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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很多事情别人不知道,但白鹿心中早已一清二楚,反观京中之事,太子无端暴毙,四王谋逆,南方有人养蛊入京……这些事情加起来,或许朝局中的千丝万缕,就此分明了。

    而在他的对面,江川想的却不是这些,他心尖微颤,似乎还记得,那些人将他带走的时候,的确说过,云家……

    “你是说,云家?”

    白鹿沉默了一阵,并不急着回答他的话,只抬下巴来看着他,“师兄,你我入琅山之时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难道从未想过去寻找自己的身世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剧透一丢丢,这一事件是整个七国荼系列的核心事件:四王指使谢枫纵蛊杀死太子,凤家获罪,一时间朝局动荡,四王幽禁皇帝登位。后煜亲王(也就是四王的叔叔)号令天下勤王,暗中杀死皇帝,取代四王名正言顺登上大位。

    白鹿这个角色本来是上一本书《谋心记》里的人,真正的后台是飞鹰堂的赫迦(相当于境外势力),在赫迦的安排下进入凤府做眼线,但是这层身份不能告诉任何人。而江川是地地道道的琅山派传人,入朝为国效力也算是琅山派弟子的职责,所以他们现在各为其主,互相猜忌。

    第51章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

    翌日清晨,白鹿驾马抵达盘水屯大营,将京中发生的大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余小尾和陆轻舟,二人闻言后沉默了一阵,远在云台的百姓大约怎么也想不到,看似风平浪静的封霄国之中,正面临着怎样的一场动荡。

    “太子薨逝,四王的兵马蠢蠢欲动,少主虽也在囹圄之中,但为保全大局,叮嘱云台军务必静观其变,一旦斛城军大营有所行动,需死死咬住。”白鹿简短地传达了凤景翎的吩咐,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游走。

    只见余小尾和陆轻舟听罢之后,默契地对视一眼,然后什么都不说各自垂下了脑袋。

    “二位可是有所顾虑?”白鹿心细如发,试探着问。

    余小尾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他,两只手因为紧张而不老实地抠着椅子扶手,苦笑了笑,“顾虑,倒是没有,只不过……静观其变这事儿,可能现在有点难度。”

    白鹿心中有数,他早知道江川趁他不妨送了封信去,依余小尾的性子,只怕已经有所动作了。

    “你们……是不是暗中做了什么手脚?”白鹿怀着迷茫的眼神,压低了声音试探道。

    “嗯,稀饭也是这么说的,说眼下时局紧张,明着挑衅不合适,但是毕竟上百条兄弟的性命折在他们手里,我就……”余小尾一双杏眼不自然地左顾右盼,心虚的口气仿佛是在狡辩,“其实我们也没做什么,就是往他们的井水里下了点巴豆,不多,也就几斤的量,眼下大约……大约……”

    白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会动这样的心思,好一会儿愣在那里未置一词,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眼下廖洵的斛城军大营,大约已经拉得要死要活、溃不成军了吧。

    而在百里外的敌方斛城军大营之中,正经历着瘟疫一般的浩劫,数千人几乎在同一时间腹泻不止,茅房前排起长队,军医都病得两腿发软,就连廖洵本人都未逃过一劫,其行状可谓惨绝人寰。

    从早上到现在已经出了三次恭,本来经历多年沙场铁血男儿,消瘦面容已经虚得煞白,额间不断冒着细汗,待回到营帐中时,他扶着墙捂着肚子,时不时地从腹中传出叽里咕噜的不雅动静,在场的几个偏将全装作没听见,低头憋着不敢笑出声来。

    廖洵的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从军十余年,便是战死沙场都不怕的人,却从未有一日如此失态过。

    “这究竟是谁干的!”廖洵好不容易在椅子上坐下,拍着桌案低吼道,“传我军令!从昨晚到今晨起,所有去过伙房的人全部给我彻查!彻查!一个都不准放过!”

    其中一个偏将迟疑了片刻,上前试探道,“回廖将军,已经派人去查了,但现在全军上下军心涣散,只怕……”

    “怕什么?”

    四王夺嫡,不日就要登上大位,廖洵麾下全军受命看住云台军大营,万万不可在此时有所懈怠。

    然此时廖洵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想法飞快地蹿了出来:

    “这下巴豆之人,会不会……正是来自云台军中?”

    此话一出,帐中众将士面面相觑,不敢妄加揣测。

    廖洵虽然身体不适,但药没有毒害到脑子,脑子还是好使的。

    云台军历来归凤府牵制,凤府因太子薨逝受牵而获罪,正是最不安分的时候。向来数日前,廖洵的斛城军与云台军有些摩擦,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说不定是伺机寻仇的……

    盘水屯营帐中,余小尾一拍大腿驳了白鹿的话,“白兄弟这话我不爱听,下三滥怎么了?许他暗中伏击我手下的弟兄,不许我半夜给他们下巴豆?再说了,这不还没闹出人命么?无凭无据的,他们凭什么赖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