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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却又比兔多了几分矜雅,白雅一不小心竟看入神了。
“唰”的一声,长剑归鞘,白谦接过白棋手中的汗巾看向独自出神的人儿。
身前突然降下一片阴影,白雅很快回神,美目流转:“哥。”
“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白谦的眼神带着审视,似乎企图透过她的双眼窥破什么。
“陪我用膳。”搁下话,白谦阔步往沉风苑走去,白雅不紧不慢地迈步,也不刻意追赶。不一会儿,前面的白谦似察觉到两人拉开的距离,回头看着白雅,待白雅跟上了再继续往前走,只是步子明显比刚刚慢了不少。
沉风苑的早膳虽说不上种类繁多,但精致非常,看着便秀色可餐。白雅刚伸筷子,白谦眼皮轻撩,眨眼间就把她的筷子截住。
“萝卜寒凉,不宜食用。”
白雅无奈转夹了一颗小笼包,嚼在嘴里才知道是羊肉馅的,刚皱起眉头,发现竟香而不骚,柴而不腻,复又一脸愉悦。
白谦不动声色地夹了颗小笼包。
白雅勺了一勺子燕窝:“哥哥欲把玉寇如何?”
“不如何,从哪来便让她回哪去。”
白雅一愣,她刚刚还在纠结要不要求情,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想过把玉蔻怎样。
白雅松了一口气,疑惑道:“哥哥不怪她?”
按理说他们这种玩弄权势之人最忌讳的便是细作或背叛。
白谦给白雅夹了一块红枣糕,方道:“她不完全是细作,充其量只是一个探子。在卫国公府,除了萧惠仪并未加害旁人。”然而他从来不是良善之人,之所以留着玉蔻不仅仅是因为她救过白雅,还因为她有那个价值。
一旦玉蔻的价值殆尽,他有一百种法子能让她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听白谦的语气,似乎早就知道了玉蔻的身份,白雅问:“哥哥什么时候识破的?玉寇背后之人又是谁?”
“极早,至于背后之人……你不必得知。”
知道白谦不想说,白雅也不多问,毕竟极有可能涉及朝野,只要知道白谦不会处决她,足矣。只是,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玉寇要自我暴露?
作为一个资深的细作,白雅不相信玉寇会如此大意,初到尚书府便贸然探府,还刻意开着窗户,一次是巧合,两次就显得刻意了,还有临走时与自己说的那番话……
白雅忍不住暗瞅白谦,拿勺子的手微紧。
白谦扫了眼在碗里转了两圈的燕窝,不动声色。
——
兰亭馆
玉寇一脸复杂地看着清水,她以为必死无疑,怎料白谦竟放过自己。
清水一边整理玉蔻将要带走的饰品,一边道:“原本世子是不打算容你的,小姐良善,一大早就寻了世子,世子念在你没做对不起小姐的事,不忍拂小姐的意,干脆把你放了。”
玉蔻神色微变:“小姐竟去找世子?”
清水笑得愈发温柔:“可不是。”
玉蔻握着手里的玉牌子,双唇紧抿:“你因何帮我?”
原本她以为自己藏得极好,直到清水多次意有所指。
“只是不愿你步清月后尘,清月是想得过了,而你做得过了。”
玉寇这才想起许久不见的清月,问:“她……怎么了?”
清水眼中的柔意微敛:“死了。”
世子的身边从不留隐患,玉寇倒成了一个例外。
玉寇出了半晌的神,欲言又止,终道:“世子对小姐的心思,你可知道?”虽是疑问,玉蔻却是知道答案的。
“那又如何?”
“如何?此乃天理不容!”
清水红唇微勾:“所以呢?原以为你比玉竹聪明,没想到聪明过了。天理不容只是道貌伪徒妄想践踏愚昧之徒的说辞,莫非你要同他们一道,然后“替天行道”?或昭告天下让两人身败名裂?还是……”清水突然起身,逼视玉蔻:“还是说些什么,或暗中点醒,救人于不伦的火海?”
玉寇脸色刷白:“你听到了?”
听到了她临走前与小姐耳语!
清水笑了笑,笑得一脸柔意:“尚书府暗桩无数,单是小姐的景芊苑便有不下十个,此话告知你的主子也无妨,免得他总以为小姐无人可依,又或想参一脚。”
“况且……虽没亲耳听见,却也猜到了。你曾撞见世子与小姐私下的动作,却一直没有道破,一来你怕小姐失去依靠,卫国公府不值得信赖,你主子身后更是顾虑重重,偏生小姐还长了一副花容月貌,又是权臣宠溺的“胞妹”。没了世子这个后盾,小姐在阳安城将寸步难行,前有流霜郡主后有安世子,还有你那总想着算计的主子,难免羊入虎口。二来你怕适得其反。世子深谋远虑,所要之物从未失手,若他得知小姐生了退却之意,非但不会止步,反而步步紧逼,届时结果不会变,速度反而加快了,这显然不是你想要的。”
说起来,玉蔻待白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