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5
r 她扯扯对方的袖子:“师父,为什么?”
“你只要知道不可能就行了。小孩子哪里来这么重的好奇心。”
“那师父能解英女血脉的封印吗?”
“我当然是有这个修为,但先不论我乐不乐意做,更关键的是,我做不到。世间术法封印,要解开无非做好两件事。一,知道当时用的颂文,一个字都不能差。这一项很难达成,与修为无关,与运气有关。第二,逆施倒行。破封的人,要拥有与施术人禁封之力相当的破封之力,来翻转整个封印的过程。这点对我来说到是不难。除我之外,这四海之内除了鹿饮溪,赵沉舟应该也做得到。但其三,要有应印之物。这就难了。”
孟观鲸说着,大概起了教导之心:“知道什么叫应印之物吗?”
“不知道。”申姜回答得很干脆,这名字有点像苍蝇叫。她认真起来,脸上完全是一副认真学习、渴求知识的样子。
孟观鲸回头看了她一眼,到是更有耐心一些:“前为‘应付’的‘应’,后为‘封印’的‘印’。所谓‘应印之物’,指的是每一个封印,都必须要用某样东西来‘镇’,这东西被称为‘镇印’,这道工序是不可避免的,如果没有,那‘印’便虚浮不能成事。
而这镇印,什么东西都可以做,一粒米、一座山、一滴水。但有了镇印之物,也就让每个封印必然有弱点。毕竟天下万物,有相生也会有相克。”
“师父的意思是,英女血脉封印的镇印之物很无敌,太难找到相克的东西来解它?”
“你错了。难在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孟观鲸摇头:“毕竟你得知道镇印之物是什么,才能找相克的东西。这也是我没法解的第二个原因。”他不知道‘镇印’。
“不可以一样一样试吗?”
孟观鲸摇头:“越是高深的封印,越是厉害。一次试错了,那个封印就会记住攻入之人的灵息,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
“鹿饮溪知道?”不论是当时的颂言,还是镇印。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他为什么不会帮着解呢?”申姜用力拖住他的袖子,大有不说的话,大家都别走了,就在桥上过夜的架势。
总归现在这张脸,也不是她自己的,这个世界也不是真的。她可为了达成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孟观鲸虽然似乎是个严苛无情的人,可有时候又似乎有些容让:“既然是他亲自封的,他为什么要解开呢?”
申姜万万没有想到。
她想过,会不会是元祖,会不会是英女,后来又觉得,也可能是孟家联合当时其它山门的人。
但没想到,原来是鹿饮溪。
那他懂怎么解真是半点也不奇怪。
他自己干的好事,自己能不会解除吗。
“好了,你不要再扯我袖子。这里太高,一会失衡摔死你。”孟观鲸转身继续向前去。
申姜很识相地立刻松开了一些,因为她莫明觉得,孟观鲸说的‘摔死你’,可以理解为‘你摔下去我也不会救你’的意思。绝不是在吓唬她。
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孟观鲸的容让,是有限度的。
在某些小事上,他并无所谓,所以看着温和,甚至有些慈善尊长的模样,对弟子谆谆教诲。弟子耍赖也不要紧。
可有时候随口说出的话,却是他真心实意地‘通知’,甚至都不是告诫。
申姜有些怀疑,孟观鲸根本没有掩饰他自己本性的意图,他看上去的‘和气’,甚至都不是伪装,只是他自己喜欢这样的表情。
她有些怀疑。孟家到底有没有正常人?
孟夜令人窒息,孟观鲸也令人窒息。
前者是心理层面,后者完全是字面的意思。
两人走过了吊桥,云雾却并没有散去。
可视范围只有三四步的距离。
申姜勉强看得清,脚下是青石板的路。
四周偶尔有人声,远处影影重重,时有飞檐在雾气稀薄时短暂地出现,又因雾气转浓而完全被遮盖起来。
小雨淅淅沥沥。脚下湿滑。
申姜紧紧跟着孟观鲸,两人时不时会遇到迎面而来的乌台孟氏弟子,听这些人言语,似乎刚刚上完夜课。他们大多提着灯笼。三五结伴。有些边走,边笑着高谈阔论,有些不知道讲着什么小话。
因有手里的灯笼在,他们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