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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失败而归。
    属下曾对他道:此人无畏无惧,亦无所求,是最不好对付的那种人。
    不好啃的硬骨头不多,荀宴恰好属于其中之一。
    但今日,眼见他和小孩相处的模样,大皇子隐约意识到了一件事,荀宴并非无所求。
    他重情。
    唇畔泛起一丝笑意,很快被大皇子敛去,转瞬间,他面上依旧是惯常的不耐烦。
    成年人之间的波云诡谲,丝毫未能影响静楠。
    即便到了盛夏转秋时,她也不过五岁而已,这些离她太远了。
    伏在荀宴怀中,她睡得沉而甜,梦中迷迷糊糊,闪过了无数道熟悉的、陌生的光影。
    其实每个人自降生起就有记忆,只是襁褓时懵懂无知,即便记住了场景,但没有大脑有意的整理和顺序关联,这些记忆都是片段的、残缺的。
    静楠的梦循序渐进,断断续续的画面接连浮现。
    起初,是婴孩的哇哇哭声,温柔的女声轻轻安抚她,唤着“囡囡”“宝宝”。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每日吃了睡,睡了吃,间或被柔声哄着。
    如此过了一段时间,女子开心的时候愈发少了,抱她亲她时,依旧郁郁不振。
    她受了影响,也很是低落。
    忽然,一阵刺目的天光袭来,襁褓中沉睡的她被高高举起,耳畔充斥着尖叫和高声咒骂。
    襁褓中的她大声哭起来,却更惹人厌烦。
    她被高高地摔了下去,哭声戛然而止。
    有个声音恶狠狠地说:这是灾星,不是我女儿!
    …………
    荀宴原地坐了许久,已是出神的状态,手边感到凉意时,他还当是清风拂过。
    待回过神低头一看,才发现竟是小孩在梦中哭了。
    莫非是吃坏了肚子,哪里不舒服?
    他眉头皱起,轻轻唤了几声“圆圆”。
    小孩睡得沉了,就难以叫醒,哼唧几声,往他怀中缩得更深,整个人完全蜷在了里面。
    唯独露在外面的小耳朵动了动,粉粉的。
    荀宴顺势捏了捏,不动,再捏捏。
    小孩终于睁眼了,很是困倦的模样。
    刺眼的阳光被荀宴遮住大半,光晕柔柔,撞入静楠眼帘的,是他清隽的面容,目光温和。
    “……哥哥。”她下意识叫了声。
    “嗯。”
    静楠尚未完全清醒,小手揉了揉眼睛,又道:“哥哥。”
    “嗯。”荀宴将她扶起,让她坐在了膝上,“哪里不舒服?”
    说着,伸手帮她轻轻抚去面颊泪水。
    指尖微凉,点在温热的脸蛋上很是舒服,静楠像猫儿般蹭了蹭,又摇了摇头。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哭了。
    从认识小孩的那日起,荀宴就未看她哭过。比起其他孩子,她似乎独独缺少了这项技能。
    再伤心,她也只是低着脑袋不说话,一副失落模样。
    确认她当真没有不适后,荀宴问道:“做噩梦了?”
    小孩依旧摇头。
    睁眼的刹那,梦中一切又远离了,只有零星的画面飘荡,分不清人影。
    连那句震在心底的“灾星”,也忘得一干二净。
    荀宴听钟氏他们说过,小孩偶尔会做噩梦,这时候要格外安抚,不然容易被魇住。
    但静楠向来忘性大,无论开心或难过,转瞬也就没了,还有什么事能叫她做噩梦?
    他抬手摸了摸小孩,思索着是不是大理寺过于森严,条件又简陋,她睡得不适应。
    还要待五日,荀宴低眸看着小孩,若有所思。
    “殿下。”动静忽起,荀宴循声望去,见是大皇子的下属,凑在大皇子耳畔说着什么。
    看来大公主的事有了结果。
    在等待期间,荀宴就有两种猜测:一是皇帝罚驸马一顿,令驸马向公主赔罪,夫妻同回公主府;二是公主不肯原谅驸马,但不得和离,僵持继续。
    无论哪种结果,荀宴都不认为皇帝真会完全凭心意维护公主。
    皇帝当初靠世家拥护安稳登位,而后世家愈发势大,所以他痛恨世家却又深受其约束。
    有着种种顾虑,他不可能真正和世家翻脸。
    “什么?!”大皇子高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满脸震惊,嘴巴张得似能塞下鸡蛋,“父皇他这是老……!”
    下半句被下属拼死按住了嘴,大皇子惊出一声冷汗,环顾左右,发现只有荀宴在看他。
    但他真心想说,父皇是不是老糊涂了,竟这样轻易地答应了皇妹与驸马和离!
    建平侯那个老狐狸,竟也应了?
    被这消息冲击得思绪紊乱,大皇子火急火燎,想去一探究竟,却不敢冲到皇帝面前询问。
    下属告诉他,就在一刻钟前,公主和驸马已经双双离宫,去准备和离事宜了。
    他犹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