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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咀嚼着所有的分合得失,了无言语。
……
再见陈世忠是半个月后,她正和秦述在后院晾晒衣服,没想到陈世忠不请自来出现在他面前。
她看着他面露疲态,心里懊恼自己昨天实在过分,他还醉酒就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转过头去继续把搭上去的衣服摊平,倒听秦述问他怎么来了。
他那边淡淡道:“有事找湘湘。”
她应声回过头去,嘴巴张了张,终于说出话来,“好。”
能看得出来他松了一口气,稍微露出了一些笑意,可她自已却心里如同打鼓,他要和自己说些什么?
她换了件衣服,拿起手包,又听完秦述嘱咐她早点回来才匆匆出了门。
意外发现门口停着的车里只有他一个人,坐在正驾驶的位置。鬼使神差地,她问:“你会开车?”真是一句很傻气的话,,不会开车怎么会坐在那里。
他被她这句话给逗笑了,撑在车窗上回答她,“我学过这个,你坐上来很安全,别怕。”
她有些窘,绕到另一侧正要拉开车门,却被人拉住了手,“是忠哥忘了,该我给你开门的。”他说着就把车门拉开,手护在她头顶让她坐进去。
她蓦地想起来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的场景,不争气地红了眼眶,被一直留意她的陈世忠看见了。他无奈笑笑,揉了揉她头发,“傻丫头,哭什么呢?乖乖坐好,忠哥带你去个地方。”
只是她没想到,陈世忠开车带她从海城回了昌平。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刚刚启程时她还纳闷,觉得开出太远,不像是要找个咖啡厅谈事情,路程行至一半方反应过来,这是回昌平的路。
昌平离海城并不近,乘火车要半天才到,现下换了汽车大概要七八个小时,她没明白他要干什么。
他在驾驶座旁边的挂镜里看到她皱着眉,说道:“想带你回去看看,今天忠哥给你个交代,你怎么选我都尊重你。不吭一声就把你带回来是我的不对,是怕说了你不肯和我回来。”
她默默听完,只说了两个字,“不会。”
是在答他那句“怕说了你不肯和我回来”,既然说要谈事情就哪里都可以,她不会懦弱到不敢回昌平,更多情绪其实是意外。
到了原先住的房子天已经有些暗了,不知道是因为白昼越变越短还是天阴欲雨的缘故。车子刚停稳,她就看见陈世忠下了车,接着身旁的车门就被打开,他朝自己伸出一只手来。
“来,丫头,回家了。”
他把这里称作家,其实对她来说曾经也是这样,只不过现在她不能这样想。
她没有去握那只手,安安静静从车上下来,打量着这所装满回忆的房子。铜门漆了新漆,院子里的草坪被人精心修剪过,原先的那口井上一尘未落,大抵是常常擦拭。她怔愣片刻,一切焕然一新,却又仍是旧物,是她记忆里一只只浮船换了新帆。
像是只为等她回来一般。
往事太多,和他在一起的感情总像南边城市的雨,要么如同梅雨绵绵不绝,要么如同暴雨汹涌澎湃。院子不大,任何一点东西都能让她回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她还记得第一次站在院子里给他洗手,他站在她身后拥住她,说“女孩子就该娇气点”。白手巾,暖水瓶都成了剪影,镌刻在脑子里久久挥之不去,其实不过是因为和他有关。
她失声许久,说不上来什么话,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院子房子。
最后听见他说,“饿了吗,去给你买可颂吃?那家店新出了大只的可颂,你吃一个就会觉得饱了。”
就像她从来没离开过,两个人从来没分开,他也还没有家室那样。他做的事,说的话都顺理成章,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明明不是这样了。
“我不吃。”她出声拒绝。
“好,不吃,那我们回家看看。”他自然而然要拉她的手,又被她避开,他无奈笑笑。
五年没回来过了,好像全世界都天翻地覆,仅这一间屋子还是原来的模样。她读的法文书,法文报纸都还规规矩矩地摞在书架上,笔筒里的笔还是那时她常用的两三只,用了一半的红色墨水瓶还陈放在桌子上,散落的几页纸压在墨水瓶下面。
她望着往日的陈设,陷进了回忆,像淖在沼泽里抽不出脚。
“湘湘,很多东西都变了,但忠哥对你的心意一直没变。”他要她转过身来望着他的眼睛,她不肯,都说眼神最不会骗人,他这话能说出来便是真的。可正因为这样,她才更不能去探寻。若他心里是有她的,那,那位小姐又算什么?他是对那位小姐厌倦了,所以重新想起她么。又或者,他一直都惦记着她,只是觉得她不是那么重要?
她沉默着,看着他领口的那颗扣子,觉得它时大时小,自己脑子涨的厉害。
眼前一片阴影沉下来,她微微抬头,他的脸已经近在咫尺,是要吻她,她下意识往后退,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他用手拦住了腰,嘴唇被他封住。
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