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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也会尽快赶回来,不让我和我爸落单, 我虽然想到他对我做过的事情就恶心,但是又不能不承认, 目前的情况来看, 我又离不开他。
结果第四天的时候他匆匆打来电话说:“我晚上回不去了, 你照顾好自己和爸。”
江以宁不在家的日子我就让钟点工早早地把我爸搬上了床, 我也早早锁上了我爸的屋门, 我就和我爸待在屋里, 我爸睡觉,我追剧。
我一直不敢睡觉坚持到了晚上一点,夜深人静的, 我就听到阳台上传来奇奇怪怪的声音。
我知道我和江以宁从韩国捡回来的那只松鼠就养在我爸这屋的阳台上,笼子一米多高, 这时候正上蹿下跳的在哪儿玩, 刨橡子啃松果的, 但是我就是害怕的不行,自已总是忍不住想象那种声音是有人爬进来了,或者是神神鬼鬼什么奇怪的东西在那里作祟。
我躲在床上蒙着头,后来阳台上不知道什么东西传来咕咚一声,我再也忍不住寒毛卓竖,哆哆嗦嗦的摸了手机, 想也不想就拨通了江以宁的电话。
电话响过两声江以宁那边就接起来了,他显然还没睡,有些着急地问我:“霏霏,怎么了?”
“江以宁……”我惊恐万状的说:“我害怕……”
我真的特别害怕,这个时候连暖气管子都发出莫名其妙哗啦哗啦的声音,也可能它平时就这样,但是这个时候但凡一点异常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都放大了十几倍,我突然忍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冲他小小声的说:“救命……”
不得不承认江以宁这个时候简直发挥了他白衣天使最柔情的一面,他像哄小孩儿那样特别温柔的对我说:“别怕,你别挂电话,我这就开车回去接你。”
我握着手机瑟缩在床头一角,听到他在电话里脚步匆匆,因为跑步太急而气喘吁吁,又因为气喘吁吁呛得直咳,他叫了两个人,一路开着车风驰电掣的就回来了。
我根本不敢出去开门,过去也没多久就看到车灯光一闪,听到他在电话里说:“我回来了。”
我依然不敢出门,任由他自己进家,他站在我爸屋前敲了敲门,轻声喊我:“霏霏?”
我如获大赦,跳下床打开门,想也没想就扑进了他怀里。
当着外人的面,我这种举动可能太超乎他的预料,他一时有些无所适从的拍拍我的肩膀,然后跟我说:“医院还有事,我带你和爸去医院。”
江以宁的两个人把我爸接上了车,我拽着江以宁收拾了些东西跟着出发,一直等到了医院我才知道,原来岑君西的儿子做了脑瘤手术,很有可能就此醒不过来了。
这个消息对我而言都十分的震惊难过,因为就在不久前我还看到那个可爱的孩子有说有笑,现在竟然却悄无声息的躺在那里,生死未卜,更不用提孩子的父母此刻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了。
我看到岑君西坐在ICU外面的廊椅上如同石化了一样,江以宁也是彻夜不眠,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只是陪着他。
岑君西同我病友相交,也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了,他这般难过我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只能也同他们一起守着。
结果江以宁显然不太想让我也守在那里,他安排医院的专业护工把我爸送去了单人病房,回头看看我站在那里,再看看石化了的岑君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问我:“你带了我的卡吗?”
整个医院的院长一卡通吗?当然带了,这种一卡在手辅仁我有的超级黑卡,必须是排在我行囊第一位的。
江以宁转测不安的蹙了蹙眉,对我招了招手:“别在这里陪我们了,你喜欢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大半夜的我还能喜欢做什么,如果硬要我走,那当然是找地方睡觉啊。
估计江以宁也知道,我是打死都不可能住到他办公室里的,于是他两只手抄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又对我说:“你喜欢住哪里,就去住哪里吧。”
我想也没想就去了薇薇他们科室,睡在了薇薇值班的床上。
我就这么住进江以宁的医院,白天去医院的茶餐厅看书,晚上或者住在我爸房间里,或者住在薇薇那儿,说无聊也不无聊,说有趣也未曾有趣。
薇薇一个星期都没有来上班,也没给我打过电话,岑君西的小崽子苦熬一周终于醒了,岑君西护着跟心头肉一样,我靠近都不给看,也就只有江以宁,虽然整天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但好歹还能来找找我,有时候来寻我吃顿饭。
我跟他其实吃不到一起去,他让食堂的大厨单独给他开的小厨灶,清淡的一日三餐简直只剩吃草,倒是我换了个新鲜的地方,每天吃的都是肥甘厚味,不亦乐乎。
其实看了江以宁吃了这么多天的饭,我才知道他之前是有多将就我,家里厨师做的饭真是没有几样是和他的胃口的,只是他一直没说过。
那天他在我对面吃一碗洋葱芜菁汤配南瓜壬生菜沙拉,突然开口对我讲:“下周就过年了,你收拾收拾,带上爸,跟我回新加坡过年。”
我早就知道马上要农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