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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会好起来。有太平盛世,万国来朝。”
    姜临川语气过分笃定,沈云棠便全然信任。
    四人一一被安葬好,他俩找了个水塘洗手,趁天还未大亮,绕路回府。偷偷做了这样一件大事,表面上却未泄露分毫。
    没睡多久,仍然在平时吃早餐的点儿起来。沈云棠磕碎了茶叶蛋,一滚,给姜临川剥好了,放在小碟子上。
    姜承麟过来,就看见他那游手好闲、撩鸡逗狗的弟弟正一脸温柔地给沈云棠剥茶叶蛋。
    真别说,这剥茶叶蛋的技术还挺好。
    “给你哥也剥一个。”姜承麟坐在另一边,敲了敲桌子。
    “我给您剥。”姜临川正要动手,姜承麟连忙劝住:
    “别!我就逗逗他!瞧他这样,有长进多了。”
    “果然是近朱者赤。”姜承麟想到这里,十分欣慰。
    不过也瞧出这两人间,有点东西。
    而且这点东西,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深厚。
    “昨夜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姜承麟开口。
    “什么事?”姜临川适度地给姜承麟捧一下,免得他一个人说话无聊。
    “火车站外面的尸体给人偷了。”
    “据说放了一阵怪烟,附近的人瞬间瞎了,眼睛又红又肿,现在和兔子一样,还哭着呢。应该是国外弄来的烟雾弹,也不知道是谁,神通广大的,有这本事,怎么不去杀山田一介……”
    姜承麟笑着打趣。
    姜临川听进心里,不由意动。
    沈云棠看出端倪,立刻在桌下踩了他一脚。
    【沈云棠怨气值加5】
    您还让我惜命,先顾着您自个儿吧!
    就算我是那九命的猫妖,也经不住这么玩的。
    “那可真是神了!”姜临川一边吃茶叶蛋,一边惊叹。
    “是啊。”沈云棠也附和。
    “我看国内还是有一些硬骨头的,那等义士,应该厚葬。”姜承麟说到这里,轻叹一声。
    姜临川回忆自己挖的坑,挺深的,为了防止别人看出来,表面还做了遮掩,勉强也算厚葬。
    “是。”姜临川喝了口白粥,边上还有一碟蟹黄灌汤包,示意姜承麟也吃些。
    姜承麟摇头道:“我早上吃过了。”
    “以临川的名义向李蔓歌送了一份礼,就说是李小姐的影迷,十分关心她的伤势,希望能探望一二。”
    “过一会应该就有消息了。”
    “多谢姜大哥。”姜临川向姜承麟行礼道谢,被姜承麟拉住。
    “你我都是一条路上的人,客气什么?”
    “是。”
    两人便相视一笑,气氛再度变得亲切自然。
    沈云棠默默听着,不知不觉多吃了一屉包子,直打嗝。
    姜承麟一个眼刀子丢过去,沈云棠又打了一个嗝,十分不好意思,低头。姜临川推了推粥碗,沈云棠便端起来喝了一口,向姜临川一笑。
    【姜承麟怨气值加10】
    【姜承麟怨气值加5】
    ……
    姜承麟看不下去,匆匆离开。
    一位大龄单身青年黯然退场。
    姜临川看了眼他的背影,呵。
    ——
    李蔓歌同意探视,不过时间定在三日后。
    火车站一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没有人不知道的。
    根据祁城热心群众刘刚柱的讲解,大部分人都知道祁城有两个黑无常,没有脚,飘得很快,一个黑无常杠着四具尸体,另一个在旁边望风。
    他一出来,看了那杠尸体的黑无常一眼,就脑袋一痛,晕了过去。
    据说那两人身高八尺有余,又细又长,面如恶鬼,狰狞至极。
    除了刘刚柱,还有不少人说自己也看见了,把这件事再度推向高峰。
    至于那两个黑无常具体去了什么地方,却没人能说清楚。有的说进了市政府,有的说进了歌舞厅,众说纷纭,但扛四具尸体的黑无常,确有其人。立刻就取代李蔓歌的八卦,成为街坊邻居们热议的话题。
    如今沈云棠才是姜家二少爷,姜临川同样作为影迷前去,无人在意。这会儿能关注的事太多了,大伙儿暂时忘记了会唱戏的沈云棠。
    两人出姜府没多远,就听见报童喊,
    “号外号外!黑无常半夜抢尸,身份竟然被扒出来了!”
    “祁大学生代表发言!拒绝与日寇和谈!”
    ……
    如今的标题党,比uc厉害得多,嗓门又大又亮,姜临川买了好几份不同报社出的报纸,和沈云棠分着看。
    黑无常的身份被分析了一圈,最后,报社觉得,这就是传说中地府的黑无常,如果不是鬼差,也许是从古至今某个神秘民间武学流派的传承人……
    分析得有理有据,让人忍不住信服。
    这时候迷信的人很多,看了报纸,愈发觉得正确,连忙给家里供奉的祖先、神仙多上了几柱香。
    沈云棠看完那一篇黑无常的,心情复杂。
    还有人给那两个黑无常取绰号,扛尸体的叫黑大力,另一个黑无常会使法术,叫黑大烟。
    再看关于和谈的消息,大多是反对,也有写官方报刊说二者和则共赢,日方振兴经济,政府划出区域供以居住,用冠冕堂皇的话来掩饰背后的软弱无力。
    其中一家报社,用笔尤为辛辣,几乎是指着政府针对性斥骂,用词精妙绝伦,令人拍案叫绝。
    姜临川看了眼撰稿人,李和光。
    离中秋还有十多天,随着报纸的传播,和谈的消息已经传遍全城,已经有学生开始罢课,聚众游行。
    两人还在路上,被一群十六七岁的学生拦住,塞了两份大字报。
    “先生,看看这个,先生……”
    “我们要联合起来,和政府反映,拒绝和谈……”
    姜临川接过大字报,与沈云棠一同坐汽车离开。
    “那些学生,还是太冲动了。”前头开车的司机摇了摇头。
    姜临川看了眼大字报的内容,用词精炼,将事情讲得很明白。但没有兵权,再大的发声,政府都视而不见。
    “不是学生的问题,他们敢于发声,这很好。”姜临川说完,车内一片沉寂。
    的确不是学生的问题,是政府有问题,整个社会都有问题。
    但事情的真相,却无法成为彼此交谈的话题。
    车窗外,有漂亮的高楼,也有破败的老宅,还有低矮的棚户。这个世界仿佛被割裂成两部分,一边战火纷飞,民众苦不堪言,食不果腹。工厂中廉价的童工饱受折磨后悄然死去,刺杀侵略者的人被曝尸在外,用以警告后来者。另一边繁花似锦,灯火辉煌,年轻有为的军官和貌美多情的明星谈着华丽而烂漫的恋爱,舞池宴会中名流、政要相视而笑,觥筹交错,优雅交谈。
    黑与白,明与暗,清晰坐落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