
在相貌这一方面,他向来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唰”地一声开了扇子,道:“这不是当然的吗。”
他才刚嘚瑟地坐下,钱满袖已经快步从他身边跑过去了,惊喜道:“我们月牙儿可真好看!跟画本里的小仙女一样!”
苏犀玉是一身草绿色衣裙,眼神明亮,双颊白里透红,胳臂上搭着粉白色披帛,袅袅走来时,如春日枝头开了一半的花儿一般。
钱满袖自己家的陈轻语长得也美,但那是明艳夺目的美,与苏犀玉这种莹润白玉的不同。
稀罕了大半天,钱满袖摸摸她头上简约的碧玉钗,遗憾道:“可惜了当初那串东珠金璃璎珞下聘到京城去了,早知道就留下来给月牙儿戴了。”
苏犀玉一听京城,又不说话了,只是温顺地让钱满袖搂着。
陈译禾看着她俩这样,嘲笑道:“这哪是小仙女,我这看来看去,怎么看都觉得最多算是个小仙童吧?”
他这是又在笑话苏犀玉还没长开,被钱满袖横了一眼。
钱满袖招呼丫鬟带上一应香烛祭品,牵着苏犀玉往外走去。
边走边对陈译禾道:“你都好几年不曾去过了,今年说什么都得跟我一道去。待会儿见了惠清大师,可千万要好好说话,好好感谢大师,要不是大师心善,你七岁那年能不能熬过去都还不一定呢!”
“正好这回再多捐点香油钱……”钱满袖边走边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