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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乐意。
“既然都说与傅恒大人通气了,那便是板上钉钉。”
舒妃也不为这桩婚事感到高兴。
虽然永瑆是她的养子, 意晚是她的外甥女,两人日后成婚也算得上是亲上加亲,可到底又是牵连着爱新觉罗家与富察家,她只替意晚觉得可惜。
“皇上的意思是,年内就完婚。”纯懿又面无表情地抛出一条重磅消息。
这下连舒妃都无可奈何了:“非得办得这样匆忙么?那拉皇后头七刚过,这毕竟还是嫡母皇后的丧事才办完,皇上一定要做得这么绝情吗?”
“皇上既然要彻底打压那拉皇后,让她死后都不得安宁,那必然不会顾忌这些说法了。意晚又是孝贤皇后的嫡亲侄女——连我都不禁要阴谋论了。”纯懿伸手扶额,“你且等着吧,既然皇上的想法是年内完婚,他必定很快就要来与你说清楚此事。”
*
皇帝有意促成一桩婚事,那么再复杂繁琐的准备流程都能被无限制地压缩时间。
乾隆三十一年九月,皇帝颁下赐婚圣旨。
同年十一月,皇十一子永瑆与大学士傅恒长女富察·意晚于重华宫办成婚礼。
纯懿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她总觉得意晚还年轻,人生的归宿也不该是皇子。
当晚婚仪流程完毕后,太后唯独留了纯懿在身边说话。
“妾身听闻,十一月本该是永璂与博尔济吉特氏的婚期。”纯懿搀扶着太后自重华宫往寿康宫去,太后命侍女及内监都退到数步开外,她只想与纯懿单独说会儿话。
“哀家看你并没有那么发自内心的高兴。你从前还愿意配合着笑一笑,今日怎么这般冒失又顶撞,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太后倒是和纯懿说话没有顾忌,她一语道破纯懿的内心想法。
纯懿只能无奈地回答说:“原来妾身演技拙劣得都这般明显吗。劳皇上与太后娘娘还能坐在上首容忍得下妾身的冒犯。如今宫里谁都不能提起那拉皇后,可距离那拉皇后的丧仪,过去也才不过四个月。永璂是皇后的亲生儿子,婚期往后拖延,可永瑆却要奉皇帝的圣旨,不为嫡母守孝。这总是不合规矩。”
“辉发那拉氏在皇帝那儿,已经形同废后的待遇了。她既然落葬时就没有使用皇后的仪仗及规制,明面上说只按照皇贵妃的规矩去办,实际上不知道连妃位的体面还保不保得全,连谥号都一并没有。丧仪都这样,又怎么能让永瑆以对待嫡母的态度来为她守孝呢?”
太后的态度还是要比纯懿这些晚辈更冷漠。
“况且,你不在宫中可能不清楚永璂的事情。他的婚期往后拖延到乾隆三十五年再举行,起初却不是为了那拉皇后的丧事。是因为与他定亲的博尔济吉特氏格格,她的阿玛札萨克郡王索诺木喇布坦于乾隆三十年病故了,博尔济吉特氏格格要为父守丧,这才不得不拖延婚期。”
太后沉着嗓音冷言冷语:“永璂这孩子也实在可怜。辉发那拉氏最终都没有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成亲,或许她看到了,就能回心转意也说不定呐。”
“妾身却觉得,皇后娘娘面对任何的契机都不会动摇心志的。”
纯懿的话让太后转眼过来深深地看着她。
太后:“是啊,大概你是对的。”
“不过至少,皇后娘娘的丧仪上,博尔济吉特氏格格虽然还未过门,但到底还是以儿媳的身份替娘娘穿孝了。儿子与儿媳守着她最后一段路,不算是落魄到了极点,更不算是冷清到了极点。”
太后甚至都没有偏帮儿子,她说:“皇帝这是爱之深,恨之切。”
纯懿没有作答。她的真实情绪隐没在风平浪静的眼睛里。
“对了,哀家听闻和嘉这些日子身体不大舒服,是怎么一回事情?”
“太医来瞧过,说是秋冬天的咳疾久病难愈。公主每日都服药用着,但总也不见好。”
太后还是挂记和嘉公主的,和嘉公主年幼时就于名义上放在她跟前养着,她待公主有更为深切的祖孙情。她可怜这个孙女当年出嫁未多久,母妃纯惠皇贵妃和兄长永璋就相继殁了,实在是一桩惨事。
“务必小心着。哀家这几日就打发太医院院使及其下得力的太医去公主府上替她瞧病。”
“是。”纯懿脑子里也惦记着这桩事情,“妾身记得,当初纯惠皇贵妃与三皇子,似乎就是咳疾未愈引发后续一系列的体衰病弱之症。和嘉公主如今生产后未有多久,身子骨格外差些,不能轻易看轻了不重视。”
“和嘉既然病着,福隆安如今又管着圆明园事务,恐怕也照料两个孩子不尽心。丰绅济伦与丰绅果尔敏,不如就有你替他们照看着。”
“是。”
*
纯懿虽然说是对永瑆和意晚匆匆忙忙办成的婚事并不乐见其成,但是当意晚婚后回门的时候,她还是毫无偏颇地周全招待了永瑆。
永瑆毕竟还是舒妃亲手养大的孩子,虽然与纯懿没有血缘关系,但名义上也算是外甥。自这桩婚事订下后,舒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