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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躺着,双眸微合,比起罚跪的陆轻舟,香案底下的七尺天地简直就是仙境了,念叨着,“我和寨子里的兄弟们商量过了,以后不当土匪,去琅邪寻个镖局落脚,干什么营生不是干呢,那《兵法》里不是说了么,什么‘日有短长,月有死生’。”

    “我爹常说,经商就像行军打仗,有得是门道,还要多谢稀饭兄弟告诉我的这几本书,读过之后,简直醍醐灌顶。往后带着兄弟们在江湖上混,还要指着这些呢。”

    陆轻舟没回她的话,听她在那里自说自话,不过自从上回一别,他随口提了几本书她倒是真留心去看了,这让陆轻舟觉得十分欣慰。

    孺子,可教也。

    余小尾又打了个绵长的哈欠,“我听说啊,琅邪的凤家要嫁女儿了,正缺人手呢。我打算带着兄弟们离开云台,去琅山碰碰运气,所以这回就当和你告个别,开春就动身,稀饭兄弟,你可不要太想我啊。”

    陆轻舟听到她说了“告别”,心里才不舍起来,离开云台本是好事,但他斟酌了一番措辞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轻轻问道:“那你们……还回来吗?”

    她没再回答了。

    不多时,陆轻舟屏气凝神,听见从香案的帘子底下传细微的呼噜声。

    清晨,宋安宁听见院子里的鸡叫,睁开眼睛时天还未大亮,晨曦的光芒透过窗子照在了床上,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感觉到自己似乎已经渐渐适应了住在海宁县的生活了。

    若是在家中,此时已经有好几个丫鬟排着队进屋来伺候她起床洗漱,然而在这间小屋子里,她唯一的贴身丫鬟红豆就睡在她身边,鸡叫了好几声都还没醒,摸了摸鼻子,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宋安宁掀开被子下了床,自己穿好了衣裳和绣鞋,未打理及腰的长发就伸着懒腰往门口走去,然而当她一把拉开卧房的门时,看见一个依靠着门框的身影就坐在墙根底下。

    江川一身玄衣未换,怀里抱着长剑,席地坐在那里歪头睡着,直到她开门的一刹那才从浅眠中惊醒,细长眼睑睁开看了看他,单手撑着地翻身坐起。

    宋安宁心中一惊,难道这些日子,他都睡在这里不成?

    这个季节,才过了元宵没几日,又是在海宁这个地方,天寒地冻得很。

    “宋小姐醒了,我这就赶回衙门当差。”他单手握着剑抱拳行礼道,目光并未直视着她,未等宋安宁答话转身就要走。

    “江捕头!”

    宋安宁叫住了他,他也站住了脚步,念着她尚未梳洗所以并未转过脸去。

    “宋小姐还有何吩咐。”

    “江捕头往后不必守在这里了,夜里天凉,得了风寒可怎么好。”

    “宋小姐放心,我身子骨一向强健。且刺客既上了门,咱们不得不防,我只保宋小姐这一个月的光景便是了。”

    “可是——”

    “对了,靶子山的匪徒已去,这样东西也该还给宋小姐。”江川从怀中取出那枚保存完好的香囊,好好放在院子里的那张小圆石桌上头,“多谢宋小姐的相助之情,江某先行回衙门了。”

    说罢,江川大步穿过院子,离开宅子而去。

    第13章 城中瘟疫猛如虎,万户

    直到很多年后,余小尾依旧记得那天清晨从衙门离开前,她趁着陆轻舟没留意时在他面颊上轻轻地落下一吻,然后笑嘻嘻地看着怔在那里有些生气地瞪着自己的陆轻舟,笑道,“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娶我过门儿的。”

    “你真是——”

    “走了啊!”余小尾摆摆手,脚尖一点跃上院子里的瓦片,然后趁着守卫换班正困倦懒怠时,趁着晨曦的雾气没有散尽时,以轻功快速往西南方向的北凉山而去。

    “——无理取闹。”陆轻舟看着她的背影,还有那道矮矮的院墙,才迟疑地说出后半句话来,不自觉地抬手触碰到她轻啄过的面颊,有些发烫。

    他陆轻舟家规森严,从小到大都没想过丝毫逾矩之事,没想自己的一时清白竟然被这小妮子在一个晚上给毁了。短短的几个时辰里,陆轻舟包庇土匪藏在香案下,对守卫撒谎,还被匪首轻薄,这几样加在一起,要是被父亲知道了,定要——

    “——定要抽你一顿的。”他脑海中又想起余小尾那时的话来,还有她说起这话时眼中带光的表情,笑起来时唇角浅浅的梨涡,不由得勾起唇角笑了笑,这样的女子,他还真是从未见过。

    等到余小尾回到远在几十里外的北凉山寨子里时,已经过了午时,罗婶准备好了早餐送进房间,余小尾换下夜行衣已累得浑身发酸,穿着便装趴坐在桌子前,杏眸直盯着碗里清汤寡水的一碗菜汤发呆,双手撑着下巴傻乐着,满脑都是陆轻舟临走时呆愣的眼神。

    余小尾也不在乎屋里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些什么事情,左不过就是家里没粮了,再不开工打劫就活不下去之类的话。

    此时赵霸天的粗拉的手掌在余小尾的眼前晃了一晃,她这才勉强回过神来,收敛了笑看着坐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