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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0

      :“往后我还是要收敛性子了。见了那拉皇后的遭遇,我便知道,皇上一旦在气头上,怎样的旧情面都不会好使。纵然是那拉皇后一意孤行,不愿意低头服软,可皇上又何必这般磋磨她。”
    “我听闻,那拉皇后这些日子身体每况愈下,太后娘娘说,那拉皇后瘦削得犹如皮包骨。这样下去,我都能预见到是怎样的结局收尾了。”
    “皇上如今听不进去与那拉皇后相关的任何话。”傅恒在御前行走,自然对这些事情都是一清二楚,“满洲正黄旗佐领前几日还递折子上去,为的就是辉发那拉氏拨回原旗的事情——他刻意避开了为那拉皇后请托说话的方面,可还是受到好大一顿训斥。”
    “正黄旗佐领恐怕是忘记了去年刑部侍郎阿永阿因劝谏不可废后而被皇上一纸敕令贬去了伊犁。皇上却要让所有人都把这通教训记到脑子里去。”
    “这么一通当廷怒斥,震慑的效果是厉害得很。眼看着如今朝廷里,为皇后上书进言的大臣愈来愈少,连那番中宫正位不得动摇,恐伤及国本的言论都搬出来用过许多次了,皇上始终没有松口。皇后娘娘只怕是真的再难起复了。”
    纯懿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可皇上到底没有轻易说出废后二字。”
    “不废而废,情分都已经殆尽了,剩下的不过只是名分而已。”傅恒说这话的时候,连纯懿都听出了几分凉薄的意味。
    她忍不住“恨屋及乌”,真情实感地呛了傅恒一句:“那索性连这名分都不要,也算是顺遂了那拉皇后的心愿。”
    傅恒被她的情绪误伤,无奈地耸耸肩:“没有办法的。皇上无论如何都只看重他自己。当时南巡途中那拉皇后断发,他怒不可遏命福隆安遣送皇后回京之后,还对着我们几个近臣推心置腹地说,皇后平日恨他必深。”
    “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他又怎么会愿意成全皇后娘娘的要求。怪只怪这是一摊死局,没有正确的解答。从那拉皇后动了皈依佛门的念头开始,他们就走上这条不归路了。”
    纯懿叹了一口气,她觉得头疼。
    傅恒从她皱眉以及抬手扶额的动作里,就颇有默契地感知到了她此刻头脑的疼痛与沉重。他起身走到她身后去,微凉的手指按上了她的额头与颈后,他是习武之人,手劲收放自如,替纯懿按上穴位,能让她好受许多——
    这些年但凡是傅恒在纯懿身边,只要后者年轻时积累下的头疼或是失眠症发作,他都能这样得心应手地替她缓解不适的症状。
    “我一直都不觉得自己在慢慢老去,可每当我这身子骨不舒服的时候,我又不得不对自己坦诚相见,承认年华已逝,对我没有半分优容与怜悯。”
    纯懿的手指自然地搭在傅恒的小臂上,她整个人放松地向后靠去,因她坐姿端正,因此脑袋的位置比椅背要高,正好能抵在傅恒的常服上。
    他的腰腹依然结实而充满力道,能为纯懿提供倚靠分量的支点。他们相伴数十载,年岁的更迭不仅让他们都慢慢衰老,也让他们形成了一举一动都彼此适然相合的默契。这是好的一面,同时也是纯懿觉得自己最幸运的一面。
    “美清这些年陆陆续续和我说过一些事情——”
    纯懿破天荒地直接唤了舒妃的闺名。
    “她一直都在紫禁城里,安安分分地置身事外,看得多,听得多,唯独说得少、做得少。像她这样,自然而然是能够发现许多旁人觉察不到的内情。”
    “美清与我透露过,皇帝当年并非是不想册立继后——他故意在人前做出了那么一副再三推拒、怀念元妻的模样,连同在太后跟前都故作姿态,把她老人家都给骗了过去。”
    “当时的娴贵妃辉发那拉氏的确是六宫中唯一合适的继后人选。我们都以为是太后娘娘提拔娴贵妃,要让她坐中宫皇后的位置,可实际上,皇帝对娴贵妃也是格外有情、格外怜惜。”
    “许多内情,你我都接触不到。可美清这几年因那拉皇后放权,故而得要佐助愉妃,和庆妃一道接手打理六宫事务。”
    “她接触到了一些从前的宫务记载,她说看到《内务府造办处档案总汇》上有一处写到,早在乾隆十三年三月,养心殿西耳房的陈设就被整体挪去了东耳房。而东耳房又一贯是皇后留宿时所用的寝殿——”
    “结合当年差不多的时候,讷苏肯被提携为三等侍卫及乾清门行走,恐怕皇帝在册立继后这件事情,不仅仅没有心不甘情不愿,反而是事事应承积极,正合他的心意。”
    “可怜讷苏肯,时隔二十年,如今他又回到了三等侍卫的位置上。”
    傅恒以前不会对这种事情发表评论,他一向只是做纯懿的倾听者。
    但他此次破天荒地开口了:“我只知道,姐姐不会在意自己的身后事。无论皇上是否对她念念不忘,或者是否在她去世后急于以旁的女人来取代她的位置,我都明白,姐姐从来不计较这些事情。皇上若是懂孝贤皇后的心,他就不会自欺欺人,演着一场戏给天下人看,坐实自己痴情皇帝的名声。”
    纯懿与傅恒其实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