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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光是闷在房里算什么事?”
珺艾再不愿意,也只能闷声地掐他,扭着腰出门。
靠崖的楼阁上摆好的清蒸鲈鱼,蒜蓉白菜,卤得软烂喷香的猪蹄子,珺艾嘴里疯狂地分泌口水,刚拿起筷子,一道鸦色身影从游廊那边过来。
陆克寒见到她愣了一下,很有些迟疑,脚尖已经转向,似乎已经打算要走了。几秒后又去看少峯,是他兄弟特意请他下来的。他这兄弟有时候是真阴险,阴险的光明正大、风光霁月。
少峯请他坐:“想喝什么?这里有黄酒和洋酒,都随你意。”
在场三个人,也只有他一个认为现在的局面非常正常。
两个大男人对坐着聊些时事,珺艾贴着少峯坐,避免有人差使她开口,从头到尾都去光顾猪蹄子,也不嫌难看,两手捏着大蹄子,小口小口地啃,慢得不能再慢地嚼,总要让嘴巴给堵上。
少峯拿了柔软的绢布给她擦嘴:“你看你,又没人跟你抢。”
他捏起珺艾的下巴,珺艾再迟钝,也能感受到对面陆克寒的异常。两个男人一前一侧地,简直是把她夹在火上烤。
她抢了绢布自己来,舔着脸劝:“你们聊,不用管我。”
聊得少了,空气徜徉着寂静,远处有娱乐场的音乐声,显得他们这边格外幽静。
手边就是陶瓦罐子的黄酒,下面用泥炉温着,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浓甜的糯米味。
陆克寒夹着香烟,换成用嘴咬上,忽然对上珺艾:“小艾,难得一家人坐一起,我先敬你一杯。”
“一家人”三个字像是毒蜂的蜂针,不客气地往她身上一戳,戳进血管,实在是太刺激。肩膀上多了一只手臂,少峯大大方方地揽住她,扶住她的肩头,悠游温情、温情下掺杂着暧昧的氛围,捏上两下:“大哥都发话了,多少喝点,算个意思。喝不完给我。”
陆克寒的绵里藏刀的攻击被反射到自己身上,压槽处隐秘地压了压,笑:“你们感情好。”
少峯点头:“或许有些事便是天注定,又什么办法呢。”
珺艾起身,不由得有些小小的得意,镇定地迎了陆克寒这一杯,一口喝了,再反过来敬他一杯:“大哥,以前是我不懂事,你不要跟我计较。”
陆克寒只喝酒,不大吱声。
一个钟头过去,夜风一吹,珺艾有些发昏,娇弱无力地靠住少峯的肩膀,视线正对着对面,对面成一团模糊的影子。
少峯盖住她的眼睛,打横将人抱起来致歉:“我先送她回去,大哥稍坐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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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克寒:今天我死一百次,还没法发脾气,真操蛋。
75.发骚了?
意识里还是挺清醒的,可是沉甸甸的身子告诉自己,大概还是有点醉了。
珺艾窝进少峯的怀里,清凉的秋光刮过来,冷得一哆嗦,愈发紧贴着男人的胸膛,伸手去勾他的脖子,手又闲不下来,一直在扯他后脖颈根上的头发。前两天刚理过发,末梢一截刮成短短的茬子,长了几十个小时,柔和了些,不再那么生疏的刺人,可摸上去还是有意思。
少峯抄小路走,他对地形和房屋格局,只要走过一次就能摸准。再加上这边足够雅致,雅致到情人可以随时躲到横斜的枝丫树干后进行隐蔽的活动。他把头低下来,饮酒后热烘烘的脸的往下去,珺艾左右摇摆着脑袋:“唔,热。”
“刚才还冷得哆嗦,现在又热?”
他拿鼻尖拱她的,珺艾被他牢牢地抱在半空中,颇为兴奋地喊叫:“不管...我重吗?沉吗?你的力气好大啊!”
她明白自己有时会很幼稚,从温家出来的几年,成人该经历的也经历了,她该成熟了,作为一个稳重有担当的女人,或者一个可以多方位应对局面的人,再少要像张妈,再多要像芝惠,再不济像安雅雯也行,反正总该往前走,反正不要再吃那么多亏,不能蠢得不行,该更有力量喝策略。但是也许是天气太好了,头顶上的月亮太美了,晕出七彩的光圈,也不知是不是她眼花,心底幼稚的小朋友冒了出来,跟人要糖吃。
少峯忍不住,含住她的唇吮了吮:“是胖了,我快抱不动了。”
听了话就要生气,气了没到半分钟,自己在那里傻笑,咯咯咯咯地,银铃似的。心里划过很多念头,她想说其实我很清醒,但是醉鬼的话不会有人信。
珺艾一躺到床上,彻底瘫痪了,手脚全像是在往下沉,沉到水里海底,还可以再沉,反正是休想她再动一下。
少峯倒了一杯冷茶灌下,过来给她拖鞋盖被子:“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