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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后来他给找到了,老头也喜欢。
那天他一个人走在路上的时候想了很多种死法,吞药,上吊,割腕,车祸,干架,投河……这么多种方式,好像只有投河是最能满足老头要求的,有多远漂多远,最好再绑块大石头,永沉淤泥里。
他费了好半天劲儿,才寻着一块满意的石头,结果那上面坐了一姑娘,哭的撕心裂肺,放佛天马上就要塌了。
他就蹲在旁边想着等她哭完也不迟,结果脚都没知觉了那姑娘还在哭。
他没耐心等下去了,就上去跟人说能不能把石头让给他,他急着去死呢。
结果那姑娘不知是哭出问题了还是怎么着,哑着声朝他不停地哭吼道:“不要死,不许死。”
最后吼的都晕死了过去,他愣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动弹。直到有一个中年男人急匆匆地跑过来抱着她摇喊,他才回过神来,原来这姑娘名字叫林花英。
这个第一个叫他不要死,不许死的人原来叫林花英。
那天,他一个人在那块大石头上坐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想,这是值得的。
其实江珊那番话,对也不对。
他那时的确在事故现场,但他一个要死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兴趣去关心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他偏偏又看到了所有人没看到过的事情,比如一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又比如那个莫名其妙过来修监控的人。
他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起这个叫林花英的人,所以他决定留下找人。
可惜的是,他把这姑娘的样子和名字刻在了脑海里,人对他却陌生的仿佛从来没见过一样。
他总觉得是那天林花英哭的太累了,眼睛睁不开才没看见他,所以当他找到她时的时候,他真的太兴奋了,没顾虑太多,才一个劲儿的想要让她好好看看自己。
可悲的是,人依然是一副从未见过他的样子,不过那些没来得及说出的话好像也没必要说了,因为他仿佛也步入了他老头的后尘。
更可怕的是,林花英在说那番话之前,他还只是简单的喜欢,在这之后,那种想要将她占为己有的欲望就越发强烈,收都收不住了。
他突然想,如果他妈当时也是林花英这个态度,那他老头指不定也会有一个自己的家,幸不幸福他不知道,但一定比现在强。
他也不必来这一遭受尽世人的唾骂和白眼。
刘永周眨了眨眼,一个鲤鱼打挺从凉椅上坐了起来,趿拉着人字拖起身拨开卫生间前面的珠帘,躬身进去洗了把脸。
他低头扯起胸前的衣服擦了擦脸,刚碰上,就嫌弃地眉头一皱,这玩意儿跟馊了的潲水似的,太他妈臭了。
刘永周兜头将衣服脱了下来,随手往大门口一扔,又钻进去洗了洗。
因着刘永周这回安静的不像话,圆仔都偏在门上打了个盹。他这会儿被刘永周这件从天而降的衣服给惊醒了,一把扯下盖在头顶上的衣服,迷茫着双眼去看出来的刘永周:“这衣服好端端的你扔它干嘛。”
刘永周只是洗了上半身和头发,他拿了条毛巾擦着身上和头上的水渍,扬了扬下巴示意圆仔闻闻那衣服:“味道怎么样?”
圆仔也是实诚,捧着衣服扎扎实实地吸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发表感想,就躬身干呕着跑到了院子里。
刘永周低骂了声操。
他跟林花英总共就见了几回,抛开车站他精心打扮过的那回不说,好像每次都是一副叫花子般的落魄邋遢样,这次更甚,得亏林花英能忍,还在他屋里呆了大半天。
刘永周进屋找了件短袖套上后,便去打开了所有的窗户通风,然后捡起地上那只被他砸烂的椅子塞进电脑桌旁边的垃圾桶里,整个拎出去扔掉了。
他站在院子里,看着树下的老头,拍上圆仔的肩道:“我今晚就不回来了,明早直接从北场过去那边,你明天记得把老头一起带过来,他老念叨着要去跟女朋友约会。”
圆仔点了点头,似想到什么,八卦道:“你不是说有个女变态偷看你换衣服么,是谁啊?”
刘永周拨了拨额前的湿法,哼笑了声:“我也想知道呢。”
这边。
林花英一上车,报了县医院的名字后,就坐在车里发呆。
她对刘永周仅有的印象就是年纪小,不学无术,天真烂漫的有些过头。跟大多数小混混一样,只不过为了好玩儿才招惹她,而她,不过是运气背撞枪口上了。
但现在看来,无论是刘永周这个人,还是他经历过的事,都并非她想得那样简单。
直觉告诉她,这样复杂的人最难缠,离地越远越好。她虽然不是什么品德高尚的人,但也不能仗着被喜欢,就去做伤害人的事,既然负不起责这份责任,就最好别去惹。
可翻案一直都是她的心里的一个结,现在好不容易有条线索出来了,她真的不想就这样放弃了。
这也意味着她势必要跟刘永周这个人有进一步的接触。
而且现在是她有求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