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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头,文筝扶了一把扶手,“我们去哪?”
“江边。”
抵达江边后,傅寂言停好车,便伸手拉住文筝往前走。动作顺其自然,文筝握着他的手,跟着他的脚步,看着江边人影攒动,却永远不必害怕走丢。
江风凛冽,文筝被吹的一缩,傅寂言要脱外套给她,文筝立刻阻止,一脸严肃道:“我年轻,禁冻。你年纪比较大,更应该注意保暖。”
傅寂言立刻拉下脸,看了她一眼,“阿筝,我当你是在关心我。”
文筝打了个哈哈,“我当然是在关心你。”
两个人在江边漫步,傅寂言的手一直紧握住文筝的,生怕被人群冲散。人们买了烟花去江岸上燃放,傅寂言把文筝当孩子哄,也要去买烟花,文筝说不需要,欣赏别人的也不错,不必非要自己动手。
文筝从没觉得烟花升空的那一刻有多美好,也许正因为陪伴在身边的人,这一切才有了意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对老傅的看法竟然变得这么正面。
两个人冒着寒风,在江岸上待到了凌晨,新年钟声敲响,文筝随着人们一起大声喊道:“过年啦——”
江岸上人声鼎沸,只有傅寂言安静依旧,她看着他的侧脸,轻声道:“傅寂言,新年好。”
他笑着回道:“新年好,阿筝。”然后伸手拢她入怀。
文筝伸手回抱他,把脸埋在他胸膛,听他有力的心跳。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然后低头吻上她的嘴唇。
那一刻,仿佛时间停滞,世界也变得安静,所有的繁华都成了布景。
凌晨过后,庆祝新年的人互相送过祝福,便纷纷结伴回家。人群散去,江边热闹的景象逐渐归于沉寂,文筝和傅寂言也随即返程。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时运不济,新年的钟声才刚刚敲响,还没过一小时,文筝走路一不留神,把脚崴了。
傅寂言蹲下来查看她的脚踝,文筝试着动了动,其实倒也不严重,只不过走路有些疼。
傅寂言背过去,拍了拍肩膀,“上来,我背你。”
文筝有些不好意思,“这不好吧?”
“别磨蹭。”
文筝轻轻伏在他背上,他伸手拢住她的腿,起身往前走。两个人走路速度不快,因为也没什么可着急的。
路仿佛没有尽头,文筝突然有些感慨,“其实想想,如果能一直这么慢悠悠地晃荡下去,也挺好的。”
傅寂言“哼”了声,“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文筝下巴垫在他肩膀上,听他这么说,突然意识到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傅寂言你是不是累了?”
老傅侧过脸来,道:“关心我?”
文筝点了点头,“关爱老年人不是全社会的责任吗?”
他笑了笑,没说话。
文筝看着他的后颈,看着他刚硬的发梢,看着他的后脑勺,抬头看了看光污染严重到一点儿星光也无的天空,总是不禁想起这些年有傅寂言陪着走过的风风雨雨,仿佛无论欢喜与忧愁,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出现。
文筝叹息,傅寂言顿了顿脚步,问道:“脚疼?”
她摇了摇头,“只是突然有一种恋爱的感觉。”
他微不可闻地笑了笑,“开心吗?”
文筝觉得那是一种甜甜的味道,仿佛整个心掉进了蜂蜜里,被浸润的亮汪汪的,她道:“开心。”
他捏了捏她的小腿,“我也是。”
文筝搂紧他的脖子,把脸贴近他的耳朵,两个人就这样走了好一段路。
傅寂言也很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背上的文筝是他甜蜜的负担。他有时也很奇怪,仿佛只要看着她,就觉得这世界充满生命力,嘴角就不自觉地漾出笑容。
傅尔嘉大年初五从美国飞回来,他爸傅寂言和小妈文筝一同出现在机场接机。
车子上了机场高速后,傅尔嘉才发觉俩大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怎么说呢?看他们眉来眼去的,总觉得很怪异。而他自己,则变成一只锃光瓦亮的大灯泡。
傅尔嘉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爸非要把他送到美国孝顺爷爷,原来是要和小妈过二人世界,不想他在跟前碍眼。这个发现对他而言并不值得高兴,傅尔嘉同学第一次体会到长大的坏处,懂得越多,越辛酸。
文筝在小长假结束之前,就已经投入到工作中去了。同事们对于年会上总裁亲口承认文筝是他太太的事记忆犹新,甚至有人不理解文筝为什么放着锦衣玉食的悠闲日子不过,却跑到公司里做一个小小的女主播,每天在镜头前那么辛苦,难道是为了体验生活吗?
文筝对此并无过多解释,只是按部就班地工作。
春节小长假结束,咏咏和Leo也就从香港回来了,两个人有段时间没有一起喝东西了,见了面又是说不完的话。
咏咏火眼金睛,说看文筝春风得意,就知道她和老傅的关系有了质的改变。
文筝也没否认,毕竟恋爱没什么好丢脸的。
咏咏道:“你们什么时候复婚?”
文筝想了想,“我们之前本来就是协议结婚,如果再来一次,肯定不能这么草率了,否则来回跑民政局,不是占用国家资源吗?
咏咏倒是还很纤瘦苗条,看不出怀孕的迹象,她说正和Leo筹措婚礼,不能等宝宝出生了一看,自己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