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毫无意外，是姜星晚的资料，再看总裁的脸色，阴云密布，分明是暴风雨降临前夕。
    可他记得没错的话，朱总那边的交接工作已经完成，他甚至连明天回国的机票都买好了，总裁盼的不就是这一刻吗？为什么感觉心情比之前还要更糟？
    梁开内心斗争许久，还是不敢问。
    他迟疑了下，打算转身出去。
    封厉城突然用力敲了敲桌子，强忍着怒道：“刚出道这么哪来这么多资源？”
    梁开的脚步顿了顿，资料刚传来时，他特意先翻了翻姜星晚的资料，确实注意到了。一个娱乐圈毫无背景的新人刚出道各种报道热门，且都不是公司给安排的，的确很奇怪。
    好端端哪里来的资源，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想得到。
    梁开转身面朝封厉城，看总裁的脸色她分明是想到了，但就是不肯确定。
    封厉城抬头直视看向梁开，冷着脸说：“不是让你派人去国内查过吗？梁秘书，你说。”
    他能说吗？
    梁开挣扎两下，一想到就算他不说回国后总裁还是会知道就坦然了，他深吸了口气说：“听说姜小姐背后有……有个金主，非常……神秘。”
    “哗啦——”
    封厉城面前厚厚一叠关于姜星晚的资料全部被甩了出去。
    那个他曾经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呵护着，一点伤害都不舍得她受，那个他花费精力培养成名门淑女，亲手给她铺好了康庄大道的女孩……竟然这么不自爱，沦落至此！
    他狠狠拉扯了下领带，几乎是从胸腔逼出一个字：“查！”
    “啊？”梁开脱口道，“姜小姐的资料已经全部都……”
    “那个男人！”封厉城的牙齿咯咯作响，“给我查！掘地三尺给我找出来！”
    他要他死！
    ……
    “阿嚏阿嚏阿嚏——”
    姜星晚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姐，你着娘（着凉）啦？”白漾立马担忧起来，看着大冬天只穿着抹胸长裙的姜星晚就打算脱自己的外套下来给她。
    “不用不用。”她拍了拍后腰，“贴了不少暖宝宝呢，不冷，我也没着凉。还有，口音一时改不了，就说感冒，扬长避短知道吗？”
    白漾听话点头，连两只酒窝也变得更可爱了。
    姜星晚也觉得好奇怪，最近老是莫名其妙就打喷嚏，直到看到疾步跟在韩煦朝这边走来的秦眠，她瞬间明白了，估摸着这些天秦眠在背后没少骂她吧？
    秦眠踩着十多公分的高跟艰难追在韩煦身后一直在跟他说着什么，韩煦完全不理人，大步走到姜星晚面前，伸手就将人给拉了过去。
    姜星晚还没回过神就被韩煦将手臂拉过去，强行挽上了他的臂弯。
    看见这一幕，秦眠差点就原地爆炸了：“煦哥，今天公司安排和你走红毯的人是我！”
    “我只知道一开始送到我手里的名单和我一起走红毯的是姜星儿。”韩煦头也不会，冷冷道，“再说，你有作品吗就来走红毯？”
    “我……”秦眠梗着脖子说，“我有代言啊，我是品牌商请来的！”
    韩煦丝毫不给脸面笑了出来：“你可真逗，今天是电影节，没作品当什么毯星。”
    “韩煦！”秦眠的声音尖锐，“你别太过分了！你也别看不起人，我主演的《梦里沪上》收视率早就超过你上一个电视剧了！”
    韩煦的俊美微挑：“是吗？那你恐怕来错了地方，你得等电视节再来。”
    说着，他带着姜星晚要离开。
    “煦哥。”姜星晚悄然将手臂抽了出来。
    韩煦蹙眉低头凝视她，恨铁不成钢说：“你干什么？真打算任由他们搓圆捏扁？我不是告诉过你，有我在，没人能把你赶出风影吗？这是看不起我呢？”
    “哪能？”姜星晚轻柔一笑，将白漾拉了过来，“小孩，叫人。”
    白漾明显很紧张，整个人都是紧绷着：“煦哥好，我叫白漾。”
    姜星晚从容对上韩煦含怒的双瞳，说：“我有作品了，也想带带小师弟了。”
    韩煦依旧盯着她：“你应该知道和我一起走才有更多镜头和关注，你却要和他走？”
    “知道。”她笑着往前一步，靠近韩煦说，“博关注我最能啦，不就是在红毯上弄出点动静嘛。”
    女孩的眼底闪着狡黠，还是那个他认识的姜星儿。
    韩煦的目光淌过女孩雪白的脖颈、完美的锁骨，一切都是刚刚好，但……
    “怎么还没戴首饰？”
    姜星晚笑：“一会戴。”
    秦眠终于忍不住，嘲讽说：“死鸭子嘴硬，明明是人家赞助商不想赞助你了，我还以为你应该没脸来走红毯的，真没想到就算被嘲笑你也要来丢这个脸啊！”
    “什么？”韩煦脸色一变，不必想他也知道怎么回事了，责怪姜星晚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过六点了，前面已经陆续有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