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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淮给搬出来炫耀几下的,况且她也不确定岑意对裴砚淮有没有彻底消弭掉喜欢,毕竟上个世界刚见面时就很难搞。人总是会执着于第一眼看上的东西,像岑意这种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难免会高傲点,根本容忍不了一个比她差的人成为裴砚淮的交往对象,因此,当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摊在明面上的挑衅,有句话说得好,“宁成敌人不做情敌”,姜瑜倒是喜欢这样。
姜瑜撑着脸颊:“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吃过他烧的馄饨。”
眼睛片刻不离岑意的变化,终于如愿以偿的捕捉到她那一瞬的迷茫,紧跟着的“你在开什么玩笑”就浮上了水面,她说:“他不喜欢吃馄饨。”
“哦,我知道。”回,有意无意讲,“不过我挺喜欢的。”
只这么一下岑意就懂了,她用“你好像很厉害嘛”的眼神盯着她看,气音讽笑一记,姜瑜佯装客气:“下次有机会我让他给你做一碗,比你面前的咖啡味道好多了。”
“你自己吃吧。”岑意不接她的茬儿,“听说吃馄饨容易胖,而且还容易变作。”
呦吼。
刺人刺的还挺有趣。
“怕什么,”姜瑜不以为然,“我又不是没人作。”
岑意喝一口咖啡,继续嘲讽:“裴砚淮什么时候口味变成这样了?”
“他口味怎么样了?”姜瑜笑吟吟反问。
“什么样你自己知道——不过我还真搞不明白,”岑意腔调里溢出类似于“疑惑”的感觉,“他为了你去弄别人,到底是图什么。”
“能图什么,图我呗。”
岑意小白她一眼,真的是一遇到她就克制不住脾气,就差把“你怎么这么烦人”映在脑门上了,姜瑜猜她来之前准备了很多关于自己的黑料,也是准备一条一条的说出来达到某种目的,但这时她显然没有了欲望去扯引战的话,只以裴砚淮十几年好有的身份,从旁观者的角度告诫道:“你们的感情我不参与,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他旁边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最后那个也不一定是你,新鲜期这种东西你应该明白的,还有,我不太希望看见他因为你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这样一来,不仅他的名声不好听,要是传到他父母那里,事情会很难办,我约你来就是想说这些,你自己掂量掂量。”
……
……
……
这么一番冗长客观的话,姜瑜没有辩驳。
岑意踩在每一对恋人都怕的“新鲜”两个字上讲述这些称之为事实的话,注定让两人“第一次”的会面不欢而散。
但这些话,姜瑜不是没有想过。
先岑意一步走,回到南城湾,她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冰啤,坐露台上“啪嗒”一声拉环,左手搭着膝盖撑脸,喝了几口,又去裴砚淮的烟区拆一盒万宝路,顺一个他扔在床头柜上的打火机燃了根烟。
之后,便安静的放空思绪。
随着天色的变晚,路上璀璨的明灯从五点半便大开起来,仍然可以看见拥堵的街道与繁华的景象,就这样无波无澜的坐着。
凌晨一点,原主母亲用外国的作息发了条信息过来。
———期中考试好好考。
虽然没有别的,却从她这句话里读出不言而喻的东西,不清楚是不是每次大考都要过来问候,不清楚她气有没有消,可这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像是在隐约预兆着即将来临的暴风雨,“心平气和”的情绪是“如雷轰顶”的预防针。
看见“妈妈”这两个字,心里刺痛,总是忍不住想到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甚至有想过原主之所以知晓,是因为亲眼所见。
如果真的是这样,或许可以用“支离破碎,无依无靠”来形容当下的生活。
轻吸一口气,姜瑜没回,摁屏去卫生间洗澡。
泡在浴缸里,心口堵塞,终于在无人的角落里一个人将悲愁浸透,她没有跟裴砚淮提过此类的话题,没有说过自己的想法,没有表达过自己匿在最深处的不满与责怪,又突然想到刘亦白问的那个问题,那个关于“裴砚淮能不能接受在这样环境下生活的她”的问题。
背往下滑,发丝湿透,沉寂的卫生间里,有微乎其微的指纹解锁声传来,一开始没注意,后来是被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拉回了状态,迅速转头的同时,门不急不慢的响两声,他声音慢条斯理:“在里面?”
怔一下,脱口而出:“你怎么回来了?”
问完,速度快到爆炸的从浴缸里起身,赤着脚,水滴哗啦啦的从发丝处流遍全身,缸边和地面上溢出水液,脸泡的微红,全身发软,拿起毛巾边擦着头发,边往那边走,一点防范意识都没的要给他开门,手“咔”的拉下把手,那会儿才发现自个儿全身都光着,心里骤然间变麻,要关门,但裴砚淮动作快,手按着边框,并且让开一点缝隙的门直接往一半闯,姜瑜把毛巾扔给他,向一旁躲,嚷他:“干嘛啊!我没穿衣服呢!”
裴砚淮眯着眼,脑袋微侧的接过毛巾。
非要说:“你哪儿我没摸过。”
“摸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