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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湘妃、棕竹、麋鹿或玉竹等名贵品种,品格不凡。
白雅惊叹:“前主人定是位雅士。”
白谦不语,尚书府的前主人乃前朝佞臣,因滥用私权被抄家灭族,萧庆昱把这宅子赐给自己不无警示之意。
只是如今的尚书府已然大不相同。
膳后,白谦因公外出。白雅拾掇着桌上的物件,屋里仅主仆三人,玉寇道:“小姐,景芊苑的人手许不够,过几日奴婢叫牙子来,您挑选几个可妥?”
从前在雅馨苑,惯是玉竹与玉寇两人管屋内事物,屋外由旁的丫鬟打理。
白雅道:“可以,只是请牙子过来之前需与清水打声招呼。日后关于尚书府之事,若紧要的,一律过问清水。”清水乃尚书府半个主管,她以胞妹身份借居,不好逾了未来嫂子的权。
玉竹道:“奴婢刚进来,瞧这里的奴仆虽不多,却训练有素,我们阖该好生挑选,可不能落了下乘。”
从进来的一刻,玉竹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她既不想小姐留在卫国公府任人蹉跎,又不想让小姐天天晃荡在世子眼皮底下,她总感觉,哪哪都不安全。果然,她们小姐,还是紧着找个人嫁了实在。
白雅听了觉得好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与白谦在比划什么,刚想打趣,门外一眼生的丫鬟低眉前来。
“奴婢月雁给小姐问安,贺小姐派人传信给您,您请过目。”说罢,名唤月雁的丫鬟双手将信奉于头顶,白雅欣然接过。
月雁垂首退下,由始至终白雅都没瞧清她的模样。
玉蔻凑上前来:“小姐,可是贺小姐又约您去哪玩?怎的她与紫筝不亲自过来?”
玉竹瞧着叫玉蔻的德性,再想起刚刚月雁的姿态,深以为她被小姐惯坏了。
“玉蔻,休得胡言。”什么叫“贺小姐与紫筝怎么不亲自过来”?这要是让有心人听了去,指不定说小姐自持身份。
玉蔻撇了撇嘴。
白雅道:“约我十日后去庄外泡温泉呢,至于为什么不来……”白雅掩嘴笑道:“据说在学闺秀礼仪。”
“听闻半个月后拿鲁人将至阳安城觐见,届时贺小姐作为亲擒拿鲁将领的贺家人,必将倍受拿鲁人关注,贺小姐此举实合情理。”玉蔻煞有其事道。
玉竹一脸疑惑:“你我同往,哪能听到这么多朝野之事?”
玉蔻神色一窒,笑道:“哪能跟你同往?你在屋里,我天天往厨房跑。”
厨房的采购嬷嬷最是嘴碎,玉竹皱眉:“莫怪每次让你去拿食材,总久不见人影,原是听八卦去了。小姐,如此劣婢,您可要严加管束,不然哪天她就越发得意忘形!”
玉竹此话半真半闹,不无敲打之意,白雅心知玉蔻的某些行为犯了玉竹的大忌,遂说道:“确实该管,平日只我们在,哪怕你泼猴似的,我也不拘,到了外头需谨言慎行。”
尤记得上次她与萧惠仪起了口头之争,玉蔻险些把锦心推倒,萧惠仪被气得脸都歪了。
白雅与玉竹的话含蓄且严厉,玉蔻自知理亏,闷头应是。
于是主仆三人又拾掇了一会儿,有条不紊,后也其乐融融。
——
夜幕降临,这是白雅在尚书府的第二个夜晚,白雅突然被惊醒,忘了梦中的内容,只知道心有余悸。
恍若回神,目之所及皆是陌生,她沉沉地呼了一口气,起身倒茶,见似有莹白的月光从侧室倾洒而入,映在地上。
看来,今晚夜色甚好。
她起身正想矫情一把,突然瞧见榻上空空如也。
玉蔻呢?白雅惊疑。
今晚是玉蔻守的夜。
环视四周,木门明显被下了钥,木窗暗敞,白雅思忖半晌,琉璃眼微眯,复躺回床上。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声响,似清风拂过。
她闭目假寐。
第二日一早,清水让人抬了十篓子花草来,搁在院子小道旁,姹紫嫣红,十分好看。
白雅瞧着故意空出来的几处空地,对埋头的玉蔻道:“玉蔻,你去院子周边看看有没有好看的石子,寻来我好压土。”
玉蔻听了,忙放下手中的剪子道:“奴婢这就去。”白雅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当晚,玉竹身体不适,守夜之人变成了玉蔻,白雅闭目养神。
果然,约三更天的时候,玉竹再次从窗户跃出,白雅起身看着清冷的床榻,徐徐凉风从半敞的窗户拂过脸颊,凉入心窝。
一个时辰后,“吱呀”声响起,这次白雅没有假寐于床,而是坐在床边看着翻身进来的玉蔻。
一袭黑衣,黑发高束,纤细干练。
玉蔻刚关好窗户,正欲把夜行衣换下,突然看见坐在床边的白雅,解衣的动作一僵。
“玉竹,点灯。”
“诺。”
昏黄的烛光缓缓晕开,打在玉蔻惊惧的脸上。
“小姐!”玉蔻“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