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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手一下缩了回去,看着男人不敢反驳。他受伤了,脾气大的很,还是不要惹着随时都要喷火的暴龙了。
吃完了,秦小凤难得的要去洗涮。王宏喜赶快拦住。开玩笑,就你那粗粗咧咧的样子,老子可不放心让你洗。
如今的火车还没提速,到省城时已是夜里十点。两人把老大挪到简易担架上,一前一后的抬着他出了火车站。
52情丝
一路问着路上的行人,打听着朝医院而行。一个年轻的男人热心的很,嫌说不清楚,干脆一路送他们。路上还帮着抬了好一段时间。
王宏喜不禁感叹这个年代的质朴,到医院后几次跟人道谢。
接诊的是值班的骨科大夫,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姓楚,人很好说话。检查,住院一切倒是挺顺利。
结果出来后,大夫告诉他们,王老大身上多处擦伤。锁骨骨裂,右胳膊和右腿小腿胫骨粉碎性骨折。需要手术接骨,因耽搁时间太长,如今已经明显水肿,只能先牵引消肿,等炎症下去才能做手术。
所幸内脏没事儿,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办好住院手续,安心的等待手术。
病房里放着六张病床,如今已是满员。秦小凤趴在床边休息,边照看着输液的病人。
王宏喜在走廊找了个地方,席地靠墙而坐。夜深了,走廊里只留了一盏昏暗的灯。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心里又一次想着妻女。不知他们此刻是否已经安睡。孩子可有哭闹?还是也如我一般,辗转思念难眠。
古人有鸿雁传书,如今有电话电报,可惜这些他都用不了。只能任相思煎熬,流转眉间心头。
翌日,遵从医嘱,在楼下买了冰块冰敷以消肿。王宏喜去打饭的功夫,回来就不见了秦小凤。便宜大哥见他进来,急忙的喊他:“喜子,快给我把那冰疙瘩取下来。”
王宏喜放下手里的东西,赶快动手:“咋了?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老大疼的咬牙切齿的打哆嗦:“可能时间太长了,我腿冷的直转筋(抽筋)。”
王宏喜左右瞅瞅:“大嫂呢?”
一提起这个来,王老大气的磨牙:“别提那个傻娘们了,你前脚走,她后脚就走了,说是上厕所。……他娘的难不成掉茅坑里了。”
昨晚就已经领她上过两次厕所,这里都是冲水的公厕。掉里面不太可能。迷路倒是极有可能的。他跟大哥说了一声,出门去寻便宜大嫂。
刚出门就看到秦小凤从旁边的病房出来,低着头问一个女人:“这病人住的地儿都在哪儿……”看女人一脸懵逼,她急的不知该如何说。伸着手乱比划一通。
女人手里拿着个尿壶,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摇摇头走了,那目光跟看见傻子了似的。
王宏喜苦笑一声,开口叫她:“大嫂,在这儿呢。”
秦小凤闻声看到他,急吼吼的跑过来:“哎呀妈呀,可算是找回来了。这到处都长得一样,老娘以后可咋出门?”
王宏喜扭头指指门牌:“看看这儿,这么大个六你不记得啊?”
秦小凤脸皮厚的很,一点儿没不好意思:“我又不识字,咋能认得它。”
王宏喜咬咬牙:“别的不认得可以,你好好认认这个数字,别下回又走丢了,我还得到处找你。”
秦小凤笑笑:“好,我认认。”说着趴到门上看那个数字。
三日后,老大做了手术。医生说他右腿伤的太严重,骨头不够长了,以后可能会成跛子。而且两年内都不可以做重体力劳动,得好好休养,否则有残疾的可能。
王老大躺在病床上,眼睛雾气蒙蒙。这下可咋办?不能做重活儿,以后的日子可咋过?
他声音哽咽的问大夫:“那两年后能正常吗?还是一直就这样了?”
大夫安慰道:“以后会好一些,至少不影响走路和正常生活。”
老大抹了一把眼睛,冲着大夫点头致谢。
不影响走路,过日子是光走路能行的吗。那地里的活儿哪样不得使力,这以后可咋办?
秦小凤坐在旁边,不知道给男人宽心,反一个劲的抱怨,拍着大腿喊:“这可咋办啊?顶梁柱倒了,这家可咋整……”
王宏喜“啪”的一巴掌拍到她后背上:“闭嘴,这是医院,不是你哭嚎撒泼的地方。”
秦小凤被骂的瘪着嘴,脸上写满了忧虑与愤恨。王老大正满腹怨气没处发呢,拿起手边的枕头就扔了过去:“你他妈的还敢抱怨,要不是你非要让老子去