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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就是阮熙的继母,柳以妮。
一只妖艳张扬的火鸡omega。
直到阮熙要熏得窒息了,柳以妮才将他松开。
浓妆艳抹的脸上,恐怕得有几斤粉。
站在柳以妮旁边的,就是阮宁。
他虽然对阮熙心有余悸,但毕竟是在自己地盘上,底气又足了不少。
柳以妮拉着阮熙的手嘘寒问暖,“宝贝儿啊,在秦爷那还习不习惯,瞧瞧,都瘦了。”
阮熙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出来,呵呵两声。
平时可没见这女人这么殷勤,对原身呼来喝去,横眉冷对的。
现在装好人给谁看呢?
柳以妮尴尬地嘴角一僵,心里直骂阮熙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嫁给秦琛就要上天了?早知道还不如让她的宁宁嫁过去。
阮尚明望着这个不怎么关心的儿子,有些愧疚。
他身为父亲,问都没问阮熙的意见就把人绑到了秦琛床上。
如今阮熙这种态度也无可厚非。
不过再怎么样他们也是一家人,是同气连枝的整体。
阮熙傍上了秦爷,以后他们兔族也跟着发达了。
阮尚明轻咳两声,道:“小熙,你先去见见你祖母吧。”
阮熙也懒得跟这些人虚与委蛇,到了阮奶奶的病房。
阮奶奶躺在病床上,苍老的皱纹爬满了全脸,连兔耳朵也是皱皱缩缩的,呼吸微弱。
阮熙走到床边,握着阮奶奶的手道:“奶奶,我回来了。”
阮奶奶睁开浑浊的双眼,见到是阮熙,激动地留下泪水。
“小熙啊....这种地方,你还回来干什么啊?”
老人牙都掉光了,说话时嗓子里像是卡了枣核。
阮熙眼眶莫名湿润,却在老人面前勉强笑着:“我想奶奶了。”
阮奶奶颤抖着手摸了摸阮熙的头,问道:“小熙,秦爷他对你好不好啊?”
“好,特别好。”阮熙擦了擦掉下来的眼泪。
阮奶奶像是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牵挂,喃喃着:“那奶奶就放心了。”
她陪了阮熙这么久,以后的路只有他一个人走了。
老人最后的一口气再也没呼出来。
“奶奶!!”阮熙趴在阮奶奶的胸前,悲怆地哭了起来。
阮奶奶的葬礼定在了三天后。
阮熙在收拾阮奶奶屋子时,发现了一本年代陈旧的日记本。
背后的署名是他母亲的名字,字迹娟秀而优雅。
听说,他的母亲有一个喜欢的人。
因此在生下他以后就郁郁寡欢,去世了。
那时他还没有分化,看不出本体特征。
族里一直流传着,他其实并不是阮尚明的亲生儿子。
后来他分化成垂耳兔,流言也不攻自破。
但依旧被人嘲讽,误解。
阮熙望着手里的日记本,却迟迟没有翻开。
真相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他只要和秦琛永远在一起就满足了。
“喂,出去吃饭了。”阮宁靠在门口,翻着白眼对阮熙道。
阮熙默默将日记本收好,冷眼看着阮宁。
阮宁背脊一凉,哆嗦着问:“你看我做什么?警告你,这是我家,你要再敢对我做什么,我妈肯定不会放过你。”
阮熙走到阮宁面前,挑了挑眉。
阮宁咽了口唾沫,明明他比阮熙还高一截,怎么总觉得阮熙在压迫他呢?
阮熙拍了拍阮宁的肩,冷笑道:“火鸡炖兔肉,味道应该还不错。”
“你说什么??”阮宁瞪大了眼睛,忍无可忍,“你威胁我就算了,还敢威胁我妈?”
阮熙耸肩道:“没有什么我不敢的。”
嚣张,极其的嚣张,嚣张突破天际。
阮宁气得肺都要炸了,“阮熙!你个死兔子,敢在我面前横!”
他就是接受不了,阮熙的日子过得比他好!
原本以为秦琛是个暴戾的主儿,阮熙嫁过去肯定生不如死。
谁曾想秦琛那么宠他,嫉妒的种子就像是生根发芽,让阮宁各种恶毒的话都吐了出来。
“你忘了以前那怂样了,跪在我面前给我舔鞋我都嫌脏。”
阮熙周身的气息越来越阴沉。
可阮宁显然还没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冷哼道:“不过是沈哥哥玩剩的贱.货,真以为秦琛会娶你吗?”
第34章 打脸啪啪响(七夕快乐啊)
人在极端愤怒的时候,是说不出任何话的。
尽管阮宁像是一只乱吠的狗,同样刺痛了阮熙内心的底线。
不管是这辈子,下辈子还是永生永世!
秦琛都必须和他在一起。
谁都不能把他从秦琛身边赶走。
手紧紧地握成拳,忽明忽暗的瞳孔彰显著垂耳兔的怒火。
阮宁被吓坏了。
他不由自主地跌坐在地上,鼻尖瑟瑟发抖,忽然后悔说出激怒垂耳兔的话。
脖颈被一把捏住,抵在冰冷的墙面。
仿佛捏住的是一把干枯的稻草,随时都能被丢进肮脏的泥潭。
阮宁奋力地挣扎着,惊恐而慌乱地半吼:“救...救我。”
杀气扑鼻而来。
阮熙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想掐死自己。
阮宁的脸色变得涨红,随即转为青紫,呼吸愈加困难,死亡的气息像是要吞噬他的灵魂。
阮熙不过是和他一样的omega,怎么会有这样的力量?
他竟然连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砰”地一声。
阮熙甩手将阮宁扔在拐角,犹如扔出去一块破布。
随即以极快地速度弹跳到他面前,一拳接一拳地打在阮宁引以为豪的脸蛋上。
拳王的实力,在此时体现地淋漓尽致。
上勾拳,下勾拳,左右摆拳都来一套。
阮宁像是沙包似的被打的话都说不出来。
霎时间,鼻血与唾沫齐飞,青紫共红肿一色。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道尖锐的女高音响彻云霄。
听见异响的柳以妮赶了过来,看到她的宝贝儿子此时面目全非,崩溃地尖叫起来。
火鸡的羽毛因为震惊和愤怒而不断抖动。
阮熙差不多也打够了,气总算消了不少。
他优雅地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仔仔细细地把手擦干净。
一个字,爽。
对这种嘴上生疮,脚底流脓的人。
不能手下留情。
柳以妮冲到半死不活的阮宁身边,心疼地妆都哭花了。
她猛地转过头,怨恨的眼神快要把阮熙一点点吞下肚。
“阮熙!你为什么要打你哥哥?”
阮熙冷冷回道:“这就要问你的宝贝儿子了,最好弄清楚,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能惹。”
此时阮宁看到他妈过来了,一下委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