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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盛钊说完之后,自己也觉得不太好,在心里暗暗恼恨,心说自己最近恐怕确实是太得意忘形了。
    无论刑应烛宠不宠他,在他面前有没有大妖怪的架子和危险性,于情于理,盛钊都不能把他当个普通男朋友看待。
    先不说他老人家能不能理解“恋爱见家长”这件事背后代表的亲情含义,就说刑应烛自己还不知道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在他面前提爹妈,总归不太好。
    “……我刚才脑子不大好。”盛钊木然地说:“你当我没说过这句话。”
    刑应烛本来还想调侃他几句有的没的,没想到盛小刀自己把这句话吞了回去,倒叫他说不出什么来了。
    但不知是不是盛钊突然提起见家长的缘故,夜里,刑应烛久违地做了一场梦。
    对他这样的大妖来说,说是“做梦”其实也不尽然,他更像是误入了某种玄妙的境界,以彼之身窥探了到了前世一角。
    梦里他误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迷障,白茫茫的迷雾伸手不见五指,脚下的土地湿软而绵密,一脚踩下去,能陷得很深。
    雾中时不时会传来一些惨叫声,那声音似兽非兽,听起来极其惨烈,若是仔细去听,还能听到其中夹杂着类似于裂帛的声音。
    刑应烛知道,那是生生剥开龙皮的声音。
    他面色自如,似乎根本不觉得近在咫尺的惨剧值得在意,只是一味地向前走去。
    迷雾的尽头是一处燃烧着熊熊烈焰的高山,灼烫的高温将雾林边缘的空气烧成了扭曲的热浪,滚烫的岩浆顺着山漆黑的缝隙流淌下来,缓缓流入山脚蜿蜒向前的河道中。
    刑应烛似乎是走累了,他缓缓叹息一声,就地落了脚。
    他背后的双翼服帖地顺着脊背收拢下来,长长的龙尾向内一甩,顺着山峰盘了几道。
    巨大的龙身遮天蔽日,漆黑发亮的乌色鳞片坚硬无比,在岩浆下闪着漂亮的光。
    雾林中的惨叫还在继续,此起彼伏,毫无停歇。
    “烛……鼓……”
    雾林中传来断断续续听不清名目的呜咽声,刑应烛充耳不闻,他伏在山头上,用尾尖轻轻拂去了山底的一片落石。
    巨龙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刑应烛就着那些惨叫声闭上眼睛,在暮色四合的一瞬间沉沉地睡着了。
    他一觉睡过了几百年,人间沧海桑田,凶犂土丘周遭的林木不知何时引入了水源,已经成了苍茫的海。
    他足下原本燃着烈焰的山不知哪年哪月开始消停,现下连一点火星子都看不见了,只剩下灰突突、焦炭一般的山头。
    再睁眼时,他面前站着一个年纪很轻的女人,对方身穿一身玄色的甲,手里攥着一杆火金色的长枪。
    “你的父族和母族都死了。”女人说:“你是天底下最后一条龙了。”
    彼时刑应烛尚且年少,年轻气盛,傲气十足,哪怕知道对方的身份,也很没把对方放在眼里。他懒懒地踩着山腰处站了起来,金色的眼眸扫过女人,轻轻哼了一声。
    “关我什么事儿?”刑应烛说:“他们技不如人,活该死。”
    女人并没被他的态度激怒,反而弯着眼睛,轻轻笑了笑。
    “八百年过去了,现在你也该死了。”女人说:“所以我来杀你。”
    “可以。”刑应烛尾巴懒懒地扫了一下,说道:“当然,如果要是我吃了你,希望天道别来拉偏架。”
    “好呀。”女人语气温和地说。
    彼时的小龙又傲又自大,仗着出身和能耐,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不听劝也不信邪,一度觉得自己比天大,只可惜一吃亏就吃了个大的,从此栽了个跟头,再也没起来。
    那时候的小龙还年轻,脾气不好,又沉不住气,被女人踩着七寸按在地上时还很不服气,龇牙咧嘴地拍着尾巴挣扎着,试图想要耍赖。
    “那凭什么我就要死!”小龙扯着嗓子喊道:“谁定的规矩!”
    “大家都会死。”女人说。
    小龙气得直扑腾,嘴里恨恨地骂:“那你怎么不去死。”
    “应烛。”女人语气轻缓地叫了他的名字,轻轻叹息了一声,反问他:“你以为我还活着吗?”
    第67章 那东西……来源于刑应烛?
    刑应烛睁开眼睛。
    外头夜色已深,皎洁的月光勾勒出屋内浓墨深重的家具轮廓,桌上的油灯内芯长长地垂落在灯油里,已经熄灭许久了。
    床榻正对面的那扇窗睡前没太关严,微凉的风顺着窗框丝丝地往里灌。
    盛钊正睡得天昏地暗,他睡相一般,把被子抢走了一大半,皱巴巴地团成了个团,一条腿骑在被子卷上,两只手搂着刑应烛的一条胳膊,十分不见外。
    刑应烛侧头瞥了他一眼,嫌弃地拎起他的一条胳膊,勉勉强强把自己被“征用”的右手手臂从他怀里拽了出来。
    盛钊的睡眠质量极好,被刑应烛这么粗暴地摆弄来摆弄去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