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拿了一个甜甜圈。”
    林曦腾出手来接过了甜甜圈。
    “圣诞快乐。”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理查德穿着灰色毛衣加衬衫，看上去很保暖。他低头笑了笑，又抬起头问道：“你圣诞节有什么安排吗？”
    难道要约我出去？林曦装作漫不经心地回道：“还没有安排，可能会跟朋友一起吃饭吧。”
    理查德的眼睛一下子被点亮了：“是吗？你说的朋友是上次酒吧里面的那个女孩吗？”
    林曦点头：“对，她的名字叫做晓雅。”
    理查德若有所思地说道：“不错，不如我们一起出去？你觉得怎么样？叫上你的好朋友晓雅？嗯？”
    等等，是不是哪里有些不对？约我就约我，干嘛带上晓雅？还是说他想约的人一直是晓雅？想到这里，林曦不禁后退一步，稍稍拉开了与理查德之间的距离。
    “我想……”林曦有些犹疑，但是她深知感情这些事如果不事先讲清楚，之后处理起来只会更加棘手，于是她直接开口问道，“我们之间是不是有点误会？其实你真正想约的人是晓雅，对吗？”
    林曦看着理查德的脸一下子红了，他本来肤色就白，现在脸更是红润得像是喝了酒。他张了张嘴，有些不知所措，磕磕巴巴地说道：“我……觉得……她很漂亮。但是我并没有跟她……单独相处过？所以我想……或许如果你在场，一切会容易一些？啊，我这样是不是太逊了……”
    林曦看着手里的甜甜圈，瞬间它就不香也不甜了。她夸张地笑了笑，试图掩盖自己的尴尬：“嘿，你在说什么呢？！我觉得这样很可爱。只是你需要更加主动一些。不然这样，我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怎么样？”
    “真的吗？”理查德开心地抱了抱林曦，“谢谢。哇哦，圣诞快乐。”
    林曦愣了一下，对理查德点了点头：“圣诞快乐。”
    林曦离开学校，准备回家。回家的公交车，是红色的双层巴士。她去了顶层，斜靠在窗边，慢悠悠地看着景色。伦敦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好像随时都要下雪一样。但是伦敦很少下雪，即使下雪也是小小的雪花在天空飞舞，成不了什么大气候。沿途的公园风景优美，大片的草坪让人心旷神怡，难怪英国人都这么喜欢足球。草坪鲜绿得连不怎么喜欢运动的林曦都忍不住想要去打几个滚。
    林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她一回家便把暖气打开，靠在暖气旁边呆了好一会儿，才把外套围巾给脱了下来。室内暖洋洋的，林曦忍不住又睡了一觉。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林曦揉了揉眼睛，穿上拖鞋开了门。
    门口晓雅和容荣已经换好了衣服，化好了妆，正准备出门的架势。而林曦则穿着睡衣顶着乱糟糟的头发。
    三人面面相觑。
    林曦一下子清醒了：“你们要去哪里吗？不，难道是我们约好了要去哪里吗？”
    “你忘记了？今天晚上孔子学院有聚会，要一起庆祝圣诞节的呀。微信群里不是很早就已经通知了嘛？我们每个人还都回了收到？”
    林曦隐约有印象：“是今天吗？几点？”
    容荣看了看手机：“时间是晚上六点半，我们过去要一个半小时，所以五点要出发。现在是……四点45，所以……”
    林曦捂脸：“还有十五分钟，稍等，我马上准备。”
    林曦关上门，飞快地换了衣服，梳了梳头发。时间还剩5分钟，化妆肯定是来不及了，林曦拿起粉底液，在脸上一顿狂抹。临走前，她拿了围巾和帽子，试图将憔悴的面容遮住。
    林曦下了楼梯，晓雅和容荣正在门口等自己。
    晓雅看了看手机，赞许地点头：“不错不错，你的速度相当了不起了。”
    三个人掐点来到了孔子学院。里面已经已经提前有人布置好了，之前的大厅被清理出了一片空地，整整齐齐地摆放了几排座椅，侧边放着各种各样的小零食，有小蛋糕，薯片，居然没有辣条。林曦正觉得有点饿，所以拆了一个小面包。
    聚会前一如既往是院长讲话。孔子学院有两位院长，一位是中方院长，一位是英方院长。其实两位都是中国人。不过英方院长是入了英国的国籍而已。
    中方院长跟汉语志愿者老师的接触更多，发言更加煽情。他感慨地说道，最开始大家刚来英国时还是一脸好奇，转眼间已经在英国呆了这么久了。那个时候，他天天骑着自行车满大街地给大家找房子，希望能够给数十名的汉语志愿者老师提供一个良好的住所。
    良好的住所？林曦听到这里，不禁挑眉，小小的房子里挤满了十几个人了，林曦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称这个为“良好的住所”。
    容荣凑过来小声问道：“你见过院长的自行车吗？”
    林曦摇了摇头。
    容荣神秘地说道：“我见过。我在网上搜了搜那个型号，一辆十几万人民币。”
    “我去……那么贵吗？”林曦忍不住惊呼。
    容荣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