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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挺翻身坐起,转身就去摸床头的板斧,“抄家伙!跟老子去干死他个狗|日的!你还愣着干啥?”
小旋风还坐在那里屁股都没挪一下,喝自己的茶,“霸哥你也打不过她,何必白费力气……”
“废话!谁说她了?”赵霸天瞪圆了牛眼大的眼睛,“老子说的是那个姓陆的小白脸!”
柿子还不得挑软的捏啊?
赵霸天领着小旋风才一开门,不料正好对上余小尾冷冰冰的一张脸,赵霸天灵机一动把斧头藏在了身后,手一松“咣当”一声落地,乐呵呵道,“大当家的您怎么亲自……”
昨日的胳膊脱臼之痛还在心头缭绕,肩膀还肿着,这回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他讨厌这种条件反射。
“怎么,二当家的这是要干死谁?”
“我我我没有……”
“那你拎着斧子准备去干什么?”
“砍柴,砍柴……”
余小尾背着手在他身边绕了一圈,凑上去深吸了一口气,“哟,好香的脂粉味儿。”
“大当家的我是打扮好了去砍柴……”
“那敢情好,小旋风!把我屋里的刀给我拿来!”
小旋风看了赵霸天一眼,四目相对了片刻,然后脱兔一般地朝远处跑去。
夕阳西下,给靶子山镀上一层金黄。
不一会儿,就从庆平寨子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一阵接着一阵。
且说到江川剿匪回来,被狗咬得身负重伤,踉跄回到县衙时已是太阳落山之时,门口的带刀衙役见他们个个东倒西歪地回来,如丧家之犬没有精神,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连忙快步上前去搀扶,“江捕头,您这是怎么弄得一身的伤?快快快!扶好扶好——”
江川快行几步,“快随我进去,大人呢?”
“大人办案去了,还未回来,”两个衙役好容易扶着他上了大门口的台阶,还未迈进门槛时又说,“江捕头您不是随少爷上靶子山剿匪去了么?怎么落得这番狼狈?……”
陆轻舟不懂武功,这是衙门上下都知道的,若是被打成这样也不稀奇,可江川是什么人啊,一身的功夫正愁寻不到对手呢,难不成这帮土匪……
“快!快去禀告大人,少爷被靶子山的土匪劫走了!”
衙役一听,这还了得?即刻吩咐了人前去报信,快马加鞭地往余宅的方向去。
自陆天鹤大清早命人上靶子山剿匪之时,自己也带着人去查余家留下的案子。不料人到了余宅发现已经是一片狼藉,宅子里但凡值些银子的物件统统被人搬空,炭盆里的碳灰散落在石板地上,厨房里剩下的蔬菜肉食已经发臭,引来的蚊蝇不计其数,用来办丧事的白布还未完全拆下,粗略估计,至少有七八日未曾住人了。
陆老爷背着手在院子里走了两圈,听闻身边的人笃定道:“大人,里里外外看过了,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必是遭了匪才落得如此。”
另一人也上前抱拳回禀:“回禀大人,街坊有人见过靶子山的土匪往余宅里来,说是大闹过一场,第二日余家人出殡,第三日就给搬空了。”
“错不了,余家欠了不少债,土匪当中向来有欠钱抢女儿的规矩,听说余家就剩下个十五岁的女儿,极有可能是被抢上山抵债了……”
陆老爷默默听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完,眉头已是越拧越紧,心口如一块巨石压着喘不上气来,想来海宁果然是个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方,连当官的也带着匪气,余家的案子就是个例子。寻常百姓要想本分地过日子,也迟早有一天要被这些害虫逼死。
他既然走马上任,也要澄清海宁这地方的这股污浊之气。
“匪患一日不除,海宁县就别想有安生的一日。”陆老爷长叹了一口气,心里打定了主意,“但此事决不可操之过急,师爷——”
“在。”
“等过了初五开朝的日子,给州府大人去一封折子——”
“大人!大人不好啦大人!”门外跑来一匹快马,翻身下马的衙役紧跑了两步打断陆老爷的话,气喘吁吁道,“江捕头带兵回来了!说——”
“靶子山剿了?”
“是少爷被劫走了!”送信的衙役穿着粗气,眼看着陆老爷的脸色铁青,急匆匆道,“那些个山匪放狗咬人,咱们的人不敌,少爷被那帮土匪绑回到山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这里估计你们也都发现了,男主开篇就真的比较单纯。
小尾教轻舟成长,轻舟教小尾从善,两相互补,其实也是个不错的相处方式。
我怎么感觉写出了一股情景喜剧的味道呢。
【另注】
孝子之丧亲,服美不安,闻乐不乐,哀戚之情也。
——《孝经》
第7章 问君能有几多愁,一脚
海宁县的集市上,一个罗裙少女翩然而来,她步伐轻快,生得也秀气,一双灵动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